其实我最想吃麻辣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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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桥注意到我看闻道的视线，他皱着眉头扭头对闻道说：“你回去坐前面。”
　　闻道说：“你坐哪里我坐哪里。”
　　场面变得僵持，我开始觉得其他同学都在注意我们了。
　　“哟，这都干嘛呢。”英航手揣在口袋里过来了，他步子迈的大，很快走到我旁边挤开了原本站在那里的乔桥，“让让让让，哎发什么呆呢崔庭，赶紧坐里面去。”
　　“啊？哦……哦！”我往里挪了个位置，英航在我旁边坐下，虽然这是四人座的位置，但英航堵在入口的地方根本没有让乔桥和闻道进去坐下的意思。
　　“不好意思二位，后排宝座都是先到先得的。”英航对乔桥和闻道说。
　　乔桥没说什么，坐到了我身后那排。
　　闻道隔了一个位置，坐在他旁边。
　　“婷婷，”乔桥在我身后喊我，“求你了，下课和我谈谈吧。”


第133章　
　　实话说我根本没做好和乔桥谈的准备，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和他谈什么，好像不管谈什么都显得不太对劲。
　　但看着他眼睛里的渴望和迫切，我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最后还是和他走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
　　小花园没什么人，乔桥挑了张长椅让我坐，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下了。
　　“你……”乔桥一直看着我，迟疑着问我：“有看我前几天给你发的消息吗？”
　　在家休息这小一周里，我几乎都没怎么看手机消息。
　　微信、QQ、微博……一切能让乔桥找到我的社交软件，不是被我删除了，就是被我关掉通知藏去了手机APP文件夹的最后一页里。
　　我知道他一定说了很多很多话想让我听，只是我还没准备好。
　　虽然我没有说话，乔桥大概也知道了我还没看那些消息。我不太敢看他脸上的沮丧和失落，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
　　“对不起。”乔桥说，“其实今天之前我想了很多想说的，见到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道歉没有用，但还是……对不起，崔庭，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到了伤害。”
　　我没有和他对视，还是低着头，看到乔桥双手不安地握拳又松开，又握拳。
　　“我不知道我做什么才能弥补这一切，只要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只要是……”乔桥顿了一下，“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嗯。”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直视乔桥，这大概还是今天第一次我主动和他对上视线并且没有立刻就避开。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甚至比我还要狼狈很多，嘴唇上冒着几片干燥的死皮，黑眼圈很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平日里的英俊因此大打折扣。他的眼神却又十分激烈，迫切掩盖着闪烁的慌乱，紧盯着我。
　　我对他笑了一下：“没事的，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乔桥的眼睛瞪大了，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倒不是我想象的结果，我本以为他会松一口气，场面会变得没那么尴尬难堪，我也不会因为这种让人窒息的状况而在心里尖叫了。
　　谁能想到乔桥居然完全不按照我想的剧本来！
　　这次低下头的不再是我了，反倒是换成了乔桥，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猜测他是不是还在自责。
　　“真的没事……”我又开口道，“反正都是男的，也不会少块肉还是怎么样，现在也没什么……”
　　“不！”乔桥打断了我，“别说了。”
　　我怔怔地闭上了嘴。
　　乔桥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拎起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想说的话之前都有微信给你发过……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了。


第134章　
　　我看着乔桥的身影渐行渐远，实在觉得有些茫然。
　　他道歉了，我原谅了，可他看起来对这样的结果却根本不满意，那他的道歉想得到我什么样的反应？
　　我要怎么样？要我怎么样？
　　我下意识打开微信想给英航发消息，结果因为太久没看过微信，手机在收取消息的过程中卡了很一会儿之后，才冒出来一堆红色小点。
　　最上面的就是乔桥。
　　我想到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一咬牙点开了他的消息。
　　他果然说了很多话，几乎每天都发了消息过来，有时候是文字，有时候是语音。
　　那天之后他应该是很着急要联络我的，消息发得又急又密，未接电话一通又一通，后来大概是看我迟迟没有回信，也不再想逼迫我了，更像是再对我自言自语。
　　我划了很久屏幕才回到没看过的消息顶端，慢慢向下看。
　　乔桥发了很多道歉的内容，自己的，替闻道的。他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尽管他一直在极力避免，但很抱歉，最后还是让他的感情变成了对我的负担，甚至造成了伤害。
　　他说也曾经想过一直保持沉默，想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兄弟，永远都只在旁边看着我，告白偷偷地说，按耐不住的心里话悄悄地讲，我听不听得到不重要，他说过了就够了。
　　他也没想到在医院的时候会发生那种情况，他只是想趁我不甚清醒的时候说些不敢说的话，没想到就成了脱轨的表白。
　　他说是他贪心了，一句“对不起”被他反反复复说了许多次，看得我眼睛发疼。
　　我心里的情绪复杂又分裂。
　　虽然可以笑着对乔桥说“没关系”，可是我心里清楚是乔桥打破了平静，才会让宿舍内原本的关系失去平衡，才会刺激到闻道，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然而这也并不意味着我能做到把一切都怪到乔桥头上去，或者说，乔桥又做错了什么？
　　乔桥那么好，那么优秀。他长得好看，讨人喜欢，敢于承认和表达真正的自己，即使一开始因为性向受到了很多不好的待遇，现在也依然是人群里最受欢迎的其中之一。
　　他除了喜欢我以外，一点错都没有。
　　乔桥应该和闻道在一起才对，他的勇敢能感动闻道，闻道的深情能让他安心。更别说从相貌去看，也是他们更合适。
　　我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两个人的关系里，只要抹掉我，一切就完美了。
　　手机页面向上跳，乔桥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对不起刚才打断了你的话。
　　…虽然这很无耻，但可以的话，我还想能一直在你身边。
　　…我会努力弥补一切的。


第135章　
　　我看着手机屏幕，顶端乔桥的名字数次被“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取代，但他没有再发过来任何一句话。
　　我深呼吸了很多次，从表情包里翻出来一张“没事，大家都是好兄弟”的熊猫头表情给他发了过去。
　　乔桥没有再回复我了。
　　我从乔桥的消息界面退出去，开始看之前积攒下来的未读消息。
　　有一堆老妈旅游发来的风景照，因为我之前一直没回复她，前天她还打电话骂了我一通。
　　还有很多群消息，无非都是大家插科打诨的内容，虽然心情不怎么样，但还是被我这群弱智朋友的沙雕对话逗得笑了两下。
　　我一路看到最下面，沉在底部的居然是闻道发的消息。
　　他问我准备做多久鸵鸟。
　　和他之前的对话还停留在那天以前，我问他要不要去参加一个学校的讲座，他说好，我发了可爱的猫咪表情要和他一起去，他又说好。
　　现在讲座都开完了，也不知道他去没去。
　　我没回他，按灭手机看着脑袋上的绿树发呆，想给自己换换心情。
　　虽然人已经在学校了，但我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学校的这一切。
　　或许最好的方法就是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即使每个人明明白白地知道，在这里发生过的所有，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了。
　　无法重来，也无法忘记。


第136章　
　　中午我和英航一起在食堂吃的饭，打饭的阿姨大概是好久没见过我了，和我寒暄两句之后居然非常难得地没有把勺子里的菜抖掉一半之后再给我，让我一顿饭吃得十分满足，纠结的心情也变得没那么难受。
　　下午没有课，我在回宿舍和回家之间犹豫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没办法承受同时和乔桥闻道两个人待在那么小的房间里那么久这件事，最终决定先回宿舍收拾些要用的东西，然后再回家住。
　　“用我再陪你回家住吗？”英航把收完餐盘之后跑过来问我，“你不是一个人睡不踏实吗？”
　　我和他一起往宿舍走，听见他后半句话直接打了个激灵。
　　英航纳闷道：“有这么冷吗？今天不是升温了吗？”
　　“没有，不是，我憋尿憋的。”我赶紧否认三连，又结结巴巴说，“你不用、那个啥，你不用陪我回家睡……回家住了！我自己就行！”
　　“哦，那成。”英航点点头。
　　“而且我爸妈这两天就快回来了！”我又补充解释。
　　英航又点头：“嗯，行，其实反正你家过来学习也就是时间久点，倒是不用转地铁换线之类的，还挺方便的。”
　　“嗯嗯嗯。”我附和着他，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出卖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和胡思乱想。
　　昨天晚上英航睡着之后的那一段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了一样让我难以释怀。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在那种情况下勃/起，帮睡梦中的英航手/淫，为他纾缓情/欲，这本身已经超出了我和英航应有的兄弟关系，而我居然还因此有了反应……
　　我自己都想掐着我自己的脖子问问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并且在我把我自己掐死之前我一定要确保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知道这件事。
　　尤其是，英航本人。
　　我已经为这个宿舍的混乱关系做出了不可忽视的巨大贡献了，我不能再继续为此添砖加瓦，让一切愈演愈烈了。
　　这不可以。


第137章　
　　乔桥和闻道都不在宿舍，我迅速收拾好东西后一秒钟都不敢多留，用英航的话说，“小妖逃命”一样跑了。
　　回到家在沙发上躺下之后我才放松下来，这一天过得提心吊胆，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害怕，心就没安定过，即使没做什么也累得要命。
　　我发了会儿呆，心里忽然浮出来一个问题。
　　我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第138章　
　　如果一个月前别人问我喜不喜欢男人，我绝对想都不想就回一句“不喜欢”，甚至还能翻译成外语斩钉截铁地告诉别人“NO！”。
　　但现在我说不出来了。
　　先是乔桥，再是闻道，连英航都……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裆，要不是怕疼，真想打这个不争气的鸡儿两下。
　　我打开手机里的搜索引擎，搜索：如何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跳出来的第一个答案：“对同性有性幻想并不意味着你就是同性恋，直女也会梦到自己和女人接吻，直男也会梦到自己和男人做/爱，不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当对的人出现的那一刻你自然会知道自己爱的是男是女。”
　　我挠了挠头，很怀疑到底什么是对的人。
　　我觉得我那十个老婆们都挺对的，我都可以。
　　我还不是对着男的硬了！
　　我又往下翻了翻，看到一个很多人赞同的回答：“滚滚床单就知道了，一般到亲吻那一步就能明白。”
　　这么看来我果然是可以喜欢男人的吧。
　　……我真的可以吗？
　　或许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单纯的生理刺激，不管男的女的，换只猫来蹭我下面我搞不好也能硬起来呢？
　　我难道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不在直男行列里吗？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电视机里倒映出来的我模糊的身影，决定对这桩关乎我人生大事的性取向谜案进行一次重要的——
　　实践调查。


第139章　
　　夜幕将要落下，天边还存着些许夕阳余晖的时候，雨城酒吧一条街的霓虹灯牌就已经全部亮起来了。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路线，没有顺着大路往深处走，拐进了右手边的第一条小巷。
　　小巷里比起大路冷清很多，挂着招牌的店门口偶尔会有几个人在一起抽烟说话，我跟着导航又拐了几个弯，才到我的目的地门口。
　　我抬头看了看Cloud　9的牌子，长出口气，摘掉脸上的口罩走了进去。
　　会选择这里自然是有理由的，Cloud　9是间gay　bar。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曾经被乔桥带着来过几次，对这里印象不错，玩得也算开心。
　　当然，当时的开心是完全建立在喝酒聊天的基础上的，乔桥的朋友们都对我很好。有人要请我喝酒的事情也发生过，只是我并不需要自己去处理这类事情，乔桥就都会帮我搞定了。
　　现在想想的话，或许那时候我以为的“好兄弟帮忙”对于乔桥来讲可能连个“好”的女字旁的边儿都不沾。
　　我以为乔桥拍拍我的肩膀说去解决一下是去帮我解释，但仔细回忆一下真相搞不好其实是他搂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去和别人宣示主权呢……
　　我还像个猪一样在和别人嘻嘻哈哈，笑完了扭头对乔桥挥手，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回忆起来真是很想回到过去锤死迟钝的自己。


第140章　
　　我在靠近边缘的吧台坐下，随便点了杯酒。
　　Cloud　9不是很吵的酒吧，常驻的歌手或者乐队表演以外的时间，多数更像是可以喝酒的咖啡厅，有聚在一桌聊天的，也有自己一个人喝酒放松的。
　　我坐了一会儿，有个人来找我搭话，问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这个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衣打扮十分讲究，长得不算帅气，但看起来很舒服。
　　他问我叫什么，我犹豫着没说，他倒是也不介意，自报家门说自己是陈北，可以叫他阿北。
　　我试着和他聊了两句，他就在我旁边坐下了。
　　陈北很有聊天的技巧，说得不是什么很有营养的内容，但足以支撑话题进行下去。
　　他说话风趣，讲的故事虽然不知真假，也完全够让人拿来当成话题讨论了，我和他聊得渐渐热络起来，一时忘记了自己来这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直到两杯酒过后，我忽然察觉到他和我之间的距离变近了。
　　靠！我是来这找人做实验的！
　　崔庭！醒醒！你不是来和别人聊天的！
　　你是来找男人调/情的！
　　我在心里提醒自己。
　　第三杯酒上来的时候，酒保将两杯酒都放在了我手侧，陈北伸手来拿酒，却用离得更远的那只胳膊，他整个人便因此向我靠了过来，肩膀蹭到了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往回让了一下，又立刻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似乎不应该回避这种试探性的肢体接触。
　　但陈北并没有因为我的回避而退缩，他反而离得更近了，他自然地将手臂搭到我肩上，略低着头，脸贴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拢过来的香氛味。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陈北的声音明显放低了，也放慢了。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
　　“呃……”我觉得不太自在，一边往后仰头躲开他越凑越近的脸，一边开始疯狂在脑子里寻找脱身的方法，“我……”
　　也不知道这时候说我叫红领巾能不能成功脱围。
　　“我……”
　　我正在脑子狂转，陈北的动作却忽然停下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拉开距离，坐正了身体。
　　我讶然地看着他掏出钱夹在酒杯下面压了几张钞票，没来得及问出怎么了，脸被他轻轻捏了一下。
　　“看来你还不在状态，”陈北笑道，“可能我也不太在状态。总之，今天能和你一起喝酒聊天，我很高兴。”
　　我摸了摸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
　　陈北对我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说：“拿来。”
　　“啊？”我没反应过来。
　　陈北抬高了眉毛：“手机，拿来。”
　　“嗯……”我又开始拉着长音拖时间，在他的笑容里拖不下去了才装傻道，“你要我的手机干什么？”
　　我的手机就在吧台上倒扣着，我一边问他一边把手压在了我的手机上面，陈北见我这个反应，笑了一声。
　　“明知故问啊。”
　　他伸手直接从我这里将手机抽走，对着我的脸照了一下，我那个平日里时常不争气的面部识别这会儿倒是乖乖听话解锁了。
　　他迅速输完电话号码拨给自己，然后把我的手机重新扣回桌面，还很故意地拉着我的手帮我重新把手放回了手机上。
　　我对这个行为感到无语。
　　陈北站起身：“我先走了，你还是学生吧？今天的酒我请了。”
　　他屈起食指敲了敲他压在杯下已经被水浸出湿痕的几张红纸。
　　“不不不，”我赶紧摆手，“不用了，我自己的份我自己来，不需要你请。”
　　“我请，”陈北俯低身体扣住了我的下巴，“或者你用别的方式付一下钱？”
　　他暗示的意味太过明显，唇与唇的距离近到接吻难度无限趋近于零，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躲。
　　陈北似乎有些讶异我没躲开，他眉梢轻挑，眼睛里带着笑意，就要吻下来了。
　　“我/操！”
　　我却忽然被人猛地抓住后领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下意识伸着胳膊去抓陈北，也没抓到，狼狈地差点从高脚凳上跌落。
　　作用在我领子上的那股力道转而托在我腰上，我抓着吧台边沿，将将维持住了平衡，得以逃脱屁股被摔开花并且被全酒吧人嘲笑的命运。
　　“我/操/你有毛病啊你干嘛拉……”我扭头怒道，话说一半又被眼前的人给吓得憋回去了。
　　居然是闻道。
　　“闻、你……不、你？？？？？？”我惊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总之先跳下椅子，甩开了闻道还搂在我腰上的手臂。
　　闻道瞟了我一眼，往桌上扔了几张钞票，面无表情地对陈北说：“他不需要喝你请的酒。”
　　然后闻道便又拉住了我，看也不看陈北，抓起我的手机，硬是拽着我往门口走。
　　我被他大力拉着，回头去看陈北，陈北对我做了个鬼脸，还歪着头对我比打电话的手势。
　　这是做鬼脸的时候吗？
　　这难道不是他英雄救美出来救救我的时候吗？！
　　怎么回事呢？！


第141章　
　　我被闻道一路拖出Cloud　9，又走了一小段距离才成功从他手里挣脱。
　　我小臂绝对被他掐红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来这里干嘛？犯病？”
　　我和他同时开口，明明我声音更大一点，居然还是被他的气势压过了。
　　闻道的眼神即使透过镜片也没有被丝毫削弱，他盯着我，理也没理我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来这里干嘛？”
　　我怒道：“关你屁事！”
　　说完我一刻也再忍不了，垂下眼不再看闻道，绕过他准备离开。
　　闻道又一次抓住了我的小臂。
　　我甩开手，问他：“你到底要干嘛？！”
　　闻道在我肩上猛地一用力，我踉跄着往后两步，被他按着胸口推到了墙上。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闻道乌云一样压下来，他的嘴唇化成闪电，劈得我浑身发麻。
　　雷声被他带进了我胸膛。
　　啪嗒。
　　雨下下来了。


第142章　
　　啪嗒、啪嗒啪嗒。
　　豆大的雨滴落下来，很快便连成了线，水帘般被风吹的摇摇曳曳，斜着从天上打下来。
　　闻道的亲吻也像这场暴雨，突然到让人措手不及，我避无可避。
　　他并没深入，两唇相触，舌头坏脾气地抵着我下唇蹭过，我刚一推他，他狠狠咬在我嘴唇上。
　　我嘴上猛地吃痛，下意识一咬牙，又咬到了自己舌尖，更是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闻道不说话，也没看我，还是把我摁在墙上，我能感受到他在剧烈地喘息，但雨势盖住了他呼吸的声音。
　　暴雨已经将他浇透了，雨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落，镜片上的水雾遮住了他的眼睛。我虽然被他挡着，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我抹了把脸，又推了他一次。
　　这次闻道很容易就往后退去两步，我抹了把脸，看到他把眼睛也摘了。
　　“下雨了，我要走了。”我没力气再和他计较下去，也不知道应该计较什么。
　　闻道问了第三次：“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还是舌尖痛得要命，我心里一阵焦躁，胸口往外窜出一股暴雨都浇不透的大火。
　　“你管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我瞪着闻道，“怎么？大乔不在你也要继续对他表演？利用我很有意思吗？还是耍我很有意思？！”
　　闻道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也从来没见过我这样说话的样子，愣了一下。
　　我才懒得管他在想什么，倒豆子一样发泄情绪：“你不是想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吗？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和男人也可以！怎么了？害怕吗？怕我觉得可以之后就会接受乔桥和他在一起吗？我……”
　　我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
　　忽然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紧紧绷着指着闻道的脸。
　　我甚至感觉自己在发抖。
　　“我/操/你妈闻道！”我对他大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第143章　
　　是啊，他凭什么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