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竹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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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先那边因为黄浚艺的躲避，正加快速度扔抱枕呢，结果刚一扔，黄浚艺就躲闪着开门了。于是这个抱枕，华丽丽的砸向了正保持着敲门姿势的谢一洋。
　　“……”
　　谢一洋本能的闭上眼，等抱枕落地后才弯腰捡了起来。
　　屋子里的三人，还是谢一嘉反应最快，在看到谢一洋进来的那一刻，谢一嘉就冲到电视柜前，把影碟取了出来，拉开衣服的拉链，迅速放了进去。也幸好她穿的衣服是松紧的收腰的款式，不然还真得掉出来。
　　“你们仨在干啥呢？窗帘也不拉开。”
　　王先摇摇头：“没干啥。”
　　“啊哈哈哈！我们其实就是商量一下去网吧的事儿。哈哈哈。你不是一般不去的吗？我们就没叫你。那什么，你肯定又是给大仙儿辅导作业吧？那我和大黄就先走了哈！你们做作业，做作业。”
　　一边说着，谢一嘉一边给黄浚艺使眼色，然后两个人侧着身子，就离开了。
　　谢一洋看了一眼谢一嘉和黄浚艺的背影，没有说什么，拿着抱枕就平静的进了屋，顺带关了门。
　　“你……你关门做什么？”
　　谢一洋看着似乎略显慌张的王先，奇怪道：“冬天不是一般都关门的吗？你们之前不也是关门了的？要不我开……”
　　“不用了！不用了。”
　　谢一洋奇怪的看着王先，也没理会，径自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
　　“去把你作业拿出来吧。不看着你，肯定又不会写。之前你们老师布置的作业……”
　　王先看着一切如常的谢一洋，也慢慢平静下来。他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就和平常一样，等谢一洋给自己讲解完作业，吃了饭，晚上就睡觉了，明天再做半天作业，下午玩儿一会儿就去学校了……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
　　等等……睡觉？晚上还要和谢一洋睡觉！今天晚上……
　　“先儿你想什么呢？不是都跟你说这个要用这样计算了吗？你公式用错了。”
　　王先抬头，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谢一洋，发现谢一洋正认认真真的盯着那道数学题，和自己写下的公式。
　　“你用这个公式是对的，但是这个公式解不出来这道题，明白吗？”
　　谢一洋刚刚去看王先，王先就慌张的盯着那道题，不断的点头。
　　大半个下午，谢一洋和王先就这样过来了。
　　虽然王先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记住，但是谢一洋却夸他对公式记忆很牢靠，说用了心的。虽然还不能自如的选择什么时候用哪种公式，但是只要做多点题，这些东西自然是迎刃而解。
　　“数学的话，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就是你英语那个字，需要多练练。虽然我觉得你的汉字也不怎么好看。有空多练练字吧。”
　　王先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课本，听话的点头。
　　谢一洋头一次觉得王先这么乖，居然一下午就做完了所有作业。中途也没见偷奸耍滑什么的，大概是长大了懂事了？看不出来先儿懂事还挺早。
　　“明天上午你没事儿就背一下语文吧。你们的古诗词还是要多记忆一下，以后初三才不会觉得压力好大。这些东西以后你高中都用得着。”
　　“嗯。”
　　“明天早上起来和我一起跑步吧，别老是睡懒觉。”
　　“嗯……啊？”
　　王先抬起头看着谢一洋：“我作业都做完了，睡个懒觉也没事儿的吧？实在要跑步我晚上跑行不？”
　　谢一洋轻笑：“你终于舍得抬起头了？我看你今天下午一直埋着头，还以为埋着头有什么好处呢。”
　　王先不太自在的别开眼，嘟囔道：“也没什么。”
　　谢一洋也没继续纠结这事儿，起身的时候，拿手捏了捏脖子，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晚上记得过来吃饭。”
　　“嗯。”
　　王先看着谢一洋的背影，一直到看不到了，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等听到外面开门关门的声音了，王先的松了一口气似的，挺得笔直的背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软趴趴的瘫在椅子上。
　　其实下午的作业，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完了的。他只是怕自己想起谢一嘉放的那个片子，所以拼命听着谢一洋的声音，努力去做题。只要脑子里充满了数学公式，古诗词填空，英文字母，他就没机会去想谢一嘉带来的片子里的画面了。
　　只是这会儿谢一洋走了，王先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羞人的画面。
　　不过，从这一次看小黄片的经历来看，王先觉得，自己至少还是确定了一点：自己真的喜欢男人，喜欢谢一洋。
　　他在看男女的片子的时候，完全就是挑剔的眼光，跟评论电视剧没什么区别，身体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看两个男人的片子，他很明显的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而当他将那里面的主角想成谢一洋的时候，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想象着那个身下的人是谢一洋，想象着谢一洋被自己这样操弄到哭出来……
　　那种呼吸都明显粗了的感觉，王先苦笑着捂住自己的脸，真的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谢一洋了，不要再把谢一洋和自己代入到那个片子里了……
　　“哎？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大仙儿呢？”
　　谢一嘉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儿，悠闲的看着电视。只在谢一洋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谢一洋，然后又继续盯着她的电视看。
　　“先儿今天做作业很用心，效率很高，已经把剩下的作业全部做完了。我就回来看会儿书。他晚上吃饭的时候过来。”
　　“噗……”谢一嘉忍不住的笑了，她看着谢一洋，笑着问他：“大仙儿很用心？效率还很高？哈哈哈哈！哎哟，眼泪都要给我笑出来了。”
　　“……”
　　谢一洋无语的看着谢一嘉夸张的笑，不明白谢一嘉的笑点在哪里。不过他也没兴趣知道就是了。还是看自己的书比较好。
　　谢一嘉看着谢一洋的背影，真的是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她放下装着瓜子儿的果盘，站起来，走到阳台处，叉着腰看着外面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小树，意外的觉得天气真好。
　　今天晚上自家那啥都不知道的蠢弟弟还要去陪王先睡觉，想想就觉得开心。王先现在也懂了两个男生之间应该如何运动，想来今晚会激动得睡不着吧？哈哈哈！
　　谢一嘉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看看王先和自家蠢弟弟谁上谁下——虽然她不能亲自在一边观看啦，不过明天看看他们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了。就算退一万步讲，王先有贼心没贼胆，但是比自家蠢弟弟先了解这方面知识的王先，在以后面对谢一洋的时候，大概会比较容易想歪。
　　男生吗，肯定都会对这方面比较好奇，加上两人时常有机会“同床共枕”，谢一嘉已经能预见到王先把持不住的场景。真是想想就激动啊！
　　“嘉嘉，快去喊先先过来吃饭。别傻站着吹风啦。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冷似的。”
　　谢一嘉听到谢妈妈的声音，回过头灿烂一笑：“我不冷是因为我热血沸腾！我去喊大仙儿来吃饭。”
　　谢一嘉走到王先家，看到王先的时候，发现王先已经换了一身儿衣服了。
　　“哟，还换了一套衣服啊？”
　　看着谢一嘉那暧昧的笑容，王先虽然没有脸红，但是耳朵却是红了的。他不去看谢一嘉那在他眼里完全就是猥琐的笑容，只揣着钥匙，面容严肃的关了门。
　　在谢家吃饭的时候，王先仍旧是怪怪巧巧的样子。吃完了也礼貌的道谢，然后坐在客厅等着谢一洋。
　　谢一洋吃饭比较慢，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吃，一点儿也不着急。有时候谢妈妈都着急，谢爸爸都嫌弃。
　　等谢一洋收拾好了，王先才礼貌的告辞。带着谢一洋王先自己家走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才看了片儿的关系，明明很短的一小截儿路，王先也没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握着钥匙的手心也在微微的出着汗。
　　“先儿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啊？啊！是。”
　　“那你晚上还洗澡吗？”
　　“我洗过澡以后换的衣服，今晚不洗澡了，你洗吧。”
　　谢一洋“嗯”了一声没说话。
　　说到洗澡，王先又忍不住想起自己今天下午，在谢一洋走后，从抽屉里翻出了谢一嘉借给自己的漫画书。看着那中间的几篇漫画，王先愣是没忍住，硬了。加上看片儿的影响，王先没忍住动手撸了两管。但是他又不想身上占有那味道，只能洗澡了。
　　“那个，我铺床，你洗澡好了。”
　　谢一洋惊讶的看着出声的王先：“你这两天睡挺早啊？以前不是都要蹦跶到十二点吗？”
　　王先干笑一声：“那个，早睡早起身体好，哈哈。你去洗澡吧，我待会儿铺了床，直接在外间洗漱了就睡了。”
　　“看来我这待遇不错啊，还有人给我暖床。”
　　原本谢一洋是玩笑话的，但是王先听着，竟觉得像是情话。他面色看似镇定，耳朵尖上的红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啊哈哈！是啊！以后我也要后洗澡，让你给我暖床。”
　　谢一洋笑笑没说话，去了洗漱间。
　　王先摸着发红的耳朵，傻兮兮的笑了笑，就回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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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

　　“大仙儿！加油啊！加油！”
　　谢一嘉那带着激动和兴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先没有回头，仍旧重重的点了点头。
　　面前的谢一洋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月白色的休闲裤，正微笑的看着王先。就算谢一嘉说话，谢一洋似乎也没听到。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只是看着王先，仅仅王先一个人。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虚幻而模糊，就连身后谢一嘉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浓雾里。唯有眼前的谢一洋，那么清晰的身影，就连嘴角微笑的弧度都看得一清二楚。
　　王先一步一步走向谢一洋，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身体像是有独立的意识，带着王先一步步靠近谢一洋。
　　谢一洋微笑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王先，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王先想喊谢一洋的名字，却不受控制的说了一句：“继续。”
　　那声音听起来冷酷极了，一点也不像是王先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声线。那声音，甚至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可是王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在等你……等你自己解开纽扣。”
　　王先非常陶醉的在谢一洋的颈间轻嗅，冷酷的声音，温热的呼吸，这一切……都不对。
　　“真是……让人怀念的身体啊……”
　　王先的一只手揽住谢一洋的腰，嘴唇若有似无的在谢一洋肩头蹭过……
　　谢一洋半夜的时候，因为梦到被一只大狗压着，呼吸都要不顺畅了，于是在梦里挣扎着，现实里也醒了。
　　只是现实里醒来也仍旧没觉得轻松，因为那梦里被大狗压着的感受，来自于现实里，王先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先儿？”
　　王先整个人几乎都伏在谢一洋身上，也难怪有那么重的压迫感了。只是……
　　为什么王先的脑袋在自己颈间不断的蹭来蹭去？而且他的手，也非常不规矩的乱摸。
　　更让谢一洋满脸黑线的，是王先身下那硬起来的家伙正蹭着自己……
　　谢一洋挣扎着想将王先给推到一边儿去，结果王先那家伙比他力气还大，死赖着就是推不动，甚至嘴唇还碰到了谢一洋脖颈，还不止一次。
　　谢一洋自知，王先定是做了每一个少年郎都会做的春6梦，只是自己被当成女人什么的……
　　好在过了一会儿，王先就不再动作了。
　　谢一洋再推，王先也没有死扒拉着不动了。好歹是给弄一边儿去了，谢一洋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着，大概王先那家伙，也得引导一下，学习一下相关性知识了。
　　虽说学校老师也都会专门把同年级的男生集中起来讲这个事儿，但是青春期的男生女生谁会好意思在课堂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老师？
　　谢一洋自己是个伪少年，该懂的这些他上一世就懂了。王先则是货真价实的少年郎，这些都得好好儿引导，不然，私下里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才不妙。
　　谢一洋有了主意后，也就继续睡了。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刚才扒拉着他的王先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一直到了后来，真的是很多年以后，两个人把一切都摊开了讲的时候，王先才不小心说出这段往事，不小心说出这个比较特别的梦。
　　“先儿，起来跑步去。”
　　早上六点四十左右，谢一洋洗漱好，就到卧室里喊王先起床。
　　然而王先的反应是，朦胧的睁开眼，看了一眼谢一洋，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翻个身，将整个人捂在被子里，继续睡。
　　谢一洋失笑，早也想到这个年纪的人其实都是睡不醒的——除了自己这个伪少年。
　　没有勉强王先，谢一洋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放在王先衣柜的一个角落里——这个是王先要求的，他觉得谢一洋反正经常都会来这边儿睡，东西带来带去麻烦，不如就这样放着，方便得好。谢一洋没有反对。
　　王先上午十点多醒来的时候，在被子里朦胧了几秒，而后一个挺身坐起来，掀开被子，扒拉着睡裤，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懵了一阵，一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苦逼的表情，起身往浴室去了。
　　不过昨天晚上的梦，真的是王先确认自己内心的一个关键了。原本最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谢一洋。这下好了，经过昨天下午大黄和一嘉姐的小黄片事件，再经过昨晚的梦，王先已经完全不怀疑，自己真的是喜欢男人了，喜欢……谢一洋。
　　只是谢一洋大概只是把自己当兄弟，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他这回事儿。
　　王先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有些迷茫的想，要不要直接跟谢一洋告白？毕竟，他从来都不懂谢一洋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去问谢一洋，大概一辈子也不懂谢一洋在想什么。如果自己不告诉谢一洋，谢一洋又能不能明白自己喜欢他，不是兄弟的那种？
　　“大仙儿！大仙儿！”
　　谢一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先抹了把脸，走到客厅去给谢一嘉开门。
　　“一嘉姐。”
　　“昨晚怎么样啊？来，给姐说说。”
　　“……”
　　王先无语的看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谢一嘉，苦恼的说道：“我觉得我完全确定，我真的喜欢男人，喜欢谢一洋。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给他告白。”
　　看王先这样子，也就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了，谢一嘉有些失望。但是转瞬，她又满血复活，积极地帮王先策划告白之事。
　　但是策划到最后，谢一嘉忽然想起似的，有点遗憾的看着王先说道：“现在马上就期末了，明年就中考了，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谢一洋可能就算听了你的告白，也不会有很大触动。毕竟，他那个人……你也知道。唉，真是。要是你和我们一个年级就好了，就能早点发现你的感情，早点告白。”
　　王先发神的想，大概吧。
　　“等中考后吧？反正，恋爱最美好的阶段就是暧昧。我朦胧的喜欢你……”
　　“但是我是清楚的喜欢，没有朦胧啊。”
　　“……”
　　谢一嘉原本笑着，听了王先那句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回话。
　　“谢一洋呢？我起来他又不在。”
　　听到王先的问话，谢一嘉嘻嘻一笑：“这么关心我们洋洋啊？他早上回来吃了早饭就去学校图书馆了。他就是喜欢读书，所以吃了饭，带着笔记本就去学校了。”
　　“我待会儿吃了饭就去学校，一嘉姐，你跟谢阿姨说中午不用煮我的饭了啊。”
　　谢一嘉嘻嘻一笑，一脸“我懂”的应下了。
　　其实谢一嘉原本是真的想让王先立马告白的，只是想到自家弟弟那副看起来温暖，实则清冷的性子，默默的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她也没有很懂这个弟弟，但是直觉谢一洋应该不会喜欢自己怂恿王先告白。别到时候说自己耽误大仙儿的学业，甚至人生，那才是一个大得背不起的锅。
　　其实就她看了那么多耽美小说和漫画的经验来看，大仙儿过两年告白，应该会成功的。毕竟，谢一洋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像对大仙儿那么好。尤其是男生，更是几乎没有。明明大仙儿和大黄都是一个年纪的，但是谢一洋对大仙儿和大黄的态度真的是非常不一样。从这一点来说，大仙儿以后成功的几率非常大！
　　想到自己身边就要出现一对happy　ending　的同性恋人，谢一嘉的心又开始激动了。　
　　虽然是要返校的周天，但是中午之前，人都还挺少。
　　冬天的校园，看起来很寂寞。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王先走在没人的校园小径上的第一反应。寂寞。王先很少会用这种词曲形容具体的事物，更别说形容学校。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恋爱情怀？
　　王先恶寒的摇摇头，不想看到自己变得这么奇怪。
　　“谢一洋，这道题这样解对吗？”
　　图书馆旁边的小花园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喊着王先熟悉的名字。
　　接着，王先听到谢一洋温和的声音回答：“这个题这样做是对的。不过我们换一种方法解，可能会更简单一点。你看，在这里，连接A和B，做一条辅助线……这样……”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生大概也懂了谢一洋说的解题方法，欢笑着道谢：“谢谢。谢一洋你真厉害，学习好，长得好，人也这么谦逊。真不知道以后你的女朋友要怎么幸福了。”
　　“谢谢。”
　　王先听到谢一洋很平静的回答了这么两个字，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谢一洋是以怎样的微笑去说的。
　　没想更多，王先正准备抬步往小花园去的时候，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出现：“谢一洋的确很优秀，听说初一到初三，好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是他。如果谢一洋有了女朋友，不知道多少女生的芳心要碎落一地呢。”
　　清脆的女声笑着回道：“也是。还是就这样单身好了，也让大家都有点幻想的余地。”
　　说不上为什么，王先觉得心里很不痛快。
　　他经过昨天和今天才无比郑重的确定，自己喜欢谢一洋，喜欢男人，可是现在听到这对话，王先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人被这么多人惦记！他不喜欢。
　　根本没来得及想更多，王先就走进小花园了。
　　除了谢一洋，还有唐昊和一个王先不认识的女生。
　　坐着的三人都一脸惊诧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王先，不知道王先是要做什么。
　　王先站在原地半晌，扫了唐昊和那个女生一眼后，就一直盯着谢一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只刚刚确定自己的内心，连告白都没有，说什么都是徒劳。此刻站在原地的他，有点像是一个傻子，被三个观众一瞬不瞬的盯着，脸都要发热了。
　　“不好意思。”
　　王先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
　　坐着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谢一洋最先反应过来。他收拾了东西后，跟两人说了声抱歉，就抱着课本去找王先了。
　　坐在谢一洋旁边的女生完全不懂怎么回事，只好看向对面的唐昊。却见唐昊正意味不明的看着谢一洋离开的方向，嘴角牵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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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周天上午的校园本就没几个人，谢一洋很快就追上了疾走的王先。
　　“先儿你怎么这么早来学校了？”
　　“……”
　　“你吃早饭了吗？”说着看了下时间，“马上要中午了，回去吃饭吧。”
　　“不吃。”
　　“那你吃过东西了吗？饮食不规律的话容易得胃病，尤其你现在还在长身体，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谢一洋。”冷静下来的王先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谢一洋。
　　谢一洋止住话头，奇怪的对视过去——王先的声音比平常略低一个度，甚至给谢一洋一种微妙的伤感的情绪。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
　　“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王先突然自嘲的一笑，低低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宿舍走。
　　谢一洋看着王先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再次跟上去。他抱着手里的书，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枝。冬天的校园，真冷。
　　从那天以后，谢一洋与王先之间，似乎又回到一种奇怪的氛围。一种，在谢一洋看来，似乎有一道模糊的墙，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感觉。谢一洋甚至感觉王先同自己似乎又疏远了。
　　这种疏远，不是说王先不再主动找他，而是王先会来找他，也会和他说话，只是言谈举止间，总不似过去那么亲密，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更可怕的是，这种疏离感，似乎只有自己感觉到了，谢一嘉和黄浚艺仍旧同往常般开着玩笑，同王先嬉闹。
　　谢一洋不知道缘由，只能同过去般无二的对待王先。而只有两人才懂的奇怪氛围，也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结束。
　　“大仙儿！”
　　走在街上的王先被谢一嘉的大嗓门儿一嚎，正准备转身，却被谢一嘉卡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