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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知处(万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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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斓摹!
李贺在厨房里继续忙碌着,下午睡醒了已经四点多了,身后虽然还疼着,精神却已经恢复了,看了床头的字条知道王瑾洪一会儿就回来。去客厅晃看一圈,看了看冰箱里钟点工准备的东西,等下懒得出去吃,不如自己动手吧。李贺虽然家境富裕,但小时候父母创业阶段一直跟着奶奶过,老人家是一所大学的化学教授,对他严爱有度,所以李贺在打理自己的生活上挺不错的,后来回了父母身边,每年寒暑假保姆王奶奶回老家看孙子时也都是自己做饭,所以他的手艺比起其他年轻小伙子来是很不错的。
四菜一汤很快端了上来,都是普通的家常菜。王瑾洪夹了一筷子牛肉,尝了尝,味道居然不错。对于吃的,他虽然也不挑,但李贺手艺这么好,还是挺让他惊喜的。长得帅,身材好,不矫情,居然还会做饭,简直捡到宝了。心里高兴,脸上就显了出来。
“洪哥,我手艺就好成这样,看你乐的。”李贺也觉得挺高兴的。
“嗯,别骄傲,要在厨房和床上的技术都要精益求精。”王瑾洪故意逗他。
“咳咳……”
……李贺从上周的回忆中醒过来过来,两个大男人吃了在楼下餐厅打包的饭菜,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块儿收拾了一下,天已经全黑了。
王瑾洪拿着衣服在浴室门口故意逗李贺“我去冲了澡。要不要一起来?”还在沙发上装作认真看电视的李贺果然不负所望地又脸红了。
夜里,由于考虑到李贺同学才开苞,王瑾洪十分体贴地只做了两次,收拾好床铺两人都满足地再次躺下。
“我们院下星期去广州见习。”王瑾洪情事后的嗓音越发低沉性感,听得李贺耳朵和心里都一阵酥麻,“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
说实话,两人刚好上没几天,李贺心里挺舍不得的,但他不想像个小姑娘似的黏黏糊糊。
“嗯……”李贺心里其实挺多话想说,他想抱怨,怎么去那么久;他想提醒王瑾洪记得给他打电话发微信;他想告诉王瑾洪要照顾好自己,但是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今天王瑾洪打了球赛,又来了两场激烈的情事,翻身就沉沉睡去。公寓在顶楼,他们并没有关窗帘,月光隐约透了进来,李贺侧过身,静静地望着月光中沉睡的年轻的爱人。也许他们的感情并没有深到可以用这个词,但是李贺心里仍然愿意这么称呼他他。王瑾洪是个不错的恋人,外表就不说了,性格爽朗,幽默有趣,对同学也很有义气,有担当。李贺就亲眼见到他深夜把喝醉的同学们一个个安全送到宿舍。学业上也十分认真上进,虽然平时爱玩爱打球,但是专业课从不放松,专业成绩也是出类拔萃。只是在感情上,李贺无奈地笑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爱人的唇角,自言自语:“薄唇的人都薄情,你是吗?”
王瑾洪去见习已经四个星期了,他是个做事情极为专注的人,见习中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刚开始的一个星期两人还常常通个电话,后来李贺再打过去,王瑾洪不是在赶见习报告,就是和同学在实验室参观。渐渐的,电话越来越少。
这天,下午忽然下起了暴雨,一时间雨下得铺天盖地,李贺从教学楼出来就知道今天的球肯定是踢不成了,拿出手机给王瑾洪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没有人接。最近总是这样,可能太忙了。李贺失望地把电话往书包里塞,还没放进去了,电话就响了,一看,是隔壁宿舍李天越打过来的。
“贺子,今天张超生日,鸿禧请客,别忘了呀。”李天越在电话那头嚷嚷着。
“好的,我放了东西就来。”李贺一拍自己脑袋,还真忘记了。
李贺赶到鸿禧的时候,李天越他们已经喝上了。鸿禧学校附近一家挺高档的娱乐中心,有酒吧,餐厅,KTV,洗浴中心,都挺正规的,消费也高,一般同学过生日不来这儿,不过张超是个富二代,还是个很高调的富二代,不过是个很高调却一点儿也不让人讨厌的富二代,他很有人缘,和同学还有老师都处得很好,因为今天人来得不少。李贺刚才赶着去买了块运动手表,赶过来的时候饭已经吃完了,大家都在酒吧喝酒呢。
李贺一进场,就有同学朝他远远地打着招呼,正好是周末,酒吧人也挺多的,李贺挤过去,把礼物递给了他,还故意双手抱拳:“祝英俊潇洒的张超同学,永远那么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大家听了都乐了,举起酒杯:“超子,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大家嗨了起来,酒一杯接一杯地满上了。
李贺是北方人,也挺能喝的,想着明天反正也没课,加上这两个星期,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痛快,不知不觉也喝得多了些。
虽然喝得不少,李贺敏锐地觉得有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酒吧人多,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又喝了两杯,回头才发现身边坐了个男孩儿,挺俊的,穿得很潮。猛一看有点儿眼熟,再一回忆,这不是上次和王瑾洪说话的那个男孩子?
“李贺,是吧?你挺厉害的呀,洪哥都一两个月没去蓝鸟了。”那个男孩子摇了摇自己的酒杯。
李贺喝得有点儿头晕,他本来想告诉这个男孩儿,王瑾洪去广州见习了,但他最后只是看了这个美少年一眼,什么都没说。
“洪哥两年前第一次来蓝鸟。”男孩自顾自的说着:“他虽然年轻,但长得好,性格又大气,无论是一还是零,都愿意和他来一炮。……我也是。”男孩儿接着说,“一开始我和洪哥也不熟,我那时候刚职高毕业,在酒吧调酒,他坐在吧台的时候我们俩会聊两句。但是他不太喜欢我这样的,我发现他喜欢健壮点儿的。”那男孩儿撇了一眼李贺,嫉妒地说:“就像你这样的。““……”李贺。“后来,酒吧那片儿有个混黑社会的想泡我,我不愿意。有一天下班晚,回家的时候被人堵在巷子里,那时我都要绝望了。忽然看到洪哥从巷子口路过。我拼了命喊了几声,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没人愿意蹚这样的浑水。但是洪哥听到我喊了,就在巷子口停了下来,看了看情况,抄起路边的一条棍子就直接冲了进来。洪哥身手好,对方也只有两个人,很快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李贺握杯子的手紧了紧,没想到那家伙还当过英雄救美的英雄呢,没等他再调侃两句,那男孩子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后来洪哥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对方老大,居然让对方罢了手,我那时已经不仅是对洪哥有好感了。后来,有天两人都喝了酒,气氛也好,就做了。但洪哥并没有把我当男朋友,他从没有固定的男朋友,这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很正常。但上次我来学校找洪哥的时候,他说最近都不出来玩了……”
“你喝多了。”李贺轻轻地拍了拍男孩子的肩,转身去同学那儿了。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玩到了深夜,土豪寿星直接开了房间给他们休息。第二天睡醒了后,李贺一看手机,没电了。充上电洗了澡,再来开机,手机就跟小马达似的振动个不停。
【打你电话不接,在哪儿呢?】是王瑾洪的短信【见习结束,我回公寓了,你来吗】
【忙啥呢?宿舍电话也没人接?】
……
【困死了,睡了。】
……李贺看着好几通未接来电和好几条短信,一定是昨天酒吧太吵内听到,后来又没有电了。李贺回头看看还睡得正香的李天越,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也没回宿舍,直接打车去了王瑾洪公寓。
按了门铃,门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李贺心里咚咚地打鼓的一样,特别急切。就隔着一扇门了,反而比这一个月想而不得的任何一天更加激动,难以按捺。
门一开,李贺就往里一冲,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王瑾洪稍微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弟弟今天这么热情如火,心里也甜甜的。李贺抱了好一会儿,自个儿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再感受了一下怀中结实温暖的身躯,慢慢抬起头:“洪哥,你黑了,也瘦了。李贺心疼道。
“嗯……南边儿挺热的,有很潮湿,吃的东西也不太习惯。”王瑾洪揽着李贺的肩膀往沙发上走。
“来,给我瞧瞧,你小子是不是趁我不在吃好的长胖了呀?”说完手就不老实地伸进李贺衣服里,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游移。李贺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敏感成这样,王瑾洪的手到哪儿,哪儿就跟着了火似的,身体和脑子都迷糊成一团,只有一个地方硬得要涨破一般。他急切地扯掉王瑾洪身上的衣服,双手抚摸上去,王瑾洪身材很好,肩宽窄臀,完美的倒三,角,八块腹肌和自己不相上下。王瑾洪祖母是德国人,他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但体毛浓密,腹部肚脐下都是深棕色毛发,没入睡裤,睡裤下早已搭起了帐篷,尺寸巨大。李贺扯下睡裤,一把握住那根有硬又烫的性器,那物青筋环绕龟肉涨得通红,马眼处已经渗出一些前液。李贺用拇指搓了搓,“西方人的尺寸。李贺本来也不是在床上矜持的人,一个月的思念更让他今天十分热情。
“小色鬼,你喜不喜欢?嗯?喜不喜欢?”王瑾洪一遍使劲舔弄着李贺胸前两点,一遍在他耳边吹着气问。
两人都素了一个月了,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都有些难耐,急吼吼地做了扩张,王瑾洪就匆匆顶了进来。李贺本来也还没习惯用那处欢爱,又一个月没用过,再加上王瑾洪那处实在粗大,龟头刚一进去便有些受不了,疼得直哆嗦,又舍不得不做,咬着牙一边拼命忍者,一边努力放松,眼角还流下生理性眼泪,红着眼小声叫着:“洪哥……”
王瑾洪床事上一向狂野,哪里受得了李贺这个样子,只觉得身下的小穴又紧又热,吸得自己灵魂都要飞了起来,也不管李贺受不受得了,一插到底。李贺被捅得三魂掉了两魂,只得微张着最,拼命深呼吸,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王瑾洪慢慢抽送着,李贺痛中才又慢慢升出一阵酥麻。王瑾洪见李贺渐渐得趣,立刻大操大干起来,一时间,客厅只听见一片让人心跳脸红的肉体撞击声,伴着两人低沉的呻吟……从那天起,或者说从王瑾洪顺着自己的心意起,两人小别胜新婚,只要时间凑得上,两人就呆在一起,上图书馆,看对方训练,周末会一起回公寓,做饭,听音乐,看球赛,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这些天籁,李贺也感觉到两人的关系和从前不一样了,两个人都投入的感情是那么甜蜜,炽热,让人无法自拔。他一天比一天更喜欢王瑾洪。而这种喜欢也让他在床上更投入,更放得开,简直让王瑾洪销魂蚀骨。有时两人性质来时,做做停停,可以一直从深夜厮混到天亮。
有一次两人醒来,已经下午了,李贺觉得自己一觉睡醒,腰还是软的,赤条条地摊在床上直哼哼:“洪哥,你等会儿下楼买菜的时候去药店吗?”
王瑾洪吓一跳,以为自己动作激烈伤了李贺:“受伤了吗?快给我看看。”
李贺往床中央一滚,这才懒洋洋地说:“你等下去买两条虎鞭,晚上炖了,咱俩一人一条。再这样下去,我怕肾亏。”
王瑾洪知道自己被耍了,也笑了:“滚你的,你小子才亏,哥哥我一夜七次,龙精虎猛。”
话虽这样说,但从那后王瑾洪也收敛了些,但两人血气方刚,再怎么收敛,日子过得也是没羞没臊。
转眼到了七月中,经过和期末的一番搏斗,放暑假了。这一年由于春节原因,3月份才开学,所以放假都比往年晚。往年放假,王瑾洪都会回德国看望爷爷,并在家族公司实习。过完这个暑假,他就大四了,按计划,他应该暑假回去实习并开始申请德国的学校继续深造,他所学的专业在德国会有更好的学习环境。而且他们家公司总部在德国,这样也方便。但现在,他不急着回去了。
当李贺问起他暑假计划时,王瑾洪退出游戏界面,转过身,笑着问:“你希望我暑假在哪里,这可是我最后一个暑假哦。”
“洪哥,我们去旅游好不好?我们敦煌那边儿。”李贺建议道。他没有告诉王瑾洪,很小的时候,他梦中偶尔会出现一些场景,大漠,白塔,石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那是敦煌,但又不是现在的敦煌。其实梦得不多,印象却深刻,所以此刻一出口就说了出来。
“你说哪里就是哪里。”王瑾洪一边笑着说,一边把手放在李贺结实的屁股上使劲儿揉着……
参考了一些网友攻略,两人决定先去西宁,看一看青海湖,虽然已经过了油菜花开放的季节,但夏天的高原明珠仍然值得一去。再从青海湖出发往西走,过张掖,到敦煌。一路下来大概十来天。两人说走就走,各自给家里打过招呼就上路了。
到达西宁后,两人直接入住了西宁国际青年旅馆,这家旅馆在西宁名气挺大,是很多驴友的第一选择,在这里相约包车也很方便。当然,以王,李两人的家庭条件他们当然可以选择更豪华的酒店,但是李贺以前对出去旅游不太感兴趣,出去的次数不多,即使旅游,也是陪着家人,报了团的那种传统游。这次跟心上人一起出来,自己订路线自助游,觉得什么都很新奇,他想尝试一下住青年旅馆和拼车这种在学生中更主流的出游方式。王瑾洪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对李贺一天比一天更加喜爱,见男友兴致勃勃,当然愿意依着他。
到了西宁,吃牛羊肉是必须的,两人懒得走远,幸好青旅旁边就有一家口碑不错的烧烤店,两人也饿了,点了几个烤羊排,又来了几十串羊肉串,开了啤酒,大吃起来。李贺特别喜欢羊肉串,吃了好几十串还不过瘾,还想再来呢,王瑾洪怕他吃撑了夜里难受,“行了,行了,来日方长。别向上次吃火锅一样,回去了又胃疼。”李贺不好意思地笑了,想起前几天他们又去了一次小天鹅自助火锅城,那天他很开心,不知不觉吃多了,回去撑得难受,王瑾洪给他揉着肚子,揉了半宿。这事情说起来还真有点丢脸,但回想起来又有点儿甜。
两人很快吃完了回到旅馆。由于是旺季,他们只订到了男生四人间。其实在国外,青旅的房间是男女混住的,但在国内,大部分还是结合了国庆,分了男女。两人回去的时候另外两个男孩子也回房间了,正巧也是今天到,路线计划也差不错,而且他们联系了包车的司机,正准备找人一起拼车呢!于是大家说好,第二天一起出发,先去青海湖。
去青海湖的时候天气不太好,下着小雨,风也特别大,没看到网上那种醉人的美景,那两个上海来得男孩子挺失望地,李贺倒无所谓。出来玩,风景再美也比不过身边人一笑。这次旅游,他特别开心,就像期盼了好久好久的一件事终于要完成了一样。但其实他并不是特喜欢旅游的,他把这种心态归结为有王瑾洪在他身边。
第二天,他们到了张掖市,司机说附近有个白马塔,还挺出名的,问他们去不去?这个地方并不热门,至少李贺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他一听到白马塔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忽然一空,然后有好多幅画面像看电影一样冲向他的脑子:穿着铁甲的古代军队,停在村落外大红的迎亲队伍,铺天盖地飞射而来的羽箭,还有鲜红的血……李贺心中剧痛,脚下一软,竞跪倒在地。
“李贺~~~!”王瑾洪大惊失色。刚才,当他听到白马塔时,心中也是一阵莫名钝痛,正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李贺忽然脸色惨白,正准备问他怎么了,李贺却忽然倒下了。
李贺跪倒在地,王瑾洪连忙扶住他,一摸到王瑾洪温柔颤抖的手,李贺脑中景象犹如潮水般退去,心中剧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李贺,贺子,你怎么啦?”李贺摸着胸口,想着刚才那种感觉完全无法解释,而且这时候又没什么了,只能开着玩笑:“洪哥,我可能高反了。”
王瑾洪又担心又好笑,无奈地拍了拍李贺的头:“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李贺站起来晃了晃脑袋,确实觉得没事。两个上海学生和司机也关切地说:“可能是累了,坐了那么久的车。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出发。”确定好第二天的行程后,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张掖市不大,和繁华的大都市相比,他的夏夜显得十分凉爽宁静。李贺他们这次开的是大床房,司机和那两个男孩子估计看出来什么了,不过出门在外,彼此以后天涯海角也不会再见,心里有什么表面都不会说,大家相处还是很融洽。
李贺洗完澡后就躺床上休息了,王瑾洪从身后搂着他:“宝贝儿,刚才吓死我了!”李贺第一次被王瑾洪称为宝贝儿,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又偷偷地甜得不得了。
“没事儿,就是累着了。”李贺回想王瑾洪那微微颤抖的手,有些过意不去。
“那好好休息吧。”说完王瑾洪就关了灯。
夜晚十分宁静,李贺很快就沉沉睡去。只是他迷迷糊糊间,好像来到一处房子,那房间像古装电视剧里一样,古色古香的,昏黄的烛光下,成堆的竹简堆在紫檀书案上,一个束着玉冠的少年坐在案前读书。忽然窗外有人轻轻一扣,随即有人翻窗而入。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级,模样却特别俊俏,长眉入鬓,双目含情,如果是个女子,定是倾国倾城。他进来后十分随意,直走到榻边,半躺下去,咬了一串葡萄吃着,一吃还一边笑眯眯地望向书案后的人。
“哼,还是长安无数少女的春闺梦中人呢,要是她们知道,玉面小将军的真实面貌,不知道有多失望。”那玉冠少年讥讽道。
“七王爷,我可是成天待在军营,是个莽夫呢,天生就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小将军又咬了一颗葡萄。
“好了,少谦~~~~!我这一去三个多月,一回来就过来看你,你就知道啰嗦这些有的没的。”那少年将军痞得不成样子,说话还带着几分撒娇。被称为少谦的人走到榻前,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递了过去:“痞子!”这才抬眼看细细看过眼前的人。
烛光并不明亮,眼前这人黑了,也瘦了,还是那么俊美,却更壮实了,他已经快要长成他父亲卫国候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少年将军也不用手接过葡萄,只是凑近了轻轻含住。少谦只觉得一阵温热湿滑,原来手指被轻轻含住,细细舔弄。
“你……”少谦连忙把手往身后缩,却哪敌得过少年将军的力气。其实本朝马上得天下,他平日也是半日习文半日习武,身体十分强壮,只是此时却全身无力。温柔的嘴唇已经凑了过来,那甜腻的葡萄在两人唇齿间滚动……李贺看着他们,竟也觉得全身发热,使劲一挣,却从梦中醒来,窗外天色已明,回头一看,难怪那么热,原来王瑾洪搂住自己,睡了整晚。
第二天一早,四人包车前往白塔村。白塔村在张掖市郊两公里处,并不远。但村里古巷纵横,老树深井,并不像很多现代化农村一样显得十分摩登,反而十分宁静,安详。白塔就在村子东边,这白塔据说建于先秦时期,先秦大将吕光和姜飞带鸠摩罗什东归传经,途径此处,大师梦中有一白马说自己使命已达,醒来后,自己所乘白马果然已逝,遂建白塔。后白塔经历代修缮,早已不是先秦模样,只是微风佛来,塔铃阵阵,依然古意盎然。
李贺自从昨天脑子突然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又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有点期待自己看到白塔后会不会有什么“神迹”出现,当然,他也觉得自己够扯的。果然,他看到白塔后,白塔还是白塔,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画面再在脑子里出现。也许昨天真的只是太累了,李贺想。
王瑾洪看见自己身边的李贺对着白塔摇头晃脑的,感觉十分搞笑。拍拍男朋友的脑袋:“你这两天走火入魔啦?练啥功呢?”李贺不好意思的笑笑。回身带那两个上海学生合影去了。
王瑾洪眼神特别好,看到白塔往南的地方,靠山边有一排十分有年代的房子,便问身边的司机,司机是五十来岁的大叔,说:“哦,是个很小的私人博物馆,展几件祖传的东西,据说是一位西汉将军的生前之物,谁知道呢。你们可以去看看。哦,听说那西汉将军的墓地也在不远的山上,不过年代太久,也没什么东西可看的,就剩一块碑啦!”王瑾洪并不是个很好奇的人,但他觉得白塔南边对他有种神奇的吸引力,他看了正在玩自拍玩得不亦乐乎的李贺,大喊:“贺子,我们去那儿看看!”上海学生对那小得可怜的私人博物馆不感兴趣,提出去村里走走,于是大家约好一个小时后白塔下汇合。
正是清晨,村里本就人少,这个时候不是下田干活就是在家忙于家务,村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出门在外,也不避讳他人。步行没多久,就来到那座私人博物馆外,原来是个院子,院内种着一颗银杏,异常粗壮,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院子门边挂着木牌,白底黑字:西汉博物馆。两人看来了看牌子相视一笑,这么一块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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