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流浪汉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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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米八五，你家门框低了。”丌元一说到身高就想起了胡家门框他还要低头过这件事。

　　“长这么高还怨我家门框咯？我都是低头过的。”胡却笑着开玩笑。

　　“你妹妹独立出去了吧，怎么还给他留张床？”丌元一依着自己家乡的习惯问胡却。

　　“她在外地上大学，我当然要给她留张床啊，不然回家以后她住哪儿？”胡却觉得丌元一问的有些奇怪。

　　“没有成年吗？还要在家住？”丌元一也不看电视了盯着胡却问。

　　“谁说成年有一定要独立出去的？你们家是这样吗？真是残酷啊。”胡却本来语气中满是疑惑，但说着就笑了起来，“如果照这样，你是被家里独立出来吧？说不定跟我妹妹一样大呢，还在上学吗？我应该先问这个再说要你找工作的事才对。”

　　“……”丌元一被胡却的话一梗，然后郑重的回答，“我成年很久了，也工作很多年了。”

　　“那就好，快去洗澡吧，要我教你怎么用吗？”

　　“不用。”丌元一拒绝了，接过了干净的衣服走去了洗澡。

　　胡却第二天没有带电脑去学校，却是带上了教案，周五他在学校有心理辅导课。学校在高二高三都没有心理课，主要是在高一有，让新生们知道学校有心理咨询室，万一有什么心里事又不愿意和班主任聊的，可以找没有给他们压力的心里老师聊聊。

　　前面两个星期胡却已经和这群学生互相了解了一些，也做了一些心理小游戏，今天这节课的主题就是互相提提问题。

　　“老师，你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本来因为今天主题安静的教室突然就被打破，说话的是个女孩子，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这个啊，我和父母妹妹出了车祸，然后玻璃扎进了眼睛里就失明了。”胡却知道这些孩子们和很多大人一样，对于盲人的事情总是渴望探索，又怕触及禁区。

　　“那老师，你失去了眼睛生活一定不方便，是别人照顾着到现在的吗？”另一个男孩子又问。

　　“不是，从小到大，我照顾我妹妹比我妹妹照顾我还多。”胡却摇了摇头。孩子们的话语中的天真稚气以及恶作剧或者并不存在的恶意，都是不了解盲人生活的大人们也会出现的。即使他们的问题多么郑重其事，都免不了其中的荒唐幼稚甚至无知。

　　“老师，你看不到世界不会特别的无聊吗？”

　　“并不会，你们所能接触的娱乐，我也能接触，你们所能看见的，我既能想象也能用自己的办法看到。我们没什么不同，除了眼睛，我们都是一样的。”

　　“那老师你怎么会成为我们的心理老师的，老师也考过大学吗？”

　　“……”胡却听见本来窸窸窣窣的谈论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他才开始聊起了自己当年的求学路，

　　“我在小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名列前茅的人，我的父母以我为荣，我的妹妹也被要求以我为榜样。后来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车祸，我们一家人只留下了我和妹妹，而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失去父母的我们被送到了孤儿院。到了那里，我其实很痛苦……”

　　这是胡却再次讲起自己的事，其实他不喜欢谈这些，人生总是向前看的，谈起这些也不过是引起大家的同情，可是每次学生们问他都会说，他太明白学习对于生活的重要了，能激励他们，他聊聊这些也没什么关系。

　　“老师，请问，你真的觉得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吗？”一个怯懦的女孩子的声音想起。

　　“当然，我遇见过很多人生半途被夺去身体部位的人，他们有的成了游泳健将，有的受到了国外学校的录取，有的成了多语达人。他们也实现了自我的价值，而且很多都是遭遇了大打击之后才开始新的旅程的。我知道，很多人都认为残疾人不是强者就是弱者，可是像我一般的普通人也很多啊。我们和你们一样，没有什么大成就，也有赚钱的能力，能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希望你们能为自己的未来、梦想去拼一把。当然，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好，如果感觉心里不舒服就来找我，我会陪你度过让你痛苦的日子。我可能看不到你是谁，也不清楚你们未来会怎么样，现在成绩如何，可我知道你是一个人，是一个需要人帮助的灵魂。”

　　按照习惯，胡却每隔一段时间回去一趟自己的恩师家解疑答惑，恩师本身是心理医生和心理咨询虽有不同但专业方面还是在业界有一定影响的，胡却一般都选择恩师可能休息的周五晚上，既能避开双方的工作时间，又能见上恩师一面。

　　“小胡，来了。”胡却的导师开门看到胡却笑着喊了一声。

　　“老师，你好。”胡却也露出了一个笑容，上前了两步却不想在玄关撞上了一个人。

　　“小胡，你没事吧？”胡却的恩师惊呼。

　　“没。——对不起啊。”胡却感觉恩师的话和面前人的胸腔共振不一致，赶忙胡却一步道歉。

　　“没事。”被撞上的人不在意的回答，“要我带你进去吗？”

　　“不用。”胡却摆了摆手，胡却关上了后面的门，跟着众人的脚步自己一点一点敲着地进了屋子，“老师，您这儿有客人，我在旁边等一会儿。”

　　“请坐。”被撞上的人找了个凳子让胡却坐下。

　　“谢谢。”胡却也不推辞，顺从的坐了下来。

　　“额……”胡却的恩师看了眼本来要走又回来坐下的病患及家属，见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要把自己之前的医嘱又说了一遍，“孩子的状况我也看了，使有些严重，我觉得还是要家长跟着一起做心理复健……”

　　“……”一只不大的手摸上了胡却的鼻子，轻轻的揉了揉。

　　“谢谢你，我不怎么疼的。”胡却勾着嘴角笑了起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手的主人没有回应，只是伸手戳了戳胡却的脸，然后捂住了胡却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

　　“你一定是个温柔的人，谢谢，我不难过的，很久以前就已经这样了。”

　　“……”手的主人似乎想要给胡却力量，握住了胡却的手，“啊……”想要说什么，有欲言又止，闭上了嘴巴。

　　“海祥，我们走吧。”被撞上的人招呼着安慰胡却的那个人。

　　“嗯……”那个安慰人的小孩子哼哼了两声，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小胡，你最近怎么样？”听见两位客人离开后关上大门的声音，胡却的导师终于开口询问起了胡却的生活状况。

　　“挺好的……”……

　　胡却微笑着离开了心理咨询中心，一只手牵着喇叭，一只手用导盲棒瞧着地。

　　走了没一会儿，突然一个人就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同时喊着：“胡却，等等！”

　　“……”胡却停住了脚步，一脸茫然的转过身来。

　　“胡却，你好。”沉默了一会儿这个追上来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

　　“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胡却听出来了这位是自己刚刚在办公室前不小心撞上的人的声音。

　　“好久不见，我是孤儿院的小耳朵啊。”



第四章　学习是一生的事【修改版】
　　“小耳朵？”胡却想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那个邵耳朵？”

　　“嗯，我现在有大名了，叫邵海瑞。”那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好久不见，刚刚那个孩子是……？”胡却想起了被邵海瑞带去看病的小孩子。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海祥，他有点太孤僻了尤其最近情况更不好了，所以我带他来看看心理医生。”

　　“他很可爱。对了，你一直在我们市吗？没想到今天会遇上。”

　　“不是，我是过来谈生意的，顺便带海祥来旅游。”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的是缘分。”胡却没问对方是做什么的，反正与他关系也不大。

　　“我送你回家吧？我开了车。”邵海瑞邀请胡却。

　　“这不好吧？我还带着喇叭。”胡却知道很多人很介意宠物上车的，虽然他的是导盲犬，也怕引起对方的反感。

　　“没关系，海祥也在车上，他肯定喜欢你的狗。他一直想养一只宠物，可惜姐姐们不同意。”邵海瑞接过胡却的导盲棒扶着胡却走向他的车。

　　“那真的谢谢了。”顺水推舟跟着邵海瑞走。

　　“你还是老样子，爱道谢也爱道歉。”邵海瑞现将喇叭赶上了车，然后扶着胡却上了车。

　　“……”一旁的邵海祥什么都没说，就是狗上来后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

　　“我帮你把安全带系上。海祥，和胡哥哥打招呼。”邵海瑞引导邵海祥喊人。

　　“……你好。”邵海祥蚊子大小的声音差点就没人听见。

　　“你好，你喜欢喇叭吗？你可以摸摸它，它很温和的。”胡却像做示范一样摸了摸喇叭的毛。

　　“嗯……”邵海祥大胆的伸手去摸喇叭，心情好了起来。

　　透过后视镜，邵海瑞难得看见了邵海祥的笑容，虽然微小的有些不可查。

　　　　邵海瑞发动了车子，顺便和胡却聊了起来……

　　到了家，邵海瑞稍微认了一下门，然后和胡却互相换了电话号码，说是再联系。

　　胡却进了家门就听到了电视剧的声音，这声音不是从电视中传来的，而是从卧室里的电脑。

　　“那个男人是谁？”丌元一的声音在胡却身边响起，他缓慢的呼吸甚至有些吹动了胡却脸上的绒毛。

　　“我小时候的朋友，你是不是离我很近？别这样，我很不舒服。”胡却不敢动自己的头，僵着身子。

　　“好吧。你们真奇怪，脸上还有细细的毛，是因为温度的原因吗？”丌元一又问起了胡却完全不懂的话。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自己去网上找答案。”丌元一不再问胡却第二遍，转身又回了电脑面前。

　　胡却也懒得追究对方怎么回事，他晚上记得还有一个丌元一在家，根本没敢在老师那儿留饭，饿着肚子回来的，放下东西，胡却就去厨房拿了篓子回客厅摘菜。

　　“喇叭，别偷吃。”摸了摸篓子里豆子的数量，胡却抿了抿嘴，刚来家里的时候喇叭也爱东尝尝西尝尝。

　　“呜~”喇叭抬了抬头，又呜呜的低下了头。

　　吃饭的时候丌元一舀了两勺子青豆，然后说：“煮熟了比生的好吃。”

　　“……”好吧，原来这家伙嘴馋，他冤枉喇叭了。

　　早上两个人还是按照工作日那样早的起床，出去吃早饭的时候胡却被丌元一的饭量震住了，整整吃了将近五六十块的早饭啊，在这里的消费水平来说很贵了，不过回来的路上胡却怕这位大胃王不够吃，两个人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不少东西。

　　“却哥，你去去……去哪儿了？”还没到家门口，一个就跑了过来，接过了胡却手上的负重。

　　“苏然你来了？我都忘了你今天要过来呢，我可想念你的手艺了。”胡却笑了起来，看起来比之前的任何时候笑的都真诚灿烂，丌元一猜测这个女人是胡却的好友。

　　“这是谁？”苏然抬头看着胡却身边个子比胡却还高的男人，胡却看起来清秀温和，和身边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一起显得逊色，又有些莫名的和谐。

　　“一个寄宿在我家的朋友。”胡却介绍。

　　“我还以为是是……是你男朋友。”苏然有比较严重的口吃，是那种中阻性的，说话一长中间会有一个字很难发声。

　　“也可以这么说。”丌元一回答。

　　“哟——”苏然发出了唏嘘的声音。

　　“别乱说。他真的只是寄宿我家的普通朋友，他叫丌元一。”胡却赶忙撇清两个人的关系向苏然介绍。

　　“难道不是？”丌元一头一次面色有些迷茫，男性朋友=朋友=男朋友，没问题啊。

　　“再说这个话题今天不让你吃饭。”胡却有些恼羞成怒，“苏然你也不许起哄！”

　　“好吧。”苏然不服气的应声。明明自己就有点意思。

　　每周末苏然都会来胡却家帮忙，他俩在胡却大四的时候认识的，胡却向杂志社投稿，她在杂志社实习，一来一往就熟悉了，而且两个人很合得来，胡却没有看不起苏然口齿，苏然没有怜悯胡却眼盲，互相都当平等的人交往。

　　苏然来了以后主要是帮胡却改善一下伙食，他最拿手的就是自己由外婆手中继承的厨艺，简直是点普通吃食成珍馐。

　　胡却和苏然两个人在摘菜，丌元一一个人钻到了屋里折腾电脑，没一会儿苏然就偷溜到了房间里去看丌元一在干什么，看完之后一脸敬佩的跑了回来。

　　“电脑都都……都是代码，应该是个个……个程序员。”苏然小声的胡却汇报情报。

　　“我知道。”胡却无奈的回应。

　　“你知道？”苏然有些惊奇。

　　“我看不见，但是他找的是电脑相关的工作。”

　　“哦，我跟你说他他……他长得挺帅的。”苏然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做饭。”胡却把最后几瓣蒜剥好放进了盘子赶人。

　　“做好我继继……继续跟你说。”苏然坚定的说。

　　当然，苏然的想法并没有成功实施。苏然把饭做好之后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桌上不仅有胡却还有丌元一，她怎么样也不好意思当人家的面谈论勾搭不勾搭配不配的事。

　　一顿饭之后丌元一陪着两个人坐了一会儿，苏然说话不利落，胡却也一直安静的听着，丌元一不插话，就那样老僧入定一般的坐着。

　　等苏然走的时候拉着胡却一起出门才又和胡却小声的说起了丌元一，“他怎么一一……一直跟我们坐着？”

　　“我怎么知道？”

　　“我跟你说他他……他刚刚坐在床床……床上面无表情，还以为我我……我惹他了。”

　　“是吗？他人确实挺冷的，不过他也挺贪吃的，你做的菜他是不是特别的捧场？”

　　“哈哈哈哈哈哈，看不出来，特别能吃。”苏然想起饭桌上的事笑出了声，“特别可爱。”

　　“别笑那么大声，他会听见。”胡却也忍俊不禁，但还是没忘记要苏然压低声音。

　　“你要是有有……有好感，可以试试。不亏！”苏然继续怂恿。

　　“好了，你快回家吧，你今天不回外婆家了？”胡却轻推了苏然一下，他可不想继续听苏然胡说。

　　“考虑一下。”苏然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

　　胡却也转身敲着地回了自己家，进了家门，电视似乎被丌元一关了，整个空间都安静了许多。胡却颇为熟练地找到了沙发的所在坐了下来，胡却刚坐下，丌元一也跟着坐在了他旁边。

　　一时两个人没话说，突然丌元一开口：

　　“我愿意当你的伴侣。”

　　“嗯？”胡却一脸迷茫，不知道丌元一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我愿意做你的男朋友。”丌元一语气郑重。

　　“别听苏然胡说，在我妹妹找到另一半之前我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更何况，我收留你根本不是为了挟恩图报让你陪我一辈子的，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胡却笑着将丌元一拒绝了，他的生活现在很好，以后也不会多差，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了。

　　丌元一没再说话，胡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午胡却把自己明年心理二级证书的考试资料找了出来，边听边在用盲字板和盲文笔记录。

　　“我能帮什么忙？”丌元一坐在胡却身边问。

　　“别捣乱就行，你去忙你的吧。”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丌元一这话问的，和他小时候一样，傻傻的。

　　“你的眼睛，一定会治好的。”丌元一坚定的说。

　　“嗯嗯。”胡却笑着，有些敷衍的应下来，他已经不愿意给自己什么希望了，现在就很好。

　　胡却一直忙到晚上，他有些忘了时间，丌元一则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胡却忙，没有离开过也没再说什么话打扰胡却，等到肚子叫起来才开口。

　　“我饿了。”丌元一适时的打断了胡却的回忆。

　　“都这个点了。”胡却拿出手机听了一下时间，“我给你煮面条好吗？想吃什么面？”胡却走到一边，探了探手摸到了电视，然后蹲下来打开了老柜子的门在里面找到了之前买的挂面。

　　“……”丌元一像是哽住了，半天才回了一句：“肉面。”

　　“这是什么面？”胡却笑出了声。

　　“我要吃肉。”丌元一语气中有些恼怒和不易察觉的羞愧。

　　“都晚上了，肉拿出来一时半会儿化不了，吃鸡蛋面吧？给你做两个鸡蛋。”胡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不笑。

　　“可以。”

　　丌元一跟着胡却一起进的厨房，胡却从桶里舀了一瓢半的水倒进了锅里，然后开火。

　　“你在干什么？”丌元一见胡却拿出手机听了个时间就盖上了锅的盖子。

　　“记一下时间，过几分钟水就开了，我再下鸡蛋和面，你怎么跟来了？”胡却倒是诧异丌元一跟着自己进了厨房，他没听见丌元一的脚步声。

　　“这是我家乡的护身符，你要戴好。”丌元一没有回答，反而套了个东西到胡却的脖子上。

　　“谢谢，我一定会保管好的。”胡却不知道是什么样式的护身符，不过在他的认知里护身符大多是庙里求的，这个应该也差不多。

　　“明天……”丌元一沉默了一会儿，张口要说话，胡却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什么？”

　　“你的手机。”丌元一没继续说。

　　打开手机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胡却忙把鸡蛋和面下进了锅里，稍微放了点盐，又加上了之前剩的青菜，面做好了他才来得及听手机里的短信。

　　“胡却，周一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吧？——我是邵海瑞。”

　　“咚。”对面的丌元一把碗放在桌子上引起了一生重响。




第五章　为了你我会坚强【修改版】
　　“怎么了？”胡却吓了一跳。

　　“我吃完了。”丌元一语气中有一些不满。

　　“锅里还有，不够继续盛。”胡却舒了口气。

　　“我周一晚上还想吃。”丌元一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甚至带着点强硬。

　　“那我给你做。”

　　“我要吃配肉的面。”

　　“可以，周一中午你把肉拿出来解冻，晚上回来我就给你做。”胡却没有反对，反正面条做起来容易。

　　“我明天要去工作。”

　　“那我来吧。”胡却接下了丌元一的要求。

　　丌元一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踩着轻快的步伐就去了厨房，回来以后就听胡却对于周一的安排：

　　“周一我们都不在家吃，那我晚上就不给你准备中午的饭了，晚上我回来把肉帮你解冻着，然后和我朋友出去吃顿饭，回来以后给你做面吃，怎么样？”

　　“……”不怎么样。丌元一冷着脸，什么都没说，本来滋遛滋遛吃的顺畅的面条也没胃口了，一根一根挑着吃。

　　“钥匙我放在走廊的那双鞋里，你回来了以后自己开门。”胡却看不到丌元一的脸，所以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胡却这天走之前丌元一特意叫住了他，给他别了个胸针，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给他别胸针了，而且还在吃饭的铺子前，那种大庭广众下，胡却觉得丌元一真的是比以前还奇怪了，以前就是说话间透露出他和这儿的人不一样，现在就是行为上各种莫名其妙。

　　回到家后胡却将肉放进装了水的盆子里融化，然后站在门口等接他吃饭的邵海瑞。

　　“等很久了吧？快四点的时候公司突然开了一个视频会议，拖到了这么晚。”邵海瑞先是道了个歉，然后拉着胡却上了车。

　　“没什么。”

　　“喇叭呢？”邵海瑞还记得胡却的那只金毛导盲犬。

　　“他去了新地方会紧张的乱吃东西，而且去了也没他吃的，我就把他留下家了。”

　　“对了，胡姬呢？她在上高中还是大学？”邵海瑞也记得胡却那个活力十足的妹妹，表面上是受哥哥保护的，私底下其实是她保护哥哥，被人欺负总是选择用各种打架姿势换回去。

　　“在外地上大学，大二了，暑假回来，她说现在在学校那里找了兼职，回来再找一个边陪我边赚学费。”说起自己的妹妹胡却心更是暖洋洋的，妹妹没有叛逆期真好啊。

　　邵海瑞趁红绿灯看了眼后视镜，也没了来时候的狼狈和冷脸，他就是因为胡家兄妹才会对于兄弟姐妹无比的憧憬的，虽然亲姐姐们不怎么样，但是那个亲弟弟实在乖，就是乖的让人担心。

　　“她也长大了，都可以赚钱了。”

　　“是啊。说起来以前那个老来我们孤儿院的女孩子都搬家好多年了。”胡却回忆的时候想起了常来孤儿院的人。

　　“是嘛？你知道搬到哪儿去了吗？”邵海瑞貌似不经意的询问。

　　“这我不知道，听你们说她家境不错，说不定你能遇见她呢。”胡却摇头，又想起邵海瑞在做生意的事。

　　“可能吧。”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