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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_古攸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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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忱守煜不习惯被人抱着睡,把人踢下床无数次,他的解释是你睡觉太霸道了,没有一点自觉性就算了,还理所当然。
  忱轩宥不曾敢愉悦半步,年少心性,不知抱着一个同龄男生有何感觉,长大后,尤其是上大学后,忱守煜就不让人靠近了,他说,“要抱,去抱枕头或棉被。”
  忱轩宥脸皮薄,他平时虽无赖,那也仅仅为一些小事情无赖,对于抗拒忱守煜的怒意,他压根没有抗体,偶尔能跟着闹点情绪,过后仍旧是带着笑脸走回来说,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起来他们之间不存在谁纵容谁,谁宽让谁多一些,他们只是在守护各自可怜的寸土,就怕再进一步,双双死不足惜。
  打着明亮的电筒走在回家路上,才回到家,站在露天台的姐姐正跟着邻家的两位大爷讨论。
  他们的话题是放鞭炮,忱芍虹平日个性虽爷们,但她也有畏惧的东西,比如说鞭炮。
  调皮的忱轩禾点了一个小鞭炮,他扔过来,忱芍虹看到鞭炮飞到脚下,她哇哇叫着跑进家门,余音里还有,臭小子,等明天姑姑收拾你。
  唉哟,姐弟俩的语气辞一模一样,忱轩禾看到外出回来的小叔煜,他说,“小叔,比赛放鞭炮。”
  忱守煜打着电筒,他直照过去,忱轩禾躲避不及,他眼睛被照得生疼。
  除夕晚宴过后,隔壁两家能互相通话了,而这不是好事,因为接下来的战争是硝烟战争,无数鞭炮被各家各户燃放,东边响起了西边应和,北边爆炸了南北跟着比声势看谁家更具威力。
  一年头最热闹的是初一,不过更热闹的是除夕夜,鞭炮放得最多也最响,所谓除旧迎新,承接吉祥而去霉运,用鞭炮声驱赶自然是最好的手段。
  忱轩宥说,“你买了多少鞭炮?”
  忱守煜对于小侄子扔姐姐鞭炮不能忍,他进家里,放下手电筒,拿出了先前让叔叔帮忙购买的各类鞭炮,他拿出个头最大的家伙,再取一根香烛,得,外面的忱轩禾直冒冷汗。
  他说,“小叔,开玩笑。”
  忱守煜放了三个,就在自家门口,接着的第四个,他举起来,看向那边站在高处的两兄弟,忱轩宥明显有了警惕心理,而忱轩禾则躲在大哥的背后,他一手拿一根香烛,一手拎一串小鞭炮。
  忱守煜说,“小禾,是男人的站出来。”
  忱轩禾哇喔了一声,他跑进家里。
  他说,“是男人也不是拿命去玩啊,留着命过明天初一,逃过初一躲到十五就能万事大吉了。”
  忱轩宥站在上边笑,他富磁的声线,笑起来,听着总有几分迷人的性感。
  忱守煜心里气恼,他把鞭炮点了,然后随手扔向那边的人。
  忱轩宥喂了一声,他移开身子,远离了鞭炮炸响的位置。
  “来真的?”
  忱守煜颔首望着虚惊一场的人,鞭炮响了,在一边空地响。
  “还敢欺负我姐吗?”
  忱芍虹站在家门口,她说,“第一次发现我家弟弟这么爱我。”
  忱轩宥笑了笑说,“怕说自保没面子吗,非让芍虹出来顶罪。”
  忱轩禾等鞭炮响后,他走出来说,“小叔,还有吗?”
  忱守煜突然又扔了一个,他看起来虽然老实安分,不过也只有忱轩宥知道冷静沉持的人从来都狡猾并且诡计多端。
  忱轩禾看到又一个鞭炮扔过来,他抬头仰望一眼,随后闪到一边。对于这种把戏,从小玩到大,扔鞭炮什么的都是小戏子,重要是如何捉弄人。
  忱轩宥说,“抛一个给我看看,你买的鞭炮声势这么响,哪儿买?”
  忱守煜丢了一个过去,他说,“你买的都不成样。”
  忱轩宥接住了鞭炮,他借过弟弟的香烛,拿在手里点了引伙索,在引伙索快要到头的时候,他才扔下鞭炮。
  忱守煜防备人家把炸弹丢回身上,那就是引火自焚了。
  忱轩宥看过来的眼神满含笑意,他虚张声势,故意伸手,忱守煜本能的防备,后退一步,等看到人家明朗朗的笑容,才知道是被忽悠了,那鞭炮最后响在两家相隔的巷道里。
  忱守煜把一个没有点燃的鞭炮扔给眼巴巴盼望着的忱轩禾,他说,“赏你。”
  忱轩禾犹豫了一下,怕是被点燃了火线的鞭炮,他不接,等到鞭炮落在地板上,他才捡起来说,“小叔,你鞭炮看起来比我们贵气多了。”
  忱守煜哼了一声,他想说不要以为我多年不回来对放鞭炮的技巧全部忘一干二净了,好歹也是从村里走出去的熊孩子,本事深浅还要保留一二以防后患。
  忱轩宥眼看那人又转身进家里,想必不会再出来。
  忱守煜去洗澡,白天奔波了一路,晚上没多少精力玩耍,何况明早还要起床去喝酒。
  忱妈妈帮儿子烧了一桶黄皮果树叶熬煮的热水,淘了好几次,家乡里的老办法,去疲劳,舒筋骨。
  忱守煜伸手探了探水温,他说,“刚刚好,妈,不用再放冷水。”
  煜妈妈说,“泡十分钟就好了,怕你不习惯。”
  忱守煜点点头,他其实很喜欢黄皮果树叶的清香,那是自然的清香。
  忱轩宥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轩宥奶奶以前没少逼压孙子浸在树叶水里。
  上高中以后,两个人分班,不在同班级,每每见面,忱轩宥都喜欢抱住来到面前的人说,“好久没闻到你身上青绿树叶的味道了。”
  忱守煜每次都把人踹开,他说,“多少年没有洗树叶澡,你借口能再烂吗?”
  忱轩宥没话反驳,似乎从他奶奶去世,他再没有泡树叶水,他妈妈没有传承忱轩宥奶奶掌握熬树叶的传统套法,因此无法烧出那般清润香气四溢的热水。
  忱守煜的妈妈则得到了祖奶奶真传,两孩子得到爱护的方法方式不尽同,似乎他们之间也没办法相比,至少忱轩宥的家境比较殷实。
  已经忘记少年时开始喜欢互相拥抱彼此睡觉的感觉,也忘记了各自潜滋暗长的情意如何破土萌芽最后被认知。
  如今千方百计的要掩藏和扼杀,只为安抚心底里跃跃欲试的悸动。
  回忆起来,两个人的亲密,最亲的无非是兄弟式的拥抱,其它不曾敢再进一步,哪怕是擦过嘴唇的气息,也未能闻得分毫。
  小心翼翼,步步谨慎,就怕一着不慎,所有亲情被打碎,以致他们再找不回眼前的和睦融融。
  也许能让心牵系的除了情爱,还有情义。
  多年来不舍放下,坚持守护的无非是心里最纯真的部分。
  暗藏一份感情,并没有多高尚,当然也不能借此自我唾弃,他从不甘于堕落的放荡,而是过于自持的隐忍。

☆、逃离,只是为安生

  忱芍虹在睡觉前过来敲门,她说,“老弟,睡了吗?咱们聊聊。”
  忱守煜坐在电脑前,村里的网络慢得像只蜗牛在爬动,他根本打不开邮箱,更别说查看邮件。
  忱芍虹坐在客厅里,三楼成了姐弟俩的天地,忱二姐带着孩子住在一楼,以便忱妈妈帮忙照看。
  忱芍虹削了一个水果,眼看穿起睡衣的弟弟走出来,她说,“不急着睡吧。”
  忱守煜指了指外面,“鞭炮声四处响起,睡得着吗。”
  忱芍虹给弟弟推来了一杯Rio,她说,“无精打采,心情不好吗?”
  忱守煜开启酒瓶,他说,“我今天赶了一天,还指望我神气活现?”
  “也是,辛苦了。”
  忱守煜咽下喝进去的酒,他说,“客气。”
  忱芍虹笑不露齿,她说,“本来想带你姐夫回来过年,但怕他不习惯。”
  “是吗,这么说终于要出嫁了?”
  忱芍虹考虑了一下,她说,“你是不是我弟?”
  忱守煜笑说,“是,当然是,用科学的话说,我们的DNA即使不同但流淌的血终究相同。”
  忱芍虹秀目一瞪,她说,“我跟你说认真,你什么时候成家?妈妈……”
  忱守煜愣了愣,他就知道这大晚上被姐姐叫出来谈心肯定不是好事。
  其实他何尝不想成家,只是想归想,这辈子根本不可能,除非他失忆,除非他能放下心里的念想,总不能再为父母的期望而违背心底及身体上最真实的追求,哪怕独自一人,这次也要守住最后的固执。
  忱芍虹说,“眼光太高了吗,以你的条件,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孩子不难。”
  忱守煜没心情讨论这种话题,他说,“没看对眼。”
  “就是眼光太高。”
  “就当是吧。”
  他逃了。
  没办法深入讨论,心里承受的压力已经够重,怕再多想,神经把控不住,要是混乱了怎么办?
  回到房间里,正要打开电脑,继续浑浑噩噩的对着电脑思考,偏偏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来。
  忱轩宥打来电话,他说,“上楼顶。”
  人家不容拒绝,说完直接挂电话。
  忱守煜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青山,轮廓模糊。
  外面嘣嘣炸响的烟花爆竹,燃在高空中,响彻在每家每户门口。
  他走出卧室,上了顶楼,打开门,走出去。
  忱轩宥正在自家的楼顶上放鞭炮。
  忱守煜黑线满面,他说,“你行啊,人家在门口放,你上楼顶炫耀,就不怕全村人赶来声讨。”
  忱轩宥扔下一盒烟花炮,他说,“新春快乐。”
  忱守煜接住,面对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总觉得有些不对眼,明明人高过一点,现在还站那么高,存心欺负人!
  忱轩宥再把打火机扔下来,他说,“想看你放烟花。”
  忱守煜侧头仰望了一息,他拆开包装。
  点了一根又一根,一般是三根合适。
  他说,“还想干嘛?”
  忱轩宥靠在栏杆上,他说,“还有。”他把一盒电光花扔下来。
  忱守煜心头怒火隐隐燃起,他问,“忱轩宥,你是小孩子吗?”
  忱轩宥作出嘘声,他说,“你要发火,气势有可能盖住附近的鞭炮声。”
  忱守煜忍气吞声,他拆开了电光花的包装,取了一根,点燃起来。
  忱轩宥站在上边注视着手拿电光花燃放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总是看不真切,明明是眉目俊逸的一个人,清晰的轮廓,却总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借着电光花燃放映照出的光火,这一次看得真切,喜欢他的样子,沉静,内敛,平静无澜,极度的压抑着心里跳跃的感情。
  忱守煜转头,看见男人专注的目光,莫名一阵紧张,他移开视线问,“可以了吧。”
  忱轩宥嗯了一声,他说,“晚安。”
  忱守煜放下手上的点电光花头,他说,“你也是。”
  他转身要下楼,忱轩宥再叫一声,“守煜。”
  忱守煜背对站住。
  忱轩宥说,“晚安。”
  忱守煜心脏鼓动着,颤抖着,他对此感到不适,心慌到了极点,艰难的回到房间,靠着门面,视线毫无焦距,环顾模糊成一片的房间,他闭上眼,再睁开,视线有了一点点清晰,走到床边,就此躺下去。
  忱轩宥再打来电话,他说,“明早我叫你起床。”
  忱守煜心里沉闷,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挂了。”
  忱守煜急着说,“等等。”
  忱轩宥沉默,过了一会儿说,“怎么了?”
  忱守煜问,“你还会弹吉他吗?”
  忱轩宥沉默,过了很久很久。
  忱守煜说,“突然间想起你唯一的优点就是弹吉他。”
  他说,“真的不喜欢听你弹吉他,特别是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在学校的操场,在播音室里,在学校的休闲后园。”
  忱轩宥快步回了屋里,他关上房门,抬头看着摆在桌角上的吉他。
  忱守煜说,“真的不喜欢。”
  他心里沉郁,忽然间就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压抑不住,没办法,就想开口,将心底里的一些话倒出来,就为了喘口气。
  他坐起来,深呼吸,吐出压在胸口的气息,静静地,还能听到心扑腾扑腾的声响。
  他握紧了手机,有些后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不能轻轻松松的的呼吸?为什么会想起一些过往,不都忘记了吗?
  早该忘了呀,忘掉高中时候,在吉他社当社长的忱轩宥,他背着一把吉他,在广播室里弹吉他;他在操场的榕树下,在学校课后闲余的后园里,隐约记得,那都是自己生日当天,三个年头,三次生日,他说,“祝我在乎的人生日快乐。”
  “守煜。”
  “忱轩宥,我痛恨你。”
  他想说我痛恨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参与我的人生。
  忱守煜把手机扔掉,他握紧了拳头。
  记忆藏在最深的海里,少年再多情,也是少年,不懂不知不担当。
  那年,榕树下围观的同学问,“忱轩宥,你在乎的人是谁?哪个女生?去年的今天你就在广播室送歌,今年同一天又来,难道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忱轩宥打了打手,手指划过吉他玄,他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
  忱守煜黑着一张脸,他沉默不声。
  同学转移目标问,“守煜,你是轩宥最好的兄弟,你知道吗?他喜欢谁?”
  忱守煜语气不善的回答,“不知道。”
  忱轩宥噗嗤一声笑了,他说,“他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抢了他的喜欢。”
  忱守煜怒目而视,他说,“忱轩宥,你疯了。”
  同学们目送莫名其妙愤然离去的人,转头,看着自顾自弹唱的主角:
  忱守煜做了一个梦,梦里,忱轩宥伸手,拉住了就拥抱。
  他说,“守煜。”
  忱守煜不推不拒,他说,“轩宥,我高中毕业就离开家乡。”
  忱轩宥问,“不去上大学了吗?”
  忱守煜任由抱着的人,他说,“我家里没那么多钱,有些人认为读书再多,出来也是辛辛苦苦的找工作或者打工,反正结果都一样。”
  忱轩宥驳斥,“怎么可能一样,你甘心吗?”
  是啊,他甘心吗?
  忱轩宥说,“如果你考不上,我陪你。”
  忱轩宥在高考卷上留了一半空白,那像是为心里珍重的人留许的一片空间。
  忱守煜却认认真真的填完了试卷,他交上一份完美答卷,为了怒斥的人的期许。
  忱轩宥说,“你要把成绩考出来,高分成绩可以减免学费,守煜,你听我的话好吗?”
  忱轩宥说,“你难道就此打算放弃?”
  忱轩宥怒意横生,他说,“算我看错你了。”他怒骂了一顿,随后转身走开。
  忱守煜当时站在原地,他低头看着路面,当转身走开的人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才抬头看愤然离去的身影。
  越是远离,越要靠近,越想逃避,就越亲近。
  有一天,我们会怎样?
  我们继续走下去,还能走到哪里?
  轩宥,不能再和你继续靠近。
  你明不明白?
  初中高中可以懵懵懂懂,大学后思路渐渐明朗,再接着浑浑噩噩,必被长辈发现。
  忱守煜一步一步后退,他惊慌失措的往回跑,他逃去了一所陌生的学校,在那学校里,没有他认识的同学,朋友,兄弟。
  忱轩宥看着榜上的名字,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忱守煜考上了,而那个希望陪伴着的忱轩宥自作主张豪赌了一把,他想即使你去三流的大学,我也陪着你去,可是你考上了,那么我呢?
  省外,没有任何的依靠,就算长辈有再多能耐,也不能说通外面的学校。
  忱守煜第一次看到了气愤的忱轩宥,他说,“忱守煜,你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见不得我跟你并排在一起。”
  忱守煜说,“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你三心二意的对待考试。”
  “忱守煜,枉我……”
  “忱轩宥,别把当我傻子,我也想出人头地。”
  忱轩宥第一次挥起拳头,他对着从小到大护着的人挥出拳头,一拳向他的脸,看着他嘴边现出了伤痕,心里不能解气,反而有些疼。
  “忱守煜,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
  忱守煜擦着嘴角边的血,“我看你不顺眼。”
  忱轩宥还想送上来一拳,远处的同学见之,过来拉架,他说,“你们……不会吧,你们居然打架,发生了什么事?”
  忱守煜拿开抓住衣领的手,他说,“放手。”
  忱轩宥硬抓着不放,他看着冷漠的人,他想把他看清楚。
  忱守煜强硬把那只手拿开,他把人推开,再默不作声的还回去一拳。
  他说,“忱轩宥,你以为你是谁?我有我的选择,你有你的做法,我们互不干涉,我没有对不起你。”他把人推开,看着没有防备的人踉跄退开,之后就这么离开。
  高考结束,等分数,查分数,填志愿,他住在爸爸工作的地方,填完了志愿,即刻离开熟悉的城市。
  忱轩宥被父母劝着,复读,重考,他们说,“你成绩一向很好,再来一次,考上好的重点学校。”
  姑姑说,“不太好,浪费一年时间,不如花点钱进去。”
  忱轩宥看向姑姑,他说,“忱守煜来找过你,他呢?”
  姑姑说,“他去外省了,他跟我说你一直很想进入省内的那所重点学校,既然你是特长生,多少有些帮助,还是能进去。”
  忱轩宥坐在阶梯上,他抬头仰望站着跟说话的姑姑,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很多次,他跟他说,守煜,我想进市里的重点大学。
  那时忱守煜说,“以你的成绩,进入没问题啊。”
  “那你想去吗,我觉得你也考得上,你想去那所学校吗?”
  忱守煜点了点头,“嗯,好啊。”
  可是,“忱轩宥,至少有一点你不够我精明,我会算计,你不会!”
  “你习惯了稳扎稳打,而我必须根据数据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得当,付出再多,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二十三岁毕业,出来开始找工作,二十四年纪,回家过年,外边找工作没有着落,每天过着吃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爸爸说,回省内吧,依靠轩宥的姑姑说通关系,找一份轻松的工作暂时维持困苦的生计,哪怕工资低,也有收入啊,你在外面四处飘荡,找了那么久,结果呢?“
  忱轩宥第一次跑出去找人,他说,“忱守煜,求我,我给你找出路。”
  忱守煜走下长长的阶梯,两人在繁华的城市里见面。
  忱守煜坐在阶梯上,他说,“忱轩宥,我也有尊严。”
  “是吗,当年踩我尊严的人不是你吗,你今天的结果呢?”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很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忱轩宥说,“回去。”
  忱守煜说,“回去让你看我笑话。”
  “忱守煜。”
  “忱轩宥,你以为你是谁?为了拉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我如何过四年的大学生活?你睡大觉的时候我可能在外打零工,我想留在省内都不能,我怕你跟着不放继续对我纠缠不清,我怕你了忱轩宥,我不欠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忱守煜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仇恨,忱轩宥震惊的看着多年不见的兄弟,那个最在乎的人?
  忱守煜说,“你以为你是谁?”
  他想说,我的未来快被你毁了。
  忱轩宥想说什么,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忱守煜甩开了解开的领带,他每天正装去找工作,晚上回到家,整个人颓然不已。
  忱轩宥看不到这样一个人,一个被现实生活折磨得快要不成人的人,他说,“守煜,你可以回家,我们都会帮忙。”
  忱守煜什么都不说,他离开了那座城市,去更远的地方。
  忱轩宥找不到人,号码换了,父母都不知道,问忱芍虹,她也摇头,“联系不上。”
  忱轩宥说,“我后悔对你说那样的话了,守煜,我没有故意要让你难堪,你回来好不好,不会有人敢说你。”
  忱轩宥求,他说,“家里人能帮的都会帮,况且以你的学历不可能找不到好工作,你放下那所谓的自尊心行吗,我没有要踩你自尊心的意思。”
  忱守煜站得笔直,他抬头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人,他说,“轩宥,我跟你说过,我早就为自己的未来做过一番精打细算,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那时我真的很怕你进不了理想中的大学,也怕我们继续走着会天翻地覆,更怕我自己找不到出路,我怕你堵死我的去路,更怕报答不了那含辛茹苦千辛万苦把我养大的父母,我们都有牵系的人,父母,姐妹,兄弟,亲人,再往大的方向,族亲,乡亲,再大的,对溪河村的感情,我们成长的地方。”

☆、曾经,也任意妄为

  忱守煜做了一个梦,一个温馨绵长的梦。
  梦里,爷爷教他各种工匠活,他和忱轩宥在一旁笨拙的跟着学习。
  爷爷说,“你们呀,要把书读好,到时有出息了,才对得起爷爷。”
  忱轩宥爷爷会弹钢琴,他教着两个上学的儿孙,忱轩宥不喜欢,他说,弹钢琴没意思,我喜欢吉他。
  忱守煜听话的学习钢琴,爷爷说,这才是好孩子。
  一旁的忱轩宥笑,“爷爷,守煜很狡猾。”
  “你才狡猾。”
  两个小孩陪着爷爷下棋,旁边爬着的忱轩禾,他久不久扔过来一颗石头,他说,“没人陪我玩。”
  忱轩宥去装了一箩筐的玉米给弟弟玩,他说,“守煜,一定要赢了爷爷,不然没有机会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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