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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_古攸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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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狡猾。”
  两个小孩陪着爷爷下棋,旁边爬着的忱轩禾,他久不久扔过来一颗石头,他说,“没人陪我玩。”
  忱轩宥去装了一箩筐的玉米给弟弟玩,他说,“守煜,一定要赢了爷爷,不然没有机会出去玩。”
  两个才上二年级的学生,想要赢了经验老练的爷爷,自然不可能。
  忱轩禾最后把自己装进箩筐里,他把里面的玉米扔出来,他说,“哥哥,抱我出去。”
  忱轩宥气躁不已,他说,“自己爬出来。”
  忱守煜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他说,“轩宥,你给我闭嘴。”
  忱轩宥烦躁,他抢过了棋子就打下去,吃。
  爷爷给了他们一声响亮的将声。
  忱守煜总喜欢拉着小小的忱轩禾,他说,“忱轩宥,作为哥哥,你一点也不懂关爱弟弟。”
  忱轩宥说,“那让你做他哥哥好了。”
  忱轩禾说,“守煜对我好,哥哥对我不好。”
  忱轩宥嘴角抽搐,他说,“谁叫你不听话。”
  忱轩宥作势要给弟弟吃板栗,忱守煜抓住了不尽责的哥哥爪牙说,“轩禾,去,抢了他的水果,吃完了再回来。”
  忱轩禾屁颠屁颠的跑去抢苹果了,他拿了两个最大最圆的苹果,他嘿嘿笑了笑说,“我出去玩了,两位哥哥,你们慢慢写作业,爷爷回来问,我会说你们很乖哦。”
  忱轩宥在屋里咆哮,他说,“没天理。”
  忱守煜坐在书桌旁,他自顾写着作业,而狂暴的人,他去摸吉他,勾了勾吉他玄,他说,“守煜,听我弹吉他。”
  忱守煜往耳朵里塞两团纸,他说,“不听,你弹得太难听了。”
  “我不是在学着吗?”
  “怎么学也学不会,你太笨了。”
  “你敢说我笨。”
  “考试成绩比我差还不笨?”
  “那是失误,我告诉你,期末我一定站在你前面。”
  “好啊,不在我前面,以后不许去我家蹭秋千床。”
  忱轩宥的妈妈也给儿子买了一个秋千网,就挂在院子里的果树下,忱轩禾怨恨哥哥不给自己上去玩,他拿了独创的切割锯每天一点一点的切着秋千的绳子,然后,有一天,忱轩宥上去汤秋千,他蹦跶了下来,直摔地上,疼得哇哇直叫,忱轩禾在树下和着双手鼓拍起来,他说,“耶,哥哥摔得屁股开花。”
  忱守煜坐在树上看书,他低头一看,眼见呲牙咧嘴的人的摸着摔疼的地方说,“疼死了。”
  忱轩宥作势要揪住弟弟痛打一顿,上边拿着书本的忱守煜赶紧把书扔下来,他说,“忱轩宥,不许欺负小轩禾。”
  忱轩宥抬头望着悠哉坐在树上的人,他说,“他做的好事,有这么欺负哥哥吗。”
  “那也是你活该,他是你弟弟,他想坐,你为什么不给坐一会。”
  “我在复习。”
  “哪里复习不好,你非要在秋千上。”
  “树上看书睡着跳下来怎么办?”
  “那玉米杆堆里。”
  “你陪我。”
  忱轩禾九岁的时候,他爬上树,一不小心摔下来,好在下面是成堆的玉米秆,并没有摔伤,从此,他就说守煜对我不好,把我从树上扔下来。
  忱守煜无言以对,当时他坐在树上摘果子,低头见到调皮的轩禾也爬上来,怕他出事,因此叫他下去,忱轩禾不答应,他继续爬,就往忱守煜所在的位置爬。
  忱守煜坐在一根横展的枝条上,另一端的忱轩宥,一边摘着果子扔进箩筐一边摘着那个最大最甜的往嘴里塞,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正往树上攀爬的亲弟弟,忱守煜看过去一眼毫无作用,他踩了下边的一根树枝,就想抖了树枝让爬上来的忱轩禾害怕,不想,他硬要撞南墙,结果,一个不不稳,他摔了下去,跳下去的姿势像只落难的小猪。
  忱轩宥瞠目结舌,他说,“幸好下面是玉米杆。”
  眼看着被埋入玉米杆树叶里的弟弟,他叫,“轩禾,你还好吗?”
  忱轩禾从玉米杆里爬出来,他说,“忱守煜,你是坏人!”
  忱守煜飞快的跃下来查看小鬼的身子,确定没有伤势,他说,“好在没有受伤。”
  忱轩禾虚惊一场,被宠爱着就更骄傲了,哭喊着忱守煜你坏,欺负我,让我从树上跳下来,你坏。
  忱守煜抱着要明算账的弟弟,他说,“拜托,别叫,长辈听到了,他们非削了我和你哥哥。”
  邻居里的叔叔阿姨婶婶嫂嫂,他们从来不允许小孩子爬树,就怕出意外,忱守煜和忱轩宥从五岁开始就像猴子一样轻巧跃起来然后伸手抓住了树干随即灵巧的翻身上树,当然他们的猴子行为只能在长辈不在的时候展现出来。
  夏季,他们家的黄皮果成熟,地里的玉米也该收成了,作为还被爱护的孩子,他们不用出去挑玉米,就负责在家里看护家中的果树,以防别人家的十几岁或者是品行不良的青年来偷果子。
  忱氏家族几乎每一户都种了黄皮果,就忱守煜家临近的三家族亲,他们院子里各种着几颗硕大的黄皮果树,每年摘果子是他们最喜欢的劳动,因为可以在树上追逐嬉戏。
  忱轩宥喜欢扔坏果子,忱守煜喜欢踢出长脚想把树上的人踹下去。
  两人在树上练就的本领,在十岁到十八岁发挥到了极致,直到后来,离开了家乡,很少回家,他们就此淡忘了当年的快乐。
  看似乖孩子做过的好事不少,当然做过的坏事也不少。
  偷挖过别人家的红薯,赶牛羊的时候做过缺德得不能再缺德的事,怕牛羊吃不饱,让一群家伙奔放的冲进人家的玉米地里欢腾践踏,然后,第二第第三天,在赶着牛羊群经过那块地,就能听到长辈在地里骂骂咧咧,直骂着到底是哪家缺德的熊孩子,尽不会守住牛羊,吃了我家那么多玉米苗……
  此时忱守煜和忱轩宥会互相看着对方,两人互相笑着挥起树枝赶着慢吞吞爬过山路的牛,儿时的那片天,也是在初中后就远了,就不见了。

☆、恍惚,却是多年去

  大学毕业回家,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能太久没有回来,隔了四年回家,村里头的瓦房几乎消失殆尽,焕然一新的都改成了砖石楼房。
  那时站在山头上俯瞰面目全非的村庄,感觉好像有些东西直接从身上流淌过去。
  他没有再见到忱轩宥,听说他也两年多没有回家。
  两人早就断了联系,各自知悉对方的音讯,也是从长辈中简短的言语听说。
  忱守煜从来不向父母打听关于家乡里哪人跟哪人的故事奇遇,姐姐倒是坐在旁边随口问妈妈两句,她其实也认不出村里头已经长大的小孩,姐姐毕业后,也是在外面找工作,家里让她回来,她不回。
  忱守煜想,很多事都难在改变,他们能做的唯有接受。
  他尝试过教叔叔的小孩子把玩儿时玩过的游戏,他找到了生锈的锯子,再找了一截桃树木头,切成一段,用了两天时间,他修理出一个陀螺,做了一个桃木弹弓,夏季找不到木棉花朵,他尝试着取了啤酒的瓶盖,将盖子展平,磨了盖子的边沿,做好了,穿了绳子,他绕了绳子很多圈,再拉绳子,手中旋转着的啤酒瓶盖锯子,它转得非常迅速,看不清它的样子,就像岁月年轮,转得很快,他看不清过去的一切。
  爸爸说,“大学毕业了,还玩这些,工作有着落了吗?”
  忱守煜说,“还没。”
  他知道父亲为什么没有好脸色,谁不希望自家的儿子能找到体面的工作,过上好生活,辛苦了多年,其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过上好日子。
  老头子长年在煤矿里工作,没日没夜的加班,他的情绪也沉闷,妈妈说,不要刺激你爸爸。
  忱守煜自然懂得,他知道跟父亲讲那些志气轩昂也是白搭,老头子听不懂,说起来忱爸爸算是最好的父亲,不抽烟不是酒鬼,妈妈上火唠叨几句,他也是沉默的任由忱妈妈唠叨,等唠叨完,老两口还是老两口,忱妈妈仍旧会煮一份汤水,炒几个好吃的小菜,等着下班回来的忱爸爸入桌,然后他们一对老夫老妻一起吃晚餐,偶尔看看电视,偶尔出去走走,他们的生活,让作为儿子的从来羡慕无忧。
  要不是二十六岁那年,妈妈得了咽喉炎,要动手术,可当时才找到一份工作;忱守煜没钱,好不容易才偿还债务本上的借条,转头,又迎来难题,他再借了点钱,合着两位姐姐垫出来的那份,妈妈动了手术,就在老家休息,而他一边要承受着爸爸的埋怨,一边要承受一个人在外的孤苦无助。
  岁月,漫长得没有尽头,年纪,过了一年,再长一岁,他已非当年的忱守煜,而他忱轩宥呢?
  经历多了,就想心里头的感情会慢慢淡去吧,他不敢想太多,也不能求太多。
  适可而止,恰如其分,注意分寸,几年来护着彼身与己心安然度过,要不是这一年,听说家里头出了事,想必他也不会有此刻的心情,心潮起伏,想求得那么一点点安慰,无助得喘不过来,想任性一回,头昏脑热的想吼叫一声,最终,还是在难受里沉闷闷的睡一觉过去。
  大不了的事太多,小不了的事也很多,他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避其当然。
  忱轩宥发了一条短信,他说,“守煜,你心里怎么想,能不能告诉我?”
  忱守煜沉沉的睡去,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每到三点,手机会关机,早上六点自动开启。
  他以为这天早上也会在生物钟定制的时间里自然而然醒来,不想,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头的人,他吓了一跳。
  忱轩宥伸出手摸了摸睡着的人的脸,他说,“醒了。”
  忱守煜惊坐起来,“忱轩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意识恍惚,听到外面的鞭炮声,恍然明白现在是过年,他二十九岁了,梦里的小学时代,初中年代,高中岁月,大学时光都过去了。
  他移开一点点,双手撑在温厚的床上,手滑下去,忱轩宥俯身凝视着,他说,“做恶梦了。”
  忱守煜盯着靠近来的面庞,他说,“你才是我的噩梦。”
  忱轩宥蹙起剑眉,他说,“你说话还是这么残忍。”
  忱守煜呼吸不稳,他转头四顾,看到床头桌上的手机,伸手要拿过来,不想,一只手撑不住,滑下去,他躺下枕头,就此仰望脸上的人。
  “守煜,你在慌什么?”
  忱守煜无法思考,他说,“你要干嘛?”
  忱轩宥说,“没干嘛啊,我说了,来叫你起床。”
  “现在多少点了。”
  忱轩宥拿过手机,他说,“五点十五分。”
  忱守煜咬牙切齿,“五点你就让人起床,我不去。”
  起床气苏醒了,他恼火,要翻身继续睡,忱轩宥双手压在床上,就撑在睡着的人的两边,他说,“这个时间算晚了,起来。”
  忱守煜困乏,他说,“有我没我,举无轻重。”
  “谁说的。”
  “我说的。”他确实没有参加过大年初一的早宴,二十九岁,白过了二十九岁,好像并非忱氏一族的一份子。
  当侧身躺着想了一会儿,他转回来,正面天花板,看到身上的人还在俯瞰。
  忱轩宥的脾气也拗,两人没少为此怄气,男生间的矛盾,除了动手,还有沉默。
  忱守煜受不了人家沉默的样子,他说,“起开。”
  忱轩宥俯瞰躺着的人,他说,“你还是一点没变。”
  忱守煜无语,一会儿说不认识,一会说人家一点没变,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忱轩宥再低下头,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躺着的人的脸上。
  忱守煜心脏猛跳,剧烈的跳,他心口一窒,整个人的身心绷紧,他问,“你要干什么?”
  “我……”
  忱轩宥想说什么。
  忱守煜把人推开,他坐起来。
  他说,“行,我起床,你先过去。”
  忱轩宥坐下床边,他说,“你又睡下怎么办?”
  “你,忱轩宥,别欺人太甚!”
  忱守煜指着坐在床边的人,楼下,忱轩禾也跑过来,他大喊着:海叔公,准备好了吗,去我家,赶快去我家吃早饭。
  忱轩宥亮出了一个鞭炮,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有种你反悔,我就放鞭炮,像往年一样。
  忱守煜退开一步,他好想抓狂,忱轩宥你就是个无赖。
  忱轩禾也跑上来,他说,“小叔煜,起床了起床了,过去吃早饭。”
  忱守煜赶紧去关门,他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过去,我很快就来。”
  坐在床边上忱轩宥笑得特别不怀好意,他说,“那还不赶紧换衣服。”
  忱守煜心里在滴血,“你不去叫其他族亲?”
  “哦,现在是轩禾负责了,我跟他说好了,我的责任就是把你带过去。”
  忱守煜握紧拳头,他打开门。
  “你先出去。”
  “你怕什么?”
  “你先回去,我换了衣服洗漱后就过去。”
  “我等你,反正家中都准备好了,再等着轩禾叫其他叔叔爷爷过去就行了。”
  忱守煜明白,再继续争持也抗不过无赖又流氓的忱轩宥,对,忱轩宥就是流氓,他就是大流氓,大年初一,一大早上的就过来看别人换衣服!!!
  在豁出去解开了睡衣,背过身,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不太崭新的衬衫,他迅速穿上。
  忱轩宥坐在床边看着背对的人换衣,他邪恶的心里面有无数个小九九欢呼雀跃的飞腾起来。
  从来不敢惊动一步,就只目视,不能言语,压抑了多年,他们不能跨出第一步。
  是啊,不能,绝对不能。
  忱守煜心脏鼓弹着,穿好了衣服,出门去洗漱,坐在床边的人环顾空荡荡的房间,似乎还能闻到熟悉的气息,那是专属这个屋子的主人的味道。
  桌上的手机,电脑,书本,他还保留那样的习惯,床头必然堆几本书,哪怕没有时间看,也要放置当做摆设。
  忱守煜洗漱完毕,回房间,他说,“走吧,催命鬼。”
  忱轩宥站起来,他说,“不穿外套吗,早上天气凉。”
  忱守煜没办法,他取了一件连帽的休闲外套,穿上后,即刻出门。
  忱轩宥赶上一步,帮忙把卷进去的帽子拿出来,他说,“正衣冠的良好作风呢?”
  忱守煜冷哼,被你逼得要去跳崖了,哪还有时间正衣冠。
  两人一起走下楼,忱守煜爸爸还在忙,每年如是,只要是忱轩宥过来叫人,本来就忙着的忱守煜爸爸更加忙,因为等下在忱守煜家里吃完饭,接着第二家就是在这里,每年的顺序从不曾改变,从大排到小,族亲中各脉系占据的地位,早就划分好,以前忱守煜还以为是按家境的经济情况来划分,后来才弄清楚是根据家中人的辈分安排。
  忱守煜帮父亲端菜上桌,把火锅放上桌面,放了碗筷,一致性饮酒杯,再把其它菜肴摆在伸手可及的附近位置……
  忱轩宥在门口放着鞭炮,他放了一个又一个,楼上的忱芍虹下来威胁,你够了啊,夜里放那么多还不够,早上又来。
  忱守煜说,“姐,过去揍他。”
  忱轩宥再扔出一个,他说,“小姑,新年大吉大利。”
  忱芍虹睡眼惺忪,她本来要去洗手间,昨晚喝多了整个人还晕乎,眼看着门口的侄子还放,她指,“停!”
  忱轩宥把一个红包扔过去,他说,“最后一个。”
  忱芍虹抓狂的跑上楼,你够狠。
  忱守煜看着逃跑的姐姐,他说,“忱轩宥,你就是祸害。”
  忱轩宥等着走过来的人,他把人压出门口,回头跟还在厨房忙这的海叔公说了一声,海叔公,快点过来,大家都到齐了。
  忱守煜被人勾着脖子勒索,他想挣脱,但挣不开。
  忱轩宥说,“新年快乐,我的红包,快点拿来。”
  忱守煜坚持要把肩上的手拿下,他说,“你给我还是我给你?”
  忱轩宥靠近去,就贴着几乎被强制搂在怀里的人的耳朵说,“我刚才给你了。”
  忱守煜耳朵红了,他心如战鼓。
  对,刚才,就是刚才,忱轩宥把红包塞入躺着的人的睡衣里,他俯下身子,靠近去就为了说一声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忱守煜拿出了一个红包,他说,“十块钱。”
  “不会吧,我以为即使没有八百块年年大发那至少也有六百块六六大顺啊。”
  忱轩宥要当面查收,忱守煜抢过红包直接装入对方的外套口袋里说,“不许看。”
  忱轩宥低头看着明显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人,他想问,为什么不给看?
  忱守煜横着一张脸,他把红包装入面前的人的胸口袋里,他的手按住口袋边沿,感觉,还能触摸到那鼓动的心跳。
  忱轩宥也不阻止反抗,他低头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人。
  两个人在灰蒙蒙的早晨里面对面相视了一会儿,这时,忱轩禾站在家门口的露天台说,“小叔,新春快乐,我的红包呢?”
  忱守煜赶紧退开一步,他转头看过去,当即掏出了外套里准备好的红包,他走过去一步,随即抛起一个红艳艳的红包说,“把木梯放下来。”
  忱轩禾接过飞来的红包,他把钱包放入口袋里,随即搬出木梯。
  忱轩宥快一步去接了梯子,他把梯子放好,然后让旁边的人先上。
  忱守煜踩一脚上去,不稳当,差点跳下来,忱轩宥赶紧伸手扶住,他说,“小心。”
  两人一前一后踏了木梯上去,后边,跟来一位亲戚,那是旁边挨着的住户,也是同族人,叫忱涛凤,他说,“守煜什么时候回来,前几天没看到你。”
  忱守煜差点认不出邻家大哥,他说,“昨晚上才到家。”
  两年轻人搭便梯,后边的长辈如法炮制,都赶着抄近路。
  忱守煜看到老爸一把年纪也爬楼梯,他说,“爸,你行吗?”
  忱守煜爸爸两三步踏上来,他说,“你爸骨头还硬着。”
  很快,家门口就聚集了大堆人,族亲长辈,各位同辈年轻人。
  忱守煜记忆力不错,都能认得出来,否则被盖个不孝子就罪过了。
  忱轩禾招呼着所有人进去入座,他说,“小叔煜,你酒量怎么样?”
  忱守煜敲身高与自己并肩的弟弟,他说,“绝对比你好。”他转身进家里自取了一把香烛,点燃后去偛入所有香火摆位,然后留下一根,轮到他在无赖家里放鞭炮。
  凤哥说,“也分我一盒。”
  忱守煜递过去,忱轩禾堵着耳朵说,“你们够了吧,放完了我拿什么玩。”
  忱守煜点了一个小的放到小屁孩脚下,他说,“这是昨天说好的礼物。”
  忱轩禾蹦蹦跳跳的逃了好远,他说,“饶命饶命,我以后不敢了。”
  忱守煜再放,他说,“还有以后吗?”
  凤哥老爸就站在旁边,他也问,“守煜什么时候回来呀?”
  忱守煜回过头跟长辈打了一声招呼,他赶紧掏了准备好的烟盒送过去,就排着发过去。
  这些长辈,大多都抽烟,就除了自家老爸和忱轩宥的爷爷。
  凤哥的老爸,也就是忱守煜称呼的伯父,他是乡村里俗里备受人尊重的道公,村里头过节祭祀多半人来找这位长辈,他的名气也够响亮,别村人还来找他,说起来地位不低。
  忱家年轻人有的不相信那种明显是迷信玄乎的东西,不过还是要有人继承衣钵,凤哥就传承了他老爸的衣钵。
  忱守煜拍了拍邻居亲族大哥的肩膀,他说,“敲锣打鼓这种事,我们小时候喜欢玩,现在没兴趣了。”
  忱轩宥叫人过去坐旁边,他说,“凤歌会念经,你会吗?”
  忱守煜踩出去一脚,凤哥说,“那不是经,那是道文。”
  忱轩宥笑了笑,他和大哥碰杯,“那你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其中玄妙能造福世人。”
  三年轻人坐在一块质疑前辈传达下来的习俗,忱轩禾凑过来说,“你们敢大声说话吗?”
  长辈看了一眼四年轻人,之所以说他们年轻,那是他们还没有结婚生子,在座的其它年轻人,凤哥的大哥,忱轩宥的亲叔叔,还有忱守煜的三位叔叔,还有成为了村干部的五大伯的两位儿子,他们都已成家有孩子。
  忱轩宥爷爷突然说,“守煜回来什么时候走呀?”
  爷爷突然发话,几乎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
  

☆、如果,强行求取呢

  忱守煜有点心虚,面对倍受尊敬的爷爷,他总感觉身心都无处安放。
  忱轩宥说,“几位大伯,我敬你们一杯。”
  忱守煜松了口气,他说,“爷爷身子还好吧。”
  忱轩宥爷爷点点头,“你那么多年不回来,以后就算再忙,也要抽空回家看看。”
  好吧,这好像要变成批判他的聚餐大会了。 
  亲爷爷说,“是太忙于工作了吧,唉,轩宥现在呢,去年也没有回来,工作都顺利吗?”
  忱轩宥看一眼闷笑的弟弟,凤哥说,“你等着,会轮到你。”
  忱守煜倒是淡定许多,其实也只能是这些内容了,说其它东西,长年在村子里的长辈能懂得外面什么事?
  桌边的年轻人都被问了近况,就忱守煜含糊着说了还好还好,他看到爸爸默默地浅酌酒水,当起身去给其他长辈敬酒,其它兄弟则说了一些不重不轻的工作状况。
  最后问到忱轩禾,他咳个半死。
  他说,“我也不能免俗吗,我还在学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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