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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栽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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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这件事不行,他会毁了你的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何老板气得混身直颤,他满屋找手机,“魏熙、魏熙是吧?我自己去问他,凭什么糟蹋我儿子!还得找到他父母,让他们给我一个交待……”

    “你别找他,我说了跟他没关系!”何年噗嗵一声跪了下来,抱住他爹的双腿,“爸,我知道是我没出息,你怎么打我出气都行,别找魏熙的父母,他爸会打死他的,他不能、不能再受那种苦了。”

    “那你就不怕我打死你?”何老板双拳轮圆了一个劲的往何年头上、身上招呼,“那你听我的,马上跟他分手,快去!”

    何年跪直了,死活也不动,何老板连踢带踹,踹得何年的肋骨一抽一抽的疼。

    “我不分手,我不是玩玩就算了,我要和他过一辈子,我说过了要跟他过一辈子的!”

    “你放屁!”劈头盖脸的打,何老板气得大脖筋蹦起多高,“他是个男的啊!他能给你生孩子,能跟你结婚吗?你们能有天长地久吗?”

    “能。”何年咬牙,“就算不能结婚,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但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爸,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他是个老爷们,即不妩媚又不温柔,看着我总没有一句甜言蜜语,揍人还特别的疼,可我就是觉得他可爱。他做的饭好吃,他的笑特别温柔,看不着他时脑子里全是他,他在我眼前时我就看不着别的,我就想跟他过一辈子,到老了也在一起,我没想过别的,我不分手,绝对不分手!”

    何老板说:“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怕失去他,我想了一整晚,如果他死了怎么办?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爸,我爱他,我爱魏熙。”

    何老板看着这样的儿子,眼圈早就红了,他根本打不下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何年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万箭穿过般的痛。

    他知道他爹最疼他,从懂事就坐在他爸脖子上,他小时候胡闹不睡觉,他爸背着他,在地上当马一爬就是一整晚,最后累得直接睡在地板上。

    这些年他爸怎么宠他,怎么纵容他,他不是不清楚。可是何年不明白,为什么想要爱情,就得冒着失去家人的风险?他不甘心。

    “爸,对不起……”何年将脸埋进手掌里,当初的魏熙是不是也是这样,他不知道,他的心疼得都没有知觉了。

    他跟魏熙在一起,一直都很快乐,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痛苦一下子就把幸福撕碎了。

    何老板叹气,手抚摸着儿子的头,父子俩都想说服对方,结果都把自己弄得很累。

    说了几个小时,嘴都快要磨破了,但谈判的结果,却是何年留下身上全部值钱的东西,被他老爸扫地出门……

    何年下了楼,站在路边,柏油路两边汪着雨水,映照着他毫无生气的脸,他觉得像被主人丢弃的狗,无处可去。

    儿时的记忆,欢笑着的家人,像瞬间破碎了似的。像是失落了很多珍贵的东西,心里变得空荡荡的。

    他垂头丧气的往前走,直到一个人把他拦住。

    魏熙扔掉了手里的烟,表情很严肃的看着他的脸,很虚幻,看起来有点遥远。

    何年失落的心,像有安慰涌了上来,又仿佛彻底裂开般,疼得钻心。他有气无力的问:“是马非给你打的电话吧?”

    “回去!”魏熙冷淡打断他的话。

    “什么?”何年没听清。

    “现在马上转身上楼,跟你家人认错,无论是跪下也好,被打也行,什么都听他们的,说你愿意跟我分手,马上去。”魏熙的语调很冷淡。

    何年惊呆了,他不可思议的瞪着魏熙,他的表情认真的不像开玩笑,何年连呼吸都忘记了,“为什么这种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冲过去,一把抓起魏熙的衣领,眼睛里全是受伤。

    魏熙抓过他的手,使劲往下拽,声音却十分平淡,“你要知道,你现在往前走一步,还是往后退一步,关系到你的一生。呵,现在怎么冲动,也总有一天要后悔,娶妻生子继承家业,看着孙子出生,就那样活到老,到死吧,何年。”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到过去,一辈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和爱人手挽手逛街,可以抱着儿子吃麦当劳,可你往前走一步有什么?冷眼,不能见光的爱情,没有保证的未来,被人嘲笑,我也没什么好,何年,你是个聪明人……”

    “你TMD给我闭上嘴!”何年一拳打上了魏熙的肚子,他气得额上的青筋跳得老高,“对,没错,老子是个蠢人,老子没有你聪明,你当年被你爹打的吐血的时候,怎么不妥协?怎么不放弃?如今你叫老子往后退一步,我就那么不可靠吗?我可以为了你……”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狠狠的回击了一拳,魏熙冷笑,嘴角全是嘲弄,“我也不会因此感激你,你只要为了你自己就够了。”

    何年愣住了,魏熙的声音很低的传来,“我曾经以为我那样做是为了别人,我既然做了,为什么那个人不做?因此更加憎恨,更讨厌,可是最后我知道是我错了,不是任何的付出都会得到对等的回报,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我只对我负责就行了。你还年轻,什么叫万劫不复都不懂,与其将来后悔,不过现在放弃……”

    如果我现在不伤害你,我怕你终有一天会伤害我。

    “何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在利用你,我想谈一场完整的恋爱,我想证明我的信仰不是奢望……”他想要的天长地久,始终都太虚幻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何年打断了他的话,揽过他的肩,眼睛直直的看着魏熙,“……是我自己,要和你在一起。”

    魏熙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推开了何年,把头扭去了一旁,憋着气拔腿就走,“简直就是个傻瓜,不可理喻!”

    “是啊。”何年咧嘴一笑,赶紧跟上,手搭上了他的肩,“你说过我像你。”
 


倒栽葱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章节字数:2880 更新时间:08…08…07 09:57
    被资本主义腐蚀了的小少爷何年,一夜之间成了无产阶级群众。跑车没了,信用卡停了,名牌衣服不见了,骚包的资本没有了,要不被魏熙领回家落脚,他只能住流浪宠物中心了,用他自己的话说:“靠,这年头傍大款也不容易,金主真是翻脸无情啊。”

    说这话时一边啃着烤鸡翅膀,一边狠喘马非于一丁熊霖几个,鸡骨头一个个点过去,“你,你,还有你,下回来蹭饭自己带菜,小爷我破产了。”

    好在之前有不少衣服都留在魏熙家,魏熙不用他出饭钱,也饿不死他,感动的何年没人在的时候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蹭。

    “魏熙,咱们去风景区办个小农家院吧,就上回去的那种,我拉客你收钱,我收拾屋你钓鱼,你挑水来我浇园……”

    魏熙一脚踹过去,“滚一边待着去,我才不要你这么丑的七仙女。”

    魏熙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由着他胡闹任性,何年因此揩到了不到油,没几天脸就乐开花了。

    等他论文弄好了,他娘也从欧洲回来了,约了他出去自然是哭天抹泪,哭天抢地,痛哭流涕,何年每次回来,都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他终于知道他爹为啥没把手机收回去了,信息时代啊,手机是策反的必备工具,爹娘前赴后继游说,好话说尽,坏话说绝,软硬兼施,软磨破泡,那劲头跟当年八军路游说日本翻译官似的,真是说破了嘴,磨破了腿,身板差点没累毁。

    何年毅然决然当起了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如狂风暴雨中的花岗岩,纹丝不动,坚定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让何老板的危机意识节节攀升。

    终于,精明如狐狸的何老板出了损招。

    魏熙的父母从农村来了儿子家,之前一个电话也没打,魏熙和他们关在房间谈了很久,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嘴唇咬得通红,但什么也没说。二老提出要住儿子家住几天,天经地义,何年知趣,卷起衣服行李,去几个兄弟家打了地铺,又回长了毛的学校寝室住了几天。

    这日子没过安稳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何老板呵呵一笑,“何年啊,这才刚开始,你扛得住,姓魏的也得扛得住,你老子我有得是时间。”何年一颗心一路往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坠,他不怕魏熙扛不住,就怕他太能扛了,他才心疼。

    何年终于知道了,何老板就是个奸商!表面上无动于衷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拿把锥子专往最疼人的地方扎。

    他气得眼眶都红了,把家里的电视电脑砸了个稀碎。

    魏熙家回不去了,和那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遥远,一起吃饭,看电视,躺在一张床上的日子,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

    他滚到床上给魏熙打电话,“靠,小爷想你。”

    那边魏熙低低的笑着说:“不用担心我。”

    ☆☆☆☆☆☆

    革命前辈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人民群众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何年说:我靠,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魏熙和何年仍找机会偷偷约会,比起同居时整天黏在一起起腻,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更好。

    可是渐渐的,两人都发觉,在甜蜜和喜欢背后,却没有了从前无所顾忌的快乐,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上,隐约都有种负罪感。见不了面时心里空荡荡的,见面后指间从对方掌心滑落的那刻,心又像被剜走了一样失落。

    眼看着天越来越热,何年几个人就要毕业了,四人组约了魏熙去酒店喝酒,何年喝得高了,马非却有点郁闷,“我老子叫我考公务员,我答应了。”

    “就你?”何年挑眉,拍桌子吼:“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恐怖分子?这根本就是腐败的根原,社会的蛀虫啊。”

    马非一脚踹在何年椅子上,魏熙举着杯子笑,笑容有点模糊,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很是伤感。

    中途马非上了趟厕所,看到何年正杵在包房外头抽烟,上去拍了拍肩膀,“什么时候跟他说?”

    何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眼神根本没有焦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今天。”

    马非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又进去喝了几瓶,马非提议撤了,拉着于一丁熊霖K歌去了。

    何年和魏熙走在最后,干脆车也不叫,走路回家。

    晚风吹过,空气中有烤肉串的香味,天有些阴,看不清月亮,眼前的世界灰朦朦的,魏熙走得慢,何年一直沉着脸,默默无语,气氛有些低迷。

    魏熙走了一会,停下了脚步问:“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憋了好几天,不就想跟我说吗?”

    何年苦笑,要说这个人敏感的让人想揍他,这话真是不假。他又继续往前走,背对着魏熙,思考了许久才说,“魏熙,我想好了。”

    “嗯?”魏熙的脸色涌出了血色。

    “我要去留学。加拿大,去两年。”何年的背在风里僵硬了,他一直不敢回头。

    魏熙也不开口,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身体很快就超过了何年,声音很淡的与他擦肩而过,带着笑意,“嗯,很好啊,你这么做才是对的。”

    何年拨腿就追,拉紧魏熙的胳膊,魏熙转头,表情让人不寒而慄,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拒绝的非常明显。

    何年立即就急了,“你听我说,听我说——”

    心里头堵得满满的,可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们对视了好久,何年才说:“你等着我,就两年,两年后我肯定会回来,到时候,我们还在一起,这不是走弯路,魏熙,我肯定会回来的。”

    魏熙把头扭了过去,不看他灼烧着的眼睛,语气平静,可是嘴唇却开始颤抖,“那就等两年后再说吧。”

    “我不!”何年一把抱住了他,往路边的树林里拖,他想解释他想说,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也知道魏熙这些天过的日子不比他好到哪里,脸上连伪装的笑容都没有了,人瘦的厉害,他不要他们像现在这样过,他懂他爸的意思,就这样折磨他们,拖着时间,看谁先坚持不下去了,累到倦了,主动提出分手,他害怕,怕他们再这样下去,就再也不能见面了,“我爸他,去找的你爸……”

    两个人都沉默了。魏熙什么都明白了,他咬了咬嘴,舌尖破了,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说了我挺得住……”

    “可是我不忍心!我不想放弃。我知道我爸瞧不起我,我现在离了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就是个窝囊废。”何年将脸埋在他的脖窝,声音有些破碎,“我爸那人有的是钱,而且说到做到,让他不高兴,他就让所有人陪他不高兴,你,你家人,你的朋友,所有人的工作,学习,出路,未来……”

    他想要真正做个男人,有担当,有事业,能顶天立地,他想要和魏熙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

    魏熙摇了摇脑袋:“你别说了。”

    “我舍不得离开你。”有热热的水流流进了魏熙的脖子里,慢慢流进了前胸,何年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我走了,你们才能安静的过日子。”

    魏熙咬嘴唇,唇上鲜血淋灕,“我说过不要为我做任何事。”

    “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何年咬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吞进肚子里,“两年,换一辈子,我觉得特值。”

    魏熙觉得自己痛得都快要麻木了。

    “两年后,你要是没遇上更好的人,就跟我一起,就这样过到老、到死。”何年求他,“行吗,魏熙?行吗?”

    魏熙把脑袋扎进他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栽葱 正文 最终章
章节字数:2922 更新时间:08…08…07 23:09
    何年点头同意出国,何家父母立即停止了对魏家施加压力,并且开始快速的办理起付加留学的相关手续,何年拿到了毕业证,紧接着申请学校,办签证。

    何老板跟加拿大很熟,送儿子出国的事又早有准备,更有天然的资金优势,出国手续办的也比别人顺利许多,何年的英语不错,毕竟是从小念双语学校,学校早就组织过考过托福雅思,何年分挺高,又给他的留学扫清了阻碍。

    与此同时,何年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手机被没收,他老妈二十四小时行影不离,就等着亲自压送他上飞机,甚至已经做好要陪读完这两年的准备,学费和生活费,都在他老妈手里,换句话说,等于被变相软禁了的何年,失去了一切可以和魏熙联系的机会。

    他无事可做,就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夏天了,不知道魏熙家会不会太热,早知道当初弄房子,就给他安空调了。

    比起魏熙家,这里真是大啊,大得让人心里发虚,他才知道,跟魏熙两个人过平平常常的小日子,吃点萝卜豆腐,喝着啤酒看NBA,其实他也挺知足。

    何年常常不吃不睡,就这么一坐就是一天,时不时把脑袋往墙上撞,把他妈吓得魂不附体,时时刻刻不敢放松警惕。

    何年觉得他妈那样特可笑,“妈,你不用这样吧,说不定魏熙这就不要我了,你紧张个什么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爸是个守诺的人,他不担心魏熙以后会受到攻击。其实他特TMD懦弱,还自私,何年常把自己骂到苦笑。

    这么就妥协了,真不是条汉子。但是,他爹答应他,只要他能拿得回硕士学位,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和魏熙在一起,他们不会再干涉,也不会再打击。

    这个诱惑太大了。何年一下子就被击倒了。

    其实何年心里也明白,就凭他那点水平,根本没有人相信他真能把学位念下来,毕竟那是个挺有名的大学,不是杂牌军,他爹用的还是时间战,让他们见不了面,慢慢的放弃对方。时间是折磨彼此的毒药,总有一天,一个人会被杀死。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失去了魏熙,他现在就得死。

    他想证明给他爹看他是有出息的,他想让魏熙看到他的真心,也想做给自己看。

    直到他上飞机的前一晚,他仍胡乱的想着这些事,过去,未来,魏熙和他。

    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何年什么也没说,自己却慢慢悟出一个道理,如果说刚认识魏熙时,他只是中了毒,那现在,已是病入膏肓。

    ☆☆☆☆☆☆☆

    这天晚上,有人敲响了何年家的门。

    马非笑得灿如繁星,熊霖白净的小脸格外可爱,于一丁笑得特别憨厚诚恳。

    “阿姨,您瞧,我们和何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明天他就走了,我们想请他再喝顿家乡的酒。”

    总之用温情的话把何年妈骗得热泪盈眶,答应让何年外出几个小时,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跑了可以上老朋友家去要去。

    何年坐上了他们的车,一路出神的望着久违了的霓虹,车开到酒店了,才回过神来。

    马非从熊霖手里接过酒瓶,打开来,倒了四杯,递到何年的手上时,何年还有点发傻,“你的车啥时候改成酒店了?”

    马非强迫他一起干了杯,一口把酒灌下去了,“难得有机会出来,你有更想去的地方吧。”

    三双眼睛照得何年的胸口发烫,他仰脖把酒灌进去了,眼睛里也热辣辣的。

    “御弟此去,山遥路远,日久年深,饮下这杯酒,宁爱本乡一捻土,莫贪他国万两金啊。”马非同志语重心长。“御弟此去,几时才能回来?”

    何年眼神认真,捶了捶他的肩,“陛下放心,贫僧只需两年之内,一定归来,到时再喝陛下一杯水酒。”

    马非开车门,一脚把何年蹬了出去,“走你的吧。”

    于一丁的大肉手掌探出车窗,正砸在何年的胸口,没轻没重的“咣”的一声,把何年打的趔趄好几步,“兄弟铁不铁,到时喝出血!”

    熊霖吼:“于一丁你给我闭嘴,非哥说了咱要浪漫!”

    跑车屁股冒着烟跑了,何年抬眼看了看某扇点着灯的窗户,喘了口气,上了楼。

    ☆☆☆☆☆☆☆

    敲开那扇门,门里站着那个让他思念到骨髓里的人,很安静,拿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瞅着他,何年的心都被揪紧了。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羞愧的低下了头。

    魏熙看了他好半晌,把他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什么时候的飞机?”问得很平静。

    何年的心就像烧滚了的沸水,一点也不平静,“明天。”

    “我要上班,就不送你了。”魏熙笑了,很轻微的,“到了那边,自己要多保重,不联系我也……没关系。”

    何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也笑了,笑得很苦,“我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跟你说。”

    魏熙拉着他的手进了屋,坐在了床上,“那就说吧。”

    这一晚他们并排躺在床上,说了很多话,没头没尾的。说小时候打架的事,说不及格自己偷着改成绩结果被老爸揍,说当初怎么暗恋过校花,说自己成长中的每一点小事,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时不时有笑声和惊呼,但谁也没有说到分别,说到未来。

    何年渐渐兴高采烈,天快亮时,眸子失去了光彩,垂下了头。

    魏熙抚摸着何年的手,目光悠远。

    “很久以前,我在电台广播里听到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孩通过电台的写信交友栏目,认识了一个男孩。他们做了一年多的笔友,相处得很愉快,男孩在信里说,我想给你打电话,行吗?女孩回信说好,可是……我不会说话。男孩说没关系,我说,你只要敲敲话筒告诉你在听就行了。于是男孩给女孩打了电话,他跟她说,你知道吗?我爱你。女孩想了想,在话筒上敲了三下,告诉他她听到了。之后男孩常打电话来,他们也不写信了,聊得相当愉快,虽然在不同的城市,但女孩觉得很幸福,距离不是问题,她不会说话也不是问题,恋爱了的她每次男孩打电话后,都会剪一只蝴蝶收起来,她开始积极的治病,一年多以后终于治好了嗓子,女孩很兴奋,她觉得自己太快乐了。她想着,等到她收齐了一百只蝴蝶,就跟男孩说话,到时一定把他吓一跳。等她有了九十九只蝴蝶时,她激动的拿起了电话,在话筒上敲了三下,男孩沉默了许久后,在电话里说,对不起,我不能再和你恋爱了,你不会说话让我很累,我想要一段正常的恋爱,末了他说,我爱你,如果你会说话就好了。但女孩不会说话,开始和结束都是男孩在说,女孩放下听筒,把九十九只蝴蝶全都剪碎,烧掉了。到死,女孩没有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其实她那天想告诉男孩的第一句话是:我每次敲的那三下,都是一句我爱你……”

    何年默默的听着魏熙说,“看得到开始却猜不着结尾,其实等待很容易,但有很多人都吃不到糖葫芦上的最后那颗果子,肉串上的最后一块肉也总是没耐心烤熟。你说是爱情走的早了,还是爱人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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