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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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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从国子监监生的穿着打扮上可以知道,这里的学员家境差距很大。一般来说,那种穿着华丽。一脸傲气的肯定是朝中贵人的子弟。而那些寒酸到极点。身上却是补丁的就是从地方上选送过来的监生。 像孙淡这种没多少钱又没什么背景。日子还算过得下去的普通人到是不多。国子监中总共有四百多监生,在明朝也是一间规模很大的学堂。奇怪的是,管理人员却不多。总共也不过有祭酒一人、司业二人、监承一人、主薄一人,所有管理人员加一起,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孙淡的第一任授业恩师李梅亭现任国子监监承,掌管学堂的风气教化。是个从六品的官员,在国子监排名第四,是一个类似于后世教务处长的角色。
李梅亭的办地点位于彝伦堂旁边的西厢房,孙淡进国子监第一件事就是去那里拜见恩师。
二人许尖没有见面,这次相遇自然是大为惊喜。
李梅亭也知道孙淡不肯拜杨慎为师改换门庭一事,心中非常感动。但见了孙淡的面还是板着脸斥了这个得意门生一顿:“你呀你呀,真不知道如何说你。能入杨门,一旦你中举。就算是登上龙门了。糊涂成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孙淡自然不肯说这是因为他知道杨家将来会受到嘉靖皇帝的残酷打击,自己若真进了杨门,将来免不了要受到牵连。只笑了笑。也不解释。
骂了孙淡几句,李梅亭又道:“你家境贫寒,能进国子监,每月有四两银子学费可拿,也算是一个好生计。不过,你已经中了秀才,你的试卷我已经找来看过,时文做得越发老辣,将来乡试自然不在话下。不过,秋闱的时候除了写八股文章,还得考策问和公文写作。其中,尤其是公文写作,许多士子以前因为没见过,一入考场就懵了。”
孙淡:“却是这个道理,学生这次进国子监,再想当面向恩师请教。老师以前在陕西做过一任学政,应该知道公文格式。”
“这个,却也简单。”李梅亭听学生问起这事,来了精神,说:“就我朝的公文体制,大体上分为旨、诺、札、敕、楼、咨、状几种,再细分下去,各部各院的行文也自有其归置。说太多了。一时半刻你也记不了那么多。”
“正是,学生正要办理入学手续,以便当面聆听先生教诲。”
“厄,你还没半手续啊,我这就给你登记。”李梅亭一边拿出花名册将孙淡的名字填上去,一边说:“不过,就算你现在上了花榜也没办法读书。”
孙淡:“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李梅亭停下了笔,叹息一声:“还不是为前几天白虹贯日一事。”
孙淡忙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上个月二十九日那天,天空突然放晴,皇宫的天上突然出现一道彩,正好贯穿天上那一轮红日。
这样异常的天象震动朝野,一时间北京城人心惶惶。按照规矩,遇到这种异像,国子监的全体师生都要穿了素服去礼部和太常寺救护。国子监本是清闲衙门,平时也没什么事。属于被人们所遗忘的角落。
按照惯例,因为这全部门实在没什么油水,也没什么人愿意过来作官。所以。国子监的祭酒一般都是三年一换。可这一届祭酒偏偏就在这个位置
二五年没有挪概是静极熙动,祭酒许大人在尖兆一微矿那天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劲,当众叫嚣说上天降此天象是因为君上失的。擅动刀兵所致。并带着国子监的监生们联名上书,要让皇帝下罪己诏。
按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明朝文官都是一群敢说敢做的人,骨头都硬。再说了,上天降此凶象,作君王的按照规矩都应该出来表示一下。
可没想到,这份奏折网一呈上去。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太后。
这下热闹了,锦衣卫堤骑四出。将国子监祭酒和两个司业,外带三十多个监生都捉了去下到大狱中问罪。如果不出意外,祭酒和司业等人是要被罢官夺职的,那三十多个监生也要被削去功名,押送回原籍着地方官管束。
“还好,那日为师正要闹痢疾,一天之内要跑二三十次肚子,也没办法去救护,侥幸逃过一劫。”李梅亭苦笑一声:”如今的国子监就只我一个人支撑着,根本没办法开课,即便我有心指导你,也没那么多时间。静远你就算有心求学。不知可有其他去处,实在不行,不妨去杨慎那里。”
孙淡听得心中一惊,这次救护事件若放在往常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皇太后却如此大动干戈,看样子正德皇帝是不成的了。太后之所以使如此雷霆手段,就是要告诉所有人,皇帝现在好好的。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别乱说乱动。
看样子,如今的北京城已经到了大变的前夜。
从现在到明年三月嘉靖继位,也不知有多少人要一飞冲天,又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能够亲眼见证一个大时代的降临让孙淡暗暗有些兴奋,不过。他现在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北京城中即将发生的一切同他也没任何
。
实际上,就算国子监不出这桩事情,也没什么东西好学。如祭酒,每月只逢六才来这里上班,来了之后就是给学生出出题目,看看卷子。为了配合祭酒大人,一般学生也就每月这几天认真些。平时都不过是混天度日,纪律疏松得很。
如今,监中官员被一网打尽,在新的祭酒没来上任之前,这个学也不用上了。当然,还有一百多外地的贫困监生还住在校舍之中自习,准备后年的秋闱。
如此说来,孙淡这次进京求学都另外想办法了。
孙淡回答道:小杨学生那里我已经回绝了,自然不能再厚着脸皮过去。”
见孙淡一脸失望,李梅亭突然一拍大腿:“有了,静远你不是想熟悉一下公文写作吧。国子监一众官员都被逮捕入狱,如今只留我一人在这里拳打脚踢,即便是一个八臂哪咤也忙不过来。值此非常之时 国子监的教学作业到不甚要紧,关键是要把这个局面给维持住了。其中。监事中最要害的部分是典薄厅,负责掌奏文书的起稿校注,正合你热热手。”
孙淡:“恩师,这样不太妥当吧。典薄可是七品官员,我一介白身怎么好去那里?”
李梅亭哈哈一笑:“孙淡你多虑了,我让你去那里做书办,又不是让你去当官。你家境不好,虽然在国子监每月有几两银子的膏火可领。但如果去典薄厅做一小吏,也能多领几两银子。即学了东西,又多一份收入,岂不两全其美?”
孙淡这才知道李先生这是让自己做吏,官吏官吏,在古代官和吏有很大区别。简单来说,官就是经过科举考试后被录取的正式公务员。而吏则是官府聘请的编外人员,不占公务员名额。
放眼整个北京城,无品的吏估计也有个好几万人,多孙淡一个不多,少孙淡一个不少。
如此也好,也算是提前熟悉一下官场运作,又能学习机关公文写作。对自己大有好处。
想到这里,孙淡忙长长一揖:“如此就多谢先生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登记注册,然后去熟悉工作和学习环境。国子监总的来说分为两大部分:国子监官吏的办公室地点和学生的学堂。也就是所谓的“四厅六堂”
四厅是教职员工的办公地点:彝伦堂、敬一亭、东厢房、西厢房。
其中彝伦堂是祭酒和司业的的办公地点,东西两厢房则是监承和主薄的办公室。至于敬一亭则是典薄厅的所在。居中当然传达室和秘书处的职能,也就是孙淡现在做小吏的地方。
因为典薄还在监狱里吃牢饭,厅中的两个书办心慌意乱,也没心思做事。见孙淡过来报到,有知道他是李梅亭的学生,随便扔给他一堆公文就下班回家去了。
告别了李梅亭从国子监出来。孙淡长出了一口气:如今我也算是体制中人了。如今国子监你也看不到几个学生,老师又被抓得一干二净。倒安静得很,只适合我静下心来读书。
从山东院武到现在已经半年时间。孙淡已经都在济南、郜平和北京之间乱跑,若在不静下心来学习。只怕学业都要荒废了。
得这个机会,孙淡便在典薄厅里看了两天公文,又学着写了两篇回执。日子过得到也清闲。因为是第一次写公文,这两篇回执作得甚是生涩。感觉非常不好。
因为国子监的官员们都没放回来,群龙无首,再加上又不是逢六的考核期,学生们也都没怎么来学堂。
这一日,孙淡网到典薄厅,坐下来还没喘一口气,就有一个书办急冲冲地跑来对孙漆说:“静远兄。大事不好了,你还没来之前,有锦衣卫的人过来,将李先生给捉去了。”
“啊,是不是因为前几日白虹贯日的事情。”
“对对对,就是那事。据说,有监生招认,那篇奏折就是李先生提议的。”那个同事不住蹲脚:“这下好了,国子监为之一空。”
口:写作状态不好,憋了一天就憋出这点字,不强写。今天就这样吧。抱歉!
抱歉
消一段时间每天万字的更打算冲下新书月票懈古可坚持了十天,从身体和精神上都垮了。
首先,衣山尽就不是一个,速度型写手,写快了,脑子就犯糊涂。以至于最近几天的章节写得一团糟糕,该爽的情节也爽不起来。情节上也没处理好,让你们花钱买不合格产品是我的错。在此 向各位读者道歉了。
其次,我颈椎一直都有问题。已经变成职业病了。在电脑前坐上两个小时就感觉头昏眼花,严重的时候走路都觉得地面在晃动。这样的状态要想写好书,的确有些问题。
因此,我从现在开始就不追求速度了。也不再想月票什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心把书写好。
从现在开始,我还是回到每天五千字的速度上,要质量不要数量。
向一直追这本书的读者说声谢谢。并说声抱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凶叭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凹8曰况姗旬书晒齐伞
第一百一十章 绝妙主意
“啊!,孙淡惊得叫了一问那个书办李梅亭究竟被撇引汁么地方又关到哪里去了?
那书办苦笑道:“还能去哪里,自然是锦衣卫北衙的诏狱。”
北衙就是北镇抚司,是锦衣卫的一个个下属机构。
锦衣卫是明朝的特务机构,分为南、北两个镇抚司,也被人称之为南、北衙。其中,南衙负责锦衣卫本卫的军纪和内务,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宪兵。
至于北镇抚司,则负责侦辑刑事。并有自己的诏狱,专办钦案。
一听说李先生进了诏狱,孙淡心中一惊,不禁紧张起来,但他还是有些疑惑。又问:“诏狱不是专办四品以上的高官吗,李先生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小官,怎么也被抓进去了?”
那书办叹息一声,回答说:“静远你这就不知道了,早年诏狱的确是专关四品官员。可成化以后。诏狱就没有这个限制。只要是天子越过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直接交代的案子,人犯不问品级一律先到北镇抚司看管。”
说到这里,那书办突然一脸的懊恼,顿足道:“早知道要进诏狱。那日我就应该陪祭酒大人他们去走上那一遭。枉我多了多年圣贤书。却连北衙都没去过一次,将来国子监同仁被放回来,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孙淡默然无语,心道:你是不知道诏狱的可怕,里面的刑法的厉害之处一般人也无法想象。损指、上夹棍、录皮、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种刑法加诸于身,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要被折磨成一滩烂泥。
不过,对明朝读书人而言,如果受过廷杖,进过诏狱,那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那怪这个书办一听说大家都进了北镇抚司的监狱,满脸的后悔不跌。
一想到李梅亭那种庸懒不羁的性子。若是落到那群穿锦衣带绣春刀的特务手中的悲惨结局,孙淡心中一紧。喃喃道:“得想办法把李先生救出来呀,至少也该去监狱里打点打点。让他少吃点苦。”
那个书办眼中含泪:“没办法了。诏狱那种地方水泼不进,针插不入,又不是顺天府的监狱,没办法活动的。”
“不行,就算再困难也要试试。”孙淡捏紧拳头:“天无绝人之路。”李梅亭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即便没有从他身上学到任何东西,这个师生情分也是抹不去的。明朝人最注重名节,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师被抓,而不营救,会让人不齿的。再说。李先生对他又不错,于情于理都该尽力想办法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
从国子监出来,孙淡心中难过。在山东老家,他怎么说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又有山东第一才子的名号,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真遇到事,张知县、济南知府是自己宗师,怎么说也要给点情面。
可到京城,像自己这种小秀才。车载斗量不可胜数,根本就不算什么。
如今,他两眼一抹黑,就算想走门路,也找不到关节。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心头大为不爽,早知道就不到北京来了,在山东逍遥快活个。一年半载,等到秋闱时考他一个举人,就可以顺利走进官场。
倒霉就倒霉在孙家见自己考了个山东院试第一,想笼络他这个青年才俊,让孙淡正式做了孙家子弟。既然是人家的人,族长说让自己到北京来,就不能不听。
“孙家”,我怎么没想到这出。”孙淡眼前一亮。
李梅亭能够做国子监的监昼是以孙家努力的结果,而孙家又是杨廷和的人,如此说来,李梅亭也是杨党。既然李先生和孙家是自己人,如果由孙家出面,或许能有办法。至少也能让李梅亭在监狱里少吃点
。
没错,应该马上去找孙鹤年。
一说起要去孙家大院,孙淡就有些头疼。到北京后。因为对孙家很不感冒,孙淡一次都没去过那里。就是懒得看刘夫人那张臭脸。而今。孙浩已经去通州做他那个烧碳的小官,孙岳、孙桂又都在杨家读书。院子里孙淡又没什么谈得来的。也就懒得过去看人家白眼。
孙家在北京的院子位于西直门马状元胡同,也就是后世的庄亲王府。同孙淡的住所隔着一个什刹海。距离有些远。孙淡走了半天,只走的浑身是汗,这才到地方。抬头一看,好大一片建筑,很多地方还搭着硬头量脚手架,孙家这次为维修北京老宅砸下去好几万两银子,工程甚大。估计春节时能完工就算阿弥陀佛了。
孙淡走到院子门口时就看到孙中走了出来。
孙中也是眼尖,忙跑过来,一拱手:“淡哥儿来了,听说你来北京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怎么一直没过来。哈哈,淡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读了几个月书就中了山东院试案首,果然是今天才。想不到老身当初一动念让你进族学读书,竟然读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淡哥儿将来真中了举人,有了大出县,老朽也是面上有光。”
孙淡见是孙中,感觉一阵亲切。忙握着他的手道:“大管家的大恩。孙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若不是你。孙淡如今还在郜平要饭呢。我这段时间忙着去国子监入学,又忙着找地方住,一直没能过来看你,还请谅解。”
孙中呵呵一笑:“如今淡哥是族中的青年才俊,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当不起当不起,可是要来见二老爷的。也是你的运气,今日二老爷不办公,正在家中看书。我这就领你去。”
“有劳大管家。”
“请。”
这还是孙淡第一次进院子,果然是京城气象,这片宅子比起济南和郜平的两处院落要大许多,也气派的多。再加上很多地方网装修完毕。显得很新,油漆亮得几欲晃花人的眼睛。
孙淡看着暗自咋舌,这个院子的规模已经达到后世一片不大不的公园的程度。这可是在北京,却不知价值几何?
弯弯拐拐走了快五分钟,总算来到书房,孙鹤年正躺在胡床上就着日头看书,见孙淡来了,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依旧落在旁边是两个肇羊噤若寒蝉地侍 “见过二老爷。”孙淡拱手作揖。半天却没人应一声。
孙中见此情形,只得小声在孙淡耳朵边说:“淡哥儿,二老爷看书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搅,你先在这里等着吧。”
“好吧,多谢管家。”孙淡满肚子不耐烦地站在孙鹤年身前等着。
这一等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网开始的时候还好,倒不觉得什么。可站到后面,孙淡只觉得自己两腿就好象是灌了铅一样。背心也好象有无数虫子在爬。
眼见着日头一点点升到半空,那孙鹤年的眼睛就没从书页上抬起来看过孙淡一眼。
孙淡等得满腹怨气,心中道:这个孙鹤年是中什么邪了,如此大架子。我最近好象没惹他吧。若不是我这段时间天天跟着冯镇打拳,身体越来越好。走了这么长路,又到你这里罚站,非站晕过去不可。
可表面上,他还是在脸上挂着一丝恬淡的笑容。
眼见着太阳一点点升起 日上中天,已经是晌午了。一直等在外面的孙中不忍心看到孙淡就这么呆站着,蹑手蹑脚走过去在孙鹤年耳朵边道:“二老爷,该吃中午饭了。”
“好,我这就去。”孙鹤年将手中的书扔到一边,站起身来就朝门口走去,等走到孙淡身边,这才像突然发现他一样,停了下来:“孙淡你来了,可是为李梅亭一事?” “正是。”孙淡拱手道:“李先生曾是我孙家族学的老师,这次坏了事,还请二老爷想想办法。”这个孙鹤年明明是明知故问嘛,比我还能装。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能有什么办法。”孙鹤年淡漠地说:“通天的案子,就算是首辅大人也插不进手。倒是孙淡你可知道错在什么地方?”
“我错了,”孙淡有些愕然:“孙淡的恩师出了事,做学生的自然要尽力施与援手,孙淡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放肆。”孙鹤年一声厉喝:“如此大案,别人避之惟恐不及,你却将脑袋凑过去就着人家砍。锦衣卫是什么地方,没天子和太后的旨意他们会来抓人吗?孙淡你是李梅亭的学生,更是我孙家子弟。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家族利益,怎可率性而为,惹祸上身?你出事不要紧。牵涉到孙家就不应该。”
孙淡心中大为恼火。鼻子里不为人知地哼了一声,闭着嘴也不说话。
又教了孙淡几句,孙鹤年运才缓和下语气:“孙淡,你是我孙家最优秀的子弟之一,还有一年就是秋闱。我孙家对你寄托了很大期望,你不应该让我们失望的。好好读书备考,这些闲事还是少管为好。”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柔和一笑:“孙淡你吃饭没有,要不,一?”
孙淡强压下胸口的怒火,道:“多谢二老爷,孙淡来之前吃过了。”
“那好,你在院子里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若在外面住不惯就搬过来。还是那句话。安心读书,什么也不要管。”
“是,多谢二老爷责罚,孙淡每日在国子监读书,住的地方离那里也近,就不搬过来了。”
“如此也好,由得你,记得经常回来。”孙鹤年点点头。
满腹怨气地从孙府出来,孙淡气得几乎要骂娘。
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在孙家心目中,或者说在杨廷和一系文官眼睛里,李梅亭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他是死是活根本就不重要。若插手去管,反给自己惹出一身麻烦。
如今,也只有孙淡一个人在为李先生奔走。
一想到这里,孙淡难过之余,又一阵负气:孙鹤年是一个只重利益。没有任何私人感情的人,看样子他是不会去救李先生的了。人情凉薄至此,真叫人郁闷。
老子真想不管了。
正在院门口生闷,却见一顶蓝呢大轿子从远处走来,看架势来头不
孙淡不想惹麻烦,忙避到一边。正准备离开,那顶轿子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一个人从上面走下来。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原来是孙小兄弟,听说你到北京了,怎各不来看我?”
孙淡抬头看去,正是杨慎,忙拱手道:“见过杨学士。”
“什么杨学士,你不愿做我学生,我们就平辈论交吧。听说你没住在孙府。”杨慎一把抓住孙淡的手。道:“我今天到孙府来想找鹤年兄谈点事情,既然遇到你了。你且不要走,同我一起去见鹤年,等下我们再详谈。我手头还有几本戏词没写完,你帮我看看。”
孙淡当然不肯再去见孙鹤年那张没有正常人感情的脸,便强笑道:“杨学士的戏文自然写得极好。不过孙淡这两天为李先生的事忧心上火。正急着去走门路,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他心中一亮,杨慎是翰林院学士,日常担任着皇帝秘书的工作。他父亲又是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他能帮忙,李梅亭就有救了。所以,孙淡才故意说出这段话来。
听孙淡这么说,杨慎如何不知道孙淡在想什么。他本是个君子,为人开朗豪爽,苦笑着对孙淡道:“孙小兄弟,不是杨慎我不肯帮忙。我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天子了。就算想说情也见不着人。再说,这案子是太后钦定的,没有人能在太后那里说上话。你今天来走我的门路,说明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不过,我真是没办法呀?”
“如果这样”孙淡听说连杨慎都没有法子,心中一沉。
杨慎见孙淡一脸失望,道:“我不能见太后,别的人可以见呀,比如武定侯。要不这样。我写封信给你,你带着信去见武定侯,看他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忙。就算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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