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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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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锦书脾气温和,在他再三的保证之下相信了他一次,然而偏偏在这时候,他的母亲发现了。
  母亲气得心脏病发住进医院,父亲愤怒地打了他一顿。他出了柜,回头一看,那个先前对他诚恳许诺的人却怯于承担责任,抛下他跑远了。
  当时的他浑浑噩噩了很长一段时间,痛苦茫然,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对他展露的好意。
  现在再回想一下,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甚至他连那两个人的脸都记不清了。
  甚至他在这个时候回想,脑中出现的也是霍阑的脸。
  霍阑总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填满他心里的所有空隙,又总是恰好在那么几个时机,出现在他身边。
  哪怕霍阑有千万种不好,哪怕霍阑的心不可能独属于他,但唯独一点,他需要霍阑,霍阑也信任他,绝不会欺骗他。


第十章 
  韩锦书这一觉睡了一天。他的手机零散地丢在床边,窗户开了一边,冷风不断地吹进来,他便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他的脑中昏昏沉沉的,被迷梦纠缠,忽冷忽热,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醒来后他要面对的也是空荡荡的、毫无人气的家,或许就这么睡着也不错。
  他似乎听见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门,又好像是错觉,他又梦到霍阑来找他了,略带点焦急地叫他的名字。
  直到那只熟悉的、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他才猝然惊醒,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艰难地半睁开眼。
  他的视野还有些模糊,勉强才能看清霍阑皱着眉头:“怎么把手机弄成这样?这一天下来连打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还以为霍怀殷对你动手了。”
  “唔,对不起……”
  霍阑的手贴了贴他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还发烧了。”
  他要起身去关窗,再拿个温度计过来,不料他一站起来,韩锦书的手就拉住他的衣角:“别走……”
  那只手本是纤白的,现在却连指尖也透着红色,明显是烧得不轻。霍阑握住他的手揉了揉,道:“我不走。”
  韩锦书这才放开。
  霍阑给他量了体温,打电话叫了医生,找毛巾沾湿拧干过来叠块敷到他额头上,才又停下来。他第一次见到韩锦书这个模样,细软黑发散乱在枕上,两颊通红,眼中也含着水色,没忍住又去摸他的脸:“没想到你生病后是这个样子,还有点粘人。”
  “可能是最近体质太差了吧……又正好在换季,”韩锦书柔顺地蹭蹭他的手,“生病后比较脆弱吧,真丢脸。”
  “不丢脸。”霍阑很心软地俯下身来吻了他一下。
  霍阑在A国呆了三天,为了避免被霍怀殷发现不对不能留太久。霍谊还是呆呆傻傻的,身上的伤刚刚养好,在笨拙地从头学走路学说话,看得他心疼不已。
  韩锦书不在身边,霍阑多少有些不适应,吃不惯这边的餐食,也找不到可以随便说话的人。他还在想自己对韩锦书是不是依赖性太重了,要打个电话调侃一下却接不通,直到上飞机回来后也联系不到人,心里顿时惊了一下。
  没想到到了韩锦书家里,却见人像个茧一样包在被子里,姿势问题还显出一点不安的样子。
  医生来后给他扎针打了点滴,霍阑手上还有事,电话不停。韩锦书意识清醒了一些,笑了笑:“我现在好多了,你先去忙吧。”
  霍阑放下手机,道:“不用,我都推掉了。”
  韩锦书还要嘴硬,空了不知道多久的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叫声。他尴尬地闭嘴,霍阑好气又好笑地戳了戳他额头,又去打电话订餐。
  安静了两天的家里终于有了另一人的声音,寒气与寂寞也被这人的存在一同阻断了开。韩锦书盯着对方高大可靠的背影,手背贴了贴脸,心想,会这么热果然还是不止有发烧的原因。
  他最无法抗拒的,就是这样的时刻了。
  心底的空虚不知不觉中被填满,并开始贪婪地渴求更多。
  韩锦书养病又养了一天,病好后就回到工作岗位上。工作被搁置了这么久堆积成山,霍阑把大半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不让他劳累太多。
  他又重回自己适应且喜欢的那种生活,随着霍阑一起忙碌工作。霍阑有些不为人知的、在他看来很可爱的习惯,像是刚见完没有好感的合作伙伴后会对他说点坏话,又像是不爱吃芹菜但却不说,只是默不作声扫到一边。
  韩锦书偶尔会故意给他做芹菜,又亲手喂他吃。霍阑不会拒绝,只是吃完后转过脸,脸色隐隐有些嫌弃。
  霍阑享受着他的照顾,且纵容他一点时有的坏心思。韩锦书想要放肆一点,再深入他的生活,霍阑也不介意。
  直到韩锦书有一次去霍家帮霍阑取文件,被霍老先生叫去,那种几乎要飘到天上去的幸福感才终于被遏制下来。
  霍谊出了意外,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霍阑独挑大梁,偏又与他保持着暧昧关系。霍老先生说话很委婉,他很感谢韩锦书为霍阑做的事,也不会阻止他们的关系,但不论怎么说,霍阑身上还是有个传承家业的担子。
  韩锦书笑容有些僵硬,保持着礼节对霍老先生道别。他脑子里开始变得空白,等回到了公司时,刚进门便听见霍阑刚结束一通电话。
  霍阑把手机掼到桌子上,有些烦躁:“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烦人,搞得就像他们女儿嫁不出去一样。”
  韩锦书把文件放到桌上,绕到他身后为他揉了揉肩膀,开了口,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其实去见见也无妨……”他顿了顿,补充道,“见了面也算是给面子了,总比直接拒绝好看一些。”


第十一章 
  韩锦书语气平和,说的话也不偏颇,霍阑没有听出异样,只是椅子转了个圈,把他拉到自己怀里。韩锦书措手不及,僵硬了一下,调整姿势坐在他腿上。
  霍阑咬他的耳朵,道:“我去见一次就还得见第二次,见了第一个就得见第二个,这才叫麻烦,哪来那么多时间。”
  韩锦书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也是。”
  他们的脸靠近,顺其自然接了个很长的吻,被敲门的秘书打断。韩锦书脸色微红,额头和他抵着磨了磨,他又抬脸亲了一下,道:“帮我弄杯咖啡来。”
  韩锦书在办公室内间冲着咖啡,心稍微安定了下来。至少霍阑现在没有那方面的打算,他这点偷偷摸摸的幸福,还可以再持续一段时间。
  他没有把这件事记下来,刻意想将它忘记。只是不安的种子已经埋下了,一时的安稳并不能镇压它。
  韩锦书在单独一人的时候,总会想起霍老先生的话,想起霍阑是需要结婚生子的人。他越是想不在意,就越是在意。明明其他的事只要不写就会被淡忘,但唯独这一件总阴魂不散,时不时便出来打扰一下他。
  霍阑会把各家发来的邀约一一拒绝,在参加各种宴会时也会减少与各位千金小姐的接触。韩锦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既为这一刻窃喜,又为终将到来的未来而焦虑。
  霍阑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而他自己也不能永远这么自私。
  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母亲悲愤地打他骂他,气得气都喘不过来,质问他有没有想过父母的感受。他被说不孝,被说自私,想要说点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现在借“陪伴”的理由把自己和霍阑绑在一起,卑鄙地入驻霍阑的生活,占据越来越大的土地。他有很多如意算盘,他想慢慢改变霍阑对自己的感情,想试着让霍阑爱上自己。
  韩锦书现在才顿悟,他凭什么呢?
  他连占据着情人与助手的位置,其实都已经是逾越了。
  在霍阑拒绝了许多次各家的引见之后,霍老先生难得地召他回去,淡然地提起要他去见自己早前答应过的周家小姐。霍阑怎么也不能忤逆自己的父亲,韩锦书体谅地安抚他说应付一下便好,又为他安排具体行程。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找出那本秘密的便签本,咬咬牙,撕去了几页。
  原本在他计算下逐步前进的关系,就此停下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是一年过去。
  霍怀殷先前落败,韬光养晦了一段时间又卷土重来。霍阑为了拉拢势力,在韩锦书的建议下,似是而非地与周小姐开始了交往。
  周小姐有喜欢的人,但身份与她不符,两人只能秘密交往。霍阑与她一拍即合,她借给霍阑自己家的势力,霍阑给她当幌子掩盖真实恋人。
  霍阑原本两个月便要去看一次霍谊,但最近迫于压力,已有许久未去了。乔西会给他传霍谊的照片,告诉他霍谊的近况好转了不少,让他安心。
  他行事小心许多,毕竟霍怀殷不知何时便会来一闷棍下个黑手,为了安全考虑,甚至也不让韩锦书离开自己身边了。韩锦书会吻着他的眼睛对他道谢,但每次随他到了霍家,见到霍老先生,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霍老先生倒是对他和颜悦色,自那次之后,再也没有找他单独说过话。
  霍阑在他家里留宿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这个原本略显冷清的公寓里逐渐多了另一人的东西,衣柜被分走一半,牙刷毛巾等都变成了两人份,角落多放了个花瓶,好让这里看起来富有生气一些。
  韩锦书和他在公寓里的每个地方都做过,大部分时候是在卧室,偶尔有点兴致也会在厨房、客厅和浴室。他们越来越契合,又是光是听到对方的呼吸,都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他们会光裸着身子拥抱接吻,用自己的体温去传递给对方,互相迎合着互相取悦。他有时会有种错觉,好像这里变成他与霍阑同居了的家,下一刻又淡笑着要自己忘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的日常便签本也换了五六本,换的频率慢了起来。长期调养下来当真有点效果,记忆力慢慢地好了一些。
  这大概是对他来说最好的消息了。
  韩锦书没有告诉霍阑,只想着等自己好到一定程度了,再给霍阑一个惊喜。


第十二章 
  霍阑以出差为名,带着韩锦书去了一趟A国。
  这里的冬天比国内暖和不少,也不会下雪,院子里种着常青的树木。霍谊已经好转很多,与先前的木讷相比活泼了一点,身上车祸的伤也养好了大半,看起来又是娇贵的小少爷模样。
  他穿着毛茸茸的外套,像小动物一样抱住又是好久不见的霍阑。霍谊长得不高,只到他胸口,脑袋就埋在他胸口蹭啊蹭,软软地喊:“哥哥。”
  霍阑揉他的头发,又搓搓他冰凉的、有点发红的耳朵,把手罩在两边。霍谊好像觉得这很新鲜,“咯咯”地笑了两声,用指尖去点他的手背:“热热的……”
  霍阑的眼神很是爱怜,焐热了他的耳朵,又去捉他的手。霍谊坐到沙发上,一边和哥哥握手,一边乖乖地回答哥哥问的问题。
  和霍谊说完后,乔西正好也冲好奶茶回来,温温热热的一杯递给他,他就很听话地捧着杯子坐到旁边喝。乔西笑着凝视他的背影,视线转回来。
  他慢慢在转好,乔西正在逐步教他生活常识,让他能过得舒服一些。只是要恢复到之前的正常人状态,还是十分困难。
  乔西把他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又笑了笑,道:“等他稳定一些之后,我也得搬回去了。”
  霍阑问:“大概还有多久?”
  “再一个多月吧,”乔西道,“我会跟小谊提前说好,让他习惯一下的……再住下去,我的那位多半就忍不了了。”
  他们兄弟亲近,韩锦书觉得自己不便打扰,把装着两人衣服的行李箱拿去暂住的房间,收拾了半天才回来。霍谊正半倚在哥哥身上看电视,隐隐约约对他有点印象,但又记不清,看到他的时候下意识往霍阑那里缩了缩。
  霍阑安抚道:“不怕,你记得他的对不对?”
  哥哥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了。霍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韩锦书笑了笑,蹲到他面前来,挥挥手变戏法一样变出一颗糖。
  霍谊马上就被收买了,很惊奇地瞪大眼睛直呼“好厉害”,韩锦书把糖给了他,于是霍谊也抱了抱他。他学着霍阑摸摸霍谊的头发,发丝又细又软的,让人心底不由生出怜爱之情。
  他垂着眼睫,将自己刚刚看到那一幕时心里的些许杂念撇去。
  他们住了两天便回国,约好下个月乔西离开前会再来一次。
  回国后又要应付许许多多的麻烦事。近来霍怀殷小动作很多,霍阑面对着霍谊时是满怀爱怜的好哥哥,然而一转身,对着外人立刻又是另一面。
  他和对头周旋着,又约周小姐出来进行例行的“感情联络”。两个人都对此十分熟练了,霍阑带着韩锦书,周小姐心不在焉,一到了没有外人的地方,马上就开始做各自的事情。
  没过多久,霍阑那边突发急事不得不先行离开,韩锦书留下送周小姐回家。
  他开的是霍阑的车,问了周小姐地址,又打开导航。周小姐在后座和男友煲了半天电话,又是轻声细语很不舍地道别了半天,最后挂掉,发现韩锦书从镜子里在看自己。
  她笑了笑,道:“看我做什么?”
  韩锦书:“周小姐很幸福的样子,您的男友一定对您很好。”
  “那是,”周小姐撩了撩头发,“我的男友可不比霍阑差哦。”
  韩锦书礼貌地笑笑:“您的男友是做什么的?”
  “当医生的,厉害得不行,行业顶尖精英,”周小姐坐得放松了些,嘟囔道,“只不过稍微没那么有钱而已,脑子又轴。我都恨不得代他去做点投资累积点资产偷偷转给他,好让他能直接来娶我了。”
  周小姐性格随和,和他也算是熟悉了,话闸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先是夸了自己男友半天,接着又开始抱怨父亲太执着于门第观念。韩锦书安静地听着,大部分心思还是专注在开车上,在红绿灯前短暂停下时,周小姐突然话锋一转,道:“下次帮我问问霍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个关系。”
  韩锦书平静地回答:“短时间之内是不行的。”
  “唉——”周小姐叹气,“难道你就不急吗?”
  “周小姐说笑了,我有什么需要急的……”
  周小姐撇撇嘴:“你瞒不过我的眼睛,你和霍阑是那种关系吧。”她顿了顿,声音转小,“我很敏感的,你自己注意不到而已……你看着霍阑的时候,那个眼神真的藏不住。”
  韩锦书表情不变,只是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绿灯再次亮起来,他机械地踩动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去开了一段路,这才低声道:“我没什么可急的。”
  周小姐意识到他的情绪不对,只好郁闷地不说话了。
  韩锦书没有撒谎,他确实不急,倒不如说,他甚至希望霍阑和周小姐的戏可以演得更久一些。周小姐对霍阑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两个人单纯地互惠互利下去,霍阑就不需要去与其他女人发生接触,或者是真正的交往或结婚。
  哪怕只是苟且得来的亲密关系,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和霍阑更纯粹地,维持得更久一点。
  再拐过一条街便要进入本市的别墅区,车流少了许多。韩锦书看了看时间,想着等会要给霍阑打个电话问问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前方突然横冲出一辆车,逆行着飞速往他的方向冲来。
  韩锦书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在对方逼近的时候猛打方向盘强行换道。周小姐惊叫一声,两辆车还是擦上了一点,他们的车头直朝墙边而去。他的心提了起来,用力踩下急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险险在撞上之前停住,他的后脑勺也在颈枕上猛地磕了一下。
  韩锦书眼前发白一阵耳鸣,大脑发晕,还是周小姐焦急地凑过来连喊他的名字好几声,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周小姐惊魂未定:“你没事吧?”
  韩锦书:“那辆车……”
  “跑了,”周小姐用手拍拍他的脸,“你有受伤吗?”
  他们避得及时也停得及时,连车子的损伤都不大。韩锦书想了想,摇摇头,周小姐看他也没有外伤才不再追问。
  这里已经不远了,韩锦书脑袋还晕着不敢再开车,麻烦她小心一点自己先回去,又临时叫了个代驾。他揉着眉心向后靠着,还得分神注意周边的情况,好在刚才那一下对方没有得逞也没再有后续,他安全地回到了家。
  韩锦书难受地上了楼,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感觉自己有什么忘记做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十三章 
  韩锦书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睡过去了,梦里有些冷,却又不至于使人发抖,他就这么沉在里面拔不出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被霍阑摇醒。刚睁眼的时候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感觉到霍阑风尘仆仆,显得很急躁,抓着他的肩膀问:“刚刚周小姐打过电话给我了,后面有人再来袭击你吗?”
  韩锦书刚醒过来昏昏沉沉的,慢慢摇头。
  霍阑又问:“那你怎么不接电话?”
  他笑了笑:“有点被吓到,不小心睡过去了,忘记打电话给你……”
  霍阑:“我给你打了七八个你都没接,差点又以为你被人绑架。伤到哪里没有?”
  “你放心,我没事。”
  霍阑不放心,抓着他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看连个擦伤都没有才放过他。刚要接着盘问,韩锦书就伸手抱住他,手摸上去环在他脖子上把他拉下来,堵住那正欲接着发问的嘴,闭着眼睛很温柔地、安抚一样地,与他接了个吻。
  韩锦书脑子里有些混沌,连睡着之前发生过什么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想让霍阑担心,便以此来蒙混过关。
  大概韩锦书是因为开了他的车才会遭这个殃。霍阑确认他没受伤之后,马上咬牙切齿地吩咐人加紧查这件事。
  韩锦书洗脸陪了他一会儿,又泡了个茶,最后还是撑不住,说自己精神太紧张要去接着睡一觉。霍阑看他脸色不太好,还监督他盖好被子才出去。
  他缩在被子里,精神立刻松懈下来,抱住自己的头。他确实除了撞了一下后脑勺以外没有其他问题,也不怎么疼,就是晕乎乎的怎么也没法清醒。刚才在霍阑面前用尽了全力才能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现在一个人了,努力要回想刚才的细节,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
  韩锦书发抖了一会儿,最后爬到床边,只能先把能想起来的事记下来。被撞了一下,记忆力变得更差了,没有受外伤,没有被霍阑发现。
  他还记得要把撞了头的事写在另一本里面,再次藏起来。
  霍阑是因为……因为愧疚才与他保持这样的关系。
  他不希望再让霍阑对自己有更深的感情。
  韩锦书翻了翻前面几页,看到当初对自己写下的严厉警告,回忆起来后苦笑了一下。
  他将自己挡在界限之外,严守着不准自己再向前一步。如果霍阑对他再好一些,对他再说一点似是而非的话,他原先的那些决心大概就要崩溃作废了。
  韩锦书每半个月会去医院复查一次。为了不让霍阑发现,他若无其事忍了两天,正好到了复查的时间。
  近来的所有好转都消失了,记忆力重新开始缓步衰退。他本想给霍阑一个惊喜,现在反而庆幸还好迟了一点没有出口,否则现在怕是又要多做掩饰。
  可能是不幸到一个极点后就会开始习惯。韩锦书拿着检查报告,对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眼神,只是礼貌地点点头,不显得伤心也不显得失望。霍阑派来接他的人到了,韩锦书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只是手默默地攥紧。
  霍怀殷越来越嚣张,霍阑的怒火完全起来了。韩锦书一时说不出霍阑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对方都有一一告诉过他,不过他现在想不起来了,只能记得霍阑在养精蓄锐,为最后的反击做准备。
  他也帮不上忙,只希望自己能尽量不拖后腿。
  接下来的日子里,霍阑生怕他落单了会遭暗算,总是把他带在身边,两个人形影不离。韩锦书有些担心自己记忆的问题会被他发现,提前做好了准备,背了许多遍强行记在心里。好在霍阑的大半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他勉勉强强也总能掩饰过去。
  周小姐也被这次的事激怒了,回去后添油加醋对自己父亲描述了一番,又是撒娇又是胡搅蛮缠地要家里给自己报仇。由此,两家的联系越发紧密,霍阑如虎添翼,一步步落下棋子,做好埋伏。
  他们的对弈又持续大半年,霍阑步步紧逼,巧妙周旋,最后抓到他的弱点,一口气将对家击溃。霍怀殷的大半资产被收刮,联手的那几家也纷纷放弃他,霍阑将他打击到半点资本都不剩了,派人强行将他送到国外去。
  霍怀殷被送走的那天,霍阑终于放下背了好几年的重担,整个人都容光焕发。韩锦书看他的笑容看得晃了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淡笑着对他伸出双臂。
  霍阑一把抱住他,又捏着他的下巴要他抬起脸来与自己接吻。
  他们开始于这桩勾心斗角,开始于韩锦书对他的舍身相救,又持续于韩锦书的温柔体贴一路相伴,羁绊也因此而愈发地深。现在这唯一的威胁也被除掉,霍阑铲去了自己最大的阻碍,也为韩锦书的伤报复了回去。
  韩锦书受伤后不操心于公事,虽然仍会跟在他身边忙碌,但却负担不大,过着一种近似于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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