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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十七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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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算得上柔和的微笑‘你没有错,是我不对。’

  ‘很温柔呢。’女孩说。伏尔甘不解的望着女孩。‘说你呢,你真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叫琼。六月的女儿。’

  琼和伏尔甘有着相似的外表也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琼是□□的孩子,从小在妓院长大,也就别无选择的当上了□□。她的温柔是骨子里的,就像他的冷淡也是骨子里的一样。她出生下贱,却拥有一个无比高贵的灵魂,这是她的命运,也是她悲苦的源泉。

  。

  她当了十七年□□,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岁月的疲倦与沧桑已经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她不像伏尔甘拥有青春常驻的魔力,她只是个命运悲苦的普通女孩。她的生意不算好,平时也只有熟悉的客人会点她的台,同时她要的钱也不多,足以维系生活就好。但是她的身上又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优雅和沧桑,稍微装扮一下就很美,这足以让她在这条街上闪闪发光。

  见到伏尔甘对琼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时期。她久违的笑了,只是笑的有点酸涩。十七年前兄妹一般的男女,而今却像是母子,她已苍老,而他却依旧青春明艳。

  几天前。伏尔甘来找她,像她诉说了自己的请求,她听着听着跟着笑了起来。她听到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她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现在有一个改变别人命运的机会放在眼前,这又有多美妙。

  。

  伏尔甘走到店铺深处的小隔间,三长两短轻轻敲着暗号,琼走过来开门,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和俏皮。她朝着伏尔甘点了点头,走到屋里对床上的客人说‘今天我来例假,有点不方便。’

  客人的脸上毫不掩饰的不满与不快,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钱,来换着一夜逍遥,而那个□□,却说自己来了例假,这该如何是好,只是他不快的表情在听到琼下一句话落下时就收敛了。

  ‘我的妹妹可以代替我给你提供服务,价钱不变。’

  伏尔甘走了进来,在简陋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美,惊为天人。客人愣住了,已进看痴了。再反应过来时,猛地点了点头,赶着琼出去,琼走出去关上门,脸上闪过了一丝诡秘的微笑。

  伏尔甘扭动着腰,轻轻挪着步子,踩着昏黄的月光走到客人面前。他认识那个客人,他是废弃工厂里缭乱宴会的宾客之一。他却认不出伏尔甘了,他已进近五十岁,脂肪和疲倦堆积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他就像一只丑陋了癞□□。而伏尔甘却如十七年前那般年轻明艳,甚至他的容貌更耀眼了几分,就好像时光从不曾光顾他一样。

  他金色的长发披散在金色的长裙上,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他根本不像一个□□,却像一个沦落风尘的贵族小姐。他眼神很暗淡,刻意的表现出惶恐,只是在灯光无法遍及的阴暗角落,却是残忍而快慰的笑意。

  客人的表情瞬间炸开了,血往他的头上涌去,他肥胖的脸吹了起来。他色眯眯的望着眼前这个金发尤物,低声说‘以前没做过吧,我教你。’

  伏尔甘脸色微红,羞涩的摇了摇头,到真像一个少女。只是她走过去的动作却疯狂而强势。他跨坐到那个客人的腿上,金黄色裙子的裙摆带着台灯落到地上,屋子里唯一的光芒也熄灭了。

  他低下头,捧起了客人恶心的脸,吻了起来,他用牙尖轻轻咬碎暗绿色药丸。客人恶心的臭味在冲上他的口腔。口中的药粉已经融化成液体,在口腔中扩散,直抵达客人的喉管。伏尔甘的口袋里,还放着一些这中绿色药丸。毒发在几个小时之后,可以不知不觉的置人与死地。无色无味,最重要是是,即使是尸检也无法察觉。

  然后伏尔甘转过身,消失在夜色深处。他靠着污水道,刚才积攒的恶心一下涌上心头,他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了,包括刚刚服用的□□。他的凑着污水看了一下他此刻的样子,狼狈非常。他自嘲的笑了笑,往家的方向走去。

  琼倚在墙角,凝视着伏尔甘眼神有点复杂。这个被仇恨包裹着的男人,脱掉冷酷华丽的外衣,裸露出来的是同样脆弱疲倦的灵魂。她慢慢走了出来,走到伏尔甘身边。

  伏尔甘看见了琼,他向琼点了点头。他拿出口袋里的纸条,咬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抹掉了纸条上的一个名字,像是抹掉了仇恨,抹掉了痛苦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如果有在追文的。
这周可能要卡一下进度。
申请榜单的键被蠢作者点一下取消了。
sorry






第13章 童话
   几个小时之后,那个男人就会死在自己的家里。突如其来的痛苦,如死神的镰刀一般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嘴张的很大,贪婪的呼吸着他人生中最后一口空气。天蒙蒙亮,将要破晓的样子,只是他再也看不见阳光,也感受不到阳光抚摸在脸上温暖的触觉。他会在沉默的不甘中慢慢走向死亡,死于他的罪恶。

  他的家人不会报官,这种突如其来的死亡,被视作放浪形骸的报应。他的家人甚至根本不会过问他是因何而死,对孤儿寡母来说,除掉这样的拖累,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伏尔甘的笑意愉悦的近乎残忍。

  是啊,如果不是放纵欲望他根本不会死。他有无数次逃脱的机会,只是他毅然决然的放纵自己的阴暗的欲望在阴沟里行走。沾染了欲望的纯白羔羊,永远无法再回到上帝的羊圈,他们或许会把这一切归咎于他们自己的罪恶。只是这又何尝是他们的错呢,这是他们的命运,这是他们的原罪。他们注定要走上这条永无救赎的路,直到走向死亡,走进地狱。

  伏尔甘也是如此,他根本不惧怕所谓的罪与罚。他出生之前,属于他的罚就已经提前降临在他身上,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注定走在罪恶里。

  此刻,他脸上笑意轻盈,他踩着轻快的脚步,尖锐的鞋跟切割着黑夜,声音悦耳动听。他就是时时刻刻行走在黑夜里的人,赋予他灵魂的,是黑夜,而不是光明。他金黄色的裙摆溅落在地上,落下的,是属于他自己的,黑夜中的阳光。

  他一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脸上的微笑亮如白昼。他的脑海里浮现着少年安静祥和的睡颜,那个单纯清澈的少年,善意与恶意不分,同样的乐于接受。

  。

  夏缪沙感觉自己沉入了寂静的深海。死一般的黑暗将他笼罩,深沉的海水剥夺了他的呼吸。他大声呼喊,海水涌进了他的口腔。属于他的一切都被剥夺了,永无止境的孤独与绝望将他笼罩。他抬起头,却看不见光,这里没有光,也没有希望。

  他死死的攥住手掌,修剪的光滑圆润的指甲,却嵌入的手心。血从他的手掌中涌了出来。尖锐的痛苦刺激着他的脑海,只是他还是无法醒过来。只能以一种更清醒的姿态,迎接痛苦的到来。

  寂静的深夜,永无止境,长痛不息。

  这是他潜意识里的伤。他选择忘记一切,他放逐了它们,随着海水冲走,而今却在梦里以千百倍的痛苦归还。死亡的火焰燃烧着那张家庭照片,他和哥哥离开了巴黎,而父母生死未卜。命运就在一瞬间吞噬了属于他的生活,从此他就走向了颠沛流离的沦亡。

  一股轻甜的香味,充溢着悲苦的梦境。这是母亲的香水味,是母亲温暖柔和的拥抱爱抚。梦开始轻盈,开始柔软,不再漂泊,不再无依。

  伏尔甘说不清那种感觉,他看着夏缪沙痛苦的表情,一种尖锐的疼痛撕裂了他的心。他的心房里,很久都没有这种情绪的光临。他开始不忍,开始痛心。伏尔甘脱下裙子,轻声靠在夏缪沙身旁,他拥住了夏缪沙的肩膀,握住了他鲜血淋漓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手,让他的指甲从掌心脱离。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做过梦了他的梦境一如他的白昼,都是死一般的沉寂。无喜无悲,情绪早已将他抛弃。他是被梦境遗弃的孩子,光明也再不会把他光顾。他只有黑夜,深红的血色划破深夜,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他看着夏缪沙,卷起的栗色头发遮在眼睛上,海水一般清澈的气息却被血腥充斥。他看着少年的轮廓,看着少年唇上冒出的青涩的绒毛。伏尔甘的眼神在黑夜中越来越暗,他在夏缪沙的身上嗅到属于夏洛特的气息。他发现,夏缪沙越来越像曾经给予他仇恨的那个人了。

  快了,快了。

  不久之后自己就会把他彻底拥有,把他抛进永无止境的黑夜。和自己在一起。

  他深红色的嘴上,是前一夜还没来得及抹掉的唇彩。那是罪恶,氤氲空气。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笑意残酷。他把少年拥得更紧。少年的头倚在自己的胸口。他低下头,在少年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罪恶的吻痕印在少年的脸上,溶进少年的骨血。

  。

  因为药物的作用,夏缪沙醒的很迟。他醒来时,伏尔甘已不在身旁。昨夜的痛苦,在阳光照进来的那刻,化成灰烬。而清晨醒来时的怅然若失,又将他笼罩。他已不在身旁。

  身旁的被子里感受不到温热,没有他来过的痕迹。夏缪沙俯下身,想从被子里嗅到他气息。一无所有。浓艳的香水味充溢着空气。原来昨夜的梦境柔和了香水的气息,而清晨这味道失去遮掩,如此刺鼻。

  是怀疑吧,心上人昨夜背着自己,偷情。自己也未曾将他拥有,没有契约,没有婚姻,没有在上帝面前起誓。何谈去左右他的生活,剥夺他的自由。传言说他有无数情人,传言说着巴黎社交圈谁都可以和他春风一度。只是夏缪沙不信。伏尔甘是他的缪斯,是他信奉的神。

  只是,青铜的雕像也在时光中腐朽,石头筑起的围墙也在风中崩塌。还有什么不能改变大概只有少年单纯而炽热的爱,把爱人当做神去信仰,永不改变。

  很奇怪伏尔甘竟然不在家,难道他一夜未归,还是在清晨离去夏缪沙不得而知。

  。

  想起昨天黄昏劳伦斯夫人对他说的话,他无法压抑对那本书好奇,乘着车到劳伦斯夫人的庄园。劳伦斯夫人好像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惊喜,只把那本红色封面的书递给他。

  那本书的暗红色封面已经磨的破旧不堪,一如在爱中勉强维持着尊严的心。夏缪沙低声读了起来,他喜欢用语言去感受诗歌的韵律。柔曼的春风穿透窗棂,发出清越的响声。

  书中的少年,有着深栗色的长发。忧郁的眼眸里,是深沉的悲悯与爱。对人的爱,对神的爱,对一切的爱与悲悯。他没有母亲,他被当做不详,被村人遗弃,在世间孤独游历。他赤着脚在荒草重生的世间独行,荆棘刺破了他的雪白的皮肤,他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开出了鲜艳的花。他丝毫不觉,只是向着太阳的温暖不停的行走。

  他才十七岁,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十七岁。他怀着对一切的爱,来到这片大地,却被酷刑和挫败所伤。他血液中的甜美香气引诱着野兽分食他的肉体。他在地狱茫茫无所依,孤魂野鬼撕裂他的灵魂。

  他是神身边的天使,历练苦行没能磨灭他纯洁的信仰,他终还是回到了神的身边。夜莺鸣叫,响彻天空。荆棘化成玫瑰,编织花环,落在头上,为他加冕。十七岁的生命,刻成永恒。

  这是一座乌托邦中的反乌托邦,繁华背后是冷酷与荒芜,只是走过荒芜,却盛放着新的希望。这是一首写给青春,生命与爱的颂歌。只有少年才能不问善恶,听从自己的心,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只有少年才有权利坐在神的身旁,得到神明的加冕。

  。

  诗里塑造的形象,夏缪沙越看越觉得熟悉。伏尔甘已经把他的灵魂和夏洛特揉在了一起。他能读出诗中炽热的激情与惶恐,那种少年对爱的忠诚,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惶恐。把人生比作是荆棘丛生的旅程,而终点却是登上神坛的祝福。他们他神明面前宣誓,他们把他们的灵魂铸在一起,从此永不分离。

  夏缪沙感到心里升起了一种难言的酸楚,他嫉妒的快要发疯,他看到了伏尔甘与夏洛特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他所有的自我欺骗在真像面前在不值一提。他们曾经是爱人,他们曾经属于彼此。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所有负面的情绪喷涌而出。他感到一种阴冷幽暗的欲望在他体内复苏。

  他开始明白哥哥眼中含泪,嘴角微笑,开始明白哥哥闪烁其词背后的欢欣与伤痛。独属于两人的青春岁月,永远与他无关。

  他关注了一切细节与隐喻。而他却恰恰忘记了一件事,他正是那个向着太阳行走的少年。他才十七岁,他拥有勇气,拥有青春。只要他想,他就能获得一切。

  他以为他看清了一切,只是所谓的谜底,却不是真的谜底。他只是一个读故事的人,他又怎能洞明故事的一切。他读到了爱,却没有读到与爱相伴相生的伤害。他读到了美,却读不到美好背后的残酷荒芜。

  童话的产生的需要土壤的,而这本残酷童话的土壤却是无数深夜里的悲苦绝望。

  一如他看不见此刻嚎哭划破寂静的长空,他爱的人脸上的笑意阴冷。伏尔甘正站在那家人门前,他没有掩饰,所有的掩饰都是欲盖弥彰。他所有的善意随着希望被一起磨灭,他再无法写出那样悲伤敏感的词句。从他选择仇恨那天起,他的手就永无法再握起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看到的人不会多。
我以后可能也再不会这样去写文。
还请诸君且行且珍惜。
ps 这章提到的童话是模仿王尔德童话的风格 繁华背后的残酷与荒芜,理想主义的铅心碎成一片一片。
后面还会提到。





第14章 牛奶
  云低,风静。天沉沉欲坠,雨迟迟不落。

  这样的天气压抑的令人心慌。成群的老鼠死在下水道里,贫弱的尸体堆积成山,无人埋葬,散发恶臭。车轮碾过阴郁昏沉的气息,驶向城外。伏尔甘坐在车里,他的帽檐的很低,黑夜织就他一席黑色衣衫,让他在人群中安然隐遁。他来参加葬礼。

  穷人在山野埋葬。漫山遍野开放着无名的黄色小花,在阴沉的空气中开的妖异。葬礼没有宾客,只有一对母女。

  女人死鱼一般灰白色眼睛里只有沉寂,再无悲伤。她好像已经死去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只属于一瞬间,而长痛不息的折磨才是永恒。她的痛苦来源与她的迷茫无知。她也曾拥有过青春时光,农闲时在星光下翩翩起舞。只是那段时光太短暂了,好像没来得及感受就转瞬即逝。青春只属于城里的富人,穷苦的女人总是太容易老去。

  女人旁边站着她的孩子,孩子脸上没有微笑。仅存的生机埋藏在他眼底,不久就会随风消散。

  伏尔甘默默地看着,直到那母女二人堆上了最后一锹土时,他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灵魂好像也随着这块无名墓地一起埋葬。伏尔甘走过去,蹲下身子,擦了擦孩子肮脏的脸,孩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他的母亲都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他看不清斗篷下的脸,只看见晴朗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睛。

  伏尔甘站了起来,低声对女人说‘我愿意供他读书,供他生活,直到他成年。’女人暗黄色的脸上重新涌起了希望,她猛的跪倒在男人脚边,满怀敬意的亲吻他面前的那片土地。她以为自己终于熬到了解脱,看见天使降临。

  可怜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正是因此而死。而着也是伏尔甘复仇计划的一部分,他要让他们从此为他而活。

  暴雨倾盆而下,落了满身,这雨好像是为他一人而下。伏尔甘抖抖帽子上的雨水,转身离去。

  。

  一整个白昼,足以把等待熬成疯狂。夏缪沙坐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黑夜悄然而至。

  他坐在黑暗里,眼神幽幽的盯着门的方向。过去和将来在眼前并置成永恒。

  门轻轻的颤动了一下,然后敞开了,伏尔甘从幽暗里走进来。他并没有打开灯,寂静的黑暗是他精神的庇护。

  危险的气息迎面袭来,他挑起了眉,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危险和未知是平淡庸常生活的绝佳调剂,就像奶油蛋糕顶上的那颗草莓。在黑暗中,他轻轻关上们,放松着,等待着危险的降临。

  阴云遮住月亮,密不透风,也不会放过一丝光亮。就在着寂静而浓稠的黑夜里,一个黑色的身影冲了上来,他的膝盖抵在伏尔甘的腿上,直直把他的撞倒在门上,伏尔甘闷哼了一声,脸上的微笑更加愉悦了,他像享受黑暗一般享受疼痛。

  黑暗中,那炙热的唇吻在他的喉结上,顺着喉结像上方游移,捕获那温凉的薄唇。他试探的吻了一下,然后猛的一下吻了上去,像野兽一般掠夺他的食物,又像要把两人揉在一起。他喘着粗气,松开了唇,牙齿又猛的碰了上去,撕咬着伏尔甘的嘴唇。鲜血渗了出来,冉冉留下来,溅落黑夜,落下清响。

  伏尔甘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他的嘴角勾起了的弧度,那微笑是黑暗中清灵的月光,转瞬即逝,无法捕捉。这种微笑足以诱惑所有生灵,为他坠入地狱,哪怕经受永生永世的折磨也在所不惜。

  伏尔甘伸出手,温柔的拥住了少年,轻轻的抚摸着少年深栗色长发。他湛蓝色眼眸里,清澈的光华缓缓流转。他拥住了少年,轻柔的吻了上去。好像就在这一瞬间就雨过天晴,阴云后的月亮露出脸,巧笑倩兮。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伏尔甘感觉到属于人的情感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无论爱恨,欢欣愉悦都是无比真切。他想停止他的复仇,只是仇恨就像轨道上高速行驶的火车,停下来了,就会崩溃。所以这一瞬间在脑海中闪现的想法,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的错觉。阴云再一次遮住了侥幸透过来的光,世界陷入永无止境的绝望黑夜。

  灯亮了起来,照亮灯下两人的脸。一切的情绪都从生命里重新被抹去,他笑了,笑意冰冷。他用爱圈养着的少年终于长大了,他羸弱的身躯好像开始能经受爱长久的折磨,这该有多愉悦。

  灯下少年眼神迷茫,他看到了伏尔甘唇角渗出一滴血,染的他的唇红的妖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眼里燃起的炙热火焰一瞬间熄灭里,欲望也随风消散,只剩下缕缕青烟。他闭上了眼,再睁开是,眼里满是愧疚与悔恨。

  他伸出手指,覆盖在伏尔甘的唇上,指尖温热,却燃起燎原之火。他的手指在唇上温柔的滑动,仿佛这样就能抚平伤口。血真的止住了,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手指上那抹鲜艳的红。只是心上的伤口,又哪有这么容易抚平呢。

  ‘不疼了呢。’伏尔甘的嘴角勾起了笑意,清澈的烟波流转,望着惶恐的少年。

  伏尔甘揽住少年的肩膀,带着他走上楼,他知道此刻少年的身体和灵魂都属于自己。他转过身的那刻,嘴角的微笑没有隐去,变得更加深刻残忍。

  少年望着他的眼神近乎敬畏虔诚。伏尔甘抚摸着少年的嘴唇,撬开了少年的牙齿。他温柔的端起一杯牛奶,灌了下去,不留任何空隙,不留喘气的机会。这种温柔好像能把人杀死。

  少年呛住了,猛的咳嗽起来,温和的液体倒流进气管,他的脸憋得通红,可是他的头依旧朝上仰着就像一个渴望爱的孩子。牛奶从他的嘴边流了出来,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又顺着锁骨流了下来。

  纯洁被污秽沾染,不久着牛奶会被细菌侵蚀,开始变质腐烂。醇美的甘甜散发着恶臭,成为恶魔最爱的食物。

  。

  下午晚些时候,夏缪沙去拜访了奥古斯丁先生。巴黎大学教授,伏尔甘和夏洛特大学时的导师。

  可以说是他把伏尔甘带来巴黎的。一次奥古斯丁去乡间度假,在田间见到了这个眼神忧郁的少年。他坐在高高的玉米中间的一块石头上,他迷茫的眼神明艳似水,他有一头阳光一般的金色长发。他在读诗,空气中氤氲着他的香氛,和着成熟的玉米一般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少年的语调很轻,牙齿触在唇色寂静无声,优美的韵律在他的唇齿间流淌他念着
  ‘一小片暗蓝色的天穹,小小的树枝做成框子,被一颗小星划破,那白色的小星带着温存的颤栗溶化了。
    六月之夜!十七岁的年龄,我怡然地陶醉着。田野的不竭精力升上你的头顶。
    我畅想着,感到唇上有一个吻。
    在那里呢喃着,象一头小兽。’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眼角好像涌出了炽热的泪水。

  当时奥古斯丁已年近花甲,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他感到生命的活力回到他身上,圣母重新将他拥抱。他想走上前去,虔诚的吻住少年的唇,就像轻吻天使。可他又不敢走上前,怕打扰沉醉在美丽梦境中的天使。他转身离去了,后来他向村人询问,从村人口中得知了伏尔甘的悲惨身世,他当时想着一定要把他带到巴黎,不能让这样一个美好的生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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