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走向人生巅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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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瘪着脸：“我的是枣子馅儿的，好难吃。”
　　　　陈宁看着他笑：“小傻瓜……”

　　☆、第89章　送嫁妆

马旭明笑着说：“傻儿子，吃到枣子那是福气。”
　　　　北方春节吃团年饭有在饺子里放钱币的习俗，不过苗翠芝嫌太脏，就用那种小小的枣子代替了。
　　　　陈寅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你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豆豆点点头，仰着小脸崇拜地看着他说：“舅舅，你那天在电视里好帅。”
　　　　这一年雪下得少化得快，地上全是半化未化的雪水，脏兮兮泥泞不堪，陈寅牵着豆豆的手去村头的小卖部买零食，一路上这小子唧唧咕咕一直在笑。说学前班里的趣事，说他的两个弟弟，还说老师问他要陈寅的签名照片，说得高兴了，一不留神差点踩水坑里，陈寅一把把他举起来抱进怀里。
　　　　他窝在陈寅的怀里继续说，其实豆豆平时的话不多，是个很安静的小孩儿，不过跟陈寅格外亲近，一见到他就说不停。
　　　　陈宝今年还是没回家，听说陈宇到广州找工作，放着新婚老婆在家，自己出去闯荡，不过听他奶奶说今年春节倒是往家里寄了不少礼物和钱。
　　　　陈小虎一家两个孩子都在外地，只有几个老人，家里显得十分冷清。见到陈寅回来也格外亲切热情，一家人都没再提陈宇婚礼上那出事儿，还给陈寅包了红包。
　　　　陈寅推拒已经成年了不要，陈小虎说：“还没成家呢就不算。”到底是给了他二百块钱压岁钱，虽说数儿不算多，好歹是长辈的一番心意。
　　　　晚饭过后陈寅接到了秦琰的电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姐姐和母亲，起身出了堂屋，在院子里接。
　　　　那边的声音一贯没个正经：“我想你了陈寅。”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才几个小时啊？”
　　　　“反正我想你了，你说怎么办？”
　　　　陈寅笑道：“我不知道，你想怎么办？”
　　　　“我说了你别生气。”
　　　　“……”陈寅沉默着不知道秦琰想要干什么，他还记得今天中午电话那头热热闹闹的声音。“你先说了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我现在在你们市的建国宾馆呢。”
　　　　“……”陈寅愣在那儿懵了一会儿。“不是跟你说不要来吗？”说完又觉得自己言辞过甚，有些后悔。
　　　　秦琰抿了抿嘴：“我……那我回去吧。”
　　　　“你吃饭了没？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那会儿你是不是在机场呢？”
　　　　“没吃呢。”秦琰也有些委屈。“我买明天早上的机票回去，你别管我了。”
　　　　“你在那儿别乱跑，把房间号告诉我，我马上去找你。”陈寅心里泛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方面生气秦琰的不听劝告自作主张，另一方面却也有些甜蜜。
　　　　苗翠芝收拾碗筷从堂屋里出来，问他：“谁的电话？”
　　　　“我有一个朋友来了，就是秦琰，上次去北京带着你们旅游的那个，我今年回来给你们的礼物都是他送得。”陈寅看着她笑着说。
　　　　苗翠芝却反常的没有接话，只是哦了一声，说：“大过年的你不要总是往外面跑，一共也没几天，多在家陪陪我吧。”
　　　　陈寅站在那儿愣了愣，上前帮她把厨房的帘子掀开，说：“人家大老远过来了，而且之前也帮了咱们的忙，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吧？我跟公司说说再晚点儿回去，多在家陪你几天。”
　　　　苗翠芝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陈寅来不及思索那个眼神的含义，他回到堂屋问马旭明要别克车的钥匙。
　　　　马旭明问他：“怎么这会儿出去？用不用我帮你开车？”
　　　　陈寅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秦琰过来玩儿，我去见见他。”
　　　　马旭明一下很感兴趣：“他来了？让人家来家里住吧，咱们也带着他玩儿几天，之前那么麻烦人家，我找人弄点儿景区的套票，他在这儿待几天？咱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来的苗翠芝打断了：“家里乱七八糟的，就别让人家过来了，显得太寒酸。”
　　　　马旭明看了丈母娘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媳妇，不敢再说话，转头去逗弄两个儿子了。
　　　　陈宁不知道这又是唱得哪出戏，觑了一眼两人的神色，笑着说：“咱妈说得也对，宾馆里什么东西都齐全，家里确实不大方便。”
　　　　“嗯，好。”陈寅没再说什么，拿着车钥匙出去了。他想了想，大概苗翠芝是猜到了，即便没猜到，也*不离十。他开着车一路都有些心神不宁，苗翠芝的态度是他早有预料的，但他没想到她会这样早这样敏感的猜到，明明他跟秦琰在人前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知子莫若母……
　　　　到酒店的时候秦琰正在装模做样的收拾行李，给他开了门又坐回床边叠衣服，指着旁边的两个纸袋子说：“这是我妈给你们家人准备得礼物，昨天忘了带。”
　　　　陈寅看着他那个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我又没说你什么。”
　　　　“是啊，你什么也没说，是我自己巴巴跑过来找罪受，是我不听你的话，是我的错……”他嘴里絮絮叨叨说给陈寅听。“我不去你家还不行吗？我就在这儿转转、旅游还不行吗？”
　　　　陈寅坐到旁边靠着他说：“我妈可能已经猜到咱俩的关系了。”
　　　　秦琰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他：“你告诉她了？”
　　　　“没有，应该是元旦他们去北京的那次，你表现得太好了。”陈寅摸了摸他手上的戒指：“我初三复读的时候，当时的班主任就是个同志，后来因为性向暴露，被开除了，我妈知道这件事以后反应挺大的，可能是这事儿当时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现在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敏感。”
　　　　秦琰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
　　　　“不用。”陈寅握了握他的手：“这是一个打迂回战的好时机，我妈不点破，我们也不点破，暂时先保持这样的状态，你表现好点儿，但是也不要太殷勤。今天晚上我还回去，明天早上来接你去拜年。”
　　　　秦琰有些不放心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陈寅准备迎难而上，他以为陈寅一辈子不打算让他见人呢。“明天你妈会不会把咱俩打出来啊？”
　　　　陈寅看着他：“你怕了？”
　　　　“我怕什么啊？就算你爸钻出来打我我都不怕，我这不是怕你怕吗？”
　　　　陈寅扑哧笑了，过了好一会儿，说：“秦琰，千万别背叛我……不然我到时候可能会宰了你。”
　　　　秦琰听着这话有点儿愣，懵了一会儿才举起三根手指头：“我要是背叛你，就让我……”
　　　　“就让你只要对着别人就早泄、阳痿、不举、秒射。”陈寅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接着说。
　　　　“……”秦琰又愣了：“这也太狠了吧？”
　　　　陈寅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怎么？除了我你还有其他打算？”
　　　　“没有没有没有……我发誓我发誓！”
　　　　陈寅一松劲儿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回家之前他陪秦琰在宾馆里吃了顿饭，所幸现在这年味儿越过越淡，就算是大年初一饭店也还是照常营业，酒店里的速冻饺子也没煮破。
　　　　到家的时候苗翠芝盯着他看了好久，他状似不经意问：“你看啥呀妈？”
　　　　苗翠芝又不看了：“以后回家早一点，天都黑了。”
　　　　陈寅笑了：“我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回来还能变成白天？”
　　　　晚上睡觉的时候豆豆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过来跟他挤。
　　　　陈寅一边让他睡到床里面去，一边问他：“怎么突然想起跟我睡了？你不是早就有自己的屋子了吗？”
　　　　豆豆脱了外面的大棉袄，只剩下一身印着皮卡丘的秋衣秋裤钻进被窝里，说：“姥姥让我来的。”
　　　　陈寅帮他掖了掖被子，坐在那儿想了半晌，也不知道他妈这是什么用意，用短信跟秦琰道了声晚安，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他起得早，洗漱完了家里人还没醒，他拿着车钥匙开着车直奔建国宾馆而去，秦琰穿着一身西装在镜子前捯饬自己，幸亏剃得圆寸，要不然他现在还得准备发胶。
　　　　“吃早饭了吗？”
　　　　“没呢，你呢？咱们现在过去吗？”秦琰把衬衣的袖扣扣上，回头冲他抛了个媚眼儿。“怎么样？你老公帅不帅？”
　　　　“帅得很。”陈寅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一会儿换了吧，我们这三线小城市不兴这个，你这一身儿我妈得以为是推销保险的。先吃饭，吃完回来再换。”
　　　　秦琰有点儿沮丧：“可我就带了这一身儿见人衣服啊，那我穿什么？”
　　　　“就穿昨天那件儿羽绒服，看着朴实，我妈喜欢朴实的。”陈寅拍了拍他的屁股：“快点儿吧你，我快饿死了。”
　　　　出去的时候秦琰还有点儿郁闷，他穿着纪梵希的高级定制怎么就沦为卖保险的了呢？
　　　　在酒店里喝小米粥吃鸡蛋饼的时候服务员一直忍不住看他，都快把他看不好意思了，他小声问陈寅：“我真的很像卖保险的吗？”
　　　　“不像，她们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帅，行走的荷尔蒙。”陈寅抬头瞟了他一眼：“不准笑。”
　　　　尽管陈寅不准他笑，他还是高兴地咧了咧嘴，小声说：“我想干你。”
　　　　“这宾馆原来的老板是混黑社会的，里每个房间都安有摄像头，你别想了。”陈寅喝了一口小米粥说：“快点儿吧，你婆婆还等着你送嫁妆呢。”

　　☆、第90章　去北京上学

秦琰拎着东西到陈寅家的时候，苗翠芝正在厨房里煮饺子，从窗纱里看见院子里的两个年轻人，她用铲子轻轻推了推锅底，没出声儿。
　　　　陈寅在院子里喊：“妈，秦琰来了。”
　　　　她还是没说话，她是个无知的农村妇女，她不知道该怎样反对儿子疯狂的行为，只能这样沉默地告诉他：我不同意，我反对。尽管这样显得缺乏素质和没教养。
　　　　陈宁从堂屋里掀开帘子出来，热情地说：“秦琰来了？快进来。怎么还拿东西呢？太客气了。”然后又朝着厨房喊：“妈，秦琰来了，饺子好了吗？”
　　　　苗翠芝坐在厨房的凳子上，默默地垂着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陈寅已经成年，有知识有思想，还有报酬丰厚的工作，已经不是那个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她说什么是什么的小孩子了。她不能把这件事拿到麻将桌上和那些麻友们讨论，因为那群人给她建议的同时，也会笑话她儿子是个走粪门的畜生。
　　　　马旭明拿着秦琰送给他的烟酒憨厚地笑：“你太客气了，这么好的东西，都是那些领导们用得，我哪抽得了这么好的烟？”
　　　　秦琰坐在沙发上，抱着豆豆，也笑：“什么领导不领导，咱们自己当自己的领导。”
　　　　陈寅也说：“你收下吧明哥。”
　　　　陈宁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礼物，心里直泛嘀咕，她还在想，这些富贵人家走亲戚都这么大手笔？
　　　　苗翠芝端着两盘饺子进来，秦琰赶紧站起来叫：“阿姨新年好。”
　　　　她没看他，用鼻子嗯了一声。
　　　　陈宁与马旭明面面相觑，看向陈寅，而后者并没有给他们什么暗示和交流。
　　　　陈寅对秦琰说：“我去厨房端饭，你跟我一起吧。”
　　　　秦琰脸上还挂着笑：“好。”
　　　　苗翠芝说：“饺子煮得不多，不够这么多人吃。”
　　　　秦琰赶紧说：“没关系阿姨，我吃过了。”
　　　　陈寅没说话，拉着他出去了。
　　　　见两人出去了，陈宁才开口：“妈，你咋了？人家秦琰来拜年，你咋还摆上脸色了？你忘了人家在北京咋招待咱们了？”
　　　　苗翠芝抱起豆豆坐到一边，说：“你别管！”
　　　　陈寅把饭端进堂屋，带着秦琰出来了，他们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不然让秦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家子吃饭太尴尬了。
　　　　秦琰踩着脚下的积水说：“你家这边真是好地方，依山傍水，比北京的生活节奏慢了很多。”
　　　　“是啊，就是有点小。”陈寅坐在大门两边砌起来的水泥墩子上。“不过生活起来很舒服，两千块钱就够一家子生活一个月了。”
　　　　秦琰看着他的神情，笑着问：“你想回来生活吗？”
　　　　“不想。”陈寅摇了摇头。“这样的生活容易让人丧失斗志，如果将来年龄大了不想工作了，倒是可以回来养老。”
　　　　秦琰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陈寅抬头看他，笑了笑：“刚刚是不是深受打击？”
　　　　“没有，其实我来之前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已经比想象中好很多了。”他挨着他在旁边坐下。
　　　　农村里没有修饰的红色砖墙一座挨着一座站在他们眼前，有的家户甚至连像样的院墙都没有，就那样东一块西一块砖头大喇喇的敞着，院子里的地面也是朴实的黄土地，坑坑洼洼吸收了雪水，竟然更坚实。
　　　　秦琰说：“是因为穷吗？怎么不把地面硬化一下？”
　　　　“不是因为穷，是因为懒。”陈寅笑了笑。
　　　　秦琰半张着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豆豆从里面跑出来了，他的年龄还太小，不大能听懂大人之间那些暗潮汹涌，只是直觉的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他的嘴角沾着饺子馅儿，秦琰从兜里上摸下摸，摸出来半张皱巴巴的卫生纸，不太温柔的帮他擦了擦：“以后吃完饭要擦嘴。”
　　　　豆豆笑着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说：“秦琰舅舅，我爸说今天要带你去山里玩儿。”
　　　　秦琰两只手撑在他胳膊下面把他抱到腿上坐好。
　　　　陈寅问：“刚刚姥姥在屋里说什么了吗？”
　　　　“姥姥一直没说话，吃几口饺子就叹一口气。”豆豆一派天真地说。
　　　　秦琰看了看陈寅，摸着豆豆脑袋上软软的头发说：“你们家人的头发都这么软吗？”
　　　　豆豆说：“姥姥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们的头发都很硬，只有我和舅舅的很软。”
　　　　秦琰说：“你像你舅舅的孩子。”
　　　　陈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琰没有再凑到苗翠芝跟前献殷勤，只是很安分的跟马旭明他们说话，陈宁夫妇俩说要带他去周边的旅游景点玩儿一玩儿，陈寅说不用了，他一个人带他就可以。
　　　　苗翠芝的神色有些复杂，说：“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陈寅说：“山太大，一天游不完，今天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苗翠芝看着他没说话，秦琰惊异于他的强硬，不过也没说什么。
　　　　事实上两个人也并没有什么游山玩水的兴致，陈寅开着车问他：“要去山上转转吗？我们这儿的山还挺有名儿的，世界五a级地质公园。”
　　　　秦琰想了想，去山上放松放松心情也好，就说：“好啊。”
　　　　结果俩人快到了才想起来，今天大年初三人家不卖票，于是陈寅又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往市区跑。
　　　　回到宾馆以后，秦琰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屋里排查了一遍，把摄像头全拿胶布黏住了。太长时间不干活，警惕性都下降了。
　　　　陈寅陪着他往床上一躺，大上午的俩人无所事事就那么闲着。秦琰捏了捏他的手指，问：“那你今天晚上还回去吗？”
　　　　“不回，我妈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秦琰翻了个身撑着胳膊看他，看了一会儿，亲了亲他的嘴角。“对不起，陈寅。”
　　　　上午俩人做了一次，中午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又做了两次，这一天几乎都耗在这个上面了。
　　　　陈寅是第二天下午回得家，马旭明问他：“玩儿得怎么样？秦琰走了？”
　　　　“嗯，他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苗翠芝说：“豆豆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你也知道咱们这儿没啥好学校，你把他带到北京去吧。”
　　　　苗翠芝原来虽说有这个想法，却也考虑到陈寅的情况，知道征求他的意见，现在却是直接下命令了。
　　　　陈宁没料到她会这会儿说，觑了一眼陈寅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妈，陈寅工作那么忙，而且北京的学校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咱还是再商量商量……”
　　　　苗翠芝直接打断她说：“有什么好商量的？他在外面名利双收，钱多得没处花反倒容易出妖。豆豆是他的亲外甥，照顾照顾孩子还不是天经地义？”
　　　　陈寅垂着眼没说话。
　　　　陈宁有些尴尬，马旭明也说：“还是再商量商量吧，北京的学校不好进。”
　　　　陈寅过了一会儿说：“这事儿不能咱们大人说了算，得问问孩子的意见，毕竟不是家门口，豆豆还小，长时间见不到父母也不是个事。”
　　　　苗翠芝说：“你别找借口，你就是不想让豆豆跟你住。”
　　　　陈寅没说话。
　　　　马旭明把正在门口玩泥巴的豆豆叫回家，陈寅拿湿毛巾帮他擦了擦手，揽着他的肩膀问：“豆豆，你想不想去北京上学？”
　　　　豆豆抬头看了看家里人：“为什么要去北京上学？”
　　　　“因为北京有更好的学校，可以让你学得更多更快，而且舅舅也在北京，你可以跟舅舅生活在一起。”
　　　　豆豆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只有我和舅舅吗？爸爸妈妈姥姥还有弟弟们呢？”
　　　　“他们还留在这里，因为他们在这里有自己的工作。”
　　　　豆豆犹豫了一会儿，眨巴了眨巴眼睛，好像有泪意要涌出来：“我可以不去吗？”
　　　　“可以，你可以自己做决定。”陈寅伸手帮他擦了擦眼泪。“但是北京有很多好吃好玩儿的东西，还有舅舅和你一起，每隔一段时间爸爸妈妈都可以来看你，到寒暑假的时候你也可以回家，只是去那儿上学而已。”
　　　　豆豆泪眼朦胧的没有说话，他一想到要离开熟悉的家人就觉得害怕，他还太小了。陈寅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对陈宁说：“你这几天再问问他，要是说通了，就准备好户口本儿，我带他走。”
　　　　豆豆的情绪很低落，虽然陈寅把北京说得很好，但他还是有一种被家人抛弃的感觉，为什么弟弟们都不用去北京，只有他要去呢？
　　　　苗翠芝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陈宁这天晚上专门去豆豆的房间陪他睡，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终于把孩子劝得点了头。
　　　　陈寅走的时候揣着户口本儿带着孩子，还有两箱陈宁为豆豆准备的行李。
　　　　豆豆很惶恐，一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到北京的时候秦琰过来接他，抱了抱豆豆：“以后豆豆可以天天吃千层蛋糕了。”
　　　　听了这话孩子并没有显得特别兴奋，而是有些悲伤地搂着他的脖子，秦琰笑着抚了抚他的背：“舅舅和秦琰舅舅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
　　　　一家人话没有说开，但苗翠芝的用意很明显，她就是要把豆豆安排到陈寅身边，搅和两个人的生活。
　　　　豆豆一上车就趴在车后座上睡着了，秦琰小声问陈寅：“我是不是要搬出去住？”
　　　　陈寅犹豫了一会儿，秦琰的表情已经有点儿悲伤了，他才说：“别搬了，过几天我就开始忙了，你在还能帮我照顾照顾他。不过，咱们可能得换一套稍微大点儿的房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寅专门做了豆豆喜欢吃的油饼，秦琰也准备了一大堆小孩子的零食，但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小孩儿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北京的花花世界美食乐园已经不足以成为吸引他的理由。
　　　　豆豆看动画片儿的时候，秦琰在厨房里一边洗碗一边对陈寅说：“一会儿你带他睡卧室，我去书房。”
　　　　“好。”陈寅摸了摸他的脸，轻轻吻了他一下。“你那儿有合适的房子吗？趁这两天我还有时间，咱们尽快搬过去，把豆豆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他慢慢适应，再带他出去玩儿一玩儿。”
　　　　“我嫂子在公园那边有一套跃层，我看看能不能问她借出来。”
　　　　陈寅靠着身后的流理台说：“会不会不合适？”
　　　　“就是问问，不管是借还是买，都得先问问不是？就算不行，她的门路广，也能问问附近有没有合适的。”秦琰说：“对了，豆豆学校的事儿已经联系好了，先上那个学校对口的学前班，等寒假过完了正好过去。学校的口碑不错，教学质量很高，而且也注重小孩儿的素质教育，我嫂子准备将来让天天也读那个学校。”
　　　　陈寅把最后一只碗擦干放到碗柜里，伸手抱了抱秦琰的腰：“辛苦你了。”
　　　　俩人在客厅陪着豆豆看了一会儿电视，八点半陈寅帮豆豆洗澡刷牙，九点钟上床睡觉，有个孩子真是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第91章　搬家

晨光熹微，豆豆醒来的时候正被陈寅抱在怀里，孩子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也不敢乱动，肚子里憋着一泡尿，硬是闭上眼睛逼着自己继续睡。
　　　　秦琰打开房门的时候豆豆正皱着眉头脸憋得通红，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他走上前去小声问：“怎么了宝贝儿？不舒服吗？”
　　　　豆豆动了一下，瘪着嘴说：“我想尿尿。”
　　　　“想尿尿就去啊。”秦琰把他从被窝里抱出来，豆豆这才一路小跑往卫生间去。
　　　　陈寅这个时候也醒了，把手臂遮到眼睛上：“怎么了？”
　　　　秦琰俯下｜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这孩子胆子太小了，刚刚憋了一泡尿，看你没醒，愣是不敢去上。上次来也没这么小心翼翼的呀？”
　　　　陈寅叹了口气：“上次来的时候有他爸爸妈妈陪着。这孩子虽说跟我亲，一年到底见不了几次面，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