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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契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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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一抹厉色,声音变得愈是冷静,
    “同样的话我是要说两遍么?”
    那四位小厮立时噤若寒蝉,其中一位伶俐一点的,当下便去抬那老夫人的贵妃椅,其余三人见状纷纷也去抬了,生怕迟了被大夫人责怪。
    杨嬷嬷扯了领头的那个小厮的手臂便打将起来,流泪痛骂,“你们有没有良心!”
    苏凌虽是身子痛得厉害,也在尽力地阻止他们。
    一时间厅堂内闹哄哄的,哭叫声、斥责声此起彼伏。
    那周氏见这乱哄哄的景象自是更加恼怒,她朝着左右站着的春晓秋蝉以及两位家丁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还不去帮忙!”
    剩余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按住那苏凌和杨嬷嬷,那杨嬷嬷在一片混乱中只一个劲儿颤声:“冤孽!冤孽!”
    局面正要不可收拾间,屋外传来一声喝,
    “闹够了没有!”
    这声音洪亮威严、气势强大,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众人的眼睛望向门口,门口一个不足四十的男子,面容冷峻,微微留着髭须,披着一件丝绸罩衣,显然是刚从床上方起,脸色不是很好,但看上去精神气头倒是不错。
    杨嬷嬷首先反应过来,慌忙跪下,“老爷,您终于来了老爷!”
    那人便是方苏醒的苏焕之。
    此刻那苏焕之没有理会杨嬷嬷,直接穿过杨嬷嬷走到大厅中央,巡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那护着苏老夫人身前的苏凌身上。
    苏凌见他目光如电,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他本就怕生,这是第一次见他这所谓的“父亲”,心下有些害怕,连忙低下了头。
    那苏焕之很快便把目光移开,周氏一脸泪水迎接上来,
    “老爷,您可总算好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上前一把投入那苏焕之的怀抱,哀怨中有着娇媚,与方才歇斯底里的那个形象简直是两个人一般,苏焕之有些不着痕迹地挣开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那周氏便扑通跪下了,
    “请老爷休了奴家!”
    那苏焕之挑挑眉头,“哦?”
    周氏抹泪道,“贱妾管教无方!自甘领罚!”
    一来二去地将那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那周氏原本就巧舌诡辩,别人根本就插不上嘴,刚才那一滩事被描述成她一门心思管理府宅却受尽委屈的态势。
    苏凌忍不住道,“你,你胡说!”
    周氏一声哀叹,拿着巾帕子擦着脸上早已干涸的泪痕,“贱妾着实没有能力、亦看不得放纵恶行,恳请老爷将打理苏府的重任交由他人。”
    一边这样说着,周氏一边在心里计较着,那苏焕之看上去貌似已经比前几次清醒了许多,他神色虽是有些倦怠,但已经是神清目明,显然是恢复了不少。
    前几次那苏焕之醒来时皆是糊涂的,也不知说什么胡话,大夫是来了一波又一波,皆说那苏焕之身子无碍,这般胡言乱语可能是落水神志受损,原以为大概是不好了,可今天又这般精神地过来。
    那周氏心内喜悦的同时隐隐翻出来些不安,原本仗着苏焕之神志不清,自己一家独大,作出了今日的场面,这下子自己倒要费一番功夫了。
    倒不是多么担心,只是原本苏家家贫,靠着自己娘家的接济才慢慢有了今天,故而原本苏焕之对于那周氏极是敬畏,周氏少不得有些蛮横无理的时候那苏焕之都一一忍了,一副惧内的派势,但这些年来,随着苏焕之一步一步的进阶,从一个小小举人,到如今官至三品,那腰杆子自是一天比一天愈加的挺直,渐渐地开始容不得自己那般张扬了。
    周氏自然是个聪明人,虽是改不了自己那一贯蛮横的做派,但看那苏焕之一天天愈加不耐烦的态度,自是慢慢地学会了示弱,原本苏焕之觉得自己天天头上顶着一尊黑压压的大佛,被同仕时常笑话着,心内当然不是很平衡,如今那周氏渐渐服软,还时不时摆出一副娇滴滴的女儿做派,那苏焕之一朝农奴翻身,心头自是爽极,对那周氏竟比以往发自内心的爱护了。
    周氏此刻自然还是拿出了那个示弱的自己。
    但苏焕之只是点点头,很快便转身朝着杨嬷嬷道,
    “护送母亲先行回去吧。”
    苏凌不想离开那老祖母,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可那苏焕之叫住了,“你慢着,”一边朝屋外吩咐道,“长福,带他去我书房等着。”
    那随着苏焕之的吩咐,门外进来个小厮向苏凌做了个姿势,“大少爷这边请。”
    苏凌只是不愿多跟那大夫人相处一室,又是畏又是厌恶,心想着去“父亲”那里,虽不知会如何,但至少比这儿强得多。
    当下目送那老夫人的仪仗走远,便默默随着那小厮走了。
    周氏恨恨咬下心头的不甘。
    
    第30章 相认
    
    等到一众人都走了,那周氏绞着手帕上前;“老爷……”
    一边就要依靠在那苏焕之怀里,苏焕之扶住了她,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周氏见他虽是说着感激的话;但语调都是淡淡的;似乎不是很关注这里;她有些膈应;只顺从地回了句;“这是贱妾应当做的。”
    苏焕之四处打量着,随口问周氏,“据说前些时候那孩儿也病得迷迷糊糊了?”
    周氏有些防备地看着苏焕之;她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那孩儿命大的很;病得快死了被一个农夫救了……前些时候已经跟老爷你说过了。”
    那苏焕之眼神一闪;略略思考一会儿,便笑道;“原是我糊涂了;这些日子病得狠了,很多事情都弄混了。”
    周氏眼珠子一转,告状道,“这孩儿自打送了别人作那契弟之后愈加无法无天了,老爷,他竟然……”
    苏焕之脸色变道,“契弟?”
    略略一思考,脸色更是凝重,“是给别人填房?”
    周氏道,“那倒没有,据说那村夫将他当作娘子一般看待,算他好命罢。”
    苏焕之双目微瞪,但仍旧冷静道,“这是何时之事?”
    周氏甚为奇怪,“便是老爷你远赴光州之时,你一回来贱妾已是将那来龙去脉皆与老爷你说过了,不是贱妾狠心,着实是无奈,贱妾……”
    正要说什么,那苏焕之抬手制止了他,脸色甚为冷厉,
    周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心间的奇怪的感觉愈是厉害,但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她不欲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很快她便换上了好颜色,“奴家今日最高兴了,老爷你可算回过神来了,咱叫下人备一桌小菜,就在贱妾这屋里晚膳罢。”
    苏焕之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回屋一趟。”
    话毕,便匆匆忙忙走了。
    周氏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身影,心间不安地感觉愈来愈盛。
    =======
    天色已是暗了下来,苏凌被那小厮带至一处清幽的厢房。
    那院内甚为考究,四处木笼子的灯已掌起,在那黄暖的灯光下,只见那引自内湖的水被人工开凿的一条小渠弯弯曲曲地从外引自里面,在院落西侧汇成一个八尺见方的小池子,那小池颇有几分如今日式石山水的味道,边有一个小小木桥跨着那小渠过去,角落里错落有致地长着些细竹若叶小叶荷之类,一旁的拱形门上书三字“竹林境”。
    这显然是一个古代知识分子趣味的一个书院。
    穿过那小桥流水与丝竹,那小厮带着苏凌进了厅堂,点了案台上的灯,等到屋子明亮起来,那小厮拿着袖子往那一边的梨花木凳上擦了擦,略有歉意道,“大少爷见谅,自打老爷落水卧床以来,这房间几乎没人过来,故而那些仆妇们也懈怠了,落了些灰,污了少爷的眼了。”
    苏凌见他难得说得客气,只摆摆手,“不会不会。”
    那小厮客气的很,“少爷先在这儿带上片刻,老爷稍后就来。”
    这小厮自小开始在这府上呆了十数年,最是机灵圆滑,自打老爷落水以来,府里说什么的都有,大多都说老爷此次落水,皆是那老夫人逼着老爷在苏家祖先面前发誓要寻了那大少爷回来待他好,但那苏老爷却没有兑现誓言惹的祸。这段时间以来,那老爷病得迷迷糊糊之际,嘴里念着叨着的皆是这位少爷的名字,想必是风向有变。
    作为一名浸淫人情世故多年的小厮,他自是循着顺杆儿爬的人生准则。
    对待苏凌那是一个殷勤。
    安置苏凌妥当之后,那小厮便点头哈腰地退了。
    苏凌内心遭遇方才那大风大浪,此刻终于稍稍放松了些,坐在那椅子上消化着自己这些时候的经历。
    也不知那老祖母身子如何了,若是可以,自己真想过去看望看望她,心内担忧的同时,又想起方才那作恶多端的周氏来,心内愤恨的同时又后怕不已,刚回苏府不到一日,竟然整出了这么多事情来,只把苏凌弄得心身俱疲。
    也不知那“父亲”作甚要将他留于自己书房,思来想去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苏凌本就累极乏极,此刻放松下来不免有几分倦意,那烛光晃晃悠悠的,更是晃得人昏昏欲睡。
    正待浑浑噩噩间,门口一个破门而入,连带进一阵劲风,霎时将那烛火吹灭,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苏凌惊得站了起来。
    天色已黑,苏凌看见眼前一个欣长的人影慢慢地朝着他走来,黑黝黝的看不清面目,苏凌吓得贴到了墙上,慌道,“你,你是谁?”
    那身影愈加靠近,苏凌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气息压过来,心脏一下子吊在喉咙口。
    好不容易借着那淡淡的月光一瞧,才渐渐看清眼前的脸。
    苏凌颤声道,“父亲……”
    那苏焕之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在黑漆漆的夜里发着光芒,他慢慢地靠近苏凌,直至不能靠近,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一只手有些颤抖地,又有些迟疑地慢慢地抚上了苏凌的脸,“苏凌……”
    苏凌害怕,他不知道为何苏焕之这般,只拿双手推挤着他,“你……你……”
    脸上的手冷冰冰的,一寸寸地摸着他,苏凌愈是害怕,只哀哀地呢喃,“父亲……”
    好半晌,耳边又一个悲切的声音,
    “苏凌,是你么?我的苏凌……”
    苏凌觉得可怕极了,这样的苏焕之他觉得比起记忆里冷漠的样子更加的可怕,苏凌猛地推开他便往屋外跑,可还没跑出门口,便被拦腰抱住,“陈斐,”身后那个人急切地说,“你记得陈斐么?”
    苏凌僵直住了。
    夜凉如水,屋外叮叮咚咚的有着溪水的低鸣,风吹过,一阵波澜荡向远处,被岸边拦截了,又逶迤地回荡,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一声比一声大,虽是初夏之夜,可苏凌觉得自己冷极了,那股寒意如同刺骨的寒风一般,从脚底渗透上来,渐渐地淹没他,淹没他。
    快不能呼吸。
    陈斐,他怎么能不记得,这个名字贯穿了他那不可明说的青春岁月。
    他所有的第一次,都是陈斐给他的。
    那些快乐、痛苦、悲伤的极致,都是那人赋予的。
    自己上辈子那些单薄的有些乏味的青春,都因那人的出现打上重重的痕迹。
    自己与陈斐,说不上什么合适。
    都是小城市里的人,但陈斐比起苏凌那低到尘埃里的平凡,显得耀目的多。帅气、骄傲、阳光,父母的自豪、学校的焦点,师长的帅表,几乎是每一个跟他一起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跟他打成一片。
    这之中自然是不包括苏凌。
    少年的苏凌是卑微的,自小被父母遗弃,好不容易被院长收留,在孤儿院里安安静静地长大,好歹靠着社工会的救济才能够上学。远远地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成绩不高不低,连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问题,都要想上好一会儿叫什么名字。
    便是喜欢陈斐这件事,也做的一丝痕迹也不敢透露。
    毕竟自己这样的性向,光是想一想便觉得罪恶至极,那样阳光美好的少年,如同神祠一般,苏凌带着自卑的罪恶感,即使在心里想上那么一想,都觉得侮辱了那个灿烂的少年。
    可是忍不住啊,一点点都忍不住。
    光是想到他,心里便会隐隐作痛,好似一个巨大的诱惑在前方,眼前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可是忍不住就想走过去,即使粉身碎骨,即使灰飞烟灭,但还是遏制不住向前的欲望。
    想看到他,不可遏止地想要看到他,哪怕是一点点的时间,哪怕是远远地距离。
    假装去小卖部买水,慢腾腾地路过那操场,为了多看几眼场中那个阳光的少年挥洒的汗水;知道陈斐会在几点上学,便绕了远路慢慢跟着人家,远远地看了那么一眼,连走近一点都不敢;偷偷地在人家楼下看着屋里的灯光,直到熄灭了才慢腾腾地回了家;暗暗的在学校的光荣榜上观察他的名次,高了他高兴,低了也忍不住沮丧。
    这样卑微到尘埃里暗恋着。
    就是陈斐,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告白,是万万不知道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自己周围跟了自己如影随形了三年。
    正是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在那青春年少的岁月里纠缠,纠缠再纠缠。
    对于青春时期里的苏凌来说,陈斐是他的全部。
    融入骨血一般的全部,以至于后来的他,痛到无以复加。
    
    第31章 陈斐
    
    苏凌被那人掰了过来,被迫着正视着自己。
    “你;还记得陈斐么?”
    苏凌全身剧烈地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原本荒谬的事情变得愈加的荒唐,自己好像是要一个正在溺水的人;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死命地摇头。
    那苏焕之一脸的激动;一把抱住了苏凌;“陈斐;我是陈斐,苏凌,我终于找到你了!”
    怀里的身子抖得厉害;那苏焕之,也可以唤他陈斐,紧紧地抱住了苏凌;揉进怀里;好像怕失去了似的几乎是箍住他。
    “我以为再也不能找到你了,苏凌;我错了!我跟欣然离婚了。”
    “……”
    陈斐一把捧住那张脸;这张脸与记忆里的那平凡无奇的脸是那般迥异,可陈斐知道那是他。
    穿越这种事在他看来已是天荒夜谭,这些天来不可谓不痛苦,直到自己从那小厮口中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叫苏凌。
    陈斐震惊的同时又是喜悦,这个苏凌也许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穿越过来不是那般顺利,昏昏沉沉的,几次醒来复又睡去,直至傍晚再一次醒来那个叫长福的小厮告诉自己,大少爷苏凌回来了,正在自己“妻子”处,他惶恐又激动地寻来了。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那深深印在脑海里的举止气质是绝对不会变的,虽然不是那般肯定,但至少给了自己巨大的希望。
    而如今,那个少年给他的反应分明就是告诉他,他就是他的苏凌。
    自己曾经视为蔽履的苏凌。
    苏凌一把推开了他,慌慌张张的要哭了出来,
    “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陈斐心情激荡之下,被这般一下子推到了墙上,他原本大病方愈,此刻自是受不得外力冲击,差点就倒下,但他仍旧勉力上前,一把抱住苏凌,“苏凌!”陈斐眼睛充血,“是你!我知道是你!”
    “不要走!”
    苏凌疯狂地摇头,那些前世今生的片段纷纷在眼前飘过,乱成一滩不可分离的结,苏凌头痛欲裂,终究是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下一刻晕倒在陈斐的怀里。
    =======
    醒来的时候,苏凌不知身在何处,只听得耳边一个喜悦的声音道,“醒了醒了,大少爷醒了。”
    苏凌眼前模糊一片,使劲眨了眨眼睛,慢慢地看清了眼前来,自己在一处暖软的被窝内,一个头发鬓白的似乎是大夫的人正在为他针灸,鹅黄的帐子被熏香晕染出一片馨香,帐边站了二人,再一看,却是那披着苏焕之表皮的陈斐与一小厮站在一旁看着他,见他瞧过来,唤作长福的小厮露出一个喜乐的笑,“少爷,你终于醒啦!”
    苏凌手臂处扎了些银针,大夫见他已然醒转,便一根一根慢慢地收了针。
    苏凌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好似梦一场。
    那大夫收了药箱子,整理好,与陈斐交代了几句,便道别走了。
    陈斐唤了长福过来,吩咐道,“去端点清粥过来,”长福机灵的很,立刻便撒腿去办了。
    坐到了苏凌的床边,陈斐伸手去拨弄那苏凌脸上的额发,自言自语,“这小厮很是机灵,我对这个时代、这个家庭的了解多亏了他。”
    苏凌别过了脸。
    “他叫苏凌,你也叫苏凌,可脸蛋一点儿却都不同。”
    陈斐用手轻抚着那脸上的伤口,心内疼痛,“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受了很多的苦,放心,我来了,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了,以后有我保护你。”
    苏凌转过头来,心间一片悲怆,“父亲,孩儿不明白你说什么。”
    陈斐一听那个父亲,心间各般滋味。
    造化弄人,命运让他再次见到了他,可物异人非,他是他的父亲,而他是自己的孩儿。
    陈斐不理会那心头的痛,道,“苏凌,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跟欣然结婚是不得已的,我知道全部错了,所有事情都比不上跟你在一起,我原以为我永远的失去了你,可命运再次让我们重逢,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吧。”
    苏凌只觉得荒诞可笑。
    陈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想着随心操控着一切,上辈子是这般,这辈子亦是如此。
    这样软着性子跟他说话的陈斐,苏凌是第一次见。
    上辈子苏凌爱的那般卑微,那样软弱。自己这样的人,平平无奇,懦弱无能、甚至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那般阳光灿烂、那般优秀的陈斐跟他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呢。
    自己下贱,自甘堕落,但欣然何辜。
    无论陈斐多么的强势,多么的严已律人宽以待己,苏凌都是觉得这是陈斐跟他在一起的代价,霸道如陈斐,从不容许苏凌与他人有着多一丝的交流,但凡他跟别人多说上几句话,当天晚上便会被他干到下不来床。
    苏凌是那样自卑羞涩内向的人,世界里除了陈斐,便没有其他人了。
    而那对人际周旋自如的陈斐,身边围绕着多少的红男绿女,苏凌数次想说上几句,却次次咽了下去。
    他连表达吃醋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人在一起的七年,苏凌用尽了自己一生的气力去追寻陈斐的脚步,可如今想想,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终究是不可能的啊。
    鸿雁与涂泥,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世界。
    高中时苏凌成绩不好,质检连个二本线都上不了,他知道陈斐是以a大为目标的,原本脑子就不是很好用的苏凌拼命地努力,拼命地让自己赶上他,但结果只是考到同一个城市的挂在本科尾巴的一座三四流的大学。
    但苏凌满足了,能够跟他在同一座城市,还能继续远远地望着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更何况后来居然跟陈斐在一起了。
    再后来大四毕业后,陈斐考研,自己打算出来工作,a城乃华东省会城市,竞争激烈,自己这样的学历和文凭压根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在这座钢筋丛林里游荡了数月都一无所获,原本老家的一家不错的小国企向他发了offer,苏凌犹豫半天咨询陈斐时,陈斐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回去干嘛,留在这儿吧。为了这句,苏凌推掉了那个offer,仍旧留在这座有陈斐的城市里。
    勉强找了个图书馆做杂务的工,工资虽低,但胜在时间自由,可以照顾陈斐的生活起居。
    二人租了一间单间同居起来,苏凌不敢想未来,可是心里却有小小的一处大胆又心虚地想着,这样子一辈子多好。
    直至那天无意间听到陈斐跟他学校研究院的院长的女儿传出的婚讯,苏凌没有想到,昨天晚上还花着各种姿势折腾自己的人,第二天可以毫无愧色地跟别的女人手挽手地走在街头,并且理所应当地对着自己说,他结婚了不会影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苏凌怔怔地想说不要结婚好不好,可嘴边只是吐了一句,你结婚了我就回老家去了。
    陈斐只是冷冷看一眼他,轻哼一声,便将门甩了。
    苏凌愣在那门前许久还是走了,在外面游荡了许久,身上衣着单薄,夜风更是寒冷,每隔五分钟他便看看手机,可是任何信息都没有。
    夜那般长,长到望尽人生。
    游荡了一个晚上后,苏凌还是敲开了那扇门,陈斐有着起床气,但看到苏凌,还是得意洋洋地笑了,放他进来。
    那天苏凌给他做了好多好吃的,虽然图书馆的薪水不高,可是看到陈斐爱吃牛肉,还是给他花了三分之一的工资买了顶级的神户牛肉,陈斐吃得满嘴油光。
    那天在床上,陈斐又变着花样折腾他,苏凌难得地配合,就连以前最羞耻最不愿的动作都做了,完事后,那陈斐歪身便睡了,苏凌自己如同往常一般下床给自己清理。
    陈斐不爱用套子,嫌碍事,但这些东西留在肚子里面,苏凌都要闹肚子的,会疼很久,陈斐也是知道的,但只是用着那双帅气的眼睛跟他笑眯眯的说,麻烦你自己啦。
    在床上陈斐甚是任性,苏凌被他弄得狠了,常常是强撑着一瘸一拐自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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