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契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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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正待骂骂咧咧地去院子那里开门。
　　　　吱呀一声，戚武却是愣住了，“二，二叔？”
　　　　赵二被赵婶子扶着，站在院门处，几日不见，赵二瘦了许多，不过比起之前，精神已经是好了许多。
　　　　戚武有些尴尬，“二叔二婶，你们咋大中午就来了？”
　　　　二婶子眼尖，早就看见那戚武支着个帐篷了，余光再看向屋里，那卧房门没关，苏凌正在那里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赵婶子心里哎唷一声，知道自己跟赵二上门时机不对。
　　　　不过这小夫妻的，感情可真好，大白天也憋不住。
　　　　戚武也认识到自己的窘境，他嘿嘿哈哈的，将二位往堂屋里引，“叔婶等俺片刻。”
　　　　话毕连忙飞身进了屋子，拿出大汗衫披了，好歹是遮住了那丢人的丑态。
　　　　苏凌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拿眼睛斜戚武，“我都说了……”
　　　　戚武过去亲了一口，抓了一把那幼滑的翘臀，“乖乖，俺错了，你端点茶水给二叔二婶……”
　　　　苏凌穿好衣服便去屋后泡茶了。
　　　　经赵婶子一番耳语，那赵二显然也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见戚武出来了，他咳了咳，只当做没有这件事，让戚武在旁边坐了。
　　　　“俺今儿来是来看看阿德的。”
　　　　戚武一愣，“……阿德去献州了，戚文陪他去的。”
　　　　赵二了然于心，叹了口气，“咱英莲竟都是遇上好男儿，一个比一个痴。”
　　　　戚武知道他说的是那李家公子，虽素未谋面，但已经甚是佩服了，近些天村里头议论纷纷的，说那李家公子不仅相貌堂堂，难得还有一颗这般好的心。许是神灵感动，那英莲的病听说一夜间竟是好了很多。
　　　　戚武道，“他们打算何时成亲？”
　　　　赵二道，“年后罢，英莲正好十六了，也能嫁了，俺聘礼已收，这门亲事是作定了。”
　　　　赵婶子插嘴道，“俺们实在是过意不去，一五一十的都将这些天的事儿都跟那孩子说了，那李家孩子心眼好，竟是没有责怪于俺们，只说‘天下父母心，为孩儿思虑周全是无可厚非的。’唉，这孩子，英莲遇到这样的人，也是值了。”
　　　　戚武道，“李家公子确实可以托付。”
　　　　赵二点点头，“说实话，俺心里是偏着阿德一点的，可如今，也觉得这李家的孩子很好，阿德当然也是极好的，只可惜，只可惜，有缘无分了。”
　　　　苏凌端出那茶水，也听见了方才他们的谈论，心里真是为着英莲高兴，可又想起戚德那绝望的眼神，一颗心简直不知道是喜是忧。
　　　　赵二叔看见苏凌出来了，与他道，“阿凌，听说这法子是你想的？”
　　　　苏凌有些脸红，抿了抿嘴，致歉道，“我，我实在是可怜极了三弟，所以才帮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还望二叔见谅。”
　　　　赵二摆摆手，“你别说这些话，若没这些折腾，不仅是咱，英莲这孩子也没法做决断呢。”
　　　　赵婶子接着道，“英莲原本天天嚷着不想嫁的，可这事儿一出，竟没再说一句了。”
　　　　“如此，咱这囡囡就不会整日怪自己乱出主意了。”
　　　　赵二微微一笑，“你个戚大，村里都说最有福气的便是你了，家里藏着个智囊，也不知怎么修来的福气。”
　　　　戚武也笑了，“俺这辈子就不想其他的啦。”
　　　　苏凌见到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自己身上，顿时发窘了起来，好在他们的话题很快便移开了。
　　　　赵二知道月莲那孩子今生是别想嫁了戚武了，英莲有了好归宿，可是月莲，赵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戚大也入了他的门，那他今生便是别无他求了，可惜，一辈子总有那么些缺憾。
　　　　“俺今日找你还有另外一事。”
　　　　“二叔但说无妨。”
　　　　赵二捏了捏那花白的胡须，“俺年纪也大啦，脑子愈发不好使了，是该将身上的担子给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去扛了，俺准备把这村长的位置让给你来。”
　　　　戚武连忙道，“二叔说的是哪里话，姜还是老的辣，村里可不能没有你哩。”
　　　　赵二摇摇头，“俺说的不是玩笑话，如今你看村里，大家眼睛都盯着你呢，做啥决断没你拍板大伙儿如何服气，俺老啦，这些年你做的愈发好了，办法又多，自是能者多劳，咱们村的生计就靠你了。”
　　　　戚武道，“俺就是一身粗使气力，哪里能了，咱这些法子可都是阿凌想的。”
　　　　赵二笑了笑，“你们这夫妻穿一条裤子，一个想法子，一个埋头干，不是挺好的，这些天俺也见了村里的几位长老主事了，大伙儿皆觉得你应当坐上村长这把椅子。要不，放谁在这个位置别人都不同意。”
　　　　见到戚武还要说什么，赵二又道，“你若是想建成你上次与俺说的富有所养的村子，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而且，只有坐上这个位置，你才有这个说话的分量。”
　　　　戚武呆住了，是啊，只有自己是个村长，才能更好的放开手脚，才能更好的去实现囡囡描述里的那个美好的家园。
　　　　戚武心里有着热血在汩汩地沸腾，想起了苏凌这段时间来跟他说的那些计划，想起了村民们充满了干劲的模样，他从来不是个假意之人，既是有了动力有了目标，他自是当仁不让的。
　　　　“二叔，俺明白了。”
　　　　
　　　　第60章　生日
　　　　
　　　　夕阳的余晖绵绵；透着一股夏日的慵懒，卧房内的风雨还未平静；一只纤细的脚丫滑出床帐，绷直了。
　　　　那床帐摇曳的厉害；随着那急促的呼吸和娇喘，交缠的二人最终达到了欲生欲死的巅峰。
　　　　戚武亲了亲那汗洇洇的苏凌，苏凌闭着眼睛，面色潮红，胸膛仍旧剧烈起伏着，发丝被汗液浸透；黏在脖颈处。
　　　　“真爽。”戚武衷心喟叹。
　　　　苏凌无力地推开戚武，“快下去……好热……”
　　　　戚武离身下床，穿上了裤子；将一旁铜壶里的温水倒了些；拿了软布给他清理，苏凌已经习惯戚武的伺候，懒洋洋地躺着；像个娃娃似的随戚武摆弄。
　　　　方才赵二叔与婶子一走；戚武便急不可耐地将他扛上床去了；亏得睡在孙大嫂屋里的阿昌与可期还未醒来，戚武也是想着那那屋子离自己最远，家里又没有其他人，故而方才放浪形骸了点，没个底地要着苏凌。
　　　　“等会儿吃什么？”戚武讨好而又狗腿。
　　　　苏凌摇摇头，方才的云雨将他的气力全都抽走了，天气又热，自是不想吃饭。
　　　　“也罢，休息片刻咱去大庙口，今晚最后一顿哩。”
　　　　苏凌拉过了一旁丢在床边的春衫，盖住上身，身子软软地蜿蜒着，“我不去了……想睡一觉……”
　　　　戚武顿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刚才要的狠了，将苏凌拉了起来，帮他穿上衣服，“乖乖，你千万不要现在睡，太阳都快落山了，这一睡，晚上的饭都不用吃了。”
　　　　苏凌搂住了他的脖子，有些撒娇地咕哝，“……阿武……好累……”
　　　　这样毫无防备地信赖着自己的苏凌，戚武简直爱极，如今在床上，苏凌虽还是害羞的人，但戚武能感觉得到，他的囡囡开始接受他的索求，并且也享受着，他的身子是那般柔韧，做什么姿势都可以，戚武怎么弄都觉得不够。
　　　　吞了吞口水，戚武好歹是掐灭了心头的火点，摸着那软软的头发，“囡囡，乖些，先休息片刻，晚上再睡。”
　　　　苏凌抬头看他，心里有话对他说，可这含情脉脉地时刻，苏凌又怕戚武听了生气，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后天便是他的生辰了啊。
　　　　戚武亲了亲苏凌的额头，“你在家里歇一会儿，不许睡啊，俺去大庙口一趟，回来给你带点吃食回来。”
　　　　苏凌点点头，戚武便放开了他，眼看着太阳便快落山，便去西屋那里去叫阿昌起床。之后便出发去大庙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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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那微弱的星光上天的时候，孙大嫂先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个食盒，一进院子，便看见苏凌洗了澡在那院子里吹着暖风，好让头发吹干，阿昌正在一边拿狗尾巴草在可期脸上拨弄着，逗他。苏凌见着孙大嫂回来了，自是高兴，将擦头发的干布拿下，迎了上去。
　　　　一阵温凉的风吹过，飘来一股子的淡淡的香，在这夏日的夜晚显得清爽又舒服。
　　　　孙大嫂喜道，“香胰子做好啦？”
　　　　苏凌点点头，“不过，还不够好，没成型，水泡一会儿便散了。”
　　　　孙大嫂伸长了脖子一闻，“这味儿实在喜欢，改天你教俺怎么做，俺也学学这玩意儿，用着比城里小姐们的香粉还好闻。”
　　　　苏凌笑了，“我乱做罢了，嫂子若是喜欢，明日我再多做几块得了。”
　　　　孙大嫂自是笑纳了，她将食盒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将盖子打开，端出里面的一盆盆菜。
　　　　酸辣肚丝，凉拌三丝，干香炸河鱼，香油小馄饨。底下还有一大盆的粥。
　　　　“这些小菜俺现炒的，阿武还有事儿，特特让俺早早回来。”
　　　　苏凌觉得自己真像米虫，“劳烦大嫂了。”
　　　　孙大嫂笑道，“你这孩子，老说这些见外的话做甚么，快些吃，虽说夏日不怕凉，但也不可太过分，没得闹肚子。”
　　　　苏凌便唤来了阿昌，二人一块吃了。
　　　　晚上戚武回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夜，苏凌虽是困，可是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必是要戚武在一边才睡得安心，故而虽是全身乏累，却坐在窗口那里等他。
　　　　见到戚武进门来，苏凌满心欢喜一下子投进他的怀抱中，“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戚武一脸的疲惫，可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
　　　　“囡囡，乡亲们推俺作村长了。”
　　　　苏凌一愣，“不是要到后半年才换选么，怎么今天就推举了？”
　　　　戚武道，“原本是要到冬至才可换任，可今夜赵二叔在祭祖会上主动提起了，其他几个主事也一并推举俺，所以，再过一段时日俺可有的忙了。”
　　　　苏凌蹭了蹭他的胸膛，“辛苦了。”
　　　　戚武心潮澎湃，自打苏凌给他说过了那些之后，戚武从此便不再甘于只是默默地在地里劳动了，如果用着自己的双手，用着囡囡给他出的主意，去创造更多的财富。可以用这些财富让家里人过的更好，让村里的人不再挨饥受冻，不再有爹娘当年那些饥荒的惨事，这样的事业该有多么令人心潮澎湃？
　　　　“囡囡，俺做这村长，不是为了别的，俺不怕你笑话，以前俺觉得自己养活一家子就已经很好了，可如今有了你，俺才知道，俺还可以做这么多事，居然能做这么厉害的伙计，囡囡，今晚，俺真的很开心。”
　　　　苏凌踮脚亲了亲他。
　　　　美人在怀，胸有大业，戚武从未觉得自己的如此的充满干劲，“你知道么？今晚的祭祖会提点俺当这村长，竟没有一个乡亲反对，囡囡，俺不能辜负他们，俺得好好干，你一定要帮俺多想想妙点子。”
　　　　苏凌抱紧了他，“我，我会跟你一起努力。”
　　　　看着戚武开心的模样，苏凌自然也是很开心，戚武那种蓬勃的干劲苏凌体会的一清二楚。
　　　　上辈子，他那般懦弱，无论与人与事，都是如此，对于生存的价值，苏凌想不到其他，只觉得过好每一天就可以了。
　　　　而在这个时代，这个男人疼宠着他，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的建议。
　　　　虽说有时也在战战兢兢地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法子能不能行，可是实干如戚武，总能很好地将他的想法实现，这样的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这好比自己另一个层面上的重生。
　　　　戚武口口声声地感激着苏凌的想法，可苏凌又何尝不感激戚武呢。
　　　　他拯救了自己的欲望，还拯救了他的心，他的意志，他的梦想，唤醒了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
　　　　“阿武，咱们一起努力。”
　　　　戚武温情一片，他低下头，给了苏凌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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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芝是个与众不同的东西，一般的植物都是春播秋收，而这水灵芝，必是在炎炎的夏日才可播种的，可同时它又对水分的要求极其高，故而这开年第一件事，便是将水源问题给解决了。
　　　　往常的时候，村人们都是挑水去灌溉药田，既是辛苦，而且往往是不够的。
　　　　今年解决的第一重点就是这个。
　　　　戚武带了一帮村民上山找水源，探查了好几个点，有些源头离着药田太远，成本太高，直接便弃之不欲考虑，剩下的几个点，几个懂行的，凑在一起规划了几条最佳的渠道，戚武便从上年卖出的银两中拿出了一千五百两专门就做这个修渠的事情。
　　　　可这点银两只够规划几条而已，故而戚武挑了几个在灌溉方面费人力的点进行修缮，其余的相对容易些的还是人工灌溉为主。待到来年赚钱了，再继续修渠也不迟。
　　　　其次他在苏凌的建议下，开始给田地堆肥，农家肥自是廉价易得，村人们养的牛羊粪，烧的草木灰皆可拿来堆，今年扩产，故而还去跟着隔壁村子买了些。
　　　　戚武是个行动派，一有了目标自是行动的比谁都快，不到两日，那村里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干了。
　　　　戚武那边是高兴了，可苏凌在家里可是煎熬的很。
　　　　因为今日便是戚武的生辰也是他父母的祭日，可是那莽汉风风火火的，早上给爹娘祭拜过后，苏凌都找不到跟他说话的机会。
　　　　傍晚了也是匆匆忙忙地回来胡乱的吞吃几口饭便匆匆忙忙地出去讨论水渠的事了，苏凌原本温在锅里的那碗长寿面都一直没来得及拿出来，都糊了。
　　　　苏凌看着那碗烂乎乎的面，叹了一口气。
　　　　孙大嫂也心酸，“阿凌，算啦，反正阿武历来都不过这个生辰的。”
　　　　苏凌将那面放了回去，回到房间里，他坐了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戚武开这个口，无奈何，只能去洗个澡再好好想想。
　　　　正弯着腰在那翻换洗衣服呢，翻着翻着，一件冰凉的东西滑了出来，苏凌连忙拾了，一看，是那件戚武给他买的肚兜，苏凌脸一红，跟烫手山芋似得将它丢了回去，转身就出去了，可一会儿，苏凌又慢慢地回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件滑不留手的东西慢慢拿起来。
　　　　脸慢慢开始红了。
　　　　
　　　　第61章　肚兜
　　　　
　　　　湖石村的山头常是怪石嶙峋，虽是将那些艰难险阻过多的水源撇去不用，但开辟这么一条引水的渠道还是难之又难；所幸村里花了钱买了好些牛车与轱辘；大伙儿热情又高，好歹是将那那最为艰险的鹰嘴峰开出一条道来；如此，那山里的水源引至药田便好操作了许多。
　　　　村里的汉子们充满着干劲；尤其是那些贫户，简直是除了吃饭睡觉，气力都花在田里了。
　　　　戚武作为准村长；虽按着礼数来说；要到冬至日才可真正担任；可如今村民们早已将他当成了真正的村长，别的不说；村里要做什么；戚武都是冲在第一线；而且不占着工钱的花费，故而但凡是戚武安排的；村民们一个比一个尽心尽力。
　　　　戚武也渐渐的得心应手；比起刚接手那会儿的生疏与吃力，如今已是渐渐地如鱼得水，昔日沉寂贫困的湖石村，竟前所未有地富有生气起来。
　　　　充满疲累与激情的一天又是这么过了，夏日的夜比起白日的浮躁最是凉爽的，月亮又很高，照的人间一片清凉，方才戚武与村里的几个主事算好账，一一核对好数目才回来的，遥遥望着自己的那个院子，戚武心里自是舒畅而开心的，但同时心里又隐隐有着愧疚，多少时间没有陪自己的囡囡了，每每回去看他一眼便要走了。
　　　　今日在家里吃过饭，囡囡还拉着他的衣角，欲言又止的，唉，自己确实是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空来，不过，该采买的东西都已经到位，险峰的道也已经开了，剩下的可以慢慢来了，那便有着更多的时间去陪苏凌了。
　　　　需要时间的还有下月初五的结亲仪式，想想便让人觉得期待，戚武不禁加快了迈向家里的脚步。
　　　　推开院门，其他处的灯火都熄了，只剩自己那个卧房露着一点昏黄的光亮，慰藉着归家的男主人。
　　　　戚武心间一阵暖流，还有什么比辛辛苦苦地劳作一天后回家有人等着更令人满足呢。
　　　　戚武搓了搓双手，打算悄悄进门给苏凌来个惊喜。
　　　　门瞬间打开，戚武展臂，一脸的笑意盈盈，等待苏凌惊喜地发现他，并主动入怀。
　　　　可刚开门看到苏凌的惊喜是没错，但惊喜片刻，苏凌笑脸却慢慢收了，低下头脸色慢慢开始红了起来。
　　　　戚武不疑有他，“囡囡，过来，给俺抱抱。”
　　　　可苏凌却不肯往他那里一走，戚武这下看出来一些异常了。
　　　　苏凌在害羞。
　　　　他头发散着，黑发如瀑，五官精巧，穿着一件月白的丝质亵衣，一副弱柳扶风之姿，苏凌原本就生的美，既不是那种妖娆之美，也不是线条分明的美，那份惊人的美丽形容不来，只是偶尔一看，便让人移开不目光，戚武每每看着，心里便为自己能够占有他而感到无比的感恩。
　　　　戚武虽不知道苏凌为何这般羞涩的模样，但山不过来，他便过去，将苏凌搂在怀里，拉了他的手在脸上一阵厮磨，手上是熟悉的柔嫩质感，随着一阵幽香萦绕鼻尖，“洗澡了？”
　　　　怀里的人点点头。
　　　　戚武笑了一下，将苏凌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却看见苏凌脸都羞红了，戚武最是爱他这样的风情，只不过，今夜苏凌未免太爱脸红了罢。
　　　　摸了摸他发烫的脸，戚武有些忧心，“囡囡，你身子没事吧。”
　　　　苏凌摇摇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羞怯而爱慕地看着他，双手抬起，搂住了戚武的脖子，缓缓地张开那张樱粉的小嘴，轻轻地吻了一下戚武。
　　　　戚武的声音有些沙哑起来，“囡囡……”
　　　　苏凌闭了眼睛，将戚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苏凌害羞至极，手都有点发抖，戚武感受着他那胸膛的剧烈的起伏，脑里渐渐澄清起来，“囡囡，你想要俺是么……”
　　　　戚武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亲着苏凌的耳垂，“囡囡等了一个晚上洗的香喷喷的是要留着给俺么……”
　　　　苏凌慢慢睁开眼，眼里波光潋滟，他咬着下唇，害羞又迷离地朝着戚武耳边轻轻道，“……阿武……我……我穿了……”
　　　　戚武整个人罩住了他，“嗯？”
　　　　苏凌感觉自己如同火把一般，几乎快烧着了，他轻轻地在戚武耳边说了两个字。
　　　　戚武眼睛一下子瞪大，瞬间充满了血丝，环在苏凌腰上的手一下子收紧了，惊人的热量传来，让苏凌又是害怕又是情热，好不煎熬。
　　　　今日是戚武的生辰，本来就是要他开心的。
　　　　既然他爱，他就给他吧。
　　　　夏夜月明星稀，清风拂过，一派人间安宁。
　　　　灯油明灭不定，月白的暖帐腾起热气，所有的一切尽了，去了，没了，只剩下二人彼此原始的纠缠，不断的纠缠，好似融成了水，又好似烧成火。
　　　　夜还那么长。
　　　　【卷四】海棠花下戏儿孙
　　　　
　　　　第62章　嫁衣
　　　　
　　　　戚武将苏凌那件已经湿透了的肚兜换下，拿温水擦洗了，经历方才那一番云雨；苏凌疲累至极；不着寸缕，嘤咛一声便入了戚武的怀抱；戚武将亵衣帮他穿上，喑哑着嗓子；“别再惹俺了。”
　　　　“阿武……”苏凌抬起头，“生辰快乐。”
　　　　戚武愣住了。
　　　　他原以为苏凌已是放弃这回事了，今晚苏凌的主动、苏凌的示好；是给自己的生辰礼物么？
　　　　想起了下午自己去村里面时；苏凌的欲言又止；戚武喉头有些热。
　　　　那般害羞的人。
　　　　若说今天一点儿也不难过那是假的，可早上在爹娘的坟墓那里祭拜的时候；戚武已经是说服了自己。
　　　　或者说这一段时间都在说服自己的不是么？
　　　　爹娘在那个饥饿的年景不遗余力地抚养着自己几个兄弟；为了让自己生辰能够吃上一个包子而丢了性命；爹娘的养育之恩他无法再回报了。
　　　　想想在这个世上，还有多少这般的惨事发生；只要活在这个世上一天；便有无数的悲剧发生，戚武所能做的，便是要创造一个没有饥饿困苦的湖石村，让发生在父母身上的惨事不再眼前发生，让爹娘在上天有灵能够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让他们为自己而欣慰。
　　　　如今生机勃勃的湖石村，是爹娘乐意看见的吧。
　　　　戚武满心的热，自己这样的一个大男人，竟让自个儿的娘子想方设法地讨自己欢心，虽然多多少少对于这个生辰有着异样的排斥，毕竟那已是一种习惯了，可是看见苏凌所做的一切，戚武有些惭愧，更多的是夹杂着炙热的爱意。
　　　　“帮夫君做一碗长寿面罢。”
　　　　苏凌瞪大了眼睛，方才那一句，他说完便忐忑不已，生怕戚武生气，但是戚武却这么给他来了一句。
　　　　“俺要吃囡囡亲手做的长寿面。”
　　　　待到苏凌回过神来，他满心欢喜，点点头，立刻一双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欢喜，爬了起来，可是腰上无力，又一下子跌了下去。
　　　　戚武连忙将他抱住了，好歹是没有跌到地上，他顿时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囡囡现在怎会有气力。
　　　　“是俺错了，明日再补上这一碗罢。”
　　　　苏凌眼睛有些发红，“我，我方才煮了一碗，只不过，你还来不及吃，在锅里都糊了。”
　　　　“是么？”
　　　　苏凌点点头，微微含着泪。
　　　　戚武起身风风火火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