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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欢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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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全当他放屁。
  果然如唐远所说,没军训的他跟几个发小待在一起,就是掉进煤堆里的汤圆,他喝口铁观音,“大学生活一般般啊。”
  陈列不认同的摇头,“那是你没追求。”
  “什么叫有追求?”角落里响起宋朝的嗤笑声,夹杂几分嘲讽,“找肋骨?”
  陈列火冒三丈,“操,老子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一屁股债,这辈子你丫就是来讨债的。”
  宋朝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想太多,上辈子我俩不认识。”
  陈列口吐白沫。
  张舒然接着那个话题说,“碰到感兴趣的社团招人就去报个名,加了社团,课余时间应该能过的丰富些。”
  “加社团?”唐远咽下嘴里的点心,“这个倒是提醒我了,我要加篮球社。”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一个跳舞的,打什么篮球啊,”陈列龇牙咧嘴的吃着一片柠檬,“还不如去什么读书社,漫画社,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年。”
  张舒然难得的赞同陈列,“打篮球肢体碰撞多,危险性大,不适合。”
  唐远给他们一个白眼,“我初中高中都打中锋的,你们集体失忆了?”
  “……”
  按照陈列的说法,就是大学加篮球社要慎重,打好了,得去参加比赛,训练的时间会加大,打不好,会被人当球打,他一个体育系的,怎么都没问题,舞蹈系的就算了吧,换个斯文点的社团混混分就行了。
  一直没说话的宋朝冷不丁的发出声音,“小远,你们班有个叫张杨的……”
  在成功把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以后,他才说话大喘气似的把后半部分说出来,“人长得不错。”
  唐远的嘴一抽,“他对我有敌意。”
  陈列还在自虐的跟柠檬较劲,“对你有敌意的不是多了去了吗?”
  “是多了去了,”唐远耸耸肩,“但他的敌意比较强。”
  陈列嘿嘿,“那他真幸运,能被你重视,要知道其他人无论怎么在你面前耍花招,都会被你无视掉,看来他有过人之处啊。”
  唐远丢给他一个完整的柠檬,吃你的吧。
  张舒然说,“小朝话没说完。”
  唐远跟陈列都齐刷刷看向角落里的宋朝,不管到了哪儿,那家伙每次都会坐在阴暗到不起眼的位置,像条蛇盘在那里,随时给人致命一击,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宋朝用一根食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宿舍有个人跟他是老乡,给我们分享了他跳舞的视频,我才知道他跟你一个学校,一个班。”
  陈列是个急性子,他不耐烦的竖着眉毛吼,“小朝,你快点儿说完,别罗里吧嗦的!”
  宋朝没搭理,继续慢吞吞的语速,“那小子性格怪僻,不合群,喜欢玩阴的。”
  陈列呵笑,“原来是你本家啊。”
  宋朝凉飕飕的看过去。
  见陈列要跳起来,张舒然低声喊,“阿列。”
  陈列臭着脸坐了回去。
  四人里头,唐远最小,他们三是同一年生的,张舒然大他跟宋朝几个月,又是个比同龄人成熟稳重的性格,一直充当大哥的角色,说话很有威信。
  “小远,我让人查了你们系的成绩,你第一,他第二。”宋朝看向唐远,“小心他阴你。”
  唐远不在意的说,“我从小到大被人阴惯了,无非就是那几种阴法。”
  宋朝这次是少见的严肃,“还是当心点好。”
  唐远挑了下眉毛。
  一旁的张舒然说,“既然小朝都那么说了,小远你就留意一下,我离你学校最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你有情况也可以找我。”
  “怕什么,”陈列把拳头捏的咯咯响,还恶狠狠的对着虚空挥动两下,“如果那小子敢阴小远,老子就弄死他。”
  唐远的脑子里浮现张杨那双充满敌意的冰冷目光,他弯弯唇角,“放心吧,明着来,能打得过我的很少,暗着来,我也有法子应付,没事儿的。”
  这个话题翻了篇,宋朝继续窝在角落里跟一个学姐聊微信。
  陈列拉着唐远张舒然叽里呱啦他班里的事情,他说班里就七朵金花,谁有男朋友,谁没有,谁跑起来波涛汹涌,谁跑起来一马平川等等,各种乱说,跟个八婆一样。
  宋朝话很少,张舒然也不是多话的人,而陈列咋咋呼呼,满嘴唾沫星子,唐远属于折中的那一类。
  四人一块儿穿着开裆裤长大的,跟亲兄弟差不多。
  张舒然学的表演,陈列是体育,唐远是舞蹈,三人都挺任性的,就宋朝报考了父母指定的金融专业。
  宋朝不是没种,不敢反对家里的安排,是觉得没必要,反正不管做的什么梦,最后都会走到那条路上,他不想折腾。
  人要面对现实。
  宋朝就是个现实主义者。
  理想留在了他妈的肚子里,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他一脚踹开了。
  还有一个原因宋朝没说,他们四个里面,总要有个人把金融这块摸熟摸透,不然以后接手了家里的企业遇到问题,都是两眼一抹黑,连个出主意的都没有。
  在他看来,下属再忠诚都是外人,兄弟才是自己人。
  不多时,四人去三楼打桌球。
  陈列跟宋朝杠上了,唐远窝在一角的沙发里看他们杠。
  张舒然端了杯果汁给他,“小远,礼拜五晚上我打了你家的座机,仲伯接的,他说你没回家。”
  这是个陈述的口吻,并非问句。
  唐远怪异的看了眼张舒然,既然给仲伯打了电话,就一定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干嘛还多此一举的询问?他将疑惑敛去,吸溜两口果汁,“我在裴秘书家过的夜。”
  张舒然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温和的说,“为什么不回家,跟你爸吵架了?”
  “怎么会,”唐远拨了拨额前刘海,“我跟他从来不吵架。”
  他没睁眼说瞎话,原来那些都不算真正的吵架,真正的吵架是该打哪儿就打哪儿,而不是装作失手的打偏,他爸不敢对他动真格。
  因为那将会把父子关系撕开一道口子,往后要用无数的时间跟精力去粘黏,不划算。
  唐远无意识的咂嘴,要是他跟那个男人好上了,见家长了,绝对会看到他爸动真格的一面。
  张舒然看着走神的少年,他轻声问,“小远,你暗恋的人也喜欢上你了?”
  唐远满脸的失落,“哪儿有那么好的运气。”
  张舒然抿着的嘴唇松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自言自语的喃喃,“是啊,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唐远没听清,他看着陈列宋朝玩,一时技痒就指着左边的球桌说,“舒然,我们去那边玩,来个三局两胜怎么样?”
  张舒然以前都是直接答应,这次没有,而是微笑着提出了要求,“那就赌点东西吧。”
  “赌点东西?”唐远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他扭头冲桌前不分上下的俩人喊,“小朝,阿列,我要跟舒然赌球,你们说赌注是什么好?”
  陈列握杆的手一抖,打在蓝色小球上的力道偏移几分,球眼看就要冲进洞口,结果却在离洞口还有两三公分位置的时候停了下来。
  “……”
  关键时候一次失误,要换成别的对手,还可能有机会翻盘,但是在精于算计的宋朝面前,那种可能性为零,他不会给机会。
  陈列瞪着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前的宋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不想看宋朝怎么赢自己,直接把手里的球杆一丢,气呼呼的到沙发那里找唐远算账,“刚才要不是你丫那一嗓子,我肯定拿分!”
  “没用的。”唐远提醒选择性失忆的陈列同学,“你忘了吗?你就没赢过小朝。”
  陈列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唐远看他要把牙咬碎了,就同情的给他出主意,“下次你找小朝踢足球,或者打篮球,那两个耗体力,他耗不过你。”
  陈列眼珠子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敲的那叫一个响,他想起来什么,“小远,你说你跟舒然要赌球?”
  “是啊。”唐远说,“没想好赌注。”
  陈列捋一把刺头,咧咧嘴道,“你俩要是一男一女,还能玩儿刺激的,打个啵或者猪八戒背媳妇,俩男的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真心话跟大冒险?”
  唐远尚未说话,张舒然就摇了摇头,说不行,他思索几瞬,“不如我们拿出自己佩戴最久的一样物品做赌注,赢了的一方拿走,随便怎么处置,输的那一方终身不能要回。”
  话落,张舒然就表态的把手伸进衣领里面,取下脖子上的念珠。
  唐远的双眼微微一睁,眼里出现明显的吃惊,那念珠对舒然来说相当于平安符一样的存在,贴身戴了很多年,玩这么大?他咽了口唾沫,“那我拿什么好呢?”
  “就手表吧。”宋朝走过来说,“手表是小远戴的最久的东西。”
  唐远放下手里的果汁,拽起袖口露出手腕上的一块黑色手表,这是他爸给他买的众多东西之一,他挺喜欢的,戴了很长时间,具体几年他忘了。
  张舒然笑着问,“可以吗?小远?”
  唐远把手表摘下来放到念珠旁边,“来吧。”
  平时大家随便玩玩,谁开球就靠猜拳石头剪刀布,性质好点儿的时候会抛硬币,这回加了赌注,正式了许多。
  唐远跟张舒然分别同时架杆,把两颗主球像底边击打,球撞上底边轱辘滚动起来,又慢慢的停止不动,由宋朝检测哪颗球距离底边最近。
  张舒然拿到了开球权,在唐远三人的注视下一杆清台。
  陈列没反应过来,嘴巴张大,呆若木鸡。
  宋朝看陈列一眼,似乎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像个白痴,就嫌弃的挪动脚步往一边站,离他远一点。
  唐远是一脸卧槽,他深吸一口气,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结果,“舒然,以前你都在让我?”
  张舒然说,“只是运气好。”
  这局对他个人而言怎么都算赢,所以他放松了身上的每块肌肉,手感前所未有的好,更是压过了他为赢输纠结的那部分情绪,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清了台。
  所以他说的是真话。
  唐远眯着眼睛,“真的没让?”
  张舒然微低头,让他看自己真诚的目光,“没有。”
  唐远知道舒然没撒谎,他抽抽嘴,那自己这回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竟然让人在他眼皮底下清台。
  这事儿让他爸知道,估计会惊的下巴都歪了。
  看到张舒然把那块表拿了起来,唐远条件反射的去摸手腕,摸了个空,他咳嗽两声,正色道,“舒然,你可给我保管好啊,不准扔了,以后我要赢回来的。”
  张舒然笑了起来,“好,我不扔。”
  。
  从会所里出来,陈列没让唐远三人走,他把憋了几天的事一点点挤了出来。
  周三晚上他们班同学聚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去,但是绝对不能一个人去,一定要带个女朋友,还得是盘亮条顺,能成为焦点的女神那一款。
  这一出遭到唐远三人的鄙夷。
  唐远实在是不能理解,“阿列,你跟那个王明月已经是过去式了,翻篇了,你还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干什么?”
  陈列大叫,“我他妈什么时候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
  “你没把心思放她身上,那你还找人假扮你女朋友?”唐远一语道破,“不就是为了想看她什么反应?”
  陈列脸红脖子粗的瞪过去。
  张舒然迈步越过唐远,站在他前面问陈列,“你想好要吃回头草了?”
  “什么回头草,放屁!”陈列气的跳了起来,“老子就是要让她看看,没了她老子一样过的很好,她算个鸟!”
  “……”
  敢情这段时间玩开了都是装的,说什么在班上找到了肋骨也是假的,高中的事儿还没翻篇?
  唐远在感情上是只菜鸟,没吃过猪肉,不过他在漫画上见过成群的猪,大同小异,他真心诚意且语重心长的说,“都分了,真没必要那样。”
  陈列骂了声操,他丧气的垂下脑袋,完了又骂一声,“毕竟是初恋。”
  唐远说,“人都给你戴绿帽子了,还初恋个屁啊。”
  陈列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那也是初恋。”
  这模样可把唐远给吓着了,他扭头去看张舒然,眼神询问怎么办。
  张舒然也是只菜鸟,无能为力。
  唐远凑到他耳边,很小声的问,“舒然,你说阿列是不是还惦记着王明月啊?”
  张舒然觉得耳朵那里有点痒,他的身子略微有点僵硬,不着痕迹的偏开几分,“或许吧。”
  唐远用胳膊肘碰碰还在刷手机的宋朝,“兄弟,你不说两句?”
  宋朝从你手机屏幕里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那张分外妖邪的脸上尽是嘲讽,“跟傻逼我没话可说。”
  唐远还以为陈列又要炸,没想到对方只是抬起头,用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
  不等唐远有什么表示,陈列就三五步冲过来,握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的说,“小远,生死关头,你得帮我。”
  唐远先是懵逼,而后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意思,立即扎了毛,黑着脸大力甩开他的手,“滚蛋!”
  陈列蹲到地上用手捂脸,开始假哭。
  唐远受不了的往张舒然跟宋朝那里站,“行了,别演了,你找个女的假扮你女朋友,多花些钱,‘金城’多的是盘亮条顺的,一抓一大把,你随便挑,人不会说出去的。”
  不假扮,真找也能找得到女神级别的对象,长得挺帅一小伙子,家里有钱,身材也好,就是自己不找。
  非要围着一棵开叉的树转,怪得了谁?
  陈列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能找人假扮,人一作妖是很可怕的,再多的钱都封不住口,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得住秘密。”
  唐远呵呵,“那你还找我?”
  “你不一样,你是我兄弟。”陈列指指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顿,特真诚的说,“搁这儿的兄弟。”
  唐远感动是有的,但他还是没商量的样子,“别的事,我也能跟你来那么一句,但我是带把的,纯爷们儿,你让我假扮成女的,这个有违人性,没得谈。”
  陈列嘴角一扯,给他一个坏笑,“你小时候不知道穿了多少件花裙子,有的还是我给你。”
  唐远的脸刷地就绿了。
  家里只有他一个,奶奶想抱孙女,他爸就是不肯再娶,也不让外面的情人肚子变大。
  奶奶威逼利诱,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招都用了,也没能让他爸给她弄个孙女抱,只能在他身上弥补遗憾。
  本来他长得就像洋娃娃。
  现在奶奶还收着小时候给他买的小裙子小皮鞋,以及各种漂亮的发夹,外加亲手织的两件粉色毛衣。
  唐远把自己从童年的回忆里抽离出来,“小时候是小时候。”
  陈列不怕死的嘀咕,“上次是初二,打赌输了,玩儿大冒险,你穿女装,可漂亮了。”
  张舒然跟宋朝非常默契的出手,一左一右拉住要发脾气的唐远。
  俩人那劝架的动作都很假,水分很大,他们摆明了也想看,机会难得。
  陈列猴子一样往后蹦,躲得远远的,张嘴就哄,“小远,你帮我这次,我就把新买的那辆车给你。”
  唐远挣脱开两个发小的手,不为所动,“我想要车,家里没有?”
  “那是你爸买的,”陈列见哄女孩子那套不行,就换一招,“你帮了我,车可以算是你的第一桶金。”
  他往宋朝跟张舒然那里看,拉俩人战队,“你说是吧小朝?是吧舒然?”
  张舒然那表情挺一言难尽的。
  旁边的宋朝抱着胳膊,红润的唇刚开启一条缝隙,就被陈列给阻止了,“不用你说话,配合的点个头就行。”
  结果那两片红润的嘴唇里还是发出了一声嗤笑。
  唐远见状就说,“阿列,不如让小朝帮你,他生的唇红齿白,挺像女孩子。”
  “你可拉倒吧,”陈列狂搓鸡皮疙瘩,“他长的比你高,骨骼也比你大,一点儿都不纤细,哪里像女孩子了?”
  “再说了,他笑不笑都阴森森的,看着一肚子坏水,跟女孩子的真善美完全不搭边。”
  这话得罪了俩。
  陈列差点就要给跪了,“两位哥哥,小弟我错了。”
  唐远不跟他瞎扯了,蹙着眉心说,“你就那么想在你女朋友,不对,前女友面前要那点儿自尊?”
  陈列朝地上碎了一口,“不是自尊的问题,我就是想出口恶气。”
  唐远,“……”
  区别在哪里?
  宋朝向来都是要么不说话,一说就能说到点上,容易把人气死,这会儿不快不慢的来了一句,“他就是不爽,王明月跟他谈的时候只让他拉拉小手,别的不让,说他们还小,等过几年再说,到了劈腿的哥们那里,就跟对方直接上了三垒。”
  唐远傻眼,“你这都知道?”
  宋朝的上下嘴皮子碰碰,“他喝醉了跟我说的,当时舒然也在场。”
  看他们闹腾到现在的张舒然揉了揉额角,“是嚎。”
  陈列恼羞成怒,“别他妈提那档子破事!”
  唐远有种小时候在田里挖红薯的感觉,越挖越多,看样子能说个几天几夜,他弯腰作揖,“三位英雄好汉,我们就此别过,各回各校吧。”
  “……”
  陈列冲着他的背影喊,“我当你答应了啊,周三下午给你电话!”
  唐远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蛋疼。
  。
  回到宿舍,唐远洗洗就睡了。
  半夜他被压抑的抽泣声惊醒,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发现声音是从陈双喜的被窝里传出来的,他屈指敲了敲床头的木板。
  对面床铺动了动,陈双喜拉开被子探出头,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怯弱的说,“唐少,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唐远没见动怒的迹象,“出什么事了?”
  陈双喜坐了起来,指甲抠着手心,嘴唇嗫嚅着说了什么。
  唐远看不惯他那么窝囊,总是忍不住想伸出手给他把腰杆拽直了,“大点声。”
  陈双喜抹了下眼泪,结巴的说,“唐,唐少,我想问你借钱。”
  唐远料到了,“借多少?”
  陈双喜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
  唐远报出三不同的金额,“五千?五万,还是五十万?”
  就在他准备把“五百万”这个金额从舌尖上吐出来的时候,听到了陈双喜很轻的,发颤的声音,“五万。”
  他呜咽着,语无伦次的恳求着,“唐少,我已经找到了兼职,钱我会慢慢还你的,我妈妈病了要做手术,我身边没有人可以找了,求求你帮帮我……”
  唐远借着手电筒的那束光看陈双喜卑微的弯着腰背,不知道他家里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或许只是表象?
  顿了顿,唐远把额前散落的刘海拨到一边,“五万够不够?”
  似是没想到会被这么问,陈双喜呆呆的张着嘴巴,没反应过来。
  唐远蹙眉,“说话。”
  陈双喜哭的不能自已,“够的够的。”
  宿舍里响着呼噜声,另外两个室友睡的正香,不知道他们的上铺发生着什么。
  唐远看了眼陈双喜嘴角被泪水覆盖的淤青,声音很轻柔的说,“好了,别哭了,你把卡号发给我。”
  陈双喜抖着手把卡号发给唐远,就着跪在床上的姿势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谢谢。”
  那样子像是在磕头,唐远年纪不大,被人当祖宗磕了很多回了,还是不适应,身心都不适应,做不到他爸那样气定神闲,毕竟他身上没有积压多年的深厚威势。
  他把手审到木板那边,拍了拍陈双喜消瘦颤抖的肩膀,“睡吧。”
  宿舍里的抽气声渐渐消失,寂静了会儿响起陈双喜的声音。
  “我妈年轻时候是小姐,我不知道我爸是谁。”
  “唐少,明早我给你写欠条,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谢谢。”
  唐远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心想陈双喜这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才肯告诉他自己的家世。
  陈双喜还是有骨气的,只是被生活吞噬了大半,剩下的小半被他藏得很严实,平时不敢露出来,怕再被生活吞噬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别人能帮的有限,还是得靠自己。
  从第二天开始,陈双喜在唐远面前更加的殷勤,只有在专业课上腰杆才挺直,其他时候都是弯着的,脸上总是挂着讨好的笑,这在别人眼里,就是更加的窝囊,窝囊的让人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那对儿好看的梨窝真是白浪费了。
  张杨对陈双喜的所作所为感到鄙夷,人没了自尊跟骨气,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就是浪费资源,但偏偏就是那样的孬种,在舞蹈方面,老天爷给对方的东西竟然比给他的要多。
  不像他,没什么天分,全靠异于常人的刻苦练习才有的今天,一刻都不敢懈怠。
  加上陈双喜是唐远的人,这让张杨更加厌恶。
  因此当他在走廊上碰到陈双喜的时候,就借机嘲讽,“一条狗投错胎投成了人。”
  陈双喜的脸霎时间就白了,他缩着个脖子,头都不敢抬的前行,像一条夹着尾巴逃跑的狗。
  “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
  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张杨的表情变了变,他转身,冷笑一声,“我说的是事实。”
  唐远手插着兜,一步步走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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