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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欢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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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切成了特写,唯一的观众是老天爷,它看清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
  确切来说,是很细微的变化。
  有句老话说“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这话不是空穴来风,人真的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成长,长成全然陌生的自己。
  两位主角都安装上了自己选择的面具。
  唐远两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停在原地看着张舒然,对方也在看他。
  想好了?
  想好了。
  你不要后悔。
  你也是。
  俩人的眼神交流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唐远做了选择,张舒然也做了选择,应该说是张舒然先做了选择,把他逼到一个十字路口,没了后路,他才不得不难受的做出选择。
  眼神交流完了,他们带着各自的人马擦肩而过,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更何况是谈笑风生。
  氛围说不出的怪异。
  两方的所有人都是商场的人精,眼光毒辣,心思敏锐,很快就明白唐氏跟张氏的继承人已经分道扬镳,他们心里有些唏嘘,维持了不到一分钟。
  在这场匆忙来临的商战里面,两个发小被推了出来,十几年的兄弟感情沦为了牺牲品。
  这其实在不算什么,商战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各种感情,但对他们而言,不亚于是人生一个巨大的转折点。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出了饭店,唐远站在台阶上看着川流不息的繁华大街,一口一口呼吸着冰寒的空气,“裴秘书,给我一根烟。”
  身旁的裴闻靳拿出烟盒,拔了根送到少年嘴边。
  唐远咬住浅黄色烟蒂,看男人拿着黑色金属打火机给他点烟,那手很宽很大,骨节分明有力,指腹的颜色很浅,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
  农村出身的,还是家里的长子,农活多多少少都会做,手掌里面有茧子,不多也不厚,薄薄的,他喜欢有事没事都用指甲挠两下。
  裴闻靳仿佛对少年的视线毫无察觉,点了烟就退回原来的位置。
  吸了一口烟,唐远不太娴熟的喷出一团灰白烟雾,他靠近男人,压低声音埋怨,“你早上给我系的领带有点紧了,我喘不过来气。”
  裴闻靳没拆穿少年拙劣的谎言,而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把他的领带整了整。
  唐远没料到男人胆子这么大,他愣怔了一下。
  其他人也没多想,就觉得小少爷福大命大,有贵人相助,唐氏倒不下来。
  一根烟燃烧了一半,唐远走下台阶坐进车里,那些在大堂里翻涌出来的情绪都已经沉下去,沉到心底的某个角落。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跑上来了。
  谁知道呢。
  唐远受此打击,对这个世界都有了新的认知,珍惜所拥有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而且还失去的惊天动地。
  放假那天,唐远从仲伯手里接过一封信,说是从信箱里拿到的,看了监控,送信的人是半夜过来的,画面里只有个模糊的人影,不是先生,也不是他们认识的某个谁。
  管家还说了什么,唐远没听清,他抓着楼梯扶手以最快的速度上楼,一刻不停地冲进他爸的书房里面,靠着门坐到地毯上把信拆开。
  里面就一句话:宝贝,我没事。
  五个字,两个符号,带着一个父亲对儿子深厚的挂念跟安抚。
  唐远辨认真伪的功夫一流,除了真本事,还有灵敏的直觉,这上面的字是他爸写的,不是有人伪造,看一遍就能确定。
  他干涩的咽了咽唾沫,他爸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从洒脱的字迹上可以看得出来,身体挺不错,没什么问题。
  由于某些原因只能这么向他报平安,暂时回不来。
  说不犯嘀咕是假的,唐远心里有很多个猜测,都有重合的一部分,那部分就是他爸被捏住死穴遭到了软禁,不能跟外界联系,不能离开,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叫看护的人给他送信。
  可能是威逼利诱都有,也可能是打的同情牌,打到看护心窝嘴软的地方去了,或者是跟幕后指使者谈了条件。
  当然,也不排除是别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这封信对于唐远来说,相当于是雾霾天终于露出了一丝阳光。
  唐远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胃口也好了起来。
  当唐远酝酿酝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裴闻靳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以为的反应,对方只是沉默了两分钟左右,很平淡的表示知道了。
  他在电话这头把心思转了好几道弯,觉得老男人还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喜欢上一个没事就喜欢布局的狐狸,唐远总感觉自己在傻逼的边缘游走,傻逼就傻逼吧。
  他认了,谁让他喜欢呢。
  三十那年,裴闻靳过来了,人来了不说,还提着大包小包,都是些家里寄给他的东西,大枣,核桃,烟熏肉之类的,还有一袋山芋。
  唐远一样样把东西接到手里,笑的像个二百斤的傻子,“叔叔阿姨都是实在人。”
  裴闻靳侧头看着少年。
  唐远眨眨眼睛,在男人的眼睛里确认了什么后就立马改口,相当真诚,“不是叔叔阿姨,是咱爸咱妈。”
  完了他小声嘀咕,“我这会儿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咱爸咱妈还没见过我呢。”
  裴闻靳听到了,“见了就会喜欢你。”
  唐远说,“万一不喜欢呢?你家就你一个了。”
  不等裴闻靳说话,他就懊恼的蹙眉,“大过年的,我干嘛挑这么个话题啊,没劲,我们还是吃大枣吧,你去洗。”
  裴闻靳看了看他捧在手里的一把大枣。
  唐远捧着枣往男人身前送送,笑着催促,“去呀。”
  裴闻靳面容严肃的说,“你爸太宠你了。”
  唐远刚要来气,就见男人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赢。”
  他的脸腾地一红,支支吾吾,“我我我,你,你那什么……”
  裴闻靳好整以暇,“什么?”
  “洗枣子!”
  唐远说着就不管不顾的把一把枣全塞到了男人手里,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后脑勺,跟一个害羞的背影。
  裴闻靳去厨房洗枣的时候,唐远刷了刷手机,刷出了一个新闻,还是头条。
  贴的照片是张舒然跟周嘉,后面的背景是旋转木马,梦幻无比。
  周嘉笑的像个坠入爱河,智商为零的小女人,张舒然却眉目淡然,好像只是一个坐在台子下面的看客,并非台子上面激情投入的主角。
  这段在万众瞩目下缓缓展开的爱情里面,周嘉输了。
  管家不知何时站在沙发边上,他恭声说,“少爷,要不要给张家那孩子打个电话?”
  唐远没回答,只是锁了手机搁一边,“仲伯,我想吃甜橙。”
  管家去切好了端过来,“真的不打?”
  唐远拿一片甜橙吃一口,突然就来一句,“我跟他掰了。”
  管家闻言老脸猛地一动,什么都不说了。
  唐远练过书法,春联是他写的,洋洋洒洒写了很多,还有不少福字。
  这宅子大,要贴的地方多,管家数了数,不够数,唐远犯懒了,不想写,让裴闻靳写。
  裴闻靳首次展示了自己的毛笔字,怎么说呢,怪一言难尽的。
  唐远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还是没憋住,噗哈哈的站在他旁边大笑出声。
  笑声太有感染力,管家也崩了脸,这跟他平时的形象大不相符,他赶紧脚步飞快的离开了书房。
  裴闻靳把最后一副春联写完,气定神闲的把毛笔架在砚台上面,低头一扫春联,默默无语。
  唐远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裴氏笔法,牛。”
  裴闻靳用手盖住少年生动的脸,像是在说,没诚心的小孩子,一边去。
  唐远拉下男人的手,认真的说,“说正经的啊,看到你的毛笔字这么丑,我就放心了,果然是人无完人。”
  裴闻靳转身就要走,腰被抱住了。
  “唐家人丁兴旺,分布在各个城市,每年大年初一都会去老宅吃饭。”唐远把脸埋在男人厚实的背上,“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
  裴闻靳说,“不合适。”
  “合适,”唐远说,“就是添一副碗筷,吃顿饭,不做什么。”
  裴闻靳不为所动。
  唐远可怜兮兮,“往年都是我爸当家,他往主位上那么一坐,喊两字,吃饭,大家就都安静了,那是当家几十年攒下来的威严,没人敢造反,今年他不在,我来,我是第一次,那些人肯定会搞事情,阴阳怪气什么的,你也知道,总有些人脑子进水,偏要自作聪明的没事找事。”
  他越说越可怜,还抽起了鼻子,“你要是不去,我会被他们的唾沫星子跟眼神弄死。”
  裴闻靳压根不吃这一套,“别装可怜。”
  唐远的脸往下一拉,“我在撒娇,谢谢。”
  裴闻靳,“……”
  唐远被拽到前面,后背抵着书桌,前面是男人结实温暖的胸膛,他咕噜吞口水,卧槽,这姿势漫画里很常见。
  像是没发觉少年在浮想联翩,裴闻靳撩起他额角的发丝,看那处伤疤。
  唐远拨开男人的手,他发丝全弄下来,“别看了,丑。”
  裴闻靳又要去撩他发丝。
  这回唐远没阻拦,还直起身把伤疤送到男人眼皮底下,“看吧看吧看吧,我让你一次看个够。”
  裴闻靳的脸上不见表情,“哪儿来的脾气?”
  唐远瞪他,“少爷脾气呗。”
  裴闻靳屈指在少年眉心弹了一下,在他发怒的目光里低下头,亲了亲他额角的那处伤疤,“明天陪你去。”
  唐远顿时就安稳了。
  。
  天快黑的时候,宋朝打电话跟唐远拜年,说他上午出了省,现在人在s市,就在那里过年,一个人,初五回去,到时候一起聚聚。
  “怎么不叫上我?”唐远没问有的没的,只是说,“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宋朝在那头轻笑,“你太忙了,散不了,就在花园里散散吧。”
  唐远的嘴角抽了抽。
  抓了个又大又红的枣吃,唐远靠那点甜压下心头泛上来的苦味,声音模糊的说,“小朝,我跟舒然……”
  宋朝说,“我知道。”
  唐远也不奇怪,唐氏跟张氏拉开界限的报道满天飞,“那以后吃饭就别叫上我了。”
  “吃什么饭,他也是个大忙人。”宋朝似笑非笑,“又要忙着收购公司,又要谈恋爱,忙得很,我昨天见到他了,瘦的有点脱形,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唐远沉默的吃大枣,连续吃了几个才开口,“你跟阿列有联系吗?”
  宋朝的语气跟呼吸声都没变化,似乎那件事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没有。”
  唐远说,“他被打了。”
  宋朝凉凉的说,“欠打。”
  唐远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他把枣核吐进垃圾篓里,“他的证件全被他爸的人拿走了,他能使的法子都使了一遍还是没用,就跟保镖们干了一架跑出去,和俩德国人起冲突,被打折了一条胳膊。”
  宋朝嗤笑,“就说了欠打,国外待着不是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唐远脱口说,“想家了吧。”
  宋朝不说话了。
  过了很长时间,唐远把手机从左边换到右边,又放下来,那边还是没有声音,但电话一直通着,他叹气,“小朝。”
  那头响起宋朝漠然的声音,“他那个家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不如不回来。”
  唐远想到了陈双喜,这段时间没再联系过,报道倒是看过不少,他跟着陈国祥四处应酬,还和某官员的女儿来过一场华尔兹,赚足了眼球,陈家二少的名字打响了。
  之后唐远收到不少新年祝福,多数都是跟唐氏有生意来往的大佬们,他粗略的翻翻,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认认真真从第一条开始翻看,一直翻到最后一条。
  翻的眼睛都酸了,得出的结论是没什么意思。
  吃了年夜饭,唐远跟裴闻靳去了五楼的阳光房里,房顶的积雪没有融化,抬头看不到星光,其他四个方向都能看得见,挺美的。
  裴闻靳倒了点红酒到杯子里。
  唐远凑过去,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口红酒,满嘴醇香,他窝在摇椅里看雪景,“跟我说说你这些年打拼的过程吧,我想了解我们相差的那十年。”


第52章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唐远说想知道裴闻靳这些年打拼的过程; 还有他们相差的那十年; 对方半天都没吱一声。
  足足过了有五分钟,裴闻靳才开口; “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就没什么好说的?”唐远不干了; “你读书时候什么样; 职场新人怎么度过的适应期,第一个工作城市在哪里; 拿到的第一份薪水买了什么; 工作至今有哪些记忆深刻的事儿,这些不都可以说?”
  裴闻靳后仰身子; 背部靠着摇椅; 仰面看阳光房外的满天星光。
  唐远伸过去一只手; 在男人搁在椅背的那只手上弹钢琴,指尖一下一下点动,节奏雀跃轻快。
  裴闻靳将少年的手握住,“年轻人要多点耐心。”
  唐远翻白眼。
  又过了好几分钟; 边上那位跟睡着了一样。
  唐远挠男人掌心; “老年人; 说说呗,满足一下我这个年轻人的好奇心。”
  裴闻靳略微阖了阖眼帘,“读书那时候我的成绩一直都很一般,班级排名是中等偏下。”
  “高三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才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后面几次模拟考成绩都不错; 高考属于超常发挥。”
  唐远把头凑过去,终于从男人的眼里找到了细微的回忆之色,他来了劲儿,笑嘻嘻的说,“那你比我过的有意思。”
  “确实,”裴闻靳说,“你是学霸,没有挑战性。”
  唐远本来准备打算下一句就那么说,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被男人给抢了台词,他的脸红了红,“诶,那什么,你别看我啊,继续说继续说。”
  裴闻靳捏了下少年的手心,“出汗了。”
  “我还不能出汗了是怎么着?”唐远是害羞了,他虎着脸把手收回来,严肃的说,“裴闻靳,我告诉你,不要动不动就撩我,年轻人是经不住撩的,晓得吧?”
  裴闻靳目光揶揄的看向他的少年。
  唐远眼皮一翻,看起了房顶的皑皑白雪。
  裴闻靳从摇椅里站了起来,手被拉住了,他侧低头,眼神询问。
  唐远像一个生怕被家长给撇下的小朋友,眼巴巴的看着他,“去哪儿啊?”
  裴闻靳相当直白,“撒尿。”
  “……”唐远晃晃男人的大手,“一起呗。”
  一大一小手牵手去上厕所,手牵手清空了膀胱回来,继续窝进摇椅里,摇椅摇啊摇的,俩人的手一直牵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裴闻靳抿了口红酒,“我大学念的经管。”
  这专业是唐远预想的几个之一,他不解的问,“张平是你同学,怎么跑去做设计了?”
  “我们那一届赶上金融危机,工作不好找,张平在家里待业了大半年。”裴闻靳不快不慢的说,“后来他去投奔了一个表亲,跟在后面学了一年平面设计,就那么稳定下来了。”
  唐远挠了挠男人掌心里的薄茧,“那你呢?”
  裴闻靳说,“我那时候进了家药材公司,做销售。”
  “你还做过销售啊?”唐远不给面子的说,“我猜你的业绩肯定很垃圾。”
  裴闻靳轻描淡写,“被你给说对了,所以我被辞退了。”
  唐远有点儿吃惊的张了张嘴吧,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还有过被辞退的经历,他打从心眼里羡慕,不管是成功的经历,还是失败的经历,总归都能给自己带来些东西。
  最终嵌在漫长的人生里面,怎么都好过单调。
  “然后呢?待业以后你回去了吗?”
  “我家在农村,山脚下,一个村大几十人,泥巴路,窄又长,四个轮子的汽车都开不进村里。”裴闻靳瞧出少年眼里的光彩,“想去?”
  唐远小鸡啄米的点头,想去,太想去了。
  “春天去好,油菜花开了,映山红也开了,很漂亮,气温也适合,夏天去好也不好,桃子李子葡萄都有,菜地里也结很多黄瓜,菜瓜,还有西红柿,金黄的稻子铺了一田,蚊虫多到超过你的想象,晚上甚至隔三差五的停电,热的睡不着。”
  裴闻靳为了给少年勾勒出乡下的四季,破天荒的说了一大段,“秋天田里荒了,树上秃了,没什么看头,冬天很冷,没有空调,你会冻的吃饭都哆嗦。”
  唐远听得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的说,“我都想去。”
  裴闻靳揉了揉他的头发,“从来没去过农村的人,会不适应。”
  “那没事儿,”唐远挤眉弄眼的冲男人抬了抬下巴,“有你在,你会让我适应的。”
  裴闻靳说,“你会给我添乱。”
  唐远刚要发火,就听到他说,“我还是要带你回去。”
  别说火了,连一点火星子都没了。
  唐远磨牙,“裴闻靳,你怎么总是逗我?”
  裴闻靳言简意骇,“你可爱。”
  唐远瞬间没了声音,半响他咕哝,“一定有偷偷补课。”
  裴闻靳的面部黑了黑,他把酒杯放到小圆桌上,绕回到上一个问题,“农村里屁大点事都会传的人尽皆知,待业了不能回去,烦。”
  唐远觉得自己今晚挑的这个话题真的太正确了,还没过多大会,就看到这个男人露出明显的情绪波动,有些孩子气,他激动的把腿盘起来,坐直了问,“那你不回去,待出租屋里面吗?”
  “销售只做了两个多月,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裴闻靳语气平淡的说,“我找的青年旅社,一个床铺八块钱一天。”
  唐远生在天堂,不知道人间跟地狱都是什么样子,没看过青年旅社,心想还有八块钱租个床铺的?
  他拿手机上网搜了搜,发现环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差,房子里的空间很小,上下铺,床靠着床,所有人的衣服都挂在走廊上,全挨在一起,根本晒不干。
  只是看照片,仿佛都能闻到那股子阴暗潮湿的霉味。
  唐远一想到他男朋友曾经住在那么差的地方,就有点难受,“住了多长时间啊?”
  “一个月多吧。”裴闻靳也记不太清了,他摩挲着少年之前被门夹过的那三根手指,“找到工作就换了地方,先是群租房,然后是合租房,单身公寓,后面变成一室一厅,两室一厅,直到自己买房,住的地方跟着跳槽,收入一起变。”
  唐远不禁感慨,这真是凭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从底层爬上来的,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
  现在也确实在职场上站稳了脚跟,拥有很不错的名声,做了所谓的精英人士,成功人士。
  很励志了。
  那样融合酸甜苦辣的人生唐远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下辈子没准能体会一把,他从摇椅上下来,蹲到男人面前问,“你的上家是哪个公司?”
  “成新电子。”
  “我听过,”唐远唏嘘,“知名度还是很可以的,但跟唐氏搭不到什么边,要是我爸没邀请你过来,那我估计就不会认识你了。”
  裴闻靳托起少年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唇上磨蹭,“没有你爸的邀请,我也会离开成新来唐氏看看。”
  “成新的老总希望我能做他的女婿。”
  唐远把脸一板,掷地有声,“离开的好!”
  裴闻靳,“……”
  唐远仰望眼前的男人,这脸完全就是照着他心窝里想要的样子长的,根本抗拒不了,他咽咽唾沫,“追你的人很多的吧,你都怎么拒绝的啊?
  “不需要拒绝,”裴闻靳说,“他们得不到回应就会离开。”
  唐远撇了撇嘴,“你上学那会儿肯定是校草,系草,各种草。”
  “不是,”裴闻靳语出惊人,“那时候我是个胖子。”
  唐远目瞪口呆,“啊?”
  “啊什么啊,有那么惊讶?”裴闻靳低笑出声,“我到了大学才开始慢慢瘦下来的。”
  唐远喃喃,“不科学啊,大学不是应该放飞自我吗?”
  “家里务农,我爸身体不是很好,干不了多少活,”裴闻靳说,“大学里我要打工赚学费跟生活费,还要确保每年都是一等奖学金,压力大,工作以后养成了健身的习惯。”
  唐远心里五味陈杂。
  裴闻靳弯下腰背,宠溺的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你是天生的吗?”唐远舔了舔嘴皮子,“我指的是性向。”
  裴闻靳说,“算吧,我的初恋是个男孩子。”
  唐远尾巴翘上天了,装模作样的眨眼睛,“谁啊?”
  裴闻靳没搭理。
  唐远得意的把嘴角弯起来,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就是他奶奶给的祖母绿玉佩,他眼里含笑,“头低下来点,我给你挂脖子上。”
  裴闻靳一愣。
  唐远把手举高点,难为情的催促,“快点啊。”
  裴闻靳的眼眸深邃,“想好了?”
  唐远直接用行动回答,他把红绳子调整调整,摸摸贴着男人胸口的玉佩,“从明年开始,你会有好运跟福气。”
  裴闻靳在少年乌黑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将近三十而立,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无措,他的喉头攒动,低哑着嗓音说,“谢谢。”
  那两个字沉甸甸的,里面填充了太多的东西。
  谢什么呢?谢谢少年给他的一段情,一颗真心,一份对未来的憧憬跟期待。
  。
  过年嘛,红包是少不了的,唐远给今年留下值班的佣人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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