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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欢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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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控制不住的走进去,反手轻带上门,他半蹲着去看男人压着胳膊的侧脸。
半响叹口气,“哎……”
你给我施了法吧?不然我怎么每天都喜欢你多一点呢?
裴闻靳,我想偷偷亲一下,就一下,好不好啊?唐远悄悄在心里问。
算了,要亲就光明正大的亲,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汉?
下一刻他就把头凑过去,呼吸着男人混杂着酒精跟烟草味的气息,蜻蜓点水般碰上那两片抿在一起的薄唇。
我才不要做好汉呢,他想。
第9章 该冲动时就冲动
有时候,你只敢去幻想,怎么都找不到机会去付诸行动的事情,在某个时刻忽然就发生了。
轻易的感觉像是在做梦,很不真实。
唐远不敢多待一秒,更不敢去确认男人有没有醒,他像只被人拎住尾巴的猫,惊的仓皇逃离休息室。
一回到家,唐远就垂头换了鞋往楼上冲。
管家问道,“少爷,先生在卧房里面,醒酒汤是您送进去,还是我……”
唐远没回头,上楼的脚步也不停,气喘吁吁道,“等我一会!”
我需要洗个澡把体温降下来,不然我会烧起来的。
洗澡的时候,唐远闭着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四肢,他想起休息室里的一幕,浑身如同通了电,麻麻的。
冲动是魔鬼。
不过,人嘛,要跟着心走,该冲动时就冲动。
那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他错过了,肯定会后悔的。
虽然人生还长,可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呢。
一通安慰完,唐远换上睡衣出去,让管家把醒酒汤端上来,他接到手里,转身爬楼梯。
家里一楼是管家跟佣人们住的,二楼都是客房,三楼是他的地盘,他爸在四楼。
管家问要不要帮忙。
唐远摇头,“不用,仲伯你早点休息吧。”
管家说,“那您有吩咐就喊一声,先生喝多了,醉了,难免跟清醒的时候不太一样。”
这是很委婉的说法,给一家之主留了面子。
喝醉了的一家之主会哭,那是轻的,重的是嚎啕大哭。
唐远挥挥手让管家放心。
课本里形容父亲就像一座大山,撑起整个家,守护着妻儿老小。
他爸是外观雄伟,内里脆弱。
一喝多就趁机发泄自己,回回都那样。
在其位谋其职,不能偷懒,为了让对手敬重且忌惮,得把自己搞的无坚不摧,很累的,有个发泄也好,省得把自己憋出病来。
唐远进去的时候,卧房里很安静,他爸躺在床上,给他一种孤独的感觉。
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唐氏董事长从不缺情人,温柔乡随便挑,还会孤独?
唐寅从儿子手里接过醒酒汤,咕噜咕噜喝下大半碗。
唐远把碗放床头柜上,“爸,你过完年就四十二了,我要是你,最大的烦恼就是钱花不完。”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赚的再多,那也得有命花不是?你老这么拼,干嘛不给自己放放假?”
“放假?在梦里吧。”
唐寅说,“知道为什么一大家子都对我们恭恭敬敬吗?因为他们全指着你爸我,树倒猢狲散,我就是那棵大树。”
唐远拧眉毛,“他们不都有自己的产业吗?”
“那些全是大树伸展出去的枝叶。”唐寅够到烟盒,“大树倒了,枝叶还能活?”
唐远,“……不能。”
唐寅拔了根烟叼在嘴边,让儿子给他拿打火机,“不是爸吓唬你,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只要唐家裂开一点缝隙,就会有一堆人扑上来,他们会用手去抠,用牙去撕咬,什么人性,什么道义,不存在。”
唐远给他爸点烟的手一抖,“就没一两个信得过的朋友?”
唐寅沉声叹息,“爸不是说了吗?商场没有敌友,你永远不知道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心里想的什么。”
唐远把玩着打火机,陷入沉思。
“没事,”唐寅拍拍儿子的手背,“哪天爸不走运的出了事,还有林萧,裴秘书跟何助理,有他们三个协助你,爸放心。”
唐远不愿意去想那是什么情形,他啪嗒按着打火机,“大伯也有股份的吧。”
“爸打下来的江山,除了你,谁都不给!”
唐寅的眉间笼上阴戾,几秒后褪去,他笑起来,眼角堆了些细纹,“所以爸什么时候能放假,就看你了。”
唐远用手撑头,“可是我才考上舞蹈学院啊。”
“没给你施压。”唐寅吐了个烟圈,“你跳你的舞蹈,爸给你守着江山。”
说着他就叹气,霸道总裁的范儿没了,像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借助酒劲唠唠叨叨着藏在心里的那些话,“儿子啊,别怪爸,谁让爸就你一个呢,你想要的自由太奢侈了,只能在爸身体健康的时候给你,打小你就聪明,爸知道你一直都明白,也能理解。”
唐远看到他爸的眼角有泪,哭了,他撇嘴,“搞什么煽情干嘛?上次你就这样把我弄哭的,哭成狗了都,这次我可不上当。”
唐寅摁了摁眼睛,大掌一抹,拽走儿子手里的打火机扔他身上,“小兔崽子!”
唐远低头挠了挠眉毛,“爸,女人有多好,就能有多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能不碰吗?”
“我的意思是,别人送的能不要就不要了,也别上‘金城’去找,谁知道身体有没有其他毛病,好好谈一个,如果是你真心喜欢的,对你好,人品又过得去,我没问题的。”
“你当‘金城’是什么地方?”唐寅半阖眼帘吞云吐雾,“里面的每一个在上班前都会被送去体检,确保健康优良,有问题是不会要的,况且你爸去那儿,碰的一直都是雏儿。”
唐远吸口气,真是大开眼界,“那送的呢?还有你主动追的那些,保不齐就有哪个被你的敌对收买利用……”
唐寅想说都会查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儿子还不到掌握那些的时候,再等等。
领着儿子的关心,唐寅嘴上不耐烦的说,“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快开学了,你胖成这样,还不赶紧减减肥?”
唐远翻了个白眼。
唐寅把烟头弹进垃圾篓里,可怜兮兮的说,“小远,爸头疼,难受。”
董事长的这一面一般人还真见不着,也难以相信。
从小到大见了不下十次,唐远还是一阵恶寒,他去拿毛巾给他爸擦擦脸跟手,“老唐同志,你老了,能少喝就少喝吧。”
唐寅舒服的叹息,“你这话爸记着呢,所以今晚特地叫裴秘书挡了不少,要不是他够精明,让那帮老东西转移了注意力,爸在酒店就倒下了。”
唐远,“……”
我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我咋整?
今晚我才把初吻丢了。
唐寅没发觉儿子的异常,催促道,“给爸按按头。”
唐远心不在焉的把手放在他爸的太阳穴两侧,不轻不重的按着。
等到他回过神来,他爸已经睡着了。
唐远把床头柜收拾了一下,他爸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没有备注,他按下接听键,“喂?”
那头静默了一两秒,响起女人迟疑的声音,“是小少爷?”
唐远听着觉得声音有点熟悉,知道是方琳,毕竟是她的影迷,多少有关注,“嗯,对,是我。”
方琳轻柔的问,“唐先生还好吗?”
“哦他啊……”唐远瞥一眼睡成猪的老唐同志,“不怎么好。”
方琳紧张的问,“怎么了?”
唐远看看墙上的水墨画,金灿灿说的没错,方琳想从他爸这儿得到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她想要的是他爸的心。
“我开玩笑的,我爸已经睡了。”
结束通话,唐远把手机放桌上,看见了旁边的皮夹,他拿起来翻开,从最里面的夹层里找出一张照片,是一寸照,黑白的,有一点泛黄。
照片上是个短发女孩,睫毛又长又弯,眼睛大而明亮,会说话,她在笑,露出浅浅的梨窝,模样很精致。
那是他的妈妈。
唐远用手指摩挲着妈妈的轮廓,好几年前他无意间就见到了这张照片。
他爸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带着他妈的照片,怎么做到那个程度的?
要换成他,绝对做不出来。
身体跟心不都是一起的吗?还能分那么开?
那种境界唐远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
他的身体跟心都只能给同一个人。
林萧说的情况不可能发生。
唐远回屋看看时间,这么晚了,就不跟奶奶开视频了,他躺进被窝里酝酿睡意的时候,奶奶发来了视频邀请。
老太太住在大院的家属楼里,离的远,她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承受不住那样的场合,所以就没过去。
视频一接通,老太太就把满是沟壑的脸凑到屏幕前,“小远啊,你在哪儿呢?”
唐远举着手机让奶奶看一圈,“在房里。”
老太太的气色不错,“什么时候过来看奶奶啊?”
唐远说,“周六去。”
老太太连声说了两个好,“奶奶给你做蒿子粑粑。”
唐远吞口水,想吃了,他坐起来些,“奶奶,我以为你早睡了。”
“等着跟你视频呢。”老太太笑着说,“知道你忙,奶奶就想晚一点再找你。”
唐远的眼睛里冒水汽,“奶奶,你不问问我爸?”
老太太特嫌弃,“问他干什么,那么大的人了,赖在女人堆里爬不起来,还没我家小远懂事。”
唐远,“……”
第二天上午,裴闻靳拿着一堆文件过来找唐寅签字。
唐远窝在沙发里啃苹果看漫画,见着他进来,吓的把漫画塞进了屁股底下,脸皮都红了。
立在一旁伺候的管家很想提醒一句,少爷,别不好意思了,您好这一口的事不是秘密,裴秘书不会不知道。
再说了,茶几上还有好几本呢。
封面上都是哥俩好。
唐远跟个小媳妇似的偷偷去瞅男人,越瞅,心里的疑惑越多。
他爸早上没起得来,憔悴又疲惫,脸色很差,仿佛老了好几岁。
是喝多了的人过一晚上该有的样子。
可是这个男人眼里有很多血丝,似乎一晚上没睡,早上刮胡子的时候分神,在下巴上刮破了道小口子。
跟他爸的状态截然不同,像是遇到了什么令自己困扰的事情。
不像是醉酒……
裴闻靳下楼时,看到少年坐在沙发上,拿着啃一半的苹果发愣,他从沙发边经过,又后退一步,问,“少爷,原来的手机呢?”
唐远不假思索的说,“在抽屉里。”
反应过来,他瞪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愤愤的大口大口啃苹果。
哎哟卧槽,我被阴了?!
第10章 哭了没
唐远身心都有洁癖,奈何原来那手机有纪念意义,他忍着恶心,戴一次性手套一寸寸消过毒,塞抽屉里收藏了起来。
还在后面贴了便利贴,记录下相关的小故事。
根据他看了几箩筐漫画书的经验来看,他的属性接近痴汉。
唐远瘫倒在沙发里,一会摸摸自己的嘴唇,一会傻笑,一会叹气。
管家看一眼,又看一眼,觉得少年像是着了魔,忍不住问,“少爷,还给您收漫画书吗?”
“收啊,越多越好。”唐远咔嚓啃掉最后一口苹果,“我要当传家宝的。”
管家,“……”
周六早上,唐远跟他爸去大院看奶奶,对方坐下来喝了半杯茶就走了。
唐远从篮子里抓了两个大红枣,“奶奶,我用我所有的压岁钱向你保证,我爸刚才接的是裴秘书的电话,公司里有事儿。”
老太太板着脸,“不管他!”
唐远垂头吃着枣,奶奶这叫口是心非,哪有妈妈不想儿子的。
他爸也是,忙成什么样子了都。
老太太把孙子叫到屋里,拿了一个蓝色盒子给他,“小远,这里面是一对儿祖母绿玉佩。”
唐远快速把枣吃掉,腾开手去接。
随着盒子的打来,一股淡淡的木香弥漫而出。
他瞧着盒子里的两块玉佩,颜色偏深绿色,彰显雍容华贵,细看之下,还有光阴留下的温柔痕迹。
“奶奶,这不会是你跟爷爷的定情之物吧?”
老太太轻描淡写,“是啊。”
唐远刚把手伸进去,指尖碰到光滑柔润的玉佩,闻言就赶紧缩回手,“奶奶,那我不能要。”
老太太不高兴了,“怎么不能要?”
唐远说,“太贵重了,奶奶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收不好的。”
“让你拿着就拿着。”
老太太拿出不容拒绝的气势,“你戴一个,剩下一个留着给你喜欢的姑娘。”
唐远愣了愣,奶奶,没有姑娘,男人可以吗?
老太太把玉佩拿出来给孙子戴上,“能给你带来好运跟福气。”
唐远弯腰低头,小声说,“我爸知道会抽我的。”
“他敢!”老太太溺爱的说,“不怕,有奶奶给你撑腰。”
唐远脖子上一沉,他笑弯眼睛,“奶奶,我戴这么大块祖母绿,太高调了,不安全呢。”
老太太哼道,“别想找借口,放脖子里,衣服遮起来,能有什么事?”
唐远说,“可是我要跳舞的,戴不了。”
老太太烦了,“小远,你怎么比奶奶还啰嗦?”
被嫌弃的唐远,“……”
老太太把玉佩放进孙子的衣领里面,隔着衣服拍拍,“那就放家里,好戴的时候戴,它能给你带来好运跟福气。”
唐远嗯了声,他一定会小心保管。
大院里站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批,唐远趴在阳台,眼睛四处扫动,发现了几个英俊的兵哥哥。
他一边欣赏一边喝西瓜汁,这一批的平均颜值比上一批要高很多。
瞥见了熟悉的人影,唐远头往下伸,大声喊,“舒然,你回来了啊。”
“嗯,”楼底下的张舒然仰头,“回来陪陪我妈。”
唐远嘿嘿,“那正好,下午跟我一道去钓鱼吧,我想给奶奶钓昂刺鱼烧汤。”
张舒然温和的笑,“好。”
下午出门的时候,唐远戴着遮阳帽,穿着长袖长裤,奶奶让他穿的,说不能晒黑了。
到了河边一看,好家伙,张舒然比他更离谱,在那儿支着一个遮阳伞,摆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吃的喝的。
跑到遮阳伞底下,唐远脱了长袖衬衫,“这都三点多了,太阳光怎么还这么强?”
张舒然说,“就这两天高温。”
唐远拧开矿泉水瓶喝两口水,“舒然,还好你有先见之明,搞了个这玩意儿,不然河边都没法待人。”
张舒然笑了笑。
唐远像模像样的摆椅架竿,一盏茶功夫过去,他消灭了桌上的三分之一水果,喝了一盒牛奶,撒了两泡尿,鱼获为零。
别说昂刺鱼了,就是鱼影子都没看着。
张舒然那边的鱼浮子也没动静。
太阳的散光从四面八方往遮阳伞底下钻,自来熟的涌上来,唐远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被瞌睡虫们给掩埋了。
一觉醒来,夕阳西下。
唐远伸了个懒腰,听到扑腾的水声,他扭动脖子看去,顿时震惊的大叫一声,“卧槽!”
张舒然的收获很丰富,桶里不仅有鲤鱼,昂刺鱼,还有野生甲鱼,两只。
他说大部分都是用唐远的鱼竿钓上来的,洒的也是他的鱼食。
唐远一瞅,鱼食确实少了。
要是宋朝那么说,他会怀疑这里面有圈套等着他跳。
那孩子从小就不喜欢打直球,喜欢弯弯绕,最喜欢扮猪吃老虎,龇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看人傻逼。
陈列跟张舒然不会。
前者是两秒破功,没那个脑力,后者比同龄人要成熟,性子内敛温润,在他们几个里面有着兄长的威势,没干过幼稚的事情。
唐远比自己钓了鱼还激动,兴高采烈的拍了视频发朋友圈。
陈列霸占沙发位置,在评论里咋呼完了,还去群里咋呼。
【我靠,你们怎么都不声不响回大院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邪了门了,那河里就没有一斤左右的昂刺鱼,更不可能有甲鱼,舒然你怎么钓到的?】
【小朝,要不我俩也回去挖蚯蚓钓一桶?】
宋朝发了个“呵呵”的表情。
陈列怒了,呵呵你妈!
于是换题七扯八扯,从现在扯到儿时,又扯回来。
陈列是个不安分的主儿,群里一直就他们四个,名儿叫相亲相爱,他取的。
当初宋朝恶心了很长时间。
唐远低头收拾渔具,脖子里的玉佩滑了出来,见张舒然将视线挪到他身上,他眨眼睛,“这可是我奶奶跟我爷爷的定情之物。”
张舒然说,“应该有一对儿吧?”
“是啊。”唐远笑着说,“还有个是给我未来老婆准备的。”
张舒然也笑,“那你未来老婆是有福之人。”
他把一大半的鱼抓给了唐远,“拿回去烧汤吧。”
唐远看看自己桶里的那些鱼,再去看张舒然的捅,只有几条小的在里面游动,他抽抽嘴,“舒然,你把大的都给我干嘛?”
张舒然拿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我跟我妈都不怎么吃鱼,烧个汤就行了。”
唐远说,“那就养着啊,今天一条明天一条,慢慢吃。”
“不好养。”张舒然侧过头,蹙着很俊的眉,“小远,我们什么关系,现在就一点鱼,你也要跟我较真?”
唐远见不着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会流出两滴眼泪,只好提着鱼走了。
晚上唐远让佣人杀了大甲鱼炖汤,他把张舒然跟她妈叫到奶奶家,一起分享了甲鱼汤。
张母在跟老太太唠叨,唐远跟张舒然看动物世界,气氛挺温馨的。
唐远看到动物做出疑似交配的动作,就把它们幻想成了自己跟那个男人。
真他妈的羞耻。
唐远在大院待了三四天,他爸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第三天他被司机接回了家。
老唐同志继续夜不归宿,不见人影。
唐远不知道他爸每晚都去赛城湖的别墅,喝方琳煲的汤,两人过上甜如蜜的二人世界,还是已经物色上了新的小情人。
反正不出意外的话,他开学前是见不着人了,连带着也见不着那个男人。
唐远加紧时间练功,开学前半个月,他在一个腾空跳跃落地时不小心把脚扭伤了。
管家立即把他送去医院拍了X光片,没骨折,就是脚背肿了一块,还紫了,确诊是软组织损伤,暂时不能随意蹦哒,要静养。
唐远老老实实卧床,家庭医生每天上门给他按摩,上药。
厨娘打抱不平,“少爷脚扭了,先生都不回来看看。”
管家说,那不是因为忙吗?
“白天忙,晚上也忙?回来看看能要多少时间?”厨娘在一片片的洗青菜,要给少爷做青菜粥,她擦擦眼睛,“少爷还没他在外面养的情人重要。”
管家不认同的说,“少爷一岁没了妈,虽然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但先生从来就没放任不管,有时候我都觉得他管的太严,就差含嘴里了。”
“这次少爷跳舞受伤,先生人虽然没回来,电话还不是天天都打,不但问我,还问王医生,操的心够多了。”
“不过,”他的话锋一转,“先生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有问题。”
外面传来车子的引擎声,管家跟厨娘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很意外。
尤其是管家,没接到先生回来的消息,八成是在情人那儿受了气。
唐寅一进客厅就发邪火,“一个个的都死哪儿去了?”
管家说少爷在房里躺着。
唐寅似是想起儿子扭了脚的事情,火气稍减,“哭了没?”
管家思考了一下用词,“少爷还是个孩子。”
唐寅把茶杯端到嘴边又放下来,“快十八了,不小了。”
管家说,“少爷到了十八也还小,需要先生多看着。”
“管多了他烦。”唐寅叹口气,那股子火彻底没了,“晚上吃什么?”
管家说,“青菜粥。”
唐寅拍桌子,“那玩意儿能吃?”
管家说,“是少爷交代的。”
唐寅噎了噎,“没给我备别的饭菜?”
管家没出声,那意思就是没有。
唐寅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手叉着腰来回走动,怒吼道,“还当我是一家之主吗?大老远的开车回来,连口热饭都没有!”
管家心说,您十天半月的在外面过夜,一声招呼不打就回来,厨房可不就没备您的饭吗?怨得了谁?
三楼传出唐远中气十足的大喊声,“吼什么呢?啊?要不乐意回来就别回来!”
唐寅捋袖子,“反了他还,仲伯,把鸡毛掸子拿给我。”
管家转身去拿个递过去。
唐寅瞪着递到眼跟前的鸡毛掸子,气的火冒三丈,“我让你拿给我,你就拿给我?不会劝两句?”
管家低眉垂眼,好歹是在唐家工作了几十年,哪里不知道劝,他故意的。
唐寅吃了瘪,他把鸡毛掸子拽过去,在沙发背上狠抽几下,“就没一个省心的!”
管家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个情人,能给先生气受。
搞不好年前这宅子里就会有女主人了。
更年期的老唐同志发完了牢骚,楼下可算是安静了下来。
唐远接着看他的漫画。
仲叔今儿才给他弄到的,画风美,剧情简单粗暴。
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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