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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欢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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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闻靳撩开眼皮侧头。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家里有钱,就觉得一千八不多吧?”唐远郑重的把钱放回红包里面,“我想的是六百,或者八百,要知道有这么多,我就不收了。”
  裴闻靳又合上了眼皮,薄唇微勾,“老两口不差钱。”
  唐远说那是两回事,说完他就不支声了,扭着头看车窗外不停倒退的街景。
  紧张忐忑的过来,紧张忐忑的回去,还附带上暴躁跟抑郁两种情绪,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糟心。
  耳边响起声音,“闭上眼睛,睡觉。”
  那声音像是有魔力,唐远闻言,眼皮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沉,没撑多大会便黏一块去了。
  一旁合眼的裴闻靳却睁开了眼睛。
  他拿出手机刷着什么,眉头紧锁,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遮住了眼底的东西。
  大巴换成火车,唐远就没了睡意,心里焦躁的种子在争分夺秒的发芽,生长,他在走道上来回溜达,外形出众,行为不正常,引得两边乘客们不时注目。
  裴闻靳在车站买了一份财经报,还有一本八卦周刊,他就坐在座位上翻看,精英的气势向四周散开,没人看正大光明的看。
  唐远这么放眼望去,就裴闻靳的气场最吊。
  仿佛什么都不能让他惊慌,一切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唐远看着看着,心头就没那么躁了,他去洗把脸回到作为上面,“给我个东西看看。”
  裴闻靳把八卦周刊给他。
  唐远翻了翻,里面有张周两家的订婚报道,还占了最多的篇幅,放的每一张照片都很清晰,看来订婚当天请来了一批媒体记者。
  男主角高大英俊,女主角端庄秀雅,多登对啊,看过报道的每个人大概都会那样认为。
  唐远从头翻到尾,豪门联姻是必经的流程,大同小异。
  上一代怎么过来的,这一代就会怎么过来,时代不同了,走的却是老路。
  生在豪门,就得那么着。
  可以搞特殊,不过,那得看你能不能承受住巨大的代价。
  两个人因为家族利益结成夫妻,出现形式婚姻,契约婚姻,最后闹出连载笑话,一年两年持续不止,或者老死不相往来,同归于尽,都是正常现象。
  先婚后爱,刚好是彼此对的人,从此幸福美满,恩爱一生,那才是不正常的,叫老天爷开后门,撞大运。
  最常见的是彼此尊重,互不干扰,已经算很可以了。
  唐远不知道张舒然跟周嘉会是什么走向,从照片上看,周家人对他极为满意,两家也是其乐融融。
  从合理的逻辑来看,张舒然手里有这么好的底牌,后面怎么打都不会输,不可能发疯。
  唐远看完周刊,裴闻靳就把报纸给他,让他接着看。
  报纸上也有张舒然的报道,还是关于他的一篇采访,唐远在心里逐字阅读,那些内容勾勒出了一个年轻且睿智的将军,刚踏上征途,充满斗志,野心勃勃,同时也胸怀天下。
  所以张舒然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
  唐远明白了裴闻靳的意图,他把报纸对折起来,“昨天我们回去讨论过了的,我心里有数。”
  裴闻靳睨他,“真有?”
  唐远搓搓脸,精神了点,“真有。”
  既然跟事业线无关,那不出意外的话,就跟感情线有关了,不管张舒然出什么招,他都能接。
  接的住,接不住都要接,不会逃避。
  对面坐着一对老年夫妇,老太太晕车,老爷爷不在她耳边唠叨,就一直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像哄小孩子。
  唐远看一眼,就更感动一点,他还不到十九岁,人生刚刚开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执子之手,与子皆老”这八个字全体会一遍。
  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裴闻靳从袋子里抓了两个大枣出来,摊开掌心对着少年,“洗过了,吃吧。”
  唐远伸手拿一个送到嘴边,一口咬下去,嘎嘣脆,他几口吃完了一个,管他好不好的,感情上面跟着心走,总不会错。
  下午四点多,距离到站还有将近两个半小时,唐远收到宋朝发的短信,就三字——我到了。
  他回短信,打出来删掉,打出来删掉,反复了几次,气的他把手机给裴闻靳,让对方替自己回一个。
  裴闻靳回的字更少,就一个字“好”。
  一下火车,唐远就跟裴闻靳去了公司,开会开到晚上。
  唐远就在公司里睡的,睁开眼睛就是第二天,夜里别说失眠了,连一泡尿都没有。
  这都是人裴秘书的功劳。
  唐远带着一身裴氏专属印章上的飞机,一个人前往小镇跟宋朝他们碰面。
  抵达目的地时,天上飘小雨,他的行李是裴闻靳准备的,适合这边的气温,包括他带的白色运动外套,出了机场就穿在了T恤外面。
  左前方响起声音,喊的中文,还是他的名字,想忽略都不行。
  所以他就站在原地,看张舒然一步步走向自己。
  张舒然停在唐远面前,动作自然的将行李箱从他手里接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很温和,像是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还是跟从前一样。
  唐远拉上外套拉链,把两只手全放进了口袋里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张舒然。
  对视了足足有两分钟,张舒然才收回视线,“走吧。”
  唐远没有情绪的开口,“小朝跟阿列呢?”
  张舒然不答反问,“你不是已经跟小朝通过电话了吗?”
  唐远的脚步稍停,余光扫向张舒然,几个月前被陈列咬伤的地方没有做过修复,那里有个凹陷下去的疤痕,没长平,给人的感觉平添了几分戾气,尤其是蹙着眉头不说话的时候。
  “张舒然,你确定你不是在自掘坟墓?”
  张舒然好似没听见,“机场离小镇还有段距离,开车要半个多小时。”
  对方不直接回应,唐远继续说他的,“才订婚没几天,就把未婚妻晾在家里,一个人跑到国外来,不怕闹出新闻?”
  张舒然没看唐远,说话时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如果是跟你的新闻,我求之不得。”
  唐远也弯嘴角笑,“有意思?”
  “没意思。”张舒然脚步不停的往前走,身形不自觉的从悠闲变得仓促,语气倒是没怎么变,“最近公司里很忙,都在集体加班,我却坐不下来,只能约你们三到这里来喝几杯酒,聊聊天。”
  唐远的脚步一点点慢下来,他看着张舒然的后脑勺,回想出发前裴闻靳说的话,做的事。
  裴闻靳的性格沉默寡言,一向都是言简意骇,昨晚一句没提跟这次出行有关的事情,只是专心致志的盖章,专心程度让他都有些受不了。
  今早从出门到机场,一路上总共说了四句话。
  “公司里不会有什么问题。”
  “换洗的衣服都在箱子里,够你穿。”
  “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要急着往公司里赶了,先回家歇一歇,仲叔他们都很挂念你。”
  最后一句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就是虽然普通俗套,却充满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人随时随地不能自已的那三个字,“我爱你”。
  唐远总觉得那个男人每句话似乎都是话里有话,透着无数奥义。
  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本事。
  其实当时听到第二句的时候,唐远心里就犯起了嘀咕,想对那个男人裴闻靳发脾气。
  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干什么,知道他不能快去快回,要留下来住几天?
  未卜先知还是怎么着啊?
  前面的张舒然停了下来,唐远在离他后背两寸距离时,险险的刹住车。
  张舒然放下行李箱,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偶尔回头看一眼唐远,像是确定他在原地,没有乱跑。
  唐远环顾周围,异国他乡,空气都让他陌生,他抬头望了望天,这时候国内是凌晨四点,不知道是什么天气,那个男人想必早就睡了。
  正这么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唐远拿出来一看,眼睛睁大,他走到机场里面,将手机举到耳边,声音未出,脸上就先浮现了笑容,“怎么还没睡啊?”
  裴闻靳清明的声音响起,“等你下飞机。”
  唐远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高兴的不行,“辛苦了。”
  裴闻靳靠在床头,眼睛落在床头柜的相框上面,里面是个眉目如画的少年,“应该的。”
  两边不约而同的静默了下来,尽管谁都没说话,气氛却丝毫不觉得生硬沉闷,反而有几分难言的柔和。
  唐远叹气,“我身上的印子没一个礼拜估计消不下去。”
  “一个礼拜不行,”裴闻靳把嘴边的烟夹开,对着烟灰缸里弹了弹,“需要十天半月。”
  唐远膛目结舌,半响骂了声卧槽,“厉害。”
  那头传来毫不羞耻的应声,“还行。”
  “……”
  唐远下意识用鞋尖蹭蹭地面,垂头一看,脚上穿的是这男人前不久才给他买的鞋,宝蓝色,特亮眼,“就当我是出差了,你该干嘛干嘛,晓得不?”
  “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抽烟,我的直觉很灵的,你抽没抽烟我不用看不用闻就能知道。”
  他的音量徒然拔高,“现在你就在抽烟!”
  裴闻靳很没出息的抽了下额角,随即就动了动手指,把烟给碾了。
  唐远隔着玻璃看到张舒然已经挂了电话,正在四处寻找他的身影,他眯了眯眼睛,“你乖一点,等我回去给你带当地的特产,挂了啊。”
  裴闻靳低低的吐息,“特产不要,你把我的小男朋友给我回来就行。”
  唐远觉得男人这时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有磁性,他的整个脖颈都像是有电流划过,气息有些紊乱,轻喘着说,“那行,我保证把他全须全尾的带到你面前,挂了挂了,你快去睡觉吧,昨晚操劳了大半夜,今晚又熬到现在,别这么搞,身体吃不消的,晚安哈。”
  话音刚落就将电话挂断,若无其事的走出机场。
  张舒然在跟几个西装男说话,脸色很可怕,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眉间的阴戾凝了凝,随后就挥手让几个保镖下去。
  唐远伸了个懒腰,懒散的对上张舒然愤怒未消的目光。
  “人生地不熟的,不要瞎跑。”
  “我的语言沟通没有问题,跑那儿都不会……”
  “我让你不要瞎跑!”
  张舒然压抑着声音打断,他的下颚线条紧绷,眉心紧紧的蹙着,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唐远转开头看向一边,跟过去的温和内敛相比,现在的张舒然情绪外露,显得更真实。
  过去是真的没脾气,对谁都很温和,从来不发火。
  不多时,唐远跟张舒然坐车离开了机场。
  唐远在后座,张舒然也在,前者看风景,后者对着笔电处理公务,俩人并没有挨着,中间还能坐来一个人。
  开车的司机是当地人,很帅的中年大叔,不制造杂音。
  后座安静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唐远开了口,“你想收购宋家的公司?”
  张舒然敲击键盘的动作不停,“有那个计划。”
  “然后呢?”唐远的口吻听起来像是在聊天气,“轮到我家?”
  张舒然敲了下空格键,垂眼打字,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唐远后仰一些靠着椅背,长腿翘了起来,“那我是不是该露出荣幸之至的表情?你把我家放在最后一个,压轴。”
  张舒然敲键盘的手一僵,他捏了捏鼻梁,“小远,别一直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跟我说话。”
  唐远耸耸肩,“你做的那些事,只配这种语气。”
  张舒然苦涩的笑了一下就继续打字,温声细语的说,“我不跟你吵,我只想跟你喝酒聊天。”
  唐远抱着胳膊看向窗外。
  车里的氛围很差,驾驶座上的中年大叔却目不斜视,不是普通司机,受过专业训练,像个打手。
  唐远的脑子里飘过很多东西,他想到了昏黑的蒋家,想到了张杨,想到了张平,想到了裴闻靳爸妈,想到了乡下坑坑洼洼我的土路,又甜又大的桃子……
  什么都想,毫无章法。
  右边忽地响起声音,“我知道你很困,为什么不睡?”
  唐远侧过头。
  张舒然看着他说,“小远,你怕我?”
  唐远是真的很困,也是真的死活不睡,身边坐着的人原来是他发小,大哥,现在再也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了,他没法睡,“可不是,你能耐多大啊,短短一个月就收购了三家公司,包括自己兄弟的那家,害得兄弟家破人亡,我敢不怕吗?”
  张舒然落在唐远脸上的视线不离分毫,很平静的问,“那你为什么过来?”
  “原因你不知道?”唐远慢悠悠的说,“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太重情义,那个弱点被你踩在了脚下,你要不要把脚抬起来看看?稀巴烂了都。”
  张舒然的脖子上暴起了青筋,面部表情极其恐怖。
  唐远一点也不怀疑,张舒然想杀了他。
  就在他准备让司机把车停下来时,张舒然先他一步开口,声音破碎,“停车!”
  车轮擦过地面的刺耳声响让唐远神经末梢一抖,他目睹张舒然几乎是颤抖着打开车门跑出去,后面就没再看了。
  等到张舒然重新回到车里已经是好几分钟后的事情了,跟没事人似的,让司机继续开车,还说开快点。
  之后唐远跟张舒然回到最初的状态上面,一个看风景,一个忙工作,一路无言。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了下来。
  张舒然合上电脑放到一边,“到了。”
  唐远下了车,迎接他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停靠在岸边的游轮,阿列跟小朝都在上面。
  张舒然不催促,就立在唐远身旁,跟他一起吹着海风。
  “我们四个说好的,要一起出海玩。”
  唐远的头有点疼,他深吸几口气,迈开了脚步。


第63章 我过得不好
  上了游轮; 张舒然就一路走一路介绍; “服务台在这边,对面是餐厅; 上面两层都是休息的房间; 你想住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唐远主意到整艘游轮静的吓人。
  “再往上是休闲场所跟图书室; ”张舒然温声说,“你先歇一歇; 晚点我们再聊。”
  唐远带着自己的行李箱去找小朝跟阿列。
  张舒然立在原地; 右手捏着左手的腕部,隔着袖子摩挲里面的那块腕表; 许久他笑着摇了摇头。
  那笑容里有几分温暖; 几分纵容。
  几个瞬息之后; 他唇边的弧度就一点点消失不见。
  唐远在三楼的走廊上看见了宋朝,站那儿等他,胳膊腿都好好的,就是气色不怎么好。
  宋朝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黑眼圈那么深?”
  唐远抽抽嘴; “还有心思关心我的黑眼圈?”
  经过这么两句对话; 紧张压抑的气氛一哄而散。
  仿佛他们四个真的是来游玩的。
  宋朝伸过去一只手,拉了拉唐远的运动外套领子,“小远,我来之前找人对这次的出行算了一卦。”
  唐远说,“卦象如何?”
  “我以为你会当做没听见的保持沉默,或者说你不想知道。”宋朝有些诧异; 也有些欣慰,“看来你已经克服了自己潜意识里的逃避心理。”
  唐远对他笑笑,“所以卦象怎么显示?”
  宋朝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平安。”
  唐远心里的防线没有因为这两个字撤掉,“但是?”
  “但是,”宋朝镜片后的眼睛看向唐远,“我让人分别给我们几个也算了一卦,被告之你的情场会出现最大的一次坎坷。”
  唐远噢了声,“什么时候?”
  “最近。”
  最近?唐远若有所思。
  宋朝说,“迈过去,后面就是小打小闹,迈不过去,就没有后面了。”
  唐远眯了下眼睛,“这样啊……”
  宋朝欲要说话,就听到唐远问,“你找谁算的卦?要是灵验了,就把那人介绍给我吧,我出一笔创业基金,让对方开个工作室,专门替人算卦卜卦,造福社会。”
  他的目中流露出清晰的担忧,“小远。”
  “没事儿,”唐远反过来安抚他,“见招拆招。”
  我也想知道我跟裴闻靳还能有什么大坎坷,他在心里说。
  游轮上的房间大多是俩人的普通间,少数是豪华间,套房,宋朝跟陈列待的是两人间,一人占着一张床,他们都没带什么行李。
  就唐远拎着个皮箱,还背着一个背包。
  陈列问唐远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收拾的行李。
  唐远没说不是他收拾的,他只说了四个字,“那不重要。”
  陈列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小远,我跟小朝说了我的提议,干脆我拉着张舒然一起下海算了,一了百了。”
  唐远指着陈列问宋朝,“小朝,你没抽他?”
  宋朝嗤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不想弄疼自己的手。”
  唐远跟陈列,“……”
  宋朝忽然说,“起航了。”
  唐远拿出手机看看,信号很弱。
  宋朝脱了鞋上床,靠坐到床头,“开通国际漫游了吗?”
  唐远点头。
  “那你要打电话就赶紧打,”宋朝两手放在腹部,眼皮微微垂着,“一会远离停靠港口就没信号了。”
  陈列插嘴,“不是有卫星电话?”
  宋朝看了他一眼。
  “估计张舒然那人渣不会那么配合。”陈列搔搔后脑勺,“小远,你还是听小朝的,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抓紧时间跟下属交代一下。”
  没等他说完,唐远已经拨通了裴闻靳的电话,脚步不停的拐进了卫生间里面。
  陈列啧啧,“小朝,看到没?咱家小远竟然避开我们,这管理了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啊,有那个意识,你说是不……是?”
  发现宋朝在看自己,他差点咬到舌头。
  “我家没了,亲人也没了,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电话要打,你呢?不给家里打一个?”
  宋朝摘下眼镜,拿了镜布擦拭镜片,“我跟宋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陈列一脸愕然,“什么叫没有关系?”
  宋朝云淡风轻的说,“就是以后我是死是活,宋家都不会管,宋家是败落,还是兴旺,我也不会过问。”
  陈列心下震惊不已,他这个兄弟跟他不一样,一点都不冲动暴躁,人很聪明,又沉得住气,不至于意气用事,怎么就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宋朝还是那副轻飘飘的语气,“我爸希望我追求张云。”
  陈列目瞪口呆。
  “张云仰慕我,只要我主动些,追到她不是难事,我爸想一举两得。”宋朝把眼镜架回窄挺的鼻梁上面,将镜布叠好放进盒子里,“只要我跟张云之间产生恋情,那么既能让我是同性恋的舆论不攻自破,还能跟张家重归于好,甚至联姻。”
  陈列终于回过神来了,张云是张舒然的小妹,每次他们去张家,她都只围着小朝转。
  算盘打的挺好啊。
  陈列搓搓脸,闷声问,“那你以后怎么生活?”
  宋朝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列抬头看他的脸,白的近似透明,一点血色都没有,太不健康了。
  “这卡里有一百七十万,你先拿去花。”
  宋朝听到耳边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目光扫向递到眼前的那张卡,表情森冷,“我需要用你的钱?”
  陈列不知道他干么这么敏感,干笑着说,“都是兄弟,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
  宋朝又把眼睛闭上了,“我有积蓄。”
  陈列把卡塞回皮夹里面,“行吧,有困难就说一声。”
  宋朝一直没有回应,陈列以为他不会吱声了,正打算出去透透气,就听到他发出一个很轻的鼻音,“嗯。”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大力踹了一下,陈列跟宋朝都看过去,门又被踹,他俩神色各异。
  唐远在里头发火,他跟那个男人正聊着,通话就中断了,信号全无。
  妈的,他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陈列正要敲门看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唐远的脸色很差,神情恹恹的说,“阿列,小朝,我去对面的房间了。”
  “诶,等等,我跟你一起。”
  陈列刚说完,就感觉背后有道视线扫过来,他没回头。
  唐远的视线从宋朝那里略过,停在陈列身上,“你就待这里呗。”
  陈列压低声音说,“我睡觉打呼,打的很厉害,跟电钻似的,会影响到小朝休息。”
  唐远斜眼,“就不会影响到我?”
  “你睡着了跟死猪一样。”
  “……”
  去了对面,唐远把行李箱一丢,“说吧,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陈列摸出烟盒,从里面甩一根烟出来,“啥事都没有。”
  唐远问他要了一根,就着他的手把烟点着,长长的吸上一口,老气横秋的说,“随便你吧,都是大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
  陈列一脸血,“我是你哥好吗?”
  唐远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一根烟抽完,唐远跟陈列出了房间,俩人打算叫上宋朝去前面的观景台,宋朝不去,他们就自己去了。
  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空被大片大片的乌青覆盖,泛蓝。
  唐远站在观景台瞭望大海,“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海。”
  陈列活动手脚,“是啊。”
  俩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同一件事,他们四个有一年凑在一块儿看电影,科幻片。
  讲的是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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