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是真的喜欢你-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列活动手脚,“是啊。”
  俩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同一件事,他们四个有一年凑在一块儿看电影,科幻片。
  讲的是一伙年轻人出海玩,遭到一群不明生物袭击,最后的结局是所有人都死了,包括男女主角,全都是自相残杀,整部影片血腥又刺激。
  那时候他们看完影片不觉得恐惧,反而对神秘的海洋充满了好奇,于是他们就约好有机会一起出海,说不定像那些电影里那样,能碰到外星人,异形,或者是进入某个神秘空间。
  少年都喜欢天马行空。
  以前的约定在今天实现了,却人事已非,变了味道。
  唐远问道,“阿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去酒吧喝酒,醒来就在这里了。”陈列讥讽的咧咧嘴,“人张董说了,不想干别的,只是想跟我们喝喝酒,聊聊天,多委屈多可怜啊,整的好像是我们三把他给抛弃了似的,那演技,不是我吹,要是继续在演艺圈混,轻轻松就是大满贯。”
  唐远听的直乐,他望着层层叠叠的海浪,忽地咽了咽唾沫,“你晕不晕?”
  “还好。”陈列扭头,“你不会晕吧?”
  “有一点。”
  唐远说完就干呕了起来。
  陈列赶忙把他往舱内带,“祖宗,你都晕成这样了,还跟我出来吹什么海风?回去了回去了。”
  回到房间里躺下,唐远就吐的昏天暗地,像是身体里的某个机关被打开了,毫无预兆。
  吐到胃里没东西了,就是火烧火烧的疼。
  唐远窝在床上奄奄一息。
  陈列找抽的说,“小远,你这样儿,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回敬他的是一个茶杯,他接住放回去,“就你这个吐法,要是吃了东西再晕,一准吐自己一身,外加一脸。”
  唐远被他的形容给恶心到了,呕了几下,“你去找张舒然,就说我快死了。”
  “算了吧。陈列拍拍唐远的后背,“现在的他变异了,进化了,无坚不摧,你要是真那么着了,他肯定马不停蹄的吞掉你家那块巨型肥肉,顶多也就坐坐表面功夫,那个他在行。”
  唐远瞥他,眼角因为呕吐泛红,没多少杀伤力,就是挺让人心疼。
  陈列把嘴一闭,找张舒然去了。
  没想到他一说,张舒然就过来了,还是用跑的,脚步匆忙且慌,他牟足了劲才没被甩掉。
  那种紧张不像是表面功夫。
  陈列后脚进房间,看到张舒然站在床边,周遭气氛说不出的古怪,以至于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决定先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张舒然没顾虑门口的陈列,他望着床上的少年,“以前我们做过船,你没有晕的反应,按理说,游轮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基本不会晃动,你应该更不会晕。”
  “别跟我分析这个。”唐远说,“以前是以前。”
  张舒然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讥诮,“可能是你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
  唐远的视线越过张舒然,看向门口,“阿列,你去找小朝,我要是没叫你们,那就不要进来。”
  陈列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你是不是吐傻了?”
  唐远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陈列跟唐远对视了会儿,梗着脖子转头去了对门。
  原以为宋朝知道唐远要跟张舒然单独谈话,会立刻跟他破门而入,没料到对方继续看书,不慌不忙,稳如泰山。
  这不对啊,不对,真的不对。
  陈列下意识走到床头坐下来,“你说……”
  对上宋朝镜片后的视线,他的脑子就不转了,“当我没说,你看你的。”
  宋朝将书翻页,“不要坐我面前。”
  “哦。”
  陈列挎着肩膀起身,他在房里转悠了几圈就躺到空着的那张床上,手枕在脑后,闷闷的说,“这次要不是我大意,还不会连累到你们。”
  宋朝淡声道,“跟你关系不大。”
  “怎么不大?”陈列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就是我在酒吧里被迷晕了,他才能拿我来要挟你跟小远。”
  “回头我给你寄一点核桃。”
  宋朝看着一脸迷茫的陈列,苍白的唇角扯了扯,似笑非笑,“补脑。”
  陈列的脸一阵红一阵黑。
  过了几分钟,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陈列忍不住问,“真的跟我关系不大?”
  宋朝,“对。”
  “所以……”
  “所以你可不可以安静点?”
  “……”
  陈列翻个身,留意着对门的动静,他们几个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深,他是最深的,都快掉下来了,这么躺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对面的房间里,张舒然让人送过来一杯水,一卷湿毛巾。
  唐远拿毛巾擦擦脸跟手,喝了几口水,“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话想说,要是不让你如愿,你一定不罢休,怎么都要制造一个机会,现在机会让你成功制造出来了,说吧,我听着。”
  张舒然在另一张床的边沿坐下来,面对着唐远,腰背微微弯着,模样看着有几分无力感。
  唐远昏昏入睡。
  张舒然在令人感到窒息的氛围里开口,“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发生在我们几个身上的一切,其实都是很正常的商场交锋。”
  唐远没反驳,算是默认。
  张舒然平静的说,“你们之所以不能接受,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关系?”
  “发小。”张舒然说,“一起长大的兄弟。”
  唐远哦了声,“是吗?”
  张舒然双手撑住额头,“我有我的苦衷,我是张家长子,注定要背负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小远,你们也跟我一样生在大家族,接触到的东西大同小异,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尔虞我诈。”
  可往往很多时候,明白是一回事,原谅并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道理唐远懂,张舒然也懂。
  张舒然叹息,“生意场上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朋友,只讲利益,这话我爸跟我说过,从小听到大,不但听,还亲眼目睹过很多对应的事情,你应该也很熟悉。”
  唐远是熟悉,他爸没少给他上课。
  “从我知道我爸没多少日子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白我家要面临怎样严峻的局势,就算奇迹出现了,你们可以说服家里不出手,其他企业也不会放过我家。”张舒然说,“不想被一口口吃掉,只能做好充足的准备反击,根本没得选择。”
  “听你的意思,是想我们三跟你换位思考,体谅体谅你的不得已?那你也跟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呗?”
  唐远笑着说,“你家要是被我们三其中一家给弄的家破人亡,或者是被我们三的哪个给算计,欺骗,甚至利用,到头来你还能跟我们嬉笑打闹,一切如初?”
  张舒然如鲠在喉。
  唐远冷冷的说,“你爸设局,害了小朝跟阿列,他们俩的人生,这是笔死账。”
  张舒然伸手去捋额发,捋得乱糟糟的,全搭下来,挡住了眉眼。
  “你最后选择了背负家族的荣辱兴衰,舍弃了十几二十年的兄弟感情,我们都很伤心,没办法轻易适应现状,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大家身在不同的家族,各有各的立场,道不同而已,这就是现实,谁也没法逃避,只能被迫适应。”
  唐远冷笑,“可你偏要不放过我们,明明已经做了选择,还要回过头来恶心我们,想要我们知道你有多无奈,有多纠结,有多挣扎,人格分裂啊你?”
  “能不能适可而止?你走你的阳光道,放心大胆的走,我祝你在商场发光发亮,前途无限,想打唐氏的主意是吗?那你就打,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商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是输不起的人,请你别再揪着我们不放了,不然这么下去,过去的那些年都会变成垃圾。”
  张舒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紧抿着嘴角,给人的感觉有些可怜。
  唐远这会儿又不晕了,他把剩下的水喝完,头低着,下巴缩在领口里面,寻思宋朝说的那个坎坷。
  冷不防的听见张舒然说,“小远,如果我告诉你,我追逐的从来就不是权势跟财富,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张舒然撩起眼皮,“你信不信?”
  唐远表情错愕。
  张舒然定定的看着他,“还记不记得去年陈家的宴会上,亭子里面,我们有聊过?”
  唐远记得,就是那晚他被车撞了,他的头跟腿条件反射的抽痛了起来。
  “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说你不喜欢经商,你想跳舞,跳一辈子,跳到跳不动的那天。”
  张舒然的眼里是一片柔和,“你还说权势对你而言就是个泥坑,本来就那么点大,外面的人依然一个接一个的要往里面跳,拼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大多数都是人变成狗,狗变成死狗,真正还能做人的少之又少。”
  “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进又脏又挤的地方,你想远离。”
  唐远的记忆随着张舒然的这番话彻底苏醒,他确实那么说过,鬼知道对方全记在了心里,还自作主张的给他勾画未来。
  张舒然的声音很轻,裹挟着明显的诱导,“小远,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进那个又脏又挤的地方,那就不放进去,我来,就算我从人变成狗,你还是人上人。”
  唐远看张舒然的眼神很陌生,“所以你伪造录音,收购陈氏在内的其他企业,通过周嘉和她那个从政的大哥搭上关系,为的就是能跟唐氏抗衡?”
  张舒然没有否认,他像是自言自语,“我替你承受商场的纷争跟尔虞我诈,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唐远倒吸了一口气。
  张舒然的呼吸乱了,眼眶红了,他的情绪正在开始朝失控的边缘靠近,“没了唐家继承人的身份,你照样可以衣食无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唐远说,“同样的话,我大伯也跟我说过,就在我第一次招开股东大会的那天,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你大伯想利用你得到唐氏,我只是想通过唐氏得到你,想你一辈子无忧无虑。”
  张舒然放在腿上的手捏成拳头,突起的指骨泛白,“小远,是不是非得我把心挖出来抛开,你才信里面只有你?”
  唐远没法相信面前的这个人跟他记忆里的张舒然是同一个,他有种错觉,平行时空交错了,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
  “这就是你自以为的最后一张牌?”
  张舒然的瞳孔微缩,脸上一闪而过狼狈。
  唐远从床上下来,站直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舒然,“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把这张牌打出来了,我就能原谅你?并且认可你的想法?”
  张舒然也站了起来,可他还没站直,就被唐远一脚踹倒在了床上。
  唐远一拳头抡在张舒然脸上,“我爸呢?”
  张舒然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他仰望着盛怒中的少年,觉得那双眼睛里的火焰美的惊心动魄。
  唐远又是一拳,看着张舒然嘴角流出血丝,“我问你,我爸呢?”
  张舒然咳嗽了几声,吐出的气息里带着血腥味,“是家里几个老人瞒着我做的。”
  “他们知道我爸跟我妈定情的地方在杞县?”
  唐远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到地上,抬脚就踢,对着他的肚子连着踢了好几下,“张舒然,你他妈现在还骗我!”
  张舒然一下都没还手,也没躲避,被踢的整个脖子青筋暴跳,脸上冷汗涔涔,他混乱的喘息着说,“我没骗你,确实是他们私自做的决定,只不过,消息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
  “我爸……”他蜷缩着手脚咳嗽,断断续续的说,“我爸走的那晚,他们不放过我,轮流逼我,那时候我脑子乱,不小心说漏嘴的,对不起。”
  唐远嘲讽,“不小心?你偷看我的日记,刻意记下那件事,你敢说你不是蓄谋已久?”
  张舒然苦笑,“不是。”
  他摇摇头,“小远,真不是,你日记里的内容我都记得,我没有刻意去记什么东西,不管你信不信。”
  唐远说不出话来了。
  张舒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弯着腰粗声喘气,嘴角破了,脸上有几块淤青,他站在那里,像一个打了败战的将军,一败涂地,再也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唐远看得出来,张舒然想让他打,图的是好受一点,那他就不打了,他坐回床上,叠着腿说,“三个月前,我看了你的采访,觉得你很不对劲,你好像很焦急,刚订婚,公司又忙,你却把我们叫来这里,说明你的心静不下来,你焦急什么?”
  张舒然没有出声,他擦着嘴角的血,安静的让人害怕。
  唐远的眼里有阴云在聚集,“张舒然,我再问你一次,我爸呢?”
  短暂的静默过后,张舒然给了一个信息量很大的回答,“三个月前我的人就找不到他了。”
  唐远的猜想得到验证,他在心里松一口气,嘴上不带温度的说,“就算没有裴闻靳,就算我们还跟从前一样,我也不会选择你。”
  从前我把你当兄弟,当大哥,现在我希望你离我远远的,就算身处商场,我也不想再跟你打任何交道。
  这句话他没说,全从眼睛里表露了出来。
  张舒然把手抄进头发里,梳理着凌乱的发丝,语气平静的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知道,我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把心里的那些话都说出来。”
  他稍有停顿,“小远,我过的不好。”
  “那你看看我跟小朝他们,谁过得好?”唐远说,“是小朝,阿列,还是我?我们哪个让你羡慕嫉妒恨了?你说。”
  张舒然的喉头滚了滚,嗓音干涩,“我的订婚宴,你没出席。”
  唐远大笑出声,“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我是缺心眼还是傻逼啊,跑去参加你的订婚宴。”
  张舒然将发丝都梳理好了,他弯起破血的嘴角,露出跟以前一样温柔的笑容,“小远,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唐远毫不犹豫,决然且冷漠,“不能。”
  张舒然的心口剧痛,他闭了闭眼,脸上的笑容消失无影,“对宋家我是势在必得。”
  唐远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小朝已经跟宋家没关系了,请你不要再伤害他。”
  张舒然的眼帘微垂,“好。”
  “小远,我这次真的只是想跟你们聊聊天,说一说以前的那些人和事。”他淡淡的说,“这次之后,我会把过去忘掉,我们再见就是陌生人了。”
  唐远说,那最好不过。
  游轮在海上漂了一个礼拜,几十个保镖护航。
  最开始的那两天,唐远陈列宋朝三人都是在房里度过的,第三天他们去观景台去甲板上观光,去休闲场所看电影唱歌。
  总之不管他们去哪儿,只要不是在房里,神出鬼没的张舒然都会拎着酒过来跟他们聊天,就顶着一张被揍过的脸,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不换,毫无形象。
  确切来说是张舒然一个人喝酒,一个人说话,说的都是年少时的那些光阴岁月,跟家族利益不沾边的那些日子。
  一个礼拜后,游轮开始返航。
  唐远他们无论搞什么活动,张舒然都在旁边参与,并且拽住了原来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找到了存在感,一如往常的温和,仿佛他们四个人一个不少。
  张舒然用整个航程给几十年的兄弟感情做一个收尾,他自导自演,沉浸其中。
  游轮靠岸,张舒然的这场戏谢幕,或者说是这场梦醒了。
  兄弟感情跟那些单纯时光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他只是张家的长子,当家主。
  唐远刚从游轮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感受感受脚踏实地,就在停靠港口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扭头看张舒然,对方的表情跟他一样意外,明显对这一出丝毫不知情。
  管家走到唐远面前,弯腰恭声说,“少爷,先生回来了。”
  唐远身子一震,他先是惊喜,而后铺天盖地向他砸过来的是疑惑,以及……难以忽略的不安。
  他爸既然早就脱险了,为什么没有立刻回来,而是在外面待着,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
  是已经等到了一个适合回来的时机?
  所谓的合适的时机是什么?
  唐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裴闻靳的号码,没来由的想起了宋朝说的他情场上最大的坎坷,手剧烈一抖,手机就掉到了地上。


第64章 亲情爱情二选一是世界难题
  管家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 疑惑的喊; “少爷?”
  唐远拿走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拨了那个男人的号码; 那头提示已关机。
  他看看时间; 下午三点多; 国内现在天还没亮,兴许是睡觉的时候把手机关掉了。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 唐远回国的一路上却都心神不宁; 坐立不安,手机一直被他捏在手心里面; 一下都没松开过。
  他的反常太明显了; 同行的几人谁都能看得出来。
  陈列几次想找唐远询问; 都被宋朝阻止了,叫他不要烦人。
  唐远会有那样的表现,只能跟一个人有关,知情的宋朝跟张舒然都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 心思大有不同。
  宋朝是个信命的人; 他担心卦象上最大的坎坷已经出现了; 唐远跟裴闻靳会迈不过去,那唯一的结局就是俩人分道扬镳。
  恋爱,分手,再恋,再分,合适了就谈婚论嫁; 不合适继续循环,多数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唐远不行,他肯定为了能够跟裴闻靳在一起,答应了他爸什么条件。
  失败了,或者是被迫放手,对他来说,都会很惨烈。
  张舒然想的是,仲伯出现在这里,十有八九就是唐寅回来了。
  去年年底,他有杀掉那只老虎的机会,可他不但没有抓住,还费心费力阻止家里几个老人去抓。
  这才促成了后来的放虎归山。
  要说一点都不后悔,那是假的,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
  纯粹就是不想让一个“杀父之仇”的罪名横在他跟唐远之间。
  无论背上那个罪名能换取到什么,对他来说都不值得。
  出海之前,张舒然始终都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只要说出所有真相,说出自己的苦衷跟出发点,唐远即便不感动,也能不那么排斥。
  然而现实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张舒然生平只在唐远的事情上面失败,一次两次,从来没成功过。
  如今唐寅回来了,他就要收一收手脚,更加谨慎。
  老虎老了,那也是老虎。
  张舒然联系了家里,发现唐寅回来的消息还没泄露出去,他胡乱的想着,唐远跟裴闻靳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要是俩人结束了,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
  家里的几个老人要怎么应付,周家那边又要怎么处理……
  想着想着,张舒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怜,从小守护他长大,等了他十年。
  就像他说的,十年很长,倘若还没等到,那就不属于你。
  下了飞机,唐远立刻打给那个男人,还是那句回复,已关机,这回他没法说服自己了,他站在熟悉的城市,内心翻涌而上的全是陌生的感觉。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坐上了车。
  开车的是跟了唐寅几十年的司机老陈,方向是唐家大宅。
  副驾驶座上的管家问道,“少爷,需要买点‘云记’的绿豆糕回去吗?”
  唐远坐在后座,垂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毫无反应。
  管家不再开口,心里有些担忧。
  手机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唐远本能的把手机拿起来放到耳边,末了发现声音从前面传过来,而自己的屏幕还是黑的,没响,他单手遮住眼睛,呼吸有些困难。
  管家恭敬的接着电话,“出机场了,少爷瘦了一些,先生要跟少爷……”
  话没说完,那头就挂了。
  老的不对劲,小的更不对劲,管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斟酌着开口,“少爷,刚才是先生的电话,他在家等您。”
  唐远把遮着眼睛的手拿下来,偏头看向窗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家说,“一周前。”
  一周前?唐远的眼睛一闪,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给林萧打电话,很快就通了,“姐,是我。”
  林萧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等他问就说,“我只知道裴闻靳8号下午离开的公司,根据前台交代,他走的很急,一路走一路打电话,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手机也一直打不通,具体情况我一概不知。”
  唐远的耳边嗡嗡响。
  “公司里没出什么问题。”林萧说,“小远,你爸回来的事外界目前都不知情,只有公司几个高层知道,估计过两天你爸会正式回公司,这样一来,下半年你就可以回学校完成学业,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唐远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今天都17了,那个男人8号离开的公司,这中间的9天都在哪儿?在做什么?
  作为一个工作狂,不是出了要命的大事,绝不会那么长时间脱离工作岗位。
  那天匆匆忙忙干什么去了?
  唐远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家,一下车就看到他爸坐在花园的树荫底下摘杨梅,穿着深色的长袖衣服,胖了。
  真的胖了,肉眼能看得出来,起码胖了十斤,棱角都圆润了很多,像是刚从外地度假回来。
  唐远脚步不停的穿过花园,当没看见。
  管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