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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欢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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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车离开东门,前往酒店。
  路程不到半小时,这点时间不够唐远平复心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点什么,来让自己深刻的意识到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最大的坎坷已经迈过去了,从今往后,等待他的将是简单,平凡,又美好的生活。
  事业刚起步,爱情早已坚固。
  他二十出头,这个男人三十出头,都还年轻,多好啊。
  这座城市提不起丹尼尔的半点兴致,他没有凑到车窗那里看这看那,而是跟唐远坐在后座,胳膊挨着胳膊,肩膀挨着肩膀,不时叽里咕噜两句。
  他们两个经常上课下课一块儿练舞,切磋,交流,甚至是做搭档,肢体语言丰富到难以形容,早习惯了。
  平时没什么,现在嘛,车里的气压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变得极低。
  唐远仿佛听到了警报响,瞬间坐直。
  丹尼尔被他的剧烈反应整的满脸问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黑人问号脸,“唐,你还好吗?”
  唐远没搭理。
  “你的眼睛好红,没事吧?”丹尼尔一直是个热心又热情的人,他不可能坐视不管,于是他把一张黑帅的脸凑过去,“我给你看看。”
  唐远后仰一些跟他拉开距离,“我没什么事。”
  丹尼尔挠了挠下巴,“真的?”
  他作势要去拨唐的眼皮,“OK,放轻松,唐,我母亲是一名很伟大的医生,我会一点简单的医护知识,你明白的,去年你急性肠胃炎,还是我第一时间发现,把你……”
  唐远往心跳到嗓子眼,“丹尼尔!”
  要死了,这时候提什么急性肠胃炎啊,他用手挡在额前,根本不敢透过后视镜看前面开车的那位,没那个胆量。
  丹尼尔不知道唐为什么吓成这样,但他知道车里的气氛不对,他识趣的保持沉默。
  驾驶座上的裴闻靳看着前方,全程绷着脸,一言不发。
  车刚到酒店门口,就从左边传来一个声音,“裴秘书,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家都在等你……”
  紧接着,那声音的音量就拔高了,带着明显的惊讶,“少爷!”
  唐远怂了一路,立马找到了耀武扬威的理由,他往男人那里瞥,好啊,敢情你是来办公的,顺便接我?
  裴闻靳借着把背包递给他的机会,飞快在他耳边说了句,“顺序调转一下。”
  唐远来不及高兴他跟自己说话了,就听到了下一句,“去房间里等我,一会我们聊一聊急性肠胃炎的事情。”
  “……”
  丹尼尔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大叫一声,一把将唐远抱住。
  唐远措手不及,视线越过丹尼尔的肩膀,跟男人冰冷的目光对视,得,这回真的凉了。
  裴闻靳跟公司高管先进的转门,很快消失在电梯口。
  唐远将视线从电梯那里收回,他扭过头,问丹尼尔刚才发什么疯。
  丹尼尔神秘兮兮,“我知道,唐,我什么都知道,你放心。”
  唐远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我放心什么?
  丹尼尔往他耳边凑,大概是想说的话有点复杂,他没用中文,用回了英文,尽管如比,还是说的语无伦次。
  “唐,你的伴侣对你用‘您’,叫你少爷,跟那个戴眼镜的家伙一样,可是那个家伙一走,你的伴侣就用你的名字叫你,也不用‘您’了,你们的爱情是个秘密,你却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这太让我意外了,我的朋友,我一定替你保护这个秘密。”
  唐远相信丹尼尔的话,这都毕业了,学校里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性向。
  丹尼尔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原来你是少爷啊。”丹尼尔龇出一口白牙,“那我跟你去中国,就有好吃的可以吃了。”
  唐远的肩膀被抓,他将那只黑黝黝的大手按住,拉了下来,正色道,“丹尼尔,我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我的伴侣很喜欢吃醋。”
  “吃醋?”丹尼尔不懂,“什么意思?”
  唐远换了个说法,“就是占有欲,独占欲,他把我当私有物,认为我专属他一个人。”
  丹尼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想到了什么,忽地睁大眼睛,“在车里的时候,你的伴侣生气了,因为我靠近你?”
  他摘下棒球帽,使劲抓了两下短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的天,唐,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只是跟你坐在一起,就只是那样。”
  唐远觉得这话题一时半会儿抖不开,几天几夜也抖不开,涉及到人与人之间不同的性格,对感情的态度,还有就是地域风情。
  他索性说,“伙计,等你爱上了一个人,你就能理解了。”
  丹尼尔不知道想起了谁,肩膀顿时就垮了下去。
  唐远让酒店服务生给他拿纸箱,他拖着行李穿过大堂,“丹尼尔,别发愣了,我们先上去。”
  丹尼尔几个大步追上,“唐,你的伴侣是个很,很……”
  他想不出合适的成语,只好挫败的摊手,“中文实在是太难了。”
  唐远边走边说,“等你去了国内,周围全是你的老师,你的进步会超过你想象。”
  丹尼尔满脸期待,“我是想说,你的伴侣很有魅力。”
  “那是显而易见的事。”
  “……”
  丹尼尔见两个服务生频频侧目,他得意又兴奋,手舞足蹈的说那是中国话,还念了一首唐诗,《咏鹅》,跟耍宝似的。
  两个服务生摆出“好厉害”的崇拜表情,其中一个差点抱着唐远的纸箱子撞到墙上。
  唐远的嘴角抽了抽。
  丹尼尔停在电梯前,好奇的问,“唐,你就要回国了,心情怎么样?”
  唐远的脸色在一两秒内出现了好几个变化。
  讨厌的人,喜欢的人,想念的人,以及操着各种方言,疲于生计或肆意挥霍的陌生人,他们都在那里。
  要说什么心情,大抵就是落叶归根?
  不管过哪样的日子,要面对哪些人跟事,都能踏踏实实的去接受。
  就单单对他而言,在国外生活,总有种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客的感觉,回国就是回家。
  房间都是裴闻靳订的,丹尼尔跟那几个高管在一个楼层。
  另外两个房间在别的楼层。
  一个他自己住,剩下一个是唐远的,就隔着一面墙。
  唐远东西多,除了皮箱,还有两个大纸箱,他没跟跟丹尼尔一起上去,而是进的另一部电梯。
  进房间,给小费,关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下来。
  唐远脱了运动鞋,穿着袜子在房里来回走动了会儿,等心里的小鹿蹦跶累了,就去把电水壶接满水烧热消毒。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面向一面苍白墙壁,一个人自言自语,“想不通,我真想不通,普通情侣几年没见着面,一下子重逢了,对上眼就跟通了电流一样,滋滋响,即便不就地噼里啪啦的燃烧,起码也要打个啵吧?”
  “就算路上没有机会打啵,不方便,只能忍着,憋着,那到酒店了呢?天时地利人和,不关门抱成一团,还等什么?”
  “了不起啊,这时候竟然有心思处理公务,比三年前还要牛逼,吃斋念佛,得道成仙不成?”
  唐远正唠叨着,敲门声就响了,他烦躁的搔搔头发,“哪位啊?”
  门外没动静,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发过来,就三字——你男人。
  “……”
  裴闻靳一进房间,就开始解衬衫的袖扣,领扣,幽暗的目光始终不离眼前的小爱人。
  长大了,更加耀眼了,耀眼的他想藏起来,藏到自己死的那天。
  唐远后背直冒冷汗,骨子里的血液却在玩命的沸腾,冰火两重天,他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忙完了?”
  “没有。”
  裴闻靳将领带跟腕表一一拿下来,接着是金属皮带扣的清脆声响从他指间发出,他个头高,看着青年的时候,微微垂着眼帘,嗓音嘶哑,“晚点再说。”
  唐远拿到男人的手机,直接关机,然后是自己的。
  在那之后,他就像以前一样,身体轻盈的跳起来,挂到了对方身上。
  。
  丹尼尔中午给唐远打电话,喊他吃饭,没打通,晚上又给他打电话,还是没打通。
  直到夜里十一点多,丹尼尔才接到唐远的电话,他暧昧的哇哦,“唐,你的伴侣打破了我的记录,远远的打破了,厉害。”
  完了还加一句不知道在哪儿学的粤语,“好塞雷!”
  唐远翻了个白眼,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让他去找你了,你把证件给他,订机票用。”
  丹尼尔还没说话,门就被敲了,他快速拿了证件去开门,很热情的打招呼,“裴先生,晚上好。”
  裴闻靳是一贯的平淡,“证件。”
  丹尼尔条件反射的递过去,没顾得上说谢谢,人就已经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丹尼尔回到房间里,拿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唐,你的伴侣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就像是被妻子赶出了家门,不知道去哪儿,找谁喝酒,苦闷又难受。”
  丹尼尔尽力描述着刚才看到的情形,“哦我差点忘了,他的衬衫领子没有全部扣上去,最上面两粒扣子都解开了,这是炫耀,我可以肯定,唐,你比我以为的要强大,作为你的朋友,我很意想不到。”
  唐远趴在床上,刚挪出去一点,听到丹尼尔那么说,脸就抽了一下。
  想起来自己都发了那些疯,他就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从头到脚都跟发高烧似的,一片滚烫。
  丹尼尔用真诚且肃穆的语气说,“亲爱的唐,相信我,make love是这个世界最伟大最神圣的一项工作,虽然需要技术跟工作经验,却不是单人就能完成的,而是双人合作,需要感觉,需要默契,也需要沟通跟配合,你跟你的……”
  唐远及时阻止,“停!”
  丹尼尔猜测的问,“你们发生了争吵?”
  唐远没否认。
  丹尼尔不能理解,“为什么?”
  “中国有句老话,饭要一口一口吃,越是饿久了,就越要细嚼慢咽,慢慢来,”唐远的语气有点暴躁,“不能想着一口气把饿的那些天全补回来,那是找死。”
  丹尼尔竟然听懂了,他语重心长的说,“唐,人最难的不是控制别人,是控制自己。”
  唐远愣怔住了,他有些怪异,没想到丹尼尔有一天会用中文给自己上课。
  人生真是妙不可言。
  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停在门外,唐远说,“丹尼尔,我不跟你说了啊,他回来了。”
  丹尼尔在那头笑,“祝你们有个美妙的夜晚,明天见。”
  唐远揉着腰往被窝里趴。
  已经美妙大半天加前半夜了,再美妙下去,就要死人了。
  裴闻靳出了趟门,身上的不定因子全都消失干净,恢复成了沉稳严峻的姿态,他立在床边,“急性肠胃炎是怎么回事?”
  被窝里传出唐远模糊的声音,“就是急性肠胃炎呗。”
  话音刚落,被子就被掀开了,明亮光线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等他睁开眼睛时,男人一张脸已经近在咫尺。
  裴闻靳低着头,梳到后面的发丝散下来一些,将严整打破,柔和了冷硬的眉眼,看着年轻很多。
  唐远直勾勾的望向他。
  裴闻靳的薄唇隐隐一勾,抬手按在他嘴唇的伤口上面,将渗出的一点血珠抹掉,一寸寸的描摹,摩挲,语气里却没什么情绪,“少爷,你想我去问你的那位好朋友?”
  唐远的呼吸急促了些,以前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只觉得太公式化,生分疏离,还虚伪,搞事情的时候提,那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很要命。
  “问他干什么,那都是去年的事了。”
  裴闻靳面无表情,“所以?”
  唐远往被窝里挪,声音很小,“喝出来的。”
  裴闻靳又一次把被子掀到一边,手撑在床沿上,俯身逼近,“为什么喝那么多?”
  唐远的眼神飘忽,“考砸了。”
  裴闻靳直起身。
  唐远拉住他的手,一口气说,“那天我看了一部电影,同志片,悲剧,一个跟家里出柜,全家都逼他,结果他没多久就出意外死了,另一个进了精神病院,我有感而发,心里难受就想喝点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裴闻靳反手抓住青年,五指快速收紧,力道极大,一根根指尖发白,声音是相反的平静,听不出一点波动。
  “你有感而发?跟我说说,你都联想到了什么?”
  唐远跟他对视,几个瞬息后就委屈的红了眼眶,话也不说了,直接把他的手指头掰开,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床上站起来。
  胡乱扯了两下睡衣,居高临下的吼,“看看,你就差把我一口吞了,还跟我凶,跟我翻旧账,怎么不知道给我揉揉腰,捏捏腿?”
  裴闻靳眼底的血色渐渐散去,他半垂着眼皮把人抱住,圈宝贝一样圈紧,沉默不语。
  唐远顾不上浑身快散架的骨头,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哄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揉腰捏腿什么的,我自己来就行,不至于娇弱成那样,我没真的跟你生气。”
  裴闻靳单膝跪在床上,脸埋在他的身前,整个人一动不动,还不说话。
  唐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急的把他往外扳,怎么都扳不出来。
  怎么了这是?闹小情绪了?我没说重话啊,怎么三年不见,脆弱成这样了?
  难道是更年期并发症?
  唐远轻轻拨着男人的发丝,走神了,没注意到他悄悄泛红的耳根子。
  房里的气氛很安宁。
  唐远很喜欢被这么抱着,可是他的身体在跟他抗议,嚎叫,站这么会儿就开始摇晃了,他捧住男人的脑袋,准备将其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就听到对方说,“帮我拿包烟。”
  “哪儿呢?”
  “左边的口袋里。”
  “抽什么烟啊,你戒烟戒哪儿去了,逗我玩呢……”
  唐远手伸进去,一模,摸出了一个绒面小盒子,他的唠叨声戛然而止。


第73章 咱俩真的有代沟
  回国的时候; 唐远小手指上的戒指没了; 无名指上多了一枚。
  他在戒指外围缠了一圈红线。
  白的是手指,红的是戒指; 凑到一块儿; 赏心悦目。
  缠红线不是要搞个性; 只是在公开关系前采取的安全措施。
  公司里的继承人跟秘书手戴同款戒指,还都是戴的无名指; 太高调; 难免会引起猜测。
  缠个红线,勾上了神秘的色彩; 有人问起; 唐远还能编出个故事来。
  当初说好的; 毕业就结婚,唐远提的。
  裴闻靳日夜惦记了三年,那种执念早已深入骨髓,现在他们刚好又身处允许同性结婚的城市; 他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唐远这个年纪; 就是所谓的毛头小子; 婚姻的围城距离他还很遥远,但陪他住进去的人是裴闻靳,他会很乐意,没有丝毫的排斥跟犹豫。
  即便他们领了证,没有亲朋好友祝福,也不被国内的法律认可。
  那都没关系; 只要两个人真心实意的在一起。
  奈何小本子还是没有领。
  原因在唐寅,他就跟开了天眼似的,一个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一通骂,大的小的一起骂。
  教堂就没去成。
  。
  唐远上了飞机,跟裴闻靳坐一块,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纵欲过度,萎靡不振,肾虚肾亏的脸,要是不用口罩遮一遮,肯定会吓到同行的几个高管。
  反观裴闻靳,完全没有那样的脸色。
  即便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言行举止严苛自持,熟悉他的人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
  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有魅力,而且好像还年轻了一些,像是有吃什么仙丹妙药。
  飞机起飞了,舱内没多少嘈杂的声响。
  唐远浑身不舒服,他在座位上左右小幅度的挪了挪,脸都白了。
  “别乱动。”裴闻靳将靠枕放到他背后,手没拿开,而是搭在他的腰上,力道很轻的揉着,头侧在他耳边,嗓音压的很低,“睡会。”
  唐远深陷在椅子里,脖子后仰出漂亮的弧度,小刷子似的长睫毛不停颤动,眼睑下有一片青色阴影。
  两分钟后,他自暴自弃的睁开眼睛,睡不着。
  后面有呼噜声,是丹尼尔,嘴巴大张着,不时呵呵两声,傻里傻气的,做起了白日梦。
  唐远羡慕的啧了声,他把腰上的大手抓出来,“昨晚你是不是害羞了?”
  裴闻靳闭目不语。
  掌心里的薄茧被挠,心里跟着痒痒,裴闻靳一把握住不老实的手,耳边拂过来一口热气,他张开手指,跟那只手十指紧扣,拽住放到了小毯子下面。
  唐远不肯就这么放过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裴闻靳说,“很早。”
  “很早是多早?”唐远作出一副失望的模样,“花都没有。”
  裴闻靳说,“目标太大,不好买。”
  他在毯子底下的手捏了捏青年,“回去补给你。”
  唐远愣怔了许久,他想说,我只是逗你玩儿的,真不介意,先从嘴里出来的却是一声叹息。
  裴闻靳的眉头一皱。
  唐远看他那样,就知道一定又想错了,简直就是在朝着错误的方向飞奔,要是不解释,肯定要奔进死胡同里面。
  “你说你这个人,玩笑开不起,还不懂幽默,不懂风趣,真的是……”
  裴闻靳听着他嫌弃的数落,额角的青筋隐隐蹦了蹦。
  唐远又是一声叹息,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喃喃,“我怎么就被你给吃得死死的呢?”
  裴闻靳听见了,他说,“一样。”
  唐远一边任由心里的糖汁翻涌,一边算账似的哼了声,“这成你口头禅了?”
  他的眼尾上挑,活脱脱就是个飞扬跋扈样,“我算是发现了,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一到表达内心的时候,就给我来个‘一样’,别的你就不会说,这倒是省心哈,下次你不会整出来‘同上’吧?”
  裴闻靳一副完全不在频道内的表情。
  唐远捂住半边脸,“代沟。”
  裴闻靳的面部肌细微肉抽动,他冷静否认这个观点,“不是。”
  唐远孩子气的一口咬定,“就是!”
  裴闻靳,“……”
  唐远夸张的咂嘴,“太可怕了,老裴,咱俩真的有代沟,现在好了,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话题,生活习惯也大,我还跑去国外待了三年,这以后还得了啊。”
  裴闻靳的面色黑了几分。
  “俗话说,三年一个代沟,咱俩就是,”唐远憋着笑,像模像样的掰手指头,“三个半代沟,啧啧。”
  裴闻靳的面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要不是在飞机上,他已经把人捞怀里,堵住了那两片上翘的嘴唇。
  唐远被扣的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点硌,他的脸上没见笑容,憋住了,眼里的笑却藏都藏不住,“对于这三个半代沟,你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措施?”
  裴闻靳说,“没有。”
  “没有还这么淡定。”唐远终于笑起来,嘴角高高扬着,“你应该说,三个半代沟算什么,就是十个,我也能用我对你的爱填平。”
  旁边的男人没出声,投过来的视线却滚烫烫的,能把人灼伤。
  唐远害羞了,他轻咳,“牙酸不酸?”
  裴闻靳说,“不酸。”
  唐远眼睛看着前面,舔了舔嘴角,“那你牙口好,扛酸。”
  裴闻靳看着他,喉头攒动,碾出的低哑声音里带着笑意,“所以你以后可以多说。”
  “噢……”
  手被用力扣紧,唐远听到耳边的声音说,“那两个字不是敷衍。”
  “我知道。”
  他心说,就是你嘴笨嘛,不光嘴笨,还习惯简明扼要,寡言少语,“可是,我还想听别的。”
  裴闻靳的薄唇拉成一条严峻的线条。
  工作上,裴闻靳什么时候都能有条不紊,从容不迫,没有难倒的局面,感情上就不行了,他不擅长,沉默了会儿,他说,“我会试试。”
  唐远心里的糖汁已经烧开了,咕噜噜往上冒着甜泡,他面上不满的哎了声,“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裴闻靳将合在一起的眼帘撩开,侧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里有一片迷人的深黑色,像一个能把所有生命都吸进去的漩涡。
  对视几秒,唐远偏开了头,郁闷的小声嘀咕,“算了,你还是把眼睛闭上吧,这么看着我,太要命了。”
  裴闻靳的神情微愣,半响他宠溺的低笑着摇了摇头。
  唐远从小到大都是过的少爷生活,一堆人伺候,他的懒根就是那么长起来的,扎在骨头里,生机勃勃。
  从昨天到现在,他的身体都很累很软,懒根趁机狂野生长,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喝那个,自己大爷似的窝着不动弹,全程让裴闻靳伺候。
  乘务员经过时,裴闻靳正在给他剥橘子,将一片橘子肉送到他的嘴里,他吧唧吧唧,眉心一蹙,“有籽。”
  裴闻靳手伸过去。
  唐远半垂着眼帘,嘴微张,那粒圆不溜秋的白籽就掉到了他宽厚的掌心里面。
  那乘务员就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知道唐家是怎样的存在,也通过不同渠道了解一些唐家继承人的信息,这是在飞机上碰见,第一次亲眼目睹。
  她心想,果真是娇身惯养。
  又看一眼,觉得哪里有点微妙,却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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