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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霹雳之邪君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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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轮回自丹田猛提一口真气,怯除周身寒意,仗着雄浑根基,一掌疾扫过去,打算跟冰川孤辰硬拼一招。不料掌力才触到刀锋,气劲激撞生风,但灭轮回右掌方拍上冰川刀锋,顿时发现冰川孤辰所用的竟是巧妙的拖卸之劲,改斩为绞,利用冰川刀锋至柔的特性画圆卸去灭轮回的掌力。
「你也不愧为四无君看上选作刀王。」灭轮回一个翻腾,凌空弹起避开其刀式,但王隐双目亮起精芒,从容举步前迈振刀,喝道:「一试无法无我。」这一刀融银狐零式刀法的要意,乃是王隐这段时间与银狐接触後,听闻其刀理後进行招式修正的结果。
灭轮回看王隐又攻来,被两人的无间配合缠上,心叫厉害,决定拿出极端相应,言道:「王隐高明,那灭轮回也不该吝啬,邪能绝式、葬世邪威。」他将流於经脉里的数种邪元融会掌中,炫丽光华一下引爆,灼热气劲卷起焚风。
冰川孤辰见势不好,见这招「葬世邪威」威力偌大,斜身凑过去又劈一刀,喝道:「万法归流。」他集万法成招,呼应王隐的刀式。
「无法无我」万法归零,王隐手握孤伶刀舍弃万般法诀,忘我一刀对上「葬世邪威」,灭轮回催发一身功力临风回旋,双掌前推,气劲如融岩巨浪,有如火山爆发呼啸而去,周遭山林遭受余劲波及悉数摧毁,地面被烧得赤红。
王隐刀式柔合刚劲,硬抗其招,双方僵持不下,冰川孤辰提刀助战,「万法归流」随至,万法无法,招在有无间,同出一源的刀法两相加持後威势徒长,百炼刀气贯穿邪威,王隐以自身浑厚根基采取守势,硬挡邪功威流。
冰川孤辰点地飘身而起,骤起前刺,灭轮回闪之不及,让他一刀纵去,由胸至腹深深划伤,刀气钻进十二正经,灭轮回使劲赞掌将冰川孤辰打飞至十余丈外,同时仰身喷出一蓬血雨。
为结四无君深仇,王隐面对受伤的灭轮回,歉然说道:「虽非武者之仪,但为报仇,请见谅。」王隐举起孤伶就要斩下灭轮回首级,灭轮回低声说道:「看来,四无君尚有一事未与你说。」
王隐疑道:「什麽?」
「灭轮回的术法神通乃邪能境第一人。」趁着王隐竖耳欲听的空隙,灭轮回双手火速结印,吟道:「乾坤无极、风化遁形。」念完法咒,身化清风散去。
身负伤势的灭轮回从王隐刀下脱身後,急急欲脱出勾陈山道,但是走没几步忽然内伤转剧,吐出一口鲜血,却是深凝紫色,他连忙内视自身,恨道:「可恶的坤灵界,竟用毒掌、毒鞭以混毒之术加重内伤又锁住我的术法。」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灭轮回要离开之际,剑架飞入拦在道上,剑君十二恨翻身从树上跃落,言道:「一恨才人无行,可是血邪今朝之叹?」
灭轮回讶道:「是剑君十二恨。」剑君漫步走近剑架,抽出武驰,剑指血邪,言道:「东无君之仇,三剑了结。」
由死界苏醒的龙王?、生人半亡的血艳蝶,沈雄的?邪刀来回挥荡力抗灵活变化的无常月,血艳蝶身法灵活,翻飞双刀翩若花间蜂戏,龙王?以强破巧,将刀气转为雷霆急劈,喝道:「惊天雷。」
惊天霹雳、赫如日月,龙王?再现绝技,百道雷光随刀暴走,意欲牵制血艳蝶腾挪空间,不料她操着无甚语调的口气说道:「就等你此时,集雷刃。」言毕,即将长短双刀合成圆刃,袍袖挥扬,圆刃卷起银光破空而斩,内中藏有三分邪气,锁定龙王?的咽喉。
「啊!」龙王?操持刀气雷霆欲阻,却见无常月凭空吸纳了挡在前头的雷气,反而助长其刀锋杀力,依然直冲龙王?。
原来邪能四王棺的设计,本就是以活人棺为主,所以血艳蝶拥有吸摄其他三王棺灵气跟三棺的武学精要之能,更有破解他们招式的模式在脑里,金棺掩下这点未言,是要保留跟灭轮回谈判的筹码,直至身死都没揭露此事。
龙王?竖?邪刀於身前,回旋走势的无常月倏然双分,两片刀锋猛然刺进龙王?双肩上的肩井穴,同时也将刀刃里的雷气由伤口处灌入龙王?体内,痛得他反刀伫地,如雄狮低嚎。
血艳蝶利用来自慕容婵的记忆,使出东瀛忍术中的「身移」,身子迅如闪电,蓦地欺至龙王?身边,厉声说道:「朱凤火。」掌带熊熊火势,直盖天灵,烈焰如蛇窜入龙王?五官七窍,逼出了金棺、灭轮回留在他体内操纵其行动的邪能。
邪能之元脱出龙王?之身,悬於天灵之上,血艳蝶一把抄过服食入体,步怀真留在她身上的佛掌登时被弹出体外,血艳蝶用那死气沈沈的声音迟缓地念道:「素续缘……素续缘……死来……死来……」
还不知血艳蝶已经除去龙王?远走的左丘刃一行人,大致打点好後,循着血艳蝶所留的檀香气息由後直追。侠魔左丘刃念在仲千甫毕竟是紫宫星罗的亲生之父,因此没有跟着轻功较高明的步怀真、神无月两人走在前头,而是故意落後随在双龙背身边加以照应,两边拉开一段距离。
双龙背本来就是众人中武功最差劲的一个,身上还背着着仲千甫,虽然步履如飞,却也累得汗如雨下,但自知需要神无月的帮助,不敢有违,只能暗中叫苦:「要我英俊如厮的双龙背做这种苦力活,实在太浪费,我这种人才应该要到前线去跟敌人拼个生死才对,怎麽会沦落到当帮佣呢?那个神无月也真是的,就把他绑在大树上不就好了,干啥还要背着他走?」
前方的步怀真也对神无月提出了同样的问题,道:「真要留下查探,直接把仲千甫囚禁在某处不是更省力,何以要大费周章让双龙背背他跟过来?」
神无月轻声笑道:「我虽然不收高三甲的头,但要我帮手,双龙背自然要付出些代价,让他干些体力活也是为他好,他的心思太杂,学武进境有限,不好好磨练不行。」
「说的也是。」步怀真认识双龙背多年,自然也知道他的缺点,便依神无月之言,让双龙背好好训练一下。
双龙背生性毛躁,一累到就不免碎碎念,虽不敢明言,但路上嘴里不停,,左丘刃近在咫尺,耳中听其细声抱怨,也见他确实疲惫,於是提议道:「双龙背你也背了很久,接下来换我来背千甫兄吧!」
双龙背求之不得,连忙说好:「左前辈,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跟前面那两个不一样,是大好人。」背後的仲千甫同样听双龙背抱怨许久,看不下去他欺左丘刃是好人,将责任丢过去,说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後怎麽练高深功夫?」
双龙背道:「你是俘虏,没资格发表意见。」说完,就要将仲千甫放下来,交给左丘刃。
侠魔左丘刃正欲接手反手将仲千甫背上身之际,一颗石子无声无息破空飞来,藉由空气研磨,飞至仲千甫身边时已经利如薄刃,倏忽上转就像刀刃反挑,割破了绑住仲千甫双手的绳索。
「千甫兄准备好了吗?我要施展轻功了。」侠魔左丘刃回问後方的仲千甫,仲千甫察觉双手绳索被断,一下分心,想道:「刀行之招,渡夫人竟有胆前来?」而未即时回答左丘刃,直到左丘刃再问到第二声,才答道:「劳烦左兄了。」
左丘刃背着仲千甫发足前行,仲千甫在他背後看着侠魔背影,一时陷入沈思,脑中浮现当日渡夫人的言语:「只要有左丘刃存在,紫宫遥与紫宫星罗终究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竟是出现了趁机杀害左丘刃的念头。
仲千甫晃了晃头,想把这种想法驱出脑袋,左丘刃感觉有异,问道:「千甫兄你怎麽了?」
「没……没什麽。」仲千甫缓缓地说,然後问道:「左兄,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左丘刃未听出他语气有问题,以为他是跟家人分别许久,产生隔阂,想助他多了解紫宫星罗,温声说道:「千甫兄是要问跟星罗有关的事吗?左某绝对知无不言。」
仲千甫问道:「我是想问,何以左兄日後打算如何跟星罗相处呢?我已应承星罗绝对要将你带回去,希望你务必帮忙。」左丘刃听说如此,低头一叹:「唉……我本希望自己的离开,能让你们一家人好好团圆,没想到你……你竟会答应星罗出来找我,也实在让左某进退维谷啊!为了不让千甫兄难做,此间事了,我便会随你回去世家,也许星罗他,他以後会乐意自己有两个父亲的疼惜。」
听左丘刃说到两个父亲,渡夫人的声音再次在仲千甫脑海中想响起:「无毒不丈夫啊!千甫兄,你不想听星罗叫你一声父亲吗?还是想让他永远认另一个人为父呢?」
「对不起,左兄,我是个自私的父亲啊!」受到杀人梵音影响,仲千甫猛然伸指运出剑气,一招由後背穿透了左丘刃的胸膛,双龙背见仲千甫突然痛下毒手,起身欲救却见一道白光飞过,一口别致的小冰剑刺进双龙背的心脏,使他血液顿时凝结。
步怀真与神无月听见後方生变,双双赶至时,仲千甫人已不见,只剩双龙背跟左丘刃横躺地上,神无月跺脚气道:「是我失算,没想到渡夫人竟敢在我眼皮下救人。」
步怀真一探双龙背伤势,讶异说道:「佛手水剑,是慈海渡者的武功。」神无月耳闻此名号,言道:「慈海渡者,莫非就是渡夫人在中原的名号,此招融会东瀛夜阴流忍法『冰流拴心』,必是她亲自出手无误。」
「嗯……」步怀真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第一百五十一话 剑武
        夕阳西垂,月升半刻,瑶琴巧韵、广目天、罗修王等三名长老也将麾下兵马带至无山陵会合,独自拍着小鼓的阴阳师忽然停下手,女阴阳师的面容乍现,再拍击一下,又成男体样貌,过了半晌,才又恢复极体之形,吟道:「天荡月兮水面华,飘渺是曰浮幻,水棹拨真兮月上樱花。」
邪能境中正在旁观望黑白郎君与策衍先座一战的血断机登时头疼,低声诉道:「阴阳师,是阴阳师回来了。」风十雨瞧他模样,又听其说到阴阳师,心里疑虑大起。
「水面樱、月上映,虚空影、染红?。」无山陵的阴阳师在两名侍从三昧、柳鹪各以二胡、尺八齐奏相和下,利用他们纯阳、纯阴的体质,使自己的术力又上一层楼,吟道:「天荡月兮绦雪花,浮幻是曰?华,琴弦拨真兮月樱化。」音波夹着术法远扬千里之外,震动着灭轮回的心弦。
「东无君,他死了吗?嗯……」脑中倏然回荡的鼓声敲得灭轮回心烦意乱,不假思索便应承下剑君十二恨的挑战,剑君低喝一声:「灭轮回,注意来!」
武驰剑挥扬冷湛杀意,剑君点地跃起他侧身舞剑临空回转出击,言道:「悲风无伦。」灭轮回强忍伤势,一步後退运气化劲,手拈印诀蓦地张开,打出三道轮劲,喝道:「三葬邪轮」。
三葬邪诀、八风剑法两相交会,於黑暗之中挥洒交擦出万点金星,剑君受了邪轮压力感到敌手强势,顺势而退,反手抛剑画圆,顺着「三葬邪轮」走势旋转卸劲,待破解三葬邪轮,剑君十二恨扬剑贯中,灌入内力,再开剑式:「凌风破浪。」
灭轮回伸手举掌加催内劲,两袍瞬间鼓荡,面对直冲而来的剑气,他快步奔行,双足同时摄出地元护体,撮掌前劈:「人绝穷途。」掌剑交接一瞬,剑君、灭轮回各自被震退数步。
风停之刻,气氛为之一凝,灭轮回双掌齐开再催极限真元,坤灵混毒顿时深入脏腑,逼得他嘴泛紫红,同时惊觉鼓声又响,骚扰他难以行招,思道:「这是什麽术法,怎麽不停影响我的脑智?嗯……方才已用过葬世邪威,耗去三成功力,不能再用,罢了。」灭轮回有所断决,沉喝一声:「邪能绝式、邪葬诸天。」双手翻腾变招,接引半空光华,使大地一片昏暗。
三葬邪诀发挥惊人威势,但剑君十二恨夷然无惧,剑回手中,心意默守武字,身形一起,出招便是武痴绝学人字诀:「剑武。」
「剑武。」邪能境里,武痴传人力战朱皇门徒,策衍先座一出手便是看家本领,策衍先座手凝剑形,金色光华冲上云霄,气势昂天,凛然不可侵犯。
「朱皇绝式、皇指天下。」黑白郎君右手平摆成凰翼、左手前倾拟剑形,是凰指天下也是皇旨天下,顿现睥睨红尘之态,黑白郎君右臂轻卷,以左手剑指为轴心身形急转。
「小辈,接招吧!」策衍先座回荡剑影,怒然前击,迎对「皇指天下」,黑白郎君手下不留情,内劲如澎湃狂潮宣泄,集中一点正中剑武之形,策衍先座将话说满,却是难敌,剑武气形多现裂痕。
「这……怎麽可能?」两招相对,自己竟落下风,素来自高自傲的策衍先座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再催内力意图扭转战况,但黑白郎君交手经验何等丰富,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抽指反敲其剑身登时将剑武气形震散化为无形,不使策衍先座有翻盘机会,随之一指朝他心窝戳去。
策衍先座连忙侧脚滑步,避开一指贯心之厄,黑白郎君得势不饶人,右手轻幽灵刀诀,祭起背後的幽灵魔刀,拦腰平扫逼得策衍先座屈膝以避,几近卧倒。
「擎天阙。」自知落入颓势,策衍先座一个鲤鱼打挺以护身气劲震开黑白郎君,同时一双铁足连环踢起,打算趁黑白郎君无暇反应,伺机拉开两人距离,但这时幽灵魔刀已经被黑白郎君拿在手上,刀生慑人青芒。
就在策衍先座以为得手,成功逼退黑白郎君之时,他已握刀再攻,喝道:「再试一任天风蔽月明。」幽灵魔刀随意而走,左挥右扫,招式大开大阖,所幸策衍先座年老功深,步走刀招间隙,才连连躲开黑白郎君的刀势。
猛然,黑白郎君双足并跃而起,双手同握刀柄,一下重击,刀气紧锁策衍先座,策衍避无可避,双掌合十硬夹幽灵刀身,但黑白郎君气吞风雷、威动河山,全身劲力仿若源源不绝,反观策衍先座受其招式所逼,脸色铁青,冷汗直流。
「再受一招如何?」黑白郎君用高亢的声音傲笑一声,掌拍幽灵魔刀,言道:「黄沙怒音扬。」至极玄音综合掌气借刀身朝策衍先座轰击,逼得他沉腰坐马以抗,但足下之地难挡冲击,转眼深陷三尺。
遭到黑白郎君连招进逼,使策衍先座陷入前所未见的危机,回冲的真力流滞在他经脉里,意外打开新契机,策衍扬手欲推开幽灵魔刀,但魔刀之沉竟胜泰山,使其好胜之心前所未有地增长,吼道:「剑武……剑武……。剑武,破极限。」策衍先座持行一世的剑武临到危时忽有所悟,开启全新招式「剑武、破极限」。
策衍先座幻拟剑气,与武痴佩剑无?相似七分,碧绿剑芒冲天三丈,总算弹开逼命而来的幽灵魔刀,黑白郎君一个後翻站稳身子後,就瞧策衍先座已然化了团清光,驰空而走。
「策衍先座,黑白郎君南宫恨,为你的进步雀跃,期待下次再战之时啊!」风十雨看到策衍先座退走,急忙走到黑白郎君身边说道:「此战有变……」
?蛇山道上战况激烈,九曲邪君与裴千己并肩战强敌,沐流尘、极道天权前後夹攻,双方四人身影不停交错,忽而九曲邪君掌接极道天权将他震退,转眼又是沐流尘剑刺裴千己,逼他让道。
极道天权脚踢裴千己下三路,沐流尘一掌逼开九曲邪君,反手一剑瞄准裴千己胸膛掷出就要将他洞穿,九曲邪君为救义兄,双手分使不同招式,右手挥动鬼阳刀使「天行时气」荡开沐流尘的飞剑,左手另成「皇邪印」猛击沐流尘。
裴千己闪开极道天权的下盘攻势後,跺足跃起,以掌代刀劈向沐流尘,喝道:「御武玄风。」一反战况倒过来夹攻沐流尘,极道天权见状施术:「阴阳借法、靛雷激荡。」他足擦地面生出靛色雷气,加快身法一下闪到九曲邪君面前替沐流尘接下了「皇邪印」一招,替沐流尘挣到空间从容转身仗剑抵御裴千己的攻势。
数招试探过後,沐流尘明白眼前俱是强敌,抛笔翻掌便生绝招,言道:「虚字诀、虚渡九空。」话语才落,双掌疾推,将真气灌入笔锋破空飞射;身後的极道天权亦出招相应,空手成白刃,捏个剑诀,绝招上手,周身紫光浮动,地气入体生焰,顿时火光猛爆而发,「地字诀、地火明夷。」
裴千己见两人都用上武痴绝学,怒道:「没想到连这名老者也是武痴传人,武痴之学竟为这等低劣之徒使用,可悲啊!」
九曲邪君言道:「大哥,我们一起给他们个教训吧!」裴千己点头同意,赫赫身形凌跃空中,顿时光华大作,双掌翻飞打造刀形,喝道:「人字诀、天外刀。」
九曲邪君衣袖轻摆,亮出鬼阳森绿刀锋,提动真元,顿时邪光炽盛,阴风四起,偏又生出一股无匹刚正的刀意笼罩四周,既是突兀又是强大,只听他低喝一声:「天字诀、天外有天。」拔起身子,回旋向上,耀日金光与天外刀合流炼就形成正武之刀劈斩过去。
武痴天地人虚四诀今朝首决,天外之刀两相合璧,地剑虚掌争相辉映,四招武痴绝学抵销之余,发出惊天之威,浩瀚光华登时转黑夜於白昼,直至两刻後才恢复平静。受到残余气劲殃及,四人各负轻重不一的内伤,相继後退,再成对峙之态。
战场另处,西无君跟北无君难以组成刀剑连锁阵,又遇医魔、中无君、东无君、神堪鬼斋四名高手联合交战,被逼得狼狈不堪。西无君见势不好,喊道:「快服银丹。」北无君闻言跟西无君一般,从袖里拿出之前百朝臣也就是云岫君所赠的银丹吞服下去,功力登时激增三成。
神堪鬼斋观其模样,外生气劲转为炽烈,言道:「小心,他们的功力好像突然增加不少。」中无君赫颜少卿眼睛一眯,对医魔上官阴说道:「既是外服药物,当有断效之能,还请医魔出手了。」同时扬袖挽枪刺向西无君,藉由长枪的尺寸,从中介入让西无君难以出手跟北无君搭配。
北无君双剑各演冰火之姿,叱道:「冰火悬。」一冷一热两道剑气同发,要救西无君,东无君猛然跃至他身前,手划五星芒印,将她剑气挡下,双手同时一阵酸麻,发现这两道剑气比诸以往强了三分,疑道:「你的功力?怎麽会?」
「这不是你能了解的。」存了杀人灭口之心,北无君出剑欲杀东无君,却见一枚细若蚊叮的银针悄然飞至刺中其关元穴,使她元气难转,银丹药效骤退。
正在跟中无君缠斗的西无君听见北无君的声音不对,虚晃一刀便踏步跃开,挟着北无君绝尘而去。
飞狼游斗绝烨,结合静海流忍术身形忽隐忽现,狼嗥啸声忽响忽休,绝烨身法快逾闪电,杀瞳兼具刀剑之利,利剑利爪不时交锋,金铁交鸣之声不绝於耳,但飞狼双爪能击,口中吼声如雷震动,亦有套路,使绝烨不经意间已着了道,负上些许内伤。
天之翼双手各持天使之翼与天使之刀,加上快速绝伦的轻功,本是超一流的杀手,但是上官寻命抖动金线四处交织,快速编成无数罗网,令天之翼顿成笼中鸟,虽然不断挥动手中兵刃切断绑缚而来的金线,但仍脱不出对手围困。
杀素展开菩萨印力斗紫月挥虹,他仗着手中有剑,不把杀素这小女孩看在眼里,直到接掌才感觉到她掌力沈重,而且指爪间还带有勾魂摄魄之能,使紫月挥虹大感意外。而鬼智灵童也侧身於後施展异灵术,释出五鬼扰乱紫月挥红的攻势。
紫月挥虹遇两人合击,完全被压制,无奈下抽身欲退,杀素战得兴起,就要追过去,鬼智灵童出言提醒:「小妹注意啊!此人可能另有埋伏。」
「大哥你放心啦!我才不怕他。」杀素艺高人胆大,自持身怀两种不死功法,哪惧紫月挥虹有何本事,直接追过去。
紫月挥虹见她果然追来,暗喜得手,剑中银月之器顿时如雨打出,有心一举除去杀素,殊不料忽来一句:「虚返其实。」庞然掌气由右回旋扫入,竟将暗器悉数击碎,紫月挥虹不及闪避,被一掌打中全身筋碎肉散,只留一具骨架在场中。
「多管闲事。」杀素嘟着圆脸,向出手的上官寻命骂道。上官寻命故意摇头叹息,道:「救人也被骂,真是倒楣。」
天之翼看准上官寻命分心助掌时,一刀划开金线,正要再一刀了结上官寻命,鬼智灵童口中念咒相救:「弁天之邪、阴阳借法、倒转乾坤。」言语甫落,天地反转,使天之翼忽觉头重脚轻,招式露出空门,鬼智灵童踏步弹起,气散黄土,卷起一阵「阴流沙」旋空打中天之翼把他打伤。
见到上官寻命使出「虚返其实」击杀紫月挥虹,沐流尘皱眉疑道:「虚字诀功夫?」
九曲邪君笑道:「幽灵字体,不过雕虫小技。」看几处战况皆落下风,云涛梦笔沐流尘向极道天权使了个眼色,说道:「此战,该结束了。」沐流尘点地倒飞,旋转手中毫笔,再动极招:「烙骨催元、虚藏万象。」他引地气增幅功体,再使虚字诀招式,裴千己跟九曲邪君全心戒备接招,不料掌气扫过来後顿时双分,另往绝烨、天之翼处打去,格开上官寻命与三魔灵。
沐流尘同时喊道:「退!」军师下令,天之翼、绝烨相继遵命撤离,三人化光离去,但极道天权却是不动。
裴千己恼沐流尘从自己手里骗走天字诀,才要喊追,九曲邪君忽然抓住他的衣袖,言道:「大哥别追,我的身体有古怪,功力流失了两成。」
裴千己着急问道:「怎麽回事?」九曲邪君摇头称不知,说道:「我也不甚明白,可能是灭轮回出事了,先赶紧去救他吧!否则我也受累。」
第一百五十二话 轮回幻灭
         打退沐流尘等人後,九曲邪君讶异发现自身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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