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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暗恋的总裁一起重生了[娱乐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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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秦不说话,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还真拿过平板接着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差,一直看到蔚宁洗完澡出来,还在看。
  “怎么,迷上啦?”这次轮到蔚宁揶揄。
  司秦扔了平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迷上?开什么玩笑?他倒想问问这个人究竟怎么搞的,不仅照着蔚宁整容,名字还一样,连生日都和蔚宁同一天,就早了一个月,有这么巧的事?
  “别生气嘛,就看看热闹,当什么真呢。”蔚宁倒是没当一回事,饶有兴致地捧着平板继续看八卦,还随口闲聊,“他们都说我跟他像,不仅长得像,脾气也像,连说话语气都像,但是我自己反而看不出来,你说好不好玩。”
  “不是你跟他,是他跟你!”司秦指住蔚宁,口气很不好地纠正,想想不对,忍不住飙脏话,“艹,像个屁!”
  蔚宁只当没听见,盯着池柠整容前后的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我看没整多少啊,原来也不差,怎么想到要去整容呢?”
  这叫没整多少?头都给换了一个!司秦脸色差到了极点,偏偏蔚宁浑然不觉,还举着平板往司秦面前凑。
  “恶心!”司秦瞥了一眼,脸上一阵嫌恶,想想不够,又添了一句,“怪物!”
  蔚宁脸色一僵,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沉到了底。
  司秦抱着手臂坐了一会儿,总算冷静下来,打算今天就先这样,过后再好好跟TDC算一算账。他揉了揉脖子,觉得有点酸,躺下来招了招手,“累,过来按按。”
  司秦闭着眼睛等了半天,身后一点动静都没,回头一看,人呢?怎么跑了?难道是嫌自己生日过得不如别人气派,生气了?
  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搞到不欢而散,蔚宁发誓这绝不是他的本意,也理所应当地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他心血来潮搞大扫除,从猫窝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确切来说,是一个盖子上贴着写有“1…cholate”字样卡片的金南瓜。
  这是巧克力吗?怎么还带珠宝鉴定证书的?蔚宁捧着盒子跑到司秦面前,“这什么啊?能吃吗?”
  司秦无奈,“一天了,你才发现。”
  “听你口气,我以为一年了。”蔚宁打开盒子,剥了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美滋滋地嚼了嚼,突然警觉,“你搞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司秦挑眉,“什么搞什么,不要?”
  “要,要。”蔚宁拼命点头,忽然间福至心灵,“难道还有?”
  蔚宁猜得没错,不仅有,还有很多。大概是受生日热搜启发,司秦决定今年来点不一样的,于是把礼物编了个号,一个挨一个藏别墅里,让蔚宁自己找。
  蔚宁知道之后惊得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都几岁了?还要他拖着一把老骨头玩这种幼儿园都不玩的游戏,能不能饶了他?然而除了“妙啊”,他还能说什么?就这样找了几天,实在吃不消,干脆就地求饶,“我很难受,不想找了,你直接告诉我吧,呜呜。”
  司秦呵呵,“我看你是难伺候。”
  “哪有……”蔚宁苦大仇深,不要脸地开始耍赖,“你告诉我嘛,好嘛。不然告诉我一个也行。就告诉我9在哪里,行吗?你看8和10我都找到了,就缺个9,断在这里真的很难受啊!”
  司秦不说话,只耸了耸肩,意思自己找,找不着就充公,只当没有。
  蔚宁懒归懒,脑子不傻,认定这么无聊的游戏一定不是司秦自己的主意,不用想,肯定是程溯。
  蔚宁打电话给程溯,寒暄过后,开始套话:“我问你啊,你这么厉害的泡妞手段怎么还没找到新女朋友?”
  “说什么不好说这个……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戳我痛处?”程溯抬高声音,想想不对,“怎么的,又出什么事了?老拿我开涮,这不行的呀!”
  蔚宁深吸一口气,“请问你是怎么想到把礼物编号往别墅里乱塞还一天塞一个塞得到处都是这种馊主意的?你这不是天才,是鬼才啊!”
  “什么东西?”程溯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我说蔚总啊,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已经不做私人助理了?我是副总,副总,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Alice才对。”
  “呵呵。”蔚宁皮笑肉不笑。
  “好吧,是我出的主意。怎么样,妙吧?”程溯嘚瑟。
  “妙你个鬼!”蔚宁没好气,痛斥威胁连着来,“赶紧说,都藏哪了?列个单子给我,不然我吹枕边风,扣你下个月工资!”
  “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程溯疯狂摇头,“我只给了一个idea,连他订了哪些东西都不知道,真不关我的事。”
  蔚宁眯眼,“哦?”
  “你想想啊,我总不至于每天去你们那里乱塞东西吧?要是看到一点不该看到的东西怎么办?你信我,老板这点面子还是要的!”程溯苦口婆心。
  “这倒也是。”蔚宁摸摸下巴,毕竟往安全套盒子里塞烫金领带的确不是程溯有胆子干的事。
  还能怎么办?只能找。蔚宁两眼望天,很想砸死那天拉司秦看热搜的自己。
  可能是怨气太过深重,连司秦都心有所感,就很纳闷。东西送出去这么多,包几栋大厦都够了吧,怎么还是不开心呢?
  司秦越想越不对,蹭到蔚宁身边咬耳朵,“还是电子屏比较好吧?”
  “什么?”
  “不是喜欢电子屏吗?我可以给沿江的大厦都装上电子屏。”
  蔚宁愣了两秒,“够了!你给我住脑!”
  作者有话要说:
  蔚宁:我就随便羡慕羡慕。
  司秦:我就随便送送。


第130章 
  随着小游戏的进行, 蔚宁的生日也越来越近, 司秦却从大洋彼岸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意外接到继母的电话, 司秦原本心情愉悦,得知来电缘由后来不及多作问候,当即变了脸色。
  挂上电话, 司秦神色凝重,“我弟弟住院了,癌症。”
  蔚宁大惊, “什么,癌症?!”
  “是胃癌。没事,刚刚初期,应该可以治愈。”司秦安慰蔚宁, 抬手看了下日期, “手术已经安排了,就这几天。我要回去一趟。”
  “好。”蔚宁乖巧点头,问:“机票定了吗?什么时候走?”
  “让Alice去订了,赶最近一班。可能……”司秦欲言又止。
  “生日吗?没事,家人要紧。”事出突然,情况又这么紧急, 蔚宁完全能够理解, 站起来一边说,一边三步并两步上楼, “我帮你收拾行李,自己路上小心, 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突然之间出这么大的事,自然没有心情再玩什么藏啊找的把戏,蔚宁体谅司秦的心情,即便担心,也只在早晚空闲的时候适时送上问候,留下足够的空间让司秦能安静地陪伴患病的家人。
  有关弟弟司睿的病症,司秦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坏消息会来得这么快。上一世司睿查出胃癌时已是晚期,从发现到去世不过短短数月,恍惚得仿佛只是一场梦。重生后,司秦再三叮嘱家庭医生注意司睿肠胃及消化方面的健康,提醒继母定期督促司睿体检,并亲自致电询问体检结果。司秦隐隐有预感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只希望命运留有余地,能让他在事情发生的最初有机会进行补救。
  司秦连夜回国,抵达机场后直奔医院。据继母所说,司睿住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前些时日得知司秦深陷凶案风波,以防打乱司秦的安排,才暂时瞒了下来,打算等司秦处境稳定之后再将病情告知。这一拖,就拖到了术前。好在发现得早,病症也轻,只要手术得当,应该没什么大碍。
  关于这次的手术,主刀医生和司家一家包括司睿本人都比较乐观,除了司秦。他还记得上一世司睿去世时的情形,不愿回忆,却总是在他独身一人的时候冒出来逞凶,令他忧心忡忡,倍感无力,直到手术结束,得知病人预后情况良好才稍稍放心。
  术前几天总是特别的紧张,司秦没怎么顾得上蔚宁,得到结果后立即致电蔚宁告知。
  “手术结束了,很顺利。人恢复得不错,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司秦舒了一口气,顿了顿,有些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办,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终于得到准讯,蔚宁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安慰司秦:“没关系,多陪陪家人。我不要紧的,不用管我,呆多久都行。对了我休息呢,公司那边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你给我打电话,不急的。”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然而手术刚结束没多久,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忙,看这情况别说视频,估计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挪不出多少。蔚宁挂上电话,倒不怎么失落,可能早就预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更何况孰轻孰重他一向分得很清,没想到第二天竟然收到了一封国际快递,来自B国首都,寄件人正是司秦。
  蔚宁拆开信封,是一本笔记本,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一大半空白,有字的地方内容也相当少,几乎每一页都是数字、物品加地点的组合,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前一阵那个被搁置的关于礼物的游戏。
  蔚宁翻着翻着,电话突然响了。
  “东西收到了吗?”司秦问。
  “收到了,刚拆开,还没仔细看呢。”蔚宁抱住本子,宝贝地拍了拍。纸上的字迹略微潦草,但是很新,肯定不是从国内带出去的,于是问:“什么时候写的?”
  “前几天。”司秦回答。
  准确来说是手术当天,他心神不宁,找不到东西排解,想起明明担心却因身份尴尬而不得不留在国内的蔚宁,想起自己心血来潮硬拉着他玩的游戏,又因为固执令他迟迟没有凑齐礼物,干脆问值班护士要了一本本子,一边回忆,一边将谜底一一写出,杂乱的心情也随着一笔一笔的书写渐渐平静。
  他需要他,从来不是一句谎言。而连飞机上那双没有来得及抓住的手他都能重新握进掌中,又有什么是不能扭转的?他笃信命运站在他这一边,毋庸怀疑。
  “都是你的,慢慢找。”司秦低声,抬手看表,掐着点默默倒数,“生日快乐。”
  “啊,零点了呀。”蔚宁弯弯嘴角,“你也要开心。晚安,早点睡。”
  “午安。”司秦笑了,等听到对面挂断的声音,才缓缓结束通话。
  吃完午餐,蔚宁挽挽袖子,决定按照笔记本上的提示把剩下的礼物找齐。蔚宁想当然地以为礼物一共十九件,去掉之前已经找到的,应该不剩几件了。鉴于零零散散到处都有,于是打算先归一下类,没想到翻过十九页,竟然还有,而且不仅二十页、二十一页、二十二页有,连二十三页、二十四页……等等,都有。
  没记错的话,他今年才二十二岁吧?所以这是要把他的一生都填满吗?蔚宁笑了,缓缓翻着笔记本,一直翻到第三十七页。
  三十七页上写着“书房,办公桌,名片夹,名片”的字样。蔚宁很好奇,干脆直接上楼进到书房,把名片找了出来。
  是司秦的名片,黑底烫金,正面一行中文名、一行英文名,极尽简约,背面也是一贯的职务加联系方式的组合,和司秦平时用的没有任何不同。蔚宁扫了一眼,突然一顿。
  蔚宁可以肯定名片上电话的归属地不是国内,也不是司秦在国外用的号码,至于职务那更奇怪了,不是司易风投,不是云雀影业,也不是盛宁娱乐,而是TG董事长。
  蔚宁捏着名片,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拿来记事本匆匆往后翻。
  第三十八页,书房,办公桌,抽屉,机票。蔚宁打开抽屉,轻松找到东西,发现不是机票,是一张仿登机牌印制的贺卡,乘客姓名司秦,日期未知,始发地B国首都,目的地临港,单程。翻开卡片,里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蔚宁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放下卡片继续翻笔记本,三十九页什么也没有,只在中间写了一行“天天开心”,末尾画了一个笑脸。
  第四十页,空白,往后一直到最后一页,再没有一个字。
  “就不能学学热搜,补送我十九件礼物,每年一件,来补偿你缺失的十九年吗?”蔚宁记得自己这样说。
  当时他想就算要补偿,也不止十九年,应该是三十九年。而如今似乎……的确不止十九年。
  三十七岁之前,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三十七岁的仲秋,他莫名其妙地和一个才见过几次、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的男人上了床,因为对方公务繁忙,又没有带名片的习惯,只来得及在第二天清晨离开前匆匆给他留了一串号码,被他当做废纸扔进了纸篓。
  三十八岁,毫无交集的一年,他以为这种没有关系的关系会长久地持续下去,直到三十九岁,他又在飞机上遇见这个人。而这一年,他想送他一份礼物,叫做“天天开心”。
  蔚宁捂住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有。脑子里很乱,偏偏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看似无关紧要的闲事不适时宜地一件接一件冒出来,比如他突然想起这个书房里好像有一个神秘的空间,在拿到别墅图纸的当天他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蔚宁记得自己曾对比过图纸细心地研究过,也记得当时得出结论,入口应该就在墙角这面特别定制的等身落地镜背后。
  谁还没点秘密呢?连他自己都藏着不少。蔚宁没有多问,要说不在意,也不可能。毕竟深知司秦对他毫无保留,哪怕重要文件随手可见,书房也从不上锁。家里每一个保险箱的密码他都知道,每一个地方他都去过,除了这里。
  三年了,他无数次路过,无数次起疑,最终还是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头。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蔚宁走到镜子面前,拉掉镜子上挂着的帘布,四处敲了敲,用力一按,镜子弹了开来,露出一扇带密码锁的门。
  蔚宁抬手,下意识输入保险箱的密码,显示错误。
  蔚宁咬唇,想了想,决定再试一次。
  对方的生日,错误。
  自己的生日,错误。
  母亲的生日,错误。
  母亲的忌日,错误。
  三年前在机场相遇那天的日期,错误。
  自己的生日加对方的生日,错误,调换顺序,仍旧错误。
  蔚宁绞尽脑汁,把能想到的全试了一遍,就这样试了一次又一次,无一例外,全部错误。
  蔚宁回神,猛然发现这个密码锁竟然没有次数限制,也没有报警装置,就是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试下去,直到试出正确的密码,不考虑麻烦程度,只要他有心,总有一天能打开这扇门。
  关于别墅的安保蔚宁绝对放心,平时钟点工过来打扫也都有专人监视,蔚宁确定能自由接触到这扇门的人除了他和司秦,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装密码锁很明显是为了挡他,可是为什么又要这样设置呢?蔚宁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不想他打开,还是希望他打开?
  或许这扇门挡的不是他,是那个一无所知的他。
  蔚宁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地按下一串数字,飞机失事当天的年份、月份和日期。
  蔚宁屏息,电子屏似乎也因为他紧张的心情迟疑了两秒,而后“嘀嘀”两声,显示错误。
  “哈……”蔚宁干笑,想什么呢,果真是想多了。
  蔚宁很想抹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荒诞念头,不甘心却先一步跳了出来。他烦躁地敲了一会儿把手,最终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瞥见桌上的笔记本,又愣住。
  就……再试一次吧。蔚宁抬手,输入自己的生日和重生当天的日期。
  “咔”的一声,门开了。


第131章 
  蔚宁走进房间, 摸到灯打开。室内空间不是很大, 没有任何家具, 只有三面柜子,像是一个单纯的储藏室。事实上,它也的确只是一个储藏室。
  蔚宁上前一步, 打开正面的柜子,是个衣柜,衣服很多, 密密麻麻挂了一排,每一件都用防尘袋妥善封存,还用标签标注了日期。
  蔚宁抬手,随意取出其中某件, 拉开一看, 这不是两年前他受邀参加Paradise国内首届春季珠宝展时穿的高定秀款礼服吗?因为设计夸张,至今记忆犹新。再看标签上的日期,果然是珠宝展那一天,背面一行小字——“Paradise春季珠宝展”。
  蔚宁微微皱眉,随手拉开第二件,因领口绣纹独特, 很快认出那是《堕真》男主秦逸的戏服, 翻过标签,上面果真写着“堕真, 秦逸”,不同的是末尾标注了一个“7”, 估计是第七套。
  蔚宁呼吸急促,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厉害。他抖着手,继续翻第三件、第四件……一直翻到第六件,才终于停下动作。
  他明白了,这里放的是他出道以来穿过的所有戏服和出席公开活动时的服装,从头到尾,一件不差,连成完完整整的三年,属于他的三年。
  蔚宁觉得很可笑,因为当他整理好被翻乱的衣服想原样放回的时候,他发现如果不看标签上的日期,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哪件在前、哪件在后。他不知道司秦记不记得、能不能分清。实在太多了,可能也不会每一件都记得吧,至少他觉得对方应该比他清楚。但是如果要他评价一下司秦对他的态度或是复述两人之间最常用的对白,诸如“随便你”、“关我什么事”、“爱怎样怎样”、“你开心就好”之类刻薄的言语,蔚宁肯定自己能流利并且不带重样地说上三天三夜。
  蔚宁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地胡搅蛮缠,控诉对方不关心自己。不关心吗?谁知道呢。无所谓关心与否,总之他不会说。
  蔚宁闭了闭眼,勉强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身打开左面的柜子。
  很多画,很多很多。有素描,有油画。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有裱过的,挂着的,也有随便夹着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卷起来的废稿,将一整面柜子塞得满满当当。尽管数量够多,内容却稍显乏味,除了人像再没有其他,画中人有坐有卧、有哭有笑,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蔚宁匆匆扫了一眼,很快被正中间一副肖像吸引了注意力。
  说是肖像,其实并不写实。画中人半身赤|裸,左脸完好,五官精致,不过寥寥几笔,将温和内敛情态勾勒得十足传神,眼睫微垂,半睁不闭,仿佛在盯着画外的人看,又仿佛没有。不同于左脸的姣好,右脸斑斑驳驳,疤痕从鼻翼开始向外延伸,漫过耳廓、额角,最终绽成一朵盛放的玫瑰,掩于面前。
  蔚宁屏息,抬手摸了一下胸口,这是他自Paradise珠宝展收到Pride后下意识养成的一个小习惯。
  原来玫瑰……是这个意思?
  蔚宁没有忘记就在不久前他还和他生过气,因为他骂别人怪物,觉得整容恶心。蔚宁知道他不是在说自己,然而亲耳从对方口中听到这样的咒骂,与过去冲他而来的恶语一般无二,蔚宁无法控制自己感到失落、沮丧,又因为深知对方一无所知,显得失落、沮丧毫无根据,由此而来的些微薄怒更是毫无道理,所以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
  可是他什么都知道。尽管如此,也从来没有觉得恶心。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毫无保留地对他流连,难道不是吗?又为什么会在听到“恶心,怪物”的时候莫名地对他产生愤怒的感情?
  或许自己从来没有将他和过去那个人摆在同一个位置对待。蔚宁苦笑,似乎不愿意承认,飞快移开视线,掩饰一般开始审视其他的画。
  蔚宁一张一张看过去,发现这些画并非胡乱放置,明显分了两类。由于画上没有任何标注,日期已不可考,又因风格过于迥异,仍旧不难分辨画作出自两个不同的时段。像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左半部分色调相对晦暗,人物年纪稍长,右半部分色彩明朗,画里的人也一张比一张年轻,似乎有关上一世的印象正在逐步褪去,渐渐被这一世的他所替代,才使得最终的成果截然不同。
  蔚宁记得谁曾经跟他说过,他学过画画,还画得不错,无聊的时候画得多,比如被他爸关在家不许出去,经常一整天呆在画室里,就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到底画了什么。
  原来是那个时候。原来是在画他。啊,破案了。
  “肯定很难看,所以藏起来了,不能见人呢。”蔚宁记得自己这样取笑。
  他是藏了起来,却不是因为画得难看。
  蔚宁捂住脸,鼻翼不受控制地翕动着,冷静了许久,才抬手打开最后一个柜子。
  最后一个柜子很空,只有一个保险箱,密码和门锁一样。蔚宁打开保险箱,取出里面的东西——一卷胶片,一张对折的银行卡,一本笔记本,和一个首饰盒。
  胶片毋庸置疑,正是曾经被当成跨年礼物的《云雀》样片,说好要送给他,又反悔不送,最后被小心眼地藏在了这里。至于旁边的银行卡,也是那天冲动之下的产物。
  难道是因为自己折了他的礼物,所以也把礼物藏起来不给他吗?蔚宁哭笑不得,将银行卡抚平放在胶片上,目光缓缓移到首饰盒上。
  首饰盒……蔚宁咬住嘴唇,似乎猜到里面藏着什么,又有点不敢相信,愣了很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翻开盒盖。
  是一枚袖扣。钻石切面的黑珍珠,铂金做底,碎钻镶边,他凝视过无数次,抚摸过无数次,更是在长达数月失眠与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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