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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白月光[穿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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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
  柏越在心底为学霸喝彩。
  同时他又感叹,能在这样的班级里杀出重围,稳居第一名的宝座,肖承泽那个防洪堤绝对是堪比三峡大坝的存在。
  想到肖承泽,柏越心里又一阵遗憾。
  可惜了,没有组队,少了个刷好感度的机会。
  不过,这样的遗憾在柏越在晚自习看到肖承泽审李烊的稿子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
  “反身代词用错了。”一个红叉叉。
  “这个词太书面化了。”两个红叉叉。
  “第二个论据不足以支撑你的观点。”三个红叉叉。
  柏越看得头风都要发作了,差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肖承泽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让他感到害怕。
  他看了一眼李烊皱成一团的脸,心想还好自己没和这家伙组队。
  就他那写作水平,肖承泽给他打的红叉叉个数应该会和词数相等吧。
  心存对学霸的敬畏,柏越写稿子的时候都遮遮掩掩的,仿佛写的不是英语对话稿,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颜色文字。
  程若雨疑惑地问:“柏越,虽然我也不喜欢别人看我写稿子,但你也不用拿校服当帘子挡着吧?”
  “哪有那么夸张!”柏越红着脸把稿子收起来,“我就抬手挡一下而已。”
  放学后,肖承泽把李烊的稿子全部改好,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徐寅按时来找柏越讨论稿子,他看了一眼柏越写的内容,有些意外地说:“诶,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啊?”柏越拿过来自己看了看,发现确实还算不错,至少拼写和语法都没什么错误。
  这应该是原主身体在国外生活过的原因?语言毕竟是刻在大脑里的记忆。
  徐寅的成绩在班上也排中上水平,两人对稿子对得还算顺利。
  正在两人的讨论接近尾声时,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
  春雷敲响大地,突如其来的春雨却不像春天那么温柔,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留下密密麻麻的水渍。
  徐寅低头念着稿子,抬起头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消失了。
  “柏越?”徐寅疑惑地看向冲往门口的人,“你去干嘛啊?”
  柏越手里攥着一把雨伞,声音随着他的奔跑而越来越远。
  “去、刷、好、感、度——”
  作者有话要说:  柏越委委屈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蓝鲸M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把肖承泽拦在了停车棚里。
  身边的走读生一个个拿出手机,打电话让同学或者家里人来接自己。
  肖承泽拿出手机,他的手机是个二手的智能机,运行起来有点卡。他打开通讯录看了一眼,除了姐姐和妈妈,并没有其他可以通话的人。
  姐姐在外地,妈妈应该睡了。
  等会儿吧,雨应该会停的……
  肖承泽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气声特别轻,轻得旁人几乎听不到。
  但柏越听到了。
  “别叹气呀,同桌。”一把伞出现在肖承泽的面前,伞的主人正冲着他笑,眼睛里带着期许的光芒,“我来接你啦。”
  周围的视线都聚集在两人身上。
  这种讨厌的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我没法出校门,你得自己撑伞回去。但是这样就没办法骑车了,所以你需要把车子留在学校里。你家远么?远的话可以考虑打车。哦对了,如果你怕车子被偷走,那就放在我们宿舍楼的一楼,我和舍管阿姨说一下……”
  停车棚昏黄的灯光透过密集的雨点,在被水珠反射后又折射,照亮了柏越白皙俊秀的脸颊,挺翘的鼻尖,和他喋喋不休的饱满的下唇。
  肖承泽本该拒绝的。
  他不喜欢成为视线焦点,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少年的发尾被不知是被雨水打湿还是汗水浸湿,有些蔫地耷拉在额前。飞溅而起的水珠打湿了他脚上价格不菲的球鞋和崭新的校裤。
  少年对他说:“所以,我把伞借你,你把车停到宿舍楼,然后回家吧。”
  肖承泽没有拒绝。
  或许是因为雨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歇的迹象,又或许是因为不想再继续被旁人注视,他点了点头,在柏越惊喜的目光里钻进了伞底。
  从来不给柏越面子的“防洪堤”,居然主动钻进了他的雨伞,这令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在前往宿舍楼的路上,肖承泽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听着耳畔的絮语,表情依旧淡漠,但这一次,他没有打断柏越的废话连篇。
  “我发现你的车子好帅啊。”
  “你的英语稿子应该背完了吧?”
  “明天又有物理课,好烦。”
  “嘿嘿,我发现我好像比你高两厘米……”
  “柏越。”
  肖承泽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柏越愣住了。
  肖承泽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用女生的话来说就是荷尔蒙爆棚的男友音。
  但这个声音喊他的名字,好像是同桌半个月以来的头一次。
  “怎,怎么了?”柏越忽然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但心跳就跟被物理老师点名时一样开始加速。
  肖承泽语气平淡地问:“口语测试为什么想和我一组?”
  柏越停住了脚步,刚才还在絮絮叨叨的嘴巴瞬间发不出声音。
  过了很久,肖承泽说:“不想说就算了。”
  “因为。”柏越低头看着自己的鞋,脑子高速运转,“因为,我口语太差了,想让你教教我。而且,我们是同桌嘛。”
  说完后,柏越如释重负,就像在课上回答完问题一样。
  肖承泽推着车继续往前走,柏越急忙撑着伞跟上去。
  他一直没说话,柏越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肖承泽才再次说话。
  “徐寅也挺好的。”
  柏越愣了愣,忙说:“啊,对,大家都挺厉害的。我帮你把车抬进一楼吧,明早你再来取。”
  肖承泽没再说话,默默地和他一起把自行车抬进了宿舍楼。
  柏越和舍管阿姨打了个招呼,因为他长得讨喜又说话好听,阿姨随口问了几句后便答应了。
  “走吧。”柏越把肖承泽送到宿舍楼门口,将雨伞递给他:“赶紧回去吧,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
  肖承泽接过雨伞,一个不留神,指尖碰到了柏越的手背,下一秒便迅速地把伞拿了过来。
  柏越笑着对他说:“明天记得来取车啊。”
  肖承泽低头走出宿舍楼,路过的同班同学诧异地看着他,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肖承泽没有理会他们,打开雨伞,一声春雷在此刻响起,雨下得更大了。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结实的伞面上敲了一路。
  柏越看着肖承泽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样,连句谢谢都不说。
  徐寅正好从旁边走过,手里提着一袋夜宵。
  “徐寅,这都几点了,你还敢吃东西。”柏越说,“就你这样还练什么身材。”
  徐寅展示了一下自己隐隐约约的腹肌,说这叫战略性增肥。
  一场春雨一场暖,第二天的南河小镇开始升温,学生们纷纷脱去校服里厚重的衣物,一个个就像摆脱了枷锁的飞鸟,连脚步都轻松起来。
  一大早,柏越就起床洗漱,想着赶在肖承泽来之前到宿舍楼下等他。
  但是当他到楼下的时候,肖承泽已经把车取走了。
  “这么早?”柏越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这才六点整啊……”
  早自习的时候,柏越因为起得太早而犯困,拿着英语稿子装模做样地读了几遍,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趴在桌上打瞌睡,手里的稿子悄无声息地掉到了地上。
  在短暂的睡眠中,柏越做了一个混沌的梦。
  梦里,大魔王肖承泽揪着他的头发骂他,而他因为要完成任务,不得不屈服于肖承泽的淫威,气得他一口气喘不上来,面红耳赤地惊醒了。
  “你醒啦?”程若雨迅速把手从柏越的头发上拿开,“都睡了一个早自习了。”
  柏越的眼睛红红的,除了血丝之外还泛着生理性的泪水,他震惊地说:“程若雨,你他妈揪我头发?!”
  “喊你喊不醒,马上就数学课了,我怕你被老师骂。”程若雨笑嘻嘻的,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一旁的肖承泽看了两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教室。
  柏越还没从噩梦带来的不适感中缓过劲来,视线就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
  一把收好的干净的雨伞,和一张被用铅笔写了字的英语稿子。
  柏越迅速地把稿子拿起来,大脑陷入了两分羞耻、三分震惊和五分喜悦之中。
  程若雨看着柏越不同寻常的表情,好奇地凑过来看,一双杏眼顿时瞪得像铜铃。
  “我靠,这字迹,你别告诉我肖承泽帮你改稿子了!”
  柏越仔细确认稿子上的灰色字迹。
  这样苍劲有力而又俊逸飞扬的字,在高一(20)班只有肖承泽那双手写得出来。
  肖承泽没有用红笔,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审判感,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亲切。
  整篇稿子改动的不多,但都改到了点子上,把一篇中规中矩的稿子变得让人眼前一亮。看得出来,肖承泽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
  “我说他为什么一整个早自习都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原来是在替你改稿子啊?”
  程若雨满脸的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里,肖承泽从来不会私底下帮别人改稿子,就算有,那也一定是拿着红笔批到你自闭的那种。
  “柏越,柏越,别傻笑了。”程若雨一脸好奇地问:“肖承泽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啊?”
  “你说什么呢,身为同桌,他就是想帮我,怎么了?”柏越把稿子小心地收好。
  程若雨还想说点什么,肖承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言不发地坐回到座位上,低着头在抽屉里找数学课本。
  柏越小心翼翼地往肖承泽边上挪了挪,对他说:“谢谢你啊,同桌。”
  肖承泽把数学书放到桌上,翻开书开始看,随口说:“欠你的。”
  “……啊?”
  柏越没想到肖承泽会说这种话,但是转念一想,这好像才符合他的作风。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后说:“还是要谢谢你的。”
  英语口语测试当天,Ms。 Yang拿着名单走进教室。
  “考试顺序按照姓氏顺序,叫到名字的和搭档一起到讲台上来。”
  柏越心里“咯噔”一声。
  “第一个,柏越。”
  果然,上辈子就因为姓柏,回回各种测试都排在第一位。
  徐寅冲柏越使了个眼色,柏越深呼吸一口气,在大脑里迅速地把对话内容重复了一遍,然后自信满满地走上讲台。
  太久没有参与这种被众人注视的考试,柏越开始时有些不适应,但好在徐寅从容淡定,把他迅速地带入了状态中。再加上原主对英语的天然记忆,两人的对话进行得非常顺畅。
  教室里很安静。
  正在写数学题的肖承泽放下手中的笔,看向讲台。
  对话结束的时候,Ms。 Yang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忙和同学们一起开始鼓掌。
  柏越下台后,Ms。 Yang迅速地在名单上打了两个分数,看向柏越的眼神充满了光芒,她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同学有这么强的口语能力。
  “WowI appreciate your performance very much。(我很欣赏你们的表现。)”
  柏越被夸得有点受宠若惊,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才发现肖承泽一直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柏越被盯得有点发毛,“我……我背错稿子了?”
  肖承泽的眼睛很深邃,柏越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这次也是。
  “口语很好。”
  肖承泽语气平淡地说道,继而拿起笔继续写数学题,不再看他。
  柏越一开始觉得对方在夸自己,但是越想越不对劲。
  柏越忽然想起来,昨晚肖承泽问他为什么想和他一组,他的回答是“我口语不好想请你教我”。
  这样一想,刚才肖承泽的话语,似乎充满了讽刺。
  柏越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看着肖承泽冷漠的侧脸,他沮丧地想,自己讨人厌的本领果然还是一流的,和从前没两样。


第6章 
  口语测试结束的第二天,英语老师把成绩单贴在班级墙壁上的布告栏里。
  尖子班的布告栏很少贴成绩单之外的东西,而20班的布告栏更是层层叠叠贴了一大堆,从周考到期末考试,没有放过任何一次成绩。
  在这里,名字不再重要,名字后面的数字才是一切。
  而这张口语测试成绩单,第一名以100分的成绩毫无悬念地力压后面47个人。
  “第一是……柏越?”程若雨迷迷糊糊地在布告栏前站了一会儿,继而惊叫出声,“还是满分?!”
  一向以仔细著称的Ms。 Yang,这次看起来像是随手打的分数,给柏越的“内容”、“口语”和“合作”三项全部打了满分。
  柏越坐在位置上,捂着脸陷入尴尬,心想姑奶奶你可别再喊了……
  “肖承泽居然是第二?柏越的口语好强啊。”旁边的夏琴月惊叹地说道。
  柏越从手指缝中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肖承泽,估计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好感度快负了。
  “小越越,你好强呀,第一名诶。”徐寅走到柏越旁边恭喜他,“托你的福,我拿了个第三,哈哈。”
  柏越干笑两声道:“谬赞。”说完后逃出了教室。
  徐寅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这人怎么老是突然跑掉啊?”
  柏越跑到厕所洗了把脸,自来水的消毒水气味和冰凉温度刺激得他睁大了眼。
  自从昨天口语测试之后,肖承泽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
  柏越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因为自己欺骗了他而生气,还是因为第一名被抢走而生气。
  又或者,他只是纯粹地讨厌自己。
  午饭过后,柏越心事重重地问程若雨:“若雨,我有个朋友,他做错事惹人讨厌了,请问他该怎么办?”
  程若雨抱着自己的抱枕刚准备睡个午觉,听到问题后问道:“你朋友干什么了?”
  “他骗人了。”柏越仔细想了想,又说:“但他也不是恶意的。”
  程若雨翻了个白眼后说:“多大点儿事,道歉不就好了。”
  柏越惊讶地瞪眼:“你让我——那个朋友,道歉?”
  “不然呢?”程若雨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做错事了就应该道歉啊,如果他还想挽回朋友的话。”
  柏越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道歉”二字,哪怕对方被他气得几乎晕厥,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因为生性要强的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理亏。
  现在,程若雨告诉他,想要挽回肖承泽,只能道歉。
  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上刑。
  “若雨,那个……”柏越犹豫了一会儿,对她说,“我的那个朋友,不太擅长道歉。”
  程若雨觉得柏越的这个朋友简直是有病,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个歉有什么难的啊,不管这件事结果如何,做错的一方至少要说声对不起,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底线了吧。”
  柏越听得非常忐忑,原来自己一直是个没有底线的人吗。
  “所以……”柏越小心翼翼地问,“要怎么道歉?”
  “道歉还要别人教吗?”程若雨觉得匪夷所思,“说句对不起,送点小礼物赔罪,重要的是态度要诚恳。”
  柏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他的印象里,他也没送过别人礼物。
  于是柏越又问:“送什么比较好?”
  程若雨忍无可忍地说:“随便!送啥都行,关键是心意。”
  说完,程若雨抱着她的抱枕趴在桌上开始午睡,留下柏越自己在苦思冥想。
  买礼物好像不太合适,毕竟他们确实没有很熟,而且这件事也不算大事。
  所以……
  柏越想了想那些身娇体柔的白月光可能会送什么礼物,脑袋里灵光一闪,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春日的中午阳光正盛。
  肖承泽拿着一本地理辅导书,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默默背书。他不习惯午睡,尤其是当他多了个同桌之后,就从来没有趴在桌上睡过了。
  对于和人接触这件事,他心里总是有莫大的抵触,更别提他那个同桌睡觉的时候总是霸占一大片区域,胳膊都伸到他的桌子上了。
  所以一到午休时间,肖承泽就会离开座位。
  正在肖承泽拿着笔在地图上做笔记时,一个人影走到了他面前。
  肖承泽抬眼看去,他那个本该趴着呼呼大睡的同桌,正带着灿烂的笑容站在他面前,笑容里还带着一丝赧然。
  肖承泽下意识地站直身体,微微皱眉。
  这人总是不懂得保持距离。
  柏越的眼睛很大,此刻微微低垂着,包含着一丝歉疚。他清了清嗓子,对肖承泽说:“同桌,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肖承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之前,我说因为口语不好所以想和你一组。”柏越继续说下去,语气诚恳而认真,“结果我口语分数比你还高。其实,要不是你帮我改稿子,我分数应该也没这么高,所以第一名还是你的。”
  肖承泽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平静地说:“不用道歉。”
  “想道歉是因为我心里过意不去。”柏越挠了挠头发,“我想和你一组的原因,并不是我口语不好,而是因为……”
  肖承泽微微挑眉。
  “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柏越说。
  肖承泽愣了一秒,随即低下头看书,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对他的理由做出表态。
  柏越继续说:“你不接受也没关系。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觉得骗了你挺不好的,然后谢谢你替我改稿子。”
  肖承泽半倚着栏杆,身材比例优越的他交叠着一双笔直的长腿,校裤像是为他精心裁剪的,把他衬托得愈发与众不同,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和利落。
  他的睫毛在日光下显得根根分明,半晌后他抬起眼看向还在发表感言柏越,薄唇轻启,声音冷漠:“说完了吗?”
  “还差点。”为了完成任务,柏越已经完全免疫了他的冷气,“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不要。”肖承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喏,给你。”
  肖承泽抬起头,一只白皙秀气的手伸到他面前,在掌心中间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水蓝色的千纸鹤。
  柏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折的,卡纸里面写了道歉的话,希望你能接受。”
  肖承泽的视线在千纸鹤上停留了很久,久到那一抹水蓝色微微沾染了柏越手心的汗渍。
  柏越紧张地看着他。
  就在柏越以为肖承泽要拒绝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把千纸鹤从他手心拿了过去。
  柏越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肖承泽把水蓝色的千纸鹤夹在辅导书中间,“啪”地一声合上,留下一句“无聊”,转身离开。
  态度依旧不怎么样,但柏越心里还是非常雀跃。
  至少他算是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肖承泽坐在座位上,书页摊开,夹在书里的千纸鹤折得非常精巧,看得出来花了不小的心思,很难想象是柏越那双徒手掰苹果的手折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柏越和身旁的同学有说有笑地走进教室,肖承泽把书迅速合上,拿出一张试卷开始写。
  柏越刚坐下,前面的程若雨转头问他:“柏越,你让我教你折千纸鹤,是要送给谁啊?”
  柏越用余光看了眼右边的人,有些尴尬地说:“你管这么多呢。”
  “你看上哪个姑娘了?说来听听。”程若雨露出八卦的眼神。
  柏越尴尬地笑了笑:“真不是,别八卦了姑奶奶。”
  程若雨撇了撇嘴,“折了十几遍才折出一个好看的,还不肯承认有喜欢的人……”
  柏越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好在上课铃响了,这小妮子才放过他,不然他可能会在肖承泽面前羞愧死。
  一个简单的千纸鹤折了十几遍才折成,听上去像是大脑有什么疾病。
  柏越心不在焉地听着课,悄悄看了一眼肖承泽,发现他在认真做笔记,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他不由感叹,防洪堤不愧是防洪堤,大概折一千只千纸鹤也融化不了他的坚硬和冷漠。
  这件事过后,两人之间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总是找话题聊天,另一个总是冷漠得像座千年冰山。
  柏越时常会被肖承泽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但是握了握拳头又憋了回去,久而久之甚至连脾气都变好了点,可以处变不惊地在肖承泽叫他“闭嘴”的时候微笑地回应道:“打扰了。”
  只有细心的程若雨发现,肖承泽午睡的时候不再跑到走廊上背书了,而是坐在被同桌的胳膊霸占了一半的书桌前默默地做题。
  与肖承泽的冷漠相反的是,柏越虽然脾气大,但待人真诚、为人仗义且踢球厉害,所以在男生间混得特别好,女生们也有不少人给他递过小纸条。
  肖承泽收到情书或者小纸条之后会看也不看地丢掉,柏越不一样,他会很开心地看完,然后放进书包的夹层里。
  上辈子他没什么追求者,这辈子突然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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