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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白月光[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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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若雨说:“看在你帮助球队大胜三中的份上,这个苹果必须得给你。”
  此时此刻,肖承泽正在讲台上擦黑板。他擦得很认真,擦完之后黑板变得非常干净。
  肖承泽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的角落写下今天的各科作业。他的粉笔字比老师写的都好看许多,落笔苍劲,字迹飘逸。
  比粉笔字更好看的是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和手的主人一样带着清冷的气质。
  柏越不禁看得入迷了。
  程若雨纳闷了,她敲了敲柏越的课桌,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啊?”柏越忽然反应过来,被他啃了一小口的苹果都开始氧化了,他急忙解释道:“我在看今天又有什么作业呢。”
  程若雨皱眉道:“我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作业能吃吗?”
  “苹,苹果,太香了。”柏越慌乱地咽了下口水,却差点把自己呛到。
  肖承泽从讲台下来,走到座位上的之后,柏越殷勤地递给他一张纸巾,示意他擦一擦袖口。
  肖承泽低声说了句“谢谢”,接过纸巾开始擦拭袖口。
  程若雨惊呆了。
  几乎从来没接受过别人好意的肖承泽,居然对柏越亲口说了句“谢谢”?!前几天他不还整天对柏越爱理不理的吗?
  这严重超出了程若雨的理解范围。
  柏越和肖承泽之间的关系,似乎迎来了新的阶段,可谓是苦尽甘来,十分不易。
  在这期间,南河一中的球队由于表现优异,被校方安排在下个月去参加市里的比赛。
  因此,柏越一边忙着应付尖子班的课业压力,一边忙着进行强度越来越大的足球训练,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
  这一天晚自习,柏越因为下午训练得太久,耽误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肖承泽准备收作业的时候,他还有两科没写。
  肖承泽看了一眼柏越,没有像以前那样催他。
  柏越一边赶作业,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历史和地理你先让课代表交过去吧,我下课后再交给老师……”
  “历史必修二第45页。”肖承泽盯着柏越的作业本,忽然说道。
  柏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在教自己做题。他忙按照肖承泽说的打开历史书,果然在第45页找到了相应的答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柏越一旦思考时间超过半分钟,肖承泽就会给他适当的提醒,帮助他快速找到答案。
  这样帮忙的方式效率非常高,同时也让柏越对知识点熟悉了一遍,很快他就把这两门作业写完了。
  在把作业交给课代表之后,柏越高兴地跑到肖承泽面前,开心地说:“谢谢你呀同桌,要不是你我估计又要被老师骂了。”
  肖承泽帮课代表拿了一叠作业,语气非常平淡:“我只是想收齐作业而已。”
  尽管如此,柏越还是兴高采烈地跑去小卖部,买了一堆小零食塞到肖承泽的桌子里,以此来表示感谢。
  肖承泽交作业回来后,看了看自己抽屉里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又看了看在旁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少年,忽然对他说:“下次别买这么多。”
  柏越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底盛满笑意,“不多,一点儿也不多。”
  两人之间的和谐氛围一直持续到周五。
  周五晚上是没有晚自习的,下午放学后,众人忙着整理书包准备回家,柏越随手往书包里塞了几本书,正打算对肖承泽说“要不你送我回去吧”,这时,徐寅的声音突然传来。
  “柏越,明天我也要去训练,我到时候去你家找你。”
  徐寅说完,正想离开,柏越忽然奇怪地喊住了他:“徐寅,你什么时候入的球队啊?”
  “噢,我忘了说了。”徐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体育老师和我说的,让我代替赵子捷,踢边锋的位置。”
  “为什么啊?”
  柏越瞪大了眼睛,肖承泽也看向徐寅。虽然赵子捷踢得不怎么样,但是体力还不错,所以体育老师没有把他换下去。
  “你不知道吗?”徐寅也很惊讶,“赵子捷住院了。”
  柏越一脸的难以置信,他问徐寅:“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徐寅看了看周围,凑到柏越身边,小声地说:“赵子捷好像打架受伤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说完之后,徐寅在柏越惊讶的眼神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他说:“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你先不要说出去。”
  徐寅走后,柏越愣在座位上,自言自语道:“打架?他那个怂样还打架?”
  正在这时,柏越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视线。
  肖承泽正表情严肃地盯着他。
  柏越的心猛地沉了一下,他张大眼睛,认真地对肖承泽说:“这事不是我干的……”
  语气里带着一丝无辜和委屈。
  肖承泽没有说话,一抹担忧划过他的眼底。
  柏越看不懂他的情绪,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继续解释道:“我真的没打他,虽然那天我很生气,但是你不是拦住我了么?而且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说话的时候,柏越的眉头皱起,眼睛向下低垂,双颊因为不高兴而微微鼓起,让肖承泽莫名联想到闹脾气的家养猫。
  柏越抬眼看向身旁的少年,只见他平静地看着自己,沉默不语。
  就在柏越以为肖承泽不信任自己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相信你。”肖承泽看着柏越,那双狭长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别生气了。”
  柏越只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他愣愣地看向肖承泽,心脏猛地开始加速跳动,似乎随时要蹦出来,挤得他胸膛发疼。


第16章 
  心脏狂跳的感觉让柏越有些喘不上气,他呆呆地看着肖承泽的脸,呆滞的状态比考试时做到不会的物理题还要严重。
  肖承泽五官的线条在此刻显得不那么冷峻,眼睛里也没有了平日里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
  虽然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但柏越觉得,此刻的肖承泽是温柔的。
  物理题做不出来,还能在考试结束后看参考答案。
  但对于眼前清冷中透出一丝温柔的少年,柏越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肖承泽背起书包走到门口,转头对柏越说:“要不要一起回去。”
  柏越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追上他的脚步:“要,当然要。”
  他走得有点急,手肘不小心撞到了肖承泽的手臂。他抬起头,肖承泽平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抵触或者厌恶的情绪。
  肖承泽对他的肢体接触已经不再抗拒。
  “笑什么。”肖承泽看着撞了自己却还在笑的少年,“不生气了?”
  柏越扬起唇角的弧度,迅速地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生气呢,肖承泽的态度已经让他开心得都要飞起来了,更何况他们俩还要一起回家。
  坐在肖承泽的后座上,柏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开心。
  肖承泽刚踩动踏板,忽然右边腰侧一紧。他低头看向腰侧,只见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校服布料。
  肖承泽的校服总是洗得很干净,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洗衣液气味。
  柏越逐渐把肖承泽这个人,和薄荷的气味联系到一起。事实上,肖承泽给他的感觉确实就像薄荷,清冽而迷人。
  就在柏越忍不住伸手抓住肖承泽校服的衣角时,自行车忽然停了下来。
  “手。”肖承泽转头对他说。
  柏越愣了一下,忙松开了衣角,把手收了回来。
  肖承泽的声音却再次传来:“抓稳。”
  柏越顿时忘了反应,傻傻地盯着肖承泽的后脑勺,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直到单车骑到校门口,柏越才反应过来。他忍不住笑起来,缓缓地伸出双手,轻轻抓住肖承泽校服的两边。
  两个穿着相同校服的少年,一前一后坐在一辆黑色单车上。
  前面的男孩面容英俊而清冷,从容淡定地踩着踏板;后面的男孩唇角上扬,眼底满是笑意,双手抓着前面男孩的衣角。
  两人的头发被风轻轻扬起,血红色的夕阳洒落在他们身上,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柏越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夕阳。
  车子停下的时候,柏越还揪着肖承泽的衣角,直到他出声:“到了。”
  “啊?哦哦……”柏越有些不好意思地下车。他看向肖承泽,发现他依旧顶着一张扑克脸,没有什么情绪。
  柏越对他说了声谢谢,肖承泽忽然问他:“晚饭一个人吃?”
  “嗯。一般都点外卖,或者去附近饭馆吃。”柏越说,“我都习惯了。你快回去吧。”
  肖承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骑车离开。
  虽然对于赵子捷的受伤,肖承泽并没有怀疑柏越,但柏越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柏越找到陈愈,问他:“赵子捷到底怎么了?”
  “生病。”陈愈一边练习颠球,一边冷淡地说,“所以住院了。”
  柏越皱眉道:“你确定是生病?”
  陈愈停下颠球的动作,把球扔到一边,对柏越扯出一个笑容,他说:“你觉得这很重要吗?体育老师找了别人替他,不会影响比赛。”
  “他是不是打架了。”柏越走到陈愈身边,小声地问。
  陈愈脸色一变,皱眉反问:“你从哪里听说的?”
  看到陈愈的表情,柏越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他摇了摇头,随口说:“我猜的。他在哪个医院?”
  陈愈却忽然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柏越挑眉看他。
  “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陈愈继续说,“但这件事,你最好别管。”
  柏越不太懂,陈愈明明是赵子捷的朋友,为什么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对柏越而言,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个真相,除了赵子捷受伤的真正原因之外,还有他和肖承泽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
  所以他必须亲眼见到赵子捷。
  “你不告诉我是吧。”柏越勾了勾唇角,“那我去问问老师,赵子捷因为打架,进了哪个医院……”
  陈愈忙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低喊道:“柏越你疯了吗?!”
  柏越冷静而悠哉看着他。
  陈愈和他对视了五秒,败下阵来。
  “……镇中心医院。”
  训练结束后,柏越背着包准备前往镇中心医院,体育老师忽然拦住他,皱眉问:“你们班的徐寅怎么没来?”
  柏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寅早上没来找自己,也没来训练。
  在柏越的印象里,徐寅并不是这样不守时的人。
  “你问问他,到底想不想来。”体育老师脸色不怎么好地说,“如果不想来的话,趁早说,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我下午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徐寅看着面前几个人高马大的社会青年,被他们脸上的刀疤和身上的刺青吓得不轻。他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补充道:“我,我真的不骗你们。”
  带头的青年额角的刀疤非常可怖,是徐寅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类型。身后的青年们叫他“刀哥”,对他的态度非常恭敬。
  徐寅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于是,他特地绕了一段路,想把身后的人甩掉。
  但是事情并不想他想得那么简单,他还没走到学校,就被一群人堵在了一条巷子里。
  带头的刀哥,右手带着一个指虎,尖锐的顶端闪着寒光。他特地把右手露出来,放在徐寅面前晃了晃,冷笑着问:“一中的,对吧?”
  徐寅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刀哥摆了摆手,旁边一个男生就上来搜徐寅的口袋,把他钱包掏出来,递给刀哥。
  钱包里并没有多少钱,刀哥随手翻了翻,拿走几张纸币后,丢还给徐寅,语气里带着一丝阴鸷:“妈的,真不爽。”
  徐寅吓得腿一抖。
  “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刀哥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戾气,“一中前段时间有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居然敢还手打伤我的人。”
  徐寅瞪大了眼睛。他说的人难道是……
  “所以,这点钱不够,懂吗?”刀哥往前一步,吓得徐寅立马后退了好几步,“下午五点,再过来给我送一笔钱。少于这个数,你等着瞧。”
  刀哥伸出五根手指。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徐寅发誓自己一定会来,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报警。
  刀哥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扯出冷笑,用手掌用力拍了拍徐寅的脸,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子,记住,我未成年。你报警了我顶多关几天,等我出来了,可就有你好受的了。懂了么?”
  徐寅怔愣地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等这行人离开,他差点跌坐到地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赵子捷会招惹到这些人。
  徐寅没心情去学校,回家后陷入了惊慌失措中。他虽然知道或许只有报警才能救自己,但是他想起刀哥说的话,又瞬间失去了勇气。
  中午的时候,柏越给他发短信:“上午怎么没来?”
  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搪塞了过去。
  “身体不舒服?”
  护士看着床上皱起眉头的赵子捷,贴心地问道。
  赵子捷坐在病床上,摇了摇头,示意护士出去。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陈愈发来的消息:“我来医院看你。”
  他刚想回复一句“不需要”,门口已经响起一道声音。
  “你还好吗。”
  声音并不是陈愈。
  赵子捷看向门口时,眼睛顿时瞪大,随后皱起眉头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有事想问你。”
  柏越走进病房,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打架了?”
  赵子捷转过头去不理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柏越走到窗前,视线直直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过了很久,赵子捷被他看得心里很不舒服,皱眉说:“我没有必要跟你说。”
  “不说也没关系。”他的反应在柏越的预料之中,他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我来找你也不是因为这件事。”
  赵子捷抬眼看向柏越。
  在对方忌惮的眼神中,柏越一字一句地问:“你和肖承泽,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赵子捷的脸色变得愈发铁青,他的眼底闪过几分不悦,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旋即,他按铃叫来了护士,让她把柏越请出了病房。
  柏越有些失望地走出病房,却正好看到在门外站着的陈愈。
  柏越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你也来看他?”
  “关于赵子捷和肖承泽。”陈愈却答非所问,“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柏越惊讶地看向他,犹疑地问:“你之前不是还叫我别多管闲事吗?”
  陈愈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隐隐有了血丝,那是一种压抑的悲伤。
  “一码归一码。我不希望你参与赵子捷打架的事,但关于他和肖承泽之间的事,我觉得你有知情权。”
  陈愈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走向医院的拐角处,柏越急忙跟上去。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有些刺鼻,陈愈吸了吸鼻子,坐到走廊的长椅上,缓缓开口道:“赵子捷和肖承泽,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


第17章 
  赵子捷和肖承泽,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
  从这句让柏越震惊的话开始,陈愈讲述了一段让他难以置信的往事。
  肖承泽的初中是南河镇一所不太好的学校,去年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被拆了。它不像南河一中那样聚集着一群最好的学生,里面鱼龙混杂,师资薄弱。
  在这样的学校里,时常会有校园暴力的发生。
  而赵子捷和肖承泽,甚至陈愈,都曾经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肖承泽上初一的时候,赵子捷是初二的学生,他们俩在小学时就认识了。赵子捷和陈愈是同班同学。
  “那个时候,肖承泽完全不像现在这样。”陈愈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他不仅热心助人,还主动当班长,每天见到我和子捷,都会很高兴地向我们问好……”
  柏越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皱着眉问道:“所以,因为校园暴力,肖承泽变成了现在这样?”
  陈愈的手肘撑在双腿上,弯腰将脸埋进手掌,声音有些沉闷。
  “在校园暴力发生之前,肖承泽家突然出了变故。”陈愈说,“出于一些我不清楚的原因,他的爸爸离家出走了,接着他姐姐为了找爸爸也离开了家。在初一期末的时候,肖承泽的母亲生病了……”
  柏越的心随着陈愈的话语缓缓跌进看不见底的深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生病……很严重吗?”
  陈愈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那段时间,肖承泽变得很消沉,我和子捷问过他很多次他母亲的情况,他也不肯说……”
  原生家庭的变故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甚至一夜之间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肖承泽因为家庭变故的打击,成天沉默不语,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似乎这世界上再没有别的事情能够让他上心。
  事发后的第二个学期,初三转来了一个转校生,名叫姚朗,长得膀大腰圆、人高马大,和还没发育的初一学生一对比,简直像一头大象。
  这个学生的到来,打破了整个学校的平静。虽然平日里也会有校园暴力的发生,但他是第一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人的。
  只要老师不在场,他就能随心所欲地欺凌弱小。
  实际上,姚朗的主要欺负对象是他的同班同学,和赵子捷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我和子捷早就听说过这个恶心的家伙。”陈愈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嫌恶,“仗着自己力气大、体型壮,天天对同班同学呼来喝去,轻则辱骂,重则拳打脚踢。”
  柏越缓缓攥紧拳头,光是听他这么说,就已经心里冒火。他愤愤地问:“老师呢?老师都不管的吗?!”
  陈愈叹了口气道:“没有人敢报告老师,就算有,也会有姚朗的小弟帮忙包庇。而且,他这人最不要脸的一点就是,他很少会留下作案痕迹。”
  从小欺负别人长大的姚朗,自然最清楚如何打人能够既疼又不留下痕迹。而对于那些想举报他的学生,他总是说:“老子是未成年人,顶多关几天,你可想清楚了。等我出来后,你就更别想有好日子过。”
  姚朗和肖承泽本没有交集。
  意外发生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肖承泽因为家里变故而从住校生变成了走读生,为的是方便照顾母亲。
  这天下午他刚到学校,已经快迟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和手臂上还带着一些新鲜的伤痕,甚至微微渗着血。
  走得有点急的他,撞到了前面的人。他抬头一看,正是赫赫有名的姚朗。
  肖承泽礼貌地道歉,姚朗并不打算理他,当然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毕竟,当时的肖承泽还没开始发育,瘦小的样子和姚朗一比就像只小羊。
  大象并不想欺负比自己弱小很多的羊羔。
  但是这一幕被路过的赵子捷和陈愈看到了。
  赵子捷看见肖承泽身上的伤口,一下子就气炸了,他飞奔到姚朗面前,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
  肖承泽惊讶地看着他,忙用手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但他能拦得住赵子捷,拦不住被这句话激怒的姚朗。
  “当时的姚朗很生气,直接抬手打了赵子捷一个耳光。但因为附近有老师,他没有再做过分的事。”陈愈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目光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放学后,姚朗找了几个小弟把我们仨都叫到学校后面的死角里。”
  柏越深呼吸一口气,紧张地问:“他打了你们?”
  不仅仅是打了他们这么简单。
  姚朗叫来了一群学生,有初一初二的,也有初三的。这些人屈服于姚朗本人或者他的手下,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在众目睽睽之下,姚朗强迫三人跪下,对他们进行了言语和肢体上的羞辱。
  羞辱是比暴力更可怕的暴力。
  陈愈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痛苦,他颤声说:“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周围无数双眼睛看着你,冷漠而且无动于衷地看着你被羞辱。在视线的焦点里,每一秒都是煎熬……”
  柏越的手脚开始发凉。
  他忽然想起来,肖承泽似乎很不喜欢被众人注视的感觉,每次在人多的场合总会显得很低调,低调得甚至有些不自然。
  陈愈接着说下去:“这件事之后,子捷性子比较直,直接捅到老师那里去了。那个时候,肖承泽身上还有伤,只要他说这是姚朗干的,学校就能以此为由劝退他。”
  柏越缓缓瞪大眼睛,“难道……”
  “没错。”陈愈叹了口气,“肖承泽虽然承认姚朗对他有暴力行为,但没有承认身上的伤是姚朗造成的。”
  对于赵子捷而言,肖承泽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早已不重要。他要的只是能够将姚朗劝退的证据。
  所以,对于肖承泽这种“诚实”的行为,赵子捷无法理解,也很生气。
  “后来姚朗没被劝退,肖承泽和赵子捷也因此决裂。”陈愈终于说出了他们反目成仇的原因,“赵子捷觉得肖承泽在纵容暴力,可我知道,他只是不愿用骗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在这件事之后,姚朗还时不时找赵子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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