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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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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去了,最近忙。”不但忙,而且混乱。大半夜还遇到个上门抢劫的。
  “大早上忙什么?奶奶和平平都想你了。”
  “你跟她们说我最近没时间。”又对赖川说:“赖总送我姐回去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赖川要来咨询了,他心理藏着什么呢?
  每个人内心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有些深到连自己都不清楚。


第47章 
  赖川把陆姐姐送到家,回来一边换鞋一边看表,凌晨一点半了。自从跟陆老板在一块,睡眠就越来越乱。
  他室友蜷在床边上卧着,见他回来问:“卡号发了没?”
  “我来转吧。”5万块钱也就够他买一只鞋。
  “赖总这么喜欢做慈善?”
  陆老板坐起来,从床底下拽出来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连上网,给他姐汇款。遇到暴力女劫匪了不敢不给钱。
  陆老板转完账,回过头看赖川,这人躺在床上已经无声无息地睡着了,此刻仰躺着,一只手摸着自己胸口,一只手伸到他这边来,之前触着他的手指微微地弯曲着。这一天应该过得很累吧。
  他抖开小毯子帮赖川肚子盖好,自己蜷在床边上也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早上,赖川醒来摸摸旁边没人,睁开眼,坐起来,看到陆安泽在阳台晾衣服
  ——弯腰拣一件衣服起来,抖一抖,用衣架撑开,理整齐,拿旁边的衣叉子挑到晾衣杆上挂好。不疾不徐,似乎很享受这样朴素的劳动。
  赖川隔着玻璃窗看着室友清瘦又孤独的侧影,心想,算了,就让这人帮我洗一辈子衣服吧。
  别人抖他衣服,他心可不会跟着抖。只有看到陆老板帮他晾衣服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热乎乎甜蜜蜜的感受。
  是不是没救了。
  陆安泽晾好衣服进来看到赖川醒了,冲他笑笑,到衣柜里找衣服穿。
  赖川问:“你早上想吃什么?”
  “我办公室有饼干。”他让秘书买了几包梳打饼干囤在柜子里。
  “那不行。”赖川起床伸胳膊扭腰全身激活一遍,说:“我来烙鸡蛋饼,给你补充营养”。
  陆安泽觉得自己还是先别换衣服了,跟到厨房去打扫战场。
  收拾完四处逃窜的面粉,到餐桌边坐着等待已经久未蒙面的赖氏锅贴饼,不知道饼子这次长成什么样。
  这时看到窗台上摆放的三张平平小时候的立照,忽然觉得那大大的纯真的眼睛好像在看向他,让他恐慌,就把立照都收收放到床头柜抽屉里去。
  不一会,厨房里飘出来一股焦香味,赖川上饼子说:“有点黑,没有面粉了不然给你重做一个。”
  陆安泽走过来低头看着桌上的饼子,指着上面的黑色斑点问:“这个是什么?”
  “这是葱吧,圆叶子的。”是什么他其实不确定。说着去厨房倒了两杯果汁转热一杯端出来,两人一块坐着吃早饭。
  早饭就是果汁和糊饼子。
  陆安泽撕了一块饼尝尝,这味道……对于赖川的手艺来说也不算是最差的。能吃。
  赖川自己吃了一口,有点受伤害:“要不我还是下去买早饭。”
  “我吃这个行。”陆老板不挑食“你自己看着买。”
  “干了点吧。”
  “比饼干软。”
  “真不难吃?”
  “好吃得很。”陆安泽说着已经吃了小半个了。
  赖川也撕了点自己做的孽,慢慢就着果汁吞咽。
  他看陆老板脸上青色淡些了,提了个建议:“要不这样,吃完饭我给你当沙包打一会。”
  陆安泽觉得这话好笑,抬起头问他:“赖总今天身上痒?”
  “你懂我什么意思。”赖总意思想让室友报个仇。他前天不该打人打那么狠,他看着室友的伤心里难受想让自己受点惩罚。
  “是我错在前。”陆觉得是他对不起赖川,赖川怎么能容忍他,这也是个迷。
  “你知道自己有错吗?遇到事为什么不想到我!告诉我不都解决了?到底怎么想的!”虽然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总是纠结他。他以前觉得自己很了解对方,这份自信已经被这两天发生的事给连根拔起了。
  陆安泽不说话继续吃早饭,这问题他记得夜里自己回答过,赖川记性应该没这么差。
  赖川努力忽视自己脑子里又开始往外翻页的动态图像,看着对面云淡风轻的脸,问:“你怎么这么无所谓。”
  “不然呢,去死吗?”陆喝了一口果汁又说:“赖总这饼这么好吃,死了吃不着了。”
  赖川觉得自己饱了,应该是气饱的。他拿纸巾擦擦手转脸看向窗外,此刻雾蒙蒙的天跟他的心情很像,他不喜欢这种不清晰的感觉。
  面前这人到底是谁?以前他觉得陆安泽和他一样,都很有原则;现在他觉得自己跟陆安泽一样,连底线都掉链子了。只不过对方掉得驾轻就熟,他掉得晕头转向。
  “下不为例吧!”赖川叹气,不然还能怎么样?分手他已经说过一次了,结果是他自己跑回来的,带着满脑子魔障回来了。
  说完忠告,发了个短信给苏梅:我今天要看心理医生。
  发完短信,继续看着窗外,看到近处纱窗上伏着一只蚊子被空调风吹得僵住了。
  “二子,”他小声喊他室友,用眼神指指蚊子说:“这里有个蚊子,你快来。”
  家里的蚊子都是他室友打的。
  “你手呢?”这人每次看到蚊子第一反应不是打蚊子,而是喊他。
  虽然这么问了,陆安泽还是抽了张纸巾站起来,欠着身子把蚊子捏到纸巾里,扔进垃圾桶,洗洗手回来坐下说:“蚊子你都怕?”
  “我不怕蚊子,我晕血。”赖川觉得喝饱血的蚊子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生物。说完,见对面有点嘲笑他的意思,问:“你还能什么都不怕?你怕什么动物?”每个人都怕点什么,他得扳回一局。
  对面老实回答说:“我怕鹅。”
  “什么e?”赖川想不到e这个发音能和什么可怕的东西联系上。
  陆安泽摇摇头说:“大白鹅最恐怖了。”
  他小时候给鹅追着跑过,他奶奶在旁边看着只顾笑,还是陆安放上来把鹅给打跑的。现在想来觉得好像是一只长脖子恐龙跟在后面撵他。
  又吃了两口饼子,看着赖川说:“按理说鸟不应该跑那么快。”他是想认真跟人探讨一下的,谁知赖总已经笑翻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把仰过去的头给拔回来。
  “你连鹅都怕还好意思笑我。”
  “我什么时候笑你了。”
  “你刚才没笑吗?我说我晕血的时候。”
  “没笑。脸疼。”他确实没笑。
  两人吃完早饭,陆老板换换衣服出门工作。赖川系上围裙在家洗碗拖地。
  *
  之前联系过的治疗师梅里这两天在武汉给人上课。苏梅和她约好时间,下午五点半就在武汉给赖川咨询。
  咨询安排在梅里一个弟子的工作室内。
  梅里见到赖川,与他握手的时候,觉得这个人的手柔软而温热,眼睛里充满对生活的热爱,心想这应该会是一个应激型的短程咨客。
  赖川第一次咨询摘录:
  。。。。。。。
  赖川:你们是不是有催眠术,能把人一些记忆删除?
  梅里:你有想删除的记忆?
  赖川:嗯。
  梅里:可以说说吗?
  赖川:。。。。。。(回避)为什么有些事很快就忘了,有些事怎么都忘不了?
  梅里:比方说哪些事?
  赖川:比方说,昨天吃的菜我可能记不住。几年前认识的人。。。看过得电影却想忘也忘不了。
  梅里:有些人或者影片你想忘记。
  赖川:人现在不想忘记。
  梅里:好的。可以谈谈这个人吗?
  。。。。 。。。
  来访者静默。
  坐等。
  来访者(赖川)十分钟后开口:“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快九年了,当时只见了四次,后来失散了。。。
  分开三年后,我在朋友做的一个分享APP上看到他照片。。。是发布者在一个饭店里偷拍的。。。。一个远远的,全身侧面照。穿着浅色衣服,看不清脸,很模糊。但我知道就是他。他和别人不一样。。。
  图片标注位置是个中部城市。我就去那个城市做了一个酒店。。。我是做酒店的。他是做餐饮的。”
  梅里:“建酒店的时候怎么想的?”
  赖川:“当时想,那城市还可以,能承载酒店体量。。。我经常去那边,也许能遇到他。”
  梅里:遇到了。
  赖川:“嗯”
  梅里:“现在什么关系?”
  赖川:“情侣。”
  梅里:“谈谈最近发生的事。和电影有关?”
  赖川:“。。。现在我特别后悔。。。”
  梅里:“后悔?”
  “嗯。”来访者缄默。流泪。
  一直到咨询结束都未再谈到底后悔什么。
  后悔经常伴随自罪感,是一种破坏性心理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了一个。
  赖川到底后悔什么?俺们也不知道,俺们也不敢问~
  赖川你就是一钢铁直男,共情能力约等于零,你要是自己被拍了录像会跟你爱人说吗?陆老板最怕家人和你知道录像的存在怎么可能跟你讲,一个劲地问什么,烦不烦人。


第48章 
  赖川每个礼拜去上海找梅里聊一次。每次一个小时的咨询时间,有半个小时他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坐着,偶尔流泪。
  梅里的咨询室不大,像一间小小的禅室。
  淡鹅黄色的墙面,暖色的木地板,一组心理治疗沙盘,一个木质小圆桌,两把亚麻布艺十分舒适的椅子,让人坐上去就像回到小时候母亲的怀里,自然而然地释放出平日里遮掩压抑的心绪,相信这温暖的小空间可以像母亲一样包容和抱持他。
  做了五次咨询,赖川仍然没有说出自己后悔什么,也没有说出想要删除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觉得每周来在椅子上坐一坐,和旁边的陌生人聊一聊生活琐事,偶尔在家受了陆老板的气能在这哭一哭就很好。
  ***
  陆安泽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又疏离的气质,加上长得和周边人群不怎么协调,不笑的时候人不太敢靠近他。
  他是靠着嘴欠外加时不时定量发散的不明笑容混迹于人民群众当中的。
  打交道时间久了,从乍见时的震惊里回过神来,人们觉得这陆总其实挺好相处,没什么架子。尤其近来稍微有些官职或者跟他有商业往来的企业家发现,往他身上靠一靠、搂一搂他也没意见。所以都愈发喜欢喊他一起吃饭唱歌顺便闻闻香气。
  陆老板一路绿灯向前,企业发展神速,直营店在十月冲到了40家。猪肉也卖得顺畅,成了省内最大的超市供肉商和餐饮企业家。
  陆安放虽说是酒楼会计,这一个多月也没见到她弟弟几次,这日晚饭后打电话过来找她弟
  “二子,你现在忙不忙,我跟你说两句。”
  陆总这时正在和人吃饭,道了个歉去外面过道里跟他姐说话:“你说。”
  “你最近怎么都不过来坐坐,早饭也不来吃。平平和奶奶天天在家念你,叫我带个棍子去把你撵过来,不然她两要上你家找你。”
  陆安泽说:“我最近经常出差,没时间,这阵子忙完看看。”
  陆安放说:“我小姐妹说你上个月一次都没去川菜馆,她说你是那边老板?你不是经理吗?怎么又变成老板了。你那川菜馆老板呢?”
  陆安泽说:“以前老板走了,去年我接的手,现在太忙,顾不上。”
  他过去最讨厌不诚实。现在他骗人骗得自如又坦荡,跑起火车来他自己都追不上。他之前看一本书上说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打败生活,另一种人被生活打败。他觉得自己就是被生活彻底打趴下的那种人。
  在陆安放眼里她弟现在是成功人士,市杰出企业家,和她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不一样。已经不是她能够理解和掌握的了,她就是想她弟了,想和他说说话:“哦。。。最近天冷了,你多穿点,我给你织了条毛裤,你哪天有空回来吃饭给你。”
  陆安泽听着想笑,初中毕业以后他就没穿过毛裤了。
  陆安放接着说:“冷都是从腿冷的,你老往外跑,穿个毛裤在里面凑暖。去年咳嗽你记得吗?”
  “好,我过两天回去吃饭。”
  “说话算话,你赶紧吃胖点,省得奶奶看到你又要说你。”
  “好。”陆安泽应付着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过两天能不能回去吃饭,还好“过两天”这个词本来就不是一个时间度量,而是一种心情度量。意思就是哪天想去的时候就去。而他最近就想避开家里人,脸伤好透了也还是不想回去吃饭。
  川菜馆也是他回避的去处,因为大厨高虎看过他录像。他虽说最近放飞自我,有点随便。但还没有不要脸到能和高虎面对面谈工作的地步。
  那三家店他基本放任自流了,每个月让会计去核算一下账目。打算近期就盘出去。
  姐弟两打完电话,陆安泽回去包厢吃饭。
  一块吃饭的连锁超市老板姓商,喝酒喝得满脸绯红,见陆总回来,端着酒杯站起来冲他笑着说:“陆老弟不应该啊,我们在一起吃饭你打个电话打这么长时间,也不怕我们吃醋啊。来来来,赶紧过来罚三杯。”这人与朋友合伙在全国各地开了七十多家大型商超,财大气粗,人脉宽广,当地一些小官员也敬他三分。
  陆安泽位子就在他旁边,过去接过酒杯,站着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喝完了举举酒杯说:“不好意思,喝多了回家不给进门。”
  超市老板商总说:“不给进门你就去我家,我在你们这江边有一栋小土房子,不大,也就一千来平方,你家那位不给你开门我给你开门。哎。”
  在座的两个小领导捧场地哈哈笑。陆安泽也跟着笑笑。他知道这人和罗胖子、秃局长不一样,不是想跟他喝酒拜把子的。这人跟赖川一路,是想给他洗澡的。
  两个人落坐下来,商总夹了一截黄鳝放到陆碗里说:“陆总有点偏瘦了,要多吃肉。”
  陆说:“商总给肉吃,我们这些住桥洞的才有肉吃。”养猪场的猪肉需要超市的优质展示,快餐店也想搭着商总的大船四处开花。
  陆安泽吃了黄鳝,给自己碗里舀了点酸辣汤,免得这人又给他夹菜。
  商总笑看着陆老板说:“哥哥有肉肯定分给弟弟吃。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就是吃饭快活,别的等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谈。是不是。”说着在陆弟弟腿上拍拍,带着白玉扳指的手压在他腿上就不松开了。
  陆安泽给人摸摸腿当然无所谓,他个人也不介意跟这人去他江边“土房子”里看看床长什么样子。不过赖川现在天天还在给他搓澡买饭,他可不想一不小心把这商总的命给看没了。
  现在麻烦的是他跟这商总吃过七八次饭了,人根本就不和他谈正事。
  吃过饭商总邀请陆总一起去唱歌。随行的两个税务部门小领导早早识趣走了。
  两个男的开了个豪华“景阳宫”。包厢太大人太少,说话都有回音。
  商总要了一瓶威士忌让服务员倒了两个满杯,也不劝陆总喝酒,自己站在小舞台上斗志昂扬地唱了两首爱国歌曲。唱完叫服务员出去,点了一首情歌要和陆老板合唱。
  陆老板靠坐在沙发上,屈着一条腿踩着茶几边,看着电视里的歌词跟人对唱。
  唱完以后商总搁下话筒,过来紧挨着他坐下来,对他拍拍手说:“陆总歌唱得真好。”说完凑上来两手搂住他便亲嘴。
  他们不是第一次吃饭唱歌了,这陆总早该知道他什么心思,今天跟他单独来开包厢意思不言而喻。都是生意人没必要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陆老板仰着脸给他亲。反正如今赖川也不再亲他,口腔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来做做外交。
  这商总亲得上头,松开一只手来解他衣服。陆安泽把他手拿住,坐起身,把脸偏了一偏让人松开嘴,说:“商总,我们今天就到这吧。”
  说完从茶几上拿了一杯威士忌来喝了一口。
  “怎么,干这事还分上下集?你看我这二哥能不能等。”商总裤子已经快兜不住他二哥了。
  “家里管得严。我这目前只能给你安排个上集。”
  这商总现在有点意乱情迷,本来挺生气,看着陆安泽那张脸又不气了。说:“那你说怎么办吧。”
  这个简单。
  陆安泽帮他手动解决了。
  两人玩完这一趟,开始在包厢里坐着谈生意。
  商总问陆:“快餐店对我们商超没有什么附加值贡献。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把下集给我放了,什么都好说。不然我凭什么和你谈。”这已经开始在谈了。
  陆刚洗完手,抽了几张纸巾在手里擦,说:“我们目前软硬件、客流都相当成熟了。单店利润丰厚。入驻你们商超房租一分不少,每个月利润里面分你个人15。
  要求是你把最好的位置清给我。越快越好。全部。”
  商总看着茶几上的酒瓶听他说话。在心里量度了两分钟,说:“你有这么大资金流吗?我都给你清出来你多久能铺上?”商场都不希望自己铺位空置,或者装修周期过长。影响消费情绪。
  “随时可以。”陆安泽手上没这么多钱,但他觉得钱可以弄到。又说:“现在实体经济不好做,你们商铺越来越容易空置。我这单店面积需求大,运营相对稳定。对你只有好处。”
  商总快五十了,心里觉得这陆总年纪轻轻,做起事情来狼性十足,有种义无反顾无坚不摧的狠劲,很像年轻时的他自己。有点从心里欣赏起来。
  勾着陆安泽肩膀说:“你年纪不大野心不小。明天到我公司总部谈吧。”
  **
  陆老板其实没什么野心,他就是想给自己多找点事干干。
  不要脸所以无坚不摧。
  无所谓所以无所畏惧。
  跟商总又唱了会歌才散。
  让老胡送回家,在楼下抽了两根烟遮挡一下酒气。今天喝得很少,应该不会被发现。
  到家里看到赖川手里拿着笔在餐桌边坐着看书
  他知道赖川最近在做心理治疗,家里放了几本心理类的书籍,喜欢一边看一边做笔记。
  “看得怎么样了?”陆老板一边换鞋一边问他:“你现在属于正常还是不正常?”
  赖川放下笔看着他说:“怎么都比你正常。天天半夜回家。”
  陆安泽冲着他笑笑。去洗漱。
  赖川跟到浴室来,这一个多月他只要在C市,就不能不当搓澡工。不管陆老板几点回来,这份工作他都不能丢。因为他不亲手给人洗透彻洗干净,看着人把牙刷好,就觉得心里膈应。隔应得晚上睡不着觉。
  他知道这是强迫症,属于有毛病,却被这心魔控制住没办法逃脱。
  那15秒的威力过于强劲。
  陆老板倒是无所谓,反正在外面折腾一天回来也够累的,有个人给他洗澡求之不得。而且现在天凉快了,也不会像前阵子那样,白天淌点汗以后被搓破的大腿内侧会在裤子上摩擦着隐隐作痛。
  洗了二十分钟,他看着低头给他揉沐浴露的赖川说:我今天跟人亲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天天这么搓陆老板,有没有考虑人家的感受?


第49章 
  “我今天跟人亲嘴了。”陆安泽看着赖川说。
  赖川接收到这个信息,用了半分钟来转化和理解。等脑神经完全搞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他直起腰,看着他室友。
  陆安泽见这人不打算再洗他了,伸手绕过赖川把大毛巾从毛巾架上拽下来,给自己擦干,穿上衣服去卧室睡觉。
  赖川当然不能让他睡。
  “跟谁?”他紧跟着过来问。
  “合作商。”
  “女的?”
  “男的。”
  “什么意思?”赖川的语气居然很平稳,最近心理治疗没有白做。也有可能是跟陆老板相处久了耐受力提升了。
  陆安泽坐在床沿上,笑笑。
  低着头在思考接下来的话怎么说,过了一会他看着赖川:“要不,我两就算了吧。”
  赖川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要“算了”,小学以后还没有人跟他提过分手。他把手里握着的睡衣抖开,套上,去客厅给自己接了一杯凉的矿泉水喝光。
  给室友搓澡是一个体力活,容易让人燥热。
  水合着汗从赖川微卷的头发上沥下来,沿着他棱角分明、线条清晰的下颌往下滑,滴到丝质睡衣上留下青色的水印。赖川就这么站在陆安泽面前,看着他。
  陆估计这人一时半会不能让他睡觉,打开床头灯,把拖鞋退了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脚,从床头柜上的置物盒里掏出来一个指甲剪,翘着二郎腿开始剪趾甲。
  赖川看他剪了一会,感觉自己内心出奇地平静,经过前一轮出轨和录像的冲击,他的承受阈值蹭蹭上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跟陆老板一起生活心脏稍微弱点都活不了。
  “分手是不可能的,你能离得了我吗?”赖川问眼下剪指甲那位。
  “你怕我不会自己洗澡?”
  “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我在想办法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自己知不知道?……为什么让人亲你?”
  “是我亲的别人。”陆剪着趾甲说。
  “你?哼,不可能。”赖川说着绕去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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