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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_冉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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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归宁后背贴着冰冷潮湿的墙面,缓缓垂下眼皮,没吭声,任由殷山越撒气:“……”
“行啊,要分手也可以,”殷山越气急败坏,捏起祝归宁的下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小狐狸的唇,往身后马路对面的小旅馆瞥了一眼,沉声道:“那就最后陪我一次,做完我保证滚蛋。”
祝归宁抬起眸子,往那个又破又旧的店面望过去,很快就答应了:“可以。”瞳仁黝黑,神色波澜不惊。
……
“弟,你没事吧?”赵小芸的短信隔了三个小时,终于带着满满的不安,试探着发了过来。
祝归宁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忍着身后不断往大脑传来的钝痛,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给女孩回消息:
“我没事,你跟婶婶说一声,今天我要办点私事,不回去吃饭。”
看着短信发送成功地提示,祝归宁把手机一扔,放松了身体,躺在散发着一股霉味的床单上,双眼空茫,盯着暗黄色的天花板出神。
他知道,自从殷山越离开时把小旅馆的门摔得震天响的那一秒钟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完蛋了。
作者有话说
女孩子是宁宁爸爸那边的亲戚,过来做客的,啥也不知道
殷山越看到的画面是祝归宁故意做给他看得,借位演戏呢,一次性欺骗了两个毫不知情的少男少女()
明天开始发糖!我发誓!
(再提醒一下微博置顶有抽奖噢~)
番外3
有了这样的铺垫,故事在之后发展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高考完以后的五个月,祝归宁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报复冯家上,冯远航因为贪污被人举报而锒铛入狱,他的妻子祝穗蔓承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
两个儿子八月份在临县聚众斗殴,中间还不清不楚地跟毒品扯上了关系,被警察抓进局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出来。
灵海编辑社出版的日报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卖的这样火爆,头版头条全是冯家人的那点破事,沸沸扬扬地闹了快一个月。
从电视机里看到冯远航对着镜头,悔恨得泪流满面的这一天,祝归宁收到一封来自高中同学的邮件,说是当年的班长组织了同学聚会,回去看看班主任。
祝归宁收到邮件时已经跟母亲祝穗缨出了省,可就在他刚刚想要拒绝同学的邀约时,鬼使神差地,眼前浮现出了殷山越的脸。
握着鼠标的手指迟疑了两秒钟,祝归宁闭了闭眼,随即点开另一个界面,居然真的买了一张车票。
回到灵海的那一天是11月14日,祝归宁记得很清楚。
一群大学生乌泱泱地聚在灵中校门口,在马路牙子上面蹲了一整排,聊天打屁,等秦靳下课。
祝归宁这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长风衣,有些长了的碎发散在鬓边,精神状态很游离,站在校门口的小卖部前面,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合群。
拿出风衣口袋里祝穗缨送给他的最新款智能手机,祝归宁的视线在通讯录上第一栏的那个名字上面停留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意外也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冯顺冯利从警察局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整个冯家已经支离破碎。陷入绝望境地的他们直接把帐算在了那个女人和祝归宁的头上。
两个人提前打听到了祝归宁的班级会在今天回来探望老师,于是兄弟两人商量好了一人怀里揣着一把西瓜刀,假装在路上闲逛,一路晃到灵中。
冯顺眼睛尖的很,一瞬间便捕捉到了人群中的祝归宁,一时间新仇旧恨交叠,怒吼一声,挥着刀片便朝着少年冲了过去。
手起刀落,刀尖划破皮肤,扎进血肉里,发出一声闷响……冯顺瞪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祝归宁身前的殷山越,僵硬地低下头,被西瓜刀在日光下反射出来的光芒刺伤了眼球,两颊上的血色尽失。
人群终于反应了过来,爆发出好几声刺耳的尖叫。
下一秒,凶器脱手的冯顺冯利便被一旁扑上来的男同学制服,背手压在水泥地上,不能动弹。
几个理智回笼的女孩赶紧掏出手机,开始报警,给急救中心拨打电话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
祝归宁掌心静静躺着一部纯白色的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还停留在画面接通的那一瞬间。
而今殷山越就站在他身前,刀尖从后背贯穿整个胸腔,闷在心口,血腥味顺着伤口弥漫开来,明明伤得这样重,却大声喝止了朝他奔来、想要扶他去休息的男男女女,凶悍的语气几乎令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怔愣着留在了原地。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祝归宁浑身僵硬,外界的嘈杂似乎在这一秒钟变得空旷又遥远,就连时间的流逝也慢了下来,近乎于停滞。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公分,他眨了眨眼,朝殷山越勾起一个笑,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了青白色。
祝归宁听到自己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艰涩又沙哑,十分难听:“好…好久不见。”仿佛这样说,就能够把一切当成谎言或者梦境,以此挣脱。
殷山越嘴角溢出来一丝鲜血,听到祝归宁的问候,本已经因为剧痛而变得麻木的心脏像是突然过了一道电流,那些鲜活的情绪随着刺激而涌进来,强迫他坚持站立着不倒下。
他根本就没准备回答祝归宁那种逃避现实一样的问候,龇牙咧嘴地笑了笑,露出来被鲜血浸润的一口白牙。
不顾四周还围着一圈惊慌失措的陌生人,趁着自己还有呼吸和知觉,殷山越往前踉跄了几步,硬生生地撞到祝归宁的怀里,在所有人讶异又惊悚的视线之下,扶着祝归宁的后颈,在对方的唇瓣上烙下一个深吻。
祝归宁下意识地吞咽着殷山越渡过来的鲜血,脸色灰败,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最后归于死寂。
他在开始整治冯家之前预设了一万个拒绝殷山越的理由,也做好了冯顺冯利出狱后肯定会报复的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是个十恶不赦、总归将要下地狱的结局……却万万没想到,他亲手种下的种子,酿成了如今这般苦果。
殷山越最后还是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死在了祝归宁的怀里,如同他临走前在少年人耳边留下来的低语呢喃一样,让祝归宁一辈子记得这个吻,一辈子不能忘记他。
从那天之后,灵中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便再也没有看见过祝归宁。众人唏嘘,不免又是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八卦。
半月后,帮殷山越办理完后事,祝归宁带着满脸的漠然,沿着一片银白的沙滩,径直走进了海里。
被无边无际腥咸又苦涩的海水包围的一瞬间,祝归宁倏然睁眼……潮水退却,风雨消散,鼻尖晃过洗衣液的清香,周身不再冰冷,反而变得柔软温暖。
出租屋的空间逼仄又讶异,床边的书桌上放着一本米黄色的日历,日历上的某个数字上面打了一个显眼的小红圈。
红圈里的小字一笔一划写得认真,清晰可见——“转学”。
***
空调是刚买回家的最新静音款,淡绿色的荧光在黑暗之中如同一盏灯,沉默地悬挂在墙面上,以一种稳定的频率重复地跳动着。
祝归宁双眼紧闭,急促的呼吸忽地一滞,只过了片刻,睡颜看起来并不安稳的青年便无声地睁开了双眼,目光空茫,盯着空调指示灯半晌,这才回过神来。
耳边传来一道清浅的呼吸,祝归宁借着微弱的绿光,垂眸撇了一眼,无奈地将殷山越搭在自己胸口的小臂拉起来,放到身侧。
……这么重,怪不得刚刚做了噩梦。
两个人自从一周前便开始了同居生活,住在殷山越两年前买的房子里,小区旁边就是祝归宁所工作的办公大楼,反倒是他自己,每天都要提前半个小时,吭哧吭哧地踩一辆山地车往跆拳道馆跑。
殷山越像是个拿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的贪财鬼,一周以来即使夜夜与祝归宁同眠,警惕着的精神却一直放松不下来,只要身边人有一丝响动便会敏感地从浅眠中惊醒,一定要第一时间确认祝归宁还在才能安心。
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小臂被人用微凉指尖触摸的一瞬间,殷山越“唰”地一下睁开双眼,像是某种大型食肉猛兽一般的眸子在夜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苍白又紧张。
这样的神色,在祝归宁重新回到灵海,回到殷山越身边之后,还是第一次见。
手指还轻轻攥着殷山越的手臂,祝归宁怔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动作。
这么久以来……殷山越的每一个夜晚,竟然都是这样度过的吗?
“抱歉,”青年眨眨眼,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伪装出来的轻松,没有任何一帧画面逃脱殷山越的双眼,他听到祝归宁的声音响起来,有一点不自然,:“我吵醒你了吗?”
殷山越眯了眯眸子,一瞬间,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暗光。
下一秒,只见男人趁着青年不注意,猛然翻了一个身,整个人撑着祝归宁身体上方,反手摁住了对方的手臂,将人禁锢在柔软的床垫上,动弹不得。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祝归宁身上就会浮现出来不太合时宜的落落大方。
殷山越想象中对方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脸红心跳的纯情画面并没有出现,得道多年的小狐狸精躺在床上眨眨眼,瞬间换了上了一副风/骚又浪/荡的表情,还能自由活动的双腿抬起来,直接勾在了男人的公狗腰上,甚至不停地磨蹭着对方的后背,动作暧昧得几乎明示。
祝归宁虽然被人禁锢着双手,却仍旧一点儿也不安分,他抬起头,伸出嫣红温热的舌尖,往殷山越的嘴唇上舔了舔,笑嘻嘻地逗弄对方:“想抱我吗?”
还是夏天,两个人睡觉穿的都少,除了内裤几乎不着寸缕的两具身体交叠,擦枪走火的概率便会大大增加。
殷山越被他勾引得呼吸一息,像只闻到肉骨头味道的大狼狗一样俯下身,凑在祝归宁的颈窝里抽着鼻子,伸出舌头勾勒着锁骨的轮廓,同时放开了祝归宁,空出来的两只手在对方的敏感地带不断抚摸揉捏,直到把青年硬生生地逼出来几声又浪又软的呻吟。
眸色渐深,殷山越手里的动作不停,直到被祝归宁弄了满手的可疑液体,才喘着粗气,偏过头去叼着青年柔软的耳垂不断舔吮。
交缠的喘息渐渐平止,祝归宁抬起绵软无力的双手,抱着殷山越的脖颈,神色变得沉静。
他像是奖励听话的宠物的主人一样,在男人的眉心落下一个吻,随即捧着对方的脸,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执拗地同殷山越对视,过了许久,才认真地开口,一字一句地安慰道:
“别担心,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那个抽奖啊,很少人抽的,中奖概率好大的(小声
再甜个一两二三章就结束噜
番外4
殷山越已经把从前的事情全都记起来了,这是祝归宁早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
窝在殷山越怀里,沉默着琢磨了半天,祝归宁才堪堪开口,踌躇着问出来在他心头积压了好几年的疑问:“既然你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想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殷山越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帮人擦干净身上的东西,见他久久没能吐出来一句完整的句子,于是一边摆弄手里的纸团一边接话:“为什么还是喜欢你?”
祝归宁其实没想问得这么不要脸,被殷山越噎了好一会,又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说辞,只能点点头。
殷山越用大拇指抹了抹祝归宁红痕未褪的眼眶,沾了一手的湿润,故意道:“你管我的。”
青年眸子闪烁几下,不说话。
殷山越自认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觉得“跟媳妇儿在半夜袒露心声”的行为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草草捋了一把青年散落在额间的黑发,在眉间亲了一口,哄道:“睡了,你明天还得上班呢。”试图蒙混过关。
祝归宁哪里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翻身骑到殷山越身上,半眯起眸子逼问:“你说不说?”
殷山越用自己一双带着老茧的大手握起来青年的细腰,以防小狐狸精一个不注意从床上摔下去,闻言脸上露出一个痞笑:“就不说,你能怎么样?”
祝归宁双腿跨坐在男人身上,用大腿夹了夹殷山越的腰,舔着唇角,半真半假道:“等着我榨**。”
男人哼笑一声,伸出右手,搭在祝归宁的后颈处,用巧劲把人的身子拉下来同他对视,目光变得专注又深沉。
大手顺着对方脑后的黑发,过了许久,殷山越才缓缓开口:“你在我跟前儿倒下来的那个模样,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后悔都来不及,还怎么记仇?”
祝归宁摇摇头:“我只是把欠下来的东西还给你而已。”
扶在腰间的大手骤然收紧,听他这么说,殷山越咬了一口祝归宁的嘴唇,恨恨道:“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说完,殷山越还故意顶顶胯,像个老色狼一样捏了一把祝归宁腰上的嫩肉:“咱们都这种关系了,还跟我说什么欠不欠的,祝归宁,你这样没意思。”
“再说了,救你那是本能,不是拿来要挟你报恩的筹码…你以为我喜欢给人捅着玩啊?”
祝归宁下意识地咬住下唇,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殷山越满嘴跑火车,眼底倒是满溢的温和,胡咧咧够了,才沉下心来,看着祝归宁眼眶里忽然漫上来的水光,硬着头皮跟人说了句别扭的情话:“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跨坐在男人身上的青年抿起薄唇,一双狐狸眼浮起点点雾气,像是已经酝酿了两辈子这么久,俯下身来,嗓子里带了些哭腔,郑重地同殷山越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一回,他没有演戏。
殷山越被祝归宁突如其来的示弱弄得怔然,一时间手足无措,搂着青年,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
男人随手扯起来身旁的被角给对方擦眼泪,边擦边逗他:“哎,祝归宁,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哭这么大声呢?”
美人双目含泪,可怜巴巴地一抬眼,殷山越的语气立马拐了个大弯,哄小孩儿似的搂着祝归宁拍他背,力道很轻,嘴里还不停哼哼:“好了好了,宁宁不哭了,昂?”
祝归宁一边哭一边吻他,汗水泪水糊了一脸,好在殷山越并不嫌弃。
殷山越并不知道,其实他的计划里还曾经包括了祝穗缨,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把身边的这些人全部拖下地狱,再自我了结。
令他一次次做出妥协决定的,从来都只有殷山越。
冯顺偶然的一句话没说错,殷山越的确是他的“救世主”,是他一生的救赎。
***
两个人头天晚上折腾到了半夜三点,第二天,当祝归宁推开房间门走出来的时候,殷山越已经冲了个澡,靠坐在沙发前面吃早餐了。
祝归宁在浴室里洗漱完,朝着殷山越的方向走过去,停下脚步后随即用手撑着沙发的边缘,俯身下去,同对方接了个吻,亲得两个人都是一嘴甜豆浆味。
殷山越面前的碟子里摆着半根吃剩的油条,见小狐狸精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瞧,便很自然地拿起来喂给祝归宁。
青年也没嫌弃,就着殷山越的动作,将油条塞进嘴里面,吃掉了。
殷山越给他准备的家居服是灰色的长袖长裤,纯棉,祝归宁穿了一整套。头发软乎乎地垂下来,搭在鬓边,一下子就没了上班时候的那种精英感,反而像个还在象牙塔里面念书的大学生。
早餐是殷山越晨跑的时候买的,零零碎碎地摆着一茶几,品种花样很多,祝归宁直到在殷山越身边坐下来以后才发现。
现在是夏天,祝归宁不是什么特别矫情的人,直接拿起桌上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菜包子咬了一口,从睡裤口袋里面拿出来手机,一边刷着微博一边吃早饭。
电视机里体育解说员激动的声音被殷山越拿着遥控器给调小了,时间还算宽裕,殷山越吃饱了便从茶几上面随手拿起来祝归宁的眼睛盒,取了消毒液跟眼镜布,帮小朋友擦眼镜。
大概是吃饱了撑的,殷山越手里动作不停,嘴上的话也没少多少。
他抬头看了一眼专注于玩手机的祝归宁,忍不住开口教育道:“你不要天天盯着手机屏幕,我看你近视肯定就是玩手机玩的…边看手机边吃饭对胃不好,别到时候又搞出来什么胃病啊,我肯定不会陪你去医院的。”
祝归宁眨眨眼,被殷山越念叨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似乎有一些新鲜。
小狐狸精这一次很乖地没有反驳,直接伸手,把手机反扣回了玻璃台面上,开始老老实实地啃包子。
殷山越教育他教育得心满意足,随即伸手抹掉了祝归宁嘴角的一些碎屑,夸奖道:“乖了,好好吃饭。”
临出门前殷山越弯着腰在鞋柜旁边换鞋,祝归宁便站在一边抱着殷山越的书包,探头探脑地往手里拉链还没被拉上的书包看。
殷山越的东西很少,一套教练服,一个运动水壶,三根白毛巾就差不多了。
所以他怀里的登山包只是看着夸张,实际的重量很轻。
殷山越起身,被祝归宁这副抱着书包送他上班的小媳妇儿模样逗笑了,摸摸他的头:“行了,既然昨晚已经请了假,现在就回去补个觉,记得先吃点床头的维生素片再睡。”
“晚上想吃什么?中午我回家的时候顺便去菜市场把菜买了。”
祝归宁想了想刚刚刷微博看到的某个美食博主发的照片,一边把包递给殷山越一边说:“那就吃芋苗烧**。”
“成,”殷山越接过包,从善如流,手搭在门把上,笑得很流氓:“中午回来给你吃**。”
祝归宁站在旁边听他开黄腔,却并没有半点脸红害臊的意思,对于殷山越这种两辈子都没吃够教训的行为表示不屑。
他挑挑眉,殷红的舌尖伸出来一点点,舔了舔嘴唇。然后伸手揽起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的掌心在对方的裤裆处揉了一把,在对方的耳垂附近呵了一口气,语气暧昧:“好啊,我等你回家…用这个喂饱我,嗯?”
“草!”殷山越被他撩得有些发飘,抬手捏了一把祝归宁的屁股,在对方忍不住笑出声之前拧开门锁,大步逃出了家门。
很快,小狐狸精从门板背后伸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同殷山越挥挥手,乖乖地说了一句:“拜拜。”
番外5(已补全)
让殷山越亲自上一节课的费用是普通教练的三倍,因此即使学员们大多都是十**岁的小年轻,看在学费的面子上,平日里再怎么皮,在殷山越的面前也要收敛几分,不太敢造次。
加上殷山越的上课风格以“严厉”著称,每每出现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脸,小兔崽子们更是夹紧尾巴做人,听话的模样乖得不得了。
殷教练的工作压力因此骤减,训了训一帮听话的小崽子,两个小时很快便过去了。
作为整个跆拳道馆的老板,殷山越翘班并不需要跟谁报备。殷老板归心似箭,下课之后只是在出门时跟前台坐班的阿勇打了声招呼,很快便背着他的大号登山包,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跆拳道馆。
灵海近年来的经济虽然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建筑风格和街道布局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得了的。
县城里最大的菜市场距离跆拳道馆不远,殷山越骑了十来分钟的自行车,“xx菜市场”几个鲜红的塑料艺术字便出现在了眼前。
一进菜市场,一股混合着咸涩海水和鱼腥味的空气便扑面而来。
大门口右手边是家卖纯天然放养野生黑山猪肉的猪肉铺子,整个灵海独一家,一来一往,摊主大姐便记下了很多熟面孔和老主顾。
殷山越此时已经在菜市场里逛过一圈了,手里提着只大阉鸡,塑料袋里还有两个拳头大的土豆,土豆旁边塞了一把翠绿的小葱跟几瓣圆头蒜,中间还夹杂着几颗零星的红辣椒。
他提着菜走到卖猪肉的小摊前面,刚刚停下脚步,就被摊主胡大姐认了出来:“哟,这不是小殷嘛?有段日子没来菜市场了啊。”
在祝归宁没回国之前,殷山越一个人呆在灵海,虽然寂寞,却也不得已一个人开伙。菜市场来得多了,人又长得精神,因此市场里面很多大爷大妈对于这个小伙子的印象都很深刻。
胡大姐就是其中之一。
殷山越跟胡大姐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便把手里提溜着的阉鸡和土豆放到案台前,空出一只手掏兜儿。
男人指了指挂着的半扇野山猪,一边跟胡大姐寒暄一边说:“来两根排骨,砍好了带走。”
说完便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张红色的纸币,看清面额后挂起来一副有些抱歉的笑:“大姐,不好意思啊,今天出门太急了,零钱没带够。”
胡大姐见小伙子长得体面,整个人也精神,又心疼小孩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这时候也不嫌麻烦了,乐呵呵地接过平时根本不会收的百元整钞,拉开底下的小抽屉,一张一张地给殷山越找钱。
砍好的的排骨被胡大姐打包进塑料袋里,连带着零钱一起递回给殷山越。
见他手里大包小包的,像是招待客人的样子,胡大姐不免有些好奇:“今天买这么多菜啊,家里来客人了?”
殊不知这个问题正中殷山越的下怀,他把排骨提起来,做作地清了清嗓子,故意道:“嗨,哪儿能是请客啊,就是我爱人他这两天刚刚回国,缠着我就要吃我做的饭,这不,刚刚忙完工作,还要跑来菜市场买菜,您说他烦不烦人?”
嘴里说着“烦人”,语气里面显摆的意味不能再明显。胡大姐听了殷山越的解释,被两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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