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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把你掰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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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有一股怪异的刺激味道,于碧莲拿着鸡凑到鼻子下一闻:“好大的农药味!”

    刘双双和张明丽一检查,发现果真如此,分明就是敌敌畏的味道。陈昌隆和陈昌盛闻讯赶紧过来了,愁云涌上几个人的心头,五个人将死鸡收起来清点了一下,足足有两百一十多只,还有几十只缩着脖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是吃了那些东西。

    五百只下蛋的母鸡,这一下子就要去掉一半,大家看着堆积成山的死鸡,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

    陈昌隆兄弟俩一口接一口地抽烟。陈昌盛说:“肯定是有人给我们下药了。”

    陈昌隆点点头:“这还用说么?”

    刘双双和张明丽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刘双双带着哭腔说:“缺大德的,谁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于碧莲看着这四个人陷入悲伤之中,特别不忍心,转身去给那些还没死的鸡对肥皂水喝,想着也许还能挽救一下。

    张明丽问:“怎么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行,我去找村长。”陈昌隆站起身,扔掉烟头,抹了一把憔悴的脸,往村里走去。

    陈昌盛也跟上大哥的脚步,一起去了。

    几个女人转身回了鸡舍,将那些萎靡不振的母鸡拣出来,给它们分别灌肥皂水。

    很快,村干部和一些村民都来了,大家被铺天而来的农药熏得直皱眉,这是显而易见的下毒药。

    “真是有人下农药啊,真缺德!”

    “哪个红眼病看人家发财了,看不过眼吧。”

    “真倒霉!”

    “死了这么多鸡,都是下蛋的鸡,多可惜啊!”

    “这损失起码有好几千块啊。”

    “……”

    大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村长和村支书看了一下现场,支书说:“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投毒,要是抓到了,可以到派出所去告他。”

    村长问:“你们看到是谁做的了么?”

    陈昌隆摇摇头:“没有。我们全都在忙,今天双双她们在给小鸡接种疫苗,没怎么出去,不知道有谁来过。”

    支书说:“今天有谁看到谁来过后山?只要是来过的,大家都可以说说。”

    一时间大家都不做声了,这就等于指证啊,是要担负责任的。

    陈昌隆有些期待地看了一圈乡邻,但是暗淡的天色下,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模糊,陈昌隆充满希望的心慢慢沉寂了下去。

    虽然知道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因为缺乏证据,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全家人在后山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含冤而死的鸡们埋了,一共死了二百四十只,下蛋的母鸡一下子去掉了一半,这等于每天的鸡蛋收入直接缩水了一半。

    虽然大家一直在防备着鸡瘟,但是天灾还没来,人祸就先至了。全家人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隐约都猜到,这恐怕只是个开头,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们家的鸡投毒,以后还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很显然,他们家不是被贼惦记上了,而是被强盗惦记上了。

    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三个女人轮流看护起了这些鸡们,白天总有一个人在鸡场外面忙活,对方看到有人在,自然不敢轻易来冒险。

    但这样让人的感觉十分不好,有人在暗处时刻惦记着他们家这块肥肉,哪里有什么安全放心可言。

    过了几天,刘双生给妹妹送来了两只小狗,这狗混了点狼狗的血统,只要好好调教,将来看家护院是一大帮手。

    陈昌隆一直在懊恼没有将养狗的事放在心上,虽然陈赞提了好几次,因为访不到好的品种,这事一直都没有实施下去,现在懊悔也晚了。

    陈赞知道这事的时候,是他放月假回来之后的事了。他一听说此事,便气得七窍生烟,人心居然如此险恶,真让人低估了人心的狠毒,他一直以为农村人是淳朴善良的,没想到恶毒的人根本就是不分地域的。

    “爸,为什么不去报警呢?”陈赞说。

    陈昌隆说:“支书都问过大家了,没有人肯说。也许大家都没看见。”

    “怎么可能!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这破案侦查的事,不是村干部能干的,这是警察们的事啊。事发当时就该去报警的啊。”陈赞气得要死,当时就应该保留证据,让警察来破案,现在证据全都销毁了,气死也没用。

    “这事也能报警吗?”刘双双问。

    陈赞说:“怎么不能,起码让警察来一趟,就算是破不了案,也要给那些人看看,再招惹我们,迟早让他吃牢饭!”

    陈巧蹙着好看的双眉:“我觉得这事还没完,肯定还有后续的。”

    陈赞点点头:“等着,看谁先浮头。”

    陈赞隐隐猜到,这事和利麻子脱不了干系,因为年前在村里的大会上,他就听刘二良提起过,说沙洲的承包期是三年,橘子园也只有五年,只有后山的承包期是三十年,时间太长了,应该重新制定规矩才行,不能让一个人独自发财。

    但是支书说了,承包山地的合同是根据国家规定来的,并没有违反规矩。当时机会对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人都可以承包,但是除了陈昌隆兄弟,根本就无人愿意承包后山。所以这事不能说改就改。

    陈赞知道,刘二良以前是个胆小本分的人,自从跟了利麻子,这人便有点狐假虎威的情况,跟利麻子倒成了一丘之貉。这话多半也是利麻子的主意,因为他去年就结束沙场承包了,因为沙洲上的沙子已经被挖得七零八落,没什么油水了,目前他正无所事事,有大量的精力去打别人家的主意。

    陈赞看着两只活泼的小狼狗,倒是很喜欢,但是想到它们到来的原因,不由得惆怅顿生。

    谈天对陈赞说:“我觉得这事十之八九是利麻子或者他指使人干的,换了别人,没有那个胆子。”

    陈赞叹了口气:“是他我们也没证据。”

    谈天说:“看着坏人逍遥法外,我真想去抓他过来暴打一顿。”

    陈赞说:“你别冲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他要受惩罚的。”

    谈天看着这样的陈赞,心里很憋屈,只恨自己没本事,让陈赞受委屈,那些不长眼的,迟早要让他们知道小爷是不好惹的。

    果不其然,就在鸡场投毒事件过了半个月后,有人出头来说话了。来说话的是本村的一个媒婆,找的人也不是陈昌隆夫妇和陈昌盛夫妇,而是陈赞的奶奶。

    这个媒婆看似是闲聊一样和陈奶奶提到鸡场被药的事情,她假惺惺地感叹了一番,末了说:“老姐妹,我看啊,昌隆兄弟俩的后山来越来赚钱,以后只怕招来的惦记越来越多。这次是给鸡下毒,下次就不知道是给谁下毒了。”

    陈奶奶是个本分且没什么见识的老太太,一听这话打了个寒战:“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人要害我儿子不成?”

    媒婆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这么胡乱猜测罢了。就是觉得这树大了招风,但是他们兄弟又都太本分,奈何不了那些豪强的人,只怕以后会更吃亏。”

    陈奶奶满面愁容:“这有什么办法。当初我就不赞成他们两兄弟搞这个后山,累得要死,还不一定能赚钱。现在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又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叫人放心呢。这可怎么办?”

    媒婆压低了声音,凑近陈奶奶耳边说:“要不让他们兄弟俩不做了,把后山转给别人好了。跟人说,无论谁包了这后山,都要付他们兄弟十万块钱。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包。”

    老人家眼皮子浅,一听这主意,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要真能这样,我去跟昌隆和昌盛说说。不包这后山,我们就省得提心吊胆的。”

    “就是啊,这不用做什么,兄弟俩一人能赚个五万块,多好的事啊。”媒婆添油加醋地说。

    当天晚上,陈奶奶就把这话跟两个儿子说了。

    陈昌隆看着母亲:“妈,这话谁跟你说的?”

    陈奶奶说:“你们兄弟觉得好不好嘛?我觉得就要得,咱们不要这后山了,省得每天提醒吊胆的。有了这五万块钱,咱们去做点别的生意。”

    陈昌盛冷笑了一声:“十万块钱就想买我这座金山,做梦!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我们兄弟的命!”

    陈奶奶吓了一跳:“昌盛你胡说八道什么,妈这不是替你们兄弟俩担心么。”

    陈昌隆比弟弟沉得住气些:“妈,你不用担心。有人看中我们这后山,无非也是为了钱,不会来拼命的。我们这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不怕人来闹事。他们想做的,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怕了,然后就白捡我们辛苦搞起来的后山。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不违法,不用怕这些心术不正的人。如果真有问题,还有警察呢。”

    陈昌隆兄弟俩也跟对方杠上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他再蛮横,也总要考虑到那个王法吧。



52、第五十一章 亲还是不亲

    日子依着它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走着,虽然大家都绷紧了神经,但生活也还是要继续。

    家里出了那档子事,陈赞在学校都有些不安心,常常担心家里还会有事发生,父母不愿意告诉他,又担心父母再次处理不当,让坏人继续逍遥法外。所以每个周六,陈赞都会请一晚上的假,回家去看看。

    陈赞跟老师说的理由是,目前正在吃一味中药,每星期一剂,要回家煎服。跟家里的说法则是,特别想家,一个月回一次家太久了,周六晚上又没课,回家来陪陪爸妈。

    因为他的成绩一向很好,又比同龄人处事稳重得多,是以老师和父母居然都没有异议。只有谈天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时刻关注着陈赞的动静,知道自从上次家里鸡场被投毒之后,陈赞就有些心神不宁,他每周回去,其实是想看看家里是否安好。

    谈天偶尔也会跟陈赞一起回去,但是陈赞不让他每周都陪着回家,自己是请病假,谈天没有理由啊。

    这是陈赞重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棘手问题,一个他能力范围内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两个月,他发现父母的神经也绷得特别紧,知道要是问题不解决,这就是个定时炸弹,迟早要爆炸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期中考试的时候,陈赞虽然还是第二名,但是成绩依旧和第一名的郑伯齐拉开了二十多分的距离,倒是和第三名的谈天成绩非常接近了。

    谈天看着陈赞:“小赞,你再不努力,我就要追上你了啊。”

    陈赞苦笑一下,他自以为多活了一世,这辈子肯定能够处变不惊了,但是那只是对于常规问题,而一些不按理出牌的事,还是会搞得自己束手无策,神经紧张的。

    “没事,追上就追上吧,我还怕你追不上呢。”陈赞笑笑。

    谈天真想说:“我要是真追上你了,你就归我吧。”可是他知道,此追非彼追也,就算是在学习上追上他,那也离把他的人追到手远着呢。不过这样至少是追上了,谈天勉强安慰自己。但是他又有点担心,要是自己真的超过陈赞,他会不会难过呢,要不,自己还是少使把劲,只要跟在他后头就行了。

    星期五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这个看电影是每个学期的固定节目,一学期至少有两场,说是爱国电影,但当没有爱国电影看的时候,也会有一些流行动作片。

    学校组织的看电影,是到电影院去看,镇上唯一的电影院。这跟谈天和陈赞他们村的露天电影不一样,电影院的座位是阶梯式的,就一个大厅,里面可以坐上几百上千人,也不是后来的那种小放映厅。

    因为近些年电视机和录像厅的逐渐普及,电影不再是人们唯一的休闲娱乐方式,电影院从以前的宠儿变成了如今门可罗雀的局面。只有当学生包场时才不虚席,平时则空置在那里蒙尘。

    电影院为了维持生计,经常会在夜晚放一些港台的爱情动作片,向广大有闲有钱的成年市民开放。当然,那都是跟学生无关的。学生看的动作片,那是动刀动枪打打杀杀的动作片,而且,此枪是真枪,非彼枪。

    这天下午的电影是一部名副其实的动作片,还是抗日战争时期的,都算得上是爱国动作片了。一群热血青年看得热血沸腾,尤其是在片中,居然还夹杂了一段主角的侠骨柔情,和女主亲上了,而且那个镜头,足足有五秒钟的时间。男女主吻得十分投入。

    羞涩的女生们惊叫出声,用手挡住了眼睛。男生们则看得津津有味,陈赞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荧屏,这样的尺度,对于一个从21世纪穿越回去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小菜一碟了。

    谈天看着这个镜头,突然想起了去年夏天在潘力家看到那个片来,脸上不由一热,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看陈赞。

    陈赞全神贯注地磕着瓜子,看着屏幕,影院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只有屏幕上映射出来的光线。谈天却看从侧面看清了陈赞的长睫毛,他突然生出一个胆大的念头,要是自己假装不小心亲他一口,他会不会生气?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便像中了魔一般疯狂地盘踞在他的心头,再也驱散不去了。亲,就假装自己是不小心碰到的;不能亲,他肯定会生气的,好久都不会理自己。谈天心里的天使和恶魔在打架,胜负难分。

    直到电影放完了,四周厚重的门帘被拉开,门被打开,光线从四周投射进来,大家都纷纷起身离场,谈天才懊恼地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没做,而且电影后来演了什么都完全没有印象。

    “坛子,走啊。”陈赞起身,将瓜子壳和剩下的瓜子都拿起来准备离开,发现谈天还双眼发直地盯着正在出字幕的荧屏看,“看什么呢?”

    谈天回过神来:“哦,完了啊?”

    陈赞翻了个白眼,梦游去了吧,看个电影都能胡思乱想,真有他的。转身不再理他,自顾自出去了。

    谈天连忙站起身去追陈赞,不小心被椅子把手撞了好几下,疼得他呲牙咧嘴也没停下来。

    这个时间已经是五月下旬了,夏天早已到来,路旁法国梧桐上的浓荫密匝匝地落下来,与人分享几丝阴凉。

    谈天追上陈赞,从侧面看着他的脸,那张脸经过一冬和一春的养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白皙。因为常吃蜂蜜的缘故,陈赞的皮肤十分细腻。谈天自己的皮肤也不差,没有其他同学脸上的青春烦恼痘。

    谈天注意到陈赞的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绒毛,是以衬托得他的脸庞格外柔和。谈天想,这张脸,亲上去会有什么感觉呢,有蜂蜜的香甜和清香,还是淡淡的乳香?戏文中不常说乳臭未干么,陈赞应该也算是乳臭未干吧。

    陈赞突然转过头来:“看什么呢?”

    谈天慌忙伸手摸自己的额头:“看你脸上长痘痘没。你看我这里是不是长了个青春痘?”

    陈赞拿开他的手,看了一下:“蚊子叮的。”

    “啊?难怪昨天晚上一直听见有蚊子嗡嗡作响呢。”谈天故作恍然大悟地说。

    陈赞想了一下:“天气热了,该挂蚊帐了。我明天晚上回去,顺便帮你捎蚊帐过来吧。”

    谈天说:“不用了,明天我也请假回家去,我也有两个礼拜没回去了。”

    陈赞想说,下周不就要放月假了么,但是也没说出来,因为上完下午的课回去,早就没有车了,要走路回去,有个伴也挺好的。

    谈天心里一直惦记着电影院里生出的那个念头,总要找个机会吻一下陈赞才好,这个念头一旦生成,就像水蛭一样钻在念头中拔不出来了。

    甚至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谈天还想着,是不是趁陈赞睡着了,偷偷去亲一口。但是上铺的郑伯齐一直打着手电在看书,谈天等了半天,手电都没关,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打了个哈欠睡了,临睡前还想:讨厌的郑伯齐,就你那笨样子,非得熬夜才能把成绩维持在第一,等小爷哪天超过你去。

    其实他不知道,人郑伯齐正打着手电在看《天龙八部》呢。

    周六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陈赞去食堂买了四个糯米团子,分给谈天两个,一边吃一边往回走。正餐回家再吃。

    五月里,白天已经很长了,上完最后一节课是下午五点二十分,走路回去,可以在天擦黑的时候到家。

    谈天和陈赞一边走一边说话,谈天说:“早知道就该把自行车骑过来,这样就不用走路回去了。”

    陈赞淡淡地说:“以前我们卖菌子的时候,大热天的也是走路来回呢。”

    谈天仰天长叹:“哎,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陈赞惊奇:“嘿,坛子,不错啊,有长进!”

    谈天嘿嘿笑了:“跟着你能不长进么。”

    “行啊,越来越有出息,不仅会奉承人,还会顺便夸自己。”陈赞笑起来,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谈天不仅能出口成章了,还会奉承人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谈天越发笑得得意了。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到了村道口,还没拐进村道,便看见一个人慌里慌张地从村道上疾步走了过来。

    陈赞看清来人,开口打招呼:“有利叔,这么晚去哪儿呢。”

    利麻子吓了一大跳,抬头一见陈赞和谈天,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胡乱点了一下头,唔了一声便迅速走了。

    谈天看着那人的背影,啐了一口:“这样的人你还叫他叔,他配吗?”

    陈赞说:“这只是基本礼貌,他们没情义,我们得有家教。”

    谈天若有所思,突然说:“刚刚闻到他身上好大一股汽油味。”

    陈赞扭头看了眼消失在暮色中的利麻子:“我也闻到了。”

    就在这时,陈赞看见了村子那边火光冲天而起:“失火了!”说着拔腿就往村子跑。

    谈天连忙跟上去。

    陈赞跑到村口,总是聚满了各色人等的小店如今只剩灯火,房门都闭上了。

    陈赞绕过小店,急忙抓住一个人问:“许文伯伯,哪里起火了?”

    陈许文一看见陈赞,连忙说:“哎呀,小赞你回来了,赶紧去拿桶子救火,你家后山烧起来了。”

    陈赞闻言脸色刷白,谈天连忙抓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后山跑。

    陈赞慌乱中还记得拿桶子的事:“要去拿桶。”

    谈天径直跑到附近的一户人家:“借两个桶。”也不等人家答应与否,提上两只桶就往后山跑。

    跑近一点一看,原来火烧在后山的西南角,是茶园挨近竹林的那一片,村里的乡邻几乎都在赶来帮忙扑火。陈赞和谈天从山前的池塘里提上水,拔腿便往火边跑。

    但这杯水车薪实在赶不上大火的燃势,陈赞在人群中看着被熏得满脸漆黑的爸爸和妈妈,连忙拉住爸爸:“爸,赶紧叫几个人去砍竹子,砍出一条隔离带来,火势就不会蔓延过去了。”

    陈昌隆一听有理,赶紧叫了几个壮劳力帮忙,回家去拿柴刀砍竹子去了。

    陈赞继续和谈天奋力提水灭火。好在此际正是初夏,植被都是绿色的,比起秋冬之际来又稍微好了一些,并且晚上刮的是东南风,起火点是在西南角,才没有蔓延至整个油茶园。

    再者油茶并不高,火势烧起来,并没有高到人不能控制的地步,也降低了灭火的难度。竹林的火比较难控制,还好有了陈赞的主意,大火最后只蔓延到隔离带,便慢慢熄灭了。

    还好这附近除了一位鳏居的陈老汉,并没有什么人家。陈老汉一向独来独往,在后山的竹林边上修了一间土屋,火势蔓延起来之后,人们第一个就将他叫了出来。大火一直蔓延到他家附近,将靠近林子的茅厕和猪圈烧掉了,还好并没有烧了房子。

    这一晚,大家一直忙到快十二点,才终于将火扑灭。陈昌隆沙哑着声音跟大家道谢。人群慢慢散去,只有几个村干部留了下来。



53、第五十二章 自有恶报

    大火终于灭了,黑暗中,还有一些地方火光明灭不定。刘双双和张明丽流着泪收拾着最后的残局。

    陈赞看着满山的狼藉,不由得想哭。这一次油茶起码被烧了十几亩,竹林也去了四分之一,真是飞来横祸。

    他将桶子放下:“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起火了?”

    陈昌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这种天气又不干燥,怎么那么容易失火呢?”越想越觉得纳闷。

    这时陈赞听见村长问:“是不是有人在烧火灰?”所谓烧火灰,就是将泥土和干草混起来烧,烧过之后的泥灰比较肥沃,当地人都有烧火灰做肥料的习惯。

    刘双双红肿着眼摇头:“这几天没有人烧火灰。”

    村支书问:“那怎么会失火呢?”

    一直在园子边上转悠的谈天突然说:“这里有一股子汽油味。”

    陈赞跑过去,拿过谈天手里的手电筒,往地上一照,蹲下身去翻看了一下:“这些草被泼了汽油的。”汽油是挥发性气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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