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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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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被气得摔鼠标,更多时候我只是无聊的拖着进度条看着电影,电影是快进的人生,数年在一朝一夕中度过。我想大梦一场,醒来的时候还是未遇见秦淮的那个夏天。
  “你真的把他给找回来了?佩服佩服!”贺州惊讶道。
  “我不把他找回来难道任他自生自灭吗?”秦淮不悦道,他取走放在我腿上摇摇欲坠的游戏本,看着我悠悠转醒。
  “晚上好,吃完饭了吗?”他和颜悦色的问我。
  我依旧很困,眯着眼睛看他们谈话。
  “说吧,这次有什么问题,你又把他给弄受伤了?”贺州问,“我一会有个约会。”
  “推掉,”秦淮不在意的说,“又是相亲吧,恕我直言,还是自由恋爱比较好。”
  “自由恋爱好在哪?”贺州抛起果盘里的橘子,“想你们两个一样互相折磨吗?说真的,秦淮,你把他养的也太骨感了吧。”
  “他不吃东西我又有什么办法,”秦淮抱怨道,“总不能用所有时间来管他。”他转头,见我睁开大了眼睛,便止住话题。
  我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讨论我,也不生气,事实上,我完全无动于衷。
  秦淮把我拉到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你过来看看他的手腕,喝粥”他卷起我的睡衣袖口,露出红红的手腕,“是不是需要上一些药?”
  “噗——你们还玩S/M ?”贺州顿时咳嗽起来,震惊道,“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爱好!江临愿意吗?”
  “我没有,”秦淮回答,“我只是无法控制他离开,只是晚上的时候限制他逃跑罢了。”
  “说真的,他要是真想跑,你白天也阻止不了啊,何必呢?”贺州嘟囔道,他过来检查我的手腕,“别碰水,用些寻常的药膏就行了,我走之前给你写在纸上。”
  “那麻烦你了。”秦淮说,“留下来吃饭吗?”秦淮又转向我,“阿临,想吃什么。”
  我闭紧嘴巴。
  “江临?”秦淮强调。
  贺州打量着我的脸,黑眼圈,还有我一折就断的脖子。
  “嘘!你别吓他”他说,“他是不是严重失眠,食欲减退,体质下降,体重减轻等症状。”
  “也许吧。”秦淮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没病。”
  贺州愤怒:“拜托,没病你找我过来什么,不会是处理那个可笑的伤口吧,我虽然是外科医生,对于其他的又不是一概不知,你别虐待他了,尽快带他去医院看一看。”
  “医院”二字让我格外敏感,我抬头,瞪着贺州。
  “我没虐待他,”秦淮辩驳道,“我讨好他还来不及,是他对我有意见。”
  “咳” 贺州继续说,“你别把他整天关在屋子里,你希望他从楼上跳下去再暗自后悔吗?”他斥责了秦淮又转头对我柔和了语调,“上次的事情确对不住了。”
  “哦。”我对他说。
  秦淮捏紧我的腰。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去了医院,一切由梁忱安排,我们来的很早,不知道梁忱展现了什么神通,竟然得到了C大医院的专家号,空腹抽血,化验,看病,我化成被秦淮牵着的木偶,毫无反抗的余地。
  我坐在在诊室外的座位上,冷漠地看着关闭的诊室门,秦淮在那里很久。
  秦淮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悲伤,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猛地抱住我。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也不关心现在的状况。
  两个大男人抱在诊室的门口,倒是没有遭到什么围观,想来在医院里生离死别都是常态,人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秦淮也是如此,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咬住我的耳朵。
  “我爱你。”他喘息着说,“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我推开他,我们认识七年,相处四年,他曾对我说过无数甜蜜的话伤人的话,什么‘我会认真待你、 我们谁也不会离开谁、你好好可爱、阿临看我、’到‘只会装可怜、又会哭又浪、自私狡诈、废物、毫无用处的垃圾’……我曾一厢情愿的把他当作爱人,他却从来没有承认过爱我。这么多年,我所求不过是一个对我好的爱人,一个温暖安定的家,他现在来施舍他的爱,是在可怜我吗?
  我把他推开,捂住脸,跌跌撞撞的逃走,我受不了了,真的无法忍受。
  “没事的,”秦淮把我抓回来,抱紧怀里:“别伤心,只要好好治疗,总会好的。”
  我只是看着他,泪水充盈着我的眼睛,我吸了吸鼻子,真丢人,年纪大了,倒是越来越喜欢哭。
  “你别哭,”秦淮慌张地说,“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给你道歉好不好?阿临!你说句话好不好?”
  我将眼泪限制在眼睛里。
  他牵着我的手,带着我离开走廊,“想吃些什么?我带你去吃。”
  电梯很快下降到一楼,秦淮护住我从大厅的人群中穿过,并回头低声下气地说:“我记得你喜欢吃鱼。”秦淮低声下气道,“我带你去吃烤鱼好不好?”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要不红烧刀鱼?蒜焖鲤鱼?”
  他牵着我走,我却一个踉跄向前扑去,被他稳稳接住,“是不是晕血了?”
  我摇摇头,指了指停车场旁的花坛,示意自己要过去。
  秦淮叹气,认命的横抱起我,我很轻,不到55公斤的体重,放在男人身上有些可笑。
  我开始挣扎,隔着薄薄的衣服抓他的背,秦淮吃痛的惨叫,只能放下我。
  他的叫声有些美妙。
  “你等等,”秦淮对我说,他的电话响起,他围在我身旁,接一个很长的电话,只言片语飘进我的耳朵,随后秦淮绕着花坛转圈。
  我安静又乖巧,一直到半个小时后秦淮挂断电话后,我还在原地。
  我看着他严肃下来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有趣。
  “秦淮,你过来。”我少见的主动开口。
  秦淮似乎很倍感荣幸,顷刻之间,他露出有些愚蠢的笑容,蹲下/身,与我平视:“怎么了?阿临,想好了去哪里?”
  我抓住他的手,轻轻的凑到嘴边。秦淮似乎认为我要亲他的手,他一脸期待的笑容。
  我轻触他的手,然后嗅了一口,秦淮的手应该还带着他的特有的体味,不过近来我闻不真切。我张开嘴,从他的虎口处一口咬下去,我的牙很尖,决心很强,不一会就尝到了血腥。
  真是甜美的味道。
  秦淮静静承受,也不阻拦我,我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时间过得很慢,世界寂静无声,就连微风声也消失不见。
  我松开嘴,舔了舔唇上的血腥。
  秦淮还在笑,不过他的笑容变得无法琢磨,“好玩吗江临?”
  “嗯,心情好多了。”我笑。


第39章 
  这次我是真的病了,不论我和秦淮如何竭力否认这一个事实,现实如平摊开的书籍,明明白白的书写着我的一举一动。
  吃过午饭,秦淮叫车把我们送回家,我被再一次关进屋子里,他低声安抚我,说自己要出去,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其实只为了让他尽快闭嘴。
  秦淮行至门厅,我扶着楼梯的把手看他:这里又很多回忆,有一次,秦淮在这里弄伤了我的脚,再后来,在听到那些伤人的想法以后,我绝望的途径这里,然后又傻傻地原谅他。
  我的神经绷紧,只有听到熟悉的“咔哒”声才会松弛下来。
  然而在胜利的终点,秦淮竟然转过头,“江临。”他唤我。
  我在,我想说,却只是微微偏头。
  “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就带你一起出去。”他说。
  “嗯,”我怏怏不乐地点头,秦淮很少提及家里的情况,我也漠不关心。
  “你是不是在这里……不快乐?”他又问,他怎么还不走啊。
  我深知沉默只会让秦淮加倍地从我的嘴巴里敲打出话语,便回答:“可能吧。”
  “那我……放你出去好不好?”秦淮去而复返,我不明白,他按在我肩上的手为什么在颤抖。
  “随便。”我垂下头。
  “江临,”他看着我的眼睛,与我对焦“答应我,不会擅自离开。”
  “嗯。”我说。
  秦淮叹气,烦躁地揉了揉我的头发,重新把钥匙还给我:“时刻保持联系,可以叫我的新助理,电话存在手机里,每天在日落前回来。”
  “好。”我说。
  秦淮皱眉,想要对我敷衍的态度发作。
  我只得对他恶毒地说,“你快走开,不然咬你的左手。”
  秦淮选择隐瞒我的检查结果,我也漠不关心,我照例继续在小城的生活方式,看公园里的大爷们下下象棋,去喂食流浪猫。不过C城的流浪猫很机警,它们活在城市黑暗的中的角落里,用笔记嗅猫粮,罐头,然后后退,前进,再小心翼翼地进食。
  我去医院复查,在秦淮的监视下服用药物,有时候秦淮不在,便由他新安排的男助理来办这件事。
  不知道是身体的问题还是药物的副作用,我变得越来越单调。无论秦淮如何黏腻腻的讨好我,我都鲜少做回应:接吻,触摸爱人的身体变成了的不必要的事,我继续失眠,时常蜷缩在柔软的床上,即使秦淮后来不止一次提到只要与他保持联系,我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秦淮在拼命讨好我,似乎再也顾不得曾经无比在乎的行事准则。他带我去吃所有我曾经提到过的食物,不管店面是在城市的哪一面。
  有一次我在城南最难预约的火锅店里对着一只欢腾的火锅发呆,看着工作了一天的秦淮咽下/身体所必须的能量,我无聊的搅动飘起来的菠菜,在秦淮的强迫下重复吞咽的动作。
  每当遇到这样的场景,秦淮就会很愤怒的看着我,好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更多的时间,他会捂住脸,来一场无泪的情绪发泄。
  这个样子谈不上好看,也不会令人心痛,我包容地看着他,欣赏他的脸,就像在看一个还算有趣的电视节目。
  “你是不是一直在好奇季景林?”有一天秦淮问我,“那为什么要把他删掉?”
  我对秦淮太熟悉,他佯装漫不经心,背地里却十分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心想,纯洁可爱,像月亮一样的季景林,大概是白天鹅一般的存在,怎会容忍秦淮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我要是他,在上次的事情以后,肯定与秦淮恩断义绝。
  秦淮带着鼓励的神色,嘴角微翘,只差哼起小曲了。
  其实早在几个星期以前,我便在季景成炫耀的朋友圈中发现了他和季景林的合照。照片的背景是F城著名的灯塔,照片上的人笑容内敛,带了些陈年岁月的味道,洗尽铅华,雍容华贵。他是在病床上好多年,又不是真的在生活,我曾刻薄的想,后来,对秦淮的依恋变淡,清楚明白地知道悲惨悲结局以后,我就不那么嫉妒他了。
  “不想知道。”我对秦淮说,“他大概对你失望了,早就放弃了你,哪会像曾经的我一样愚蠢。”
  秦淮阴沉了脸,无从反驳,看来是我猜对了。
  我问秦淮他怎么不继续笑,他恼怒地瞪着我。
  我竟然有些开心:“你笑啊!”我对他说,“你什么时候笑我就什么时候吃午饭。”
  “阿临,你想清楚,”秦淮说,“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和季景林没有任何关系。最初遇到你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你,你耍的那些小手段,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我是想过要和你白头偕老的,现在依然是,所以你别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季景林怎么就那么可怜!”我问他,“他为了你跳下楼也得不到你的真心,那我呢,我死掉是不是就会对我诚实一点,秦淮,你会在我的墓碑前哭吗?”
  他难以置信的抓住我:“阿临,你别这样!我不求你相信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一直陪伴我就够了……你别想其他的!我会对你好的。”
  我看着他苍白无力的辩驳,内心无动于衷。
  秦淮哄不好我,竟然把嘴巴凑过来。
  他怎么能下得去口。
  作者有话说:1。秦淮确实说了真话,然而他的信誉为负……小临不再也信任他。/ 2。下章快消失的反派先生季景成出场。/ 3。作者君尽量快速过渡这段,尽量虐小攻,然后甜一些(对不起小临),低声下气的秦淮很可爱有木有!


第40章 
  后来秦淮告诉我一个可怕的消息,球球从梁忱朋友家的露台上掉了下去。
  那只蠢猫完成了生命中唯一的壮举,随着一个绚丽的跳跃,它像一只超重的杂色气球,愚蠢地落在光秃秃的地面上,葬送了回到我身边的唯一可能性。
  “哦。”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秦淮对我不闻不问很是不满,却只能对我和颜悦色,他抽走我手中的书:“你就不伤心吗?”
  “那是你的猫,你想怎么处置它与我何干。”我冷哼。
  午夜梦回时又我想起那只好吃懒作的肥球,突然觉得很忧伤。猫的寿命足够长,我原本打算让它一直陪伴我,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即使它又麻烦又难看。
  我自己不好受,也想把别人拖到噩梦中。
  我对着秦淮大叫,把他从美梦中拉出来,说他没有同情心,明明答应过把球球还给我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安排得当。”秦淮的表情有些呆滞,他用手臂揽过我,让我重新躺下,“阿临,你先睡觉,明天我和你去宠物店里挑一只好不好?”
  自然是不好。
  我心里难过,便竭力去挣脱他那如同铁箍一般的手臂,“放开我。”
  “别闹。”秦淮拍我的背,在半梦半醒间安抚我:“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醒醒,起来!”我对他尖叫,“放开我,立刻!”
  这下秦淮彻底清醒,他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照亮我的脸。他面有愠色,嘴巴抿着,眉头微皱,眼神冷酷,十分可怕。
  “江临,差不多就行了,我明早还有个会议,不要无理取闹。”
  我嗤笑,与他对视,随后攀上他的肩,凑近他的耳朵:“看来在秦大公子的眼中宠物真的只是宠物,我又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新宠罢了,喜欢时逗弄一下,玩腻了就抛弃掉,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秦淮气得发抖 ,他猛地起身扯过我:“你就是这么想的?”他大声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玩物!江临,你醒醒,你有必要这么自卑吗?你是我的爱人啊!”
  “那被你爱的是真的悲惨,”我冷酷道,声音尖利,话语大概也十分伤人,因为秦淮突然表现出无比痛苦的模样,“我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这么惨,是不是只有死去才能让你安心。”
  “不是的,”他颤抖地说,“一边捧住我的脸,我去找一只,一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阿临我错了,你想怎样都行。”
  我听着他的演讲和海誓山盟,逐渐失去了兴致。
  ……
  这是秦淮的第五次真正的哭泣,他对着我哭,憔悴的脸庞颤抖,声音沙哑,却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以往,当秦淮看着我的时候,当他对我笑的时候,当他对我喃喃自语费力讨好我的时候,我觉得他好可怜。
  没有了我谁去让他报复呢?
  就像他说的,是我招惹了他。
  毕竟,彼此折磨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很累,筋疲力竭
  ,心血耗尽,所以待到我意识到秦淮已经没有声音以后,便对他说:“秦淮,要不我们分开吧。”
  秦淮没有回答。
  灯光下,我翻过身,注视着他的脸,他眉头微皱,已经陷入熟睡。


第41章 
  早上醒来,秦淮依旧在我的身旁。
  他的呼吸软绵绵的,脸半埋进枕头中,映透出一张红润的脸。真是奇怪,他不是刚刚抱怨过自己要早起开会吗?怎么变得这么懒。
  “秦淮,快起来。”我抽走他脸下的枕头,对他说。
  没有回答。
  我俯下/身,去碰触他的脸,秦淮的额头很热,眼睛紧闭,眉头微皱,像是在做一个痛苦的梦。
  “起来。”我摇晃他的肩膀。
  他依旧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拍打他的脸,踢他的腿,都不能引起他的丝毫反应。以至于后来我有些厌烦,只想把他扔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
  但这样的恶毒想法只在我脑海中停留一瞬,
  当他真正安静的时候,就不那么讨厌了。
  我把脸埋在秦淮的胸膛,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然后向上,抚摸他脆弱的喉结。
  如此安静……如此乖巧。
  “秦淮,秦淮!”我揪他的耳朵。
  秦淮这才悠悠转醒。
  “阿临?”他挣扎着起身,却没什么力气。
  我看他这样虚弱,不由得有些窃喜。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受了风寒,还是怒火攻心,让他看起来状态极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模样,让我莫名地暗爽。
  “秦淮。”我唤他,“你病了,再也没有力气来照看我,放我离开好不好?”
  “不行!”他很生气,用绝望的声音沙哑道:“想也不要想。”
  我怕他说出那种‘你永远是我的,永远不要妄想逃离’之类的愚蠢句子,便想离开他,去楼下避避风头。
  “阿临,吃药了吗?”秦淮在我身后问。
  自然是没有,我下楼,把他抛弃在卧室里,返回的时候,看到他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
  秦淮算是病来如山倒,我叫助理把他送到医院去,独自享受美好的独处时光。
  他很倒霉,先是一场持续不退的高烧,而后是一场严重的感冒,由于积劳成疾转成肺炎。神通广大的秦淮终于彻底倒下,再也没有精力每日回到房子里来限制我的行动,只能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接受父母的责问和商业伙伴居心叵测的问候。
  秦淮开始单方面的通过手机与我交谈,叠叠不休,问寒问暖,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在我们之间创造如此多的言语,也不明白一个年近三十的人如何做到如此幼稚。
  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偶尔回复他,心情不好就完全无视。
  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我不断暗示自己应该离开他,秦淮与我而言总是会有致命的吸引力,但这一次,我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愚蠢,不会给自己留下犹豫的时间。
  我曾几次对他说起过要分开的觉定,结果不是被他装作没看见,就是被突如其来的信息袭击。
  “阿临,来看我吧。”秦淮说,“我让小刘楚去接你,带你从侧门的电梯上来,你尽快过来,就当是我的请求好吗?”
  我坐在城西音乐舒缓的咖啡馆里,把秦淮发出的一长串语音转为文字,对面是神采奕奕的季景成。
  “怎么样,考虑一下来我的公司吧。”
  他把托盘上的咖啡推给我,我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谢谢,但我不喝咖啡。”
  “失眠?”他扫过我的脸。
  “有些吧。”我回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
  季景成打量着我,“几年不见,我还以为你会变好,怎么又和秦淮在一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弟弟的经历。”
  “我们没在一起。”我低下头,关掉不断在震动的手机,“只是回来而已。
  他显然不相信:你的状态可是不太好啊。”
  “还行吧。”我回答,“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唔,家族变故,来C城发展,想必你有所耳闻。”季景成说。
  事实上,我确实有所耳闻,C城晚报上醒目的标题和季景成严肃的脸,想不看见也难。
  “所以要不要来我这里?”季景成又问,“你不会一辈子都在秦淮的限制之下啊。”
  我眯起眼睛。
  “哎,你别生气,”季景成马上说,“谁不知道你和秦淮的事,他的确是找不到你,但我还在原地,这可害惨了我。你俩在大街上又没避讳他人,他像疯了一样找你都找到我头上了。”
  “给你添麻烦了。”我说礼貌回答,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如果我是一只变异的兔子,那么季景成就是一只完完全全的变异老猫了。
  “没有,”季景成笑着说,“我一直没有忘记我们以前愉快的合作——”
  我和季景成的手机突然同时震动起来。
  “啧,秦淮,真快,”季景成低头看了一眼,问我,“不介意吧。”
  我点点头,了然,秦淮找人跟踪我,也不知道秦淮给了他们多少钱。
  季景成接通电话,打开扬声器。
  秦淮的声音咆哮而来,穿透咖啡店悠扬的背景音乐,像发怒的狮子:“季景成!我劝你立刻离开,放开他。”
  ……
  后来这场会面变成了一场闹剧,季景成与秦淮唇枪舌剑,谁也不肯认输,秦淮大概躺在病床上怒火无处发泄,季景成在C城处处受到打压,他们吵起架来肆无忌惮,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不忍心看下去,便气呼呼的回到家,冲进屋子,却意外发现秦淮躺在沙发上。
  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完全没有了在电话里的那副狠厉模样。
  我把钱包甩在他的脸上,秦淮张开眼睛:“舍得回来了?”
  “你病好了?”我问他。
  “以后别去见季景成,和我在一起,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江临,这是我的底线。”他答非所问。
  我上楼,摔上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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