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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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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物一词是从季景成提出的,我和他还有些来往,毕竟我们是愉快的合作伙伴。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高看我一眼。但我们见解一致,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兔子还要咬人呢,我当然要更过分了。
  我时常去C城的酒吧,C城是个比E市更繁华的城市,大批外来人口使邻里关系单薄的很。所以我不用担心除了我的老友以外还有什么旧人认识我。灯红酒绿的坐在陌生人中间总会给我一种安全感,仿佛这样,作为边缘人群的我才是不孤独的。也是被世界所需要的。
  我比较受欢迎,毕竟两年来在秦淮潜移默化的教导下我再也不是那个一张白纸的少年了。有人喜欢我,追求我,我就在此消失,毕竟C城大的很。他们有的比秦淮丑,有的比秦淮深情,有的比他富有,有阳光小奶狗,也有清冷的小美人。可是我连秦淮都不喜欢了,还会喜欢上什么其他的人吗?
  有时候我会抱着这样的心里,期望能够遇到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他要好过秦淮,全心全意的爱我,包容我。只要出现我就愿意立刻为他抛弃一切。
  可是,春去秋来,我的生命继续奔向一成不变的终点,而奇迹永远不会出现。


第10章 
  我时常做梦,梦境曾是我逃避现实的港湾,是所有存在中最安全的地方。它独立于现实之外,却又真实无比。在这里,跌倒,会痛;见到老朋友,会开心;不愉快的事,可以选择藏进柜子深处;碍眼的东西,可以一脚踢开。
  梦是白日和夜晚的分裂,我在其中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它们毫不相干。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并不赞同。与秦淮分离之后,我的梦境逐渐变质,褪色,诡异,缺少生命力。这里没有阳光,只有循坏的回忆和苦涩的未来。它们一起构成扭曲的现实。秦淮是我的幽灵,他潜伏在我的每个梦中,一刻不曾离开。
  有时他是恶鬼,在黑暗荒芜街角中的岔路口张开血盆大口,磨牙吮血,将我吃掉。他恐吓我,威胁我,把我扔进浴缸里,锁住我的双手,看着我无力地挣扎,逐渐埋没。
  有时他和季景林终成眷属,我受邀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作为祭品,从高高的欧式尖角楼的顶层落下。婚礼上的其他人模糊了面孔,落地的感觉令人惶恐,恍惚中恶意扑面而来:是秦淮的脸,是他轻蔑的眼,是他淬了毒的笑,是他好听的声音,他灌入我的耳朵:“江临,你逃不掉的。” “江临,你逃不掉的。” “江临,你逃不掉的。”
  有时他还是那个昔日的秦淮,在我们初见的时候,我穿着千斤重的玩偶服,看他趾高气扬地在我眼前走过。我本能地叫住他,却无法发出声音;我向前走,周围的景却飞速前进,将我拉回来;我徘徊在新月街 202 号,看见秦淮和另一个四肢柔软的男孩如胶似漆,他们匆匆奔向401室。
  更多的,是我停留在大学附近的小公寓里,在黑暗中与秦淮拥抱。我们共度良宵,身体疲惫,愉悦绵长。结束后,我缩在秦淮的怀里,轻易睡去。醒来,他不复存在,世界了无声息。
  我惊惶地如同死去。
  我开始在见他的每一次对他说:“秦淮,我爱你。”
  他只会惊讶,鄙视,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上前抱住他,亲他,把脸埋入他的颈窝。
  这样秦淮下一次的追杀更加残忍,蔑视更加锥心。
  “我恨你。”他说。
  我开始害怕入睡。
  作者有话说:秦淮:阿临,你尽管逃,抓不住你算我输:)
  ——
  你佳猫:感谢大佬们的不离不弃(掩面逃走)


第11章 
  新租的小区楼下有一家蛋糕店,香气宜人。它在夏日闷热的傍晚,溜进敞开的窗子,招引着我,我寻着它的源头,找到街角的店,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绕着街角的小花园转圈,层层叠叠,试图把香气圈入一个恍惚的梦。
  我成了蛋糕店里的常客,梦幻的香气给予我勇气。布丁,蝴蝶酥,巧克力派、提拉米苏,阳光,笑脸……我再一次表现出对食物的毫无节制。短短一个月内,我日渐消瘦的身体竟然被甜腻的食物所填满,重新焕发出一种奇异的生机。
  独居的第二年,我开始无所事事。
  书看腻了,游戏玩够了,泡面也不再是我的最爱,工作怕被人找到。酒吧被我弃之如敝履。距离上一次去C城的酒吧是五个月前:那里有一个故人,季景林,他当时在炫目的灯光下跳舞,犹如绽放的花朵。他的脸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他如此开心,走下台,从阴影里拉不一只手。我惊恐地尖叫一声,任由刚点好的酒落地,捂住脸,埋头进入兴奋的人群,随后逃似的离开。
  店主小姐姐很喜欢球球,我随性的抱团旅游的时候曾把它给店主照看过一段时间。
  球球越来越肥了,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肥球。别人都觉得它可爱,店主甚至给它开了个微博,里面有一小撮云吸猫的网友把它当祖宗。但我还是讨厌它,它太聒噪,抓烂我的沙发,弄坏我的花盆,还要我清理它的猫砂。只有填饱它的肚子,或者是把它扔进水池里,它才能安静一会。我时常与它大眼瞪小眼,只要我在它面前吃任何东西,它就会不满地喵喵叫。
  店主名叫余佳,是个身材娇小,笑容温暖的轮椅女孩。后来她的蛋糕店陷入困境,马上就要倒闭。我借机投了一笔钱,算是合作。我完全可以把蛋糕店买下来,然后理所当然地享受其中的美味。但我选择留下来,做一个学徒,学习采集配料,烘烤,上新,迎接顾客。
  如果时间被工作占满,无瑕顾及其他,日子就会过得飞快。生活很好,我的睡眠越来越少,伴随着阴魂不散的秦淮。现实中,他还活着,活在R市同学朋友的只言片语中,我堵住耳朵,闭上眼睛,不想听有关于他的任何故事。秦淮或许在蛰伏,或许在东山再起,或许永远失意。我要将他忘记,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与他毫不相干。
  经过一年的经营,蛋糕店起死回生,生意越来越好。我也从一个地狱厨房小能手一路晋升成了差强人意的美食家。在最初的新鲜过去以后甜食也变得可有可无了。它单纯变成了一个工作,一个消遣。
  店铺形成了固定的消费群体:一脸腼腆的白领背地里是个甜食狂,他会在每周三晚七点准时光临;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是个大胃王,他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买烘烤饼干;还有叽叽喳喳附近学区的学生们,她们中有好多女孩都喜欢我:不苟言笑的我严肃认真而又善解人意;木着脸身着围裙的我让附近的学区里的女孩子尖叫;头发微长的我比店里的蛋糕更受欢迎;女孩子们三五成群,经常造访。
  12月22日,圣诞节前,余佳开展雄心壮志,势必把蛋糕店装饰成全街道最靓丽的店铺,我只得潜心接受她的差遣,从黑黢黢的书房里爬出来,头重脚轻地来到店铺,在脑袋上夹带麋鹿头饰,给“女孩帮”们分发小蛋糕。
  “女孩帮”由六七个活泼的初中生组成,她们每周都要来蛋糕店来染指我的生活;从寻觅我的微信,掩护她们逃离补课班到觊觎到我的猫,她们俨然把我当成了可爱的知心哥哥。
  我从来没有向C城的人露出獠牙。
  圣诞节的夜晚,“女孩帮”在这里聚会,店里的几张小桌子被拼在一起,中间摆好她们七扭八歪涂好奶油的大蛋糕。我挂上停业的牌子,关了灯,按照她们的要求点亮一圈心形的蜡烛。余佳甚至把烤箱功能发挥到极致,烤了一只鸡。
  梦里的秦淮逼得我发疯,现实中的我越来越消沉。我留在蛋糕店的时间越来越少。
  “阿临,来一张合照吧。”闫璐璐说。“我们从来都没有和你合照过。”
  实际上,我不喜欢照相,不喜欢自己苍白的,惹人讨厌的脸。
  甚至于大学毕业典礼那一天,我都是早早离开的。
  我离开家有六年了,在C城定居也三年有余。在这期间,我没有存下任何一张照片。
  “来吧!”邢萱说。“七个小美女呢!你赚了!”
  她的眼睛闪着光,像我那年幼时无忧无虑的姐姐。
  “好。”为什么不呢?我总要摆脱过去的。
  她们七手八脚地簇拥着我,把我推到中间,我们摆好造型。
  “准备,3—2—1——”店主按下照相机的按钮。
  “茄子!”大家喊道。
  我跟着默念。
  随后白光闪耀,咔嚓一声,时间定格在一瞬。


第12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忧伤而惬意。
  除夕的时候,我厚着脸皮去了姐姐家。下了火车,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六年不见,她已不再是那个朝气蓬勃的职场新人;岁月让她变得成熟而从容。
  她紧紧地抱住我,然后感伤地哭了起来。我有些尴尬,只能不停地拍着她的背,手足无措地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重逢以后,曾经的针锋相对和大大小小的争执在我们之间烟消云散。
  姐姐在我离家的第二年认识了从省城出差回家的姐夫,他们彼此投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相恋。姐姐从私立学校辞职,县城的公立小学找到了工作,
  这里离家不远,亲戚朋友大都在此,还可以时常关照父母。他们相知,随后结婚,生子。
  总而言之,父母对我的期望在我姐姐身上完美实现。。
  我本应该走上这样的人生轨道:在年轻时遇到一个的女孩子,把她带回家,哄她,互相面见双方的父母。订婚,结婚,贷款买房。有稳定的工资,和稳定的债务。还会有一个孩子,我们为了他/她努力工作。手忙脚乱地学炒菜,做家务,送他/她去上幼儿园,倾注全部的爱,在小孩不听话的时候却气得要死。去参加同事的婚礼,偶尔出去和同学小聚,抱怨生活的压力。我骗一个女孩十几年,我们吵架,离婚,亲戚朋友反而安慰我,直到我35岁。
  我会变成一个不受人指责的正常人,不用离群索居,孤苦无依。
  梦里的秦淮站在姐姐卧室的窗前嘲笑我,笑我是个优柔寡断的胆小鬼。
  “害怕就不要出柜啊,假惺惺地给谁看?”
  我早已经习惯了他在梦里的冷嘲热讽,我抱紧他,对他说:“秦淮,所有这些都不及你的一个笑容。”
  秦淮嗤笑。
  他将我抱到打开的窗子前,在冷风中咬我的脖子:“记得我说过什么吗?阿林?”
  “你恨我,我不配喜欢你,我坏透了,要接受惩罚,听你的话。”我害怕地发抖,为了稳住他,只能一丝不苟地重复他以前在梦中说过的话。
  “答对了。”秦淮看起来还算满意,他把我从半开的窗子旁捞了回来,让我免于坠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记住,我不喜欢你乱跑。”
  “阿临,醒来了。”姐姐说。
  我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睁开眼,依旧是姐姐家的卧室。
  姐姐正站在刚才秦淮离开的地方。
  “一会就要吃晚饭了。〃
  这是我在姐姐家的第二天。我不喜欢这里,
  尤其是那个梦以后,我只想离开。
  “我该走了。”五分钟后我收拾好了行李箱,对姐姐说轻声。
  听到这话,姐姐既伤心又手足无措。我们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也不行,这不是她的错。
  “你姐夫和小涛在楼下买调料,他们马上就回来。”
  我去意已决:“那就替我和他们道别。”
  〃你,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好久没回来了,是姐姐不好,好久都没去看你……爸妈也都想你了。”姐姐的眼中充满泪花。
  “对不起。”我烦躁地说。“是我的错,我状态不好,不想留下来扫兴了。”
  “可现在也没票啊,你总不能现在就离开。”姐姐说。
  我懒得继续说话,直接快步走下楼,把呆住了的姐姐留在楼道忽明忽暗的暖黄色灯光里。
  C城的回程票余票很多,次日清晨,我回到了C城。
  赶车的疲惫感挥之不去。
  自从上次胃痛后,我养成了按时吃东西的好习惯,附近的早餐铺歇业,我索性来到了蛋糕店里。
  我在微波炉里加热了牛奶,揉好面团,准备自己的早餐。
  遥远的门外响起停车声。
  门旁甜腻腻的招财猫发出“欢迎光临”的叫声,看来是来顾客了。
  “请稍等,饼干马上就烤好了。”我喊道。
  我开始称重面粉,把它们放进容器里发酵,一边猜测哪个可怜的顾客过年还得光顾蛋糕店聊以充饥。
  脚步声渐近。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我抬头,是秦淮。
  他眉眼冷漠,身着驼色风衣,脚蹬黑色手工皮鞋,见我看他,便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阴沉的笑。
  “好久不见,江临。”


第13章 
  我知道,终归会有这么一天的。
  “秦……秦淮。”我结结巴巴地叫道。
  秦淮还是那个秦淮,相比于以前,他更瘦了些,脸上的线条加深,到底是褪去了青年特有的气质,变得更加成熟。尽管精神不佳,脸上顶着黑眼圈,皮肤灰败。但依旧帅气逼人。
  他来找我了,就在这里,在我的眼前。
  “你……来了?请……请坐啊。” 我紧张地看向他。一边把手用力地在围裙下面蹭了几下,然后拖来不远处的椅子。
  秦淮哼了一声,没有动。他开始地打量着我,眼神挑剔:从我的惨白的脸,沾着面粉的手,满是奶油的围裙到破旧的牛仔裤,甚至下车时被踩了一脚的皮鞋,最后到我的眼睛。在他眼中我是一个小丑。
  我腾地涨红了脸,随即难堪地瞥过头,不再与他对视。
  半晌,他才轻轻“啧”了一声:“我只是路过,没想到你真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我小声说。
  秦淮揶揄:“那可真不容易。”
  我鼓起勇气:“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秦淮问,似乎觉得好笑,他上前一步,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把头转过来:“等我来捉奸吗?临佳佳蛋糕店?真是个不错的名字,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真是可喜可贺,没想到几年后,你不仅更加无耻,而且还男女不忌起来。”
  “我没有,只是凑巧。”我无力地辩驳,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来这里之前,蛋糕店就叫这个名字了,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我曾暗暗惊奇,并把它看作我与这里的缘分。“这和店主没有关系。”
  秦淮看我的眼神更冷了。
  我曾幻想过我们的见面好多次,在脑海中描绘我们的重逢。有时候,我觉得一切只是妄想,秦淮会直接忘掉我,和自己真正爱的人开始美好的新生活,另一些时候,我意识到,只要他东山再起,完全可以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让我形容狼狈,流落街头,人人唾弃。
  可是秦淮来了,他来复仇了,他出现在这里,只是言语的质问,就令我无法忍受,那么难堪地报复呢?他凭什么原谅我啊。
  “你知道被养着的小废物背叛的感觉吗?嗯?我给了你一切,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我每天想起你的时候,恨不得你去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无力地说。
  秦淮嗤笑:“两年的情谊,到最后我只离开了三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出卖我,为了百分之五十的财产,被玩弄了两年,你不觉得亏吗?”
  “没……”我反驳。
  秦淮的手掌甩开,我闭上眼睛,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临,他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颤抖着说。
  秦淮捏紧了我的下巴,厌烦地道:“闭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毫无诚意的道歉的。”
  “对不起,”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秦淮,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好难受啊。”
  眼泪滑到他的手指上,他把手从我的下巴上抽开,厌恶之情显露无疑。
  我的眼圈更红了。
  秦淮不再看我,他大步走开,到店里的前厅,他把蛋糕店上正在营业的木牌翻转。然后降下百叶窗。锁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我绞着自己的手,指甲狠狠地陷入自己的手臂,随后被他粗暴地拿开,抽出领带,他抓起我乱糟糟的头发,钳制我的双手,我开始剧烈挣扎,一边大声叫喊,期间咬了他的一口,肚子上被他打了一拳。
  片刻后,我完全屈服,双手同椅子连在一起。嘴角肿了,秦淮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手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我们冷静下来。
  他开始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尖锐而轻蔑。
  方才剧烈的挣扎令我有些头晕,幸好秦淮没有堵住我的嘴:“你把领带解开好不好?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心平气和?”秦淮反问:“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论一下怎么处置你好不好?江临?”
  江临,他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再也不是 “阿林”了,真好。
  “那你现在还好吗?”我傻乎乎地问。
  “好极了。”秦淮倾身过来:“拜你所赐。我决定回到C城发展?是不是很开心啊。”
  他掐着我的脸,揪着我的头发拉扯着我的头皮,仿佛只要我感说一个“不”字他就会吃掉我。
  他好凶啊,唾液从我张开的嘴滑落,我含糊道:“开心,”
  “你就那么喜欢钱吗?难道我给的不够吗?”
  “嗯……”我答。
  “‘嗯’是什么,喜欢的无以复加吗?”秦淮问。
  “不是。”我哭着叫他的名字:“请放过我吧,秦淮,秦淮。”
  我很少哭,除非秦淮欺负我狠了,或者极度伤心的时候,这时秦淮总会放过我,还会嘲笑我娘,我就会钻到他的怀抱里去。
  秦淮他不为所动:“别哭,你只会装可怜,怪不得季景成不留你,又会哭又浪,连他也受不了了吧。”
  我闭紧了嘴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怎么能?
  秦淮对自己话语达到的效果还算满意,他眯起眼睛,拍了拍我的脸:“那我们继续讨论你的惩罚吧。”
  ……
  作者有话说:乱七八糟中
  _(:з」∠)_ ——
  江临取出烤箱里的小饼干。
  秦淮冷笑道:“让开”
  江临逃开。
  秦淮吃了一盘:“嗯,不错,媳妇的手艺有所长进。”
  逃到蛋糕店门前的江临:“……”


第14章 
  那天早上秦淮是如此生气,以至于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他恐怖的爆发。
  然而,除却前面片刻的失控,他又变得镇定如常。
  不得不说,几年不见,我俩都有变化。秦淮处世更加深藏不漏了:当他收起鄙夷的眼神,垂下嘲讽弧度的嘴角以后,我无法在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他开始漫不经心地看我,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我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我说好的“惩罚”悬在我的心头,我成了一头待宰的羔羊。只要秦淮勾一勾手指,我就可以陷入万劫不复。
  秦淮坐在橱窗前的桌子旁,扫视整个房间,偶尔我们目光对视,都是我飞快地缩回。大概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没有任何交谈。
  白色的天光和温暖的室温给这里造成岁月静好的假象。除了我小口吃早餐的声音,一切静谧而美好。
  秦淮总会离开的,我心想。
  店里突兀的铃声响起来,是个老顾客,他们家的小孩吵着要有公主裙的蛋糕。
  “六寸,黑色头发,玫瑰裙子,巧克力加蓝莓果酱。”
  这是余佳的拿手好戏,蛋糕店的畅销产品,她的总会配比十分好看颜色的裙子,辅助以甜美的果酱,然后摆在橱窗面前,勾走了小朋友和少女的心。”
  “中午来,嗯好。电话就是这个。”我把要求一一记下。
  “嗯,我们刚刚开始营业,昨天不在。”
  “好的,祝你也新年快乐。”
  ——
  终于有事可做,我忽略秦淮愈发灼人的目光,把原料准备好,忙碌起来。
  只要像平常一样,把注意力凝聚在放在奶油、鸡蛋和面粉上,我可以的。我对自己说。
  但我的手微微颤抖。
  把糖当成了盐。
  度日如年。
  我想秦淮走开。
  过了一会,秦淮听从我的召唤,站起身来。
  他就要离开了,真好。
  我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大口气,试图勾画出一朵玫瑰花,它先前总是歪歪扭扭的。
  秦淮的眼睛瞥过来。
  我顿时吸气,屏住呼吸。
  他的嘴角挑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要笑似的:“你住在附近?”
  我不明白这几年他是什么开心事,医治好了他那张缺乏面部表情的脸。让他开始学会各式各样的笑,他笑起来可真好看,令我打了个寒战。
  我低下头,回避他冰冷的眼睛:“嗯。”
  秦淮不满,他沉声道:“‘嗯’是什么,敷衍吗?”。
  “我说,是的,我就住在楼上。”我回答,一边抬起头偷偷观察他的反应,考虑到秦淮先前的话,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果然,秦淮更生气了。
  我几乎有些委屈,三年了,我连手都没有牵过别人的,更别提进一步的动作了。我什么时候不知廉耻又坏又浪了?听他的意思,季景成也成了我的入幕之宾,这明明是他招惹的人,还有,他竟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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