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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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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景林:咱们还是只适合做朋友,(笑)能抱一下吗?
  秦淮:怎么都行,是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
  季景林:(沉默)没关系,生日快乐,淮。
  季景林:(闭眼,靠近,想亲下去)卧槽,奶油味,睁开眼睛,卧槽,鼻尖是什么?曾经的男神怎么这么邋遢?看来传言非虚。
  秦淮:他比江临高,没有江临乖……声音不对,奇怪,我在想什么……
  秦淮:你也好好的,祝你幸福。
  (互相交换好人卡)
  季&秦:算了,回去喝酒吧。
  ……
  江临:再见,秦淮。
  秦淮:你给我回来。
  江临,停掉手机卡,再也不见。
  秦淮:回来!!江临,阿临,小临,临临,快回来!
  秦淮:别废力气了,你逃不过半章!


第35章 
  离开C城后,时钟被拨快。
  我在距离C城一千公里外的小城市安家,新的工作很累,生活清贫。
  回想起来,过去如同朦胧而痛苦的梦。
  梦醒时分,我就在这里,加倍的虐待自己:没日没夜的加班;从不出去应酬;推掉同事的邀约;拒绝与人深度接触。
  我的双肩背包永远整理得当,准备充足,只要有任何变故,我可便以轻易逃开。
  朋友们对我的决定表示支持,为了庆祝我成功离开秦淮,李暮开始用大篇幅的回顾我那些过往的狗血爱情故事,还对此并加以分析,末了得出结论:我是一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呆鹅”,现在醒悟勇气可嘉,只是为时已晚。
  我只想越过手机屏幕打晕他,但我们相隔太远,我无法阻止他幽默的挖苦,只能用源源不断的特产堵住他的嘴。
  与此相比小花就分外可爱了,她不断开导我,希望我能开始新的不受秦淮影响的生活,并且不要抓住过去,应该多与人接触,我只是木着脸答应她,背地里却一天天消沉下去。
  我闲暇时会在小区里喂流浪猫,去几百米外的公园看老人下棋,甚至呆坐在热闹的广场上看学滑板的孩子,跳舞的大妈,却终是理解不了他们的快乐。
  十月,我错过余佳的婚礼,给她打去道歉的电话,看她发来甜美的婚纱照,我们相谈甚欢,直到余佳告诉我贼心不死的秦淮多次来店里打探我的情况。
  季景林也开始通过我很久以前发出的申请,被我马上拉黑,他本就与我无关,加我大概只是在秦淮的授意下。多年有情人修成正果,秦淮还那么闲,不知道有朝一日亲爱的“阿林”问起秦淮与“玩具”的关系,秦淮会如何百口莫辩。当想到这里,我甚至有些想笑。
  最开始的时候秦淮找过我,他联系了我的每一个老朋友,对他们不断骚扰,威逼利诱,几乎猖狂到发疯。大概只是因为我胆敢在爱与被爱的虚假游戏中占尽先机,然后率先离开,这才惹恼了他,让他起了报复心理。我只是寄希望于秦淮还没有那么疯狂,他应该学会及时止损,不必为了我这种无名小卒而牵动喜怒哀乐。
  当然了,如果他不识好歹,被我看见,我就会发誓,即使秦淮把我当做兔子,我也要狠狠的咬他,让他后悔不已,痛不欲生。
  我只与一个女孩子相熟,公司的实习生小浅。
  工作日的中午,我们总是坐在一起吃饭。
  她是个奇怪的女孩,眯起的眼睛透着皎洁,总是喜欢看着我发出奇怪的笑声。好多人误以为我们在谈恋爱,我不想解释,因为她竟然说我有一脸小受气。
  “临哥?你有爱人吗?”她问。
  “没有啊。”我回答。
  她咯咯笑“别骗人了,你的眼睛在说谎。”
  或许吧。
  我还是没有忘掉秦淮,回忆是另一个世界,由不得我挣脱,我只能在其中黯然神伤,体会绵绵的痛苦。
  有时候,在寂静的夜里我会用力掐自己,让青青紫紫的手臂唤回我的神智。
  四月的时候,家里打来电话。
  是母亲,她的声音多年未变,埋藏在我的心底,现在经由听筒而重新被唤起。
  “你爸病了,”母亲说,她顿了顿,“你还是回来看看吧。”
  “嗯,我马上回去。”
  她的呼唤,她的妥协,连通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几乎断了的线。
  我游离与家与朋友之外,曾经把秦淮当做自己唯一的倚靠,却终是发现自己错了,或许自己当初真的是年轻气盛,竟然没有发现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只有家庭才是唯一的倚靠。我应该回去,回去看看,要不然我会内疚一生的。
  我急急忙忙请了假,归心似箭。赶汽车,转机,我想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好的坏的,忧郁的我,姐姐的笑脸,家人对我学业的骄傲,父母发现我秘密时的暴怒,然后是无尽的争吵,断裂,多年傻乎乎的受骗。
  到达县城汽车站的时候时间正好,我买好票,转乘大巴车,家乡温度不比小城,我在座位上缩成一团,连日来的奔波让我顾不得吃饭,胃也坏了,我又冷又怕。
  人们都说近乡情怯,我被汽车丢下,看着眼前依稀有些熟悉的景色:街道被拓宽,遮挡视线的老树被伐掉,商贩的的领地被规划成一个个小格子,我向前走,偶尔有一两个相熟的人,我看不真切。
  寻着地址,终是到达了生活过很久的地方。
  我鼓足勇气按门铃,轻声说,“是我。”
  门向外打开,是父亲,他看上去还不错,至少不像母亲形容的那样糟糕。
  我看着他,直到意识到自己呆立在门前。
  他鼻子出了一口气,扭过头,用余光偷偷看我:“你回来了。”
  母亲迎过我肩上的包和临时买的礼品,贪婪的注视我,我看着他们熟悉的却被年华拂过的脸,一时间无言。
  “爸,你还好吗?”我换了鞋,问。
  “还好,还好。”他关好门不自在地说:“别听你妈夸张。”
  “嗯。”我很庆幸他还好。
  就是……想我了吧,我悄悄想道。
  我还是有些不舒服,索性坐在沙发上,爸妈在忙忙碌碌慌慌张张的洗水果。
  茶几上有备好的茶和纸杯,还有些寻常的花生瓜子和苹果,像是来过客人。
  我扫视四周,有些东西是熟悉的,家里换了新沙发,养了一些枝叶茂盛的花,还有大而轻薄的电视在播放着时下的伦理剧。
  我的胃很空,万事都提不起精神,也顾不得花生的味道有多么讨厌,只是一个个扔进嘴里。
  累了,便侧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爸妈在做什么,关了厨房的门,小声的争论不休,水龙头也不关。我爬起来想提醒他们,母亲却已经出来,独留父亲在厨房里打电话。
  “你累了吧。”母亲看着我疲惫的脸,眼神有些忧虑,又有些躲闪。
  “爸没事吧。”我问。
  母亲笑了笑,眼角有些皱纹:“没有大的问题。”她看我眯着的眼睛,又说,“你肯定奔波了很久,休息一下吧,这些都不急,房间还在。”
  房间确实在,我没开灯,依稀借着暗下去的天光看到摆满书的书架,书桌前的笔筒,还是以前的模样。
  母亲在衣柜里拿出被子,为我铺好床,床软软的很暖和,有阳光的味道。
  “快睡吧。”
  我点点头,钻入被子。
  门被轻轻关好,我用被子盖过眼睛,使自己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很快,梦翩然而至。


第36章 
  梦里,我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温柔注视。
  家的感觉真好,说不想念都是假的,我悠游在梦中,犹如得了水的鱼。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我的肚子在叫,但我贪恋温暖的床,不想睁开眼睛。
  有人把被子放在我的肩膀处,让我得以畅快呼吸。
  是母亲吧,她以前总是那么做。
  “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我打哈欠,伸懒腰,对着模糊的影子随口应答,“谢谢。”
  我的眼睛开始聚焦,光影中有一个人,我彻底僵住。
  是秦淮,他坐在床边的转椅上,转了个圈,闪亮登场,如同从异空中钻出来的魔鬼。
  “好久不见。”他笑,鬼气森森。
  真是好久不见,要不是他的声音我差点没认出他来。他的气色不好,黑眼圈很重,胡子也没刮,脖子上歪歪地戴着那条花色难看的领带,身体被强行塞进高定的西装里,形销骨立,再也没有那副风度翩翩的风流姿态。
  美梦的余韵顿时烟消云散,我揉揉眼睛,秦淮还在?秦淮!他怎么胆敢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啊!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是怎么进来的,我父母为什么没有打断他的腿!
  我深吸一口气,拒绝让自己胡思乱想,我迟钝的大脑开始疯狂转动,我要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卧室,去客厅,去楼下,离秦淮越远越好。
  我迅速起身,掀起被子,试图从床的另一端翻下去。不知道流年不利还是太久没有运动,我的眼前一黑,打了个踉跄,秦淮趁此机会扑上来,正好抓住我的脚踝。
  “你逃啊,逃快些,”秦淮的声音阴森森的,如同鬼魅,“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捉回来。”
  “你放开我。”我回头冷冷地说,“请你离开,别太难看,这里是我家。”
  他露齿一笑:“你也知道这是你家,那就不要造次,伯父伯母会受不了的。”
  我打了个寒战,噩梦重现也不过如此了,我什么都明白,却禁不住自己问蠢问题“你怎么来的?”
  “所有人都找遍了啊。”秦淮恢复到了常态,好整以暇地我按回床上,“江临,你以为自己还会像上次一样轻易逃脱吗?”
  我只想打他,恶狠狠地,打烂他那张脸!我愤怒道:“你听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再也没有关系,你休想——”
  秦淮伸出手轻而易举的打断我乱挥的手,他挑起下巴,指向卧室角落被拉开的双肩背包,“换衣服吧。”
  我瞪着他,秦淮的存在使我周边的的空气变得稀薄,它让几乎我呼吸不畅。
  “还是你想让所有人看见你穿睡衣的样子?”秦淮问;〃我倒是不介意。但伯父伯母大概看不了这个吧。〃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我生气的问。
  “还能有什么?江临,你在我身下哭泣,骗我的钱,一次次逃跑,自残,精神恍惚,我还能说什么?”秦淮说。
  “滚!闭嘴!”我对他嚷道,并且剧烈挣扎,却再一次被秦淮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他的语调变得阴沉起来:“太久了,江临,我不想浪费时间,还是我来吧。”他说着就要扯开睡衣的扣子。
  我开始卖力尖叫,随后被秦淮匆忙扯下的领带塞住嘴巴。领带很脏,上面有些挥之不去的沉旧血迹,是我自己的,我想吐,却没有机会。
  他压住我的腿,用脱下来的西服袖子束住我的手“阿临,别乱叫,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大概很好,你要是不听话现在就办了你,怎么样?”
  怎么样?我疯狂挣扎,爸妈痛恨一切与同性沾边的事情,更别提他们的儿子可能会如此寡廉鲜耻,在他们的眼睛雌伏于另外一个男人身下。
  我被气得无法呼吸,瞪着秦淮,眼泪却先流下来,敲门声响起,夹杂着爸妈的喊声。
  秦淮对此毫不在意,他看我不再挣扎,索性将我剥光,慢条斯理的给我换起衣服。
  “还记得这条领带吗?阿临。你把它弄得那么脏,还不时对它露出愤恨的眼神,你是在嫉妒自己吗?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我将它束在你手上的时候,你可是心甘情愿、很爱我的啊,怎么后来就变了?是我哪里待你不好?哪里没满足你?”
  “你不喜欢被人打扰,我就给你清静的环境,你要独立工作,我就让你放手去做,你最终把算盘打到了我的头上,我也原谅了你,你病了,我也不嫌弃,我想让你高兴,你却只会对我木着一张脸,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胆敢逃走。”
  我气得脸发白,眼泪流进耳朵,脑袋要爆炸,我浑身颤抖,差点晕死过去。
  秦淮抹去我的泪,叹气:“你别哭啊,我们185天未见,就不能想一想我吗?”
  我侧过头,难受的要死。
  “好了,好了,不想我就罢了,你别叫。”他用商量的口气说,“我现在就放开你。”
  好,我不叫,我再也不会对他说任何一个字。
  秦淮给我穿好衣服,抽出纸巾,用桌子上温热的水擦我的脸,用纸巾揉我的鼻子。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他的操作很轻,目光温柔。
  他把狼狈的我整理好,推开门,用领带蒙住我的眼睛,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话:“我和他们说,害怕就别看。”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我扯下领带,爸妈在这里等着我,他们的脸色极为难看。
  父亲在烟雾缭绕中沉默。
  “你把他怎么了?”母亲焦急的问。
  “他病了,”秦淮简短的说,“具体情况我们已经沟通过,我会带他去治疗,一切费用由我承担,直到把一个完好的小临还给你们。”
  他们一起看着我,观察着我的脸,我颤抖的手,细瘦的身体,苍白的皮肤。似乎在确认我的病情。
  秦淮继续煽风点火:“我会对他好,不离不弃的。”
  “闭上你的臭嘴!”我气得口不择言,扬起拳头揍他的脸,“你才有病,秦淮,神经病!〃
  秦淮受住了我的拳,他的脸向后仰,鼻血流出来,
  母亲捂住遏制嘴尖叫。
  父亲扔下他的烟,作势扑过来。
  “放开我,让我打他!”我大叫。
  “没事,没事。”秦淮劝慰道,轻而易举用手掌包住我的拳头,把我的手背在身后,并轻声说,“别生气,会好的,会好的,别激动。”
  他转头对我尴尬的父母说,“他有时候就这样,伯父伯母,你们也看到了,让他独处我不大放心。”
  垃圾秦淮,闭嘴!我怎么还没死掉?我怎么还没被气死!
  父亲看着我掉眼泪的脸,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随后说:“临临,你也别大喊大叫的了,这事要是在家里闹得难看,谁也得不到好处。况且,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母亲点头,她对着秦淮流血的鼻子,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办法啊?我有手有脚,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为什么要被秦淮掌控。
  “那就拜托你了。”我妈也说。
  “放心吧。”秦淮抱紧我,也顾不上尴尬,便说,“小临是我的全部。”


第37章 
  父母很放心的把我交给秦淮,他们还在楼下寒暄,我却已经远远的走开。
  我发现自己错了,故乡哪里是什么开心地,一次又一次,我在这里伤透了心,我一直在逃避这里,只有在万般无奈时才会寄予它带给我虚幻的温度。
  太阳隐藏在云层中,天气阴沉沉的,一如我绝望的心。我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秦淮始终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走过大街小巷,在记忆里寻找它们的影子。天愈发阴沉,云逐渐铺满天空,惹人窒息。
  这世间哪还有什么趣味,不过是走走停停,然后又回到原点。
  很久以后竟然有雨丝落下,细雨斜风,一派柔和的景象。雨扑在我脸上,痒痒的,我想微笑,却无法扬起嘴角。
  秦淮追上来,用外衣裹住我的身体,轻声问我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很美,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愿意为这个摒弃一切,只与声音长相厮守,但秦淮终究是秦淮,他伤透我的心,却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
  我没有回答,只有肚子在不争气的嚎叫,他把我推进一家路边小店,由于还未到中午,又逢下雨,这里的客人很少。
  小笼包的花样很少,秦淮只得点了四屉肉包,外加小菜豆浆。
  秦淮大概是做惯了C城的尊贵公子,受不得市井间小笼包的诱惑,我还在对付第三个包子的时候他已经对付完自己那份。
  小城的生活使我变得挑食,我的花销主要在租房子和吃鱼上。小浅曾说我很好养,只需要少量的青菜和一条鱼就能渡过整个冬天,我对着难闻的肉馅皱眉,这副神态落尽秦淮的眼睛。
  “你可以只吃包子皮,快吃,我们还要赶去高铁站。”
  我恕难从命,只能挑剔地一小口一小口吞掉,还时不时地看秦淮的脸。
  起初他还在监视我,不过五分钟,秦淮竟然呼吸沉稳,独自陷入了梦乡。
  他的脸埋进手臂里正对着,油腻腻的桌子。秦淮素来是爱洁的人,眼下却遭遇了这样的境况,真是可笑。
  我放下包子,去轻轻拉他的头发,他睡的很沉,并没有醒来。
  我应该一走了之,从小镇出发,去往我想去到的天涯海角,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但我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我不确定秦淮会不会再一次找到我,去骚扰我的父母,我的朋友,编排我的坏话。
  我决定留下来,一个人生活也不是十全十美,独处的时候,无边的孤寂会将我吞没,以前我还有一只昼伏夜出的猫,现在我一无所有。
  我百无聊赖的盯着秦淮,看他睡了很久,来来往往的食客,老板的吆喝,桌椅的摩擦都不能唤醒他。
  秦淮醒来的时候火车刚刚离开,手机的脑铃声在绝望地尖叫,我幸灾乐祸。
  他那么狼狈,睁开红通通的眼睛,蓬头垢面,西装满是褶皱,还有一股难闻的包子味。
  他大概有些迷茫,看到我才恢复神智。
  我把桌子上的凉豆浆递给他,他一口气喝掉。
  他清了清嗓子,竟然对我发脾气,还质问我为什么不叫醒他,真是荒谬,又不是我想离开。
  “我有病啊。”我冷冷道。
  “那只是把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借口。”秦淮说,“又不是真的,别斤斤计较。”
  “是你叫他们让我回来的?”我问。
  秦淮没有回答我,他站起身,去结账,可惜我早已付好了钱。
  他牵住我的手,带我离开,我们乘大巴去县里。买票时秦淮收走我的身份证,再也没有归还。
  我将脸贴在车窗上,看着远去的风景,心里感慨万千。
  秦淮把我拉回来,去亲吻我,我们还在大巴上,相隔一个走廊是我邻家的阿姨。
  她发出惊呼声,却无法消减秦淮的睡意,他半梦半醒,热乎乎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一阵颠簸,头又枕住我的肩膀,我不适地皱眉。
  我不知道平静的日子能持续多久,看着他那张轮廓好看的脸,我很想问他:他是否选择了我,只有我一个人,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参与我的生活?
  我们回到C城,我又住进秦淮在市里的房子。
  这里同我半年前离开时相比变化不大,回来的时候我的游戏本还放在离开时的位置上,厨房里的蛋挞皮一个不少,甚至于沐浴露也原原本本的放在惯常的位置上。
  想以前一样,秦淮带着我参观整个房子,提示我卧室阳台上的沙袋被换掉,我可以随意出入书房,不用再偷偷摸摸。他还在书房的最佳位置放置了一个相册,我看着他小心地将从我家拿来的照片抽出来,放入其中,又从另一面翻开,给我展示我和他的照片、
  要是在以前我能有这样的待遇我定会沾沾自喜,但是现在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是例行公事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我被圈养在房子里,就连外出时都要有秦淮的首肯和全程监护。
  他很忙,夜以继日的工作,和狐朋狗友机会,然后回家折腾我,我们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
  他怕我逃走,竟然在每晚睡觉时把我的手拷在新换的床头上。最初几天我很抗拒,拼命挣扎,用所能学到的最恶毒的话语咒骂他,咬他,踢他。秦淮总能压制住我,他对我的痛苦无动于衷,他只是不停地重复这是为了我好,还要我镇定下来。
  “深呼吸,”他说,“然后闭上眼睛,我就在你身边。”
  我镇定下来,不是他的暗语起了作用,只是因为赶到无聊,逆来顺受没什么不好,我逐渐学会听他的话,适应现在的生活。
  我在他的注视下闭上眼睛,注意他的呼吸节奏,待到他熟睡时就坐起身盯着黑暗的虚空,描摹黑暗的轮廓,直到筋疲力尽,身体再也撑不住时才会睡去。
  秦淮会在早上六点准时吵醒我,解开我手上的束缚,然后让我用整个白天来调整生息。
  “阿临,你别这样看着我,”他打量着我的眼睛,探入其中,随后无法忍受的移开视线。
  秦淮说我的眼睛很大,像皎洁的黑葡萄,暗淡下去时他会失去整个世界。
  我知道,他只是在适当的讨好我,我把一切都奉献给他,任凭他亲吻我的嘴唇,揪住我的头发,与我十指相扣。
  他给我带来庸俗的小礼物,对我保证他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
  我不想问季景林和很多年前与秦淮拥吻的男孩都去了哪里,我又自私又敏感,心里的怪物恨不得吞噬一切。
  我对秦淮送来的东西照单全收,在他走后就把它门扔进储物间,再也不看一眼。
  我的身体如此常,心却已经死去。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第38章 
  秦淮的医生朋友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沙发上打瞌睡,腿上摊开着缓慢运行的游戏本。
  它老了,反应很慢,打不开大型游戏,经常死机,再也不能使我游戏生涯中所向披靡。
  有时我被气得摔鼠标,更多时候我只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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