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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新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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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那也不太现实。
    毕竟林君西也不是什么大哥,谈不上搞什么金盆洗手。对他这种小混子来说,不想混了无非也就是个以后大家不一起玩了,你出事找我我也不会去跟着烂,时间久了大家心里也就都清楚怎么回事了,慢慢的也就淡了往来。
    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白还是洗不出来,这天一清早,林君西还是接到了一个噩耗。
    事情发生的挺突然,跟着他们那帮一起混的一个人出事了,据说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
    林君西跟死者其实并不熟,只是在一个桌上喝过几次酒,算个脸熟。但是出了这种事,他这一路上也始终感觉不太真实。想哭吧,不知道该怎么哭,毕竟他确实和这人没什么交情。但是说没感觉吧这心里又死活不是个滋味,真的特别心塞又难受。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前阵子还在大街上还见过的人,怎么会这么说没就没了呢?
    那天是个大晴天,医院的停尸楼门口围了很多人,大多都是一群出来混的,领头的是几个有头有脸的大哥。
    众人远远地看着,就见两个中年夫妇被人搀着走了过来,一个大哥模样的男人挺悲痛地跟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见那个中年女人瞬间软到了地上。一群人赶紧围上去该搀的搀、该扶的扶,憋了老半天才,听见女人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直穿云霄,震得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一颤的。
    林君西当时眼圈就红了,电视上也不是没看见过那种失去亲人的场面,演技就算再好都让他看不出什么感觉。但是今天他鼻子酸了,那情形和情绪没亲眼见过、经历过的真都想象不出来。
    这事没过几天,白冰和林君西领着阿天出去闲逛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几个熟人,几句话的功夫又提到了这位死去的仁兄。
    白冰说了,“过几天出殡,随多少钱合适?”
    毕竟都是跟着一个大哥混的,都是自己人,也该意思意思。
    可是那边为首的一个说的却特无奈,“真的哥们,我是不去了,你们要去你们去吧,人没了谁心里都不好受,不信你们问我妈,我在家哭了两天呢…但是真不是我说啊,这人毕竟也是没了,今天我给他随钱了,那以后我有什么事了,谁特么给我随钱啊?”
    林君西和白冰听完这一套话直接懵了,半天没缓过来。
    卧槽,哎你说人这脑回路都怎么长的哈,这话说的真是好有道理让人根本无言以对,完全没毛病啊,是不是?!
    后来林君西和白冰跟着坤哥去随钱时,果然没几个平时特别“重情重义”的哥们兄弟过来帮衬帮衬。
    “这就是,人走茶凉,呵呵,呵呵。”
    临走时,林君西看了看死者的父母,又想起了那天医院时的场景。
    瞧,这就是出来混了一溜十三遭的下场,除了最后愁白了亲人的头、要了父母的半条老命,还能落得个什么?
    哥们义气啊……
    他们这群社会底层的小渣子,是不是真的如字面这个渣字一般,已经low到爆了。
    林君西跟坤哥说了,“哥,最近面馆事儿多,那几个场子我看不了了…”
    坤哥轻笑了一下,“得了得了啊,吓破胆了是不是?这又不是办事出的事,这是他自己喝多了跟人打起来了,咱们办事能让自家兄弟送命吗?”
    林君西还是面不改色,“店里真忙。”
    坤哥上下打量他几眼,白冰看这情形都替林君西捏把汗,不过好在最后坤哥也只是挥挥手,没有多说什么。
    林君西是真不想再这么low下去了,虽然没有几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他也真明白施展那句“真伤了”是什么心情了。
    日子风平浪静了一阵子,也不排除还会有人找麻烦,毕竟林君西混了这么些年,也不可能一个仇人都没有。
    有一次林君西让人打了,也不是多大事,就是出去送餐的时候正巧被以前打过的人看见了,正好赶上我们西哥落单,就挨了顿揍。
    所以说这就是当小混子最麻烦的地方,今天你出来砍人,不管是出于被指使还是自己找茬,人家干不动那些大哥,自然就把账都记到你身上,明天你被人砍也别抱怨。
    挨揍的时候林君西没还手,一是因为人多,还手没好处;二是因为脑海中莫名听到了一个声音,打人不好!
    所以当时林君西一直抱着头,唯一在意的就是千万不能让脸受伤。然后挨完打也没找人报复,捂着胸口在地上歇会儿就爬起来走了。
    毕竟现在他不想混了,如果他再找人,不是又画成一个圆了。
    赵小磊知道这事儿以后特来气,“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挨欺负,好吗大哥?再有这种事你就给我们打电话,毁不了你干干净净的手行吗?”
    林君西隔着电话谢了这好意,“你也会说咱们是兄弟,真有事我也不可能找你们啊。”
    白冰和赵小磊是他唯一在乎的兄弟了,好歹也是当年一起“出道”的不说,最重要的是他们是真义气,要不然林君西也不可能和他俩这么好。讲究兄弟情义是好的,可是兄弟情义这种事有时候也是把双刃剑。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同时,有时候也许会害了兄弟、也害了自己,毕竟人都是要承担后果的,就算真有点什么事,他也不可能拉白冰和小磊他们下水啊,对吧。
    林君西不敢让阿天发现自己挨揍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敢让脸受伤的原因,他怕小傻子心疼。
    可是再小心也没躲过洗澡的时候,阿天憋不住了要进来嘘嘘,林君西也没锁门,就直愣愣地让他看见了。
    于是这下可炸了。
    小傻子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从一个“儿子”变成了“家长”,林君西干活不小心有个磕啊碰啊的,他都能生半天“气”,既要心疼林君西的不疼不痒,又要责怪林君西为什么这么笨,总是那么不小心。
    “因为这是我的肉!”
    小傻子说的很有理,西西是他的东西,西西的身体自然也就是他的身体,那是他的肉,谁也不能碰,就连西西自己都没权利搞坏掉。
    所以见到这背上的触目惊心,好久没见过林君西挂彩的小傻子可不能够了,“西西,打架了?”
    “没有啊。”
    “在骗我?”
    “也不是…”林君西笑嘻嘻的,“我没还手,不算打架,对不对?”
    阿天顿了顿,眉头紧蹙,“你让人打了?”
    “没关系的。”
    “谁打的你?”
    “啊,啊?”
    “谁打的你?!”
    阿天发狂般的嚷了一声,吓得林君西又是激灵一下。
    我的娘亲啊这是什么表情和嗓门,林君西捂着胸口靠在墙上安抚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嚷什么啊?!你是能给我报仇啊还是怎么着?!吓死爹了!”
    花洒还在流着水,渐的阿天身上的衣服都潮了大半。
    可是他一点不计较这些,反而在林君西嚷完他以后怒气冲冲地抱着头蹲到了地上,不住地用拳头砸着满是水的地面,“气死我了!”
    “你气什么啊,挨揍的又不是你。”林君西很无奈,猫下腰把小傻子从地上拉起来,“好啦,我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而且打人不好,你说过的对不对?这次我没打人,你应该夸夸我。”
    阿天脑子很乱,他想了很久,忽然很迷茫地看着林君西,“西西,我是不是很没用?”
    林君西心里一顿,也没怕把阿天弄湿,直接抱住了他小声嘟囔道,“怎么没用,没有你,可能之前死的就是我了。”
    没有傻子,他怎么能知道什么叫想要为了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呢。
    林君西紧紧地和阿天抱在一起,在心里默默地说着,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没用的傻子。
    他是认真的。
    没事的时候,林君西总喜欢看着阿天,看着他乐呵,他自己就能跟着乐呵。
    人这种动物啊,悲哀就悲哀在太高级、太聪明。太聪明就会有思想,有思想就会想很多,想了很多以后,追求的东西也会变更多。等到追求的东西多了,就会在追求的道路上得到很多,有些事想要的,有些是根本不想要的,然后时间久了,就会变得应顾不暇,再然后,难免就会有辜负。
    林君西辜负过,也被辜负过。所以阿天对他来说就是最完美的存在,因为阿天什么都不懂,就懂三个字,那就是“林君西”。这让林君西觉得很安全,因为他永远不用担心傻子会辜负他。
    所以阿天就这样一直傻着就够了,林君西这么想着,就算以后他要拖着小傻子一辈子,就算负担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光凭想象都知道有多难,但是没关系,他认了,他不怕,只要小傻子能一心一意的守着自己,那就什么都够了。
    而且只要是小傻子想要的,他也一样全部会给他。
    黑漆漆的房间里,别人沉浸在梦乡,这里是只有借着月光才能隐约看见的“龌龊”。
    阿天坐在床边,紧紧地按着林君西的头,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甚至在最后关头还忍不住挺动了几下,弄得林君西差点没呛死。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林君西捂住嘴,跑到卫生间去漱口。
    身为一个男人,却要跪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做这种事,过去的林君西一定想也不可能想,但是今天的他却做到了。
    要说感触吧也没什么,就是被阿天咬的时候林君西总有种被“猥|亵”的感觉,然后咬阿天的时候感觉“男性尊严”有所创伤。
    而且还真的会被咬到,林君西很无奈,阿天哪都好,就是嘴的技术真是烂到家了。不过算了他不怪他,谁让阿天是傻子,反正咬阿天的时候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毕竟之前也没接触过这技术活,大家都是零起步。
    但是最重要的是,果然高蛋白这玩应不好吃。
    林君西又冲着水池子干呕了两下,真太他妈恶心了!
    漱完口,小傻子又追过来了,抱着林君西亲了又亲,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再吃一次吧。”
    “饱了,谢谢,再见。”
    阿天瞪了林君西一眼,有些不开心,“西西真小气。”
    “我靠我还小气?!白眼狼!”林君西说着,想到什么还脸一红,“还有我警告你,下次那什么我的时候,不许、不许把手指…伸进去你听见了吗?!”
    妈的真是一想起这事儿就来气,都什么跟什么啊,也怪当时被搞的太刺激,弄得林君西一时晕头转向没注意,就被阿天小小的突破了一下后面。
    “可是,西西没有不开心。”
    “谁、谁说我没有的?”
    “都叫了,腰还在扭…”
    “你胡说!我我我我我那是烦的,很烦人!”
    林君西面红耳赤的反驳着,马上就要恼羞成怒。
    可是阿天是真习惯他这个样子了,只微笑着看着他,然后一把把他抱到了怀里。
    “西西不喜欢,就不做。”
    阿天抚摸着他的背,说的很温柔,弄得林君西一听见“做”这个字都心里一颤,便把头埋到了阿天的颈间。
    其实他知道阿天想上他,而且反观过去发生的很多事,他才后知后觉可能阿天对他抱有这种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他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说不上是抵触还是害怕,就是觉得做不到那份上。而且他这么喜欢阿天都没特别想过要上他,就这么互相咬一咬、撸一撸,不是已经挺好的嘛。
    “我不会欺负西西的,我对西西好。”
    林君西抱着阿天的腰,窝在阿天的怀里享受着这份小温存,感慨着还好阿天傻,心性比较单纯。
    “所以就算我很可怜也没关系,西西不想做,就让我憋死吧也没关系,西西高兴就好,我是无所谓的东西。”
    ……
    ……
    林君西有点纳闷,他刚才想什么来着?
    心性比较单纯?
    谁?
    作者有话要说:
    锁的我无可奈何
    
    第24章 第 24 章
    
    林君西和阿天一天比一天腻歪人了,虽然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并表现不出太多的异常,但是盘旋于两人之间的那种莫名气氛,让店里的人看了,也不免在抱有几分意味深长。
    刘哥和老陈来盘象棋,“陈哥,你说,这是玩的哪一出呢?”
    “拼着看谁傻呗,”老陈一副悠然自得,“有些人啊看着虽然傻,其实一点都不傻,可是有些人呢看着比猴儿精,其实那个才是个真正的大傻子。”
    刘哥笑笑,把一个小卒子推过了河。
    日子太平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林君西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摆脱束缚竟会如此简单。每天都能和阿天快快乐乐的过着普通老百姓的小日子,这对林君西来说简直好像已经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林君西没事的时候就会数数自己存下来的钱,对着那两张□□和有数的现金一琢磨就琢磨半天。
    阿天总问他,“西西在想什么?”
    每当这时,林君西就会刮刮他的鼻子,“在想咱们以后的求生之路,你不懂啦你不懂啦。”
    想干点什么,至少以后也想给自己和小傻子按个实实在在的家。
    但是每到最后,林君西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存放钱财的盒子塞回了衣柜底下。
    想要按个家,可是他拿什么按呢,毕竟他身上背负的也不只是他和小傻子两个人的事啊。那个混蛋老子惹出来的祸事他不想管,但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他不能不管他妈。
    林君西点了根烟,对着天花板出着神,看来想从这里搬出去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那么既然不能离开这里,也就只能暂且继续拿这里当自己的家。
    林君西和阿天还养起了花。
    其实只是一小盆白蔷薇,栽在小小的塑料花盆里,盈盈开出几朵花。那是路过花店时,阿天死活求着林君西给他买的。
    林君西笑他娘们,可是阿天却很有道理,每天都很关心白蔷薇的生长状况。
    因为阿天记得林君西蹲在地上闻它时的样子,很惊艳,让他觉得很漂亮。
    他觉得白色的小蔷薇,很像林君西。
    那时两个人躺在床上畅想未来,阿天对着天花板比比划划,“以后,要这么大的屋子,堆满它,送给你。”
    林君西牵着阿天的手,笑的很淡很可爱。
    阿天翻身拥住他,说的又傻又温柔,“想把你锁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又在胡说八道了。”
    “没有胡说,”阿天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想和你锁在一起。”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林君西摸了摸小傻子的脸颊,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是真的期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到底。
    只可惜,种下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
    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怎么想,就会怎么来的。
    这天店里没什么生意,刘哥他们先走了,只留下林君西和阿天熬到打烊的时间,关店歇业。
    那时林君西刚洗出了新买的脆桃,端到了正坐在凳子上咬着手指看电视的小傻子面前,挑了个最红的递给他。
    结果还不等这口桃子吃到嘴里,店门口就停过来一辆面包车。
    林君西隔着敞开的店门觉得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下意识就站起来拎起座下的板凳。
    果然下一秒,车门刚一打开,便忽忽悠悠钻出来一帮人,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片刻间便向店里涌来。
    林君西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直接把手里的凳子冲那帮人扔了过去,然后翻过身后的桌子,拽过阿天护到了自己怀里。
    这可真是操了,到底还有完没完,怎么都他妈找到店里来了,这他妈谁这么缺德?!
    林君西一边承受着犹如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一边在脑海里迅速的思考着该如何从这里跑出去。
    他是不怕死,可是他不能让阿天跟着他一起死啊。
    而被护在身下的阿天已经完全吓蒙了。
    不打架、不打架!
    阿天抱着脑袋大声叫唤着,任凭林君西给他抱的再紧也还是止不住的哆嗦着。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叫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一下就唤醒了许多当初体会过的痛楚。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护在他身前的人终于抵抗不得被拖了开去,等阿天睁开眼睛想看清发生了什么时,落入眼里的正好是林君西被人抓着头发按在地上,面前的人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他胸口上。
    阿天瞬间瞪大了双眼,下一秒就看到林君西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神情痛苦异常。
    不打架、不打架。
    为什么不打架?
    因为挨打很疼,不想让别人疼。
    可是现在,有人在让他的西西疼。
    有什么东西在阿天的脑子里崩坏了,那双原本布满惧意的眼睛瞬间变的通红。
    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刚刚踢完林君西的人连头都没来得及转过来便被扑倒了地上,再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临头砸下来的凳子,随着一抹剧痛流了满眼的红。
    于是围进来的那帮小痞子全都吓懵了。
    谁他妈能想到刚才抱着脑袋吓得嗷嗷直叫唤的傻子能有这本事?
    不过嘿,他们还真说着了。
    这家伙,可是个傻子啊……
    林君西是真的惊到下巴都跌倒地上了。该怎么形容,其实也没特别,就是阿天好像从一个乖顺的小型犬变成了一只獒。
    而且因为这人是个傻子?下起手来那叫一个黑啊,特别的没轻没重。眼见旁边的垃圾桶里落着个啤酒瓶子,阿天拿起酒瓶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不是先砸人,而是对着桌子把酒瓶子砸碎,然后照一个人的脑袋就扎了上去。
    如果说之前那扑人砸人的一幕已经够吓人了,此时这第二个见血的一幕就已经称之为惊悚了。
    其实这七八个小痞子不见得合起来打不过阿天,但是所有人都被他按住一个往死里打的架势吓住了,一时也就落了个下风。
    要不说,这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而愣的呢,就怕这种不要命的。
    所有还能站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发了狂的阿天。
    不许打他、不许打他!
    阿天一拳一拳的砸着又一个被按到身下已经快要晕厥的人,满脑子都只重复着一句话。
    这世界上,谁都他妈的不能打林君西!
    林君西咽了咽口水,心知必须赶紧拦下阿天,再照他这么个打法打下去还不得出人命。
    可是还不等他冲过去,一顾巨力又扯住了他的头发。
    “都他妈给我住手!”
    林君西脖颈边一凉,一把军刀抵住他的脖子。
    “再动一下,我立刻收了这小子的皮!”
    阿天满眼愤怒地转过头,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向这边。
    一个干巴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跟在身边的小弟捡起一板凳擦干净放在店中央。男子好整以暇地坐到凳子上,点了根烟看着这满店的狼藉,脸上还架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特别斯文。
    一个眼色递过去,有人立刻上去按住了阿天,一脚踹到他膝关节处,按着他跪倒了地上。
    林君西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终于知道是谁找上门来了。
    还记得之前打电话跟林君西要账的家伙吗?
    此人姓孔,蒙道上的人瞧得起,都叫他一声孔爷。永新区大大小小各种上的了、上不了台面的赌局,大多都有他搀和一脚。
    “好久不见了啊,阿西,最近你那个电话号怎么成空号了,这让咱们怎么保持联系呢,”来人孔爷扣了扣耳朵,又吹了吹指甲,“怎么着,听说你不跟你们坤哥混了?要不要过来帮我的忙?”
    林君西此时被刀尖抵着,却也回的不卑不亢,“连坤哥的忙我都帮不上,哪还有资格为孔爷效力啊?”
    “啊,这是不想混了啊,呵呵,也行,”孔爷站起来绕着这一店的狼藉看了看,“那先把咱们的账算清楚吧,啊?”
    一个眼色递过去,有两名小弟按着一个人从店外踉跄着走了进来。
    林君西一见,登时心里一凉。
    老林一见林君西就赶紧甩开了按着他的人,讨好般地凑了上来,噗通就给林君西跪地上了,抱着他大腿不住地央求,“儿子大哥儿子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这次你真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君西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老子跪儿子,呵呵,真好。
    他老林是真不怕他林君西哪天被雷劈死啊,这一定是嫌他命太长了。
    “我话也不多说,咱们一码算一码,你爹欠我的钱,还敢在我的局儿上出老千,按规矩这是要剁手的,我听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上次要不是有大坤出来保你,你今天是不是就得彻底残疾了?”
    字字句句落在林君西的耳朵里,感觉离的那么远、又那么近。
    林君西垂着头,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地板,瞧,原本擦的那么白亮的瓷砖,此时竟是变得如此肮脏不堪。
    所以说有些东西你还擦它干嘛呢?
    “可惜啊,你现在不跟着大坤混了,所以我也就没必要给谁留面子了,对不对?今天我也不难为你,要么你把这字据签了,以后给我还钱,要么,必须有人留下一只手。”
    谁还能救救他呢?
    给坤哥打电话吧,只要给坤哥低个头,说句坤哥我错了,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干嘛,这事一定还有的缓和。
    可是他林君西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爬上来的啊,难道今天就又要这么陷下去了?
    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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