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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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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露出半个无奈的笑,又道:“好像说得很强词夺理……其实从入行起,我就在想怎么面对这个问题了,到现在,想了有十年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足够完美的回答,不管怎样我都显得很渣。那就,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按照你们自己的心意来处置我这个渣男在你们心里的位置吧,不要让自己委屈。”
沈悦原本悬得又高又紧绷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他说话的过程中缓缓放下来了。最后看到他那半个笑容展开成整个笑容,还莫名感到鼻酸眼热。
而此时此刻的直播间评论区,哭泣的表情已经刷了不知道多少。
尚必宁安静了足足半分钟,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啦,回答完我就去吃饭了,你们快打字,别哭了——诶?这个问得不错。”
他眯着眼睛面带犹豫,好像在想要不要回答那个“不错的问题”。
片刻,他说:“原谅我自私一下,我想回答这个问题——你是要和他去吃饭了吗?嗯,如果顺利的话,一会儿是和他吃……我很多晚餐,都是和他吃的。”
三个问题抽完了。
尚必宁往椅背靠去。远离了镜头,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也完整了。他说:“对不起,今天干了很不温柔的事情,再给你们唱首歌做一点点补偿吧。”
说完,他轻轻哼唱起自己第一首公开发行的原创歌曲,也是他最早一首写给粉丝的歌。那本来是一首节奏强烈、动感十足的歌,此刻他换了调浅吟低唱,把歌唱出了缱绻,唱出了惆怅,听起来,就像某种呢喃的告别。
雨从阴沉的天空中漏下来,车在雨中前进。晚高峰还没有正式开始,路况尚可。车里没有人说话,沈悦在几个工作群中切换,一边浏览现在的网络数据状况,一边给出指示。尚必宁坐在靠窗的位置,靠着椅背,光线有些暗,沈悦不确定他有没有睁着眼睛。
但肯定没有睡着。
半个小时过去,工作群终于渐次安静下去,沈悦放下手机,望向尚必宁,喊他“宁宁”。尚必宁从喉咙间压出一声低低的“嗯”,听起来心不在焉。
沈悦说:“三个月,够吗?”
尚必宁抬起头,迎上沈悦的眼睛,紧抿的嘴角拉扯一个锐利的角度。
尚必宁问:“原因?”
沈悦仿佛知道他会这么问,不假思索回答:“想改变一下生活状态。”
尚必宁说:“公司有别的职位,可以不那么忙。”
沈悦不语。
尚必宁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脸上撕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明白了,是不想和我一起工作了。”接着,他低下头打开手机。手指在打字,速度很快,片刻就露出完成了工作的表情,说,“你可以按自己的节奏进入交接流程,三个月两个月一个月,都随你。”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沈悦一眼,绷着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个气场,沈悦很熟悉。最近两年中,每当和池早闹分歧,他就会这样。
旁观的时候,会想怎么安慰缓和,轮到了自己,就只剩一声叹息。沈悦无言,车里又安静下去。尚必宁盖了个帽子,这次是真的闭眼休憩了。
一直到《白虎》剧组住的酒店,他都没有动过。
郊外的雨似乎比城里下得更大,像阵脚细密的幕布,整排整排落下来。夜幕降临,令雨声听起来更加清晰。
没有做任何掩饰和掩护,尚必宁就那样从车里下来,跨过地上积水,一脚踩在酒店门前台阶上。他甚至没有等身后举雨伞的保镖和沈悦,冒着雨大跨步直接跑进了酒店。
沈悦追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大堂前台,身上湿了七七八八,形容略狼狈。酒店服务员在打电话,显然是给池早的房间打。
沈悦有点气结,生出几分“老娘不伺候了”的愤然。
随即又感到愧疚——这么多年了,不该只有工作上的交情,朋友之谊、姐弟感情,都叫嚣着理解理解、再宠一宠。她什么也没说,向服务员要了一条毛巾,递给尚必宁。
尚必宁说:“谢谢。”
接过去,却没用。
……不用就算,捂不热的狮崽子!
两人默然不语一起等着池早,不多久,池早就从房间下来了。尚必宁见了他,把毛巾塞回沈悦手里,说了声“我今晚住这里”,没等沈悦瞪眼睛阻拦,就走了。
沈悦的气结瞬间x2,愧疚感烟消云散。
电梯里三面是镜子,每一面都照出尚必宁被雨水浇出来的狼狈。头发是湿的的,脸是湿的,衬衫贴在皮肤上,原本往后梳的刘海因为雨水而向下坠,牙关微微咬着,令表情看上去既茫然又专注,无端性感。
他呼吸的幅度有些大,抹了一把前额,看向池早,说:“一会儿想吃什么?”
吃你个头。池早想锤他。但他没有,只说:“这个天气也不好出去吃,吃酒店的吧。这家有餐厅包间,一会儿让筱筱去要一间。”
尚必宁颔首说“听你的”,额前有一撮湿发顺势掉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皮。池早背在身后的右手下意识抬了抬,想去捋开它。当然,想想而已,什么也没有发生。
电梯到了他们的楼层,池早说:“你先洗个澡。”
尚必宁乖乖点头,进了房间后任池早安排。他们长期住酒店,毛巾洗浴用品这些都习惯了自备。池早给他拿了一套全新的,然后塞给他一件睡袍。想了想,又塞了条没拆包装的内裤。把人推进浴室里。
浴室里响起水声,池早窝进大椅子里。打开手机,果然有沈悦的消息。连续几条都是长信息,说了下午的事,说了她眼中尚必宁的变化,说了自己的心境。
“我想不通,一切都在往好方向走,为什么他反而把自己越藏越深了。”
“我也觉得,我离他越来越远。”
“所以对不起,姐姐要食言了。”
池早看完,没有马上回复。脑子里想起尚必宁很久以前对沈悦的判断,“她过于感性,难以完全主事”。这些年来,他们工作生活都绑在一起,难免探讨重要同事的优劣与特点,早在工作室转为公司初期,尚必宁就对沈悦离开的时间有断言。
“五年最多。”
现在六年了。沈悦比他想的,多待了一年。池早甚至能想象到,尚必宁面对沈悦的辞职请求,完全没有一句像样的挽留。因为在他的心里,多出来的一年已经是馈赠了。
看别人的事情总是看得清,而往往也是借别人的事情,才能对自己的事情有所领悟。
那天,当他们同时说出“离婚吧”的时候,尚必宁真的是厌倦、带不动了吗?或者说,只是厌倦、带不动了吗?还是,他心里对这一段感情和关系也同样有时限预估?
——如果那天是他预估的“大限”,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哪有单方面定大限的道理?不行。
……就算是就驴下坡顺水推舟,也不行。
池早盯着浴室,里面传来水声,已经响了好几分钟。尚必宁平时有很强的节约环保意识,洗澡用水都会适量,除非压力大和心情不好。池早耐心等着他洗这个心情不好的澡。
足足二十分钟后,水声才停止。尚必宁从浴室里出来,脸上带着热气熏出来的红,裸露的皮肤微微发红,带着肉眼可见的热气。他擦着头发,在床沿坐下。
感受到池早的视线,抬眼望过来,目光中有那种不怎么在乎答案纯属问问而已的疑惑,说:“怎么了?”
池早头皮莫名一麻,喉咙有些发紧,说:“没什么,我上个卫生间,你换套衣服,我们去吃饭。”
尚必宁说“嗯”,又垂下视线擦头发。
池早跑到浴室去了。里面都是热气和香气,镜子一片模糊。他抹了一下镜子,得到一片不规则的清明,看见自己脸也红,耳朵也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用凉水洗了把脸,静静站着等了片刻,才出去。
尚必宁已经换好衣服,此刻正躺在床的最边沿,身体维持着随时下地走人的姿态。然而池早看得出来,他睡着了。池早轻轻走过去,不发出一点声音,在床边蹲下。
尚必宁还在等他,这阵睡眠非常浅。池早才想起来,这个人从美国飞回来至今,还没有好好倒过时差。
他这样静静看着他。也许是因为他哪一次呼吸重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本身有强烈的意识在,少顷,尚必宁还是醒了。看到池早近在眼前,有些吃惊,然后要起身。
池早按住他的手臂:“算了,你不饿的话就先不吃饭了,你睡吧。”
尚必宁说:“那你……”
池早说:“我不饿。”稍稍停顿,又道,“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尚必宁的睫毛微微颤动,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似乎在分辨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池早只是微笑,伸手为他把整齐的衣服扣子解开,示意他脱下。
最终,尚必宁在这里睡了安稳漫长的一觉。
作者有话说:
诶,这两天收藏停止增长啦,要么就是涨俩跌仨儿。我写文好在乎读者是喜欢还是讨厌的,于是抓耳挠骚苦苦思索,无果。所以想问问,是剧情进行到这里,有什么地方崩了吗?还是纯粹太无聊了?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天气放晴,《白虎》恢复拍摄。
简东是绝不接受对手戏无对手表演的,所以池早大部分戏份是补之前周嘉异请假漏下的对手戏,两人戏里戏外都低气压。戏里,人物走到了互相猜忌与相杀最高 潮,戏外也算个刚刚撕了逼。眼下,同事就是他们最亲密的关系。
尚必宁在第一天到现场溜达了一圈,浑身散发着八卦的香气,整个剧组的人都恨不得自己目光如炬,从他身上挖取一二饭后谈资。
尤其是他、池早、周嘉异三人面对面的时候。
然而他神情愉快态度友好情绪放松,前一天直播出柜在网络上引起的山呼海啸,好像对他本人没有丝毫影响,他既没有躲藏避风头,也没有因为出了柜就和池早大秀恩爱。传说中他与周嘉异不和,此刻也看不出来,不过是普普通通一出探班闲聊的剧情。
人并没有呆多久,他的司机就开着车停在片场外的小路上,等着他去下一个行程。他对周嘉异挥挥手致别,池早送他去小路。
身边无人,池早略带忧心,说:“你不能和悦姐好好聊聊吗?我没有悦姐非要给你卖命一辈子的意思,但你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培养别人,她走了,谁给你打点乱七八糟的琐事?”
尚必宁说:“你不用担心这……”似乎是发现这句话太拒人千里,他改了口,“她说了,三个月,够换一个人熟悉她的工作了。”
池早对他这种打太极的态度很烦,以前憋着一口气不想戳他,现在离了婚反而直白无顾忌,说:“你什么时候能在这些问题上不闹别扭?我说的是工作的事吗,工作能三个月熟悉,对你的了解和感情也是三个月就能出来的吗?你知不知道,你总以为是为别人好,但你的不挽留让人更伤心。不挽留分开了还对别人好,只会让人觉得非常想揍你!”
尚必宁侧过头看他,说:“你想揍我吗?”
池早说:“想。”
尚必宁说:“你揍了我,之后呢?”
池早说:“还没想。”
尚必宁说:“那你想好了再揍。”
池早:“……”
尚必宁转回头,加快步伐往前走了一段,踏上小路。
池早跟上来,低声狠狠啐了一句:“幼稚!”
尚必宁上车之前,池早伸手臂拦了他一下。后面车门已经打开了,一个女孩儿探出头来。池早瞥了一眼,看着眼熟,叫不上名字。
对方自报家门:“宁总好,早哥好,我叫宣宣,原来公关部的,现在是宁总的助理。”
尚必宁听了,点点头,对池早递去一个“看,我有新人”的眼神。池早被他这股莫名其妙的得意劲气得想立刻挥拳头。回头对宣宣说:“我再和你们宁总说几句话,你等会儿。”
宣宣一脸“我懂”的表情。
池早拉着尚必宁远离车边,压低声音:“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问了,反正管不住。我就问你,你打算把周嘉异怎么着?”
听了这话,尚必宁的视线往远处凉凉地扫了一眼,脸上便像结了薄薄的霜,棱角和眉眼都给人锋利的感觉,带着危险气息。
池早看着这样的他,低喃了一句自己也找不出意义的话:“他是唐铭豪的人。”
尚必宁收回目光,说:“那就让唐铭豪处理。”
池早微微屏息,皱起眉头,肚里有话,口上难开。
尚必宁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池早被惊着似的,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人也退开了一些,说:“没什么,我是觉得周嘉异这人心地不算坏,就是娇气任性心眼小,爱坏事,用不着去找唐铭豪治他。”
尚必宁说:“你不是想说这些,而且你其实恨不得剁了他。”
池早耸耸肩,说:“我现在不想说别的。”
尚必宁和他对视,彼此僵持似的沉默了一会儿。然而这只是花拳绣腿,非真对立不下。池早觉得这场面真是小孩子闹脾气,正想退让,尚必宁开口了。
尚必宁说:“你放心,就算我离婚了,也不会答应唐铭豪趁机提条件。”
他回答了他没说出口的顾虑。
池早听罢,垂眸低低“哦”一声,舔一舔唇尖,说:“那就第三次了。”
尚必宁道:“很好,事不过三,唐铭豪不会再给我第四次拒绝他的机会了。”
迟早是:“那他是会处理周嘉异,还是处理你,就说不准了。”
闻言,尚必宁轻笑,且不忌讳流露蔑视。池早明白他这个笑的意思——这么多年拼命往上爬,掠山头夺寨子还把自己武装得跟冰山一样,身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连老婆都跑了。。。。。。不是为了让食物链一层不变的。
池早说:“你自己看着办。”
尚必宁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言道:“你拍完这部戏,我们一起回家看看外公。”
池早倏然投来警惕的眼神,眉心紧拧,严肃拒绝:“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自作主张,我们的事情你别想再单方面主导,你最近干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我都看见了,我不想追问不想细谈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但外公要不要一起去看,就很有必要说清楚。”
尚必宁笑了笑:“好,那等你拍完这部戏,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以后怎么面对亲戚们,好吗?”
呵,语言的艺术。
池早想了想,点点头。
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闹任何内部矛盾,因为眼下的情况,并不是这个远离人群的片场所展现的状态那样云淡风轻。沈悦喊了个公关部的宣宣来给尚必宁做助理,不是自己不干工作了,而是忙着和何安娜一起给两个捅娄子的崽善后。
粉丝闹片场的视频持续在网上传播,热搜词条和话题广场一波接一波。
“尚必宁粉丝攻击池早”、“尚必宁 池早”、“尚必宁X站宣布关站”、“池早X站宣布关站”、“周嘉异插足尚必宁池早”、 “尚必宁承认恋情”、“尚必宁出柜”、“同性恋男明星”、“公开取向的公众人物”、“终于有人公开取向”……
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有安静迹象。
沈悦与何安娜的共识,是买大量通稿和营销号,把舆论风向往LGBT权利上引,然而别人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或黑或蹭或拉踩。
泼向尚必宁和池早的黑水、为黑而黑的黑料、和这件事八杆子打不着的陈芝麻烂谷子,层出不穷,风向变得不可控。到了第三十六小时,主要网络社交平台上的推送和热门,看上去都和他们这群人有关,却已经基本看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池浑水。
浑水有好有坏。
好在起因已然模糊,坏在本身影响坏。
即便这两年,政策和文化对同性恋的问题都放宽了,整体环境也友善得多,但大陆仍然没有任何公众人物敢于公开自己的小众取向,他们无异于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且方式比离婚前计划过的要壮烈得多。如果还有枪在瞄准这一块, 他们就是出头鸟。
最先立竿见影的,就是已有事业的情况。
趋利避害,人类本能。他们各自都有代言品牌撤下了相关广告、海报、产品,还没签合同的新代言中止了合同程序,先前热烈接触的影视和综艺也摆出了观望姿态。
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尚必宁看上去并不焦虑,听完沈悦的汇报,他只是轻轻点头表示知道,转头问何安娜:“你们星火这边,对池早有什么想法?”
池早在星火签约十年,但过去四年都与尚必宁这边有外约,当初合同上规定池早的经纪事务由尚必宁这边和星火共同打理,但星火乐得有人愿意殷勤管池早自己空手套红利,四年来实际上很少管他。如今十年合约只剩下两年,又知道不可能续约,更是爱搭不理。
何安娜最早是池早在星火那个团的经纪人,后来成为管他个人的经纪人,看多了他遭受的不公待遇,一直对星火多有不满,听尚必宁这么问,不由冷笑。
何安娜说:“建议避开风头低调行事,具体方案请上游三水文化决定——原话。”
沈悦一听,也笑:“野生的崽,自生自灭。”
何安娜道:“盼着灭了呢,免得过两年挡他们新人的路,又不往回送钱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星火极尽讽刺,尚必宁半天没说话。过了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宣宣推门进来。她冲两位姐姐打了招呼,将一沓资料送到尚必宁桌上,分两份。
宣宣说:“这是所有还没来得及定下的合同,这是周嘉异能找到的全部资料。”
尚必宁点点头:“谢谢,辛苦了,坐下一起聊聊吧。”
宣宣找了个位置坐下,手上还剩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尚必宁翻着那沓合同,说:“我讲一下我的方案。第一步,所有跟我们两个都有关系的合约,先压住池早的部分,去争取我的,不用真的争到,撑到舆论热度过去就行。这个阶段应该很快就完了,因为舆论要关注的太多,我们占不了几天注意力。然后就可以进入第二步,和第一步相反,放下我的,去争取池早的。这时候用他虽然比用我影响力小,但安全,到了宣传期只要情况稳下来,他们会从我们这里得到一样的宣传操作力度,所以他们应该很容易答应。”
顿了顿,又道:“不要饥不择食,认真挑一挑,优质小众、有冲刺国外电影节意图的电影是重点,太冒头的电视剧暂时不必要,《晚凝香》够扭转他以前的人设印象了。商业方面的资源不用太积极,等着就行,他们会回来的。”
宣宣低头记笔记,沈悦和何安娜对视片刻,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问。
沈悦问:“早哥那边算先抑后扬,我理解。但那你这边为什么到第二步要放下,到时候风头过去了,说不定可以双丰收的。”
尚必宁摇摇头:“可以,但不必。”
沈悦问:“不必?为什么?”
宣宣道:“因为宁总本来就不想接那么多影视资源。”
闻言,沈悦和何安娜都向宣宣望去,两道目光都有些前辈的威压,宣宣吐了吐舌头:“我瞎猜的。”
尚必宁也望过去:“你靠什么瞎猜的?”
尚必宁的眼光有鼓励的成分。
宣宣这个姑娘骨子里不怂,也很清楚谁才是老板,得到尚必宁的首肯立马大胆了,说:“那我就说了,这是我的小观察……咱们宁总六年前出道,前面两年一心专注音乐,组合解散后开始多方面发展,电影电视剧都拍了不少,现在还有待播出的。然后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宁总大部分行程就回归音乐了,虽然还在看影视资源,可是好像都不是很对他的路子。进公司之前,我听说宁总是想转型,但问题是,就这大半年的接触,我觉得不像啊,而且《白虎》毫不犹豫留给了早哥,所以……我猜,宁总这段时间谈的影视资源,都是为早哥准备的。”
沈悦:“……”
何安娜:“……”
这也太情圣了。
仿佛是知道她们怎么想,尚必宁道:“这不完全是为池早考虑,也是为公司和我自己考虑。池早这两年演戏的感觉出来了,进步很大,《晚凝香》里脱胎换骨,只要正常播出他一定会被认可,应该趁机给他合适的资源,让他站稳。他站稳了,过两年完全签过来,就是上游三水的顶梁柱……嗯,可以养我了。”
最后一句像玩笑,又带了三分认真,说完嘴角弯弯的。
沈悦:“……”
何安娜:“……”
宣宣:“好鸡贼!”
尚必宁补充:“如果没离婚的话。”
宣宣“啊”了一声,立刻不懂就问:“那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离婚啊?”
尚必宁打断她:“这不是今天的议题——我们继续讨论这套方案吧,你们有什么别的意见吗?”
沈悦不是很想说话,何安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宣宣一副对老板的意图了然于心的样子,于是这个会议很快就宣布结束。
大家都忘了,宣宣拿进来的资料还有另外一个部分,而这个部分完全未经讨论。
过几天,池早随《白虎》剧组从郊外回到市区,网上关于他们的八卦已经过去,中止的合同在逐渐松动,而新的网络热点,正在前赴后继。
第二十二章
池早回到城里,继续乖巧窝在剧组。《白虎》是黑色幽默深山探险戏,城里室内戏份基本是用于交待主角来路背景的,没多少。布景搭建在一个艺术园区,酒店就在园区外,他每天步行上下班,深居简出不刷微博,连尚必宁都不来烦他,日子过得很安生。
好日子过到杀青,惊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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