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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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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必宁说:“不必。”

老廖一喜:“你还能去说服他?”

尚必宁摇摇头,说:“不是。这部戏,我退出。”

老廖的喜僵住了,有点惊慌失措。张张嘴巴想劝,但看看尚必宁的表情又知道劝下来的可能性约等于零。尚必宁这个人的掌控欲太强,以前能力没这么大的时候还好说一点,现在习惯了说一不二,从里到外都强硬。

尚必宁说:“二选一,选他也是一样,对吧?”

怎么能一样?老廖有苦难言。因为尚必宁很清楚自己和池早的人气等级差着不止一点点,说这么句废话,就是不想谈了。

老廖叹了口气,换一个角度,说:“你们到底怎么了?分手了也不至于这么容不下对方吧?平时你们俩都不是热衷两败俱伤的人啊!”

尚必宁也算当老廖是朋友,看对面松了口,态度便从公事公谈中出来了。

尚必宁说:“没有容不下,我是希望他能演出这部戏。他很喜欢自己那个角色,也很适合。他现阶段,最缺的就是代表角色和作品,多一个机会是一个。”

老廖撇撇嘴角,对尚必宁这副为池早考虑的样子无语。多大的人了,闹什么背后情深,搞得跟情圣似的。

老廖:“行吧,我尊重你。不过我给你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宣传少不了拿你说事儿,你得给我躺平任打。”

尚必宁一脸冷淡,说:“我手头很紧张,没闲钱买营销反黑。”

老廖哼了一声。他没有多打听尚必宁的生活隐私,两人又聊了聊工作,交流了些圈内信息,他就离开了。

尚必宁一个人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休息室,内外两间,外面是办公桌电脑书柜小长桌的布局,里间就是沙发榻榻米了。他躺下没几分钟,私人手机就闹起来。

屏幕上的名字是傅顾溪,他亲表姐,这是个让他条件反射心惊肉跳的人。

谁的童年交际圈中还没个阴影大魔王?傅顾溪就是他记忆里的大魔王。小时候被欺负多了,饶是后来傅顾溪端得多么温柔大方,他对她都战战兢兢的。

尚必宁接起电话,态度良好、略带活泼:“姐,下午好啊!”

傅顾溪还没说话,先“呸”了一声,接着厉声质问:“你怎么回事?我儿子哪里不好,你跟人家离婚?”

尚必宁就猜着,傅顾溪这个电话是为这件事。

傅顾溪是池早的粉丝,妈粉,粉得非常早。当年他和池早参加选秀比赛,傅顾溪刚出社会,工作还在实习期,为了给池早做应援就把实习工作辞了,比赛期间扛着大 炮做站姐,非常疯狂。

后来他和池早谈恋爱,她目瞪口呆之余关站退粉圈,为的是防止自己言行不谨给他们招祸端。他们能够顺利获得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她也功不可没——长辈的思想工作,全仰赖她做通。从这个角度说,她来质问这场婚姻的结束,也有资格。

尚必宁恭恭敬敬,说:“都是我的错。”

傅顾溪说:“当然都是你的错!早早怎么会有错?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有空?我要你当面跟我讲讲清楚!”

尚必宁说:“我今天没有行程。”

傅顾溪说:“那哪儿见?”

尚必宁说:“容熙园吧。”

傅顾溪的声调立即提高八度:“你还搬出来了?!”

尚必宁说:“毕竟离婚协议都签了……”

傅顾溪咬牙切齿:“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挂掉傅顾溪的电话,尚必宁小憩的打算也泡汤了。他起来披上外套,戴上帽子和墨镜,给沈悦发了微信,让她把车开到公司楼下街边,他一出去就上了车。

狗仔的嗅觉总是特别敏锐,最近身边隐藏的镜头窥视多了,他感觉得到,尽量少露面为好。

他对沈悦说:“我来开。”

沈悦没说什么,下车换到后排去了。

公司在并不繁华的地段,下午又是街道空闲的时段,他把车开得相当快,拐弯换道也猝不及防,转了好几次之后,终于看不到有跟上的了,才放稳车速。后排的沈悦被这漂移般的路程晃得脸色很不好,他抓了一瓶水和一盒餐纸往后递。

沈悦摇摇头,说:“不用了,喝水更难受。”

尚必宁说:“怎么会?喝了水不是会缓和吗?”

沈悦扯了扯嘴角,道:“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

尚必宁一听,不做声了,心情有点不舒服。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他不知道是自己对任何可能联想到池早的事情突然变得敏感了,还是这几天身边的人真的总有意无意提起和池早有关的话头。

两种可能性,怎么想都不尽然,想多了更不舒服。

说来也挺稀奇,他好久好久都没有和重要的人分开了,那种“从此知心做陌路”的分开。所以,他也就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随着一个人从身边抽离,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化,而自己需要重新适应的感觉。

人一生中,不会遇到几个这样的人。他现在拼命回忆,除了十二岁那年,第一个知心朋友移民出国时,他重新适应过倏然孤独的空气之外,接着就是现在适应离婚后的空气了。

他很诧异甚至感到新奇的一点是,离婚后,池早在他世界里的存在感反而提高了。

和池早结婚,是在组合解散后。那时候他二十三岁,池早二十四岁,婚姻历时三年。

这三年中他们聚少离多,起初有新鲜感在,加之这份同性偶像婚姻光从字面上看就刺激无比,他们确实是无时无刻不把它捧在手心,彼此都用心经营。那个阶段,彼此无所不在。

可新鲜与刺激都扛不过时间,何况是有距离的时间。

慢慢的,对方在自己世界的存在感还是不可避免地淡了。或者说,成了习以为常。任何东西成了平常,就不再那么容易被感知到。大约有一年时间,也可能更长一些,他们的婚姻就呈现为寡淡无味。

而离婚后的这几天,尚必宁却觉得,身边充满了和池早有关的东西。有时候是具体实物,有时候是关于池早的小习惯小细节,有时候连空气的味道都出来作祟,他时常闻到属于池早的气味。

他没有思索那都是错觉,还是别的。

他默认,那些是离婚的代价,是从身体里剥离一样东西的必然不适。他不能与任何人倾诉,也不能期求有人共同承担。因为能懂能承担的人,已经被自己割舍。

这几天,他也曾想过,如果这个婚只结到那次天真无邪的教堂立誓,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割裂感。然而,到底孰好孰坏,难以论断。

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视线里出现了傅顾溪。

傅顾溪比他动作快,已经在他容熙园的家门口等着了。正在冲他招手。他把车开过去,随便停车下去了,然后对沈悦示意“把车停好”。傅顾溪急不可耐地拉着他,要把拽进房子里审问。

他几乎是被傅顾溪推进门的。

傅顾溪张口就是丈母娘式质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你想过你们这一路怎么走来的吗?你看过你们CP超话的整理帖吗?知道你们这一路走得有多辛苦吗?”

尚必宁张口:“……”

傅顾溪瞪着他:“怎么了?哑巴了?给我个说法!为什么离婚!”

从签下名字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或者四天,还没有人问过他这些问题。问题都是平常,可是没人问过,他也就真的没有去想过。此刻稍稍一想,就发现每一个问题要回答起来,都难免感受一轮锥心剜骨。

倒不是往昔真的辛苦,回忆有多痛苦。

而是,一切都太过美好。


第四章

和池早会有故事,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出现在尚必宁第二次见到池早的时候。

说第二次见,当然就有第一次。虽然那不过堪堪一面之缘,几乎没有留下太多印象,但事情在过后回忆起来,也因满怀温柔与爱意,染上特别的色彩,姑且值得一叙。

十六岁时,尚必宁在英国读中学,两代经商的父亲和三代书香门第的外公正在激烈争论他到底该走什么道路,母亲傅秋云陪他在国外读书。

傅秋云是个自小顺遂没太大个人志向的幸福小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有三。一是小时候听父亲教导,二是嫁人后与丈夫举案齐眉和睦相敬。前两件都完成了,当时正盘算第三件事:老了给儿子带孩子。

尚必宁每隔几天就会接到父亲或外公的电话,二者都给他讲“传承”,只是一人要他传承家族生意,一人要他传承文化。傅秋云夹在人生前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之间,笑眯眯地对尚必宁说:“你看着选,选什么都行,妈妈都支持。”

尚必宁觉得无聊透顶。他正是浑身躁动,血液莫名其妙就要沸腾一下的年纪,总隐隐觉得眼前生活不是自己所求。于是常常避开傅秋云,跑去找些自己钟意的事情做。

这样的事情很多,打球,滑板,街舞……都喜欢。当中最喜欢的,还是利用身板尚未长开的优势,从各种不大不小的缝隙溜进酒吧,听地下乐队唱歌。这样溜熟了,附近街区的酒吧老板都对他睁只眼闭只眼,他渐渐和乐队玩上。

后来出道了,许多采访问他怎么爱上音乐的,他都会提这一段。

那个时候,他不仅爱上了音乐,还发现了自己的音乐天赋。这份天赋,仿佛长了在他身体每个细胞里。他的耳朵很能准确捕捉音乐的特点,他的肢体能自然跟随音乐舞动,他的头脑和心则既天生会汲取,又能很快形成理解,甚至创作。

“你是个天才。”

有一天,有个韩国人看到他即兴加入乐队的表演后,对他说。那个人叫李灿珉,是个星探。那天演出结束后,他给他发出练习生面试邀请。以后的一周,又每天给他科普唱跳偶像和韩国的偶像产业体系。

于是,那个冬假,他跑去了首尔。

就这样在FX公司的练习生面试上,第一次和池早打了照面。

其实关于那天的情景,属于他自己本人的记忆很模糊。每每提起,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都是池早的视角。因为那都是池早后来告诉他的。

池早说,那天是自己先到的。已经进教室进行过艺能展示,明明舞蹈和戏曲都拿手,却因为太紧张太在乎别人的评价,两样都没表现出应有的水准,一出教室就红了眼睛,呆呆面对墙壁要哭不哭的。

这时候,他来了。

时间已经稍迟,他的步伐很很匆忙,跨得很宽,脚步声在长长的练习室走廊里格外清晰。虽然急,但没有坏了不能在练习室走廊奔跑的规矩。

池早知道羞耻,立刻转过身,背对来人。本来以为这位面试者会直接去教室,没想到那匆忙的脚步声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平缓下来了。不一会儿,自己的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池早转过身,行色匆忙的陌生男孩子站在他面前,递着一包用过半了的餐巾纸,塑料包装都皱得不成样子了。但上面的文字是中文,这个人是中国人。可能是异国他乡面试失利的情绪太委屈了,平时不会拿陌生人东西的他,那天接了那半包餐巾纸。

四年后,二十岁的尚必宁听到这里,说:“那包餐巾纸我记得,是我在外面的时候,别的中国练习生给我的。”

敢情还是借花献佛呢。

池早说:“那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尚必宁说:“说了什么?”

池早说:“你说,哥哥,别哭,我进去帮你赢回来。”

尚必宁说:“我有这么中二吗?”

池早说:“你超级中二!”

尚必宁于是哈哈笑,问:“那我帮你赢回来了吗?”

池早说:“你怎么帮我赢回来?你赢了关我什么事?留下的是你啊,我还不是乖乖回国了。”

尚必宁听前面都没什么感觉,因为记忆太模糊。听到这里,心里就发了酸,觉得真是对不起池早。

当时为什么没有留下号码?为什么没有问问老师对池早的评价?为什么没有再为池早争取一个机会?也许,只要多做一点点,他们就多四年相处时光了。

所幸,四年过去,他们在那年那档火遍全国、轰动全网、开启内娱流量新时代的选秀中重逢了。池早跟他说了这件旧事,他便怀揣着心酸后悔和未及宣口的迷恋,在最后的公演舞台中拼了命为池早争取最好的part,给他最好的配合,卯着劲儿要帮他“赢回来”。

最后如众人所见,他们真的赢了。

他们一起出道了。

而“一起出道”,是尚必宁在录制现场看到池早第一眼,就在心中无声立下的目标。

这个念头来得那样没头没脑、猝不及防,蹦出来的瞬间他自己都不明所以。之后想了好久也找不到一个理性的解释,只好归因于当时自己见色起意了。

那天是第一期节目录制,有个练习生出场的环节。

彼时尚必宁身上光环和故事兼具,自带流量和话题——韩国大公司练习生,差点就可以随团出道了却得了重症,一度以为舞台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病愈后参加过纯歌唱类选秀,没能走到最后但也成绩不俗,赛后组建了乐队,曾发行专辑。如今以个人身份独自来闯荡。

而在所有的话题点中,最让人满怀看戏期待的,是他当初差点随团出道的团,就是那档节目最有人气的导师的团。巧合、矛盾、冲突,戏剧性强得无与伦比。

所以,他是出场环节的第一个高 潮。

他从通道中出来,所有人都起立看着他。好奇、打量、期待、蔑视,各种各样的眼光将他全身扫了个遍。他淡定从容,顶着风格奔放张狂的全套舞台造型,露出略带害羞的微笑,弯身给大家鞠躬问好。

他知道这样会制造反差萌。

他错失过最想要的舞台,所以他把各种舞台都研究了个遍,他懂舞台。只要站上舞台,无论它大小、台下人有多少,他都会调动所有意识和设计,呈现一个“最合适”的自己。

从选择位置坐下起,他就以为,自己应该是全场最受瞩目的一份出场了。直到池早出场。

那显然是全场另一个高 潮,这个高 潮从池早公司的名字在大屏幕上打出来就开始了。那几年随着一波一波的韩流热,国内也有了培养唱跳偶像的公司,池早所在的星火,就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除开大公司加持,池早本身也已经在其他节目中露过脸,早有人气,且拥有戏曲世家的出身和大学连续两年舞蹈系内第一打破分数记录的履历。毫无疑问,是这个节目的种子选手。

尚必宁听到有人低声说:“要不是他后来退学去做练习生,后两年肯定还是第一。”

尚必宁想,哦。

一晃神,就看到一颗黑色的脑袋从入场通道里探出来。

他愣住了,视线完全定在那张脸上,惊为天人。

世界上好看的人很多,可是让人一看见就忘了呼吸的,却屈指可数。

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池早用它们捏出好奇探究的表情,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嘴角牵起,勾出来的笑容和眼神,就好像染着春风、携着春雷,先是温柔抚过人面,接着震麻了人的神经。

有尚必宁几乎忘了周围人在干什么,他过了一会儿才找回呼吸。

池早已经领着自己的队员列队站在台上。他是队长,明明自己好奇心重得要命,还得先端好队长的模样,安排队员们站位,然后整齐鞠躬问好。

尚必宁看笑了。

池早从鞠躬中再直起身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往上扫了一下,瞥到了他。他们对视了。池早的眼神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然而他还来不及分辨,池早又拉着队友选座入座了。

“要和他出道”,念头就这样飞入脑海中。

它从那时候开始被压在心里,在往后四个月的比赛中,反复支配他的选择和举动。尤其是不久后池早先主动给他递来的好意,最为助长这个念头疯长,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

他有轻微的幽闭恐惧,不太严重,但如果空间太小太黑,反应还是相当明显。比赛期间,所有练习生住在一栋楼里,大家在节目录制之外常常一起玩些游戏。男生都喜欢大胆刺激的,设置黑灯瞎火环节是常事。

他第一次在游戏中被独自留在狭小的楼梯间里时,有些失措了。无法控制的恐惧感和随之而来的生理性痛苦,让他差点呼救。

楼梯间的门就在他崩溃的前一秒被推开,他听到池早温柔的气声。

池早说:“宁宁,我过来陪你。我还偷偷带了手机,有光了,别怕。”

池早挤进来,划开手机屏幕,黑暗中立即有了救命的光芒。尚必宁抬起头,看向池早,然后看到一双此生都没见过第二次的干净的眼睛。又温暖,又甜蜜。那才是真正的光。

后来他们谈起恋爱,池早问过他什么时候动的心,他总是不说,或者随便挑个池早的高光时刻来作答。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说实话。

那天晚上,池早先动了手,可他先动了心。


第五章

傅顾溪朝尚必宁用力丢了一个抱枕,正砸在他胸口上,将他砸回了神。

傅顾溪仍怒目瞪着他:“说话啊!”

尚必宁脑海中的手机光芒灭下去,望向傅顾溪,说了句自己都觉得扯淡的话:“两个人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就算离婚了分开了,我还是爱池早的。我相信,他也是。”

傅顾溪“呸”了一声,说:“你背台词呢?说人话!”

尚必宁说:“我说的是心里话啊。”

傅顾溪说:“你就算把问题归到聚少离多没意思了我都信,在这里唱什么傻X高调,演红剧把脑子演傻了?”

尚必宁去年拿了部主旋律电视剧,演个根正苗红的栋梁青年。托他的福,傅顾溪看过剧本,对这个角色颇有微词,认为其是个空口革命光说不练的水货。现在傅顾溪用这个角色啐他,他想想,竟也觉得挺合适,不说话了。

傅顾溪见他不是发呆,就是满脸沉重,也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兴趣。说到底离婚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她可以生气蹬脚,却不能插手。事情又不像CP锁了钥匙吞了那么简单。

傅顾溪说:“那你们以后怎么办,你们之间资源共享这么多年了,总要再打交道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婚离得藕断丝连不干不净,算什么?”

尚必宁说:“工作归工作。”

傅顾溪又“呸”了一声,火上来了,掏出手机划拉几下,把手机屏幕摆在尚必宁面前。他和池早将有一人退演《白虎》的消息已经有营销号放风声了,文案语焉不详含义暧昧,热评各带节奏,楼中楼撕成一片。

傅顾溪说:“这是真的吧?”

尚必宁说:“是。”

傅顾溪说:“既然工作归工作,为什么不能专业点?”

尚必宁没有什么道理能说服傅顾溪,便依旧沉默。

傅顾溪自问自答:“你看,公私分明压根就不可能!我不知道你们离婚的导火索是什么,但我觉得你们离得太潦草了。这么多年事业上互相扶持,工作深深浅浅互相牵扯,这些都算你们自己的事情,厘不清分不开也是你们自己找虐受,我现在想跟你说一件伤及别人的事。”

她的语气沉了几分,尚必宁若有所悟,抬眼望过去,神情严肃。

傅顾溪说:“今年过年,你们都没有回家,电话也是分别打的,我爷爷已经担心了。”

她爷爷就是尚必宁的外公,八十五高龄了。当初尚必宁和池早结婚,家里最难说服的是他,最后同意了,在法律手续上给予帮助最多的,也是他。他一生教书做学问,极少求人帮忙,只有那次为了两个孩子能获得一份法律认可,求助了自己在国外的朋友。

如此慈爱宽容,岂敢辜负。

尚必宁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了,耷拉着头,自认理亏的态度比哄傅顾溪时真诚得多。傅顾溪今天气势汹汹地来,活像个一触即爆的气球。现在这个气球泄了四五分,变得有弹性起来。

她收回手机,坐下来苦口婆心替尚必宁追忆了一番往昔。这套追忆,他在CP超话整理贴里都看过,粉丝们对他们这一路进行了深刻的联想补充再创造,将六年分为了三个阶段。

比赛生存战:互生情愫珠胎暗结携手登顶。

合体制糖机:公费谈恋爱没羞没臊狂撒糖。

解散见真章:散而不分是为真。

当年李灿珉在给尚必宁讲idol产业的时候,就说过,偶像是所有演艺职业中最依靠粉丝获取生存机会的,公司会费尽心机圈粉固粉,既要求数量庞大,又要求高忠诚度。而相应的代价,就是一个偶像会被粉丝三百六十度围观,掘地八尺深挖,什么都可能被挖出来。

所以,在这个行当里面,最了解一个偶像的人往往不是公司,不是家人,甚至不是偶像自己,而是粉丝。

尚必宁在看那些帖子的时候,对李灿珉当年的话有了最直观的感受。那三个阶段的划分大体正确,公开的整理帖把他们在镜头下露出过的细节一一做了分析,看上去逻辑清晰思路缜密,真的像真的。

这还不止。

在他们的事情上,池早比他混圈更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时间,池早总能开着小号走群串云盘,愣是把CP粉不公开放超话的实锤料、硬核分析全翻了出来。两人看这些,才真正倒抽凉气,怀疑自己身上被装了监控芯片。

显然,傅顾溪的追忆,就是这样硬核级别的真材实料。

追忆完,傅顾溪又说:“爷爷这几年参加人 大会议,都在婚姻法上面做努力。去年换了届,新这一班有意在文化上放宽放松,换一换过去那么多年的空气。他们的提案今年也受重视了,所以他这阵子特别高兴,如果他知道你们这个时候散了,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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