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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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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搂着任哥出来时,肚子很猛烈地叫了一下,他让任哥等着,自己往前面的面包店走去。
任哥裹紧了风衣,摸索着点燃了一根烟。
他看着阿胜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烟雾便隔绝了视线。
他好像听到了刀手抽刀的声音,好像听到了掏枪的声音,还好像听到有车突然从后面冲来,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还有一些梦想没有实现,那梦想似乎成了不可够到的彼岸。他还有一些遗憾没有填满,那遗憾成了不可磨平的瑕疵。
可他还有一些意外,那意外是阿胜的出现,是以为已经不可存在,此刻却真实可触的爱情,是无法确凿定义,却让他无法放手的关系。
这一切无论是对任哥来说如此,对阿胜而言,也亦复如是。
任哥让尼古丁在肺腔和大脑旋转,等着阿胜买了一个老婆饼过来给他当宵夜,他从街头望到街尾,一直望到了天上。
那一刻,他以为这就是永远。
柳梢绿小眉如印,乍暖还寒犹未定。惜花长是为花愁,殢酒却嫌添酒病。蝇头蜗角都休竞,万古豪华同一尽。东君晓夜促归期,三十六番花递信。
——(宋?刘青夫)《玉楼春》
…全文完…
第78章 番外一:酒宴
(1)
其实阿胜并不想参加这个聚会,虽然任哥说火炮做大,联络感情是必须的,推得一次两次,最终还是得去,拖久了还让人有闲话,倒不如早去早完事。
人在高位,有时候是不能凭借原来的认知去和对方打交道的。不管火炮是不是够朋友,也不管他原先有多平易,龙头位就在那里,你不向前一步低低头、哈哈腰,就是不识抬举。
阿胜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火炮起家太快,快到阿胜刚跟任哥时,他还来拜托过阿胜帮忙。那时候火炮算个屁啊,就是怼掉外来帮老大的一个刀手,手底下没人服他,光杆司令一个。
可五六年一瞬间就蹿起来,烧得比火还旺。真是噼里啪啦燃了一路,燃到阿胜齐平的位置,任哥齐平的位置,现在再爬到任哥的上头,反是要任哥和阿胜上前示好——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问题。
而另一点,不用说,就是火炮旁边的那个师爷。
其实早年师爷不是干这个的,在他还没正式成师爷时,他差一点就进任哥的警署编制了。
那几年警署正好成立了法医团队,广招人手,这个师爷当过几年医生,履历漂亮,又在一线混过,后来加考了公安和法医,成绩也很可喜。
但自从他亲口对任哥说自己是师爷后,任哥就把他的档案抽掉了。连面试的机会也没给他,让他安心做他的师爷,安心搞他的字头。
而偏偏这几年蓝莲帮的小弟不怎么见到任哥,任哥从警局辞退后再次出现,兄弟们老说这个蓝莲帮的坤总和外来帮的师爷长得像。
阿胜不喜欢听这个,他觉得一点都不像,那师爷不过白一些,瘦一些,看着斯斯文文,也喜欢穿个素色衬衫再喷点香水罢了,和他的坤总哪像了。何况非得说像,也是师爷和坤总像,反过来说就不行了,反过来又成了面子和辈分的问题。
但每次听阿胜抱怨这个,任哥也只是笑笑,说你觉着不像就不像了,我也比他老,他脸上没皱纹,头上也没白发,看着比我年轻多了。
阿胜不高兴,他说那我扒拉火炮墙角得了。龙位要不到,招贤纳士挖人跳槽还是可以的,“虽然我们蓝莲帮不是带头,但油水绝对比外来帮的稳定和丰沛。”
任哥哭笑不得,他说人家又不好这口,你要真去扒拉,我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阿胜反驳,那他也没娶老婆没生孩子,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好这口。
任哥知道这是阿胜气话,摆摆手不和他申辩。
其实任哥心里明白,阿胜是为他不服气。
阿胜脾气不是太好,或许也是成长经历决定了他对威不威有着比自己更严重的需求,之前因为任哥有官职,万事不敢高调铺张。现在任哥彻底来到他身边了,两年来一旦有点小节小庆,也非得要搞排场。
这也是任哥一定要去参加这场饭局的原因所在——“你看你自己过生日,你包酒吧、摆酒席搞得那么隆重,没请火炮他们就算了,这次人家都请了我们,再不去,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阿胜也说不得话,何况火炮或师爷似乎知道蓝莲帮这群人下不了台,生日宴摆桌吃完饭后,也没让兄弟跟着,叫阿胜和坤总一起,随便找个包厢,四个人私下再喝点。
“已经很好了,”任哥拍了一把阿胜的后背,对他全程摆着臭脸表示不满,“包厢就我们四个人,人家连兄弟手足都不带,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所以阿胜该送的金条一块没少,该进贡的人也千挑万选。
蓝莲帮本来就主导本地的鸡鸭鹅,这一次送去的人也确实鲜嫩可口,男女都有,各式各样。
但火炮似乎不怎么喜欢做这些事,全给了兄弟们让他们开心,自己则只要金条,只喝酒。
“这是好事,”任哥若有所思地说,“至少证明他不会成为第二个洪爷。”
本来是想趁着酒席散去,任哥和阿胜也低调离开——毕竟阿胜的表情是怎么都收不住,任哥也怕真到了私人包厢里,借着酒劲,阿胜又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今天到底是火炮的生日宴,而任哥没忘记阿胜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拔枪把洪爷干掉的一幕幕。
不过火炮却眼尖,见着任哥想混在兄弟们的人潮里偷偷溜走,远远地就喊住了他。
火炮从人群中挤过来,说坤总,这次你真不能再放我鸽子了。你老这样,我怀疑你对我有意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任哥和阿胜也再无法推脱。
(2)
火炮说到做到,包厢挺大,容纳十几二十人不是问题,但他确实一个手足不跟,就让师爷跟着。
师爷和自己与坤总和阿胜结识得早,那么多年过去,四人却再没有机会和理由这般小聚,为着龙头之位的竞争也搞得你死我活,嫌隙越来越大,猜忌也越来越多,倒不如借着今天的由头,把态度再重新声明一下,顺便缓和缓和彼此的关系也无妨。
当然火炮自己是想不到这一点的,这样的安排也是师爷提的。
他说争斗的时间过去,和平自然要有和平的表示。
那时候为了帮火炮上位,他不得不把话说狠了,事做绝了,但毕竟蓝莲帮始终是他们最大的邻居,若打不好关系,往后少不了麻烦。
“何况你看,坤总现在失势了,但更要给足他面子。这个人虽然不再在白道上有一官半职,可很多关系还在。以后免不了要和他的关系网络打交道跟合作,茶不能凉得太明显。”
火炮向来听师爷的,师爷这么一说,他也觉着有道理。不过他今天生日高兴,喝多了几杯,师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懒得想事情。
不过也正是因为火炮太高兴,喝得脸红脖子粗,反而让师爷觉着他的安排是不是太草率了。
火炮没架子,性子也直,他跟了火炮那么多年,知道他喝多了就更他妈直,直得都能把自己弯的本质暴露出来。
这也是师爷最担心的一点——他和火炮的关系会曝光。
是的,他跟了火炮很多年了,但两人的关系连自己帮派内的兄弟都一无所知,因为师爷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一点风声透不出去。
师爷特别担心一旦被人知晓了他和火炮的私人关系,以后他再向火炮提什么建议,别人也会说火炮是听了情人的话才耳根软。
师爷扪心自问是很敬业的,他万没有把私人情感带到工作中。但他太了解何为人言可畏,所以事事小心谨慎。
不过无论他再怎么谨慎,那天晚上还是出了岔子。
火炮一等到包间门关上,就招呼坤总和阿胜喝酒。
师爷忙让火炮坐下,自己来给大家倒。
火炮也得了自由,坐在阿胜的旁边一个劲地敬。
他说这个酒一年前就应该喝了,但你们硬是不愿意来。今天终于肯赏脸,真是难得。
坤总说哪里哪里,“你也知道我之前出的问题,那段日子老抛头露面不好。不是火炮生日,我们也要请酒赔罪的。”
说着撞了一下阿胜,让阿胜也给自己一点支持和附和。
阿胜也没办法,把杯子里的酒闷干,再递给师爷空杯,转而看向火炮,道,“炮爷,我们之前的关系确实尴尬,实闹得挺不愉快。但大家都为自己字头做事,你也大人大量别放心上。反倒是——”
他扬起杯子,指了指师爷,“师爷,你倒是要喝我喝两杯。那时候你一通的狠话,我要是没撑住,指不定我真从码头跳下去了。”
这话说得师爷赶紧起身,说我喝我喝。
然后连灌了三杯,才让阿胜把话端压回去。
师爷不能喝酒,这一下喝得他肚子里都是气泡,撑得要命。但没办法,能把话说开,就是达成和平与友好的一个良机,这良机会为外来帮避开很多不必要的纷争。
为了工作,也为了火炮,师爷咬牙也得陪到底。
其实他也一直琢磨着阿胜和任哥的关系,他不止一次猜测过他俩是不是和自己与火炮一样。毕竟任哥之前有一些传闻,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虽然随着时间过去,传闻的真实性已不可考,议论声也越来越小,但师爷总觉着自己的雷达不会错。
当然,一般他私底下和火炮讨论的时候,火炮都会哈哈大笑,说你这脑瓜想什么不好,你想人家坤总和阿胜的关系干什么。你没事可以看看电视听听八卦,比八卦我们身边人好多了。
师爷不认同,他说这可不是八卦,这决定了采取什么样的外交政策——“你想啊,如果他们也是,我们就不怕被他们俩知道了。双方都有把柄,那把柄就像俄罗斯方块抵消了。但如果我们是,他们不是,那就要加倍小心。怕的还是我原先和你说的那些,我——”
但火炮不听完的,一般这时候他就会钻进厨房里,围起围裙,再翻翻今天师爷买了什么好材料,可以让他大展身手。
所以此刻两对人都在揣测着对方,只不过露出马脚的,永远是性子最直的一个,而发现马脚的,始终是最淡定的旁观者。
(3)
喝了一件啤酒,大家都没过瘾,又要上洋酒继续喝。
师爷连忙劝说不要洋酒,这样杂着喝,一下子醉了就不安全了。你看着包厢里关着两个老大,要等会有人埋伏在外,心怀叵测——
“里面是坐着两个帮派的大哥,但外面也有着两个大帮派最多的兄弟,”火炮显然是喝高了,他推了一把师爷,把酒瓶子拿来倒完,“你就放开胆陪我喝一次又怎么样了,搞不脏你的白衬衫。”
这话一出,阿胜和坤总立即对视了一眼,也马上明白双方都往同一个方向猜去。
师爷无奈,只得继续作陪。
但就算再装,任哥也看得出火炮的手越来越不安分。这种不安分或许阿胜看不出来,但曾经被这样暗示过的任哥是清楚得很。
他们的位置围着一个转角,方便他们拿桌上的色盅和酒杯。从左到右的顺序分别是师爷,火炮,阿胜,自己。火炮和师爷在角的一边,自己和阿胜在另一边。
所以任哥可以看到火炮的手从乖乖地握着色盅,到搂住师爷的肩膀。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捋了捋师爷的后背,最终还停在师爷的腰上。
任哥回想自己和阿胜做兄弟的日子,阿胜除非喝成傻逼整个人挂着对方,几乎没搂过自己的腰,更不要提被师爷非常隐晦地撞了一下后,火炮的手又回到了台面上。
火炮确实是个特别直接的人,直接到喝多了,情感也就掩饰不住了。
任哥愿意相信自己也喝多了,所以火炮看师爷的眼神不对劲,而师爷尽可能规避与火炮对视的种种迹象,一定也是自己眼花所致。
不过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当他们喝到一半时,这猜测也从任哥的脑子里挤出去。酒精让思维变得混乱,也让他再没心思瞎猜。
而偏偏赶巧不巧,就在这时候,烟没了。
这是非常可怕的问题,对于一个喝高了又没有喝醉的人来说,没有烟就像啃了一大口干面包却没有水送一样。
任哥正好借机说我去买包烟吧,楼底对面不是有士多店吗,我去去就回。
火炮忙说你去来干什么,让外面兄弟去就行了。
任哥说不行,要透透气,久不喝了,缓一缓再继续。
火炮也没阻拦,而阿胜肯定要陪着任哥。所以当两个人一先一后地出去后,大家都以为确实要先下楼,然后走过马路,再进到对面的士多店,最终原路折返。
少说十分钟,多了十五分钟都有可能。
这时火炮憋不住了,一下子又搂住了师爷的腰,满脸酒气的骂道你躲我什么,我碰你一下不行了,你还嫌在外头丢你脸了是不是。
师爷啧了一声,说不是啊,你这摸得太明显了好吗。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大哥,你要有身份,你要——
“我碰我师爷也有身份,”火炮不让,也不愿意松手,硬是死死抱住师爷,把酒气喷到师爷的脖子和面颊上,“我就是喜欢自己的师爷怎么了,你这不让那不让,买个菜都不让我跟着你一起。我坐到这位置就是想让我俩过得好些,束手束脚不是我想要的。”
师爷推不过,也只好任由他抱着。
他看了一眼手表,提醒火炮只能抱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一切恢复原样,“晚上回去你要怎么做都行,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
好,火炮答应,五分钟也是时间。
他也觉着奇怪,他和师爷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姿势也解锁得七七八八了,更不用说身体早就看个遍,连哪里敏感哪里迟钝都一清二楚。
可他就是戒不了自己对师爷的喜欢,那喜欢是淡淡的衣服的味道,是被挑逗时的师爷的闪躲和抗拒,还有那无法自控红起的皮肤,以及想要反抗却最终不得其法的顺从与妥协。
这一直在满足着火炮的征服欲,以至于在工作上,他对师爷的能干倍加欣赏,在生活上,也对其爱不释手。
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师爷难得地出现了一次严重的误判,即便是五分钟,也太多了。
(4)
任哥和阿胜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们出去的一刻,小弟们就立马起身迎上来,问他们需要什么。
任哥当然说他需要烟,于是服务员直接就把他们领到柜台。
柜台的烟种类不多,可恰巧有他们习惯抽的那一种。
所以他们没有下楼,也没有去士多店,只是在柜台转转,醒醒脑,转个背又往包厢走去。
事后任哥不得不庆幸,好歹这些兄弟守得比较远,看不到他自己看到的一幕,否则明天帮派一定上下一片沸腾,大家吃完饭讨论的话题将出奇地一致。
是的,当任哥一边和阿胜说等会买个炒河粉当宵夜,一边抱怨好久没喝那么多头有点晕,再一边握住门把手,将门推开的一刹那——四个人都呆住了。
师爷几乎整个人都被火炮揽在怀里,脑袋还压在火炮的颈窝。虽然有点挣扎的迹象,但看似抗拒地意味也不是太明显。而火炮则更加夸张,他的手从白衬衫底下进去,也不知道在摸着师爷的哪个部位。
是火炮先看到门开,手臂一僵,瞬间抽开。
下一秒师爷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倒抽一口凉气,几乎蹦起来坐到旁边。
任哥眼疾手快,马上道“啊忘了忘了我还要买个火机”——又第一时间把门关上了。
他搂着阿胜赶紧往回走,兄弟们又起来问他们要什么,任哥赶紧让他们都坐下,说没事没事,你们好好待着,别理我们。
他一路把阿胜带到走廊尽头,又找了个垃圾桶旁边站着,磕了磕烟盒撕开包装,为阿胜和自己点了根烟,先抽两口压压惊。
可他们都压不住,两个人对视了一瞬,忍不住大笑起来。
阿胜说我就讲他好这一口,你怕不怕我挖墙角,你看他比你年轻,比你好闻。
任哥连连摇头,他说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以为火炮是,但我没想过那个师爷也是,更没想过他们两个还真是一对。”
阿胜说这应该不是潜规则。
任哥呛了一口烟,道,我看那师爷被规则得挺舒服。
两个人抽了三根烟都没敢回去,就怕进行到一半又误了对方的好事。
今天是火炮生日,火炮最大,当然是要给他营造良好的氛围与环境,而他们这次在外面等一等——彼此都没觉得面子过不去。
不过阿胜也没允许任哥回去,在顺着走廊往回走时,走到一半,阿胜揽了一下任哥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他拐进了卫生间。
火炮这场子好就好在卫生间大,今晚估计是被限制了客人数量,卫生间没有人。
任哥一被拉进来就知道要发生什么,虽然想要阻止,但阿胜仍是把用了狠劲,把他推进了其中一个小间里。
阿胜把任哥摁在墙上亲吻着,拽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裤腰里面深。
两人推搡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皮带解开。
从始至终他们的嘴都没有分开,他们也很热,他们也想,眼前所见让他们想入非非,体内奔涌的酒精也让身体变得燥热难当。
而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包厢——那似乎趁着课间休息来一发,也不是不可以。
握住对方阴茎的一刻,彼此都有点战栗。
这个空档已经不需要前戏了,需要的只是速战速决,至少把体内的部分燥热宣泄出来再说。所以他们也没僵持,握住阴茎用力地撸动着,不停地撕咬着对方的嘴唇,像酒后干渴一样奋力地吞咽着对方的唾液。
直到彻底地释放出来后,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抽过卷筒纸擦擦手,再疲倦地抱在一起。
阿胜仍然把任哥抵在墙上,任哥也终于体会到瓷砖传来的丝丝凉意。
歇息了一会,任哥说,不知道他们完事没有,现在去……会不会正好到一半?
阿胜笑了,他说肯定完事了,“火炮一看就没我久的,说不定他们在进行第二场了。”
任哥听罢也笑起来,他任由阿胜的体重压在他身上,过了好一会,才把皮带扣好,说,“蝴蝶城这样搞不行,这一届的大哥都有点淫乱。”
阿胜忍着笑没接话,也跟着把裤子提起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推门出去。
(5)
但其实火炮和师爷根本没做,虽然摸的时候把师爷都摸起来了,摸得身子又热又痒,还有些脱力、有点忘我,但门开的一刹那不仅把他们拉回现实,还他妈坠入十八层地狱了。
所以接着的那半个小时里,两个人苦闷地望着桌面的酒,身体里的酒却醒了大半。
师爷说完了,妈的,都是你。
火炮说哦,对不起。
师爷看了一眼手表,想沉默一下,但沉默几分钟又忍不住了,继续骂道,你怎么搞的,你怎么老是这样,唉……你又搞糊了,你怎么又搞糊了!
火炮瞥了师爷一眼,说哦,那……我错了,对不起。
师爷再看了一眼手表,心头郁闷难以纾解,不得已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猛地灌。
好歹等了半个小时,包厢门终于开了。
阿胜和坤总丝毫没有异样,就像先前根本没看到一般。他们继续玩色盅,继续喝酒,只是师爷总觉着他们的眼神不对劲,不仅是看火炮的眼神不对劲,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
四个人喝到天亮了才散,但或许是先前的意外让他们有所保留,最后也没有谁醉到被扛着回去的程度。
回到家中后,师爷问,生日过得开心吗?
火炮刚想说开心,见着师爷的面色,又赶紧改口,含含糊糊地道——还、还成吧。
不过火炮开心不开心不知道,阿胜和任哥倒是挺开心的。
所以回到家中后还讨论了一下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直到最后阿胜还有些意犹未尽,感慨道——“其实有时联络一下感情是好的,可以加深双方的了解,你说是不是?反正我是觉着我和他们的感情深厚了不少。”
任哥说是,“但我觉得他俩不会再请我们喝酒了。”
——“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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