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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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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奋?愉快?舒畅?还是将所有人的命运掌握在手心玩弄在指尖的骄傲?
  纵使张岸然对周嫣没什么多余的感情,但每次回想到这个场景,张岸然都会感到耻辱。
  而这份耻辱,无论齐平放低姿态多少次,都无法抹平磨灭。
  张岸然准时上了楼下的保姆车,他在路上转发了昨日剧组公布的剧照,配字是“调色很好”。
  剧组一共公布了九张剧照,前八张全都是张岸然的单人剧照,最后一张,是他同任君祥的雨中对峙。
  张岸然点进了剧组的微博评论区,发现了少许昨夜“战场”的痕迹。
  前二十条的热评,全都是张岸然相关,到第二十一条,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评论:“女主角呢?这戏是男人戏?”
  点进头像,倒是能看见一些自拍和生活日常,只是发布的频率不太多,张岸然点进了对方的关注里看了一圈,基本确定是个高级水军号。
  评论的楼中楼里,大多也是水军号,熟稔微博热评的规则,会楼中楼回复、会每一条评论点赞、也会艾特剧组微博号以加重权重争取顶上热评。
  除了动用水军顶热评外,这条内容倒挺像路人的流言,的确,一部戏在官宣了女主角后,第一波剧照里没有女主角,的确不太符合常理,又不是基剧。
  张岸然大概猜到了陈导的心思,如果王晴一直不开窍,那么削减戏份甚至更换演员,都极有可能。为了降低影响,在最初的宣传里就要弱化甚至边缘化,这很残忍,但这也很现实。
  张岸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即使有,也不会给一个几乎是陌生的且对自己抱有恶意的人。
  这一日的拍摄主要是日常剧情,张岸然同任君祥的剧情过得飞快,但他同王晴的剧情却胶着着进度缓慢。
  王晴的台词有所增强,总归是科班生,在陈导掰开了揉碎了的教导下,勉强也能入耳了,但情感的把握上却总是过轻或者过缓,还带着一种无法自控的紧张,这让她在镜头下的表现差强人意,而在张岸然的对比下,更是成了渣渣。
  张岸然没空安慰表现不佳的女主角,在完成了这一天的工作量后,回到化妆师卸妆,预备准时下班。
  正让冬子涂着卸妆油,手机却震了一下,他划开了解锁,发觉是齐平的短信。
  “我去接你下班。”
  “你能从床上爬下来了?”
  “不耽误开车,给你带了份礼物。”
  “哦,不用。”
  “你想要的那位老歌手的限量蓝光。”
  “……”
  “还有最新款的蓝光打碟机。”
  “你在哪儿?”
  “我在你门外。”


第33章 
  蓝光光碟(Blu…ray Disc,简称BD)是DVD之后的下一代光盘格式之一,用以存储高品质的影音以及高容量的数据存储。
  价格一般比较昂贵,300算良心价,高热度老歌手的限量版能够被黄牛超到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对粉丝而言最惨的是有价无货。
  张岸然很喜欢的一位歌手生前出过这么一次限量版,他花费了很多功夫,都买不到这版蓝光,本以为会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却没想到齐平替他搞到了。
  花多少钱按下不提,这份心意张岸然能体会到,也正因为能体会到,他回了一条信息:“你进来吧。”
  齐平的助手帮他推开了门,不是靳阳,张岸然看着眼熟,但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的头发精心打理过了,银白色的头发妥帖地贴着头皮,露出了光滑饱满的额头,一双丹凤眼乍看十分柔和,细看却显露威严。
  冬子正准备给张岸然的脸上做基础护理,拿着化妆棉的手愣是停了——他不敢在齐平的目光下触碰到张岸然的脸。
  齐平像是刚从公司出来,身上穿着齐整的西装,从上至下都与这个房间乃至整个片场格格不入,表情也是漠然的,并没有多少欢喜的情绪显露。
  张岸然此刻还穿着戏服,宽大的运动校服松松垮垮裹在他身上,搭配他那张鲜嫩的脸,叫人难免产生错觉,误以为他还是少年。
  在宽阔的院长办公室里,张岸然与齐平第一次正式相见。
  他看对方有些眼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他同对方在巷子口撞见过。
  这个自称齐平的男人,是一位企业家,加一个定语,一位热衷慈善事业的企业家,据说是出差路过这里,就来福利院考察一下情况,如果比较合适,会给予一笔钱改善福利院的条件。
  张岸然对这样的慈善家并不陌生,无论是做样子的还是真的出于善心,一般都会留下一笔钱。福利院的人手并不宽裕,一些老员工也不适合接待他们,张岸然外形条件好,加上还是个高中生,也参与接待过几次客人,就被选中了。
  因而当院长提议由他来接待齐平的时候,他自然是答应了,齐平看起来也没什么意见,纵使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但还是主动问及了张岸然的基本情况,算是打上了招呼。
  接待的第一天,张岸然陪着齐平和他的助理简单参观了福利院,齐平的话不多,对张岸然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到了午休的时候,主动叫助手买了午饭,顺带给了张岸然两份,一份竟然是给他的阿姨的。
  这个举动很好地刷了张岸然的好感,一顿午饭下来,双方明显熟稔了很多。
  张岸然得知齐平只比他大了五岁,齐平也得知张岸然刚刚过了十六周岁生日,正在读高二,就极为自然地提议说要去张岸然的学校看看。
  这天正是周日,连高三生都休假了,张岸然说了好,又听见齐平说,坐我车去。
  赞助人最大,张岸然当然没有异议,他把多余的那份饭给阿姨送了过去,叮嘱她及时吃,洗了把手就出来了。
  十六岁的张岸然,洗脸洗手只用三块钱一块的肥皂,但底子好年纪轻,脸上满是胶原蛋白,像一只刚刚进入狩猎范围的小兽。
  齐平站在院落中央,看张岸然逆着光自门内走出,他的眼里翻滚出复杂的情绪,又很快恢复成温和的模样。
  张岸然原以为会是司机开车,却没想到齐平亲自坐到了驾驶位,他本想去后车座,齐平却帮他开了副驾的门。
  张岸然很少坐车,因而生疏地迈了进来,后背甚至不太敢贴那看起来就很贵的车座套。
  “系一下安全带。”齐平轻声提醒。
  张岸然僵硬地扯了扯带子,他不敢太用力,因而显得十分笨拙。
  “松手。”
  张岸然松了手,安全带啪地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有些窘迫,眼前却突然一暗,齐平的身体移了过来,抓住了他身侧的安全带,又稍用力扯了出来,扣进了锁扣里。
  这个动作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齐平做得自然,张岸然却低下了头。
  “习惯就好了,第一次都会手生的。”齐平话语冷淡,却很贴心,叫张岸然又生出不少好感来。
  齐平的车开得很稳,很快就到了学校里,他又亲自帮张岸然解开了安全带,两人下了车,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很是叫人愉快。
  “学校有两个教学楼,一座体育馆,一座图书馆,还有宿舍区和食堂,但周末大多数地方都锁着,你要去哪里看看?”
  “能去你教室看看么?”
  这问题并不在张岸然预料之外,他飞快地回答:“我的教室在后面那栋教学楼的三楼,但周末门锁着,只能从门后的窗户看一看。”
  “那样也很好。”齐平似乎很好说话,但也很固执。
  “行,我们走。”
  张岸然腿很长,迈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等齐平跟上了,放缓了自己的脚步,用上课的日子里一定会迟到的速度向前走。
  学校的布置十分规矩,这条直直的甬道直接通向后面的教学楼,两侧也没有什么鲜花,而是笔直的路灯。
  齐平似乎对这些路灯很感兴趣,张岸然就介绍了一句:“学校去年刚修建的,晚上的时候很亮。”
  “晚上?”
  “对,晚上,我高二了,也要上晚自修了,一周三次,每次到晚上十点半。”
  “嗯,”齐平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有点辛苦。”
  “高中生都这样。”张岸然本想问问齐平的高中生涯,但一想他的经历同普通人不一定一样,就没多问。
  齐平却主动提及了自己的生活:“我高中的时候,学校不会组织补课,但放了学会有各种各样的补习班。”
  “补习班?”
  “对,各式各样的,除了文化课的,还有很多素质拓展课。”
  “学个画画之类的?”
  “我那时候学的吉他。”
  “吉他?”
  “有人跟我说,会弹吉他,比较容易追喜欢的人。”
  “他说的没问题啊。”
  “我学会弹吉他了,去追他,他拒绝了。”
  张岸然转过头看齐平,发觉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安慰的话语咽了下去,变成了一句:“在开玩笑?”
  “嗯,在开玩笑。”
  两人尬聊着到了教学楼下,张岸然将右让了让,把楼梯扶手留给了齐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齐平的身体不太好。
  齐平果然用左手扶住了把手,上楼梯的速度不太快,倒也说不上慢,张岸然放缓了速度,和齐平一起爬楼梯,到楼梯拐角处的地方,齐平停住了脚步,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小展板,举起了右手,指着说:“那个张岸然,是你么?”
  “是我。”张岸然看着那个三好学生的名单,有点想捂住齐平的眼睛,他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
  齐平看了几秒钟,总算移开了视线,继续向上爬楼,却也不忘说了一句:“很厉害。”
  终于爬到了三楼,张岸然指了指左手边的第一个教室,说:“那就是我们班级了。”
  齐平点了下头,走到了教室的后门处,透过玻璃向里看,他看到阳光洒进了教室里,略带凌乱的书桌遍布其间,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他仿佛也年轻了。
  张岸然的声音清朗又充满活力:“靠着窗户那一排,倒数第三个,就是我的位置。”
  齐平盯着那个位置看,发觉了一排整整齐齐码在桌子左上角的书和笔迹,再看椅子,上面是一个手工织的藤椅垫。
  他很想进教室里,近距离地看一看、摸一摸,但那太出格了,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对一无所知的张岸然说:“我们回去吧。”


第34章 
  齐平晚上的时候,当然不会住在福利院,第二天张岸然要去上课,并不能陪他,齐平也表示要去工作,约在了下周末见。
  张岸然没起疑心,这座小城的风景还不错,总有些富商喜欢多逛几个礼拜。
  他在高二(一)班读书,成绩在年级名列前茅,每年都学费全免,每个学年还能拿1000块钱的奖学金,他人长得俊朗,被公认为学校的校草。
  高中生们表达感情相对含蓄一点,最多就是借问题目的方式多加接触,张岸然一般不会拒绝这些请求,他那时候脾气还比较温和,总会用一些课余时间帮助同学。
  而他的同学们,基本也不知道张岸然的家庭情况,主要是他的气质太好,一点也不像经济拮据的样子,也从未申请过助学金。
  那时候申请助学金的孩子们,还必须拿着稿子,在课间的主席台上表示感谢,为了那三五百块,弯下少年的腰身。张岸然知道这个程序后就打消了申请助学金的念头,他愿意去用其他途径赚一点钱,尽管那很辛苦。
  一周的学习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周五晚上十点半,张岸然结束了晚自习,骑着自行车回到了福利院,却发现福利院二楼有几扇窗还亮着,显然还有人在。
  张岸然习惯了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片漆黑的窗户,他停下了自行车,下车时习惯性地开了手电筒,当他迈进福利院的大门的时候,就发现一楼大厅的灯也亮着,像有人等他似的。
  张岸然上了台阶,正好撞见了院长,院长瞅见他,松了一口气,说:“总算回来了,齐先生等你呢。”
  齐先生?
  齐平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等着?
  张岸然十分茫然地跟着院长上了二楼,进了院长办公室,齐平的面前摆着一个茶杯,里面没有茶,只有大半杯白水。
  张岸然分明是站着的,却感觉齐平传递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有点想转身离开,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齐平却在这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并不难看,甚至称得上温和,他说:“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话应该是对院长说的,却偏偏冲着张岸然说,叫他莫名其妙,又徒生疑窦。
  张岸然下意识看了一眼院长,却发现院长的表情也很奇怪。
  齐平站了起来,十分自然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手机,递给了张岸然,说:“借你用用,明天我们便于联系。”
  张岸然没有抬手接手机的意思,反驳说:“我就在福利院里,您说几点钟,我们再见。”
  “我明天过来的时间不确定,也许会在外面约个地点,你拿着吧。”
  齐平的态度十分强硬,张岸然到底没拧过他,伸手接过了这只手机。手机是触屏机,颜色是精致的银白色,张岸然没看见他的同学或者福利院的阿姨们用过,他坦白说:“我不会用这个。”
  齐平转过头,看了一眼助理,说:“你教他用。”
  助理应了,他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向前走,离开了这个房间,也离开了这幢楼,像没有丝毫留念似的。
  那位助理尽职尽责地教了张岸然十五分钟,张岸然基本学会了,那人也笑着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院长与张岸然。
  张岸然有话想问院长,院长却很逃避,直接对他说:“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张岸然顾忌着他的阿姨和自己的处境,忍住没再问。
  到底是年轻人,张岸然还是忍不住玩了两小时手机,比以往的时候睡得要晚一些,第二天却和往常一样,七点就醒了。
  他去食堂打了饭,照顾着阿姨吃了,又同她聊了一会儿天,阿姨最近的腿脚不太好,张岸然惦记着带她去医院看看,但总是说不太通。他准备等齐平的事情了解了,就算阿姨自己不愿意,也要逼她去医院。
  齐平一上午都没什么消息,张岸然洗了一盆衣服,把衣服都晾干了。手机被他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还有很多电量,但一直安安静静的。
  就在张岸然以为要下午才会有消息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他取出手机,略带笨拙地划开了屏幕,覆在了耳侧,听到了已经熟悉的声音:“我在门外,等你出来。”
  张岸然拜托了一位福利院的朋友给阿姨打饭,自己穿了外套,三步并做两步,到了门口。
  张岸然看到了齐平的车,车窗缓慢下滑,露出了齐平略显冷漠的脸。
  “上车。”
  “去哪儿?”
  “陪我吃饭。”
  “去哪儿吃饭?”
  张岸然今天显得很不好说话,齐平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生气的情绪,回他:“去好吃的地方吃饭。”
  这回答和没回答也没什么差别,张岸然从心里不怎么想去,他这人比较信任直觉,直觉告诉他有陷阱的,应该离齐平远一点,但他又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况且除了那种诡异的情绪,齐平并不是难相处的人。
  齐平不再说话,只是维持着静静注视的状态,张岸然到底不能再别扭下去,转身到了副驾上,开了车门迈了进去,关门的时候却刻意放轻了力道,车锁发出轻微声响。
  齐平转过头,发现张岸然已经自己系好了安全带,说不清心里翻滚的是叹息还是庆幸。
  那一天,齐平带张岸然吃了这座城市最好的饭店,又带着他去本地的公园转了一下午,等到夜色降临,张岸然向齐平委婉地提醒时间,齐平从善如流,亲自送他回了福利院,又把中午打包的食盒塞给了他。
  张岸然道了谢,下了车,又在车外挥了挥手,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隐没在了夜色里。
  齐平隔着车窗盯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脸上已经湿了,是无法抑制的眼泪。
  齐平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张岸然,英俊多金、自信张扬,任谁也无法将他同十年前那个稚嫩的小子联系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张岸然察觉到了齐平的失神,扬声提问。
  话语是提问,但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无非又是在回忆过往,而那过往,可能是他的少年,也可能是他的上辈子。
  张岸然站了起来,他已经长得很高了,身材虽然修长,但完全能笼得下一个齐平。
  他抬起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说:“你们都出去。”
  冬子几乎是立刻就向外走,齐平的助理看了看齐平,发觉对方没有反对,也跟着一起出去了,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门。
  张岸然的手扣在了齐平的脑后,齐平的眼睛波动了一瞬,反倒是顺从地抬起了头,张岸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他:“回过神来了?”
  齐平“嗯”了一声,又说:“在想你高中的时候。”
  张岸然嗤笑出声,低下头擒住了齐平的嘴唇,齐平配合地张开了口,任由张岸然的舌头闯进来。张岸然的吻技很好,很快就叫齐平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试图吸一口空气,但张岸然几乎不给他这个机会。
  等这个过于漫长的吻结束,齐平的双手抓在了张岸然的胸口,腿已经软了,难以言喻的欲/望在体内升腾,叫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斥着侵略性。
  张岸然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嘲笑他:“你真是在哪里都能发情。”
  齐平低低地喘着气,他的手略微发抖,摸到了冰凉的拉锁:“你知道,我在你面前忍不住的。”
  张岸然与齐平在化妆间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门外人心知肚明他们干了什么,但谁都不敢去细想。
  齐平最后是穿着张岸然的外套出来的,他走得很缓慢,但张岸然没什么等他的意思。
  事实上,张岸然的心情并不太好。齐平让他想到了十年前的自己,让他想到了那个善良的、软弱的、好脾气的张岸然。


第35章 
  张岸然并不讨厌那个自己,但也觉得过往的自己,实在是太傻白甜得叫他不忍直视。
  他独自一人向外走,因为走得太快,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没有跟上来,剧组的布景也比较复杂,走着走着就听见了喧嚣的声音。
  他足尖停顿了一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粉丝们,她们站在福利院的后门外,看模样像是在同剧组的工作人员争执些什么。
  张岸然站在阴暗处,一开始并没有被人发现,但当他走出黑暗的那一瞬,尖叫声此起彼伏,几乎冲破天际。
  张岸然举起右手,中指抵在了唇上,所有的尖叫声都消失了,前排的粉丝抓着门的栏杆,眼里已经渗出了泪。
  张岸然转过头,看向剧组的工作人员,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工作人员挤出热情的笑,说:“没什么事,就您的粉丝想进来,我们不能让他们进。”
  张岸然不置可否,又转过头,随意地指了一个妹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坦白说,不要骗我。”
  那位妹子的脸腾地变得通红,一半是出于气愤一半是出于害羞:“我们收到了剧组工作人员的通知,说今天对外开放,可以来看您。”
  剧组的内容严格保密,并没有什么对外开放活动,张岸然神色不变问:“然后呢?”
  “等我们到了现场,有个自称剧组工作人员的人,说可以带我们进去,但每个人要交八百块钱的黄牛费。”妹子的脸更红了,甚至低下了头。
  “你们交钱了?”张岸然略带严厉地询问他的粉丝们。
  “没有。”
  “没有。”
  “没有。”
  ……
  “我……我交钱了。”最先被他指到的妹子看起来要哭了,她知道张岸然很反对粉丝同黄牛打交道,但她好不容易从外地赶到苏市,只想亲自见一见张岸然,明知道里面有猫腻,还是忍不住交钱了。
  张岸然盯了那妹子三秒钟,却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子被肩膀上的温热弄得愣住了,她抬起头,正对上了张岸然那张一点也不友善的脸。
  “别哭啊。”张岸然愣是把安慰人的话说得跟命令人似的,妹子也吃他这一套,竟然止住了哭。
  张岸然又拍了几下,才收回了手,又问:“不管你们交没交钱,怎么都到这边了?”
  “又来了一个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说等天黑下来,就能看到您了,”这话是妹子旁边的一位高个御姐说的,她手里拎着一个口袋,十分机智地向前递,“送您的信,我们所有人的。”
  张岸然伸手去接口袋,却差一点就被御姐摸到了手,他闪躲得十分熟稔,挑起眉梢,说:“小姑娘矜持一点,不要摸陌生男人的手。”
  “才不是陌生人。”
  “你是我哥哥啊~”
  “我认识你那么久,单方面宣布不是陌生人。”
  妹子们七嘴八舌地答着,气氛倒是很热烈。
  张岸然等她们都说得差不多了,向前迈了一步,大家便都不说话了,有炮姐已经悄然打开了镜头,拍了许多张。
  “几件事,第一,剧组的活动如果有,会在官博通知的,其他活动都是假的,不要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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