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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订制的总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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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易斯说:“这是我朋友。”
  “哦。”吴太太才算放心一些,“原来是朋友啊。怎么没见过?是哪家公子?”
  这话问得,让宋风时忽然尴尬。
  宋风时看着这酒席宴会觥筹交错的,大理石的地板,水晶的灯,一看就是高级宴会,他来这儿,真是“身份不合”,动不动招人笑话。
  吴太太随口一问“哪家公子”,倒不是要让宋风时难堪的,但宋风时自己卑微,才觉得困窘。
  刘易斯解颐一笑:“这是宋先生,外地人,你不认得的。”说着,刘易斯又以下巴轻轻一抬,目指不远处:“那位是谁家公子呢?”
  吴太太便顺着刘易斯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人群中的嘉虞。吴太太轻蔑一笑:“什么公子?我也不认识。”说着,吴太太说了声“失陪”,又端着酒杯,转身离开,细声问了助理:“那个**生的东西怎么弄到的邀请函?”
  嘉虞像是蝴蝶一样在场上穿花乱飞了一会儿,才又在露台附近和刘易斯、宋风时迎面碰上了,便都笑着打了招呼。
  嘉虞举着酒杯说:“好巧啊,你们两位原来是熟人啊?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
  宋风时听着嘉虞这语气,真是恶心坏了,但仍笑道:“是吗?只是刚好认识而已,这一行圈子很小的。只要人品好,混久了就能认识很多同行的朋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嘉虞皮笑肉不笑:“小宋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我人品不好,所以才没认识同行朋友?”
  宋风时哈哈一笑:“这是什么话?我是意思是你工作时间不长。你真是爱说笑。”
  嘉虞也笑笑,正要再说什么,刘易斯却打断了,仿佛是为了化解局面,换了个话题:“刚我和小宋争论着呢。”
  “争论什么?”嘉虞好奇问道。
  刘易斯果然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又笑:“我说我身上的衣服是砖红色,小宋却说是茶赤色。你说呢?”
  见刘易斯身上一套暗色的西装,朴实无华,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颜色微变,竟是多种颜色的丝线经纬交缠而成,因此在不同灯光下颇有幻彩。嘉虞便倾身说道:“这颜色是……”正说着话时,嘉虞忽感背上一重,他手上的酒杯一倾,香槟便泼到了刘易斯的衣服上了。
  宋风时大声叫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嘉虞脸上脸色忽变,看着宋风时和刘易斯的表情,立即明白过来,咬牙切齿:“你、你们……你们是在坑我吧!”
  这动静惹来了吴太太。吴太太和助理来到了这边,只问:“怎么了?”
  刘易斯一边取了丝帕拭擦衣襟,一边淡淡笑道:“没什么,这位小嘉公子泼了酒到我的衣服上了。”
  吴太太脸色微变,仔细一瞧,又说:“哎唷,作孽了,这面料可是上好的宋锦呀!”
  宋风时的脸色也变了:刚刚刘易斯不是跟我说,这只是中等的锦缎,加上裁衣的人工费,就值2万块吗?
  宋风时虽然在奢侈品行业很久,但却很少接触传统中国的布艺,因此识价不清,不然当时也不会被那餐厅老板的丝绸画给骗了。因此,刘易斯提议拿这件不算太贵的衣服来小小地“报复”一下嘉虞,宋风时也觉得2万块对刘易斯和嘉虞都不是大钱,还挺有趣,才答应了。
  刘易斯只说:“算了,我看小嘉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嘉虞憋着气,但也只得说:“太抱歉了,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吴太太原本就不待见嘉虞,现在更趁机拿起架子了:“要是普通的就算了,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弄坏了,怎么能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放过呢?小嘉公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作为长辈,不能不教教你点道理。这样吧,你把钱赔了。”
  嘉虞带着气的,但又不敢得罪吴太太,只说:“当然是我要赔的。但要赔多少才对?”
  刘易斯便道:“算了,赔个干洗费就得了。”
  “你这个面料娇贵,干洗也不中用了!”吴太太叹气,说,“我是做这个的,我能不知道?”
  刘易斯便微笑道:“说要赔钱,也伤感情,这样吧,我看吴太太放在那边义卖的那苏绣屏风就挺好的。小嘉公子买了送给我,就当是认识个朋友,交换个礼物,和和气气的,这才好呢。”
  “得了。”吴太太微笑点头,说,“刘先生真是个实在人。又讲礼貌又会说话,真是好孩子。”
  说着,吴太太拉了嘉虞去买屏风。嘉虞有苦说不出,但钱也是拿不出的。因他一年从老爸那儿支取的钱也那么点儿,大多还都捏在母亲手上,嘉虞口袋里更是没钱,只得万般求饶。吴太太冷笑,说:“真是的,既然没钱,怎么不老老实实地干活,还跑这儿来喝酒生事?”吴太太排揎了嘉虞一番,亲自给嘉太太打了个电话,阴阳怪气说了一顿,叫嘉太太一顿没脸的。嘉太太也连连道歉,并答应买下屏风。
  嘉虞原本打算来掐尖又冒头的,没想到却丢脸又赔钱了。
  那个屏风是很贵的,但却比一般屏风小许多,大约一个其实是个屏风摆件,用来做装饰的。黄花梨做的木框,嵌的是缎面苏州双面绣鸳鸯。并不是很大幅,反而却是精巧取胜,因此价值不比大幅的刺绣低。
  刘易斯收了这个礼物,随口就说送给宋风时,宋风时自然是百般推诿,死也不肯收下。刘易斯便说:“那就罢了。别是高兴地送你个礼物,还惹你不高兴。”
  宋风时摇头笑道:“这倒说得我架子很大一样。其实是我‘愧不敢当’。要知道,刚刚那酒泼坏了你那么好的衣服,我已经很愧疚了。还收你的东西,是不行的。”
  刘易斯笑答:“明明是嘉虞泼的酒,你愧疚什么?”
  宋风时跟刘易斯一边说话一边走着到了花园里,看了四周无人,才悄声说:“那还不是我推的他?”
  刘易斯也悄声说:“还不是我让你推的?说起来,我才是‘主谋’。”
  说着,刘易斯还笑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的狡黠,与他平日的大气稳重所截然不同。
  宋风时想起刚刚嘉虞吃瘪的模样,心头里的气也是一扫而空,神清气爽地看着花园里的风景。这儿是苏式的园林,自然古典秀丽,游廊旁有一汪池塘,在月色下氤氲着水汽,如雾如露。宋风时不觉倚栏下望,怔怔看着滟光里的倒映。倒映里,刘易斯也在看着宋风时。
  此刻的宋风时非常好。
  刘易斯想对宋风时伸出手。但是刘易斯又明白,这庭院里的晚风可以拂宋风时的额发,那是温柔;庭院里的树叶可以落在宋风时的肩膀,那是偶然——却唯独刘易斯的手不可以,因为那是冒犯。
  真是让人惋惜。
  刘易斯按捺着,将双手插兜,风度翩翩,朝宋风时微笑:“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金总和小宋吵架~


第四十四章 
  翌日,金兰殊、瑞克、露丝已从訚家村回来了。金兰殊回去酒店整顿一下,再去行政会议室开会。会议结束之后,金兰殊和欧文留下来看报告,看了一会儿,却听得门响,是嘉虞折了回来了。
  金兰殊见是他,便不是特别在意,仍翻着报告,钢笔架在修长的指间转着,也不言语。
  嘉虞站着,等不到金兰殊开口,便自己先开口了:“是这样的……我在资金上有了困难,想跟您先借个钱,周转周转。打欠条也使得……就是要等拿到了信托基金发的零花钱,再给您还上。”
  金兰殊说:“多少?”
  嘉虞有些惊讶,金兰殊居然不问是什么“困难”,又是什么“情由”,直接就问多少。
  这对于金兰殊而言,倒是简单得很。如果数字是合理的,金兰殊直接借了便是,也没什么废话。如果数字是不合理的,管他嘉虞是家里死人了还是房子塌了,他是死不借的。所以,问不问缘由都是一样的了。
  嘉虞又忸忸怩怩的,说:“嗯……就几十万的样子……”
  欧文在一边听了,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这些有钱人开口借钱都那么多的啊!
  欧文又笑:“您、您开玩笑吧?而且几十万,是几十呀?总不能是九十九吧?”
  金兰殊却镇定自若,头也不抬,继续翻着文件,说:“管他几十,我又不借。”
  嘉虞原本也没打算让金兰殊给他借钱的,他就是想让金兰殊开口问他为什么缺钱而已。怎知金兰殊这个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居然就死活不问?
  “不、不借呀?”嘉虞也尴尬了,仍装出可怜样子,“那、那我可惨了!”
  “嗯?”金兰殊说,“很急用?”
  “是的!”嘉虞半跪着,蹲在金兰殊身边,做出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急用!”
  金兰殊仍不给他一个眼角:“那还不问你老子借去?”
  嘉虞简直要被气吐血了,却说:“是我闯了祸……唉,我千不该、万不该,在昨晚碰见了刘易斯和宋风时!”
  “昨晚?”金兰殊终于抬头了,也终于给了嘉虞眼神了,而且是相当专注的眼神,“什么时候?在哪里?”
  嘉虞心中暗喜,他等的就是金兰殊这句话!
  “就晚上啊,在吴太太的私人花园里。”嘉虞说,“我撞见他们,多说了两句话。我不小心把酒洒到刘易斯的衣服上了。谁知道那是上好的宋锦呀?其实我都不知道宋锦什么的……”
  “谁问你这个?”金兰殊没好气地打断他,“他们在那儿做什么?”
  嘉虞便作出个认真思考的样子,从蹲着的姿势改成站起来,又转了几圈,惹得金兰殊烦躁,他才缓缓张口:“我也不知道。但听说原本吴太太想给刘易斯介绍对象的,后来看刘易斯带了个美男子来,就没有张口了。我特别去看,原来那个‘美男子’是宋风时呀?我正想打趣他们呢。没想到,惹了这样的祸事。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就不见了,听说,可能是换衣服去了。”
  嘉虞这样说着,听得金兰殊上火。
  金兰殊问:“之后呢?”
  “之后我也没见到他俩了。”嘉虞答着,语气相当暧昧。
  这嘉虞的春秋笔法,算是灵活自主地添油加醋了——这添了油,让金兰殊火上浇油;这加的醋,也让金兰殊横生醋意。真是厉害得很了。
  但金兰殊仍不作任何发言,也不露出吃醋的样子来。
  嘉虞又笑眯眯地说:“这次,也是金总让他办的公事么?”
  金兰殊听了这样挑衅的话,甚至露出了笑容。
  欧文在一旁看着,心里发怵,抱着文件,缩着脖子,说:“这个数字好像有点不对,我回去再算一遍?”
  金兰殊下巴抬了抬:“去吧。”
  欧文赶紧抱着文件滚了。
  金兰殊见欧文走了,便对嘉虞说:“实话说,你是不是知道了宋风时和我的事情?”
  嘉虞想了半天,便问:“您和他……是那样的关系吗?”
  “这是不必跟你交代的事情。”金兰殊说,“请你自尊自爱。”
  “自尊自爱”四个字,真是前所未有的刺耳。嘉虞气得脸涨成猪肝色,也顾不得什么“自尊”什么“自爱”了,只撒泼似的嚷嚷:“那宋风时呢?他一时与你好,一时与刘易斯好,这是自尊、这是自爱?你看,刘易斯前天为他眼也不眨买个染坏了的丝绸画,昨天为他弄坏一件华丽的宋锦,都是眼也不眨的。要说他们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谁信呀?”
  金兰殊不置可否,说:“嘉虞,我跟你说句话——这句话我也想说很久了。”
  嘉虞便缓缓坐下,带着期待,说:“是什么话?”
  金兰殊说:“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啊?”嘉虞一怔。
  金兰殊说:“我让你去丝绸厂监督、学习,你去了么?”
  “我……”嘉虞没想到金兰殊忽然提起这一茬,刚不是聊宋风时的奸情聊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那边说你去了两个小时就走了,连报告都没看。”金兰殊说,“你这样擅离职守,实在不能留用。更别说你背后说同事坏话,搬弄是非这些行为。原本看在你爸的份上,我打算让你到期走人的,也算是给大家留个脸面。但现在看来,‘脸面’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很多余。”
  “你、你这是在骂我不要脸吗?”嘉虞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金兰殊也感到有些失礼,便搬起“是的,但是”句型:“是的,但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脸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嘉虞被这样数落了一顿,还丢掉了留在金兰殊身边工作的机会,真是欲哭无泪。
  金兰殊在嘉虞面前表现得云淡风清,但实际上也已经是醋海翻波了。
  而宋风时也未知自己在风暴中心,正在酒店里躲懒贪睡呢。未到中午,就有人捶门了。他前去开门,便看到金兰殊一张脸拉得老长老长的。
  不过,宋风时也习惯了金兰殊没好脸色的,便说:“怎么了?谁惹你了?”
  金兰殊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我让你别再见刘易斯了,你为什么不听?”
  宋风时一怔,说:“这……这是偶遇呀。”
  金兰殊冷笑:“在吴太太的园子里偶遇?”
  宋风时心里明白了几分,也冷笑了:“是嘉虞跟你说的?”
  “是他!当然是他!”金兰殊说,“你不是还串通了刘易斯一起设计他出气吗?可怜刘易斯费那么大劲儿逗你开心呢,可比得上‘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了。”
  宋风时听着这话不像话,也切齿笑道:“你是真有文采呢,骂起人来还引经据典的?你那么爱听嘉虞说话,那我也送你个典故,‘东床坦腹’!听过没有?你又那么爱在未来岳丈面前扮矜持,可不是就是‘东床快婿’么?”
  金兰殊一顿足,没想到宋风时居然知道嘉虞和招婿的事情。
  宋风时见金兰殊脸色变了,更以为他心里有鬼,气得快死了:“快去做他的乘龙快婿吧,以后夔龙就是你的了!”
  金兰殊思前想后,只说:“你从哪里听来这种不三不四的话的?”
  宋风时却说:“这是实话!怎么就不三不四了?”
  “算了,这种不三不四的话,肯定是不三不四的人告诉你的。我也不想知道。”
  宋风时只说:“刘易斯可是正派人……”
  一听见“刘易斯”这三个字,金兰殊气得险些飞起来:“我就知道是那个小贱人!”
  宋风时懵了:“小什么?”
  金兰殊兀自气着,又自顾自说:“我知道了,分明是他告诉你,嘉虞的事情,然后又煽风点火,说你跟我在一起是没有出路的,是吗?那他呢?你跟了他才算是进了火坑呢,他们家破事儿多,规矩多!连看门狗都要是品种的。能让你这个‘草民’和他这‘贵族’明公正道地交往?他就是跟你玩玩儿的呢!你还痴心做梦呢!”
  宋风时听得越发不像话,便又冷冷说:“我是痴心?那你就是痴线!”
  金兰殊自感无端被骂,更是火滚,恼怒地指着宋风时说:“好!好啊!你那么喜欢他?那你还吊着我做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
  宋风时只说:“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我!”金兰殊胸口的火旺旺地烧着啊,整个都要灼心了,只骂道,“好!好!好你个不要脸的王霸羔子!我跟你……跟你……分手!”
  说完,金兰殊拧身就走。
  宋风时看着金兰殊风风火火地走了,还“啪”的重重关上了门,也是兀自闷倒了。
  什么、什么意思?
  分手?
  什么意思?
  炮友也讲“分手”的吗?
  在宋风时纳闷的时候,金兰殊正蹲在电梯旁边苦闷:“他怎么还不出来追我啊?”
  作者有话说:痴线是一个汉语词语,读音是chi xin(粤语),是指言行举止有点不正常的意思。


第四十五章 
  金兰殊在电梯旁边蹲到腿都麻了,正将宋风时这个“负心汉”在心内翻来覆去地辱骂了好几百遍了。
  “他为什么不来追我?”金兰殊始终疑问,“难道他真的心系小贱人?”
  金兰殊便扶着墙站直了身,正抖了抖脚,让发麻的双腿逐渐恢复知觉。
  便是此时,听见门打开了,是宋风时走了出来。
  金兰殊见宋风时终于出来了,还装毫不在意,昂着头的。
  宋风时见金兰殊竟然在这儿,也怔了怔,半晌说:“你、你还在呀?”
  “我……”金兰殊忽然觉得太丢脸了,便撇过头,说,“我在等电梯!”
  “电梯那么难等吗?”宋风时都有些意外,半晌指着电梯门边,“你看,你都没按按钮呢!”
  金兰殊冷哼两声,说:“你去哪儿?”
  宋风时说:“我……我其实是想来找你的。”
  金兰殊心头大石便囫囵放下了。
  “哦?”金兰殊一脸得意的,“找我做什么?”
  宋风时顿了顿,犹豫半晌,道:“我感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
  “误会?”金兰殊冷冷道,“什么误会?”
  宋风时说:“我寻思着你好像觉得我和刘易斯有一腿。”
  “难道不是么?”金兰殊盛气凌人地逼问,“你与他是不是有一腿?”
  “不是。没有,真的是泛泛之交。你说的什么烽火戏诸侯,都是夸大其词。不是说了,那个丝绸画,他没花钱买。至于宋锦,他也换来了一个精致屏风了,都没亏钱的。”宋风时说,“他对我是挺友善的,但我们不是那个关系。”
  金兰殊听着宋风时不像撒谎——更重要的是,金兰殊愿意相信宋风时。
  宋风时又问:“那你和嘉虞,是有一腿么?”
  金兰殊愤然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宋风时便道:“那就是了,我看你也瞧不上他。”
  “那是当然。”金兰殊满脸自傲地说。
  宋风时又犹豫半晌,问道:“那么……那么您刚刚说的是要和我‘分手’?是什么意思呢?”
  金兰殊脸上一白,自悔失言。故而金兰殊便梗着脖子说:“你说的什么?根本没有,你听错了吧。”
  宋风时也怔了怔,心想:也对,怎么无端会说“分手”二字?我们又不是情侣,哪来的“分手”呢?
  宋风时与金兰殊便又两两相望,生出几分难言的困窘来,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闹也不是,不闹也不是。这窘况倒是也没维持太久,金兰殊就打破沉默,说:“啊,那干不干?”
  “嗯,”宋风时看了看手表,“吃饱饭再干吧。”
  他俩随便吃了一顿饭对付了过去,就回卧室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宋风时在金兰殊那儿窝着睡了。
  金兰殊则在一旁看汇报,做批示,忙得要死的。
  嘉虞听说宋风时和金兰殊又好上了,更是气坏了:“这个宋风时好大的本事呀!把金兰殊哄得脑子都不要了?”
  他又跟嘉太太求助,只说自己要被金兰殊赶走了。嘉太太便怒斥:“你真是不中用!怎么能自己冲上前呢?这不是当炮灰吗?”
  于是,嘉虞决定听从母亲的提议,暂且“按兵不动”。先让他的狐朋狗友继续观察这对“狗男男”……说起来,也不知道这对“狗男男”是不是真的是“狗男男”呢,只能说是“薛定谔的狗男男”了。在这个盒子没打开,不能确定这俩人是不是“狗”之前,他还是不要跳得那么高,免得出头被打。
  “要是刘易斯和宋风时真的是清白的,那可怎么办呢?”嘉虞也有些拿不准地请教母亲。
  嘉太太便说:“人心最怕的就是‘猜疑’。那你起码要在他们心里种颗‘猜疑’的种子,再定期浇浇水、松松土的,总是能长出来的。就算不是参天大树,能是个花花草草的,也够他宋风时这个小男人吃一壶的了。”
  嘉太太身处风月场多年,见的事太多。她早已认定了宋风时是个“小男人”,而金兰殊则是“大男人”。小男人就是要做小伏低的伺候着,成全金兰殊“大男人”的体面。要是金兰殊的体面受损,一定会将宋风时弃如敝履的。
  嘉太太却没有继续说金兰殊相关的事宜了,只是话锋一转:“但是,他和宋风时不成了,也不一定就能看上你了。这种男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一根沾了蜂蜜的棍子,多少蜂啊、蝶啊、蚂蚁啊都要往他那儿拼命钻的。你别以为挤下去一个宋风时,他就是你的了!”
  “啊?”嘉虞被老妈说得心里直打鼓的,“那、那可怎么办?照您这么说,我还费这力气干什么?”
  “啧,这你就不懂了!起码你先占一个坑位,能挤下去一个是一个,天长日久的,轮都会轮到你吧!”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占一个坑位!
  嘉虞便跑到去金兰殊跟前去,再次恳求,只说:“我以后必定认真工作,再也不搬弄是非了!你就原谅我吧!你让我在你身边工作,我什么都不要求的,我只要有个椅子坐坐,那就可以了!”
  金兰殊断然说道:“我办公室的椅子很贵的。”
  嘉虞又装可怜:“我知道你一定恼我。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自私,是因为我喜欢你呀!你就算不选择一个一心一意喜欢你的人,也别赶走他啊!难道你就不能容忍一片真心吗?我也不知自己哪样比不上别人……”
  金兰殊感到好笑,冷道:“那你倒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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