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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待产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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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样儿吧,看给你虎的。” 萧玉笑吟吟的转身说着。
  自己从小便没怎么有的东北口音这时候都被厉衔给带出来了。
  做饭,蛋炒饭可是萧玉的拿手活儿,炒饭快做好了厉衔才从阳台出来,身上的烟草味不复存在。
  厉衔向小孩子耍脾气一样哼哼唧唧,端着萧玉给他盛好的饭碗开吃,一句话都不准备张嘴。
  萧玉也不气,吃完了饭主动刷碗。
  厉衔摆着个臭脸坐在椅子上不动,看见他媳妇儿端着碗去洗又觉得心疼。
  不过终究没起身帮忙,谁让他媳妇儿老跟他犟,他也要犟一回。
  早早洗漱上床,萧玉收拾的晚了些。
  回到房间,一向会靠坐在床头玩会儿手机游戏的厉衔也不玩儿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只有脑袋靠在床头,两手抱着手机横放,传来“叫地主”的声音。
  萧玉今天发笑的次数奇多,他家大熊怎么这么好玩儿呢。
  脱了衬衫露出里面的工字背心,萧玉像猫一样爬上床。
  又难得主动的爬到厉衔的身上,抬手夺走他的手机。
  “干什么?” 厉衔撇他,收紧小腹,担心萧玉压到肚子。
  “大熊,” 萧玉伸长脖子亲了他一口,又叫人,“大熊哥…老公…” 胡乱喊人,喊的厉衔心痒的要炸开。
  “别跟我提去惠安的事儿,没戏啊。” 
  又想用撒娇这招糊弄他,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厉衔绝对不会再上当。
  萧玉听见他这样冷冰冰的和自己说话,也不气馁,继续往上爬,爬的厉衔直害怕,伸了两手抱着他的腰。
  手机里的游戏不耐烦了,“快点儿啊,等的花儿都要谢啦~” 
  被萧玉用光洁的脚踢远了点。
  萧玉歪头张嘴咬了一口厉衔的喉结,“大熊哥哥,咱们,做吧。” 
  厉衔听见他媳妇儿这样说,两排牙嚼皮革一般咬响。
  恶狠狠的发力把萧玉提到自己胸口,让他跨坐在自己腰上。
  “做什么做!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忘了人家一声嫌你营养不良了?”
  厉衔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被他媳妇儿活活气死的。
  吃不到肉也就算了,哪有一块不能吃、碰的着的宝贝肉自己来招惹你的道理?
  厉衔上哪儿哭去啊。
  谁成想萧玉不依不饶,吃了秤砣的心要和厉衔做。
  又是叫老公又是咬耳朵的,愣是把厉衔给弄硬了。
  偏偏还不肯从厉衔身上下去,怎么说都不好使,非要做。
  厉衔又不能推他,难耐了俩月的下面硬的难受,目光正直,“别想用美人计啊,萧玉同志,今儿你说啥都不好使了我跟你说。”
  看着媳妇儿勾引自己的眼神吞吞喉结。
  “六月是你怀孕第三个月,最危险的时候了,憋整那些没用的玩意儿,你老公我这回儿还就做主了,不许去!” 厉衔严厉的看着萧玉。
  好家伙,想到厉大熊在自己面前还能这么硬气,萧玉玩的盯着他,一只手却不老实的往厉衔那里摸,“大熊,你知道的,那工作其实没有危险。” 
  厉衔被自己媳妇儿的手摸着,别的心思飘到九霄云外,然而还是依旧坚持说不许去,手上倒是没拦着他媳妇儿摸他。
  萧玉也不停,有力度的揉摸,“哥哥,哥哥~” 朝厉衔无害的眨眼。
  竟然还用舌头舔嘴唇,清冷的模样不复存在,像个游戏人间的小恶魔。
  “啧,我说你咋就这么犟呢!” 
  厉衔下巴紧绷,一个猛劲儿护着萧玉的腰把他压在身下。
  目光凶狠的盯了他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的亲上去,一边命令萧玉的手让他摸自己,一边解决萧玉的下面。
  没怎么爽的两个人平静下来,仰躺在床,萧玉的手竟然还不老实的捏厉衔的下巴。
  这一折腾到半宿了,厉衔搂着萧玉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禁叹气。
  最后又嫌弃,“你说你咋就这么犟呢,比那磨面的驴还犟!” 
  萧玉哼笑,声音又恢复到平淡,“这次的发掘工作很难得,难道一单大生意摆在你面前,你要因为自己生了病而放弃吗?” 
  厉衔皱眉,“这能是一个性质不?” 他低头看着自己媳妇儿,“那就算是生病,也得分是牙疼还是白血病啊,大单子不要就不要呗,反正以后还有。” 
  萧玉反驳,“是啊,生意上碰见大单子有的是机会,可是像惠安洞墓这样保存完好的墓遗址可没有多少,大熊。” 他抬头,对上厉衔的眼睛。
  “……” 
  厉衔沉默的看着他,之后又没好气道:“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 
  两个人关了床头灯睡下,萧玉能不能去惠安的事其实早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可是他依旧想得到厉衔的肯定。
  半夜里萧玉昏昏欲睡。
  在合眼之际,听见旁边一声长久的叹息。
  三天后,萧玉拿着学校新配发的工作服回家。
  下班回来的厉衔看见了没说什么,只是吃完饭上楼,默默收拾起来萧玉要带的行李。
  “这条裤子带不?” 
  “不带,那边热,该穿短裤的。” 萧玉坐在床边。
  蹲在地上的厉衔又从衣柜底下的橱子里拿出来一条短裤,叠好了放进行李箱。
  “长裤短裤都得带,那山里边儿虫子可多了,你要是被咬一口咋整?” 又把刚才的长裤也放进箱子。
  袜子、雨伞雨衣、防晒外套、换洗的床具、抗敏药、医院给孕夫开的营养药、创可贴、萧玉宝贝的手铲和毛刷等一干物品,被厉衔整整齐齐码进行李箱。
  盯着打包好的箱子又不放心道: “你们那管饭的人能不能做点儿好的?看他们抠儿的,我媳妇儿本来就瘦,要是他们做的饭再不合胃口,这家伙还不得把人和孩子都整没了喽啊?” 
  萧玉站起身把行李箱推到卧室门后,“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努力吃,争取长胖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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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萌!
  2018年3月20日早4点08分留。
  

  ☆、探索发现之,走进惠安仲王墓

  萧玉要走的那天,厉衔开车送人,在车上又絮絮叨叨了许多。
  他媳妇儿啥时候回来,他媳妇儿可得多吃饭,他媳妇儿要是想他了就打电话。
  从萧玉行李箱里拿出来的手铲被厉衔拿出去之后又放回去。
  萧玉好奇,厉衔只说给他磨了磨,铲土铲的快,媳妇儿就能早回来。
  萧玉无奈的朝他家大熊笑了笑。
  下车候机,东大的考古队已经在机场了,程嘉也在。
  看见厉衔和萧玉并排走过来之后微微往后闪躲。
  厉衔看见了她的动作,伸手捞过萧玉的腰身。
  和队里的其他人打过招呼,两人耳鬓厮磨一番,直到萧玉登记。
  这些,程嘉都看在了眼里,她明白这是厉衔在向她示威。
  在爸爸告诉她厉衔的身份之后程嘉就有些畏惧了。
  萧师兄的丈夫是她家都惹不起的人物,想要撬走他身边的人,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更何况,她彻底明白,萧师兄不喜欢自己,心里已经放弃。
  目送自己媳妇儿进去登机口,厉衔这才眼巴巴的转身离开去公司。
  媳妇儿没了,家里也不指望有啥好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和黄豆作伴儿,厉总裁即将变身工作狂。
  六月份的南方燥热的很,虽然东海也是南方城市,可是因为沿海,气候和季节变化与惠安一点也不一样。
  到了惠安洞墓,三支考古队商讨决定在附近扎营住下来。
  他们曾经安排的住所离墓址太远,光是每天的来回都要四小时。
  于是大家几乎意见一致,就住在山脚墓址旁边。
  大帐篷小帐篷扎了十几个,就挨着挖开的探方旁边。
  上厕所的地方也是现挖的,男女各一个坑,四周围上简易的挡板,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吃的饭用的水都要请当地文化馆的工作人员送过来,和补给一样。
  没有多余的水洗衣服,在炎热的环境下挖掘。
  大家要么一天一换,要么光膀子外套防晒衣。
  萧玉带过来的短裤也只穿了一次,山里的蚊虫不愧是野生的。
  战斗力惊人,拍都拍不死,和蜘蛛一般大小,幸亏大熊给他收拾了长裤。
  这些艰苦的环境男人都有些受不了何况女人。
  三支队伍里一共五个女生,在一周之内哭了四次。
  最后两个姑娘实在忍不了回了家,只剩下程嘉和白新,还有另外一只队伍里的一个女生。
  有时候大家累的不行了暂时歇息,萧玉看着满头汗水的白新和程嘉,心里都纳闷这两个姑娘怎么这么执着。
  随后便想通了厉衔为什么总不想让他来这里干这样的工作。
  可是谁都有个热爱的东西,萧玉也是如此,这不仅是他的热爱,更是他的本职工作,几位上了岁数的老人还在坚持着的工作。
  他沉溺在考古的汪洋里,待在无人的田野挖一天的土也不烦躁,除了累点,其他一些都令萧玉觉得舒服。
  他向往这样的体验,无拘无束,无人在身边说话干扰,与自然对话,与历史对话,与自己对话,乐在其中。
  山洞外的探方发掘了十天左右,三十来个考古队员终于得到一丝喘气的机会。
  回到惠安县休整两天,收拾好身体,准备迎接接下来对墓穴内的发掘工作。
  萧玉这些天来的工作除了多出点汗没别的,他甚至在晚上睡在帐篷里的时候一度怀疑自己没怀孕。
  因为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样的工作强度也没令萧玉的腹内感觉到什么不适。
  山里有时候信号不太好,萧玉便不能经常和厉衔打电话。
  回到惠安县修整,便一次性的把电话打了个够。
  那天一整天,坐在办公室外的厉衔助理,都能听见冰山大老板喜咯咯的笑声,令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老板已经疯了。
  而山洞内厚重的墓门最后被萧玉他们巧妙的打开,里面暗藏了机关,只要打开机关。
  墓门便像灵活的机械一样,轻而易举的打开。
  开门那天,几十个考古人员对着莫大的墓穴目瞪口呆。
  主墓室正对墓门,按照阴阳八卦的摆发放置棺椁。
  上坎下乾,左离右坎。左右两旁还放置了人高的烛台,上面插的手腕粗的蜡烛均是玉制,但表面已经裹了厚厚一层土质物。
  墓室内整体被切割平整的石块装裹。不同洞门高度各异。
  另外还有三个侧墓室,位置变化的放置了三十八个棺椁。
  左右两间耳室被金戈银玉器等陪葬品塞满,又有大大小小的漆花梨木箱挡在两室门口。
  长长的甬道内战立两列木甬人与车,马邱明同其他队员数了数。
  仅仅一侧的木甬与车马就有上百的数量。更何况整座墓穴的空间有他们学校礼堂两倍大。
  看木甬的发型可考是清代人,然而身上的服饰却是明代独有。这在队员们的心中留下一个疑点。
  进了墓穴才领略到这座墓址的浩大,陪葬品堪比皇陵标准,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令考古队有些犯难。
  现在的规定,禁忌挖掘皇陵,那可都是国家级物质文化遗产。
  幸好坐北朝南的棺椁给了他们唯一的提醒。
  众人小心的记录着墓室内的一点一滴,白新端相机的双手颤抖,一半兴奋,一半害怕。
  从前都是在外面挖探方的工作,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到墓室内。
  萧玉拿手电走到墓主人的棺椁前,看到棺椁正对着大门的顶端放了个木托盘,托盘上置有方形物体。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可以看到其成色,这更加加深了他对这座墓穴主人的好奇。
  专家组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把手电放到腰间的小包里,带上专用手套。
  光打在托盘上,才瞧见那碗大的方形物体竟然是一尊玉玺,底下的托盘内竟然还覆着一层字迹。
  头发花白的章鹤通俯下身细观察。
  字迹那一面,比托盘外面颜色深,呈灰色,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上面粘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推测这应当是一块布料,字字写在布料上再托盘上平整摊开,上面又压了一方玉玺。
  由于墓室内潮湿,水汽和灰尘覆到布料上,才造成了像是字迹写在托盘上的效果。
  萧玉从腰包内掏出冷光灯,托盘上的东西进一步展现出来,白新上去,在强光的照亮下拍照取材。
  那字迹是熟悉的汉文,从右至左,最右端写有“与后”两个大字,落款还有两枚章印。
  “王瑾老师,过来帮我一下。” 章鹤通从包里找工具喊人。
  站在后面的王瑾走过去,看到章鹤通拿出来的细毛刷与镊子。
  高个子的萧玉站在他们身边打着冷光灯,两个老教授配合着刷掉托盘内表层的灰尘。
  熟悉的字迹一点点清晰。
  八开纸大小的“与后”,里面的内容却惊天动地,也完完全全解释了这座墓穴为何如有如此宏伟的建制。
  章鹤通眯着老花眼一行行的念出来。
  “仲王千岁,书此以明志后人。焉有雄图之志奈何王祖不识明珠,武十年,耐皇室倾颓以满夷易位,呜呼。又,左迁母郡,百姓拥趸,实有慧目。生祖治三十五年,逝夷满治七年武治二十七年。骥生宏图未达,往西以建国,巍大明之光。” 
  萧玉心中的疑惑才解开。
  怪不得一个亲王的墓葬这么浩大,原来是想要称皇,未称皇之前却被满清政权颠覆,作为前朝后室被安顿回母亲的故土。
  这样一来,外面墓门上的文字就好解释了,这个王爷目标还挺大,不仅想要成立自己的江山,还想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文字。
  由于情况特殊,考古队一时没了主意。
  这样一座规模和皇陵一样的墓葬到底能不能继续发掘?
  把情况报告给上级,又过了两天才等到结果,保护性发掘,务必尽最大能力保护文物不受损害。
  就这样,惠安仲王墓开始正式发掘,三个考古队同时工作,轮流发掘。
  萧玉一行人忙的火热,白新进了几次墓穴也就不再害怕了。
  就是总有人不老实,非要在晚上休息的时候讲鬼故事吓人,幸亏有邱明抱着她安慰。
  六月进入下旬,山里的气温达到四十多度,大家反而向往呆在墓室内,凉快。
  萧玉的肚子也终于有了动静,那天的工作量太大。
  长时间蹲在地上定点清理耳室内的梨木箱,到了晚上睡觉便觉得不适起来,小腹内像拍皮球一样跳动,随后又伴随阵痛。
  惶恐闪过脑内,萧玉畏惧了。
  托着肚子缩在小帐篷理按摩,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虚惊一场,从那之后萧玉便没再敢让自己长时间蹲着或弯腰。
  邱明有一次疑惑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也被萧玉一语带过。
  轮到别的考古队进墓发掘时,他们便在墓室外面负责基建,一边发掘一边保护。
  由于仲王墓依山而建,想要保护起来也要依赖自然条件。
  防弹玻璃和水泥贴着山洞外,萧玉一边记录数据一边给其他上架建围墙的工作人员递东西,像个水泥工人。
  晚上哪天信号好了才给东海那边打电话。
  眼看着距离高考没几天,走到山脚开阔地带,萧玉下滑屏幕上的联系人,先给妹妹拨过去。
  萧珠那边先问他是不是又去工作,萧玉闪躲过去。
  问她准备好考试没有,那边调皮,准没准备好反正都要考,死马当活马医呗。
  鼓励加批评,和萧珠差不多说完,信号也没了,只好挂断。
  再拨过去,手机提醒信号不良。
  萧玉不甘心又回拨几次,最后失望的把手机放回口袋。
  从草地上站起来转身回营地,完全没注意到,黑暗的丛林里,潜藏着几双贪婪的眼睛。
  

  ☆、危机!光明正大的盗墓贼

  考古工作是枯燥且重复而又需要仔细观察的。
  萧玉也曾经一度扪心自问,这样的工作与在田间种地有什么区别?况且还要下比种田人辛苦一百倍的心。
  然而他给自己的答案是无,工作能有什么意义?
  为了国家风险,为了自己爱好,然而到现在习惯了这样的节奏,萧玉只觉得工作就是自己和自己对话。
  仲王墓因为建制浩大,发掘工作预估的完成时间也被延长。
  萧玉晚上给厉衔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敢告诉他,自己或许□□月份才能回来。
  而远在东海的厉衔却已经在悄悄准备给萧玉七月份的生日礼物。
  那是个大惊喜,他打听萧玉什么时候能回家,那头只说还不知道,不确定。
  好吧,那媳妇儿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也别累着自己,我想死你和咱们的小宝贝儿啦。
  可是谁也没料想到,一向平静的荒山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个平静的下午,在墓室里工作的东大考古队出了意外。
  天色阴沉,气温闷热。
  萧玉穿着走之前厉衔重新放回他箱子里的长裤,上身一件灰色长袖。
  拿着细毛刷小心的在一旁的甬道里给陶制车马清尘。
  正方向的墓室里传来三两声尖叫,吵的萧玉戚眉,他没怎么在意,随后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三分钟后,冰冷的金属质感物体抵在萧玉的后脑勺。
  没有任何声音和动静,萧玉心下一凉,谁会在墓室里开这种玩笑?
  联想到刚才那几声尖叫,萧玉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窜到后脑勺。
  全身的毛孔张开,纤毛直立。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面部僵硬,下颚紧绷。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麻木的颤栗。
  身后见他这么久还没动静,先开了口,冷冰冰的金属还抵在萧玉那致命的位置。
  “Face round。”(转过来)声音浑厚,语法纯正。
  就算是粽子也不应该是个外国人啊。
  萧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用仅有的勇气梳通理智,看来,他们这是被盗墓贼盯上了。
  按照指示,萧玉紧握手里的细毛刷转过身。
  比他高,比他壮,比他黑,面色比他还冷淡。
  是个黑人,这时候,黑压压的枪口对着他的鼻子。
  “Hey ; man。” 黑人朝他咧嘴笑,一口牙齿阴森森的白。
  萧玉用自己尚在的理智头脑组织脑内的单词。
  “There is CHINA。”
  冷静,伪装出来的冷静,淡定,后背全毛的淡定。
  听见面前的黄种人和自己对话,黑人拿开对准萧玉的枪口。
  凑近到他面前大笑,“Oh; little boy 。” 
  他挑衅的朝萧玉嚼着嘴里的口香糖。
  转身,命令萧玉跟着他走,不要想着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
  萧玉冷静下来,紧握着细毛刷跟在他后面,腰间的小包里有他的手铲,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小心拉开拉链,抽出手铲,瞄准前面盗墓贼的脖子,握住铲柄朝那里猛的扎过去。
  前面的黑大个儿被他扎了一个踉跄,然而脖子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转过身,手里垂下的M16自动步木仓又举起来,恐吓的对准他的额头,却没有动作下一步动作。
  萧玉一刹那闭上眼,而后又毅然决然的睁开。
  看着前面的黑人又收回枪,朝他说了句蠢猪。
  混不在意的捡起地上萧玉的手铲,吹了两下又笑着放回了他的腰包,落下句收好,下次一定要瞄准再动手。
  不能反驳,他要冷静,冷静下来,寻找机遇自救。
  阴冷的甬道因为来者不善而显的更加惊悚,仿佛穿过人间地狱。
  萧玉没有再做抵抗,顺从的跟着黑人走到了主墓室。
  果不其然,三位老教授、邱明、白新她们被压制了,抱头蹲在地上,像被抓获的罪犯。
  而站在这里面的,还有其他几个盗墓贼。
  看来是个团伙,萧玉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中国人的面孔。
  气血翻涌,直逼天灵盖。
  那站在他的师傅旁边的几个人,身上的着装和带他过来的黑人一致。
  无袖的黑色工字背心外套战斗甲,肌肉健硕,下身脏旧的迷彩裤,裤脚收紧卡其色的战术靴内。
  腰间别着枪托,手木仓在大腿位置,一个头发凹了造型的白人还有匕首。
  两个亚洲人面孔,一个黑人,四个白人,其中一个手里端着□□。
  萧玉曾经在杂志上见过那条木仓,FAL自改狙击,传说中的雇佣兵首选。
  还有全世界普及的A’K’47,萧玉心凉到谷底,看来,他们这次难逃一劫了。
  外面的安保几十个人也没有武器,还有那两只手无寸铁的考古队伍,现在都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萧玉没见着血,应该还活着。
  被进来的盗墓分子制服简直是分分钟的事,现在能救他们的,只能是国家的武装力量了。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他们又没有人能够跑出去,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此时的状况,谁来救他们? 
  这时候,萧玉无比希望这世界上存在神灵。
  两个背着巨大背囊的白种人已经在抢劫墓室里的文物,金银玉器,还能听见瓷器摔烂在石板地上的声音。
  章鹤通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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