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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股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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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说完,常跃眼前忽然一花,就见他突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人都吓住了,更何况他们这些人,每天动动手指赚钱的主,只会喝酒吃肉,哪儿是武道的对手?
    没有一分钟,就见刚才说话的男人被武道撂倒在地,痛得缩在地上,整个人宛如一只快要被碾死的臭虫。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嘶吼声响成一片,有人急着要钻出去,有人要探头进来,吵吵嚷嚷。
    常跃扫了他们一眼,冷漠地想,这场闹剧看起来可真不像是大户室里的有钱人演的,那得是街头的混混才演得出来。
    此刻的情景荒诞而不堪,但奇迹般的,他心底居然没有半分不适,甚至感到一身轻松。
    常跃从抽屉里拿出当时十九个人签下的协议,拍在桌子上:“武道!”
    这一声犹如赦令一样,总算给了被揍的人一个解脱,抓紧时间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面容冷硬的男人回过头,眸色深沉,犹如所有深不见底的幽潭深涧。
    常跃朝他做了个手势:“回来。”
    他将协议摊开:“你们说的事情我不否认。
    那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人打了你们,我出医药费。我代他向诸位道歉,并且退出。”
    所有的人都愣了。
    他们是对常跃很有意见,也希望能通过抗议得到某些好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他们想要的。
    大户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诡异,唯独常跃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语气平静:“今天前化股份的货已经出完了,明天资金到账,我会叫荣凡来把钱交割清楚。感谢这段时间大家的支持。”
    他没有说什么期待下次合作般的废话,分道扬镳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沉默在大户室里持续了很久,过了半响,人们才慢慢散了。
    常跃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交代荣凡去和营业部经理沟通提款的事情。
    “小孩儿都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孔伟的两只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蹭来蹭去,余光瞟了一眼站在常跃身后的武道,想说什么又被吓得咽回去,半天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
    常跃:“有话快说,他不打你。”
    又磨蹭了半天,孔伟才问:“……他们刚才说的……真的是真的?”
    常跃抬起眼皮来瞄了他一眼:“我没事干骗你干什么?”
    那就是真的了。
    孔伟想了一下,相信,但是又有些抗拒。常跃虽然长相比一般男人好看,但平时举止一点都不像女人,很难让人往那方面联想。
    但是孔伟又想起昨天晚上在秋桐路的事情,武道和常跃住在一起,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管吃,确实很像是一家子。尤其他们平时相处的样子,不太像是朋友,也不像是工作关系。
    再带一个荣凡,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三口之家。
    常跃又闭上眼睛,神情有些困倦:“你介意吗?”
    一时间,孔伟被逼得说不出话来。他是个非常注重传宗接代的人,觉得男人就要和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孩子,所谓爱情,不过就是一时令人着迷的东西。
    就像他曾爱过的女人,假使孔伟发现她不能生孩子,怎么也要在外边生一个抱回家才行。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生孩子?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做那事儿?
    那多恶心?
    孔伟半天说不出话,只发出恩恩呀呀的声音。
    常跃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公司投不投钱随便,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这话仿佛一语定论,给孔伟也留好了退路。
    孔伟听了他的话,留下句“哥再考虑考虑”就跑了。
    大户室里终于变清净了。
    有人走的时候没关显示器,红红绿绿的数字在屏幕上显现着,前面放着歪七扭八的草稿纸和被扔掉的买卖单,另一边还有被掐熄的烟头和染着深色茶渍的水杯。
    到现在为止,每个证券营业部的大户室,依然坐拥着这个国家绝大多数的大户股民。他们每月交着不菲的管理费,占用着最迅捷的交易通道,被营业部经理奉为重点客户。
    但用不了多久,等个人电脑及互联网发展完备,这曾经热闹荣耀的地方就将成为过去,尘封在漫长的金融历史当中,再也不被提起。
    就像那些曾纵横股海的投机客,转眼就将成为新人崛起的踏脚石。
    历史翻覆,皆蹈一辙。
    常跃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边的男人正在低头看自己,眼中还有弥散未去的愤怒,他守在自己身边,就像是一只忠心耿耿守着主人的大狼狗。
    但是,这狗认的第一个主人是自己,谁还知道他会不会认第二个第三个?
    常跃眯起眼睛来。
    之前挨了武道揍的那男人,虽然体力不怎么样,但打架方式着实像个泼妇。抓掉了武道的衬衣扣子不说,还在他脖子上留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武道身上的伤疤很多,大多有些历史,不用想也知道是之前在部队留下的。
    相比之下,现在的这一条看上去便格外的新鲜,伤痕上沁出一粒粒的血珠来,颜色鲜红。
    “没想到啊。”常跃说话又轻又慢,语气夸张,“一言不合就打人!你这样子,还怎么为人民服务?”
    武道好像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表情一怔,之后皱起了眉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常跃猜到他想说什么,也猜到他为什么又不说,想来想去,实在绷不住笑出来。
    “我看看,他伤你哪儿了?”他坐起身来,拽住武道的衣领将他拉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离得太近了,武道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下巴收紧,常跃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在瞬间绷紧。
    常跃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侧过头,缓缓地、缓缓地在那道伤痕上印下一个煽情的吻。
    潮湿而温润,就像是这个暮春时节一腔热血沸腾之后,得到的轻薄而珍贵的安慰。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灼热,但双臂仍然垂在身侧,没有碰他。
    
    第二十三章
    
    “我找应胜江。”
    前台小姐打了一个电话,之后马上变得笑容满面:“应总经理让我马上带您上去。”
    常跃身体的原主并没有来过这家公司。
    应胜江之所以变得有钱,从事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明面上的这个公司只不过是为了他洗钱用的,看上去办公楼很气派,但却十分的冷清。
    常跃踏进他的办公室,刚一进门,他便敏感地闻到了什么味道。
    应胜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泛红,浑身的肌肉紧绷,而就在办公桌下面,好像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不住地响。
    前台小姐一见这场面,吓得脸都白了,立马转身就走,留下常跃一个人。
    常跃将办公桌后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这场遮遮掩掩的活春宫。
    过了一分多钟,应胜江忽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手伸下去像是拽住了什么,整个人就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
    十几秒钟后,他终于放松了下来,扯了两张纸下去,对桌子底下的人说:“擦干净。”
    桌下的人想必憋屈得厉害,但在这人渣面前,估计也只能忍气吞声。
    常跃听见拉链被拉上的声音,看来这善后工作还挺尽善尽美。
    应胜江将桌上的文件和报纸扔到一边,对常跃说:“从那天我发现房子里有人去过之后,我就知道你会来。”
    顺着他的动作,常跃的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眼,注意到还有丰镇市的晨报,标题上写着南方大雨的新闻。
    没想到应胜江在办公室除了“办公”外,还有这么多闲情雅致,还会抽空关注国计民生。
    他收回目光:“我要把房子买回来,你开价吧。”
    常跃计划成立一家公司式私募基金,做股票投资,他作为资金管理人收取资金管理费。
    买房子的钱就算做公司的运营成本。
    常跃已经想好了,只要应胜江出价不要太离谱,他都要把房子买下来。
    他忘记了具体几月份,但就在98年,新政策出台,住房因货币化有过一次小幅度的上涨。
    可以想见,所有人都认为房价要跌,毕竟两千多一平米的房价对于新千年前的老百姓而言,高得实在离谱。
    但实际上呢?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改变,唯有房价永远向上。
    可惜的是,常跃自认为谋略高深,却没想到应胜江微微一笑:“那套房子我不卖常跃盯着他看了半响,说:“二十五万。”
    应胜江:“不是钱的问题,我有条件。只要你答应我,这套房子白送给你。”
    常跃:“三十万。”
    应胜江:“不是钱的问题。”
    一股无名火起,常跃真想抄起烟灰缸扔这人脑袋上,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点了根烟:“说。”
    应胜江却又兜起圈子来,腆着脸说:“你以前没这么喜欢抽烟。”
    常跃没说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才终于收敛了:“之前的报纸我看了,亚信丰镇城南营业部的大户室,是你的手笔吧?”
    虽然记者采访的是孔伟,但是应胜江知道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他望着常跃,目光深沉,说话间总透漏着些令人厌烦的深意:“我公司的董事长还专门向我问起你,当年你在我身边的时候,看起来可没有这么厉害。”
    亚信丰镇城南营业部的涨停板敢死队。
    虽然寿命短暂,但这种凶悍激进的操作手法,几乎可以说是闻所未闻,刚一出现就引起了各方重视。
    几乎就在那段时间,全国股民的目光都集中在丰镇,其中包括各地不少资金雄厚的庄家与深藏不露的操盘手。
    在听说常跃只有两千多万的时候,许多人都不敢相信。几乎立刻就有人就要按耐不住想要以重金相邀,但最终又都沉寂下来,默默观察。
    常跃毕竟看上去未经考验,真金须火炼之后才能决定成色。
    他们要等着看看常跃在这个市场上到底能活多久,到底能经得起多大的考验,最后才能决定他到底值多少钱。
    结果呢。
    就在几天前,亚信丰镇城南营业部毫无征兆地将前化股份全部出清,之后就再无踪迹。
    有人以为这颗新星终于是被大浪卷走了,也有人以为是被哪方的大佬收走了,应胜江却清楚,这颗新星还等着要掀起更大的浪来。
    到时候,他会让那些人都大跌眼镜。
    应胜江没有想到的是,当年跟在他身边毫无主见、唯唯诺诺,将自己视为世间唯一的常跃,性格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大到几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无怪乎连董事长都要专程找他询问,毕竟当年常跃年纪小又长得好看,被他带着出入各种场合,很多人都见过他。
    常跃咬着牙:“别废话。”
    应胜江:“只要你回到我身边,这套房子送给你。”
    常跃起身就走:“做梦。”
    应胜江提高音量又说:“或者我认购你的基金,我们合作。怎么样,这可是很多钱。”
    他算得挺对,常跃确实缺钱。
    营业部大户室的人虽然不信任他,但好歹能凑起一笔不小的钱,两三千万。现在他自己开公司,但是却缺乏相应的渠道,在一开始就想要获得大额认购确实困难重重。
    常跃:“你能出多钱?”
    应胜江难得再次吸引常跃的注意,他盯着对方的脸,恨不得将一句话掰成两句说:“看你需要多少钱,两千万够吗?或者再多一些。
    那套房子不值什么钱,你可以当认购费收了,随你高兴。”
    常跃:“三千万。”
    应胜江:“可以,但是你要多等几天。”
    常跃:“没问题。”
    两人将事情简单敲定,到常跃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办公桌:“对了,你再不让他出来,该憋死了吧?”
    应胜江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冲桌子底下道:“小叶,快出来,看看看,我都忘记你了,阿跃他还想着你呢。”
    也不知因为什么,之前在桌子底下默默奉献的人,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格外害羞起来,应胜江三催四请都没叫出来,一声也不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哑巴。
    最后应胜江不耐烦了,狠狠用脚往桌子底下一踢,只听见闷闷的一声,有倒吸冷气的声音。
    应胜江语气生硬:“快滚出来。”
    这一踢,那人才慢吞吞地从桌子下爬出来,常跃笑看了他一眼:“我们又见面了,这可真是不太巧。”
    叶至哲穿着白色的大t恤,黑色的运动裤,白色的运动鞋,头发剪得干净利落,是个端端正正的大学生模样。只可惜那白t恤的正中间有一个黑色的脚印,显得有些滑稽。
    叶至哲尴尬地用手拍了拍印子,冲常跃做了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丑表情:“阿跃。”
    应胜江坐在老板椅上一转,皮鞋对着他又是一脚,这一脚踹在了裤子上,留下的是个灰脚印:“阿跃也是你叫的?”
    要躲又不敢躲,叶至哲涨红了一张脸,生生受了这一脚,就跟在同学面前被家长打耳光的小孩儿似的,恨恨地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常跃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格外由衷地对应胜江说:“你真是贱得一如既往。”
    应胜江把这句话当夸赞笑纳了:“小孩子不听话,喜欢出去乱说疯话,我替你教育教育。”
    常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应胜江是指叶至哲将常跃的性向和身体情况抖落出去的事情。
    应胜江又说:“我记得你以前没这毛病呀。怎么?离开了我,让你痛苦成这样吗?”
    常跃的这具身体以前确实没这个毛病,这个毛病是常跃重生后才突然有的,而且他自己也知道,是心理问题,没法子治。
    那天在大户室,这件事情被抖出来,就在那一瞬间,说他不恨叶至哲那不可能。
    这种病是每个男人最大的忌讳,尤其在所有人面前被公之于众,简直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游街似的,甚至比这还痛苦百倍,换个人早就崩溃了。
    但常跃那时却表现得分外平静,仿佛那群人说的不是自己。他的灵魂早从体内剥离,从高处俯视那场闹剧,完全感觉不到精神上的痛苦。
    对叶至哲的恨也不过一笑了之,不是他也是别人,总有一天会有人说出去,常跃不是那种会守着秘密过活的人。
    他忍不住笑了笑,想起上辈子离世之前那个人对自己的指责。
    那人说自己一心扑在股票和期货上,除了涨涨跌跌,满脑子什么也塞不下,不通人事不懂感情,什么也不知道,是个将灵魂建立在k线图上的疯子,是个彻彻底底拿人生在赌的赌徒。
    那个人肯定没想到,自己现在成了这幅模样,算是对他话的最好的印证。
    你看,我连硬都硬不起来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算是说对了,我就是个除了赌什么也不会的疯子,就算是死了也会不得好死。
    
    第二十四章
    
    应胜江望着常跃脸上诡秘莫测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你在想什么?”
    常跃用手指点了点叶至哲:“想你到底用什么控制他的?钱?毒品?人命?”
    应胜江大笑:“怎么可能?我早就洗手不干了。小叶,告诉他,你是不是自愿跟我的?”
    男孩儿在这场谈话中再次被点名,面色惨白无比。
    别看应胜江现在在笑,可是他如果不听话,那等待他的可不知道是什么了。
    “是,我是自愿的。”叶至哲怯怯地说。
    常跃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但是无法考量出真假:“行。你俩的事情我不掺和,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是作数,缺钱可以来找我。”
    应胜江:“哦,你就不怕武大公子找他的麻烦?”
    常跃:“你当谁都和你一样。”
    “他和我不一样……还是说,你们俩根本就没在一起?他知道你的病吧?他不要你?”
    常跃放在桌上的手指忽然蜷缩了一下,之后很快放开。
    “少管闲事。”他飞快地说,接着起身离开。
    难得激起他的情绪波动,应胜江才不肯放过。
    他一脚蹬在办公桌上,冲常跃的背影扬声道:“他不要你我要你,反正我们在一起也用不着你那玩意儿是吧?”
    望着常跃的背影消失,应胜江挂在脸上的笑也渐渐消失不见,他朝叶至哲一挥手:“你当时是用的哪只手碰他?”
    他将叶至哲的右手捏起来,力气大到那手腕很快变得青紫:“少在他面前乱说话,小心剁了你爪子。”
    见到常跃来了又走,叶至哲心如死灰,看向应胜江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将他活吃了,咬着牙说:“你迟早要遭报应。”
    “用不着你说。”
    应胜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密封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他随手把东西砸到叶至哲身上:“省着点儿用。让他知道就阉了你。”
    ※※※
    因为自己目前在圈子里人脉有限,常跃联系了胖哥,让他帮忙找人散了自己要招人的消息,别的都不要,只要一两个靠谱的操盘手。
    然而消息是放出去了,来的人却大都连私募是什么都弄不清楚。
    这些人就像是一部分刚入市的股民似的,刚开始赚钱就恨不得自己可以脚踩巴菲特,拳打索罗斯,只有当之后赔得两手空空才会深刻认识到“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这句话是条怎样的至理名言。
    所谓切肤之痛,非要钱买来才会心疼。
    常跃接连几天接待这样的年轻人,还时不时的受到挑衅,到最后已经麻木,干脆开始着手装修房子。
    他订购了四台电脑,并且办理了联网可以进行交易,尽管他对现在的网络速度非常不满意,但离开了大户室,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时近夏日,虽然在北方,但今年丰镇的天气却潮湿得反常,中午的时候尤其闷热得厉害。
    “左面再高一点,对,好了,就这么高就行了。”武道在常跃的指挥下,将罗马杆固定住,伸手接过锤头,一下下砸起来。
    常跃仰头看得脖子发酸,靠在另一边的窗口,向外望去。
    小区外是城市尚未修整过的棚户区,居民自行搭建的房子歪七扭八地排成一长条,屋顶上有突出的天线和支楞的晾衣架,还有自行车的铃声丁零丁零地从中穿行而过。
    这和常跃上一世的办公室不大一样。
    他上一世在最顶尖的商务区有自己的公司,办公室在三十七层,从窗外望去,天空被建筑物分割成一个个奇特的几何图案,地上的行人和车则模糊遥远,仿佛他独自一人与世隔绝。
    那是一个适合独立思考做决定的环境。
    因为数亿、数十亿的资金来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错误的代价沉重到无法背负,所以没有人敢轻易打扰他的沉思。甚至是连那个人在公司办公的时候,两人都从来只在会客室见面。
    常跃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还有机会在这样的地方,重新开始这场冒险的游戏。
    但是,他绝不会,再次踏进同样的河流。同样的错,犯一次就够了,犯第二次就叫蠢。
    武道完成工作,从梯子上下来,将锤头收进工具箱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常跃点了根烟:“等找到人吧,反正这段时间行情一般。”
    那天将前化股份卖出之后,大盘遇压力位回落,之后便在均线下方盘整,行情不怎么样。
    武道站在他身后:“你找到人认购了?”
    手指搭在窗台上磕烟灰,常跃的语气很平淡:“应胜江出三千万,不过我怀疑那不是他的钱。”
    应胜江的老板,也就是他口中的“董事长”,是个大人物,应胜江自己应该没那么多的现钱可供驱使,那位董事长还差不多。
    武道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非常锐利:“你去找他了?”
    “不找他难道找你啊大哥?”常跃讥诮地看了他一眼,“你有那么多钱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常跃放在窗台上的手指又一次神经性的蜷缩了一下,香烟烫到了手,被他皱着眉头扔进垃圾桶里。
    “你怎么了?”武道握住他的手腕看了一眼,看到没事才松开。两人在窗台边靠得很近,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我惹你生气了?”
    也是从那天离开大户室开始,武道开始慢慢地展现出他的侵略性。
    他现在因为忙自己的事情,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但是他很明显地开始增加两人的肢体接触,却只像是小心翼翼的安抚,仅仅是安抚而已。
    常跃将这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但是无动于衷。
    他总不能厚着脸皮说“你来上我吧,我想被你上想得不行了”或者说“唉呀妈呀,你是不是特别介意我的身体状况但是又不想被我发现?”又或者说“大爷上辈子受过情伤,所以这辈子不想和你搞基,我们就保持炮…友关系你看如何?”
    怎么都有点贱啊。
    常跃冷静地将自己的内心窥视了一遍,发现那些人还真没说错,自己就是又自卑又自恋,心里想得不行了却连硬都硬不起来,简直就是个变态。
    这病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说不好听就是残疾。
    都成这样了,还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高不可攀的模样来,常跃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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