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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股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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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长成这样还用得着垂涎别人?”
※※※
武道的车卖了,孔伟喝醉了,所以最终是武道开孔伟的车出门。
他们都不知道常跃打算带他们去哪儿,只是在常跃的指挥下去孔伟家拿了香炉和线香。
此人惯常烧香,嚷嚷着常跃终于要皈依我佛了,非要送他一个金镶玉的,烦得常跃差点儿替佛祖一巴掌把他拍死。
之后在常跃的指挥下,三人七拐八拐地来到离秋桐路挺远的一个居民区,临近半夜,整个小区都是静悄悄的,常跃讨厌保安的盘问,带着另外二人跑去钻栏杆上的破洞。
武道身手好,从栏杆上直接翻过去,常跃瘦,过得倒也不费力,唯独孔伟的啤酒肚被卡了一下,最后才被常跃像拔萝卜似的拔过去。
他带着两人进了一栋筒子楼,上了三层,摸到一户家门前,那门看上去很旧了,已经生了大面积的锈,也没有贴春联,像是很久没住人了。
常跃摸出一把钥匙来,一边开门一边说:“先和你们提前说好,这房子的产权现在不在我手上,我们现在算是擅闯民宅,如果被发现了,大家各自听天由命。”
门锁看上去已经锈迹斑斑了,却没想到很好用,防盗门被无声地推开,露出里面光洁的浅黄色地板砖来。
常跃一脚迈进去,将灯拉着。
好像只是一间普通的住宅,但是却比一般家庭的宽敞多了,客厅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深色的窗帘拉着,各个房门都是紧闭。
常跃将一个个房间的门推开,发现只有卧室留着一张床,其余什么也没有。
武道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地砖,起身说:“这里刚有人打扫过。”
这并没有让常跃感到惊讶,他猜到了。
这间房子的主人,其实应该是常跃的养父母,只是后来因病去世,将房子留给了自己的养子,也就是这身体的原主。
那个时候,原主与应胜江就已经相识,并且当时应胜江还没有发迹,穷到没地方住,两人就在这个地方同居,像夫妻一样共同生活。他们对外谎称是兄弟,掩人耳目。
只是后来两人闹崩,原主因为缺钱将房子抵押给应胜江,后来又还不起钱,房子就到了应胜江手上。
只是那个王八蛋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糟践这房子,时常叫人来打扫也算是合情合理。
常跃四处巡视了一圈,最后决定将带来的香炉摆在客厅正中。
他半跪在地上,认真地将香一根一根点着,正正的插在香炉中。
青烟袅袅,孔伟这个时候早睡死在床上,而武道则在旁边看着,两人一齐看着那三根檀香慢慢燃至中段,又慢慢燃至尽头,香灰折断,倒在香炉里。
常跃站起身来,身形一晃,武道迈步上来扶了他一把。
“谢谢。”常跃将香炉拾起来,摆在窗台上,“你看这地方怎么样?我打算以后在这里开公司,反正刚开始又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原主自杀前的日记里写得很明白,他没有尽过一天孝,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把养父母的房子买回来,但这一天看起来似乎遥遥无期。
因为现在还欠着钱,即使是常跃也没有办法说把房子买回来就买回来。
他已经想好了,房子就当是公司的资产,孔伟说了会入股,那就可以以公司的名义从应胜江手里买回来,等房子弃置不用了,再由常跃买下来就行了。
武道环顾四周:“可以。你想把这儿买下来?”
他之前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但只以为是常跃养父母留给他的遗产,不疑有他。然而刚才常跃的举动透露出几分怪异,那样子看起来可不太像是祭奠父母,反而像是缅怀其他的什么人。
常跃一晒:“其实这房子在谁手里我不在意,只要不在应胜江手里就行了。”
武道:“那我给你……”
“打住打住。”常跃浑身一抖,对武道接下来要说什么简直有种神一般的预感。
他发现自从自己重生,就过上了被人包养般的生活,整个人仿若古时候青楼里的头牌花魁,好像时时都需要武道千金买一笑似的。
然而到现在,花魁一直卖艺不卖身,充其量也就是酒后给亲了一下,非常的缺乏敬业精神。
常花魁靠在窗台上,询问自己的恩客:“武大官人,我们认识多久了,您还记得吗?”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月二号,如今六月份,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多月。
武大官人是搞地产的,心算能力非常惊人:“九十九天。”
之后他又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是第一百天。”
常跃点点头,一百天,真是个出其不意的好日子,这日子适合谈天也适合说地,尤其适合常跃给初入情网的小伙子上一课。
毕竟自己花了他二十多万啊,这学费也是够高了。
常跃:“我问你,你之前跟我说,你对我动过心,那你喜欢我吗?”
他问得直白,武道一愣,很快回答:“喜欢。”
常跃:“那你以前喜欢过别的什么人吗?”
武道想了一下,他从小在大院长大,长大点儿就跟着部队东奔西跑,后来又进了军营……
“没有。”
这回答干脆得常跃简直牙疼,他只能循循善诱道:“你看,你并没有什么喜欢人的经验,就应该多听一听前人的建议。
要我说,喜欢其实是个程度很轻的动词,就像我喜欢抽烟,但是我并不会为了抽烟付出太多。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烟要一万块钱一根,那我是打死都不会抽的。”
常跃觉得自己的举例简直异常的生动形象,而且他看见武道好像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听进去了。
他继续说:“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年轻小伙子追求漂亮姑娘,但最多也就是看个电影、送花、送礼物。
这个姑娘不收,说不定还要拿东西送给下一个姑娘,这叫物尽其用。
但是你看,你现在把钱都花在我身上,如果我哪天赖账不还了,你会找我要吗?”
武道摇头。
常跃一拍巴掌:“这就是了,你现在把钱都花在我身上,遇见下一个人怎么办?难不成还给每个人都花二十万?你可真够有钱的。”
武道看着他,说:“不会有下一个的。”
常跃没说话。
武道又说:“我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像狼狗一样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没有任何躲闪,就像是说随便什么一样坦诚而平静,也没有因为这话的内容而显得有丝毫的卑微。
常跃就这么靠在窗台上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过了好久才慢慢笑开:“兵哥哥,你这情话说得,还真不像第一次。”
他慢慢地低下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想到最后,低着头就笑开了,最后笑得乐不可支。
他挥挥手叫武道过去:“你既然喜欢我,那就好好表现,看情况给你奖励。不过,我不要你花钱,帮我个忙吧。”
第二十一章
老鼠仓的利润丰厚,走漏消息的人既然连正在出货的股票都不放过,那常跃正重点操盘的这一支就更不会放过。
前化股份是重生以来,常跃操盘时间最长的一支股票,然而一周多在业界已经算是非常短的时间。
通常庄家要在一支股票上贯彻完成研究、准备、吸筹、洗盘、震仓、拉高、出货等步骤,起码要经过数个月乃至一两年的时间。
庄家耗费在股票上的时间和精力远非散户可以想象,加之信息和资金优势,因此往往将散户玩弄于股掌之上。
现在常跃没有那样的条件,凡事必须亲力亲为,长远和短期计划都是自己制定。
每天早晨,他会根据昨晚外围股市的情况已经消息面的变化预估大盘走势,再根据走势确定个股的操盘计划。
这些计划都是他独立制定完成后,在开盘前几分钟现场公布给大户室众人的,因此不存在消息提前泄露的可能性。
所以揪出老鼠仓的重点,就在于开盘的那两个小时,要确保没有人将消息泄露出去。
“……如果今天大盘低开下探,我们需要趁机洗盘,将昨天在31。2附近买入的浮筹进行一次清洗,十点半之后视大盘情况拉高。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常跃双手撑在桌子上,面色平静地环顾四周,照例没有人提出异议,起码是表面上没有异议。
常跃平时在大户室的时候,几乎从不参与具体交易,就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偶尔指点一下荣凡,看起来没有对集体做出过丝毫贡献。
这天依然如此。
常跃坐在自己惯常的位置上,身下是武道专门给他买来的躺椅,舒服得人能直接昏睡过去。他在脸上盖了一张报纸,对荣凡说:“到时间了叫我。”
别人也不知道他所谓的“时间”指的是什么,也都当没听见。
空气中,照例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地有人急急忙忙跑去报单,然后是报单小姐打电话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去上厕所,因为他们的保密约定,操盘期间没有人可以离开大户室。
常跃真的是精神不济,他一直在报纸底下昏睡,偶尔有人去请示他操作问题,他连报纸也不摘就直接回答,搞得来人扫兴而归。
十点二十五分,前化股份已经在低位盘整了不少时间,临近预计的拉升时间不过五分钟,荣凡轻轻拍了拍常跃的肩膀。
常跃茫然地拿掉报纸,脸上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站起身来,看也没看行情,只是兴致缺缺地对众人说:“哦对了,大家伙,今天早晨我说错了,今天我们的计划其实是卖出,不用管成本价,手上所有可以卖出的前化股份都要在今天卖出,砸到跌停为止。”
一片哗然。
一个矮个子男人率先跳出来,他在股份中占了一百多万,这个决定与他关系重大:“你说什么?!前化还有拉升空间!大盘涨势这么好,为什么要砸盘?!”
常跃不耐烦地指了指显示器:“我昨天说涨势好是分析错了。大盘已经到压力位了,从技术指标看,它直接突破的可能性很小,会回落。”
“你这样是不负责任!”
常跃他看着说话的人的眼睛:“相信我,我比在座的任何一个都负责任得多。”
说话的人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是专…制!账户里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钱!你才有四十多万!”
几轮盈利下来,常跃在共同账户里的资金占有量已经达到了四十五万,但是相比于像孔伟这样的大户来说,还是差得很远。
说起账户里的钱,忽然那人想到了孔伟,孔伟在账户里的钱最多。那人把他揪出来。
“你说说!到底应不应该砸盘!”
先给老鼠仓上车的机会,之后突然改变主意砸盘,老鼠仓必定会暗中递消息停止买入,开始卖出。
这虽然是个上屋抽梯般的缺德主意,但却行之有效,唯一的缺陷就是会犯众怒。
孔伟早知道常跃这一手会惹麻烦,赶紧调停,口中胡扯道:“我昨天晚上也见了一个炒股高手,他也预测大盘会回落,没想到和常兄弟的看法不谋而合,我想各位就……”
那人气得要死:“你和他狼狈为奸!”
常跃一下子就乐了:“你骂我可以,但不能骂我的品味,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孔伟的脸一下子变得苦瓜似的。
有女大户出来调停:“其实我也觉得常跃说的有道理,大盘不稳当然要趁机卖出,就算你看好这支股票,也可以以后再做嘛。”
那人依然气得厉害:“有道理个屁!他妈的,他每天睡觉,能睡出多少道理来?!”
没想到之前砸盘没有多少人反对,现在说起常跃偷懒睡觉的问题,倒有不少人响应。
众人纷纷指责常跃在开盘期间不盯盘的问题,认为他身负重任却玩忽职守,随意更改计划,辜负了众人的信任。
常跃站在人群中央被数落了半天,等他们都说完了,他才慢吞吞地开口,模样十分情真意切:“既然大家都觉得不应该砸盘,那我们就按原计划拉高吧,我没有异议。”
说完,他坐回位置上,冲荣凡招手:“快点买,再慢就赶不上大盘上升的速度了。”
众人一下子就都沉默了,过了半分钟,他们各回各位,按常跃的计划——
砸盘。
源源不断的卖单被递出去,常跃脸上盖着报纸,听见报单小姐难得惊呼了一声:“呀!你们怎么开始卖了?!”
回答的人满嘴的不情愿,声音传回大户室:“那位非要砸盘,我们也不能不听,是不是?”
报单小姐:“人家都是买单,怎么就你们开始卖了?再考虑一下吧。”
这位姑娘以前可没这么多话。
“唉,甭说了,就快报吧。”
只听那姑娘还想劝阻,却被噎得只能作罢,连操作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常跃在报纸底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然而过了没多久,他就被吵醒了,大户室的人跟疯了似的,扔下自己手边的交易,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只剩下荣凡一个人坐在显示器旁边。
常跃打了个哈欠:“人抓住了?”
荣凡:“好像是抓住了。”
常跃:“那就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大户室外,乱七八糟的人全都摩肩接踵地挤做一团,伸长了脖子往一个包围圈里张望,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见常跃出来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他,而后给他默默地让出一条路来。
常跃带着荣凡走进去,只见包围圈中央,有个男人正被武道反手压在地上,他嘴里不住地叫嚷着什么,但却因为脸紧贴着地而发音含混不清。
在他的另一边,一位报单小姐抖如筛糠,哭哭啼啼,站在她左边的营业部经理则是连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看见常跃过来,一副想开口说话又没脸说的模样。
左右犹豫了一会儿,他终于走过来说:“常先生,这件事情我也没有预料到,我非常的对不起您。小铃她违反了工作规定,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自常跃来了之后,大户室的交易量剧增,营业部在他手上赚了不少钱,此次得罪了他,经理想死的心都有了。
常跃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刁难:“她是你的员工,你自己处理,我不管。武道,把他带回大户室。”
这个“他”,指的是被压在地上的那位,也是曾与大户室众人一起订下保密约定的那位,可惜因为资金量较少,此人平时也很少发表意见,常跃根本搞不清他叫什么名字。
但这次,所有人都会记得他了。
※※※
走漏常跃操盘消息的那位姓张,当初订保密合约的时候,他只出了三万块钱,是所有人中最少的之一。
他走漏消息的方式其实非常简单。
因为大户室众人在开盘期间不可以随意走动,唯一可以接触的人只有报单小姐。而据那位名叫报单小姐说,她和姓张的保持情人关系,已经有三年了。
之所以是情人关系,是因为众所周知,姓张的在家中还有一位太太。
他天天在城南营业部炒股,贪念小铃的美貌,对她展开追求,承诺有朝一日会娶她。
另一边,他又对家中的妻子假意逢迎,试图从她手里拿出更多的钱来炒股。
然而左拖右拖,他既不愿意和妻子离婚,又不愿意断绝和小铃的关系。
直到三月份,常跃来到大户室,他看见赚钱的机会来了,私下对小铃说:如果她愿意帮他干完这一次,他赚够了钱,两人就结婚。
于是乎,每次常跃刚一公布操盘计划,他就趁给小铃递单子的机会,将操作计划写在纸上,再由小铃帮他操作他的个人账户。
两人的合作天衣无缝,再加上他们秘密的关系,大户室的人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这两位在暗中捣鬼。
在经理那一边,小铃已经全部都说了,专门来请常跃道歉,常跃懒得去,叫武道过去了。
而这一边,姓张的这位却还在抵赖。武道一走,这人就撕心裂肺地叫嚷开了,非说常跃栽赃陷害他。
直到证据被展示了一圈,大户室里就再没人给这人说情了,有人拿过他私下递过的单子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你老婆上周还和我家的说你把钱都赔光了,好久都没贴补过家里了吗?你怎么还有这么多钱?”
虽然姓张的当时只出了三万,但是他的个人账户里还有十多万块钱,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富裕了。
姓张的狠狠地一啐:“那老娘们就知道每天和我要钱,老子凭什么把钱给她?妈的!”
他狠狠地挣脱武道,看上去没有一点过意不去的样子,反正大户室的人顶多将他开除出去,又没办法真的对他怎么样。
有个女大户忍不住说:“那你既然不喜欢你老婆,那就离婚,家里一个家外一个算怎么回事儿?你觉得这是人干的事吗!”
现在事情败露,小铃违反工作规定肯定会被开除,这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他太太依然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的男人真的又穷又可怜,正在为家庭打拼。
女大户对此感动身受,恨得咬牙切纸,想要亲手替天下的女人阉了这个姓张的。
姓张的对她的话不屑一顾,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你们凭什么就说我有老鼠仓?
你们谁能拿出证据来说你们没有吗?还有他!”
他一脸正气地指着常跃,高声道:“所有的计划都是他订的!你们怎么就相信他没有?他和这个姓武的难道不是一伙?”
第二十二章
常跃坐在老板椅上,手指撑着下巴,听完他大义凛然的指责,还很诚恳的点头:“我觉得你的怀疑很有道理。”
要证明一个人有老鼠仓很简单,只要拿到证据就行了,但要证明一个人是清白的,非常困难。
常跃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今天他捉住这个姓张的,肯定会被反咬一口,而且大户室的人也一定不会相信他。
他掌握的权利太大了,被猜忌简直就是命中注定。
果然,姓张的这么一说,之前和常跃发生矛盾的矮个子男人马上就跳了出来:“是!谁知道他今天砸盘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在低位买入?他每天自己订计划,让自己从中得利还不简单?只有傻子才不会!”
是啊,像常跃这样的位置,自己指挥大量的资金,自己左右股票的涨跌,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牟利?
只有傻子才不会!
这个说辞太站得住脚,也太符合人之常情了,这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大户室的其他人开始纷纷指责常跃,要问他拿证据。
看那群情激愤的样子,都恨不得一个个将常跃杀之而后快。
孔伟四处调停,声音却总是被淹没,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别被他骗了!”有人拉他,在众人的喧闹声中说。“他这个人有病!”
孔伟没听清:“什么!”
那人竭力拔高声调,压过了所有人:“他这个人有病!他是个变态!是个太监!”
蓦地,许多人都看向他。
说话的人平时在大户室很不起眼,和常跃也没什么过节。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那就像是种无形的鼓励,使他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描摹的快感,这种快感促使着他往下说。
反正这种人也该死。
这不应该是个秘密,他说出来……是替天行道!让所有人都认清这个人渣……恶心的怪物!他是在替天行道!
男人越想,心里越愤慨,使命感冲破他的喉咙:“这个人是个变态!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我听外面人说,他被男人干得连硬都硬不了了!他都不算个男人!他有什么资格指挥我们?!”
男人伸直了拳头,喊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隔空将常跃打死,剥了他的皮:“像他这种变态!怎么可能没有老鼠仓!我早想把我的钱拿出来了,我害怕他哪天把我的钱偷了,反正这种变态什么都干得出来,不男不女的东西!”
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常跃,想要从他脸上寻找到半点有关于事情真假的蛛丝马迹。
这个时候,他们的目光已非是愤慨地追问,而更像是在看光天化日下交…配的狗。
那种窥测的、新奇的、幸灾乐祸的,甚至是可笑的怜悯的目光。他们看向常跃,带着正常人类特有的优越感,高高在上,洋洋自得。
孔伟站在常跃与众人的中间,手足无措地左右转头,嘴唇颤抖:“你、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不能胡说。”
那人傲然一笑:“怎么没有证据?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喝酒,他和那个姓叶的一起出去,后来姓叶的就全都说了。孔伟你还叫人打了他,你是不是和常跃也有一腿啊?”
孔伟吓一跳:“别别别,你这人怎么能乱泼脏水?”
旁边又出来一人接话,这人和孔伟关系不错,两人时常出去喝酒厮混,只不过此人已有家室。
他倒是很维护朋友,开口就说:“孔伟我可以作保,大家一起出去多少回了,随便哪个小姐都能拉来作证。倒是常跃,你……”
他还没说完,常跃眼前忽然一花,就见他突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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