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子干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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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多好！
　　他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萧煜：“哪看的？”
　　“我自己想的……”耳边轻笑撩人，苏西撇撇嘴：“唔，某首歌下面的乐评，某易云的评论都挺有意思的。”
　　“轰！”
　　“轰！”
　　“轰！”
　　“……”
　　沉闷的炮声过后，一团团彩色的光芒缓缓升空，绽开无数光点，汇聚成五彩斑斓的颜色，将夜空照亮，它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升又落下，在天幕中宛若星海瀑布，嵌在空中，比宝石耀眼。
　　苏西忍不住拿出手机将那一刹那的美丽永恒定格，咔咔咔，一张接着一张。
　　“你瞧！”他挑出最好看的，得意洋洋的给萧煜展示。
　　萧煜扫了一眼，俯身在他耳边说……
　　“啪！”
　　又一朵花儿炸开。
　　苏西转手勾着萧煜的脖子，贴上他那双含笑的唇。
　　——“你比烟花更美。”
　　不知道在哪里看见过这样一句话，也许还是某易云的乐评——烟花最美的是爆炸那一瞬间所定格而成的永恒之美，而在烟花照耀下的你便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
　　你比烟花更美。
　　多简单的一句情话，却动听的犯规。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过生日
　　浅浅的一吻结束，苏西抱着萧煜的腰，抬头看他，清亮的眼珠里折射出深浅不一的光亮，被空中炫目的火光晕染。
　　“我们看日出好不好？我还想看日出。”
　　唇上泛着水光，声音也带着一些撒娇似的鼻音，萧煜抱紧了他，有求必应：“好。”
　　“嘿嘿嘿……”
　　看日出=迟到or逃学
　　不管怎么样，萧煜都惯着他，嗯，开心！
　　萧煜被他满足的笑容戳中了萌点，只觉得这个人太可爱了，目光侵略性的在他嘴上转了转，刚要低头捕捉，巨大的引擎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两人走到防护栏处往下看，盘盘绕绕的车道上，十几辆机车和几辆超跑，车头咬着车尾，互不相让，连成了一条线。灯光随着车头摆动的弧度胡乱扫射，车速快的要起飞，呼啸而过只能看见模糊的残影，机车自带的音响震耳欲聋。
　　“是小梅姐吗？”
　　苏西撑在防护栏上努力辨认，眼睛被风吹痛了都没辨认出来，他指着远处，问：“那里就是死亡弯道？”
　　“想去看看吗？”
　　“嗯！”
　　萧煜拉着他上车，苏西乖乖系好安全带。这是他们在俱乐部借的车，萧煜虽然没驾照，但是会开，且车技很稳　。
　　所谓死亡弯道，就是由几个急弯组成的，这一段山路格外的窄，坡度也比较大，像萧煜这样开慢的还行，要是跟刚才那些飙车党一样不要命的加速减速玩漂移的话，emmm……
　　生命诚可贵啊大兄弟们！
　　远远的，有人站在弯道处招手。
　　萧煜放慢了车速，停在他旁边。
　　“咦？”苏西探出个脑袋：“你怎么也在这儿？”
　　张望飘的就过来了，趴在车窗上：“那位大姐……说……带我……兜风……”
　　“开门，放我进去。”他啪啪啪敲窗，小脸还没缓过来煞白煞白的。
　　苏西拿了瓶水递给一上车就瘫在后座的家伙：“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张望一脸一言难尽：“我坐的她朋友的跑车，她说她朋友开车超稳的。后来……我威胁他，不让我下来，我就吐他车上。”
　　“噗！”苏西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人家那种车，你吐车上，是我我就直接把你丢下去。”
　　“我主动要求被丟，我天，我头一回知道自己还晕车！”张望心有余悸。一个二个的都当自己是秋名山车神啊？甩尾的时候他他妈的都怕车子被抛下山去！
　　刺激！
　　看来他是老了，不懂这些年轻人的疯狂。
　　又行了一段路，萧煜说：“前面就是最后一个弯道，过了这个弯，路就会宽很多。”
　　车头慢慢转过弯道，苏西突然指着前面：“哎，那是出车祸了吗？”
　　“哪呢哪呢？”
　　张望瞬间回血，从后座弹跳起来，挤在驾驶座旁往前看。
　　横在马路中央的那辆车，略眼熟……
　　“卧槽！”他一拍小胸脯：“还好老子下车早！快快快，看看去，好像是我刚才坐的那辆车。骚包黄！就是这辆！”
　　这些飙车党，就好像吸毒上瘾一样的追求刺激的感觉，飙车不算什么，他们还喜欢在雨夜里，和着泥点子肆意飞溅，雨越大，越兴奋，让爆炸式的音乐与巨大的轰鸣声一起打破无人的寂静。
　　但作死总在风雨后，一群顶着狂风暴雨都屁事没有的富二代，漂过了五道急弯，居然在平坦的大路上被雁啄了眼。
　　“得瑟啥你得瑟！”袁晓梅一指头戳伤患太阳穴上：“姐们新车到手比较爱惜，让你小子先跑，不是跑不过你，你还跟我得瑟！让你不看路！让你不看路！跑赢了高兴不？”
　　“高兴！”
　　咧嘴傻乎乎露出两排白牙。
　　“你怕是缺心眼，受伤了还高兴？”张望摆着他得得瑟瑟放马后炮的脸：“我说什么来着？没那技术装什么秋名山车神！让你开慢点你还说我，事实证明是不是爸爸的话有道理？”
　　缺心眼的伤患冲他翻了个白眼：“胆小鬼没资格说话。”
　　“闭嘴啊你俩！”袁晓梅暴力镇压了一个缺心眼一个胆小鬼，对走过来的萧煜和苏西说：“你俩来的正好，帮我带这小子下山吧，我车没后座。”
　　萧煜点头应了，苏西到处看看：“就你们吗？我刚才看见好多车。”
　　“一些开远了，还有几辆我让他们下山叫人来拉车，都没带手机。”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儿，伤倒是没啥大伤，就是脑袋上磕破点，也许是骨质疏松的锅，右手居然被安全气囊撞骨折了，其他的连昏迷都没有，精神的很。就怕有啥看不见的内伤，还是得送去检查检查。
　　最主要这车，缺心眼子偷的他哥的，得修好了，原样送回去，而且是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否则，呵呵，下半年别想出来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乖乖在家当摆件多好，浪什么浪！一不小心，命给你玩完！”张望和缺心眼一起坐后座，嘴贱。
　　缺心眼靠那不搭理他，右手被草草固定了一下，张望没得到回应有些没趣，也靠着昏昏欲睡。
　　一车，四个活人，三个睡着。
　　萧煜将外套搭在苏西身上，关掉了车载音乐。
　　等把伤患交到俱乐部医生手里，把张望撬起来丢去房间，萧煜回到车上本准备开车到山顶等待日出的时候再把苏西叫醒，却发现他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
　　一摸，滚烫！
　　淋雨，吹风，光荣躺下了。
　　送走医生，萧煜坐床边给他换了条毛巾搭脑门上，有些自责，白皙的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输液管里倒流了一些血，颜色触目惊心。他轻轻将那只手拿起来，放在自己掌心上：“西西……”
　　“唔……”苏西无意识嘤咛一声。
　　萧煜紧张的看着他，见他睫毛颤了颤，眼睛半开半阖。
　　“西西？”
　　“嗯……”
　　“别动，你发烧了，在输液。”萧煜赶忙按住乱动的人，柔声哄：“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苏西意识有些不清楚，感觉脑袋重重的，灌了水。
　　但是仍心心念念——
　　“看日出……”
　　“下次带你看。”萧煜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半搂着他：“下次带你去海边看日出日落。”
　　“你说的。”
　　“嗯，我说的。”
　　微弱的呼吸声浅浅起伏，萧煜静静看着他。
　　“……”
　　“……”
　　“你会唱歌吗？”呓语一样的，要不是萧煜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的唇瓣微微开合了，还以为幻听呢。
　　萧煜沉默，苏西好像真的是在说梦话，那一句之后就再没开过口，闭着眼，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睡着了没。
　　许久，轻轻的一声哼唱。
　　苏西在萧煜怀里轻轻掀了掀眼皮。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简短的旋律，在耳蜗里荡起涟漪，顺着细小的神经，使人昏昏欲睡。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一睁眼就看见萧煜靠在落地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时光静好。
　　“醒了？”
　　只一眼，萧煜就发觉了，放下书，过去摸他的额头：“不烫了。”
　　“嗯，我生病都好的快。”
　　苏西抓住萧煜的手，笑得像偷了蜜的老鼠：“你昨天是不是给我唱摇篮曲来着。”
　　“嗯。”
　　萧煜想将手抽出来却被牢牢抓住：“放手，我打电话让人送点吃的上来，你饿了。”
　　“我不饿！”苏西干脆抱住了他整个手臂：“还要听。”
　　萧煜少见的有些羞赧：“我就会一句。”
　　“要听！”
　　少年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意，萧煜抿了抿唇角，凑上去堵住刚精神就开始使坏的小东西的嘴，叫他说不出话来。
　　“呀！”
　　被推倒在床上，苏西佯怒的瞪他，手却很诚实的勾上了他的肩膀，启唇接纳他。两人的舌尖勾勾缠缠，腻了好一会儿，才被咕咕叫的肚皮的抗议声叫出了门，去餐厅觅食。
　　“请假了吗？”苏西呼呼吹粥，烫烫的，刚才第一口烫了舌头。
　　萧煜尝了一口他的：“不烫了，你怎么跟猫舌头一样的。”
　　“我觉得烫。”苏西摸摸碗，继续吹。
　　“我给你班主任发了微信，附带你的病历。”
　　“这里还能开病历？”苏西惊讶。
　　“能。来这里玩的富二代很多也都是学生，不想上学也得开证明给老师看，老师不告诉家长他们才有本事放心玩。所以这里的医生也会备上一大堆证明，给他们用。”
　　苏西受教：“……真会玩。”
　　李斯羽的主意，当然，这话萧煜没说，得给小表弟树立点正面形象。
　　……
　　一转眼，期末临近。
　　齐明对着作业做不完的卷子哀嚎：“谁说我们跟作业是相爱相杀？明明没有相爱，只有相杀！”
　　苏西瞟了一眼：“老师不是说不用做完，把不懂得题搞搞清楚就行了。”
　　“问题是，我搞不清楚！”齐明哭丧着一张脸，扒着课桌，求救：“小西西把你家男神交出来，我申请补课！”
　　“我也要！”
　　朱方乐也举手报名。
　　苏西‘呵’了一声：“这会儿不怕打扰我的二人世界了？”
　　“特殊时期特殊处理，苏小西同志，组织现在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把男神，上交给组织！”齐明沉声道。
　　于是每晚的二人世界变成了四人团队作战，萧煜轻轻松松一带三，讲题要比老师简单易懂一些，更有针对性。期间，朱方乐和齐明那闪闪发亮的崇拜的眼神总让苏西觉得他俩要跟自己抢人。
　　“小西西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可以的，萧煜可以说是很完美了，你可得抓牢了，平时少耍小脾气知道吗？”
　　“我说，你俩！”苏西‘笃笃笃’敲桌子，满眼蔑视：“嘴脸！”
　　朱方乐心满意足的放下填满的英语卷子，拿过一旁萧煜的，开始对答案，反驳他：“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苏西：“呵！你俩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哎呀，再通俗一点说，就是有奶就是娘。　”齐明捻起一串葡萄，吧唧嘴：“有的吃，有得喝，下午茶宵夜一应俱全，可乐咖啡酒水要什么有什么，还有男神盛世美颜当下饭菜，我的天，小西西你赚大发了！”
　　“你的本儿！全是爪子印！”苏西嫌弃点了点他吃完葡萄又碰作业本留下的污渍：“咱能显得有出息一点吗？”
　　朱方乐和齐明对视一眼。
　　出息？
　　不存在的！
　　苏西捂脸，怎么就摊上这俩没脸没皮的呢？叛变的太快了！
　　齐明：“考前要不要去求个签？”
　　朱方乐：“傻逼。”
　　苏西：“不去！”
　　临时抱佛脚，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萧煜。苏西抓着萧煜见缝插针的补语文英语，他还惦记着冲进前十出去旅游呢！可是阅读理解这玩意儿吧，靠天赋的。
　　“没关系，阅读理解的题型都很类似，你按照我跟你说的那样写，不会出问题的。作文也是，别偏题就行。”萧煜把苏西送到他的考试班级，揉揉头，然后被苏西抓下来，两只手握着搓了搓，美名其曰沾沾学神气儿，说不定能一举打通任督二脉。
　　看他走进教室，在贴了自己名牌的位置前坐好，萧煜才转身下楼。他的考场在另一栋教学楼。
　　“萧煜。”
　　有人叫他。
　　“有事？”
　　凌菲菲看着萧煜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她面前，嗫嚅着，手里的准考证被抓出褶皱。直到萧煜越过她，走下另一段楼梯，才鼓起勇气小声说——
　　“谢谢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萧煜却听懂了。
　　他只脚步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凌菲菲呼出一口气，仿佛一直挂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被放下，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她握了握拳，给自己鼓劲，一步步往自己的考场走去。
　　那天班长生日，徐梦娇拍的照片不止那一张，徐梦娇习惯性追逐苏西的身影，就像她会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萧煜身上一样。像是喜欢明星的小粉丝，手机里全是这个人的照片。
　　她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把那张苏西和齐明大冒险时候的暧昧照片传给萧煜，真是蠢透了，太坏了！这样的自己，事后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差劲。
　　还好……
　　还好……
　　谢谢你，没有告诉苏西我做的坏事。
　　谢谢你，没有因为那一张照片与苏西产生矛盾。
　　谢谢你，那么信任我一直喜欢却因为一时糊涂伤害了的苏西。
　　谢谢你，那么那么喜欢他。
　　也谢谢你告诉我，原来爱情，那么简单纯粹。
　　“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复习的时候一定看了假书。”
　　“挖槽这题选A吗？”
　　“C。”
　　“我也C。”
　　“妈的智障这些题完美避开了老班划的重点。”
　　“……出题的说了，你尽管复习，考到了算我输！”齐明拿自己卷起来的草稿纸一棍敲上李俊的后脑勺：“这么些年了，老师画的重点哪次对过？”
　　李俊也拿着自己的草稿纸：“对答案吗？大兄弟？”
　　“不对！”
　　考都考完了，哥们凭啥要对完答案虐待自己？容我挣扎到发成绩单的那一刻！
　　齐明溜了，溜到苏西那儿：“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物理你不至于考砸吧？”
　　“昨天不是考英语么？他跑题了。”朱方乐在一旁发来嘲讽：“语文作文是没跑，英语翻着筋斗云直奔西天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十没指望了，郁闷着呢。”
　　齐明：“昨天跑的，今天才来郁闷？”
　　朱方乐：“昨天就跑了，怕影响今天的考试，丫所有科目考完才来对答案，在这之前谁跟他聊卷子他跟谁急，然后考完一对这不就虚了么。哎，对了，你作文写的什么来着？”
　　活脱脱一张幸灾乐祸的脸。
　　苏西：“……”
　　“给老子，滚～～～～～！！！”
　　前十泡汤了，出去玩的计划也跟着流产，苏西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考不了那么好，但真考不了那么好的时候，心里还是失落的。
　　大写的丧！
　　于是，丧丧的苏西丧丧的被萧煜领走了。
　　“在家也是一样的。”萧煜安慰他。
　　“不一样！”苏西掰着手指头算：“我妈天天在家，我爸还经常翘班，假期家庭旅游肯定少不了，然后你爸妈那边要去吧？总共才二十多天。接着就得回学校补课，我想出去玩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你一起。
　　两个人。
　　不带家长的那种！
　　你懂不懂啊！！！
　　苏西气鼓鼓的看着他，像只河豚。
　　萧煜戳了一指头：“跟叔叔阿姨出去玩也挺好的。”
　　呵呵，看来是不懂了。
　　苏西垂头丧气，感觉自己有些矫情了，明明不是多大点事儿，偏觉得委屈。他抓着萧煜的手往下吊，脸靠在他手臂上，妥协：“好嘛，那我回去问问我妈要去哪里玩，不然先去你爸妈那里好了，看他们要不要一起去什么的……”
　　路过一片空地，苏西想起之前在这儿称霸一方的猫大爷，而现在只是个在家跟朵朵争宠的小喵咪，两只成天打的不可开交的，打完又相亲相爱在一个窝里抱着睡，觉得以它们的相处模式宠物店不一定能hold住，不由得有些苦恼：“到时候把朵朵和平方根寄养到宠物店，它们别把人家店子给拆了。它俩肯定会和其他宠物干架的。”
　　就好比前天一起抢了隔壁别墅折耳猫的毛线球一样。
　　“不会的，窝里横。”萧煜不是很担心这个：“打架别伤到自己，都没问题。”
　　这一定是个能养出熊孩子的家长。
　　苏西自动把自己代入严父的角色，板着脸道：“不可以这样，弄坏了花花草草，挠坏了猫猫狗狗，不得赔钱啊？”
　　“唔？”萧煜奇怪的看他一眼。
　　前天抱着朵朵大手一挥告诉咄咄逼人得理不饶的隔壁邻居‘这球我家朵朵弄坏了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土豪气息十足的人是谁？
　　苏西恍若未觉一般，继续绷着他的气场：“你这样会把它们惯坏的！”
　　“不会。”萧煜似有意似无意的捏了下他的手掌心：“都还没把你惯坏呢。”
　　哎咦？
　　苏西红着脸甩手：“说它们呢，你说我干嘛！”
　　甩了两下没甩掉，就那么抓着了。
　　他看着萧煜一本正经的侧脸，撇撇嘴，高冷男神一去不复返，这个瞎几把撩骚的绝对是进化版，唔，哪儿学来都这些话？还挺好听。
　　他抿着嘴笑。
　　回到家里，苏西和舒女士一商量，一个想去海边，一个要去爬山，一个说爬山是受罪，一个说年年去海边腻不腻，一个拉着萧煜，一个抓着苏先生，在饭桌上吵得跳起也只是二比二打平。只好休战，先吃饱再转战沙发。
　　“去嘛妈妈～”
　　“不去。”
　　舒女士目不斜视，盯着电视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嘴里嘚啵嘚：“去年去了鼓浪屿，前年去了巴厘岛，大前年去了马尔代夫，再往前去了塔希提岛，夏威夷，圣托里尼……都是去看海的，老娘怀你的时候一定是洱海边上呆多了，才让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养胎的时候，游了大半个中国最后选择在大理定居的老人非要接她过去住，说是风光好，看了心情好生下来的宝宝才漂亮，她就去了。
　　你说这孩子看海怎么就能不审美疲劳呢？
　　舒女士一拍大腿，悔不当初：“山水山水，山水轮流转，也该跑山上看看了吧？妈妈带你去露营，乖哦～”
　　她摸摸儿子脸，然后抱着朵朵，拒绝继续谈话。
　　苏西：“……”
　　他像只斗败的大公鸡，有气无力。
　　就说不能跟舒女士一起去嘛！
　　萧煜在后面按按他的脖子：“偶尔去山上看看也不错。”
　　苏西：“！！！！”
　　舒女士：“^O^/^O^/^O^/”
　　“就是嘛，爬山可好玩了。”
　　三比一，完胜！
　　舒女士偷偷朝苏先生比了个V，耶！然后满意的看着萧煜，懂事儿，知道帮丈母娘。
　　“你哪头的！！！”苏西怒目，对己方出现的这个叛徒深表痛心。见叛徒非但不羞愧还和敌军眉来眼去，他一拍沙发，气呼呼上楼了。
　　呵！
　　男人！
　　苏西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居然没人上来哄，这就很尴尬了。他踢踢踏踏着拖鞋，小肩膀垮着，往电脑前一坐，打开之前浏览网页保存下来的图片。
　　这是一张俯拍图，错错落落的岛屿组成一棵大树，就好像一棵巨大的棕榈树漂浮在蔚蓝的海面，被海水包围。水天一色的景象，将天涯与海角相接。
　　“不是说要陪我去的吗？”
　　苏西喃喃自语，想了想又觉得其实没差，海边他确实常去，舒女士要去山上，就去好了。大不了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不是海，湖也行啊，从山上看下去，波光粼粼的水面也许会更美，像被撒了细碎的钻，折射出美丽的颜色。
　　他自我幻想了一阵，觉得都快把自己说服了。
　　然后瞟了眼日历——
　　噔噔噔下楼！
　　气势汹汹！
　　“我这个月生日诶！”
　　舒女士从电视机上分了一眼目光给他：“哦，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苏西把日历贴在离她脸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指指被舒女士圈起来，还画了个爱心的日子，理所当然的道：“生日愿望啊！”
　　“给你买个蛋糕，你可以许愿。”
　　苏西往她旁边一坐：“那我愿望要去海边。”
　　“你每年愿望都是去海边，能不能有点新意宝贝儿？”舒女士给他算了一下，往前数六个生日，都是在海边过的，她今年是着实不想下水了：“这次妈妈带你玩点不一样的，去山上看星星好不好？说不定还能看见流星雨呢。”
　　苏西：“可是……”
　　“可是——”舒女士打断他，歪歪头：“你爸和萧煜已经去买登山要用的东西了。”
　　苏西左右看看，果然没看到苏先生和萧煜，最后的挣扎烟消云散。
　　“而且你生日我们走不开，你爸公司里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