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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子干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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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愿意陪我承担一切。
苏西笑的眉眼弯弯。
。。。。。。
蒋玉蓉在铁门外来回踱步，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又是害怕，她不停的去按门铃，可是整座屋子像是沉睡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小煜。。。。。。”
“进来吧。”
萧煜给她打开铁门。
蒋玉蓉跟着进去，看着萧煜走在她前面，已经很是宽厚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
“阿姨。”苏西坐在沙发上乖巧的与她打招呼。
蒋玉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你也在啊。”
苏西从她的眼神中脑补了一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故意咧开一抹大大的笑：“阿姨，我是来学习的。”
“。。。。。。”蒋玉蓉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就你们这样的，能好好学习？！
她看着自家儿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塞这孩子手里，又是揉脑袋又是眉目传情的，感觉呼吸又不顺畅起来。喝了一大口萧煜给她倒的温开水，才勉强压下心里的郁气，开口道：“挺晚的了，你不回家吗？”
“不回啊，我爸妈知道我在这儿。”苏西实话实说：“而且我家就住这边，27号。”
真诚的小眼神似乎在说——“需要我给您带路吗？”
可以说是十分的有恃无恐了。
“。。。。。。”
电光火石之间，蒋玉蓉想起那会儿萧煜突然就想来这边住了，难不成。。。。。。
她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叫外卖，妈你想吃什么？”
“我给你请的阿姨呢？”
“放假了。”
“。。。。。。好端端的放什么假？”蒋玉蓉握着杯子的手指收紧。
碍事啊！
苏西咬着吸管，冲萧煜挤了挤眼。
“好了，妈你待会儿给外卖开一下门，我们去书房了。”用APP点好餐，萧煜拎起沙发上苏西的书包。
苏西闻言立马蹦了起来：“快快快，我还有一大堆英语卷子没做呢，你得帮我！”
“好。”
“。。。。。。”
“。。。。。。”
蒋玉蓉静默了几秒，突然重重的将水杯放到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
“。。。。。。”
对象是男是女就不说了，你俩现在是早恋吧？
是吧？
也太不把家长放在眼里了！
真是！
好气！
。。。。。。
卷子摊了一桌子。
苏西将英语卷一股脑全推给萧煜，笑的讨好：“拜托你啦~”
“mua~”
响亮的一吻印在脸上，苏西抱着萧煜的脖子，隔着椅背趴在他背后，小心翼翼的问：“我刚才对你妈妈是不是不太友好啊？”
“不会。”萧煜快速在卷子上写上答案：“你不喜欢，可以不用和她说话。”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她对你不好，我生气。”苏西撇撇嘴 。
萧煜抓着他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下，笑道：“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不用生气。”
以前的什么事儿啊？
什么事儿才能让母子之间的关系淡漠成这样。
苏西下巴搭在萧煜肩上，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见他笔尖行云流水，仿佛不用思考就将答案写了出来，赞叹一声：“男神，你好厉害。”
“其实很简单，我教你。”
“别了！”
你的简单跟我的简单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被圈在怀里讲了半个小时的题，苏西拿着笔在萧煜手上画了一只大乌龟。然后在旁边写上——
king eight！
“学的好吗？”他得意的勾着嘴角。
“好。”萧煜宠溺的点了点头，也不在意他跟鬼一样的画技，看了手背上那团鬼画符好几眼，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苏西笑趴在桌面上：“男神你太配合了！”
“别闹了，你还有很多没做完。”萧煜一手拍拍他的背，另一手点了点堆在一旁的作业。抽出一本来打开放在他面前：“要写哪里？”
“嗯，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苏西拿着作业本要从萧煜身上起来，才抬了抬屁股就被萧煜一只手圈住小腹按了回去，背部再次贴上温热的胸膛。
他靠在萧煜身上微微仰头：“干嘛啊？我要做作业了。”
“就在这儿做。”
苏西唰的打开作业本，举在眼前：“哦~”
“卡住了？”
“嗯，这怎么解啊？”
“这里，你换一条辅助线。。。。。。”
“这又哪里错了？答案是对的啊！”
“这样解题更快。”
“我不！我就这样做！”
“我累了。”
“嗯。”
“你帮我写。”
“好。”
“设K2MnO4……喂喂喂你怎么写的比我念的还快！”
蒋玉蓉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辣耳朵，这这这……学习是这样学的？她有心想要推门进去就把儿子那个小男朋友扯出来，丢出去！
却只能抬手，敲门。
“小煜，该吃饭了。”
“知道了。”
苏西将自己的东西收拢收拢，装好。
“你明天去学校么？”
“去。”
“那我先走了，跟你妈一起吃饭，我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
“好。”
苏西将书包背上，扯住他的衣袖：“话怎么这么少？”
“那亲一个？”
“小煜啊，你们快点。”蒋玉蓉嘭嘭嘭敲门。
亲？
亲一个？
想得美！
苏西刚撅起嘴：“。。。。。。”
蜻蜓点水的一吻。
苏西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下次给你补个大的。”
“好。”
也不知便宜谁。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蒋玉蓉不自在的将垂落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视线在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重点落在那两张嘴唇上，见没什么异样，才将提在胸口的那口气放了下去。
“走吧，吃饭。”
“不了阿姨，我得回家了。”
啊？
蒋玉蓉意外的看着这个胆子大的不得了的小孩，这就走了？
苏西腼腆的抿起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妈不让我在外面待太久。”
宛如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
蒋玉蓉：“。。。。。。”
萧煜将他送到铁门外：“我明早去接你。”
“好啊。”
“想吃什么早点？”
“上学路上吃吧，学校旁边有家点心铺子特别好吃，我带你去。”
“嗯。”
“那我走了啊。。。。。。”
——“小煜，好了没，饭菜要凉了！”
萧妈妈的声音远远的飘来，苏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见蒋玉蓉就站在门口楼梯前往他们这边望，故意扑上去重重抱了萧煜一下：“到家给你打电话。”
蒋玉蓉脸色唰就沉了下去，嘴角一抽，唇瓣嗫嚅几下，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以复杂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心里难过极了，可是纵使她有百般的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呢？她和儿子之间，再经不住任何争执了。
等老萧来。。。。。。
等老萧来的！
“你妈妈想吃了我一样的。”苏西抱着萧煜，在他耳边嘀咕。
“好了，回去吧。”
“哇！都不留我！”
“那别走了？”
“走了走了。”
苏西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的时候，见萧煜还站在那里看着他，见他回头，轻轻的笑了笑。单薄的身影在暮色下显得有些虚虚的。
心里骤然就升起一股——
——去他妈的！
他奔的就回去了，花蝴蝶一样的，扑到萧煜面前。
被萧煜伸出的双臂揽了个满怀，笑道：“怎么了？”
怎么了？
舍不得你了呗！
“阿姨！我想起来了，我爸妈今天不在家，留我吃顿饭吧！”他趴在萧煜肩上，笑眯眯的冲蒋玉蓉挥了挥手，小眼神极为真诚：“麻烦你了！”
怎么有！
这么！
不要脸的人呢！
蒋玉蓉看着苏西那张笑脸，看着萧煜回过来看着她的那张平静的脸，两张脸挨得极近！
一个“好”字几乎是从后槽牙里咬出来的。
“站外面干嘛，都进来！”
萧昇名是第二天一早到的S市，将正要出门的萧煜堵了个正着。
接到蒋玉蓉电话后连夜赶过来的萧昇名脸色有些憔悴，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在飞机上也没怎么睡好觉。
“爸。”
“你跟我进来。”他看了萧煜一眼，大踏步进门。
萧煜站在原地没动：“我得去上学了，妈在楼上。”
从得知儿子被妻子撞见和一个男孩子亲吻仍死不悔改时就积蓄起的怒气一下子被萧煜这种淡漠到无所谓的态度勾了起来。他从茶几上抄起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玻璃杯子在脚边炸开，破碎的玻璃碎片飞溅。
“不许去！就给我在家里待着！”
“您一路过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妈在二楼第一间客房。”
“站住！”
萧昇名怒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长时间不在一起生活，这个孩子明显对他缺乏应有的敬畏，眼神波澜不惊的好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萧昇名绷紧了面庞，试图重新建立起父亲的威严，他沉声道：“我刚才给你老师打过电话，你最近都不用去学校了。至于那个男生那边，你也给我断了，不许你再和他联系！”
“凭什么？”萧煜颇有些可笑的看着他的父亲：“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并不需要你们同意。”
他的人生，似乎从来不需要他们的参与。这个时候跑出来指手画脚，早干嘛去了？
“凭我是你爸！”
萧昇名一拳砸在身旁的沙发靠背上，为萧煜问出的这一句怒不可遏。
……
——“对啊，我表哥跟家里关系是不太好，你问这个干嘛？”
——“好像是表我哥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一直跟着我爷爷住，就一直待在这边儿。大姨和姨夫在B市工作太忙了，照顾不到我哥，而且后来他们也离婚了，虽然现在又要复婚……你说什么？我大姨过来了啊？”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病，听我妈说是感冒吧。”
——“好吧好吧，告诉你！其实也不能全怪大姨他们，是保姆照顾的不好，大冬天的，保姆家里出了急事儿把我哥哄睡下就出去了。我哥半夜醒过来，一个人在那么大幢房子里害怕，然后保姆走的急门没有关牢，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我哥本来就发着烧，迷迷糊糊不知怎么的就开门出去了。”
——“后来还是小区保安巡逻的时候，在雪地里发现的我哥。听我妈说，表哥当时只穿着薄薄的睡衣，都冻僵了，嘴唇乌紫乌紫的，可吓人了！”
——“几岁啊？五岁的时候吧……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他身体其实挺差的，那个时候就落下病根了，只是看着结实，他有在锻练。”
——“卧槽你哭什么呀！不说了不说了，要是让我哥知道我把你说哭了得扒了我的皮！”
——“好好好说说说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吗？还想知道什么？诶，不过，你真就和我哥在一起了啊？”
——“……”
那还能不在一起么！
老子都快为他哭死过去了！
昨天晚上在萧煜家赖到十一二点，苏西才起身告辞，还是萧煜不放心给送到家门口的。他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索性给李斯羽打了个电话。
然后就把自己弄得一晚上没睡着，凌晨三四点才睡下，早晨闹钟一响，他感觉脑袋都快炸开了，没睡好，疼！
“你昨晚偷牛去了啊？看看你的黑眼圈！”舒女士将牛奶放桌上，摸了摸苏西的熊猫眼，骂道：“跟人家国宝看齐个什么劲！你身价又不会因此上涨！”
“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苏西假笑了一声：“对了妈，我不在家吃早饭了，和萧煜约好了，在外面吃。”
“那你把牛奶喝了先。”舒女士拦住给他把杯子塞手里：“喝完再走，长个儿的。”
咕噜咕噜灌下一杯奶，苏西坐在沙发上等人，昨天说好的，萧煜会来家里接他，可是手机上的时间都过了七点了，萧煜还没来，他瘪了瘪嘴，抓起书包：“妈我走了！”
舒女士喝着粥，见他跑的飞快，不禁喝了一声：“你慢点跑！”
不会是被他妈拦住了吧？
啧！这要是给绑B市去了，他怎么办！
苏西一路飞奔，抓着书包刚跑到萧煜家门口，就听见一声东西破裂的声响，然后就是几声怒吼。
——“凭我是你爸！”
凭我是你爸？！
苏西眼珠子一鼓：“我呸！”
跑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萧煜脚边的玻璃渣子，他瞳孔猛地收了一下：“被砸到没有？伤哪儿了？痛不痛啊？”
“没事，别慌。”萧煜摸摸他的脸，看着他慌里慌张拉着他上下检查的模样，目光中带上几分笑：“在家等急了？”
“嗯！”
苏西见他确实没事，这才拉下他的手，转过头去看那个似乎浑身都充斥着勃勃怒火的男人，也许是常年习惯了发号施令，这人始终端着架子，浑身气势很能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看向他时目光都是尖锐的。
苏西可不怕他，而且心里的不畅快一点不比他少，一脚将地上的碎片踢飞。
苏西歪了歪脖子：“叔叔，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没听说过吗？”
萧昇名拧起眉头：“我们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请回吧，以后也不用过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这孩子的态度，太不像话了！
他大踏步上前，伸手想将两人隔开，却被萧煜一把抓住了胳膊。
萧煜另一只手捏了捏苏西的手掌，温声安抚他：“你先去学校，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去找你。”
萧昇名猛地一甩手臂，冷笑一声：“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处理？”
萧煜目光冷凝，与他争锋相对的对视。
——别太过份了！
——什么叫过份？
萧昇名一看儿子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觉得一股闷气从心底冒了出来，他抬手狠狠指了苏西两下，不耐烦的道：“以后，不许你和他来往，听明白了没有？！把手撒开，小小年纪不知羞耻！丢不丢人？”
萧煜拉着苏西的手，举高，展示给他看：“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
“什么叫不可能？”萧昇名震怒：“你觉得你这样是对的吗？啊？！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教你的？花钱送你去读书，你就做这种不正经的事儿？”
！！！！！！！
苏西嚯然抬头，嘴角一勾也冷冷的笑：“您教他什么了？”
“什么？”
“我说，您教他什么了？”
苏西认真的看着他，问：“从小到大，您教他什么了？”
“你！”萧昇名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咄咄逼人质问他的孩子，他怎么敢。。。。。。
苏西扬起下巴，告诉他，老子就是敢了怎么滴！
“我没资格插手你们家的家务事？”他宣示主权一样的抱住萧煜的胳膊：“你家，除了您和阿姨，包括他了吗？！”
“生而不养，你们生他干嘛！！！有钱任性，请保姆不知道选个靠谱一点的吗？要是那个时候保安没有发现萧煜，要是那一天萧煜没有挺过来，你们是不是也不会觉得失去一个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
苏西觉得充斥在体内的怒气在不发泄出来就要炸了，他身上有些发冷。
再开口，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都差点失去他了，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小孩子在鬼门关走过一场之后难道不会怕的吗？！难道不需要人陪的吗？！就这么送到外公那里，你们就不会有那么一刻觉得心里不安么？这可是你们的儿子！亲儿子！不是阿猫阿狗！”
他小时候在饭桌上见不到苏先生和舒女士都要哭。更何况生病了！一个小感冒两大人都得围着他团团转，要什么给什么，就差送他上天了。就这样的惯着，他还要作妖呢！
萧煜呢？
他有没有哭？
他能找谁哭？
保姆？还是玩具小熊？
那一天他发着烧，是不是也在想念父母，所以才会在醒来后出门，是去找爸爸妈妈的吗？
苏西只要一想到小小的萧煜躺在冰天雪地里，就感觉心脏被一点点揪紧。他瘪着嘴，抿紧嘴角，要哭不哭，摸了一把眼角的湿润，还要继续，就被萧煜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萧煜沉默着，吻了吻苏西的额头，他心疼的按了按苏西的眼角，那里微微泛红，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别哭。”怀里的人突然就跟水做的一样，啪嗒啪嗒眼泪掉个不停。萧煜慌忙去擦，却越擦越多，只能无措的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抱住：“没事了，没事了。。。。。。”
“呜——”
苏西哭的更大声了，靠在萧煜肩上，将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肩膀。
“呜。。。。。。”
蒋玉蓉刚睡醒，循着争吵的声音下楼，就听见了这么通质问，身体虚软的靠在楼梯旁的墙壁上，捂着嘴也挡不住溢出来的哭声。
苏西听见这一声哭，顿了顿。
随即更加大声的嚎啕大哭起来，妈个鸡的老子好不容易哭一顿还有人给伴奏的！
哭！
看谁哭的过谁！
他这一声太大，蒋玉蓉听的一怔，眼泪还挂在脸上，呆呆的看着苏西。
这孩子要干嘛啊。。。。。。
她无助的看向丈夫，泪眼婆娑的，萧昇名何时见过向来强势的蒋玉蓉这般模样过。
被苏西这一通吼，骂懵了的萧昇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将她揽入怀中，一被萧昇名抱住，蒋玉蓉本来就绷不住的情绪彻底崩了，被他抱着安慰的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昇名。。。。。。”她揪着萧昇名身侧的衣服，连指尖都透露出几分惶恐来。
“昇名。。。。。。”
“呜哇哇——”
“够了！”
萧昇名大声喝止，被闹的有些头疼。
感觉怀里这个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哭声都停了，萧煜冷冷道：“爸，妈，我们上学去了。”
“萧煜！”
“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萧昇名握着拳头，背脊挺直。
萧煜脚步一顿，握着苏西的手收紧。
父子俩各不相让，如出一辙的固执。
“随您。”
淡淡的两个字飘过来像是有千钧重一般，压得萧昇名一下子佝偻了身形。
“你干嘛啊！”蒋玉蓉尖叫一声，一巴掌狠狠拍在萧昇名身上：“你不要儿子我还要呢！”、
她追着跑出去，却只能眼睁睁瞪着空无一人的庭院，俩孩子跑太快了，已经看不见人。她失控的蹲下去抱住膝盖，呆滞了几秒，又突然起身回去，抓着门框，指甲几乎被抠断，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萧昇名。。。。。。”
第8章 第八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们的事先搁置吧。”蒋玉蓉小声说。
萧家蒋家是世交，她和萧晟名也从小就认识，虽然一个在B市，一个在S市，但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再加上思想才情样貌都十分契合，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两家大人对此乐见其成。
一毕业就结婚。
一结婚就怀了萧煜。
正是新婚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个孩子出现的时机并不是很恰当。两个人的事业心又都重，各自扑在自己的事业上忙的不可开交，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没吃过母乳，她被按在床上躺足了一个月就立马回了事务所，一件件积压下来的事将她的时间填的一丝缝隙都不剩。
有公公婆婆和保姆的照顾，孩子似乎并不需要她费太大精力，每天中午和萧晟名一起吃饭时翻看家里传来的小萧煜的视频。就已经很满足。
后来公公婆婆因车祸去世，商场上各种压力骤然而至，这似乎是他们这个小家庭破裂的开端。
一个接一个的技术骨干被敌对公司挖走，叔叔辈的股东不一致对外反而想着争权，一时间闹的公司乌烟瘴气，员工人心惶惶。
为了安定人心，也为了让叔叔伯伯闭嘴，萧晟名几个月没回家，为最新的企划案各地奔走，而她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托付给合作伙伴之后就一直坐镇公司，每天晚上的一通电话成了唯一能相互安慰的途径。两人相互扶持，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却始终没能一起走到最后。
两个人都太过要强，经历过变故后的萧晟名变得更加强硬，工作中产生了太多的矛盾，回家后也无可避免的在一些小事上争吵。
过的太累，根本没有心力去看顾一个孩子，大多数时间都是交给保姆。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她父亲说什么也不让萧煜和他们一起生活，执意将孩子接去了S市。
自此，他们和孩子之间仿佛就隔了一条鸿沟。错过了孩子的成长，也错过了与孩子培养感情的时间，使得亲缘关系变得如此淡薄。
她和萧晟名离婚这么多年了，选择复婚，何尝没有想挽回母子关系的原因在里面呢！
可是太迟了……
时至今日，她能做出的补偿于萧煜来说已经变成了多余的东西，这孩子看起来好像接受了她的关心，但其实抗拒她的靠近。
“是该放放，我待会儿去萧煜学校找他老师。。。。。。”萧昇名疲惫的闭上眼，他是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了。
“不是！”蒋玉蓉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这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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