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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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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冲了两步,那拳几乎就要招呼到黎峥的脸上,那一瞬,黎峥没有躲,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应激反应闭上了双眼——
“哎哟!”
那拳风生生在脸前停下,为首男生叫得很凄惨,黎峥正在疑惑,睁开眼时,发现贺从容站在自己的身前,右手扭住为首男生的手腕,眼神凌厉,语气冰冷:
“滚。”
几个人连滚带爬,按照和从容的吩咐,要滚多远有滚多远,连人影都寻不到了。黎峥不敢看贺从容,低头时,声音细弱蚊蝇:“谢谢。”
谢谢,又是你,救了我。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来吃饭怎么不叫我。”
“我……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喊你。”
贺从容看着黎峥,轻轻一笑,他刚踏进食堂就看见黎峥一对四,勇气可嘉,他本来没想着出头,只是见那为首的想动手,实在没忍住,他总不能眼睁睁看黎峥挨打。但他说的话,黎峥都听进去了,他没有再躲避,勇敢积极地面对那些霸凌者。
……为什么内心涌出慈祥老父亲的欣慰感?
“黎峥,黎峥。”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黎峥把头从课桌上抬起,看见了贺从容。贺从容在他面前晃着一串钥匙,从未见过,黎峥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事啊,容哥。”
“还睡。”
“你不是要迟到了吗?”
“对!对!”
上次体育测试没有过关,这次所有没过测验的同学在另一个学校补考,距离崇外有五公里,刚才黎峥还想着怎么过去,午休吃完饭却睡着了,没想到贺从容在午休中段叫醒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串诡异的钥匙。
整个教室都很安静,所有同学都趴在桌上睡觉,他们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从教室后门跑了出门。
中午的校园很安静,操场上也没有人,在教学楼阴面后的墙是视觉盲点,不会有人发现。
“愣着干什么,站上来。”
“不……不行。”
“你再婆婆妈妈,赶不上考试了。”
黎峥根本不敢想,贺从容居然蹲在地上,让自己踩着他的背从墙上翻过去。两个人连假都没请,逃课出来了。原本体育测试补考也不是什么大事,每个班或多或少都有几个人没过关,班主任也不会过问这件事。
下午第一节 课,班主任进了办公室,见班上少了几个人,也没清点人数,只吩咐体育补考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及格只能等明年了。
不对。
班主任刚踏出教室门,忽然发现贺从容不见了。
他体育测验可是A+啊。
“呼。”
黎峥先翻过墙,他站在学校墙外,看见墙那头一双手扒在墙头上,很快冒出一个头,贺从容两手一撑便骑在了墙头上,身姿潇洒地从墙头下来,踩着墙外的花坛,一跃落地。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摩托车,黎峥还没来得及问那串钥匙,就看见贺从容站在摩托车旁,熟练地插入钥匙,长腿一抬,跨坐在摩托车上,调转方向,朝自己招手:
“过来。”
……
黎峥差点惊掉下巴,贺从容从哪儿搞来的摩托车?
“钥匙我趁费承不知道从他那儿拿的,快点,不然赶不回来会被他发现。”
“我还得还回去。”
这叫……拿?
黎峥从未见过这样的贺从容,他生动得像普通高中生,不再是那个只存在于众人印象中的男神,他会笑会怒,会翘课,甚至还会“拿”朋友摩托车的钥匙。黎峥好不容易翻上摩托车后座,还没坐稳,前面那人的手就伸了过来,抓过他的手腕抱住了自己的腰,从风中飘来的声音听得不真切:
“坐好。”
贺从容骑得很快,毫无章法,在马路上肆意加快速度,黎峥被晃得快要吐出来,只能死死地搂住贺从容的腰,他的后背炙热宽厚,传递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黎峥不知是过于恐惧还是动了什么心思,心跳如雷。
“咚,咚,咚。”
他的侧脸贴在贺从容的背上,风大得睁不开眼睛,只能躲在贺从容的身后,抑制呕吐的欲`望。他实在忍不住,吼了一句:
“你有摩托车驾照吗?”
从风中悠悠飘来一句:
“没有。”
黎峥这会儿更想吐了。
前座的人无法细看,只能随着他每次转弯揪着心,黎峥用力地搂住贺从容,却丝毫看不见贺从容在前座勾起的唇角,似乎他抱得越紧,那笑意便飞扬得越大。
他坐在前座,从后视镜里能看见黎峥的脸皱成小笼包,应该是畏惧这样猛烈的速度,可他完全不想放慢速度,越开越快,如果再快一点,就能从陆地起飞了。
他想用这样的速度,换取黎峥用力的搂抱。
没错,他就是这么卑鄙。
“到了。”
贺从容停下摩托车,黎峥两条腿都软了,差点跌坐在地上,两个人没戴头盔,一路狂飚至五公里外的学校,贺从容单脚撑地,抹了把头发,朝黎峥扬起下巴:
“快去吧,考试快开始了。”
“我在这儿等你。”
黎峥扶着把手,弯着腰,抬眸看向贺从容,那张清冷的脸上比往日多了几分意气风发,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活着,刚才那搂腰的动作、手指的温度,一切都是真实的。黎峥的心跳比刚才还要剧烈,他看着贺从容,只觉胸中满溢热流,贺从容炙热的体温传递到他的身体里,两人偶尔触碰的双手还残留他的气息,黎峥缓过气来,朝贺从容摆手:
“我去了。”
他回头,看向那个骑着摩托车的男生,两手放在嘴边当聚拢音量的工具:
“加油!”
“咚——”
黎峥猛地从地板上惊坐起,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手机倒在身边——“3:46”。他看见空酒瓶,以及再次裂开又干涸的伤口,他疼得抽气,不知为什么又梦见那次难以忘怀的翘课,很多时候,到后来才知道,有些事,不会再来第二次,有些人,也不会再遇见。
我们都是第一次活,不知道该怎么活。只知道珍惜眼前人,有可能,连简单的珍惜眼前人都做不到。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黎峥已经没有眼泪要流,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后背靠墙,梦中的触感太真实,他知道,自己根本忘不掉贺从容。他不愿看见贺从容受伤,然而真正伤害贺从容的就是自己。黎峥缓慢地闭上眼,他跟贺从容,已经结束了。
手机上有条未读信息,号码来源于贺海峰的秘书——
“贺总说今天没有让你跟贺从容好好聊天,等休息好了,大后天一起吃个家庭餐。”
黎峥笑了,用手遮住脸,笑着笑着又流下泪来,他忍不住用拳头砸向地板,每一下,都像敲在心上。
点开了相册,黑暗中只有一屏荧光,而这抹光已经成为他生命最后一丝希望。这张合照已经有十几年,那是他跟贺从容唯一一张合影,也是每部手机里的第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他与现在判若两人,但贺从容几乎看不出变化,黎峥颤颤地把脸贴在手机屏幕上,浑身发颤,神志不清地喊着贺从容的名字,每个字都疼得让人窒息。
似乎这样,他便在贺从容的身边。
————————————————————
第三十七章
“黎峥,有人找。”
“来了。”
“喂,女朋友啊?”
……
黎峥摇了摇头,看向站在走廊摆弄头发的前女友,叹了口气。他左手的伤还没好,领导让他回家休息,但黎峥显然不可能在家呆着,还不如来单位上班打发时间。已经下午4点25,5点下班,又不知道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她一回头就看见黎峥走过来,兴奋地冲过来,下意识想挽他的胳膊,突然发现他左手缠着左三层右三层的绷带,惊呼一声:
“你的手怎么了!”
“不碍事。”
“找我什么事。”
黎峥这两天都没睡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几分,前女友倒不是什么坏心眼,两个人好聚好散没什么仇,前女友心胸开阔,乐意跟黎峥继续做朋友,黎峥更不可能小心眼什么,分手后做朋友也不错。前女友与黎峥拉开了一段距离,露出少女怀春的神情来:
“我找到男朋友了。”
“恭喜啊。”
黎峥敷衍地回应一句,便再没下文。
半天没抽烟,这会儿又犯了烟瘾,掏了半天口袋才想起来烟在桌上,来往路过的人都朝黎峥打招呼,他作为刚迈入三十大关的检察官在法院也算年轻有为,声名显赫。之前前女友来过几次,都在大门口等他,黎峥不怎么喜欢别人窥探他的私生活。
“这么敷衍啊。”
“还是吃醋了?”
“你是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
前女友又开始开玩笑,黎峥无奈地摇头,耐下性子来再次开口:“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我男朋友在你们单位附近工作,晚上请你去喝酒。”
“我就不去了。”
“你们俩玩得开心就好。”
“嗳,黎峥。”
黎峥正准备转身走,前女友拉住了他的手腕,再次挽留道:“就算给我个面子不行吗?”
“我男朋友也很想跟你见面。”
让前男友跟现男友见面聊天的事也就只有她能做得出来。实在无法推脱,想到回家也只是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跟贺从容残留的气息,黎峥便觉得出去喝酒也算不错的选择。前女友跟他穿过走廊,一路走到外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男朋友会调酒,现在去的那家酒吧,他是首席调酒师,而且还入股了。”
“他真的很帅,反正……比你帅。”
黎峥点点头,一点也不在意这种奇怪的攀比,前女友家境富裕,人生只爱美男、美食,不问世事,即便快三十岁,活得还跟个小女孩一样,不过她性情刚烈,宁死也不从父母的媒妁之言,之前跟自己聊过,说还没玩够。可能,只是假设,如果当时他没有遇见贺从容,下一步很可能会跟前女友结婚。
前女友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仰头看向黎峥:
“上次跟我们一起吃火锅的那位帅哥,是你同学吧,他有空吗,叫来一起玩啊。”
“我买单!”
突然,脚步一顿,前女友发现黎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也仿佛凝固了,忽然想起什么,轻笑一声。
“他没空。”
直到打扫卫生的阿姨推开门,贺从容才醒过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概有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他做了无数个梦,每个梦里的唯一主角只有他跟黎峥,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阿姨表示歉意地鞠躬:
“对不起,少爷,我以为你不在家。”
“没事。”
贺从容下了床,径直去洗手间洗漱,他不知道现在是上午还是黄昏,拿起手机一看——
“9:27”
许久没去公司了,他总得找点事情打发空闲,黎峥突然从自己的生命里抽走,像剥离他身上一块肉,他站在镜前,望向镜中人,缓慢地将牙刷放入口中,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巨大悲伤的背后是无尽的空虚与茫然,他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道如何与黎峥相处,他竟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跟自己是至亲的兄弟,而这一切,黎峥都知道,他早都知道。
贺从容伸手捂住脑袋,剧烈的疼痛如同裂缝在头顶炸开,他发抖的右手撑在水池边,视线又变得模糊,他还没站直,险些又滑到地上,正好被走出房间的阿姨看见,阿姨赶忙丢了扫帚,跑过来一把扶住贺从容:
“少爷,你没事吧?”
勉强撑墙站住的贺从容摆了摆手,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仍要强颜欢笑表现出自己并无大碍。就连来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看得心疼,她默默地走开,捡起地上的扫帚,朝楼下去了。
放在水池台上的手机开始不安分地振动起来,贺从容顺手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两个字——“费承”。
“什么事。”
“在家呢?”
“嗯。”
贺从容漱口,拿起毛巾,单手打湿,边夹着电话,边洗脸。费承知道日常状态跟萎靡不振是两种概念,从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分明是第二种,毕竟他替那小开牵线搭桥,送佛送到西,做好人做到底,他状似不在意开口,实际意有所指:
“上次丁浩跟你谈得怎么样。”
“丁浩是谁?”
费承被贺从容的问得一噎,只好回应:“就是那小开。”
“哦,他啊。”
“说好了,不过他没联系我,我这段时间也没去公司。”
费承朝坐在沙发上的小开使了个眼色,那小开也放下心来,舒了口气,费承调转个方向,翘起二郎腿: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人家上你公司找好几回了,都吃了闭门羹。”
“现在在我这儿呢。”
“正好今天楚文晚上要在酒吧请客。”
“我等会儿去趟公司,谈事情顺路去你公司谈就是。”
挂了电话,费承朝丁浩耸肩,丁浩赶忙站起身来走到费承面前,急切地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他等会儿到我这儿。”
“你没什么事吧现在。”
“没,没事。”
“行吧,那你就先坐这儿等吧,我开个会,中午一起吃饭。”
“好。”
费承接过秘书拿来的文件,扫了一遍,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对话框里回复一行字——
“小懒虫起床了?”
“嗯。”
“我洗漱完就去公司找你。”
两条信息传得极快,费承勾起唇角,站在一旁的秘书不敢看费承的手机屏幕,只是一向不苟言笑的费承居然拿着手机笑起来有点反常。费承快速按下键盘,眼看就要走近会议室,他只好发语音——
“不急,我马上开会,先不跟你说了。”
“宝宝,晚上我去接你,乖乖等我。”
……
秘书脸色发青,不敢看一眼肉麻到极致的费承,到底是哪路小妖精能把费总迷得神魂颠倒,连“宝宝”这种词都能不害臊地讲出口??
这个女人,不简单。
费承没在意身边秘书的脸,径直踏入会议室,一秒切回开会模式,干净利落地锁屏关静音,把手机扣放在桌上。
等贺从容去公司视察了一圈,再到费承的公司已经到了下午5点,气温降低,天色暗得越来越快,贺从容把车锁好,直接上了楼,在前台的引导下,打开费承办公室的门——费承不在,那小开倒是坐在那儿看手机,一听门响,下意识就转过脸来,看向贺从容时,脸上堆出惊艳。
“贺少,您终于来了。”
贺从容见他一副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样子也没有出言揶揄,微抬下巴,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神情淡漠,只是眼下的青灰痕迹显示他睡眠不佳。
“费承呢。”
“他去接人了。”
?
贺从容一时没反应过来,一瞬间恍然大悟,带上了门,坐在了小开的对面,几乎没有在意他,拿出手机,故意在忙些什么,但仍旧恹恹:
“对不起,我这段时间没去公司,让你白跑了。”
贺从容没觉得什么,丁浩却有点不自在,而且他跟贺从容共处一室,还关着门……正当他走神之际,贺从容道:
“这是我的号码,如果有什么事,联系我。”
没想到贺从容会主动给他号码,就算这句“对不起”毫无歉意也没关系,丁浩凑近贺从容,站在他的身边,弯腰看他屏幕上打出的号码,按下以后,贺从容的手机响起。
“哦对,还没自我介绍。”
丁浩想起上午费承在电话里用“那小开”三个字概括自己,有些不自在,虽然在贺从容的心目中,他脸上就写着“那小开”三个字。丁浩好歹也是X氏企业的大少爷,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只是认识费承、贺从容以后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钱人也分不同层次。贺从容存下号码,指尖停在姓名那一栏,抬头看向丁浩,薄唇轻启:
“叫什么。”
被贺从容一看,丁浩瞬间一颤,心脏忽然漏跳两拍,从他第一次见贺从容,就挪不开眼,才生了主动结交的念头,只可惜贺从容不领情,丁浩也心灰意冷,知道高攀不上便罢,谁知来了个合作机会,他自然心向往之,再次燃起热情与期盼。
自打他出生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但最好看的还不是这张脸,而是贺从容身上清冷孤傲的气质,像一片从未有人踏入的雪地,诱人一探究竟。
“发什么愣,你叫什么?”
见贺从容有些不悦,丁浩这才反应过来,只是贺从容那双眼睛犹如一池寒潭,冷幽深邃,一旦望入便拔不开视线。
“我叫丁浩,甲乙丙丁的丁,三点水浩。”
“行了。”
丁浩站在原地,看见贺从容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费承办公室的门,背对丁浩说道:
“我出去抽根烟,他回来叫我。”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丁浩觉得自己完了。
等贺从容关上门,他才想起来回应一声“好”,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丁浩,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贺从容不是来找他谈生意的吗,他找贺从容不是为了敲定细节的吗,为什么贺从容一定要等到费承才肯聊项目?
他能看出贺从容精神不佳,但身上那股病气似乎让他更迷人了。丁浩喜欢美人,不论男女,只是要把贺从容,难度系数实在太高了,他不敢想。
席洲站在市中心最奢华的购物中心门口,朝熟悉的车招手,费承戴着墨镜按下车窗,看他拎着大包小包,宠溺一笑:
“买了什么。”
“给费先生买了领带、西服,还有手表。”
“那你自己呢?”
席洲坐下副驾驶,费承忽然欺身而上,嘴唇几乎贴近他的侧脸,他以为费承要做什么,根本不敢动,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在颤抖:
“没有,我没什么要买。”
结果费承只是替他系上安全带而已。
第三十八章
席洲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费承看了他一眼,又笑了起来,右手抚上他发顶,柔顺的黑发犹如上好的绸缎,让他爱不释手,从发顶到耳廓,摸得席洲瑟缩了起来,两腿紧紧地夹在了一处,费承只看前方,没看席洲的脸,像闲话家常的聊天:
“你想买什么就买。”
“不要给我买。”
“听见了没。”
“……嗯。”
“宝宝,今天有没有想我?”
踩下刹车,拉上手刹,费承这会儿才空出手来,他侧首看向席洲,那张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明明又高又壮,身上的肌肉也不少,怎么偏偏这么娇羞,稍微摸两下就脸红了。可他越爱极了席洲这副样子,解了安全带,忽然撑起上半身。
“费……费先生。”
他见费承解了安全带,一下慌了,想说开车解安全带很危险,而费承几乎压了下来,他险些倒在车玻璃上,躲让不及,结果费承只是吻了他的额头。
席洲的脸更红了。
“你是想发生什么吗?”
费承笑得胸膛震颤,磁性低哑的嗓音勾得席洲手脚不知放哪儿,结果又是一波致命的问题:
“刚才我的问题还没回答。”
“今天有没有想我?”
“想,想了。”
“哪儿想了?”
席洲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胸口,费承装作没看到,使坏地看向另一边:
“我没听见。”
席洲根本没说话。
“心。”
“心怎了。”
“……心,心想了。”
席洲被费承逼问得抬不起头来,羞得整个人快要钻进车底。而且胯间那里奇怪地起了反应,只好生生用腿夹住,用手挡住,不让费承看出来。没想到自己只要一被费承触碰就会起反应,席洲甜蜜又烦恼,他从未尝试过性`爱的快乐,是费承教会了他,教会他如何……
“宝宝,我也想你了。”
“开会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的脸。”
费承一句话都没乱说,他一天不看见席洲都心痒。突然,费承抓着他的的手,十指相扣,边开车边牵手,手指慢慢用力握紧,席洲红着脸不敢看费承,想抽走又不舍得,就这么握着,周身仿佛全是粉色的泡泡。
“贺先生好,丁先生好。”
“楚先生好,罗先生好,姐……姐好。”
席洲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跟他们打招呼。楚文跟罗尧恪也点点头,其他人他不认识,还有一个是楚文女朋友,他不知道她姓什么,只好喊一声姐姐,谁知这声姐姐叫得她心花怒放,走过来就朝他笑嘻嘻道:
“弟弟好。”
贺从容没怎么看他,只是轻轻一点头示意问好。丁浩倒是细细打量了席洲,他比自己高,穿着一身休闲服饰,看起来像哪所大学的大学生,还是学体育的那种。这段时间,只要出来玩,费承就会带着他,估计也是哪家有钱少爷,丁浩朝他微微一笑,席洲也回了一个笑容。
平头,运动卫衣,黑色底,白色边条的运动裤,一双球鞋,站在那儿便是青春两个字。他长得不算精致,甚至有几分粗粝,却不妨碍他身上那种恍若风沙的颗粒感。
怎么说呢,这种男孩像一道阳光,一张白纸,温暖、干净,还透着股质朴,的确具备了一些费承没有的性格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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