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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爱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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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他是可怜又脆弱,是我绝不会倾心的人,他暴戾恣睢喜怒无常,却把我供奉心头,给我温柔,赠我玫瑰,又把我抛入荆棘。
  我听到金丝雀的尖叫,也看到他又笑又哭,我开始明白,他只是一个病人。”
  牧颜
  姜也南
  双性/带球跑/脑子有问题的攻。

  内容标签: 生子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牧颜。姜也南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西定的冬天被一场没有尽头的大雪笼罩,陈轲在这样的大雪里接到了一起报警电话。他接起电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沉,就听“啪”一声,挂断了电话。边上同事纳闷地问:“怎么了这是?”
  “得出警了,接到一起投案自首的电话,嫌疑人说了自己的地址,让我们去接他。”
  “嗨,奇了,这人架子还挺大。”
  话虽这么说,西定一队还是乖乖地出警。车轮胎滚过湿滑的雪地,行驶了一段路,最后在长尾巷的尽头看到了一个浑身带血的人。
  陈轲惊疑不定,从车上下来,拔了抢举起,他朝前走去。对方蓄着长发,背对着他们,分不清男女,身上挂着一件灰色的明显过大的羊毛大衣,衣服上有大片血迹,光着脚踩在雪地里,脚踝冻得通红。
  “不要动,举起手来。”
  陈轲低声呵斥,就见那人的身体一颤,雪泛着冷光,背对着他们的嫌疑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家喻户晓的脸。
  “牧颜?”
  失踪了三年,已故富商牧正袁的儿子。
  审讯室内,牧颜精神恍惚,陈轲让人给了他一双鞋,鞋子码数比较大,他把冻红了的脚踩进去,脚趾收紧蜷曲。陈轲拉开他桌前的椅子坐下,椅子脚发出刺耳的响声,牧颜刷地抬起头,似吓了一跳,惊恐万分地看着陈轲。
  陈轲皱起眉,低声问:“牧颜,你这三年都去哪了?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自己杀了人?杀了谁?”
  牧颜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肉,苍白消瘦,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他凹陷下去的眼窝里藏着惊慌不安,听到陈轲的声音,牧颜呆呆地看着,隔了很久,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吃力地说:“姜也南,我杀了他。”
  陈轲眉间浮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他和边上做记录的女警打了个手势,过了许久,女警过来和他说了几句话。陈轲侧眼看向牧颜,目光复杂,他说:“牧颜,我们刚才联系了姜也南那边,对方没有任何事,而且……”
  牧颜的神情突然激动,他站了起来,身体剧烈颤抖,他大喊道:“怎么可能,我……我明明用刀捅了他,你们怎么可能联系到他,这不可能的啊,这不对的啊,他……他应该是死了的,是死了的。”
  牧颜的精神状态的确是不好,审讯到一半被迫结束。
  陈轲走了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从单面镜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牧颜。他贴在椅子里,单薄的身体好像下一秒就能折断,那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一团留在人间的悲伤,他用全身在纾解痛苦,每一根发梢都是痛。
  陈轲目光复杂,他以前是见过牧颜的,陈轲当时是和女友一起看一场天鹅湖芭蕾舞,就在那场舞台上他看到了牧颜。
  出版社老板的儿子,不像一般富二代那样骄奢。他有自己的职业规划,年纪轻轻就是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
  他的女朋友是牧颜的粉丝,特地在结束后等在后台外,一直等到牧颜出来。
  陈轲的女友激动地和陈轲说起牧颜这个人,陈轲兴致缺缺地听着,当时并未在意,却未曾想过一年后牧颜失踪,事发三年,牧颜出现。
  出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他们,他杀了姜也南。
  陈轲收回视线,他对身边的同事说,“看着精神不太正常,送他去医院吧。”
  牧颜从警局出来,负责他的陈轲开车,送他去医院。
  路上大雪,车子行驶缓慢,牧颜靠在车窗上,怔怔地看着从上落下的雪。
  他降下玻璃,把手伸了出去,掌心里冰凉,他流下眼泪,低声问:“西定的雪一直都是这么冷吗?”
  ……
  1
  2015年春,牧颜从法国回来,牧正袁在机场接到他。父子俩也有三年没见,牧颜和他拥抱,法国人的贴面礼让牧正袁有些不适应,笑了笑对牧颜说:“困吗?”
  牧颜在飞机上一直在睡,他摇头,牧正袁替他拉过行李,对他说:“我给你办了一个接风宴。”
  牧颜走在牧正袁身旁,点了点头说好。
  牧正袁侧头看去,三年不见的儿子长高了不少,他心里感叹。
  黑色林肯停在机场外,牧颜猫着腰钻进去。司机喊了一声“牧少爷”,牧颜懒散地应了一声。
  车子缓缓行驶,牧正袁犹豫着问道:“颜颜,你这次回来多久啊?”
  牧颜睁开眼,他想了想说:“舞团来这边演出,大概一星期吧。”
  牧正袁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要是多留几天就好了,你在家里我看到了才放心。”
  牧颜听了就笑了,他说:“爸,我又不是小孩了。”
  接风宴上来的都是牧正袁的朋友,牧颜在闹哄哄的包厢里咬着花椰菜。
  他吃得不多,晚饭基本是不吃的,几口就完事了。
  牧正袁的几个朋友夸牧颜长得好,又说起牧颜现在做的事,问他什么时候正式回国继承家业。牧颜还没说话,牧正袁就替他打圆场说,“颜颜他还小,现在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再让他多玩几年。”
  “老牧啊,二十一岁可不小了,也该帮家里做做事了。”
  牧颜撂下筷子,牧正袁摆摆手笑着说:“我还能再做几年就别让孩子苦了。”
  牧颜的母亲也是芭蕾舞蹈员,却因为嫁给了牧正袁而放弃了舞蹈事业,生下牧颜之后身体也不大好了,后来查出来是胃癌,没两年就病逝了。牧颜当时只有五岁,刚刚记事的年纪,母亲临终前还拉着他的手,说希望他能成为一名芭蕾舞蹈员,活在她再也不可能站立的舞台上。
  小时候学芭蕾真的很苦,一边压腿一边哭,练完一天,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没了。可他又是不服输的性子,既然觉得都已经学了,就要学好,于是十几年里,他的生活就是学校和舞蹈练习室。
  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芭蕾,牧颜自己都不太清楚。可说到底,他现在真正拥有的也只有芭蕾了。
  牧颜早早从接风宴里退出来,牧正袁看着似乎还要再喝会儿,牧颜对他说:“爸,我先回家了。”
  牧正袁点头,还想叮嘱几句,牧颜已经推开门出去了。他和牧正袁的关系并不亲密,有时候不像是父子,更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四月二十号的时候,牧颜在剧院里排练,舞台设计比较陌生,他从台上跌下来,左脚跟腱拉伤,当时看着伤的不严重,他也不觉得有多疼,便继续排练。直到二十三号晚上演出,左脚疼得基本站不住,但学芭蕾的一开始最先学会的就是要对自己狠心。
  牧颜硬是咬牙坚持下来的整场的演出,还在结束后和后台的粉丝互动了十来分钟。
  从剧院出来后,牧颜直接去了医院,拍片检查出来是左脚跟腱断裂。原本只是拉伤,但因为没有及时就医,伤口愈合不良,才会导致断裂。
  他立刻进行了手术治疗,伤口的愈合需要时间,舞团的演出却不可能因为他而耽搁。团里给他开了两个月假期,让他呆在西定养伤,牧颜没办法拒绝,只能答应。
  他现在是没办法练舞的,每天呆在家里,偶尔会拄着拐出去转转。春日里的西定美得像是一幅画,有旧日的古镇骑楼,也有新建的楼宇大厦,历史与现代交错,他的时间过得很慢。
  他在西定的春天里感觉到了难得的清闲,养了数日,脚伤好了大半,不用再拄拐出门了,不过还不能有剧烈的运动。牧颜也差不多把整个西定都逛了一遍,恰好这时,牧正袁过来问他,空着的时候,要不要来出版社里做事。
  既然牧正袁都已经开口了,牧颜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下来。
  他第二天就来了出版社,顶着牧氏太子的名号,被分配到了编辑部。
  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事的,牧颜九点钟到公司,常常三点钟就能走了。他在里面混了三天,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位主编办公室里,开门见山,问道:“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这位主编自己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最瞧不上的就是靠关系的富二代,他以为牧颜也是这样的,头也没抬一下,把堆在桌边上的一本书丢给他,“有,你去联系一下这本书的作者,就说我们出版社想做他的独家。”
  牧颜接过那本黑色封皮的书,厚厚的一本,他应了一声,而后推开门出去。
  牧颜回到位置,把书放在桌上。边上注意他的同事就凑了过来,瞧了眼那本书,低声道:“主编就这样,你别在意。”
  牧颜摇摇头,同事叹了口气,又说:“这书的作者我早就找过了,根本找不到的。”
  牧颜露出惊讶的神色,低头看着作者名“ZY”,他笑了笑,对同事说:“没关系,我先试试看。”
  ZY这个作者留在网络上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牧颜放弃了自己找,而是托人去查,自己则在空下来的时间里,把ZY的书啃完了。是惊悚题材的小说,层层叠加的剧情和诡异病态的杀人手法让牧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是拿回家看的,看到深夜,起来把房子里另外几个房间的灯都给开了。
  第二天ZY的信息资料送到了牧颜的邮箱,他点开文件,看着上面的名字,轻声念了出来,“姜也南。”
  ……
  牧颜收回了冻红的手,陈轲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车子到了医院,牧颜下车,脚踩在地上顿了顿,而后一瘸一拐地往医院里走去。
  一番检查下来,化验报告要在明天才能拿到,陈轲看了眼坐在医院椅子上的牧颜,对他说:“先回去吧,我送你。”
  牧颜仰起头问他:“我想去看看我爸。”
  陈轲愣了愣,随即说好,车子开到了墓园。牧颜下车,拢紧了身上的衣服,他跪在牧正袁的墓碑前许久,陈轲站在他身后,心里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悲凉。他觉得牧颜挺可怜的,连自己父亲的葬礼都没能参加。
  陈轲又问了一遍,“你这三年究竟在哪里?”
  牧颜把头深深低下,他露出讽刺的笑,“我都说了。”
  陈轲露出费解的神色,他说:“关于姜也南我们也都查过了,他三年前就出境了,有他的离境信息,整整三年他就没在国内,你是不是记错了?”
  牧颜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也许是跪的时间太久了,起来时身体摇晃,没有站稳,又跌了下去。
  陈轲拉住他的手,牧颜抬起头,满脸的冷汗,他说着疼。陈轲一愣,随即托着他走到车里。
  牧颜蜷缩在后座,一直喊着疼,陈轲问他是哪里疼,他说是肚子。
  到了医院,牧颜被担架抬走,他闭着眼,视线里是零星的光,那些光像是玻璃碎片,扎进他的眼球,把他刺伤。
  他心里疼,浑身都在疼,昏昏沉沉睡去,又被梦魇拉扯回来,意识神游。直到身边有人走来,他听到有人对他说,“牧颜,你的身体……你……你怀孕了。”
  牧颜成了化石,或者是被风吹干了的尸体。
  西定的风雪还是那么大,阴蓝的天似乎永远看不到光,他在那间阁楼里时,就这样……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呜呜哭泣的风。
  姜也南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像是情人的目光,他对牧颜说:“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最后牧颜还是走了,他逃得远远的,把姜也南的心都给刺穿了。
  他恨透了这个毁了他人生的魔鬼,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命运的确是会捉弄人,他捂着肚子,身体迟缓地蜷缩,捂着嘴,压抑着心里的恨。


第2章 
  2015年,春末,牧颜开始了他短暂的编辑生涯。也是在这西定的春日里,他找到了姜也南。
  “师傅,三湘四季花园往那边开?”
  蓝色保时捷慢吞吞地沿着街道龟速爬行,牧颜探出头,问着路边遛弯的老大爷。
  “前面那个小区就是了。”
  牧颜道了谢,继续往前开。路边的香樟树散着香气,树枝张开,绿荫掩映,整条路在树影之下,阳光稀疏斑驳。牧颜的车停在小区门口,老旧的小区,看门的保安懒洋洋地坐着没动。牧颜从车上下来,依照着地址找了过去。
  信息上写ZY也就是姜也南住在这个小区的46号601室,牧颜打算来个突袭,先见到姜也南再说。
  老楼没有电梯,牧颜的脚还没好全,扶着栏杆一瘸一拐往上走。到了六楼,两扇门对门,一扇门上挂着一根柳枝,另外一扇门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牧颜走到这扇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几遍,什么动静都没有,牧颜还想再试试,身后的门倒是先开了。
  “你有什么事吗?”
  他听到声音,扭过头看去,楼道的光线匮乏,门框那边叠加着一片阴暗,说话的人站在阴影里,声音微哑。
  牧颜一愣,随即道:“我找住在这里的人,他叫姜也南,请问你认识吗?”
  那扇门被轻轻推开,瘦瘦高高的男人靠在门框上,低头看着牧颜,黑色的自然卷发像是鸟窝堆在脑袋上,暗淡的光里,轮廓却格外分明清晰,薄薄的嘴唇开合,冷淡道:“找我有什么事?”
  在出版社里,也有几个靠颜值出道的小说家,他们主打美女帅哥作家,有自己的粉丝后援会。牧颜见到过几个,只觉得名不副实,而现在他看着姜也南,突然觉得若是姜也南同意接受采访,ZY的访谈放出去,到时候那些以颜值出名的作家岂不是都要靠边站了。
  他上前一步,抬起眼看着姜也南,说明自己的来意。
  姜也南低头打量他,目光让牧颜有些不适,他撇过头,听姜也南说:“不用了。”
  说罢,他就要关门,牧颜急急忙忙拉住门把手,他对姜也南说:“这个采访说不定能让你更火。你的书销量就会更好,也是一种互利的营销不是吗?”
  姜也南听了似笑非笑,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懒懒散散的样子,他说:“我不缺钱。”
  牧颜当然知道他不缺钱,他还想说话,“咣”一声,门就被关上。
  牧颜摸着自己的鼻尖,顿了顿,隔着一扇薄薄的门版,他拔高声音道:“姜老师,给我个机会吧。”
  屋门纹丝不动,牧颜撇了撇嘴,背过身去,他说:“那我就在门外等着你。”
  他说着抬起左脚,右脚弯曲,径直坐在了门口。
  牧颜后背靠在门板上,仰着头看了眼悬挂在脑袋上的柳条,据说门上头挂柳树枝能够辟邪。他的思绪散漫,突然想起昨晚看到ZY小说里写的柳枝杀人案,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这的楼房设计老旧,六楼小窗投射微末的光,牧颜半边身体陷在那团光絮里。他在姜也南的门前坐了大半天,外卖都叫了一回,那扇门还是纹丝不动。
  快黄昏的时候,牧寒叹了口气,收拾着吃剩下的外卖盒子,拍拍屁股上的灰,一瘸一拐爬起来,对着挂着柳条的那扇门喊道:“姜老师,我明天还会来的。”
  第二日,牧颜如约而至。
  这回连姜也南这人都没见到。
  一连两天,牧颜都是早出晚归,编辑部里的同事都让他别去了。牧颜倒是很看得开,他觉得这比练舞轻松多了,不过就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牧颜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守株待兔。
  从公司里出来,苍穹上点缀着几颗星星。牧寒的车没有开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个睡袋,抱着两瓶水,往三湘四季花园去。
  他跌跌撞撞上楼,爬到六楼,特别自然熟对着那扇门喊道:“姜老师,我又来啦。”
  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他把睡袋铺开,径直躺了进去。
  他仰面朝天,两手放在胸前,睡姿像个伟人。
  牧寒看着半空,长舒一口气,小声嘀咕,“晚安。”
  话音刚落,门从里打开,姜也南慢慢走了出来。楼道的灯开了,他看着像是躺在裹尸袋里的牧颜,皱起眉费解问道:“你在做什么?”
  牧颜睁大眼,轱辘轱辘打转,他说:“等你啊。”
  “等我?”他扯开嘴角,手指轻叩门,看了眼门上的柳条,他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晚上闹鬼的。”
  牧颜一震,装在睡袋里的身体抖了抖。姜也南蹲了下来,昏昏暗暗的楼道里,他歪着头打量着牧颜,轻轻扯上睡袋拉链,“撕拉”一声,拉链条慢吞吞合拢。
  牧颜反应过来,立刻挣扎着要起来,他一把抓住姜也南的手,手指冰凉,他打了个哆嗦,大叫着,“姜老师,我把你的书都给看了,我觉得你的第一本书,有一处逻辑不对!”
  姜也南的动作顿住,牧颜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从睡袋里探出身,他可怜巴巴求饶似看着姜也南,小声说:“您别生气。”
  姜也南没动,半眯着眼看他问:“哪里逻辑不对?”
  “你让我进去,我进去了就告诉你。”
  姜也南抬起另外一只手,食指戳开牧颜的脸,牧颜掉进睡袋里,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收拾一下,进来吧。”
  那是成年孤狼的领地,被一只一摇一摆的小鹌鹑闯入。
  房间宽阔空荡,灰色的墙壁,黑色的皮质沙发,原木桌子,桌上堆着几个泡面盒子。
  “你就吃这些啊?”
  牧颜咕哝了一句,姜也南没理他,走到书房,站在整排暑假前问他,“说吧,哪里逻辑有问题?”
  牧颜走到他跟前,瞥了眼书架上的书,眼睛亮亮的,“姜老师,原来你也看漫画啊?”他瞄到了名侦探柯南还有金田一少年事件薄。
  姜也南的耐心所剩无几,他沉默地看着牧颜,牧颜有些尴尬,摸着鼻子说:“就我觉得你书里面男女主在一起听说不通的,他们的感情发展也太快了。”他抬起眼皮盯着姜也南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姜老师,我这么说你可别生气啊,我就是觉得里头的感情逻辑不对劲。”
  出乎意料,姜也南没有表现出不悦,他甚至还点头,他说:“的确,我对这类感情处理起来觉得很累。”
  牧颜问:“所以之后的书,您就干脆不把主角的感情描写进去了吗?”
  姜也南对他说:“因为这没什么可写的,就算在一起了,也总会是要分开的,被生死左右,被不爱左右。就算小说结尾写了主角们永远在一起,可这怎么可能真的有永远。”
  “姜老师,您是不相信爱的吗?”
  姜也南一顿,他张了张嘴,突然反应过来,瞥向牧颜,“你在套我问题?”
  小鹌鹑摇身一变成了小狐狸,露出牙齿朝姜也南笑,他说:“您又不肯来报社接受采访,我只能趁现在多问您一些了。”
  ……
  周一,牧颜收到了主编好一顿的冷嘲热讽,大抵就是他承诺过会把ZY带到出版社内来接受采访,可现下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主编拿起桌上的纸,看了眼上头的几个问题,讽笑道:“我怎么能确定这问题是真的采访ZY,还是你自己瞎编的呢?”
  牧颜皱皱眉,他抽过那张纸,脾气也上来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转身就走,推开门却听背后主编凉凉道:“果然不愧是太子爷啊,脾气可真大。”
  他眉间浮出前川,转过身看向主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身后同事倒抽一口气。他一愣,肩膀上一沉,就听身旁的人说:“那的确是他采访我的问题。”
  牧颜睁大眼,仰头看去,惊喜叫道:“ZY!”
  姜也南垂眸,朝他点了点头,“路上堵车,来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开开 3个;药药、许阿凛、而活、吴惊、不如写作业1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隔壁老静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章 
  谁都没想到牧颜真的能把ZY给请来,主编立刻反应过来,安排人准备采访。
  牧颜看着姜也南,小声说道:“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姜也南穿着白色T恤黑色衬衫外套还有长裤,非常简单的穿着,牧颜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听到姜也南说:“我想再听些你的建议。”
  牧颜怔愣,他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工作人员过来带着姜也南往休息室里走。
  一个同事对姜也南说:“ZY老师,我们还想给你拍几张照,所以待会可能还需要换一套衣服。”牧颜心里一紧,生怕姜也南不答应,他忐忑地看向姜也南。
  姜也南的目光瞥向他,难得的好说话,不仅化了妆还换了衣服,灰色的西服贴在身上,肩膀宽阔,腰侧收紧。姜也南坐在长宽的镜子前,化妆师用啫喱水给他那头自然卷定型,他这才皱皱眉,撇开头,低声说:“这个气味我闻不惯。”
  牧颜留意着姜也南的一举一动,一听到他这么说,就立刻上前拿过梳子,对化妆师说:“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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