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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驯养手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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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就按江乔跟您谈好的给,对,那行,那就从明天开始吧,”江次边说话边把车钥匙插好,“好的,再见。”
  收起手机,江次启动车子上了路。
  景丛问道:“是给阿姨请的看护吗?”
  “嗯,现在高雷被抓了,倒是已经没事了,只是找个好一点的看护能让我妈稍微过得舒服点。”江次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看护是找江乔介绍的,过几天可能要请他来家里吃饭。”
  景丛没什么别的反应的点点头。半响,“那我跟你一起做饭,请他吃。”
  江次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又继续看路开车,心情愉悦道:“好,到时候先一起去买菜,然后招待他。”
  景丛还打算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却难得的也响了一回,他掏出一看,是小五。
  他略有疑问的看了看江次,江次示意他先接。
  因为景丛从出事醒来后就给小五打了电话,小五说想来看他,也被他随意拒绝了。自然两人搭档要债的事就停了。
  景丛刚接起听了一句,就眉头紧锁,眼神越来越严峻,最后就说了声“我知道了”便挂了。
  此时正是午高峰,医院就在大马路边,江次暂时也顾不上问,他将车拐进医院大门,进了地下停车场才问道:“小五怎么了?”
  “在学校门口被人打了,是我们之前收债时结了仇的同行。”景丛说。
  “被打得很严重吗?”江次找了个就近的车位倒进去,熄了火。
  景丛的表情一直不算好,“皮外伤倒没有,只是,手段有点下作。”
  景丛跟小五从两年前就开始搭档,混在这个杂乱纷呈的圈子,圈子里有些骇人听闻的事迹他们也不是没有耳闻。
  只是他从来不争不抢,对活儿的肥瘦也不挑。而小五纯粹是个不缺钱却缺点心眼的主,他自从被景丛随手搭救过后,反正没事儿干,就非得认景丛当大哥,几次三番便来帮着景丛干活了。
  他俩不拉帮结派,在外人看来就只为讨口饭钱。所以那些凶神恶煞、唯利是图的大佬们一直对他们持无视态度,钱少的事还正好缺人干。
  而这个仇得从半年前说起,当时有一个有几个小弟拥簇的半吊子混混头子,叫陈老三,接了一单活,钱却是一直没要回来,跟雇主把期限一延再延,延到直接被弃用了。最后有人跟小五提了一档子这回事,问他们要不要试试。
  小五跟景丛说过后,反正景丛不挑,就应承下来了。两个人去蹲了没两天,戏剧性的来了,那个久久欠债未还的大哥突然得了一笔表亲家的遗产,便笑嘻嘻的把钱给还了。
  按理来说这根本怪不到景丛和小五头上,但那位“有头有脸”的陈老三觉得被拂了面子,于是找准了俩人中的主心骨,开始有机会就给景丛找茬。
  景丛一向淡漠,除了高一、高二那两年,为了不多招惹麻烦,他收敛忍让。其余时候,他的字典里没有报复也没有忍让这种词,要不他不在乎,要不就直接当场反击。
  所以景丛一直没搭理过陈老三,反正平常相互也难得能碰上面。
  正是景丛的懒得理让陈老三对下面的一些风言风语里气急败坏起来,觉得景丛对自己就是蔑视、狗眼看人低。
  偏偏景丛几个月前搬了家,再就是从在江次家吃晚饭开始几乎没再揽过单,又是监视高雷,又是受伤住院,一直就没再露过面。
  陈老三急火攻心,退而求其次跑去小五学校把人堵了,扇了两耳光后,摁头强迫着小五吃扔在地上的烤肠,并出言羞辱。
  江次听后,担心道:“那陈老三还会来找你麻烦么?”
  “他找小五出了气,应该不会再主动来找我。”
  “小五他没事吧?”江次见景丛一直面色不悦,他其实了然于心,景丛对小五其实并非不在乎。
  他拧开一瓶水递给景丛。
  景丛知道江次关心他,他接过喝了一口,强行理了理自己的心情,把水还给江次,“没事了,没事。”
  刚刚出门前,景丛还问了要不要买点什么,江次直说不用,有中午刚煲的汤带去就行了。但最后景丛还是在上车前去小区外的小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
  两人拿上东西下了车,并肩往电梯口走去。
  江次四处看了看,此时地下停车场并没有其他人。他把保温盒换了个手拿,空出的那只出手飞速却力道轻柔的拉住了景丛的手,然还捏了捏手心。
  景丛被握住的一瞬,惊愕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仿佛被通了一身电流,明明比牵手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他只能压住快要跳出心房的心脏,任人牵着往前走。
  电梯里也没人,江次放心的为非作歹,但还是控制在了只挠手心、摩挲手指的尺度内。他不想他的小猫咪不开心,只管随心的逗着猫。
  景丛被他弄得有些难为情,没什么气势的瞪了江次一眼。
  不痛不痒。江次不知道什么叫怕,直到出了电梯才放开景丛。


第三十八章 
  景丛是第二次来这儿。
  这层病房的采光很好,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加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如果忽略此时入耳的不知道隔了多少道墙传来的竭力叫喊声,会觉得挺干净舒适的。
  江次来到护士站,登记时那位女护士跟他打招呼,“江老师,来了。”
  再见到旁边的景丛,认出是那天被伤了头的小伙子,也笑着颔首。
  江次跟人打完招呼,说:“我给我妈找了个护工,想着都更方便一点,大概下周开始就会过来。”
  “好的,我们到时候会跟护工做好沟通工作的。”
  随后女护士跟着一起去了病房,先检查了一下高娟的情况。
  “病人现在状态不错,可以认清人。如果有事情随时叫我们。”说完女护士就打算退出病房。
  “谢谢。”江次点头。
  高娟见到来人是江次,微微一笑。再一见到自己儿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孩子,头上缠着纱布,模样倒很俊俏。她带着探询的样子看看景丛,又看回江次。
  “妈,这是景丛,那天是他冲进病房救了你。”江次边把手里的汤放在桌子上边介绍道。
  高娟听闻后,伸手让人坐到另一边来。景丛有点紧张,踌躇着脚步。江次便轻轻推了景丛一把,让他过去。
  景丛乖乖走过去,叫了声“阿姨”,把手里的百合递给了高娟,就坐在了床边。
  “诶。”高娟应道,接过花闻了闻,便让江次摆放到花瓶里去了。
  “有没有好好感谢人家,”高娟朝景丛笑笑,连脸上的皱纹都很亲切,“为了救我这一把年纪的人把自己都伤着了,头还疼不疼,多标志的孩子啊。”
  景丛有些拘束,他还不习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问候模式,更别说江次妈妈这样慈祥温和的长辈。
  他不好意思道:“不疼了。江老师之前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的。”
  江次跟景丛对视一眼,乐呵呵道:“妈,先趁热来喝点汤吧,小丛跟我一起煲的。”
  景丛一听心里的弦瞬间绷紧。高娟也转过头看向江次,静默了好一会儿,景丛坐在床边身子僵直,一动不敢动。
  “我尝尝,”还是高娟打破房间里的平静,恢复了笑意,“小丛现在住哪儿了?”
  没想到高娟会突然问这个,景丛大脑当机,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江次连忙打上圆场:“他住在我楼下了,之前不认识的时候就租在楼下了。”
  高娟点点头,只是眼睛时不时示意一下江次。
  “小丛,刚刚停车的时候好像门没关紧,你帮我去楼下看看。”江次把车钥匙递过去,交接时微微摸了摸景丛的手。
  景丛懂了。等他出门后,高娟也不遮掩了,但表情并不严肃,“说说吧,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带过谁来见我的。”
  江次知道以高娟对自己的了解程度,除了那句“小丛跟我一起煲的”,从景丛进门起她就早留了心。
  江次既然这么做了说了,就没打算藏着掖着,而且他知道对高娟来说,自己要是找了个女朋友谈婚论嫁可能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
  “我从高中就知道自己对女孩儿没感觉,”江次从保温盒里盛出一碗汤,送到高娟手里,不紧不慢的说着,“但也没碰上过谁有感觉了,不论男女。我今年二十九了,从前一直以为也就这样过了……他租了我的房子,我们才认识的。他对我来说是一个意外,跟过去二十九年的一切都截然不同的意外。”
  命运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后来内心深处对婚姻充满恐惧、抵触与不信任的高娟,确实有不想让儿子结婚的想法,不止因为自己遇人不淑,还因为当初江勇前的死不离婚。
  却没想到,如她所愿这么些年江次没谈过女朋友,只是因为她儿子是同性恋。
  高娟的目光从悠远深长逐渐变得清明,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想开了,甚至不希望你结婚的念头也想开了。至于……甚至刚好遂了我的愿。我看小丛这孩子挺好,不谄媚不趋附,挺干净一人。你自己做主吧。”
  江次即使知道高娟从不会干涉自己,但仍然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是不阻拦,而是直接认同。
  高娟说完舀起一勺汤入口,久久酝酿,转而目光看向窗外。
  江次刚准备说话,高娟接着又舀起一勺却侧着倒进碗里,接着说道:“也许,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不重要,你说呢?自己开心才最重要不是吗,什么条条框框都没有自己重要,知道吗?”
  江次太阳穴跳了跳,他意识到有些不对了,后背隐隐有些凉意,“妈?”


第三十九章 
  呆滞了几秒后,江次立马按下床头的按铃。然后趁着高娟还沉溺在自己世界里舀汤玩,眼疾手快地抢过她手里的碗和勺。
  高娟被抢了东西,注意力转移到江次身上,她直勾勾的盯着江次,面目逐渐开始变得狰狞,声音痛苦又充满着恨意:“你当初不是说你爱我吗?你说你什么都没有,但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我对不起我爸妈,对不起我儿子,甚至对不起我自己!我唯独对得起你……我……我对得起你……”
  高娟喊着喊着开始哀恸的哭起来,骨瘦如柴的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样子看起来仿佛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江次从没亲眼见过他妈发病,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直到护士赶到见到高娟神情举止激动而不正常,立马奔到外面叫医生过来。
  江次只知道有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自己面前经过,对高娟进行安抚和用药。
  他被医生建议最好先离开病房,因为高娟貌似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他爸,江勇前。
  江次走到走道里,景丛就坐在靠边的椅子上了,他过去挨着坐在了旁边,一言不发。
  高娟并不介意江次是同性恋的,她也很喜欢那个生涩而乖顺的孩子,从看见景丛跟着江次进病房后,她早已跟社会脱节的认知即使没有想到那一层,也知道意义不一般。
  十几年牢狱之苦,她对自己儿子身上的一切都算是想开了,她对自己好像也想开了,甚至对江勇前也一样。
  但高娟唯独没有对她曾经对江勇前义无反顾的感情想开,正是这个让她变得疯疯癫癫、精神失常。从手里的刀落下那一刻起,她就后悔而不甘,为什么自己付出所有,最后只能惨淡血腥收场。于是从江次小小一个来看自己的时候,她就告诉江次要独立、要薄情、要自私。
  江次在人情社会里摸爬滚打下接受的耳濡目染,与自己母亲不断灌输给自己的并不太一样。他似懂非懂的不断摸索着,不知不觉地长大成为现在的江次。
  不幸与幸运永远掺半,还搅和在一起难以分别。
  谁也不知道到这底是幸还是不幸。
  景丛转过身子,搭住江次的手臂,把车钥匙放在江次手里,“我去看了,然后刚上来不久。”
  “阿姨她……”
  “没事儿,”江次反手抓住景丛的手,“我再去看看,在这里等我。”
  江次再去询问了情况,被医生告知目前已经不适合探视,可以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流,全程缄默。直到爬楼梯时,江次走在前面回头却见景丛垂头丧气的慢慢走在后面。他往回走了几步,推着景丛的肩膀继续往家里走。
  “阿姨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才这样的?”刚进屋,景丛就率先开了口。
  江次意识到他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让景丛误会了。
  光是这两天的坎坷就够多了,纵然无伤大雅但会很让彼此没有安全感。
  “不是,我妈她很喜欢你,”江次及时反思,上前靠近着认错道,“是我路上不该只顾自己琢磨事情,一直在想我妈发病的原因。”
  景丛他回来的路上一直惴惴不安,以为江次妈妈是因为他才发病,然后也让江次为难了,所以江次才一路沉默。
  现在他听了江次的话才放下心。
  “让你下去看车是故意支开你的,我妈她太了解我了,我也没打算瞒着她,所以决定好好说清楚。你走后我妈就问了我们的事,但她并不反对,她很喜欢你。只是……因为知道了我一直就喜欢不了女人、结不了婚,她貌似是欣慰得……想起了自己的事,然后把我认成了江勇前。而我到今天才真正完全了解我妈。她从来没走出来过,她不甘心于自己的付出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我们的事只是个引子,你别担心太多。我没什么办法,我妈也不需要我想什么办法了。我跟她之间感情其实有点……特殊。只能尽力让她后半生尽量好过一点。”
  江次一次性说了很多,说到最后苦笑了一下。
  景丛没说话,只望着江次。又心疼起来,难以名状的喜欢和难过同时在心间充盈。他好像只有对着江次的时候才能有如此泛滥的情绪。
  景丛讲不出好听的话来逗人开心,他不像江次一样可以毫无障碍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从上午他擅自打开那扇隔间的门,然后不顾一切的跑下来附在江次耳边说出“我都知道了”开始,他就暗暗想着,我不会再放他继续待在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了。
  他什么都没有,别人有的东西他都没有。
  可只要江次还喜欢他一天,他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景丛隔着江次看见了那支被摆放在窗台边的玫瑰花,是他一个星期前送给江次的。
  它还待在玻璃瓶里,它快枯萎了。
  他想,江次以后每晚还是要给他们两人做晚饭,然后他可以在在旧玫瑰枯萎前,在一天里晚饭前的时间里去买上新的玫瑰花换上。


第四十章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是谁先抱的谁。但吻是江次先落下的。
  江次看着景丛瞳孔中映出自己的面容,里面流露前所未有的感情。即便早已拥有了景丛在自己面前的那份赤诚,但他次次难以自制,食髓知味。
  江次靠着沙发背,反反复复碾压在对方的唇上,手抚上景丛的后颈,然后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的踹气声都急促起来,景丛不一会儿便招架不住了,整个人倚在了江次身上。
  说到底景丛现在还是个有伤在身的人,江次“浅尝辄止”,慢慢放开了景丛。
  “那我以后还能跟你一起去看望阿姨吗?”景丛眼睛朦朦胧胧的。
  “可以,”江次笑笑,先让两人换上拖鞋,“等她清醒了肯定还会想见你,不过最近可以先缓缓。”
  “哦,”景丛还迷糊着,刚刚接吻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他脑子不太清醒了,什么都往外说了出来,“我开始还想,阿姨那么好,要是她因为我……所以,我想如果我是你也会为难、后悔的,不过我没有妈妈诶。你妈妈喜欢我啊,我也挺喜欢阿姨的。”
  江次心里千滋百味,他发现不是他跟景丛之间需要磨合,而是自己需要更周全一点。今天回来这一路他一句话都没有跟景丛说,也都不知道景丛坐在副驾驶到底想了多少。
  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反倒景丛比自己还要体贴懂事。
  “后悔什么,”江次虚虚托住他的头,“你觉得我会后悔什么?”
  “就,后悔跟我……”景丛脑袋往右偏了偏,蹭到了江次的手,传来的触感变清晰。
  “是你跟的我,我怎么后悔?”
  景丛有点没弄明白江次在说什么,“什么?”
  “没什么,”江次改口,“那我跟你,是我怕你跑了。”
  “不跑。”景丛抬抬眼,不假思索的说。
  江次笑了笑,又说:“除了让你受伤这件事让我后悔,我没有为其他事后悔过。”
  景丛咬着唇,他觉得江次这话,倒有点像他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他还是开心的,很开心。
  景丛头往左边栽了栽,“我困了……”
  江次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知道是中午饭后吃的药起了作用,还出门来回折腾了一趟。
  他无奈笑道:“那去睡一会儿,但不能睡久了。”
  景丛点点头。
  景丛回房睡下后,江次仍旧一个人坐在客厅工作,捣鼓学校里的繁琐杂事。
  收到何光发来的短信时,江次才意识自己有一阵没出去“浪”了。别说跟江乔他们那帮人泡吧,连跟何光都很久没见了。
  何光头:【小老弟,改邪归正不撸串了?】
  何光头:【咱小区车库前段时间重新摇了号换了人管,你记得去社区里重新登记啊】
  不:【行,知道了。最近有点忙,我妈那边出了点事。】
  何光头:【没事吧?最近有时间出来吃饭不】
  不:【还行。】
  不:【那跟你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何光头:【嘿,你看今晚?】
  不:【行,带个家属来啊。】
  何光头:【??我已经空窗好几个月了哥,你真信我。】
  江次扶额,他对着手机屏幕笑了又笑,才回复。
  不:【我说我带,没让你带。】
  江次看着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又出现半天,终于发了过来。
  何光头:【!晚上!见!!!】
  下午六点,江次给医院打电话询问完高娟的情况,就起身抻了抻胳膊,去房间里叫景丛起床。
  江次仍是捻手捻脚的靠近床边坐下,俯下身,“醒醒啦,起床了。”
  “小猫咪得吃晚饭了。”
  景丛睡眠不深,他眯眯眼,脸皱在枕头里,砸吧砸吧了嘴。
  “等会跟何光一起吃晚饭,就是你租房子时的那个中介经理,”江次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手伸进被子里,沿着脊背一路往下摸,摸到腰停下,在两边捏了捏,“快起来,医生说了白天不要一次性睡太久。”
  景丛感受到腰间被捏住的手劲,顿时一个激灵,撑着身子起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用刚醒来时那种双眼无神的目光看着江次。
  江次心神荡漾,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能看见这样的场景,就止不住嘴角上扬。


第四十一章 
  江次拍拍景丛的背,“起来我们出去吃饭了。”
  “跟何光吃么?”景丛一旦醒了就不拖沓,他翻身下床,手脚麻利。
  “嗯,”江次跟在他后面出了房门,穿上件厚外套,“他是我小学同学和邻居,平时时不时一起吃吃喝喝什么的。我以前把房屋出租的事就交托给了租房中介,那时候是何光爸爸,后来就轮到他管着了,所以我一直都不跟租房子的人直接接触的。”
  景丛一边听一边刷牙,漱完口,再取下自己的毛巾。接水前顿了顿,扭过脸朝江次咧嘴一笑。
  江次不可否认的又受到了美色冲击,他美滋滋地站在门边抖着腿,开腔道:“你就不一样了,从租户变成了房主,嗯?”
  景丛抹着脸,全然忘了是他先朝对方笑的,平静地说道:“你别乱说,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什么,谁是?”江次腆着脸装不高兴。
  江次见景丛当真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想解释解释不出口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连忙走过去拥着人到门口,边让人穿衣服边说:“别想了,我没不高兴,你怎么这么好骗?我都怀疑你以前都是怎么跟人收到债的。”
  江次接着用着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的声音,悄悄说道:“不过你真的不一样,我当了十几年房东,见过的人里你是最好看的。”
  景丛顿时觉得脸有点烧,他眼神飘忽就是不去看江次,穿上鞋后就开门往下走。
  江次在后面收尾,一边暗暗乐着一边关门锁门。
  看来什么样的人都禁不住夸,那以后多夸夸他好了。
  等江次下了楼,视线范围里都没看见景丛的影子,他走到小马路牙子口,才总算看见了人。
  “慢点!等等我!”江次看着已经走到五十米开外还在继续往十字口走的景丛,没好气地喊道,“不往那边!”
  可怜有头有脸的江教授一把年纪当街高呼,又不敢喊太大声,别扭得很。
  景丛听见江次喊他,他才停住脚步,又往回走。
  最后两个人各走了一段路,景丛走得快一点,也就走得多一点。
  碰上之后江次扯着他的衣袖让他掉头,两个人并排。
  “以后不许再走这么快了。”
  这话一落,景丛不等片刻就回道:“嗯。”
  江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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