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野猫驯养手则-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次慢慢爬到六楼,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想起要开门,一进门脱了鞋便侧身倒在了沙发上。
  想着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班,借着点酒劲他怎么也不想动了,不想洗澡不想换衣服,只想躺着,睡觉也不错。
  江次枕着抱枕闭上了眼睛,坠入了梦乡。
  再睁眼时,江次觉得头有点要炸裂的感觉。
  他眯了眯惺忪的眼睛,抬头看了眼时间,很好,江老师真是新时代的敬业好青年,头天上了一天班,晚上还喝了酒,在休假的第二天早上居然清晨七点就自然醒了。
  江老师洗漱完之后,开始了养生之旅,他从冰箱拿了包燕麦泡着喝完,又一手端着杯红枣酸奶一手拿着面包,边吃边喝溜达到窗户边。
  室内在空调的冷气下清清爽爽冰冰凉凉,打在窗户上的阳光带着炽热的温度,江次看着窗外没有任何新意的几颗老树放空,能拥有如此惬意的周末已经很满足了。
  时间富余得很江老师继续保持着勤劳独居好青年的人设,把这一周吃完积攒的泡面桶、做菜剩下的菜屑以及各种垃圾整合在一起,他换上鞋,提上垃圾,开门下楼。
  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后,江老师满意的拍了拍手,准备转身上楼。
  “放手。”这声音不大但冷漠得渗人。
  江次觉得有点耳熟,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街口左边的拐角处有两个人的身影。
  他眯起眼再仔细看了看。
  嗬,真巧。
  “你还想在外面混到什么时候去?除了那件事,我们也没怎么样吧?”旁边那人说道。
  这人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五官还不赖,就是长得太稳重,一脸教导主任正经样,看起来比自己这个当老师还老师。
  “陆明伟,你一大早打电话找过来,就是想说这些废话的吗?”景丛眉头都没皱一下,看起来比平常更冷。
  “景丛,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干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勾当,整天打架斗殴,像话吗?你让家里亲戚怎么想?不去学校好好上学,书也不读了,别人说的是家里人没教好,为什么就非得自己往烂泥里摔?至于吗?外面那些人说起来时都多难听!”
  陆明伟越说越起劲,声音在栋与栋间隔本就狭窄的空间里显得很刺耳。
  江次没打算听人墙角的,但这话声声入耳,愣是拽住了他的腿。
  他皱着眉头,没再动。
  陆明伟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口不择言了,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知道你心里有怨恨,但你想想如果你外公还活着,他不会想看到……”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硬的打断。
  “闭嘴!”景丛凶狠的盯着陆明伟,脖子青筋暴起,重复了一遍,“你给我闭嘴。”
  陆明伟被他这一吼得怔了怔,似乎有点吃惊于对方的反应:“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隔了好一会,陆明伟似乎酝酿了很久,开口道:“景丛,别把我当敌人行吗,你知道我的,我当初是真的没办法了。”
  景丛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他抬眼,讥讽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真的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你——!”陆明伟干瞪眼怒了,‘你’了好一会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滚,别再来老子面前晃。”景丛快刀斩乱麻,不想再给对方哔哔的机会,一侧身,便跟江次的眼神遥遥相对上了。
  江次眼珠还没来得及往回收,瞬间心里有点崩溃。
  怎么每次都能刚好看见,不管是人家小朋友的公事还是私事,还能每次都被抓了个正着对视上?
  为什么扔完垃圾不上楼,为什么要停在这偷听人墙角?江老师?
  陆明伟也发现了江次,觉得挂不住面子,尤其还有个外人在,知道景丛软硬不吃,只能抹了抹脸离开。
  江次看着路口只剩景丛一个人站在那,他站在垃圾桶边进退维谷。


第四章 
  江次发现自从自己碰上七楼这个小刺头,碰上了些以前很少能碰得到的情境。
  就比如现在。
  他是往前走吧,那干嘛呢?打个招呼?为什么要去打招呼?回头上楼吧,刚听了别人的小秘密,就装作失忆上楼?
  即使是在早上,即使夏季刚刚结束,但温度还是挺高,威力依旧不可小觑。
  于是一只绿头苍蝇嗡嗡嗡地在垃圾桶和江次之间做着来回飞行,还不长眼的撞在江次手上一次。垃圾桶里的气味也阵阵扑鼻而来。
  江次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朝苍蝇挥了挥,往旁边一跳:“哎我去,臭死了。”
  江次看景丛往里走了几步,感觉似乎有一瞬还看见了他脸上带着没绷住的点点笑意。
  但只是一瞬而已,像是自己的错觉。
  看他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江次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对不起啊,刚刚是不小心听到的……”
  “没什么。”景丛说。
  “那是你家人?”江次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房东还要查这个的?”景丛跟江次对视。
  “当然不用,我不经手租房的事,你不是知道吗?”江次没回避一下,嘴角上勾,“连租我房子的人叫什么、成年了没、干什么的,我一概不管。”
  “那也挺省事的。”景丛说。
  话题被错开,江次饶有意味的望着景丛几秒,上了楼。
  坐回沙发上,他回想着刚刚楼下的情形。
  他确实对小刺头有点好奇,但刚才偷听实属意外,对对方的情况和问题他还没有八卦热心到以这样的方式去了解。
  话说回来,随便想想也能知道,景丛的哪方面出了问题。
  江次发现自己自从当上老师之后,对于用旁观者的身份去剖析、开解别人,倒是越来越技巧纯熟,身份也转换得自如了。
  他轻叹一声。
  从那个周末三番两次都碰巧撞见景丛的各种状况后,接下来一连几星期江次都是两点一线折返于家与学校之间,没再和七楼的小刺头打过照面。
  职位晋升之后除了授课的任务量加重,教学上七里八里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他得赶在小学期结束前备完课,所在的新传学院也一堆琐事,把江次忙得焦头烂额。
  终于熬到放假,这天是星期六,江次提前就预约过时间,趁着离更忙的日子还有一阵,今天他得去城南东路一趟。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着车出了门,大概四十分钟后到了。
  城南东路一整条大道上,只有一处的建筑占地面积宽大得突兀,门口赫然刻着“香樟女子监狱”几个大字。
  江次驾轻就熟地把车开到周边的停车场,熄了火。
  一下车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即使已经快立秋了,但夏天的余浪也并不温柔。
  江次没往大门里走,他打算先去右边报刊亭买瓶水消消暑。
  迎面却是两个人,个子相对高一点的那个上身黑色连帽外套,带着顶鸭舌帽,压得很低。
  江次觉得命运的安排像在闹着玩想猎奇似的,明明住上下楼在什么地方遇见不好,非得一下就在就监狱门口。
  他扶了扶额,真想给自己变一顶隐形斗篷出来。就在纠结着是装没看见还是点个头算打招呼的时候,身后一股巨大的冲力把江次撞了个踉跄。
  “我去!”他才刚骂了一声,冲过去的那个胖子就冲向了前面那两人,抡起一拳便想往灰色连帽衫的脸上砸去,对方反应灵敏,朝左边一移,躲了过去。
  但紧跟着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窜出几个人,把俩人围住了。
  “哟,这不是之前风风火火扛着锄头来要债的人么?”
  江次又想扶额了,锄头……?
  不过好像这小子惹上麻烦了。
  “老板,是铁锤…。。” 一个雇佣来的矮瘦子小弟上前提醒道。
  那胖子咳了咳,往矮瘦子脸上呼了一掌:“我还不知道,用你说!”
  接着挤起自己两颊油光闪闪的两团肉笑了起来,轻蔑地说:“费了老子那么多力气,总算在这跟踪到堵着儿了,老子还完了债,就来找你们讨债了啊!”
  江次没再愣着围观,他往大门里走去。
  这边,在对方还打算说说废话讨回威风前,景丛压低声音朝小五说:“准备,上。”
  话音刚落,景丛直接一拳就朝离自己最近的人眼框上砸,那人上身往后仰,景丛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小五在旁边也跟着动手,应付其他人。
  景丛接着抓住往上冲的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往后一掰,那人‘嗷’了一声,另一只手胡乱的往他那边打,他直接一手卡住对方的脖子,放开那人的手臂一拳抡向对方肚子。
  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对面被打得怒气上头,反应了过来,四五个人一起往上冲,把景丛和小五全撂倒在地,拳脚胡乱地砸来。
  江次引着监狱警卫绕了个拐角过来时,景丛头上的鸭舌帽被掀掉了,正被俩人拉起来,领头的胖子便挥手朝他脸上拍拍,“怎么不横了?”
  接着又是一脚踹向景丛身上。
  警卫见状吼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说着拿出警棒。
  那群人望向这边呆了呆,那胖子老板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差不多了,先走!”
  几个人放开景丛和小五,拔腿一溜烟跑了。
  警卫收起警棒,把躺在地上的小五搀了起来。
  另一边景丛嘴角和颧骨处都挂着彩,他微微弓着身子单膝蹲着,即使与众不同的穿着长袖也显得很单薄。江次见状走上前去扶了一把,景丛就势站了起来。
  他们不打算报警,谢过警卫又被教育了一番后,门口就剩了负伤的两个小屁孩和一个微皱眉头的江老师。
  “丛哥,你没事吧?” 小五从地上起来后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景丛把鸭舌帽往头上按,“没事。”
  “都被人追到监狱门口逮着了,还叫没事呢。”江次开口来了一句。
  景丛舔舔唇角,一股血腥味窜入喉咙。他没回话,今天不是江次他估计自己得进个医院了。但自己每次被江次碰个正着,都没什么好事。
  不过还能有什么好事呢,他觉得自己的生活里能拿上台面的好事寥寥无几。
  “谢谢。先走了。”景丛揉了揉胳膊,挪着步子朝远处的车站方向走去。
  小五连忙跟上。
  江次快速看了眼时间,离预约好的探监时间也没差多久了。
  “受伤了就别再乱惹事,赶紧回去……”江次看着景丛的背影,顿了顿,又说,“省得出了什么事等会我再被警察找上门问话”
  景丛步子没停。这房东人挺好的,就是嘴有点欠。
  他走路时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他嘴角紧绷,但心情却没那么差。
  景丛回到出租屋里时,正是日头最毒的下午两点,他嘴唇褪色,干得起了皮,面色也发青。
  他扶着墙往厕所走,从架子上拿了块毛巾,手握上了水龙头开关,刚要打开,就想起在监狱附近自己被架着挨揍时,带着警卫过来的江次,一件宽松黑色短袖和一条牛仔裤,刘海彻底放了下来,显得很年轻。也很高大。
  那一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于是,想到江次自然就想到那催命的敲门声。
  他松开水龙头,拿着毛巾进了厨房。
  住在这房子里真是有点可怜了。
  景丛屋里不仅吓唬人的收债工具多,跌打损伤的药自然备得也不少。他勉强给自己清理了伤口,马马虎虎上好药,再定了个闹钟,便晕乎乎睡了过去。
  景丛又做噩梦了。
  在梦里,本来和蔼可亲的爷爷却突然捂着心口、面目的狰狞的指着他,边控诉边谩骂,说他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不知道知恩图报。接着爷爷的全身开始抽搐,颤巍巍的手掐上景丛的脖子,景丛觉得自己窒息感越来越强,涨得满头大汗,他快不能呼吸了……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景丛猛得睁眼,大口的呼吸。
  他拿过手机把闹钟关了,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呆滞地看着眼前这面墙。
  缓了不知道多久,他从床上蹦起。
  江次探完监,已经是傍晚,一路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有点混乱。上楼上到五楼半时,他便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不速之客。
  换了身衣服,终于穿上正常的短袖了,露在外面的两截手臂看着很顺眼。
  怎么就叫不速之客呢,因为那人的脸色太难看了。江次先把脑子里的事放在一边,问道:“你真的没事儿?”
  景丛愣了愣,才意识到之前蹦起来洗漱时也没管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就下楼了,这点小伤一向不打紧。
  他回答道:“真没事。”
  “看着跟下一秒就要晕了似的,像来碰瓷的。”江次这时的情绪从之前的一锅杂粥状态回到正常,就开始笑笑打趣。
  “没有,我就是,想谢下你。”景丛咬着唇,又松开,唇色回了点血色。
  江次眉角上扬,“谢我什么?”
  “今天……还有上次。”
  “嗯,确实,今天叫保安来帮你,上次帮你挡过保安,不过……”江次停顿了会儿,“每次你不是都说过谢了吗?”
  景丛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自顾自僵硬地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景丛虽然在地势上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其实有点不可察觉的局促和无措。唯一可察觉的是平常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势没了。
  江次嘴角浮现笑容,往上迈了两台阶,“怎么,想请我吃饭啊?”
  “嗯,请你吃饭。”
  江次掏出钥匙,把剩下几步台阶走完,笑着看着景丛,伸手朝他往边上拨了拨,开了门。
  “好啊。”
  江次进屋就往厕所走,先洗了把脸。
  景丛还站在走道里,虽然明面上摆着一张扑克脸,只有自己心里知道他其实满是紧张和不知所措。
  景丛不止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甚至都是能不与人接触就不接触。他只知道怎么让自己变得冷漠一点、让人讨厌一点,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这是他印象里极少数的、难得的主动去做什么,还堵在人家家门口一两个小时,想请人吃顿饭,或者什么都好。
  因为以前他不麻烦别人,就也没人来麻烦他,没有关系就是他过往人生里最多也最常见的关系。但即使这样,景丛是个正常的有感情的人,甚至更敏感。对他好的人太少了,曾经唯一对他好的爷爷也早已不在。而短短还没一个月的时间,在不可控的情景里,自己就被这位张嘴就有点欠扁的房东帮了两次。
  景丛自动把江次这些举动划到“对自己好”里,他受之惶恐,于是便想回报一点。不知道怎么回报,平日最常见的就是请吃饭,那就先请江次吃顿饭。
  江次从房间里拿了换洗衣服出来,见屋里没人,门也还开着。
  他走到门口看见景丛顶着一张苍白的,没有表情的,流露出一点紧张兮兮的脸,没好气道:“干嘛,不敢进来?怕我吃了你?你那脸色能刷墙了,要请我吃饭不用拿命请吧?”
  江次从茶几底下抽屉拿出一瓶小黑水,掰了瓶口递过去,“喝了,我先洗个澡,赶紧给我进来把门关上。”


第五章 
  景丛关上门靠门站着,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小瓶子里一股辛辣冲鼻的气味往他鼻子里飘。
  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味道,捏着小瓶子默默站了会,又开始观察屋里。
  这屋子的面积主结构都和自己住的一样,但明显能发现格局被江次改过了,应该是打了洞又添了隔板。屋子的装修风格简约,看起来没太大讲究,但很清爽,干净。眼前的沙发很新,再前面的茶几上摆着两沓试卷,一沓有用红笔勾画的痕迹。
  不过厕所和浴室的位置也在右手边。
  看向右边,浴室里传来逐渐变小哗哗哗的水声。隔着磨砂玻璃的门,能隐隐看见里面的人在做着擦拭的动作……
  景丛睁了睁眼眶,把手里的藿香正气水一口闷了。
  “我操……!”
  江次洗完澡出来时,就听见了景丛这声真情实感的“我操”。
  “小朋友,想操谁啊?”江次拿毛巾擦着一头湿发,看了眼景丛,“眉头皱得能夹苍蝇了,没喝过这个?我看你像中暑了,喝了这个过会儿差不多就没事了。”
  景丛被刺激得眼眶都红了,笼罩着些许水雾,苦着一张脸,整个人彻底没了攻击性。
  江次看他那样子,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作用于景丛身上的除了这一小瓶藿香正气水的威力,还有刚刚江次那句毫无遮拦的话,他飞速抬手抹了把脸,就是眉头还皱着,嘴紧紧抿着。
  江次只当他是小孩口味,心竟然软了软。
  他觉得这种感觉不亚于自己背后升起一道父爱光环……江次从冰箱搜刮着甜味儿的东西,只找出一瓶橙汁饮料和一片口香糖,塞给站在靠门边地毯上的景丛。
  “怕苦?”
  “又苦又辣……”景丛喝了一口橙汁,声音低低的,狭长水灵的眼睛眨了眨。
  哎哟我日,这小刺头属什么的?兔?狗?猫?
  江次觉得自己被色诱了,程度就像那种专门蹲街上的帅小哥,利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人性弱点拉人去他们理发店做头发一样。但此时此刻的对方并没有那种功利心,而且什么也没做,看起来还很单纯无害的样子。
  只能说明人除了爱美,还尤其爱反差萌。
  他不再胡言乱语,开始吹头发。
  等江次吹完头发,走到鞋柜换完鞋,景丛依旧站在门边堵着门。脸色看起来倒是好多了,就是还有点苍白。
  两个人就这么干瞪着,江次真的服了,“干站着干嘛,开门出去吃饭了。”
  景丛这才直瞪瞪转身去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江次走在后面说话:“还没告诉你我名字吧,我叫江次,寒江雪的江,档次高的次。”
  这介绍也是够雅俗共赏的。
  “我已经知道了的。”景丛在前面回话,没回头。
  “嗯?从哪儿知道的?”江次问他。
  “上次那个保安叫了你的名字。
  江次这下开心了,他偏就嘴上不能饶人,“当时板着脸站边上,其实耳朵放开了都仔细听着呢吧?叫一声儿名字就听见了。”
  已经到了一楼,江次见他依旧板着脸,也不觉得这气氛不适合说话,明知故问道:“那你叫什么?”
  “景丛。”景丛又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老师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江次挑眉。
  “看桌子上的试卷猜的。”
  江次还想说什么,就已经跟着景丛走到了小区车库门口,景丛停了下来,杵着不动了。
  江次满头问号,“怎么了?”
  “我没有车,你开车过去吧。”景丛说话的声音挺小,面上看着倒挺平静。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有车?”
  “你不可能没有。”
  “……。得,本房东确实有。正好你受伤了,那我开车去吧。”
  江次没觉得这样怎么样,就是有点儿佩服景丛,他觉得按景丛的人设干不出这事儿,之前那从容劲把自己往车库带,居然……但要说照着景丛的人设,会堵他家门口要请他吃饭,会喝一瓶藿香正气水就瞬间变软,这些都不在江次的意料之内。
  “往哪儿走,指路吧。”江次打着方向盘,经过小区门口那相当于摆设的亭子,往主道上开。
  “你想吃什么?”
  江次微侧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景丛,又转头继续看路,他懂了,说:“那我自己决定了。”
  “吃得了辣么?”江次问。
  “嗯。”
  江次带景丛去了夜宵一条街,跟他们小区下挠痒玩儿似的烧烤摊不一样,这儿的都是用透明塑胶棚搭得特别宽敞的地,每家店的棚里五颜六色的塑料桌椅摆了有几十上百张,服务员全都跑到街上迎着客人进去。
  整条街氛围红红火火,时不时传来店里后厨炒菜的声音,不知道多少瓦的灯扑哧扑哧闪着,一串一串照得人脸上都反汗光。
  “坐这儿吧。”江次随便挑了一家店又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解释着:“这条街的东西差不多,都是香辣虾香辣蟹水煮鱼这些,竞争大,味道都不会差到哪去。”
  一位女服务员立马上前笑得心花怒放,递过菜单问道:“两位帅哥,要吃点什么?”
  景丛看着江次,手没动。
  江次故意叹了口气,拿过菜单,点了一份水煮鱼、一份蟹肉煲和一份排骨玉米汤,再要了一桶米饭。
  他问了一声:“够吃吗?还要什么?”
  景丛点点头答:“够了。”
  女服务员才往后厨走又被江次叫住了,“水煮鱼和蟹肉煲都只要微辣。”
  等菜的间隙俩人就干坐着,江次便掏出手机回何光说三楼租金已经收到了的消息。顺便又互相损了几句,他边打字边笑了起来。
  那个女服务员期间来添了好几次水,眼睛一直往景丛身上黏,没瞎的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小女生又来问要不要餐巾纸,这次景丛转头淡淡的看着她,说道:“谢谢,已经有了。”
  虽然只是这样,但那冷硬的语气和态度已经让女服务员尴尬不已,慌张地跑去柜台了。
  江次放下手机暗自乐呵了会,这小子对谁都是这样,没什么毛病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