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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乱世繁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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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方少帅在无双面前提起初见萧励勤的情形,尴尬地坦诚:“老实说,当时脑袋一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太紧张了。”
肖公子揶揄道:“原来少帅还会紧张?肖某还以为少帅早不知紧张为何物了。”
方少帅哼了声,暗暗心道:他要不是你老爸我会如此紧张他的看法?敢情你见了岳丈不紧张啊?
幸亏萧励勤打破了沉默,不然这两人大眼对小眼不知要到何时。
“东北王可好?”
“啊啊?哦!”方少帅终于回过神,“家父身体康健,无病无灾,有劳伯父挂心。”
萧励勤见他拘谨不安的模样不由一笑:这哪里是儿子口中不拘言笑随性张扬的方少帅呀!
“世侄无需如此紧张,”萧励勤淡定地说着冷笑话,“我不做老大已经很多年了。”
方少帅也为自己的失态而好笑。
闻言,和萧励勤的距离霎时就拉近了。
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古板寡言的萧家二少爷,竟也会忽然幽人一默。
他身上有一种和肖倾宇极为接近的气质风度。
方君乾忽的明了一笑:这个男人果然是倾宇的父亲。
这是谁都无法抹杀这个事实——
强大的遗传学在那儿摆着呢!
“说起来,萧某还欠少帅一句谢谢——多谢少帅对宇儿的照顾了。”
方君乾顺口接到:“这是本帅应该做的。”
想起战场上同生共死,想起失意时不离不弃之时,想起拥有彼此在身边的每个日日夜夜——
方君乾的笑容多了温柔与温馨:“其实……还是倾宇照顾本帅较为居多。”
两人都是年纪轻轻就名动天下的天之骄子,却仍是青涩懵懂,只不过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纠缠牵连,难割难舍。
“不,是萧某要谢谢你。宇儿两次被家人出卖抛弃,两次都是多亏了少帅。”
方君乾猛然忆起一年前——
倾宇家人的联手出卖,欲念作祟的仁裕,差点被侮辱的清贵少年,还有那封及时得恰到好处的信……
方君乾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送信之人是伯父!”心念一动,“那萧励才的莫名失踪也是伯父私下帮的忙咯?”
萧励勤叹了口气:“也是凑巧,当时我正在西厢房后面的凉棚中,正巧听见了少帅和大哥的谈话,等少帅出来后就知道大事不妙,于是就将大哥藏了起来……”
方少帅奇怪道:“伯父把他藏到哪了?”
萧励勤笑了笑:“扔进了后花园的枯井。”
“……”一滴冷汗自方少帅额头悄然滑下。
萧励勤淡淡道:“昨天大哥已被仆人发现在枯井里。少帅那几下可真够狠的,我大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萧老爷子最近满脸阴沉,大概也已经料到是你打的人。
“少帅打了萧老太爷的儿子,萧家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大哥就更不用说了,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今次得罪了他,少帅务必当心。
“等他一醒,萧家的报复一定会接踵而来!萧家不比曾家,他的手段必然更加卑劣激烈甚至惨烈。萧某建议少帅还是去东北或南七省避避风头。”
方君乾慎重地点点头:“本帅会考虑的。”
萧励勤忽然感叹了一声:“如果宇儿能做萧家家主就最好不过了,可惜……”
他深深望了方君乾一眼,双眼黑白分明,亮得如两点烛火:“他连大总统都不肯做,又怎会稀罕做萧家家主。
“如果控制不了萧家,那灭了萧家倒也罢了——可惜……”
方君乾剑眉一挑:“本帅听倾宇说萧家早已将祖产转移海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在华夏国无论如何打压萧家,都无法伤其筋骨。”
萧励勤沉默了几秒,颔首:“不错。”
萧家的根基眼下已不在华夏,早在二十年之前,就陆续将资本转移到国外,开始发展海外市场,而像萧古左萧励勤他们的国籍也早就改成了美利坚。
就算萧家在华夏国遭遇打击元气大伤,只要海外根基在,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
方少帅倒是对当初提出这个方案的人十分向往,感慨道:“远见卓识,手笔非凡,萧家能立足华夏百年不是没有道理,萧家子孙也非皆为碌碌无为之辈啊。”语锋一转,“不过此人助纣为虐,实在可恶!强烈鄙视!”
萧励勤尴尬地咳嗽几声,紧紧闭了嘴。
事后方少帅兴致勃勃地问肖参谋长:“倾宇呀,当初那个决定将萧家产业转移到国外的是不是萧老头呀?”
肖参谋长正在看报,闻言头也不抬说了句:“不,是我爸。”
方小宝顿时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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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当天晚上,无双冰冷了话语:“少帅见过我父亲。”
方少帅一愕,沉默地点点头。
萧家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无双只觉一股寒意蜿蜿蜒蜒冰冻了唇尖话语,冰封了内心深处。
有些事,所有人都可以知道,肖倾宇却独独不愿他知晓。
“我问了萧伯父一句:‘如果倾宇不是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一丝张惶迅速掠过他的眉眼。无双只觉指尖在发颤,心更是跳动得快要碎裂崩坏。
方君乾轻轻一笑:“他说——
“无论如何我萧励勤都把他当自己的儿子,这不就行了。”
一瞬间,酸楚梗上无双咽喉!
白衣少年悄悄转过头,闭上眼,不想当着任何人的面哭泣。
萧励才卑劣狰狞的质疑,母亲深恶痛绝的诅咒,小弈惊惶不定的眼神……
他更怕,从小疼爱自己的父亲知道后会厌恶他。
一直强迫自己遗忘,偏生记性是从小该死的好,想忘记都难。
无双淡淡诉说着那个不堪的下午,
一腔悲怒哀怨已化为平静,只是想要个人听他倾吐——
当说到萧励才那句“你敢保证他不是我儿子?那鼻子,那眉眼,简直越看越像……”时,方少帅终于忍不住跳起来!
“靠!太不要脸了!!这种天打雷劈的话他都好意思说出口,他要是有倾宇万分之一帅气,本帅就把头割下来给他当球踢!”
房间倏地一静,仿佛有阳光悄然凿开了坚冰上的一道缝隙——霎时冰消雪融,春暖花开。
肖倾宇忽然展颜,不可抑制捂了唇轻轻地笑,舒展了如画眉目。
倾尽风华,惊艳天下。
见他笑,方君乾忽然有种待月千年月终全的感觉——
只要自己不放手……
只要自己不放手,就没有人可以将笑容从他脸上夺走。
“倾宇,”他忽然旋身,笑**地站在他面前,“不提这些扫兴事儿了,本帅给你个惊喜!”
走到书桌前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牛皮文件袋,献宝似地递到无双眼前。
“今天刚从东北寄到的,倾宇看看是什么!”
无双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拆开那个盖着火漆的牛皮袋,首先掏出来的是一个厚厚的红包,里面装了一万两千元大洋的支票(注1)。
再来便是一纸契约。
是方洞廖收无双为义子的书面证明,上面印有东北王的指纹。
只要无双签了这个证明,这契约便有了法律效应。
也就是说,肖倾宇从此在方家有了一席之地,够资格说上话。
看着无双像卸下所有疲惫般,对着手中的礼物模糊微笑。
方君乾的心蓦地很轻、很尖锐地疼了一下。
“倾宇呀,我爸还专门打了一只金饭碗和一双金筷子准备送给你呢,倾宇也别忘了准备好要送给干爹的帽子和礼物(注2)。等我们一回东北,倾宇就可以择吉日拜干爹了。”
笑着抱怨:“你这干儿子都把我这个亲儿子给比下去了!”
方君乾蹲下身,看着他的眼认真道:“倾宇,当大总统选举结束后我们就去东北吧,我爹盼我很久了,也想见见你这个绝世无双的干儿子。
“冬天黑河的冰灯很美,方君乾小时候答应陪倾宇去东北看冰灯的,倾宇还记得吗?”
记得。
他当然记得。
怎能忘记?
如此寂寞冷清的童稚岁月掺入了有趣温馨的时光碎片,格外令人难以忘怀。
耳边恍惚响起两个孩子童稚的嗓音——
“这儿没什么好玩的,怪不得你会无聊呢!干脆你跟我去东北吧。”
“东北啊?”白衣孩子无限憧憬,“听说那边冬天有冰灯……”
“是呀,冬天的冰灯可漂亮了!唔,我家就住在东北!”……
昔日两个孩童如今都已长大,这童言童语依稀间飘逝如风。
(注1:拜干亲的话干爹娘一般送12/120/1200/12000元的红包,带个12,取义月月红。红包送得这么多,可见方家是有钱人家!)
(注2:中国“拜干亲”的一般风俗:选一吉日举行仪式,除了要准备丰盛的酒席外,干儿子还要准备礼物孝敬干爹干妈,这份礼物中最重要的是送给干爹的帽子和送给干妈的鞋子,另外,还要配上衣料之类的物品。干爹、干妈回送的礼物中一定要有饭碗、筷子,表示家中承认你这么一号人,如果对方是小孩子的话还要送一套小衣服,包括鞋袜、帽子、围嘴和兜肚等。为了这些礼物,有钱的人家都是到首饰店去订做金银碗筷,或者到护国寺、白塔寺喇嘛那里去买木碗。选这些材料做碗筷是为了以免孩子因失手而打碎。万一打碎碗的话,就被认为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还有,上次说的那个群已满,由网友新贡献了一个群:48229769,偶是这个群的管理员……
第八十章
“倾宇知道桃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什么?”他故作不知。
他认真道:“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
一瞬间肖倾宇被他认真到倔强、透澈到清亮的眼神烁到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悄悄抿住水色的唇。
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
究竟,是谁俘虏了谁?
1946年四月十日,正是大总统竞选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日子。
萧府内,萧励勤的病情毫无预兆地恶化。
不请自来的神医名医一个个进入房间又一个个摇头离开。
奇珍异药如流水一般涌进萧励勤的院子,却依然挽留不住那个人的分分秒秒。
无双感到无助悲凉:他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到最后,却是连自己至亲的性命都留不住……
小弈知道父亲病得很重。
但因为萧励勤一向是常年卧病在床的,所以这次倒也没怎么在意。
孩子抱着个皮球,趴在病床前张着纯净的大眼,问:“爸爸,什么叫祸家之孤煞?”
萧励勤笑了笑。
这一笑便牵动了五脏六腑,剧烈咳嗽起来!
“你呀,还是什么都不用知道的好……”**着孩子柔软的头发,萧励勤满是感慨,“孩子,你真幸福。”
你的一切苦难,都由倾宇帮你背负了。
所有人都希望你快快乐乐健康成长,所以,你不用去面对那些丑恶狰狞、沾染那些肮脏污秽。
无知是福。
安淑美见萧励勤一脸倦意,不由拍拍孩子的手:“小弈呀,爸爸累了,你让爸爸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娃娃乖巧地点点头,抱着他的小皮球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药壶在小泥炉上“咕噜咕噜”掀着壶盖。
药香弥漫了一室。
药已经煎好了。
安淑美舀了勺药汁在唇边轻轻吹凉,柔声道:“放心,你会好起来的。”
萧励勤摇头拒绝她喂过来的药,只静静望着她。
让他再看最后一眼。
再看一眼这个爱了他一辈子,欠了他一辈子,害了他一辈子,怨了他一辈子的女人。
安淑美静静放下药碗。
萧励勤蓦然发现:无论她变成怎样,在他心中依然是最初那副杏花烟雨、含羞带笑的俏丽模样。
一叶扁舟轻帆卷,她撑着紫竹伞乘风乘水乘雾而来,一曲清歌留遏了行云。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虚弱地躺在床上,闭着眼轻轻恳求:“淑美,你再唱一遍你我邂逅时的歌吧。”
即使最后什么都没有了,总归还有这个人留在他身边。
安淑美握住他的手,即使知道他看不见,却仍绽放出自己最美的微笑,温柔应道:“好……”
泪水不可遏止地翻涌下来。
她连忙擦了擦泪痕,清清嗓子,不让自己的哽咽泄露出喉。
一场烟雨,一场相遇,茫茫湖水,缕缕月光。
浮生沧桑,奈何不舍,缘深几许,不如……归去……
一曲清歌幽幽响起——
“沧海成殇花如雪
灼灼其华一千年
疏影横斜惊鸿照影水连天
是谁醉流光竟惹尘缘?”
曲风一转,哀怨凄婉——
“花开花谢红满天
风狂雨骤红残缺
月落乌啼飞鸿踏雪影踪灭
落红飞舞一季窥人间……”
萧励勤安详地睡着,脸上似有微笑,手指打着节拍,竟跟着安淑美附声唱起来。
“乱琴彷徨夜无眠……”“思无邪。”
“清笛一曲思华年……”“今夕是何年?”
“曲终人散花满楼芳染断弦……”“记谁笑意千千。”
“奈何一缕星魂暗香远。”
安淑美开始泣不成声!
她捂着嘴,原本应该高亢上去的曲调竟是唱得断断续续,丝丝缕缕——
“看不穿韶华红颜……”“情不灭。”
“参不透缘生缘灭……”“弱水三千。”
“浮生百载匆匆来去弹指一挥间……”“半生缘。”
“是谁翻开泛黄书卷?”
萧励勤长阖了双眼,歌声渐渐低沉了下去。
终至愀然无闻……
床边,安淑美宛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人偶,静静接着唱——
“醉生梦死痴痴愿愿
而今霜鬓轻狂尽掩
繁华落尽独自坐看花飞花满天
却再难寻觅你的笑颜……”
那青莲一般的生命,在她面前若水流逝。
“唯见乱红飞过秋千……”
她知道,这个叫萧励勤的男人再也不会睁开双眼了。
哽咽终于逼成破碎的啜泣——
轻轻将脸贴在萧励勤的胸口。
感动了一世,放纵了所有。
第八十一章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萧励勤,是否就像那一朵青莲。
扎根于冰冷污浊的萧家,孤芳自赏,对影成双。
直到那一天,有一双纤纤素手将他从湖面摘起。他离开了污泥,放弃了一切,却也迅速枯萎衰竭。
安淑美,你何其有幸,竟得到了他全部的爱……
当萧励勤去世的消息传到小楼时,肖倾宇正在提笔挥毫。
闻言,无双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望望窗外明媚的春日——烟柳飞絮,春桃吐蕊,雀鸣莺啼,云淡天清。
灿烂的阳光,竟让无双感到微微刺眼。
笔锋一滞,墨水在纸上晕染开去,形成淡淡的墨渍污点。
回神,清清冷冷的一句:“我知道了。”
便没了下文。
“倾宇……”
方少帅闻言,痛得有些呼吸流失——
他知道,除却小弈,那个男人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缘牵绊。
也是这世上真正疼爱他的人。
而现在,连那个男人也离他而去了。
除却留下之人的思念缅怀,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一地灰烬,四散飘零。
看着若无其事的公子无双,方君乾既是心酸,又是悲哀:他明明,想哭……
“少帅,今晚秦老的家宴我就不陪你出席了。”
开完会议,大厅里只剩下了方君乾和肖倾宇。
白衣少年抱歉地对他笑笑,坚强隐忍的面具下漫出些许虚弱无力:“我……有点累,想一个人静静。”
方君乾拍拍他的肩,无声安慰。
“少帅能否把玉睚眦给肖某看看。”他眼眸中是无声哀求,“就借一夜。”
二话不说解下脖子上的玉睚眦放进少年掌心,温柔道:“好。”
然后,那个挺直修美的背影,一步稳似一步地走出了议事大厅。
并悄悄为他带上门。
一种麻木到了鲜明的痛锥入肖倾宇的神经。
父亲生前的每丝微笑,每个眼神,每句叮咛,每刻心伤都纷涌而来将他席卷覆没!
到最后的最后,他也终究,没能留得住唯一疼爱自己的亲人。
将掌心的玉睚眦贴上自己冰冷的脸颊,感受着父亲最后的温暖。
回忆起当时父亲摘下脖颈上的玉睚眦,慈祥给自己戴上的情形,竟是恍然如梦……
他知道自己不该难过的。
生命的终结对这个男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太累了。
从此,他不必面对世人鄙夷惋惜,怒其不争的目光,
也不必强撑着病骨嶙峋的残躯在这个虚伪无情的萧家大院挣扎浮沉。
其实这样,挺好。
肖倾宇,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呀。
少年这样说服着自己,然而累累伤痕,泛滥成灾。
萧励勤葬礼那一天,安淑美没有穿孝服素缟,一袭两人最初相遇时的雪缎旗袍,旗袍上那支红梅吐艳争芳。
云鬓堆雪,清丽娇艳。
萧老爷子怒叱:“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萧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安淑美低低冷笑——“萧……家……”
“娘亲——”小弈看见这笑容顿时全身发冷,哭着拼命摇晃母亲的手,“娘亲你别吓小弈呀,你不要小弈啦!?”
为什么父亲睡了这么久都不起来?
为什么大伯看娘亲的眼神这么奇怪?
为什么娘亲说哥哥替自己做了祸家之孤煞?
谁能告诉他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原本明亮无瑕的世界仿佛突然间……坍塌了?
第八十二章
夜。
萧古左外出议事,二儿子的逝世无法挽留他匆匆的步履。
安淑美跪于灵前为亡夫守灵。
雪缎旗袍,身材婀娜,此刻哭得梨花带雨,更添其楚楚可怜的风韵。
“娘亲……”乖巧的孩子静静趴在母亲的腿上,担忧地望着她。
“安淑美你快给我出来!”跋扈下流的声音传进灵堂。安淑美脸色一变,慌忙将小弈推到灵桌下用桌布掩住,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
话音刚落,萧励才便闯进了灵堂。
他显然喝了点酒,满口酒气双目**,一把扑向安淑美,**:“萧励勤死了,父亲又不在家,我看这回谁还能救你!”
抱住毫无抵抗的安淑美,一双大手在娇躯上胡**索,忽然感觉安淑美顺从得不像话,萧励才惊喜莫名,睁开了眼睛。
忽见寒光一闪,萧励才慌忙松手,幸亏闪得及时,要不就不止手背多道血痕了。
“**!”酒醒了大半,萧励才咬牙切齿。一抬头,一股鲜血兜头盖脸喷了他一声。
桌布掀开一条缝,小弈看着这一幕,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
萧励才正在惊愕,却发现原来是安淑美反手将一把剪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女人笑得怨毒快意:“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得逞。”
没吃到羊肉反惹得一身骚。
“晦气。”萧励才扫兴地拂袖而去,再也没兴趣看倒在血泊中的安淑美一眼。
这女人真不识好歹。算了,明天父亲回家就说她是殉情死的好了。
反正天底下识相的美女多得是,春宵苦短,何必为她浪费大好光阴!
萧弈把这一切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他亲眼看见萧励才的兽行,亲眼看见母亲一把剪刀捅入心口,看着洰洰鲜血浸红了母亲的雪缎罗裳……
牙齿咬破了嘴唇,第一次尝到了血的味道。躲在灵位桌下的孩子记住了母亲的话,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嚎啕一句惊呼。
直到萧励才走远后,才簌簌从桌底下爬出,颤抖着爬向浑身是血的母亲。
“娘……娘亲!?……”
孩子手忙脚乱地用手去堵流出伤口的血,血液不断从他指缝间冒出,怎么堵也堵不住……
安淑美一把拉住小儿子,用尽最后的的力气,喘息道:“小弈……快,快去找倾宇!”
她知道,现在只有肖倾宇才能救小弈。
安淑美虚弱地对他笑笑:“娘亲要去陪你爹爹了,别难过……你跟倾宇说,是我对不起他……”
她欠萧励勤的,早该还他。
安淑美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无波无虑。
萧励勤,
你到哪儿,我便跟你去哪儿。
下一世,不求与你相知相恋,安淑美只望为奴为婢偿还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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