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人体模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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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可能是爸康复的好，我心情也好吧。”
　　　　“哦？但是这种状态好像是在恋爱吧。”妈妈若有所思地看着夏青。
　　　　竟然那么明显吗？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心情很好的缘故？自己跟赵川怎么相处出了恋爱的味道？可是那是恋爱吗？自己想想都觉得心虚，所以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没…没有，妈你别瞎猜了，还是赶紧关心关心小兰吧。”夏青赶紧转移话题。
　　　　“我怎么了？哥你别乱说话啊！”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就是让爸妈多关心你。”
　　　　“你答应过我不告诉别人的的。”
　　　　“我没说啊。”
　　　　“好啦，好啦，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妈妈赶紧招呼他俩。
　　　　一家人赶紧动起碗筷，两兄弟都有不愿让别人提起的一面，尤其是面对父母。
　　　　临睡觉前，夏青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老同学郝楠打来的。
　　　　郝楠说现在有个剧组正招演员呢，问夏青想试试吗？夏青觉得这是个机会，他不想一辈子在快餐店打工，于是就同意了，但是他没有表演基础，心中不免又有几分忐忑。
　　　　夏青第二天赶紧买了几本关于影视表演的书籍，应急充电。又赶紧压腿弯腰，生怕自己的舞蹈功底生疏了。
　　　　他认真准备了几日，终于到了剧组面试的时间。
　　　　
　　　　第40章
　　　　
　　　　到了剧组他先去找郝楠，俩人见面不免一阵寒暄，郝楠让他填了一份履历表，就带他去导演那面试。
　　　　导演看着也就30岁不到的样子，一头微微的自来卷，穿着休闲随意，话并不多。他先让夏青做了个自我介绍，又让他念了一段台词，面试就结束了。
　　　　整个面试过程极其简单。完事后，夏青为了表示感谢要请郝楠吃饭，郝楠却说不用这么客气，而且今天太忙，可以改天聚。夏青不好再勉强，道谢后便离开了剧组。
　　　　看着夏青离开的身影，郝楠长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走进导演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只有导演一人，他正拿着夏青的履历表仔细端详。
　　　　郝楠走的导演跟前：“于导，按您说的，我已经把夏青叫过来了。”
　　　　于俊夫向郝楠点点头：“辛苦你了。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尝试独立指导吗，我这边有个mv的资源，你可以先试试。”
　　　　“谢谢于导。”郝楠感激地看着于俊夫。
　　　　“那么以后我这边剧组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我明白。”
　　　　面对带自己进圈，又能为自己带来不少业内资源的于俊夫，郝楠一直是即崇拜又感激。
　　　　自从那天在J美术馆见到夏青，于俊夫似乎就对夏青很感兴趣，这次拍戏还特意让自己叫夏青来面试，这一切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但于俊夫毕竟是自己的上级，又拥有对自己十分有利的业内资源。面对内心的疑问，他不敢多问。反正自己并不在于导这次的剧组工作，充其量只是起到一个线人的作用。他明白，只要能讨好于导，就能拿到更多的资源。
　　　　所以当于俊夫让他以老同学的身份邀请夏青来剧组面试时，他立刻就同意了。夏青那边还以为他是念旧情帮自己找工作，其实郝楠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进入社会以后，所谓同学关系，如果没有利益的交换，会有几个人肯真心帮你呢？
　　　　郝楠离开办公室后，于俊夫继续看夏青的履历表。
　　　　xx艺术学校，舞蹈专业毕业，中专学历，年龄20岁。
　　　　“呵呵，不知道赵川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居然这么有趣。”于俊夫一边用手指刮着自己的下巴，一边看着履历表上夏青的照片，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一定要把这个小家伙弄到身边来，看看跟我想的一样不一样。”
　　　　
　　　　第41章
　　　　
　　　　夏青从剧组面试的地点回到他跟赵川的“家”里。因为一天的奔波，身上有些脏了，所以一进家门就去洗澡，头发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就被门口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夏青擦了擦头发，裹上一条浴巾就去开门。
　　　　“怎么了？又忘带钥匙了？”
　　　　因为这个房子平时并没有访客，而赵川又有忘带门钥匙的习惯，所以夏青以为敲门的是赵川。没想到一打开门就愣住了，门外的人竟然是郭小晨。
　　　　郭小晨依旧是一身女性化的打扮，他看到开门的夏青也吓了一跳。
　　　　他上下打量着夏青湿漉漉的身体，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赵川租的房子里见到他。
　　　　夏青现在还不知道郭小晨的性别，所以十分不好意思地闪进门里。
　　　　“对不起，我去换衣服。”夏青慌慌张张地跑进淋浴间冲掉头上的泡沫，然后穿好衣服。
　　　　等他出来时，郭小晨已经关上房门，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刚才夏青在浴室换衣服的时候，郭小晨把屋里巡视了一遍。
　　　　玄关的鞋架上摆满了两个男人的鞋子，有几双进口品牌的皮鞋一看就是赵川喜欢的牌子，号码也是赵川的鞋号。另外几双年轻化品牌的鞋子明显是夏青的。
　　　　卧室里是双人卧具，睡衣也是两套。
　　　　等夏青洗澡出来，郭小晨又借故去了一趟洗手间，发现洗漱用品和毛巾也是双人份的。他仔细看了看牙刷和毛巾的磨损程度，显然两人已经同居一段时间了。
　　　　看到这里，郭小晨心里泛起一阵浓浓的酸意。怪不得几个月都没见到赵川了，原来他在城里跟人同居。这可不像他的赵哥啊。郭小晨跟在赵川身边这么多年了，知道他一直都是玩几个月就腻。但自从赵川找了夏青，从去别墅画画，到现在已经半年了，他从没有跟哪个人纠缠过这么久，也没搬出来跟谁同居过，难道赵哥他真的对这个男孩动心了？
　　　　
　　　　第42章
　　　　
　　　　“小晨姐？”夏青递了一杯水给郭小晨。
　　　　郭小晨赶紧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接过水杯：“啊，谢谢。”
　　　　“客气了，对了，小晨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刚回北京，听老马（经济人）说赵哥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说着把一大袋补品放到茶几上。
　　　　“赵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小晨姐放心吧。”
　　　　“嗯，对了，他是怎么受的伤？”
　　　　“实在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夏青神情有些内疚，他简要地把那天在炸鸡店发生的事告诉了郭小晨。
　　　　“这么说，赵哥养伤期间也是你在照顾吧。”
　　　　夏青点点头：“毕竟都是因我而起。”
　　　　郭小晨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赵川这几个月神神秘秘不见人影，都是跟夏青在一起，居然还为他受了伤。他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人这么认真了，那自己守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郭小晨环视了一下这间房子，到处都是赵川和夏青的生活痕迹。赵川宁愿不住别墅，而跟这家伙住这种小房子。两个人是不是每天都会做那种事呢？赵川和夏青在画室里推油时那些不堪的画面又出现在郭小晨脑海里。
　　　　想到这，郭小晨已经越来越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坐下去。
　　　　“赵哥什么时候回来？”郭小晨问夏青。
　　　　“其实他最近一直在外面忙，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要不然你哪天跟他电话联系好了再过来吧。”
　　　　“也好，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郭小晨抬起屁股向门口走去。
　　　　“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俩人正说着告辞的客套话，房门突然咔嚓几声，被打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的正是赵川。
　　　　他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手拿着旅行箱，一手拎着一个食品袋。
　　　　看见屋里的郭小晨赵川显然很吃惊：“小晨？你怎么在这？”
　　　　“啊？赵哥…那个…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受伤了。”
　　　　“是老马告诉你我的地址的吧。”赵川皱了皱眉头。
　　　　“你别怪老马，是我逼他说的。”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赵川一边把大衣脱了，一边把手里的食品袋递给夏青：“这几天去外地了，给你带了点当地特产。”郭小晨看着赵川递过去的食品袋，里面明显是塑封的火腿腊肉什么的。
　　　　赵川从食品袋里拿出两包香肠，递给郭小晨：“我没想到你在这，这两包你拿回去尝尝。”
　　　　“不…不用了，赵哥…”郭小晨用手推脱着。
　　　　“拿着吧。”赵川不由分说，把香肠塞进郭小晨手里：“我知道你爱吃腊味。”
　　　　郭小晨只好接过香肠，抱在怀里。
　　　　赵川转身继续跟夏青道：“待会你就把腊肉做了，这个肉有点咸，做之前先放水里泡泡。”
　　　　“清蒸还是跟菜一起炒啊？”夏青问他。
　　　　“跟芹菜香干一起炒吧，你炒这个我最爱吃。”
　　　　俩人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晚饭做啥，连问都没问郭小晨想吃什么，显然没打算留郭小晨。
　　　　郭小晨是有眼力见的人，他知道赵川本就不想他来，所以很知趣地呆在一旁。
　　　　等两人说完话才道：“赵哥，这是我给你带的补品。”说着把茶几上的食品袋往前推了推，然后轻轻一笑：“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也好，你回去小心点，让老赵和老马不用担心我。”
　　　　“好的。”
　　　　郭小晨脸上维持着客气的微笑，但赵川在语言上丝毫没有挽留他的意思，这让他心底涌出一股无名的失望。
　　　　“小晨姐你慢点。”夏青也到门口跟郭小晨告别。
　　　　“好的，你们回去吧。”郭小晨一边微笑着一边向门口的赵川和夏青挥手告别。
　　　　郭小晨走进电梯间，看着电梯灯的数字逐渐变换，终于停在了一楼。电梯门打开，他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小区大门的，只感到随着迈出去的步伐，一股压抑的怒气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当他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仿佛发泄一般，狠狠将两包香肠扔进了垃圾桶。
　　　　赵哥，为什么你要对他那么好？难道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你所做的你都看不到吗？同居就同居，为什么要特意瞒着我？最好的火腿都留给那个人，两包香肠就把我打发了，我在你心中就这点价值吗？
　　　　夏青是吧，我得不到的你也绝对不能得到！
　　　　
　　　　第43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充足准备，赵川搞定了出国的所有手续，终于到了出发去美国的时间。
　　　　夏青知道这次画展是件大事，于是也早早替赵川准备出国的行李，并决定当天去机场给赵川送行。
　　　　他俩打车来到机场，发现郭小晨和经纪人老马早已等候多时，此刻正坐在候机区的座椅上玩手机、看书打发时间。他们远远看见赵川和夏青走过来，立刻站起来点头示意。
　　　　“赵哥，你来了。”郭小晨一脸期待地看着走过来的赵川，但一看到跟在旁边的夏青，心里又马上涌起一阵烦闷。
　　　　居然还跟到机场！要不要这么黏糊啊？是不是怕自己攀上的金主跑掉啊？他心里暗骂着，脸上却依然堆着笑“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们久等了。”赵川满是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啦，我们又没有等多久，再说现在还不到登机的时间啊。”郭小晨笑着说道，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对着，赵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给你和赵叔找的随行翻译……宋利佳。”
　　　　“赵哥，您好，叫我小宋就可以了。”郭小晨身旁的候机座椅上站起一位俊秀的青年，他穿一身深靛色西服套装，喷过发胶的头发整齐地向后固定着，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地向赵川点头示意。
　　　　赵川随即也向他点点头：“小宋你好，这次的翻译工作就拜托你了。”
　　　　“小宋经常去美国，很有经验的，赵哥你就放心吧。”郭小晨道。
　　　　“恩，你找的人，我一贯放心。”赵川一边看着郭小晨，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跟夏青坐到了后面一排的候机椅上。
　　　　五个人就这么前后坐着，看书、玩手机、或偶尔聊天打发时间。
　　　　赵川和夏青并排坐在后排，他依依不舍地握住夏青的手，手指不停地在夏青的手掌内摩挲。夏青则微微斜在赵川的肩膀上，感受着手心里因摩挲带来的阵阵温度。
　　　　“那套房子我付了半年的租金，我走后你还可以继续住下去。”赵川贴夏青的脸颊说道。夏青点点头：“谢谢。”
　　　　“谢什么？”赵川面色极度温和，然后用手环住夏青的腰身，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夏青转过头，看着赵川的眼睛，眼珠上下游移了几下，没有说话。说实话，到现在他还没感觉到赵川的离开能让自己有什么想法，而且两个大男人之间说想不想的让他感觉有点肉麻。
　　　　赵川看着他那副认真又迷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没关系，这个问题你可以先想想。”说着用手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
　　　　赵川肆无忌惮地跟夏青腻歪在一起，说着情人之间专属的蜜语。
　　　　坐在前排的郭小晨，一边假装看书，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身后人说出的每一个字，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却没发现手里书上的纸张已经被自己攥出可怕的皱痕。
　　　　一旁的宋利佳发现了郭小晨的异状，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晨，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郭小晨吓了一跳，赶紧把书本合上，两手不知所措地交叉在一起，然后缓缓吸进几口空气，整理了一下情绪，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宋利佳道：“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宋利佳鼻腔轻出一口气，目视前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轻声道：“放心吧。”
　　　　“记得随时跟我联系。”
　　　　“好的。”
　　　　终于到了登机时间，赵川最后跟夏青拥抱了一下，然后一边摸着他后脑勺柔软的头发，一边在他的耳畔轻语：“我走了，好好照顾你自己。”
　　　　“放心吧，一路顺风。”夏青也贴着赵川的耳朵说道，两人最后感受了一下对方温热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然后分开。
　　　　赵川、老马、宋利佳拉着行李走向大厅出口。临出门前，赵川又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夏青，便跟随人群登上了机场摆渡车，向客机驶去。
　　　　夏青和郭小晨则留在候机大厅，原地矗立，一直目送他们离开。
　　　　飞机终于起飞了，夏青和郭小晨离开了机场。
　　　　俩人并肩走着。
　　　　“你跟赵哥怎么来的？”郭小晨问夏青。
　　　　“坐出租车来的。”
　　　　“那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吧。”
　　　　“真的吗？那麻烦小晨姐了。”
　　　　“客气什么。”郭小晨微笑着对夏青说。
　　　　两人上了车，郭小晨一路跟夏青聊天，先是聊社会上的趣事，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最后聊起了赵川，郭小晨告诉夏青，赵川是一个在绘画上极有天赋的人，在美院上学的时候就非常出名。他不但有才华，还及其努力，人长得又帅，所以从上学的时候喜欢他的人就特别多，而且男女都有，他算是一个男女通杀的人物。一直到现在，明恋、暗恋赵川的也大有人在。没想到最后赵川看上了夏青，他觉得夏青很幸运，也要他珍惜赵川的感情。如果赵川出国这段时间夏青遇到什么事，可以找他来商量。作为一个一直跟在赵川身边的朋友兼工作伙伴，他十分愿意帮助夏青。
　　　　夏青听了郭小晨的话，心里觉得暖暖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跟赵川的关系到底该怎样定义，但是能遇到郭小晨这种热心又诚恳的人，他还是感到自己十分幸运。
　　　　车子很快开到了赵川在城里租住的房子，夏青下了车，跟郭小晨道谢外加道别，然后一个人走回了房子。
　　　　他打开房门，看着这间熟悉的房子，餐桌上还放着半杯赵川临走时喝剩下的水。夏青正好有些口渴，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似乎品出了些熟悉的味道。
　　　　因为没有开灯，屋子里显得些昏暗，夏青缓缓走到客厅中央，在巨大的三人沙发上坐下，环视着这座空空荡荡房子，这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原来赵川真的走了。
　　　　
　　　　第44章
　　　　
　　　　赵川到了纽约，立刻马不停蹄地跟其他参加合展的画家见面，一起跟博物馆沟通，推进开展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虽然他跟经纪人参展的经验非常丰富，但在陌生的国家，面对不太熟悉的外语环境，不得不十分依赖翻译小宋。
　　　　而这个小宋工作起来确实没有让人失望，他不但跟博物馆交涉起来熟门熟路，在安排饮食住宿方面也是一把好手。看得出来，他对纽约十分熟悉。
　　　　赵川不知不觉对这个小宋好奇起来，便跟他攀谈，想知道为什么他对纽约如此熟悉。
　　　　翻译小宋的性格属于爽朗大方的类型，所以十分痛地告诉赵川，自己高中和大学都是在纽约上的，而且自己家很多亲戚也在美国定居。自己只是因为放心不下国内的双亲，大学毕业以后才选择回国。
　　　　这次他们来纽约住的地方就是小宋亲戚家的一套公寓，因为没有通过中介找房子，所以在住宿费上，他为赵川节约了一大笔费用。为此，赵川感到十分欣慰，一方面是因为小宋办事靠谱，一方面是因为郭小晨替他找了一个这么靠谱的人。
　　　　在纽约这边的一切都很顺利，但依然有一件事让赵川摸不到头脑，那就是他打不通夏青的电话了，无论他怎么打，夏青那边都没人接听。终于，他忍不住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夏青，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再不回电话，我就回国去找你。”
　　　　这条短信一发出，夏青那边立刻回复了：“赵哥我没事，就是工作有点忙，不用担心我。”
　　　　然后就又不回复了。
　　　　赵川给郭小晨打电话，让他去自己租的那套房子看看夏青怎么了。
　　　　郭小晨说自己现在在云南忙一些业务，暂时回不去北京。最终，郭小晨给赵川租的那套房的房东打了一个电话，房东说夏青还一个人住在那套房里，没有什么异况。
　　　　知道夏青没事，赵川心里便落下一块石头。只是他不接自己的电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不管怎么说，赵川的心里还是涌出片片阴影，这让他工作起来都不能太专心了。
　　　　可是这边的工作又不能停下来，一旦画展开始，每天都有可能卖出作品，或者被其他国外艺术机构找上门来，要求开展合作，这个关口，他是不能轻易回国的，不然排队两年才得到的这次开展机会就被浪费了。
　　　　赵川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不去想夏青的问题，他现在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等画展结束了，再回国跟夏青问个清楚吧。
　　　　老马虽然是赵川的经纪人，但是因为语言问题，的确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现在的主要业务就是小宋和赵川在跑，两人每天几乎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白天忙着搞定油画作品的托运、运输问题，跟博物馆签订各种合同，协商调整展厅布局。不忙的时候，小宋就陪赵川游历纽约其他博物馆和著名景点。
　　　　经过多日的运作，画展终于顺利开展。赵川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
　　　　看着展厅里上百幅中国画家的艺术作品，赵川他们一行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自豪感。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展出顺利进行，赵川决定犒劳一下老马和宋利佳。
　　　　但是他对纽约的餐厅并不熟悉，于是请宋利佳帮他推荐一家有特色的餐厅。
　　　　宋利佳想了想：“到了纽约哪能不尝尝这的牛排呢？纽约的牛排可是世界上最好的。”
　　　　“正好我也爱吃牛排，那就由你带路吧，小宋。”赵川听到牛排两个字也忍不住充满了期待。
　　　　“包在我身上吧。”
　　　　宋利佳轻车熟路地把赵川和老马带到了位于布鲁克林的Peter　Lugers　牛排馆。
　　　　这是一家上个世纪20年代风格的牛排馆，大厅明亮、干净。刚从烤炉里拿出来的牛排，吱吱作响，肉汁四溅，香气扑鼻。
　　　　赵川和老马看了食指大动，立刻开动起来。不一会就分别干掉了自己盘子里的那份眼肉。
　　　　吃完以后，赵川有些意犹未尽，宋利佳便又给他推荐这家店的T骨牛排。
　　　　这种T骨牛排一边是菲力，一边是西冷，一份牛排可以尝到两种肉质，十分超值。
　　　　赵川通过点菜就能看出宋利佳对美食十分有研究，并不是那种轻浮、没有品味的年轻人。所以不免对他产生了兴趣。
　　　　通过聊天，赵川得知原来宋利佳拥有经济学和西洋美术史双学历，所以两人之间有很多可以交流的话题。
　　　　他们边吃边聊，从股市大盘、巴菲特聊到印象派油画、艺术品投资，简直有说不完的话题，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吃完晚饭，赵川还不想回去，想找个地方溜达溜达。可老马年纪大了，晚上睡得早，于是赵川就让老马先打道回府，自己跟宋利佳继续夜游。
　　　　俩人漫步在布鲁克林威廉斯堡的街道上，周围全是各种创意店、复古服装、local咖啡厅和个性的书店。
　　　　虽然一开始看着很有趣，但看多了还是不免乏味。
　　　　宋利佳极会察言观色，当他看出赵川眼里露出乏味的目光时，便恰时提出一个建议。
　　　　“赵哥，这条街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不如我带你去看看纽约真正的美景吧。”
　　　　“现在天已经半黑了，还能看到什么美好的景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