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北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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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脊ぷ鞴�的经历可以为自己的履历添光，再说要论高新科技产业确实北京就业机会多，退一万步说就算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也可以当成来京旅游嘛。
　　在候机厅里闲得无聊，我拿出手机，准备以“回国不久刚下飞机”加机场照片为开头写一条新的x乎回答，顺便也刷一下好久没开的w博。
　　打开w博就看到“平湖秋月”几天前给我发了一条私信……有点好笑，他问我怎么用px把一张照片边缘露出手给p掉。
　　这段时间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在w博上发发私信，简单扯一扯时事。我上得少，隔三两天回复一次。用得一直是很礼貌得体的语气，他没有要过我更私人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嫌弃我回复得慢过。
　　他发给我的图片上，只看得出那大概是一张木雕屏风的照片，照相的人为了不让屏风倒下，一边伸手扶住一边拍照，手就自然也被拍到了。是一个男人的手，指骨修长有力，青筋微微透出皮肤，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大拇指下方和虎口处沾了少许褐色的东西，与屏风一个颜色，有可能是油漆。
　　丢脸……竟然盯着一只手走神了。我晃晃脑袋，回复他现在在机场，等回去有空教他怎么弄。回复完就继续编回答去了。
　　3个小时的飞行后，我又落了地。
　　真正来到帝都后，发现果然是不一样的。就像有人说，全世界你可以找到很多个上海，但北京只有一个。
　　比如此刻拖着行李箱，灰蒙蒙的空气里，只裹了一条单薄的牛仔裤的我已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凛冽的风，冰冷的雨，长安的街落叶满地。
　　原来这就是北京的深秋。一道挟了尾气的秋风扫过，卷起满地被霜降染成金黄的梧桐叶，指挥着它们在排成两道整齐宏伟的汽车长龙间翩舞，为这座古城增添了一抹绚丽缤纷的色彩。我低头看着脚上那双在挤成麻辣火锅的地铁上硬生生被踩了3个清晰鞋印的新NIXE，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
　　不得不说，生来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心里还有点儿恘。
　　好不容易到了预约看租房的地方。在小巷子里转了半天我才找到，居然是在一个危楼耸立的胡同里。
　　外面的小路上开了几家门面简陋的小吃店，相隔不远支着几个路边摊，有豆浆油条的，炸鸡汉堡的，手机贴膜的，还有成堆二十元一双的假耐克。黑乎乎的路牙淌着地沟油，散落了许多快餐盒垃圾，偶然一瞥，街边不起眼的角落就地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北京的房价普遍很贵，租房也一样，本来看中的是一个离市区不太远的阁楼，到了才发现实际狭小简陋，屋内还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异味。楼下明显住的都是外来务工的人，打扮邋里邋遢，张口就是一嘴牙垢。
　　我深深皱起了眉，除了拔腿走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天色渐晚，秋风瑟瑟，我裹着大衣带着行李流落街头。坐在路边的公共长椅上，我在北京也没有什么认识的同学，只能先找个附近的便宜酒店将就一晚了，明天再继续去看房。
　　无意间点开w博，发现收到了一条新私信：你来北京了？是来旅游吗？
　　一看又是平湖秋月发来的，才想起我下飞机那会儿拍了机场的照片，发过一条带定位的动态。这不……我不是有个北京网友吗！
　　我回复他是啊，倒霉之前预定的酒店没空房了，现在人在西塘，这附近有什么推荐的酒店吗？
　　发送之后我才想起自己傻‘逼了，人家北京人就住这儿，问景点饭店合适，问什么酒店啊。
　　过了不久他回复道：这样啊。你要不要来我家住几晚？我在朝阳区，这边离景区还挺近的。
　　然后他发过来一张房间的照片，是一个简单打理过的单人房间，桌上摆着几个上色上到一半的佛像，床的周围堆了些刷子，木架，碗盆之类的工具，像平时没人住的。
　　他接着说这是上个室友住的房间，现在他搬走了，暂时还没有别人住进来。如果不方便也没事，他再帮我找找酒店。
　　看着他的消息，我迟疑了片刻……就这么去一个陌生网友的家里住合适吗。
　　要是其他人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但如果是平湖秋月……我知道他在故宫工作，平时是搞文物的，这么一个正经严谨到不行的职业，竟会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加上他家的地理位置确实令我心动不已，要知道朝阳区的租房都是5k起步的。
　　考虑之后我决定，可以先去他家看看。于是我问他要了更方便的联系方式，他也很爽快地和我加了v信，发来地址说会在小区门口等我。
　　又辗转坐了一段人挤人的地铁，摸着夜色我终于找到了“海豚湾”的大门。四下一看，小区门口灯光下除了一个牵小狗带孩子的妇女外，站着一个手插裤袋，抽着烟，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男子，还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爷似乎只是出来散步的，不一会就站起身捶着肩往回走，现在站着的只剩下那个抽烟的中年男人，在等人的样子。
　　呵……哈……这就是网友见面的尴尬吗……不忍抽了抽嘴角。
　　犹豫不定时，我决定先躲一躲免得被人家发现不好反悔，正好小区门口开着家便利店，我不动声色地拖着行李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我先打开v　信看看他是不是还没到，他的上一条信息是6分钟之前发的，写着“我到小区门口了，等你”。
　　册那！怎么办，要不要去……不是，光看那只手明明应该不会是……难道那只手不是他的？！
　　心情复杂地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水，一边看手机一边去收银台结账，低着头一不留神撞上一个人，都没发现还有人排在我前面。个子高高的男人，拎了一袋苹果，我这一撞把他苹果都撞掉了一个。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声道歉，弯腰就要帮他捡，才注意自己两手都拿着东西，手忙脚乱。
　　“没事，我来。”
　　头上响起温润好听的声音，视野中一只漂亮的手捡起了地上的苹果。
　　顺着那只手向上，是深灰色呢子大衣的袖口，宽阔的肩，轮廓分明的下巴，接下去是一个温和礼貌的浅笑。看上去30上下的男人，五官深刻，唇角勾勒微微弧度，额前落了几缕三七分碎发，衬得有型且随意。
　　对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竟比之前显得更为高大英挺。他看着我的时候，眼色不经意顿了一下，像是困惑或是别的什么，转瞬即逝。他冲我蜻蜓点水地笑了笑，而后迈开长腿离开了小店。
　　我把那瓶水放上柜台结账。就在我咬着唇心不在焉之时，手机又收到一条新的信息：“你到了吗？刚才去买了点东西，没看见你”
　　……等等，那是不是他。
　　醍醐灌顶般，我抓起水就冲出了小店，找零都忘了拿。追上他，我拍了一把他的后背，喊道：“等一下，平湖秋月！”
　　大声念出对方网名着实羞耻。
　　他回头看我，眉眼舒展，眼中带着欣赏，笑道：“很帅。”
　　我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是休闲外套和旧的深蓝色Lexis牛仔裤。不过幸好，他没叫我网名。
　　他带着我回家的路上，我得知男人拥有一个很古典的名字。
　　平湖秋月，傅平秋。
　　“你呢？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他侧脸看我。
　　“我叫张科斗。”我回答，声音略显不自然。
　　“张蝌蚪？哈哈，好有意思的名字。”他没忍住笑起来。
　　“……不是，科学的科，奋斗的斗第三声。”


第05章　
　　傅平秋家住在一个公寓的三楼，玄关里面就是一个小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漂亮的书法，客厅隔壁连着厨房，另一侧是两个房间，两室一厅，一目了然。他的家里不像其他独居男子那么邋遢，而是十分整洁，窗明几净，明明一个人住，却有种温馨的居家气氛。只是几个角落摆着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我也没有心思去打量，下飞机后就是一路连续奔波还没好好休息过，一到别人家里浑身就像散架似的累。
　　男人进门后，拿了拖鞋给我换，然后把苹果拎进厨房，出来对我说：“累了吧？先去沙发上坐坐，喝点什么吗？有开水，果汁和龙井。”他对我说话依旧是网友那般客气生疏的语气。
　　“开水就行，谢谢。”回答着我一屁股坐上沙发，身体的放松令我忘了身处何处，没有形象地躺了下去。
　　男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刚才在超市帮你买了一盒盒饭，微波炉热一下将就吃吧……抱歉，我还要整理房间就不做饭了。
　　嗯……嗯，他这么一说我肚子突然饿了起来。看一眼时间都晚上8点了，下飞机后没吃过东西了。等等，他说给我买了饭？
　　“啊，辛苦你了！饭钱是多少我付你。”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端着热好的盒饭和一碗切好的苹果走来客厅，“嗨，这点小钱有什么好计较的。快趁热吃吧。房间待会就帮你收拾好。”然后去卫生间先洗手，之后走进靠门的那间房间。开门的时候，我瞥到那间似乎就是他发给我的照片上的房间。
　　默默吃饭时，我看见傅平秋不断从房间里搬出各种工具到客厅里，客厅中油漆味渐渐重了起来。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却不小心被他发现了。
　　“味道太大了吗？不好意思……是工作上要用的东西，我待会把窗子打开透透气就好了。”他面带歉意地说。
　　有点好奇他到底是在故宫做什么的啊……
　　嚼着苹果，我一边刷着手机上的北京租房信息，听见他问我来北京玩几天，行程规划好了吗，怎么一个人来？
　　呃，那个……我胡诌道，三四天吧，临时放假所以就一个人来了，找好酒店我就住出去，今天麻烦你了。
　　他说没事，我可以一直住他家。明天他去上班，可以顺路稍我一起去故宫参观。
　　我心想还要抓紧时间看房，哪有闲情逸致看景点啊……连忙说不了，不打扰你上班了，我自己玩就好。
　　“怎么，你这是打算在北京住下吗？”
　　男人突然响在我耳畔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身子一僵，发现他不知何时收拾完了，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了我身边，半挑眉望着我。手机上找的北京租房信息也被他看见了……
　　要命了，当场拆穿，失策。
　　“对不起，刚才我说的是，我是……”可恶，该怎么解释才好。止不住脸上发热，恨不能拔腿就跑。
　　他却没有继续追究我的信口开河，而是平静地建议：“如果要找租房的话，不如考虑一下我这里？这里地理位置很好，离地铁近，房租合理，但缺点是地方不大，而且……呵，要和人合租，生活上难免有点拘束。”他说的很含蓄隐晦。
　　“嗯，因为有一些不方便说的原因所以……我暂时决定在北京住一段时间，有机会想在北京找个工作。”我微微松了口气补充道，只得和他摊牌一部分了。
　　“没事，正好我的这间也还没找到新室友，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家在北五环，为了上班方便，我才买了这间离市中心近的房子，预计还要还5年的房贷。”他冲我眨眨眼，微笑道。
　　始料未及，我根本就不用再费事找租房了，和傅平秋谈了一下房租和租房｀事项后，很快就定了下来。昔日的网友转眼间就成了我的室友，还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进了我的房间，虽不大，但设施一应俱全。只是刚移走工具的关系，还散着几缕微不可闻的漆味。话上心头，我问傅先生你在故宫做什么工作啊？
　　他告诉我他主要是做文物鉴别的，现在也在兼任漆器组的修复工作，有时也会帮着补色。
　　我扬眉说哦豁，听起来挺高大上的啊，“我在故宫修文物”？
　　他笑笑说，没什么特殊的，其实和画画没两样，只是画的对象变成文物罢了。如果我也看过那部挺热门的纪录片，就会对他的工作有初步了解。
　　那部纪录片我确实看过，只是当无聊解闷看的，内容讲了什么几乎已经忘了。
　　我忽然想到他还有一件委托我的事，问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图要修，我现在可以帮你弄。”
　　“今天就不了，明天再说吧。”他又让我早点休息，下次什么时候想去故宫逛可以捎我。
　　唔……他对我也太好了吧，认识这样一个网友可真是赚了。这么想着，我开心地简单收拾了东西，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就躺进了被窝里。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周五，傅平秋早早就去上班了，把备用钥匙留在桌上。
　　我睡了个超饱的觉，11点才起，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真想这样一直睡下去……可是不行，总归还是要上班的。
　　继续收拾完东西就打开邮箱处理简历的回复，这段时间收到了不少北京公司的面试邀请……那都是家里擅自给我安排的，家里总担心我到北京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走马观花地略过那几个小公司邮件，我只关心有没有M公司和A公司。N公司或者G公司的也行。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正在低头研究北京复杂的交通时，傅平秋来叫我吃完饭了。饭桌上竟然有黄鳝，让我小吃一惊，他却笑着说是为了迎接我特地买的。他做饭简单却好吃，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形容，光是挑剔如我都觉得好吃就是真的好吃了。尤其是醋溜黄鳝片鲜香嫩滑，入口即化，叫人意犹未尽。食材都是十分新鲜的，感觉得到他也许是对生活很富有热情的那种人。
　　“好吃。”我真心实意地夸赞。
　　“过奖了。”傅平秋客气地笑笑，开口问我，“诶，你瞧我都忘记问你是哪里人了，你是上海人？普通话说得真好，都听不出来。”
　　“你猜对了。”我说，“你也是。”
　　“哪里，我这是普通话口音的北京话……”他谦虚地说，“说来惭愧，这些年一直呆在家乡，还没去过南方。印象中上海是很棒也很精致的城市……为什么你想到北京来工作呢？”
　　我总不可能回答他是和好友开的一个玩笑吧……但是幸好他没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抱歉，才想到昨天你不方便透露，我就不问了。记得你上次说在500强的公司实习，应该是在上海吧，怎么不继续做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茬。我就说不太喜欢那里的氛围吧。他点点头，可能是看我不太想细谈，没有继续追问。
　　饭后，我再次提起修图的事，傅平秋便高兴地把笔记本端来客厅供我｀操作。趁他转头去收拾碗筷时，我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光是看一眼桌面就足以使我眩晕。


第06章　
　　壁纸是系统的初始图片，半个桌面都堆着杂七杂八的文件，压缩包，文件夹，jpg，安装包，文档和不知道是第几个的复制文档全都混在一块儿，逼死的强迫症都能再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找了半天px，只找到一个8年前版本的。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我一气之下没经过他同意就卸载了，帮他重新装了个新版的。
　　不是……傅平秋人看上去倒是很整洁的，我怎么能想到他的电脑会是这样杂乱不堪。
　　“喂，你那张图在哪？我帮你p了。”我冲厨房喊道。
　　“等等，你等一下我，我收拾好马上就来。”他在厨房，两只手都滴着水。
　　“没事，你告诉我在哪个文件夹就行了……啊我找到了，是这个叫‘乾屏风4’的文件夹吧？”就摆在桌面上。
　　这时傅平秋已经擦干了手过来了。“我让你等我其实是因为，我想学习一下这个软件应该怎么操作。”
　　他是真的不会，我仍有些愕然，居然这年头还有（大城市）人不会用px……
　　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专注又虚心地看着我｀操作，整个人显得更加书生气了，又富有成熟感，有种严谨教授的感觉。偶尔靠的近了些，会闻到他身上洗衣粉的淡香，那和我被窝里的味道是一样的，好闻又不突兀。
　　“好厉害，完全看不出来。”男人低沉的赞叹响在我耳畔，好像我真的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其实也不麻烦，一张图5分钟就p完了。傅平秋从我手中抢过鼠标，开了另一张图独自完成了一次p图。新学会一项技能，他的表情非常兴奋。
　　“谢谢你教我。可能是自身不太感兴趣吧，所以我一直都不太擅长电脑这些……觉得你们这些搞IT的非常有本事。”他对我露出一个讪笑。
　　我反而被他夸得脸一红，不知怎么了，明明平时小王那些人也常夸我我都不会有感觉的。这时候如果我稍微留心一点，就能发现一个被我误解的结论，可惜我没有。
　　“是吗。”我咳了一声，“其实没什么，毕竟是我的专业。方便问问你大学时是什么专业的，历史系？”
　　傅平秋很斯文，估计是历史系或者中文系之类的吧，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说出了一个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专业。
　　“我大学时是物理系的。后来发现自己还是对文科比较有兴趣，读研时换了专业，才换成历史系。”他用十分平淡的口吻叙述着，仿佛这两个一文一理的专业是差不多的。
　　我回过神来：“啊……哦，这样啊。”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傅平秋突然坐直了，正色起来。我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听他一本正经地问我：“张科斗，你有对象了吗？”
　　傅平秋看上去不太像热衷八卦的人，很快我就理解了他在意什么，回道“没有，我是单身。”
　　“那就好，我也没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带异性回家的。”我补充道，拍了拍胸｀脯使自己显得很大方，“我倒不是很介意，你要是有需求提前和我说一声就行。”
　　“哈哈，谢谢……”他噗嗤一声笑了，弄得我不明所以。“那，近期有考虑找女朋友吗？”
　　说到女人。我大学期间倒是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害得我现在都没什么心情谈恋爱了。低落的情绪被他挑起，我的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不爽：太难了，我要求很高的。但现在条件好的女方要求更高，男方要大城市出生，脸帅个高，名校985，这还只是基础条件，除此以外还有五花八门数不清的加分项。
　　他饶有兴致地说哦，那你看看我这样的能加多少分？
　　“你条件很不错啊。”我喝了口水瞟他，光是脸和身材傅平秋就有80分了。“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B大。”他说。
　　北京一流学府……我倒没有太过震惊，他的气质看上去也像。
　　“学历？”
　　“博士。”
　　“什么？！”
　　水差点被我洒出来。我需要冷静消化一下他传输的信息。
　　我惊愕地望着他，“这么说，你大学时是B大物理系毕业的，又考上了历史系研究生，在B大读完了历史系博士？”然后现在在北京故宫工作，有车有房，性格温柔友善，要是再器大活好岂不是……
　　换作是女生，按我的标准已经算得上完美情人了。
　　“嗯。”他承认道，“有点惊讶？我的经历确实是这样，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他倒一点也不做作，十分坦诚自己聪明。
　　我把视线从男人的裆部拉了回来，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尴尬，“傅先生，平心而论你的条件已经接近满分了，想找什么样的都不难。”
　　“真的吗？找什么样的都不难……这可是你说的。”他托着下巴笑。
　　我被他笑得有些发虚，“可这个你问我也没用，你得去问女方。”
　　我恍然发觉也难怪，尽管是不喜欢的事，傅平秋刚才认真地跟着我学怎么用px，而不是直接让我帮他做完了事。他这样处处用心又天生聪明的人，想成绩差都难。
　　M公司是总部位于美国的世界著名跨过科技公司，它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以研发、制造、授权和提供广泛的电脑软件服务业务为主，位列财富杂志世界500强top100。
　　由于学历条件过硬，我顺利通过了M公司中关村总部的面试，正式应聘前有一段5个月的试用期。面试完的我心情大好，一下地铁就直奔故宫。
　　人是真的多。
　　虽然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也许跟傅平秋一起来走内部渠道才是正确做法。不过来都来了，排着长长的队总算逛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门道，就觉得全是货真价实的古董，高级气派极了。
　　左右打听之后问到了他们工作室的地方，不让进，我就在一排碧瓦飞檐下等着，给他发消息说我到故宫了。
　　傅平秋一出来见到我有点惊奇，问我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好他会带我来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我才不要起那么早……程序员都是夜猫子，除了上班上学，谁要起那么早啊，没门儿。
　　他笑骂你这懒虫……不对，是懒蝌蚪。所以说，你看得懂故宫里的文物吗？
　　我说知道，明器清器元器呗！
　　他笑着故意抹了一把我的脸，我疑惑着伸手去摸，摸到一手油漆……我靠。居然用那么纯良无辜的表情做这种坏事。
　　“好了，你不是说今天去面试吗，结果怎么样？”傅平秋收了笑问道。
　　“被录用了，M公司做程序设计。”我笑眯眯地说。
　　“M公司？这么牛，真是恭喜。”他揽住我的肩膀祝贺我。
　　我们两并排走在一起，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