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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北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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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根本就插不上嘴。这下我才算知道傅平秋说的什么叫“普通话口音的北京话”,真正的老北京我一下子还真招架不住,跟他父母一比傅平秋的普通话可太标准了。
看着这两位老人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我默默地从旁边退开,去找傅平秋了。
在宽敞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我在一个卧室前驻足,经验告诉我这应该是傅平秋的房间。我轻轻推开门,里面空间宽敞,布置得非常简洁,可能也是大部分东西都搬走了的缘故。他房间的角落,一个很是显眼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一架上了年头的木质钢琴。
原来他还弹钢琴?我走近钢琴,顶上虽然落了一层薄灰,键盘盖还是有最近被翻开的痕迹。我翻开琴盖,轻轻按了几个键,琴键发出几声质地温润的音色。
其实我刚上中学时有一段时间也练过钢琴,当时班上不少同学都业余学乐器,联欢会上演奏起来特别拉风。我羡慕死了,也和家长吵着想学钢琴,发誓长大要当钢琴家。琴买回来后就真的日夜苦练,费心钻研过各种和弦,在学校的舞台上风光一时,被掌声簇拥,像个王子。可惜后来考过10级后就荒废了,现在再看到熟悉的黑白琴键,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想想,那时我并非真心爱钢琴,而只是迷恋成为王子的感觉。
傅平秋不在房间里,我在厨房找到了他,看见男人围着个围裙,在规规矩矩地择菜。他曾说过,他回家的时候会包揽所有的家务,让老人舒舒服服地过年。
晚上和傅平秋的家人一起吃饭,大部分场合我都安静地听着。不过他们所谈的过往,倒是有一些颠覆了我的常识……假如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随性。
傅平秋的父母是文化大革命那一代的知青,被发配到四川下乡,两人是北京同乡,很自然地相识并坠入爱河。文革结束后,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成都,二是回北京。实际上他的父母更愿意居住在安逸的成都,但考虑过后,他们毅然决定回北京:为了给他们的儿子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于是二老一直在北京抚养傅平秋到成年,有了稳定的工作,这时候他们就已经在打着搬去成都的算盘了。
“诶?这样吗……可你们两位老人单独搬去那么远,也很不方便吧。”我说。
“不就搬个家,多大事儿啊?”傅老乐呵呵地说。
“没事,搬就搬吧,他们能照顾好自己就行。”傅平秋也附和道。
换成我,我的家人肯定就一辈子住上海了,他们可欢喜上海了,绝对不可能老了丢下子女突然搬去别的城市住……更何况内陆那么偏远的地方了。
我虽然不太会做饭,洗碗还是会的。饭后,我主动帮着他的父母收拾好碗筷,在厨房刷起碗。快要弄好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钢琴曲,但那首旋律……竟然是无比的熟悉。
我飞快地收拾好剩下的碗筷,解下围裙就冲进了傅平秋的房间。
推开门,男人身形挺拔地端坐在古老的钢琴前,整齐梳起的刘海落下一缕隐藏在并不明朗的光线中,带着我琢磨不透的表情,修长好看的十指在琴键上游走——难怪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他拥有一双弹钢琴的手。
令我惊诧的是,他弹的曲子并非古典名曲,反而是一首大部分90年代的人都听过的流行曲——潘玮柏和弦子的《不得不爱》。一开始我差点不相信我的耳朵,但驻足不久后,我确认了这段激荡我心灵的旋律,确实是《不得不爱》改编的钢琴曲。
不得不说,这是一首曾经令我沉醉的歌。我怎么也想不到,一首脍炙人口的流行乐可以在钢琴的演绎下,焕发出别具一格的韵味。少了一分躁动,多了一分庄重,低音部温柔缱眷,高音部清脆亮丽,如爱人归巢,游子踏上家乡温暖的港湾。
傅平秋弹奏的时候并没有谱子,他是早就背下来的。宽松的居家服使他显得很放松,他的动作优雅,指节有力,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就像深泉兑入烈酒,就像知书达礼与狂野情深可以在他身上同时出现。
我好像醉了,又是清醒的。因为钢琴声是一种理性到偏执的音乐,它会使人在清醒中沉醉,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他想让我喜欢他弹的旋律,想让我喜欢他的演奏,还想让我喜欢上……演奏的人。
我呆呆地站在男人身后,脚下就是大海,波涛在我四周喧嚣,听着海妖塞壬的琴声,明明知道是引诱,却奋不顾身地想向前一步……
“还想听吗?”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猛然回神,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何时从背后抱住了他。我脸颊一臊,慌忙收了手,别过脸说不用了。还有……你弹得很好听。
傅平秋勾起浅笑,反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这首歌……我是为你练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愣住。
他只是笑而不语。我这时才忽然察觉到,傅平秋可能还隐藏着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秘密……关于我的。
第16章
那天晚上,傅平秋坚持要送我回家——也是回他的另一个家。
坐在他的车上,我的心绪还停留在他房间里的那架钢琴上。傅平秋如愿和我说起那架钢琴。那是他外公的,他外公当年就是弹琴弹得好才追到了他外婆,后来这架琴就留了下来,留给他母亲。傅母年轻时是个文艺女青年,也弹得一手好琴。到了傅平秋这一代,他只有儿时练过,长大后再碰琴的机会不多了,但每次看到依然会练习一会儿,使自己不手生。
“成为习惯后,就很难戒掉了。”他淡淡说道。
傅平秋不弹肖邦,也不弹卡农,而是喜欢什么歌就弹什么。他说下次我再去他家可以弹给我听《爱情转移》,那是他最喜欢的歌,谱子不一定还全记得,所以要再练练。
车开到楼下,我正要下车,忽然被按住了肩膀。
“别躲。”
这么说着,他扳过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印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差点就要变成深吻。我被压在椅背上,怔了一下后,不由自主地回吻。和他接吻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像听一首很美的曲子,中途不愿停下来。
从前是我追逐王子的位置,和傅平秋在一起,我享受着被王子追逐的感觉,甚至更多。
怎样才能得到他,我放不开手,那就承认吧!尽管每次他都使我狼狈,但是我不在乎。突然间明白,我会喜欢傅平秋,既因为他有着那么优秀的素质和条件,又与此无关……因为我看见他会心动,因为我期盼与他接吻,因为我迷恋他的触碰……仅仅因为我渴望他这个人。
这首短暂的插曲过后,春节结束了。我和傅平秋又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一切仿佛回归正轨,重新照常运转。
时间过得很快,我在M公司的试用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结束了。这段时间我比平常更累,每天几乎都加班到八九点才能回家。同时,我也相应地获得了更多的提成。目前我拿到的工资已经是行业平均水平了,正式入职后,我能拿到接近之前两倍的工资。
傅平秋问我试用期结束有什么打算,决定好未来要在M公司工作了吗。
其实当初那么莽撞地跑到北京,我完全没考虑过今后真的在北京扎根的生活……那时我以为我在北京能得到的东西,在上海也能得到。
我含糊地说还没想好,可能回去也可能留下来。毕竟我还有点怀念上海的空气。
他看着我说,留在北京吧,这儿你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傅平秋在我身边坐下,手上还端了半壶冒着热气的咖啡,说得很随意,仿佛只是一句随口的建议。
我牵起嘴角揶揄,你其实是想我留在你身边吧。
他顿住,没有否认,硬朗眉峰下的漆黑瞳仁深深看了我一眼。
假如他这个时候很强硬地渴望我留下,我犹豫着,只要他表示出这种意思,我可能就会答应——他眼底掠过笑意。放下咖啡壶,倏然紧紧拽过我的手,他说我想要你留下,因为我想一直看着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要你喜欢我,很想很想。如果你坚持要走,我也不会阻拦,但是如果你留下,你会快乐100倍。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低低的嗓音仿佛一簇羽毛搔在我心口。我呆呆地看着他,脑袋有一种当机的感觉,因为这真是……
这真是太爽了。
我听见自己说好。透过他的瞳孔我看见了自己映在其中的亮亮的眼珠。
好像那个决定也没有那么傻‘逼了。
在我决定留下后的第二天,我打开x乎后,消息栏突然被塞爆,一夜之间涌现出了无数@我的提示。
带着疑虑与一丝紧张,我打开了那条问题——有哪些通过x乎在一起的经历?
问题下人气最高的是“平湖秋月”的回答,他写道:
他是个F大的小家伙。
看见他的第一眼,他坐在地上无助的样子,我就有一种想追他的冲动。
但是当我注意到他衣服上的口红印时,强怕自己压下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是直男。我没有要他的手机号,后来其实也不止一次后悔过。幸好在我用他的手机叫他朋友时,偶然发现了他也在用x乎,我记住了他的ID:北京xxxxx。
那一瞬间我被喜悦感充满,他竟然也是北京的!
那天我回到洛杉矶的酒店,失眠了一整个晚上,然后我做出一个决定。
我会等他5年。
他会被一个人落在异国酒吧,很可能还没有女朋友。我给他5年时间,5年后如果他还没有找到女友,我也没有固定对象的话,我就要去追他。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刻意地为了追他做出什么事,很差劲是吧?我也觉得自己很差劲。因为我不会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一件事情上,还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我并不了解他,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我所做的只有关注了他的x乎,偶尔在他写过的问题下也写下自己的回答,仿佛那样我就能和他经历一段共同的“体验”。
也许等到某一天,他厌烦了,不再登录x乎了,我就会彻底与他断了联系。这是一丝那么脆弱的,一触就断的蛛丝。
之后不久我就拿到PhD,在故宫由实习学徒转为了可以独立工作。期间我也交过几个男友,但是最后都以失败和分手告终。他们都不是我想象中的对象……只有那个在洛杉矶街头碰到的小醉鬼,只有他才是。
多么幸运,他没有离开x乎。这么久他都没有。
一直关注他的账号,发现他最爱听的歌是《不得不爱》,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首老歌了。我学过钢琴,兴之所至,我专门练了这首曲子的钢琴版。每次我失恋,或是单纯感到孤独的时候,就会弹这首歌,会去翻他写的有趣的x乎回答,会在一个人去酒吧的夜晚想起他。
北京是个很大的城市,也是个很小的地方,想到他或许正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可能在三环,也可能在五环,也许他正在和我听同一首曲子,在x乎写下一篇“体验”,找到新工作,坐挤成沙丁鱼的地铁,或者看书,吃东西……他不管干什么,我都感觉很开心。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相信了5年他是北京人……
得知真相的我觉得自己真傻,竟然会喜欢一个幻想中的人那么久。
但是这仅仅是1%的悲伤,随之而来还有另外99%的惊喜——“北京xxxxx”说他要来北京了!他仍旧没有女朋友,并且,他要来找我……那一刻我感到我的整个生活都变成了彩色。
我心怀叵测地邀请他来了我家,居心不良地试探他对同性的感受……他并不反感。我不知道他是对同性不反感,还是单纯对于我,我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得知他交了女朋友的那一刻,我差点以为他又要远离我了。我猜到上帝应该不会特别眷顾我。那一个月里,我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人不会没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但我还是会忍不住难过,苦闷得不行,躲起来抽已经戒了很久的烟。
和做梦一样,现在他竟然又回到了我身边。我在今天终于问了他我一直很想问的问题,他是否愿意留在北京。
他答应了。5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所以忍不住想发上来分享。这次不是我任何一个朋友的故事,而是我自己的,我是多么幸运。
我知道你也会看到这篇回答,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看完后,我鼻子一酸:你这是作弊装逼……
一直以来,那点小心思被傅平秋用沉稳,渊博,和温柔掩盖,不足为道。
第17章
被他提醒,我隐约回忆起一些往事,但那次在洛杉矶的遭遇实在太惨再加上……我醉得一塌糊涂,一直都不愿意回想。
……而有些让我头疼的是,他的帖子下一大排人的回复:
是@北京地铁011 吧?
一定是@北京地铁011
@北京地铁011 原来你不是北京人吗!?
@北京地铁011 出来装B了
@北京地铁011 在一起吧!!
……
我去找傅平秋时,他正在房间里低头勾漆。
他看见我后摘下眼镜,略带歉意地说,没想到那些网友那么简单就认出你了……不好意思。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澄清。
没事,我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手上也拿过一只小刷子把玩,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那个,但是我可能不会特地在网上回应你,你别不高兴啊。
傅平秋笑了笑,算作默认,接着,他忽然认真地看着我问:张科斗,你愿意留下,属于我吗?
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红着脸说。
“你说。”
“别再去外面找别人约了,行吗?”
行,都听你的。他丢下刷子,笑着拥住了我,你不让我找人约,那你就得满足我了……话没说完就凑过来伸出舌尖含住我的耳垂,手不老实地伸进我敞开的衣领里。
“啊!”我挣扎着反抗道,“今天不行……唔……!”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想多问他一句,假如我没有答应他,他会怎么做……是放弃还是坚持。过了很久后我突然想到这件事问他时,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不会想听到答案的。)
……
“。。。。。。Monday; took her for a drink on Tuesday; we were making love by Wednesday。。。。。。”
耳中被灌入慵懒性`感的男声,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身处一家装饰低调华丽的酒吧。
直到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外国小哥向我走来,端上一杯晶莹剔透的液体,我才想起,我和同学在美国休假,这里是LA唐人街的一家酒吧。我摸了摸口袋,拉出几张灰绿色的钞票,然后看着服务员微笑着接过小费离开。
恍惚间,四周一下涌入了更多的声音,我扭头看见其他和自己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男男女女。
杜海之是我的朋友之一,和我一样是上海本地人。我和他从高中就认识了,他是个典型的playboy,家里挺有钱的,交际圈很也广,在高中时就认识了一大帮上海公子哥儿,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大二期末刚结束,他就召集了一号人出国疯玩,包括我。本来我不太想来,也是不必来的,但他和我说他好多女同学都让他一定要劝我来,甚至可以请我(主要因为我有时候会帮他签到)。
“哦哟张哥呛司浓额,侬要来了吾扎台型的很!”(哎呀张哥多有品味,你来了我很沾光的!)
他还故作好意地说,知道我刚失恋不久,不如彻底远离一次国内作乐,当做散散心。我一听就知道,同行里面有几个是对我表示过好感的……最后我还是来了。
只要一想到柯雪……我就不知道怎样才能排解心中的郁结。因为她,我这学期期末考代码写得一团糟,第一次连着补考两门。
包厢里混杂着烟味,汗味,浓烈的香水味,女人的尖叫,还有震得耳膜疼的KTV声,我有点受不了就跑出来吹了一会儿风。
等我回到包厢后,剔着小平头的杜海之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边上。他不是一个人,怀里还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他醉醺醺地笑道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洋妹子不合味口?我松了松领口,有些厌恶地摇摇头。然后他拿走我手中的空酒杯,递给身边另一个中国女生,几秒钟之后那杯酒就进了我的胃。
后来的事……我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自己又被灌了不少酒,身上沾了酒臭和唇膏印的白衬衫被扯得皱皱巴巴的。周身都是些七倒八歪的学生,几个女同学被还有意识的男生瓜分,或搂或搀扶着走出大门。杜海之则是早就不知所踪。
我站起来的一瞬间,身体重心就有些不稳,还好本能扶住了一边的柜子,接着又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可恶……
我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不爽地说了一句沪式国骂。
哎,你们谁送一下小张啊,他好像喝高了……我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她说话的时候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小张……?哦……那是在说我。
可惜那个女的很快就被另一个男生带走了。这时候原本一直坐在我边上,给我倒酒的女生想来扶我,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可能喜欢她,还很讨厌她满脸厚重的化学脂粉,我猛地推开了她。她又生气又难过地骂了我一句什么就走掉了。
好像真的有点喝懵逼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喝那么多酒。我再一次试着站起来,这次的身体还算给面子,可以走路了。强忍着胃里难受的翻滚,脚步虚浮地晃到酒吧门口,外面夜色已深,迎接我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不行……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靠着本能想掏出手机打给谁,不知怎么手机一拿出来就掉到地上,我蹲下‘身去捡,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一下瘫坐在地。
呜……
胸口蓦地泛起一阵灼烧般的恶心,眼前一黑,整个人犹如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泥潭……断片的刹那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眼眶中情不自禁涌上一股酸涩感……
就在我离系统崩溃不远时,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白人男人,他好像有2米……不……3米……他走近我,紧挨着我低下头,腰被他温热的手扶住,听见他用沙哑粗糙的声音说Hey; are you OK?
男人有蓝色的眼珠和下巴上一排剃得很短的灰胡子。我茫然地睁着眼,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直到他又问了我一遍,我才用仅剩的意识反射性地回答Thank you; I’m fine……接着感到脸被一只带着茧的大手贴上,那感觉……很不舒服……男人咧开嘴对我笑,Oh your English is so pretty……
英语……可以这么说吗……
我徒劳地想去掰开他的手,口齿不清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忽然加大了力气拽我,抱我,胳膊被野蛮地扯住,麻痹了许久的神经被痛感激地叫出声来。
这时他的动作猝然被另一个人打断。我瘫坐在地上,抬起头困惑地仰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有着和我一样的眼睛和皮肤,好像也有3米高……
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对一开始的胡子男说了几个句子,然后对方神色促狭地说了句“……sorry I didn't know he was yours”,就离开了。
他说的每一个单词我都还懂,可拼在一起就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睁开眼醒来时,我的头还有点儿晕,好像真的宿醉了一场一样。
前一天晚上因为对方手上还有别的工作,我侥幸从某个魔鬼手中逃脱。这个晚上我睡得很深,做了一个梦,梦中回忆起了5年前的那次……差点在洛杉矶被外国佬捡尸的遭遇。
后来只记得,那个陌生的华人小哥帮我捡起了手机,把我扶了起来带回酒吧里,联系了我那该死的损友,他们才赶来把我接走。听杜海之说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衣衫不整,领口大开,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挂在对方身上。
5年前的我还是太年轻。
从那过后每次想起这件事,我都只想大骂无数遍WTF,完全忽略了把我从洋流氓手里救下的那个人了。现在想来还好那天傅平秋没有直接送我回酒店而是选择联系我朋友,不然我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在他面前做出什么难堪的事……更别说令他对我有好感了。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更!(有车)
第18章
真不敢相信,他那时就记住我了……而且到现在……我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现在的生活才更像是在做梦。
傅平秋经常会在我晚归后,不由分说地把我压在墙上亲吻,有的时候是爱‘抚,偶尔也会在我洗澡的时候闯入抱我。他后来几次的动作都要比第一次温柔得多,我也渐渐开始适应他的进入。在我默许了和他做‘爱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出去和别人过夜了。
……
唔……轻点……我难耐地一挺身子,反而让男人顺利地进得更深。
陷在自己床上柔软的被子里,身体被折成一个难堪的姿势,忍受着后‘穴被尺寸可观的硬物一寸寸地撑开,占领。少了一层薄膜的阻隔,男人欲`望的热度仿佛比之前又高了一些。
放松一点……蝌蚪,你每次都那么紧。傅平秋的额上也浮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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