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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香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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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知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哪天再出来喝点,不带窦老弟,就咱俩,或者带上那俩玩意,咱哥四个重温一下大学时光,说不定温完了就年轻个好几岁了呢。”
张远飞认识谈知这人的时候就知道他生活的讲原则,恪守成规,绝对的正人君子,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太闷,太没劲没意思。人都有七情六欲,这样的人他注定得有点缺点,甚至听起来这缺点可能是那种好笑的幼稚的犯不上的匪夷所思的。
谈知这人有时候会敏感,脆弱,不自信,很多同志都会有这毛病,觉得自己喜欢男的就和别人不一样就被社会所不容。也不是什么三观的问题,就是谈知对自己太严格,太不好了。
他的生活太沉寂,水花火花都没有。如果没有窦慵,或者没有窦慵这样的人,说句实在话,谈知的感情世界还真不完整,甚至说是缺了灵魂。
他就需要一个逼着他走对他赶鸭子上架的人,对他好,对他知冷知热,告诉他,他很优秀,可以共度余生。
窦慵不知道行不行,但起码一点点的都在做。
张远飞看人准,知道谈知这幅患得患失的德行就是对窦慵也上心了,那就证明他上次和窦慵单独在健身房的谈话没白费。
窦慵是个好孩子,俩人挺般配的,不仅是他,那俩直男都也这么认为。
夏季天气变化的快,两人在里面聊着,外面就下起了暴雨,谈知一会儿学校还要开个例会,他下意识就低头看时间,发现快来不及了,抓起手机就走了出去。
张远飞:“你有毛病啊晴天不走雨天走?显得我多刻薄不留人一样!”
谈知没搭理,“我出门打车。”
“门边上挂着一把伞,别忘了带着。”
“嗯。”
谈知应了一声,走过去拿起伞,发现伞里面裹着一层黑膜,“飞哥。”
“怎么?”
“这是防晒伞吗?”
张远飞好像正要接个电话,闻言往谈知那边看了一眼,“是的,两用伞。”
结果他接起电话说两句挂了之后,发现伞还在,谈知已经不见了。
“啧!”这小子不开车,万一打不着车岂不是要浇半天,干什么这样自虐!
谈知穿的很薄,只有一身衬衫西裤,被雨淋了几十秒就打了个通透,他上身透了之后就激|凸了。
谈知活这么大没这么失态过,好在周围也没认识的人,干脆不坐公交也不打车了,就淋着吧,反正健身房离他家也不远。
谈知把手机放进兜里,若这个时候给窦慵发消息,对方不论在干什么肯定都会立马过来接他,给他披上一个外套,把车里的暖气打开,甚至会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捂手。
谈知闭了闭眼,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他淋成落汤鸡硬生生走回了家,期间一直低着头,倒像一个失恋的郁郁不得志的青年,不知道一把年纪在和自己置气什么,也没有立刻去冲澡,会不开了,连晚饭也没吃,怕自己把沙发弄脏,就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发呆。
雨等他刚到家就停了,他到屋里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喷嚏,哆哆嗦嗦手脚冰凉。
这幅样子要是被窦慵看见会怎么想?
他后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总之再醒来觉得口干舌燥,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四肢无力的蜷缩在地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病了。
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吗?只淋了一场雨就直接病倒,听起来还真是不年轻啊。
疯了,谈知想,这是幻觉吗?这真的是自己吗?
手机响了起来,他摸索着找了半天,开口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喂……”
字不成字,更像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嗓子像被火烤,好难受……
“你怎么了?谈哥?你在哪呢?!”
“我……家。”
“你病了?”窦慵那边传来穿衣服拿钥匙的声音,“我马上过去了,谈哥,等着我!”
“你谁?”
“啧。”窦慵眉头紧促,第一次把车开的跟飞机一样,不仅闯了红灯还差点追尾,一边还打着电话,“谈哥?宝贝儿,能听见我说话不?我是窦慵,我是你窦慵弟弟啊。”
“嗯。”谈知只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很焦急,好像要从那边溢过来了,“我、我没事,就是渴了。”
有开门的声音传来,谈知一阵恍惚的想,他是怎么拿到自己的钥匙的?
渴,热,头晕,干燥的要命,好像在沙漠里爬。
“我想喝冰可乐。”
外面路面还是湿的,窦慵正在换鞋,闻言脚底一滑差点没直接栽倒。
他咬牙,赶紧把人抱起来弄到沙发上,“行,家里有药没?”
这人他妈的是对自己多残忍,让自己直接躺在地上?!
“没了。”谈知说,药箱他从来不更新。
窦慵更是气结,一个不留神谈知就不好好照顾自己了,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一边帮人捂手,把潮乎乎的衣服脱掉,一边气急败坏,“你淋雨干嘛?伞呢!你要气死我!我要是不联系你,你休克过去出事都没人知道!你都28了还照顾不好自己,还不答应和我过日子,你是不是想升天!”
谈知被熟悉的声音给呛的清醒几分,“窦慵……吗?”
窦慵正气头上,说话也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温声细语,“祖宗您可听出来了,我就是您内脸皮贼鸡儿厚死缠烂打不放手的小奴隶窦慵啊!”
谈知没反应,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看着呆呆的,有几分可怜。
窦慵把空调调高了几度,摸谈知额头,烫,太烫,必须得吃退烧药,他叹了口气,去倒热水,发现热水也没有,还要现烧!
窦慵翻了药箱,里面只有一些创可贴碘伏,没什么用,他只好出去买。
回来水也开了,他兑成温水把药送到谈知嘴边,等人吃下去之后,窦慵去卫生间把毛巾过了热水,回来给谈知擦脸和手。
“冰可乐。”
“冰个屁。”窦慵说:“好了再喝。”
“你刚才,答应我了。”
“我又没说什么时候买,等你病好了给你买多少都行。再说这玩意又不好,流失钙。小心骨质疏松。”
窦慵又开始碎碎叨叨的说他粗糙的生活。
“你嫌弃我了。”
“什么?”窦慵愣住了。
“你嫌弃,我年龄大。”谈知面色发红,鬓发都祛湿了,睫毛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难受极了,又诱惑极了。
窦慵面容有一刹那的扭曲,眼圈都憋红了,想吃人,又不能趁人之危。
人好的时候还能强行亲个嘴,现在病了摸一下都觉得过分。真他妈是一顶一的正人君子柳下惠!
“我不嫌弃你,没有的事。”他凑过去跪在谈知身边,“我从没有过那种想法。”
谈知没听懂他说什么,只说道:“我不老。”
他咬了咬唇,“我年轻着呢。”
窦慵心头重重一跳,觉得那尖头仿佛被一把叫做“谈知”的勺子给挖走了,变得空空如也,疼的呼吸困难。
“你不老。”窦慵实在没忍住,在谈知唇上亲了一下,攥紧他的手,“你最好了,年轻,又帅,又温柔,我最喜欢,只喜欢你谈老师一个!”
谈知闭眼皱眉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窦慵就跟条小狗似的委委屈屈的在沙发尾巴那趴着,长腿蜷缩着,眼睛全神贯注一眨不眨的盯着谈知的睡颜。
看了一会儿,看人不舒服又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跪在床头看他。
淋雨了还没洗澡,好在窦慵已经仔细帮他擦过了,他不敢给人洗澡,怕自己把持不住。
窦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成佛了。
他认真的看着谈知,描摹他的五官,觉得心里又疼又软。开始只是觉得这人好看,气质像清水拂过,偏偏五官又生的惊艳,竟活脱脱拼凑成了一股窜进心底的辣。
辣的人心头火热头脑混沌只想犯浑把人给好好折腾一番。
现在是越发舍不得了。
连他皱一点儿眉头,露出一丁点不情愿的表情都觉得自己是罪过,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天啊。窦慵扶额,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偏偏人家连搭把手都不肯,这么长时间也不肯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表示。
你这命咋这么苦!
谈知舒服一些,渐渐睡着了,眉宇间也舒展了点。
窦慵这才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去冰箱那看了眼。
什么都没有,他又出去了一趟。
做了点儿红枣莲子粥,化了两块冰糖煮开,谈知刚才没少出汗,这样才能退烧,他于是又弄了点儿淡盐水。
一个近三十的男人,还是个知识分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屋子倒是干净整洁,可是一个人到底是太孤单了点。
窦慵又想起那次相亲,又想起了办公室里那个和他每天对坐的女老师,家里还想让他找女的过日子吗?窦慵挑眉,他哪能放心谈老师和别人处对象呢?万一被欺骗玩弄感情再伤心难过怎么办。
自己就不会骗他,自己从来都是真的。安全,踏实,可靠,条件优秀。除了是男的这一条,其他都是顶配。
他在旁边守着,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谈知醒了,觉得很热,首先就把被子扔开。窦慵又把被子给人盖了回去,“出点汗就好了,先喝点盐水,锅里有粥我给你端去。”
“不吃。”谈知浑身是汗,难受死了。
他知道是窦慵来了,要是以前可不会有人这么关心他。
“听话,不然我用嘴喂你了。”
“烦死了。你滚,滚出去。”谈知说完又后悔,真怕人走了。觉得自己真的疯了,越舍不得谁就越对谁发脾气。以前生病的时候不这样,关键是也没人看到他这样。
窦慵当然不会走,好脾气的哄他,“别闹了,赶紧吃饭,我做的挺好的。你不吃我不走。”
谈知抬起胳膊挡住脸,无声抗拒,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谈哥,你不吃它我吃你了。”
窦慵把他胳膊拿走,凑近他,“谈哥,你不吃,我就进你被窝把你扒光,然后可劲欺负你。”
“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了?”
谈知皱眉。
“你现在也跟光着差不多了。”窦慵眼里一片清澈,语气却故意暧昧,“我这时候趁人之危对你做什么,你没法反抗吧?”
谈知被他吹过来的热气弄的痒痒的,好看的眉蹙了蹙。
“别皱眉了,就让你吃个饭。”又不是吃我几把呢,窦慵叹了口气,在心里添了句。
谈知迷迷糊糊的,听到窦慵的话,心里就想着其实他巴不得被欺负呢,每次被窦慵亲近,心里就会产生一种隐秘的冲动和渴望,让他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
窦慵一直到看他吃完粥,忽然就说道:“谈哥,我想跟你住。”
他看谈知没反应,又说:“被你拒绝我也不会放弃,我就是通知你一声,我东西不多,明晚之前我就能进来,你有一天时间准备。”
谈知睡了一觉已经好差不多了,闻言睁开眼睛看窦慵。
“不想说话不用说。”窦慵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你好好休息,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你。”
第 26 章
谈知刚开始是的确没听明白,后来又清醒点了才真正反应过来,窦慵这是要和自己同居。
“不行。”他摇头,这太荒唐了,谈知单身这么多年一直独居,突然有个人要朝夕相处,想想都觉得接受不了。
“不在一张床。”窦慵说:“你不是还有一间么,我住那。”
“不行。”谈知说:“那里太小了。”装不下窦慵这尊大佛。
“你这我沙发都能睡。”窦慵说:“只要让我进门就行。”
谈知有点头疼。
他想起了自己对窦慵的看法,这个孩子情商特别高,基本上常规情况下对方的反应都在他预判和掌控中,所以他这是在故意让自己为难!
“窦慵。”谈知还病着,有气无力的,就没什么威慑效果,他叹了口气,强硬牌在窦慵这里向来不好使,他只好放软了语气,“我不喜欢,也不会习惯,窦慵,你让我缓缓。”
这是他最后一处能整理自己心绪隐藏自己感情的地方,他不想猝不及防就暴露在窦慵面前,虽然这个人很会照顾自己,能给自己温暖关怀,但,这么多年了,谈知已经对有些生活模式形成了固定的思维。闯进他的生活已经让他很无措,再进入他私人空间,怕是真的会打乱他的人生,使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低着头,脑袋里乱的很,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懂窦慵的做法,无非就是一步一步的逼近他,逼他在权衡下屡屡作出选择和妥协。这甚至像是心理学治疗中的系统脱敏和厌恶疗法,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适应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好吧。”窦慵忽然就凑过来,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谈知的,“我答应你,别犯愁了。”
窦慵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里有点失落,有点生气,甚至有种想把这个人关起来锁起来哪也不让去的冲动。
但他也只是想想,谈知没和自己翻脸是人性格好,但并不代表就一点脾气没有任由自己搓圆捏扁。现在这样的谈知虽然没同意,但也真的没怎么生气,没表达出很反感的情绪,这就是自己的进步了。刚认识那阵谈知可不会和自己这么温和的打着商量。
看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他总算有点慰藉。干什么都不能太急躁,何况这种人生大事,何况谈知这样的优质青年。
事情没谈成,也不影响窦慵照顾谈知,他给人做饭又倒水递药的,直到谈知彻底退烧之后才走,临走时还放了狠话,说什么这房子他迟早要住进来,不然就早晚把谈知搞到自己房子里去。
谈知摇着头把人送走,待窦慵彻底离开之后,他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要是没有窦慵,他该失去多少快乐啊。
谈知病来得快去得快,生活很快就恢复了正轨,依旧每天去上课,期末将至,师生们的任务都特别重,他还要做期末归总,这几天总在不停的做各种报表。
今天谈老师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了让他有些讶异的一幕。
又有人给窦校草表白,不是吕明朗的路线,这男生穿着白衬衫,看着温文儒雅,说话温声细语,逻辑清晰,冷静自持。
他就站在那,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在你还没和他成之前,可以和我试试,我完全不介意当你的备胎,我只想享受和你在一起的过程,还可以帮你查漏补缺恋爱中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各取所需,你觉得呢?”
谈知惊的手里的书差点掉出去。
窦慵果然甚少见到追人还这么理性跟公司谈判一样就差签合同立条约的,他笑了笑,“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我是隔壁学校的。”男生扶了扶眼镜,“那个寻死觅活喜欢你的男生是我朋友。”
窦慵眯起眼,“你来找场子?”
男生笑了笑,“也是,也不是。”
他说:“我就想看看,能让他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是什么人间绝色。”
窦慵挑挑眉,“你现在看到了?”
男生点点头,“看到了,确实是个绝色,还是个厉害的角色。”
男生言辞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不太像一个追求者,倒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谈知就在后面安静的看着,俩人都看不到的角度。
后来俩人说什么谈知就听不清了,只能听到很清晰的笑声传过来,最后窦慵竟然还张开双臂,和那个男生拥抱了一下。
谈知垂眸片刻,转头就走。
办公室里很热闹,可能是临近放假,大家一想就快俩月见不到这些人,竟然很开心的畅聊起来。办公室里多了年轻人也多了些活力,话题开始从严肃变得轻松,变得八卦起来。
“现在的大学生可比咱们那时候有意思多了,就那个窦慵啊,可受女孩子欢迎了,啧啧,我那天路过c楼,看还有拿横幅追得,还有弹吉他唱歌跳舞送豪车别墅钥匙的,真疯狂啊,追星都没这么疯。”
“那小孩儿也是真帅,学习成绩还好,谈老师知道,谈老师的课他一节不落,俩人关系可好了!”
“谈老师,这孩子咋样?”
“谈老师?”
“啊?抱歉,我在处理一些东西。”谈知说:“他挺好的……”
谈知看了眼自己电脑屏幕,好半天写的乱七八糟,干脆把打上去的报告都删除了。
下了班,窦慵陪他回家,他下意识就不想和人一块儿走。
窦慵刚抱过别人,俩人站一起特别和谐,都那么具有少年气息。
“谈哥,今天发生什么事儿了,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以后你别跟我走的太近了。”谈知话说出口,觉得有些突兀,又补充道:“学校里这么多人,走的太近不好。”
“什么意思啊。”窦慵还是笑着的,“你管他们干嘛呀,咱俩就是关系好啊,还怕别人说么。”
谈知忽然就很烦躁,“我和你关系也没别人说的那么好。”
窦慵一愣,脸上的笑容淡了。
“谈哥,我觉得你是我最亲密的人了,连我爹和程叔都算在内,他们都比不上你。”
自从认识了谈知,自己以前一起玩儿的朋友,一个都不联系了,好的不好的,基本全不见,更别提出去玩什么搞什么活动,他的生活围着谈知转,一切以谈知为主。
他不求谈知能感动,因为是他自己愿意这么做的,没人强迫他,他也不求付出就有等价收获,因为他清楚从一开始谈知就不愿意和他有什么师生以外的关系,算起来是他把谈知生活打乱的,打的乱七八糟。
但付出这么久,满心欢喜期待,可怜巴巴等待回应,就换来一句“没那么好”,这种话真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很扎心很难受。
窦慵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了。
他认识谈知后很少抽烟,基本不在谈知面前碰,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下一刻可能就会把谈知按在快穿过的这片小树林的树干上好让他知道一下俩人的关系有多好。
他这边正努力做着让自己冷静克制的心里建设,偏偏谈知那边还好死不死的来了句:“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我申请换班,不教你们班高数。”
他说完许久不见窦慵有动静,下意识看向对方,就见窦慵把烟往地上一扔,狠狠碾了碾,直接就抬腿一步跨过来。
谈知被拽了胳膊,拉到一个偏僻的犄角旮旯,最后被按在了小湖边的岩石岸边。背对着小土坡,挨着的就是湖。
已经是傍晚了。霞光照在窦慵脸上,给人添上了几分陌生感。
“你……”谈知发现自己嗓子眼儿有些发紧,所有的情绪里,有紧张无措有惶恐不安……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厌恶。他就知道今天会惹的窦慵炸开,这人老实这么久狼尾巴快藏不住了,果然,这不就把自己给弄到这来了……
但是他不讨厌不排斥窦慵这样对他。
窦慵压着他,腿卡着他的腿,把人咚在地上。
远处还有学生打篮球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更显得此处的安逸静谧。
“别怕。”窦慵附身压下来,“别人不会看见,有人过来我就挡住你。”
“你要干什么?”谈知没多少害怕,说起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天看见窦慵和别人拥抱那一幕。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任性,缺乏理智和清醒。
“干什么?”窦慵哼笑一声,“欺负你。”
说完就压了下来。
谈知下意识往旁边躲,又被捞了回来。
窦慵把手垫在谈知后脑,另一只手禁锢住他两只手不让他推拒。
谈知本就没想太使劲挣扎,半推半就的被亲了很久,直到眩晕缺氧,被放开以后闭着眼,大口呼吸。
窦慵埋在他颈窝安静的待了一会儿。
“谈哥,”他说:“不知道你怎么了,可能你心情不好的原因不会主动告诉我。但我是你的学生,更是喜欢你的人,只要你点点头,我就是你的恋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朝我来,我照单全收。”
“但你不能把我推开,任何原因都不行,我窦慵一心一意喜欢你,不会做一丁点对不住你的事儿,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疏远我,是个人都会难受,何况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谈知依旧闭着眼,他能感觉到窦慵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燃烧,烧的他仿佛灵魂都在疼。
“谈知,你怎么折腾我都行,别糟践我,我害怕。”
“谁,糟践谁?”谈知猛地睁眼看着他,又说了一遍,“谁糟践谁?”
被压着的是他,被乱摸乱亲到嘴唇肿了的是他,他一个当老师的,青天白日被自己的学生直接拽到犄角旮旯就给压在地上欺负,到底是谁糟践谁?
他还和别人抱到一块去了,现在就过来冠冕堂皇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谈知快被气哭了!
“谈知,你给我个机会,你一点缝儿都不对我开,太残忍了。”
谈知快要烦死了,抬手捂住眼睛,“你还是找年轻人吧,你有资本,我们真不合适。你也替我想想,我玩不起,再过两年我就三十岁了,我只想安稳过日子。”
“我给你安稳的日子!”
窦慵把他拽起来按进怀里,“谈知,给我个机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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