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靡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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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初的表情，竟然没有任何的异样，仿佛他表露心声的对象并不在场。
　　反观宋维，他的大脑则彻底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浮出水面”，接收到了来自真实世界的信息。
　　宋维强装镇定，对此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向刘妍追去……


第91章　Day30　–　鸡窝头（1）
　　炎热的午后，教室里上课的气氛还是很活跃。
　　陈初、刘妍和刘弋坐在同一排，阳光洒满了桌面。
　　已经是最后一天课程了，学员的出勤率还维持得不错，教室里满满地坐了一屋子的人。
　　看到大家都认真上完了整个学期的课，作为教师的Joanne非常欣慰。
　　末了，Joanne宣布下课，并提醒大家明天是最后半天课，，尽量不要迟到。课程结束了之后，还会有一个简单的结课典礼。
　　大家听说还有结课典礼，纷纷表示很兴奋。
　　刘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奋地问身边的两个帅哥：“待会儿你们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刘弋一听也来了劲，然后把眼神投向了一直没说话的陈初：“一起去呀？”
　　陈初笑着摇摇头：“我不去了，今天要早点回家。”
　　陈初说话时含笑，他归心似箭，因为今天晚上宋维会在家做饭。
　　刘妍就像猜到了一般，揶揄地说：“人家有表哥在家里等着呢。咱们就别约他了。”
　　“什么表哥？”刘弋狐疑地问道。
　　“就是有一次来这里听过课，你还一直打量人家的那个啊。”刘妍直爽，什么都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刘弋想起来那天见到宋维的场景，哈哈大笑了几声：“那是他表哥啊。有印象。他是陈初表哥啊？”
　　刘妍点点头，说：“对呀。他表哥。他对他表哥可好了。”
　　陈初听不下去了：“够了啊。谁表哥了。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关系。就像我是你们的大哥一样。”
　　刘妍收拾完东西，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哥？你俗不俗啊。都什么年代，还有人叫‘大哥’的？”
　　刘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陈初：“你喜欢他啊？”
　　陈初摇摇头：“你别听刘妍的，在她眼里，全世界的人都互相喜欢。”
　　“女生喜欢男生，男生还是喜欢男生。哎……我就气我不是个男的。”刘妍嘟嘟囔囔地说。
　　“该有人喜欢就会有人喜欢啊，和性别其实没什么关系。”刘弋故意讽刺地说。
　　等刘妍回味过来这话里的意思，立刻气得原地跳脚，一边咒骂一边作势要打人。
　　刘弋见状立刻跑了出去，对着身后的陈初喊道：“我先走啦！拜拜！”
　　陈初看着这两个开心果消失在了教室门口，也开始收拾东西。
　　没想到，他东西都还没收拾完呢，刘弋突然折回了教室。他走路时一跳一跳的，步伐轻快，表情明亮，背后的书包一晃一晃。
　　“你怎么回来了？”陈初问。
　　“刚到楼下就开始下雨了，我估计你没带伞，上来给你送伞。你感冒不是刚好吗？”说着刘弋把自己的伞递给了陈初。
　　“啊？下雨了吗？”陈初有些惊讶，抬头看向窗外，细密的小雨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你把伞给我了，那你呢？”
　　“我和刘妍共一把伞就好了。她有伞！”说着，刘弋就把伞递到陈初手里。
　　“不要了吧，雨这么小。我用不着的。”陈初再次拒绝了刘弋。
　　刘弋抿抿嘴：“一把伞都拒绝啊？”
　　这话倒难住了陈初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没明说，可是陈初早已经感觉到刘弋对自己非同一般的好感。
　　而刘弋呢，虽然知道陈初已经心有所属，但也不计较，还是坦坦荡荡地对陈初好。
　　陈初看着刘弋单纯的眼神，不再好意思拒绝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好吧，那就谢谢你啦！”
　　“不客气。”刘弋眨巴着眼睛，又问了一遍，“你真不跟我们去玩啊？三里屯哦，很好玩的。”
　　“不去了。下次跟你们去吧。”　陈初摇摇头，想起了宋维。
　　刘弋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爽快地说：“行。这是你自己说的哦，‘下次’跟我去玩噢。我会再找你的！”
　　陈初也跟着爽朗地大笑几声：“好。你快下楼吧，不然刘妍一会儿又要发飙。”
　　刘弋点点头，像一阵风似的席卷出去，再一次消失在教室门口。
　　等陈初回到家的时候，饭菜恰好快准备好。
　　一顿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
　　香喷喷的，好几个菜，重点是又有陈初喜欢吃的粉蒸肉。这是陈阿姨跟宋维学着做的，问陈初好不好吃。
　　陈初刚把菜放到了嘴里，就连忙夸好吃，表情夸张，手舞足蹈。逗得陈阿姨心情大好。
　　陈阿姨笑眯眯地说：“哈哈，这么好吃吗？”
　　“对呀，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就难得吃到你们的手艺了啊。”这个“们”字被特意加重了声音。
　　宋维听了，不做声。
　　陈阿姨接过话来：“出国了不也要回来的嘛。”
　　吴曦在一旁打趣：“那可不一定啊，说不定会留在国外工作，找个外国媳妇，生个混血宝宝，就不回国了呢。”
　　陈阿姨和宋维都被吴曦逗笑了，只有陈初笑不出来。
　　笑完之后，冷静下来的陈阿姨又连忙露出严肃的表情，说：“陈初啊，姑姑觉得还是不要找外国媳妇，中国女人好，没文化差异。你们班上的那个女孩不就挺好吗？”
　　说完，一桌人又笑了。
　　陈初尴尬地笑笑，站了起来，转移话题地说：“我给大家盛点汤吧。”
　　陈阿姨又问宋维：“他还害羞了呢！宋维，你觉得呢？”
　　宋维不知道阿姨指的什么，就问：“觉得什么啊？”
　　“跨国婚姻的事啊。”
　　宋维松了一口气，说：“这个啊，其实跨国婚姻挺好的，听说父母血缘越远，后代的基因越好。陈初可以加油找一个呀！”
　　听了这话，原本心情不错的陈初突然拉下脸来，略带怒气地盯着宋维，盯得宋维都不敢四目相接了。
　　“不不不，还是找中国女孩吧。中国女孩好！你妈妈英文也不好，跟外国媳妇怎么交流啊！”陈阿姨仿佛已经想象到了陈初娶了外国媳妇后的生活，连连摇头。
　　“妈啊！人家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干什么这么操心！”吴曦在一旁提醒自己的母亲。
　　宋维也不想掺和，就没有再插话。
　　过了一小会儿，陈初才像是宣誓地说：“放心，我是肯定不会跟外国人结婚的。我又不喜欢！”
　　陈阿姨以为自己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开心极了，又给陈初夹了点菜。
　　可在场只有宋维知道，陈初的这些话是对他一个人说的。
　　有些话，只有当事人听得懂，有些细微的感觉，只有当事人自己能感受得到。
　　宋维对陈初的“信誓旦旦”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顾着继续低头吃饭。他还是决定少发言为妙。
　　……
　　吃饱喝足之后，陈初约宋维下楼打水。


第92章　Day30　–　鸡窝头（2）
　　回来的路上经过小区的海豚雕像，他们在小区的亭子里坐下。
　　因为刚才饭桌上聊到的话题，陈初和宋维之间的气氛仍有些微妙。
　　陈初有点生气地问：“你就真那么想我找个外国老婆吗？”
　　“我无所谓啊，看你自己的缘分吧。这事儿谁说得清楚啊。”宋维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敢看陈初。就怕又激起他的倔脾气。
　　天色还不算晚，夕阳还坚强地照亮着整个世界。
　　晚风吹拂在脸上，舒服极了。晚霞照映在脸上，红彤彤的，像上过妆。
　　陈初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翻动。安静了几秒钟，才幽幽地说：“我订好回家的票了。”
　　“什么时候？”宋维终于抬起头，望向陈初。
　　“8月1号。”陈初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
　　宋维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轻快地说：“那还有5天？不……还有6天。”
　　陈初心里一阵异样，“嗯”了一声。
　　这已经是陈初能争取到最晚的回京日期了，8月2号要出发去旅游，8月1号才回家，陈母听到他这样的决定，都气疯了，怪他安排得不合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但陈初谎称在北京还有些事，8月1号回去，是他的底线了。
　　“其实我都不想去旅游，我想待在这里。”
　　陈初说完这话，本来是以为宋维会表现出难过或者失落，可谁知道宋维竟然露出大大的笑脸，兴奋地说道：“俄罗斯还挺好的啊！听说很好玩啊！”
　　宋维这样的反应让陈初非常受伤——要知道，这次分别之后，两个人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相见了。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陈初问道，语气里全然没有即将出国旅行的快乐。
　　宋维笑着说：“现在说‘旅行愉快’也太早了吧！”
　　说话的时候，宋维的眼睛又弯成了好看的月牙，闪烁着光芒。
　　陈初看了，却更加郁闷了——
　　“我这么快就要走了，你都不会觉得有点难过吗？”陈初语速很快，用玩笑的语气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失落。
　　“不是早就知道你要走了吗？”宋维挑眉一笑，既理智又平静，声音里的情绪竟然还比不上头顶的月光。
　　“那我肯定也会死啊，那我死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哦？”陈初口无遮拦，竟然用“死”来做类比。
　　宋维迷信地连续“呸”了几声，说：“你会长命百岁、富贵万年的。”
　　“那可不一定，世事无常。说不定明天我可能就出车祸死了。”陈初说着气话，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失落——“无常”的岂止是生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尽是无常。
　　本来完美的一天，突然因为宋维的种种反应，陈初的心上又蒙了一层灰。
　　宋维安慰地拍了拍陈初的肩膀：“等你回国，我们还可以见面啊。”
　　陈初瘪了瘪嘴：“我知道呀，可我还是会觉得很郁闷。你啊……就算不喜欢我，对朋友也会不舍吧？”
　　宋维淡淡地笑了，点点头：“会啊，当然会了。不过，人总要往前看嘛！”
　　陈初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略带嗔意的瞄了宋维一眼，但没有说话。
　　一长串的沉默之后，宋维又开口了：“好羡慕你啊，我也想去玩。”
　　陈初听了这话，眼睛里立刻放光：“想去的话就去啊。跟我一起去啊。”
　　宋维听到陈初式无畏的语气，笑了出来，说：“怎么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
　　“那是你们家的家庭旅行啊。”
　　“你也是我名义上的‘表哥’啊。”
　　宋维控制不住地笑出声：“那我也还要实习啊。”
　　“可以请假。”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宋维无奈地笑了。
　　陈初停下脚上的动作，盯着宋维：“那也没你想那么难啊！你觉得调岗很难，改变吴曦学习态度很难，可是最后不都做到了吗？想要去旅游，就跟我去啊！别总觉得很难，就先放弃了。”
　　见宋维没作声，陈初就追问道：“怎么样，去不去？”
　　因为担心宋维是钱方面有困难，陈初还不忘又补充了一句：“我出钱请你去。”
　　宋维看着陈初，笑了，笑容里满是无奈：“护照呢？我连护照都没办呢。一周的时间，护照都办不下来。”
　　陈初一时语塞，确实，护照这个问题他之前没有考虑到。
　　“你看吧，是你想得太简单了吧。”宋维说道。
　　陈初气得如鲠在喉，抬起手，把宋维的头发给弄得跟鸡窝差不多。
　　宋维拍开他的手，刚要整理头发。可陈初的手就又伸上来了。
　　宋维的头发就这样整理好了弄乱，弄乱了又整理好，一次次重复。
　　“让你什么都要说赢！”陈初解气地说。
　　……
　　打也打完闹也闹完，回到家里，宋维抓紧时间给吴曦上完课，就马上继续研究那举报邮件去了。
　　看到宋维全神贯注、眉头紧锁盯着邮件的样子，陈初不禁在旁边问发生了什么。
　　听宋维把当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之后，陈初也很吃惊，他也没意料到当务之急竟然是要证明明哥跟第二封举报邮件没关系。
　　陈初听了，也不敢再打搅宋维，老老实实地一个人先睡了，希望宋维能找快点找出线索来，别把自己累垮了。


第93章　Day31　–　结课典礼（1）
　　为期四周的雅思集训课，今天到了最后一天。
　　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但是真的要到结束的时候，陈初的心底还是充满了不舍。
　　这种心情就连宋维这个“局外人”都感受到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可怜陈初呢，宋维就要先可怜自己了——本来想好好在家休息的他，被陈初软磨硬泡地拉过来参加结课典礼。
　　陈初的原话是：“你必须要参加我们的结课典礼！……毕竟，你也算是在我们班上过课的呢！”
　　最后一堂课结束，在一片不舍的情绪中，Joanne老师“总结陈词”——
　　“好了，至此所有的课程都结束了。希望大家都能有收获，回去以后好好准备考试，都考出理想的成绩，申请到理想的学校和专业！”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久久未停。在座各位同学或明亮或沉稳的脸上，洋溢着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
　　Joanne在掌声中笑得非常灿烂，她顺势给大家鞠了一躬。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喜欢这一届学生。重新站直之后，她把眼神望向刘弋和陈初——他们是她最喜欢的学生。
　　就在这时，在教室门外久候多时的叶老师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沓纸张。
　　叶老师是许多女生眼中的“男神”，他的出现，让很多女同学都虎躯一震，其中就包括了刘妍。
　　Joanne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对同学们说：“最后，还请大家帮忙填一下课程问卷，帮助我们优化课程。”
　　叶老师接收到了Joanne眼神讯号，便走到同学中间去发问卷。
　　拿到问卷，宋维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填，毕竟没有怎么上过别人的课。
　　细心的Joanne在讲台上注意到了宋维，向他投出了一个鼓励和肯定的眼神。而且还同时对着全班同学解释道：“这个表是匿名的，大家就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来填写就好了。最后几个开放性的问题，大家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写，没有什么限制。随便都可以。”
　　宋维这才点点头，拿起笔，低头填写。
　　问卷大都是选择题，只有最后两道是开放式问题。这两道开放式问题把宋维难住了——
　　“对课程的建议？”以及“课程期间，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陈初好奇地探过头来，想看看宋维填写得怎么样，见宋维最后两道题也都空着，于是问：“该怎么写啊。”
　　宋维摇摇头：“你都上这么久的课，怎么还不知道怎么写？”
　　就在这时，叶老师又说话了——
　　“填好的，可以先把问卷交给我。”
　　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人纷纷起身，上台交卷。其中就包括了刘妍和刘弋。
　　刘妍起身交卷的时候，瞥了一眼宋维和陈初的答卷，催促道：“你们俩也太慢了吧！快快快！交了卷好去吃东西！”
　　等刘妍和刘弋一离开，陈初和宋维的身边变得空旷了。
　　起身交卷的人越来越多，宋维在一片嘈杂声中，忽然决定了要怎么回答这最后一题，立刻在本子上画了几笔，然后很快就站了起来，迅速地朝讲台走去。
　　陈初纳闷极了，抓住宋维的衣角，问：“你写的什么？怎么这么快！”
　　“随便乱填的啊，你也快点吧。他们俩都在等你呢。”说完，宋维便撇下陈初朝讲台走去。
　　望着宋维在一片耀阳的阳光中越走越远，陈初一时间好像也来了灵感，赶紧在问卷的上填写了最后一行文字——
　　Love　is　a　force　of　nature。
　　这是电影《断背山》的一句台词，他也不知道刚才看着宋维背影的时候，脑袋中突然就出现了这句话。也许，也许是这样的夏日让他想起了当初一起看这个电影的感觉吧。
　　交卷、出门，陈初麻利地去跟自己的朋友们汇合了。
　　……
　　叶老师在讲台上随意地翻阅收上来的问卷。看到大部分的问卷填写得很认真，他很欣慰。
　　不过，有张问卷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吸引了他，上面写着“—。—。—。—。”。
　　叶老师眼咕噜一转，笑了。普通人也许不知道，但他看出来这些符号背后隐藏的人信息。
　　他即刻就展露出笑容，低声说了句：“刘弋这个可爱的小孩啊……”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Joanne老师在一旁拉着他：“笑什么啊，这么开心？”
　　叶老师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说：“走吧，快点去吃自助了！”
　　……
　　结课典礼的形式很西式，就是一顿简单的自助餐。设在阳台上，几个气球，一些鲜花，倒也温馨精致。
　　时近正午，摆在桌上的水果、饼干、酒水饮料都有了一种“金光闪闪”的感觉。
　　宋维看着这样的布置，想起一个月前刚刚参加的毕业典礼，感觉真是恍如隔世。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结课典礼的气氛格外好，没有一丝伤感。老师同学相聚在一起，像老朋友一样寒暄、交流，聊着工作和生活，以及交换对未来的打算，感觉好极了。
　　刘妍和刘弋根本坐不住，拉着宋维跟陈初一起去跟人聊天拍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宋维也都被感染了。
　　这三个人表情夸张、动作搞怪，拍摄的过程中，笑声不断。
　　“再来一张，再来一张！”刘妍勾着刘弋的脖子，冲着摄影师宋维喊道。
　　等拍完这一组，陈初把手机递给刘妍，说：“你帮我跟宋维拍两张吧。”
　　他早就按耐不住想和宋维拍张照了。
　　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合适的背景，最后选择跟宋维在花篮前拍了一通。
　　陈初在众目睽睽之下揽着宋维的肩膀，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开心得像个孩子。宋维看在眼里，也替他开心，这就是如初的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
　　刘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怪怪的，想着要怎么才能上去掺和一下。
　　可还不等他动手呢，宋维的手机突然响了——明哥打电话过来了。
　　宋维跟陈初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跑去旁边接电话。
　　宋维一离开，刘妍便朝陈初狂奔而来：“一会儿让宋维给我们也在这里拍几张！”
　　陈初“不满”地吐槽：“你当真我叫宋维来是请他当摄影师啊！”
　　刘妍瘪了瘪嘴，不满地瞪了陈初一眼。正巧看到叶老师的身影出现在了旁边。刘妍一个转身就离开了，口中说着：“哼，我找叶老师去！”
　　一瞬间，只剩下陈初和刘弋两个人在原地，清净了好多。
　　“拍了好多照片，都饿了，去吃点东西吧！”陈初提议道，带刘弋走去了自助区。
　　刘弋长得有些勾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一开一合之间露出明媚的眼眸，光彩夺目。陈初则是另一种阳光、随性的帅。两个人在人群中宛若一对璧人，吸引了不少男生女生的目光。
　　但刘弋根本无暇顾及别人，只想打探跟宋维有关的消息。
　　他紧跟在陈初身边，笑着问：“听刘妍说你跟她一起坐车回家？”
　　陈初点点头，说自己8月1号就走。
　　“真好。我明天就回家了。”刘弋说着，拿起两个纸杯蛋糕，其中一个递给陈初。
　　“怎么不多待两天呢？”
　　“我爸妈想带我去日本玩一趟。你呢？你去俄罗斯玩几天？”刘弋又说。
　　“就一周。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俄罗斯啊？”在陈初的印象中，他应该是没跟刘弋提过。
　　“听刘妍说的。”
　　“看来刘妍什么都跟你说！”
　　“是啊，她什么都会跟我说的。”
　　“哦？她还告诉你什么了？”陈初半开玩笑地问。
　　“她还说……”刘弋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俯身到陈初的耳边，说，“她还说……你喜欢我。”
　　热乎乎的“耳旁风”挠得人心里痒痒的，陈初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错了半步，巧妙地和刘弋拉开了距离。
　　天生自带魅惑力的刘弋，俯首帖耳说话的时候更加电力十足，要不是陈初早已心有所属，估计可能被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试探给俘虏了。
　　刘弋被陈初的表情给逗得哈哈大笑，说：“我逗你玩呢，别紧张。”
　　陈初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在开玩笑啊。这种事，她怎么敢乱说。”
　　刘弋傻笑了两下，有些失望。然后又说：“不过啊，我记得她以前说过的‘一无所知’先生，你和他怎么样啦？”
　　问这话的时候，刘弋克制自己不要往宋维的方向看去。
　　陈初稍显郁闷地说：“表白了，失败啦。”
　　听到这样的结果，刘弋想要安慰，可是却又觉得开心。
　　刘弋难掩心奋地说：“不要太难过。有一句很老很有道理的话，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没草找花也挺好。”
　　本来有些郁闷的陈初被刘弋这句话给逗乐了：“这是你自己胡诌的名句吧？”
　　笑声过后，刘弋又问道：“你有想要申请的学校吗？”
　　陈初点点头：“有几所意向学